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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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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被众人捧在手里的腊梅,便是寒冬亦是被人呵护。一个是开在冰天雪地的山崖上的雪莲,美到极致,却饱受风霜。

    如今拥有的不过是对一个手握重兵,金戈铁马,叱咤风云王爷的卑微的眷恋而已。

    浣月瞧着她如此颓废的脸,美的扰人心魄,只将人的魂生生的勾了出来。

    “奴婢自小就信命,命中注定的事情,任由我们这些世俗的人如何挣扎,亦是无济于事。”

    绿萼秀眉紧皱,眼里空洞的瞧不见半丝的悲喜,好似一个精致的木偶,毫无生机。她轻轻的低喃道:“我恨皇上,那种咬牙切齿的恨,可我又很怕他,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战栗,那种被人扼住喉咙,将要断气的那种怕。”

    是的,她不怕死,可是她怕他。

    晚上,绿萼从丫鬟口里得知那菱烟已经醒了,那西海菩提终究将她的命从阎罗殿里拉了回来。

第61章 遗珠有恨终归海() 
绿萼不过是淡然一笑,内心却满是凄怆。据说菱烟危在旦夕之时,李祁守了她整整一天*。

    她的眼睛瞎了,可心却是不瞎,既然一切注定是奢望,她为何不早些离去?她只觉得自己已经够可怜了,所以自己不能再害的自己更加的可怜。

    清儿瞧着她整日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拿来许多衣料,一件一件的披在她身上,兴致昂扬的说着花式,只说要替她做嫁衣。

    如今她想通了,他既然注定的不到那个男人的心,何必霸占着旁人的名分。她一定要走了,这京城繁花似锦,遍地是金,却终究容不下她。

    她瞎了亦近乎半月,她已经能辨别时辰和方向,她只知道,若是除了京城一直往北走,便是她的故乡宜州。

    晚上,李祁过来瞧她,她却连敷衍都不愿再去敷衍,只怔怔的呆坐着。

    李祁原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只拉着她的手:“萼儿,你怎么了?”

    她的心底的蔓延出来的疼痛和纠结,只让她打起冷颤来,她只觉得自己正被无数的不舍凌迟。颤这牙齿撒谎:“我想去骑马,去草原上骑马。”

    一声轻柔的叹息声后,她的手指被人轻轻的拢住,那手那样的凉,只带着冬日的寒气。“莫要在胡闹,等改日本王陪你去如何?今儿快些歇息罢,莫要在胡思乱想了。”

    她紧紧的拽住他的袖子,语气里却满是娇嗔之意,“我已经睡了很久,王爷便应了我罢,如今这样瞎了眼睛,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李祁只瞧着她满脸皆是颓废之态,只觉得她开始自暴自弃起来,只想到她整日闷在屋子里,只觉得有些心疼。

    他瞧着搁在一旁的菱花镜,平滑的古铜镜将她的脸照了出来,她美得直让人窒息的脸,此时却满是悲伤。

    见了这样的人,若是再不答应,未免太不忍心。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不知为何总是涌出几分不安,只觉得好像要失去她一般。

    “本王今日就陪你胡闹一回……”

    绿萼只拉着他的衣衫,只道“我们便悄悄的去,莫要再惊动府里的下人,若是太妃知道了,定责怪我拉着王爷胡闹。”

    他不疑有它,只用手抚着她的耳垂,那浑圆的玛瑙耳坠叮当作响。

    “好……”

    ***************

    李祁怕她冻着,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狐狸毛的披风给她兜头兜脸的罩住,悄悄的从马厩了牵了一匹红鬃烈马,二人才悄悄的从后门溜出了府。

    绿萼的眼睛瞧不到,耳边能听得到烈马的嘶鸣声。

    她被他扶上了马背,她原以为自己是不怕的,可上了马手脚都在颤抖。

    李祁翻身坐在她的身后,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紧紧的握住缰绳,许是瞧见了她的脸色发白,沉声道:“本王在这里,你莫要害怕。”

    他一夹马肚,那马嘶鸣一声,扬尘飞奔出去。

    绿萼直听见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只能感觉到四周的景物嗖嗖的往后极速倒退。

第62章 遗珠有很终归海() 
绿萼只觉得浑身都好似被冻僵了一般。只剩下麻木的疼痛,她的眼泪滚落出眼眶的瞬间都好似被凝固在了脸上,针扎似的疼。

    她忍住所有的委屈和不舍,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那脖颈间的狐狸毛摩挲着她的脸,她只觉得那细软的毛上却夹杂了霜晨。

    四周越来越静的,她知道二人已经出了城。不知何时那疾驰的骏马已停了下来,李祁勒住缰绳,伸手将她耳朵垂下来的一串珍珠耳坠,轻轻的扯了两下。只笑道:“现在可如意了?我们快些回去罢,若是徐伯知道了,只怕又要翻天了。”

    她笑靥如花,脸庞在皎洁的月光下,美若仙子。她的皮肤很白,白的像雪博一样,有乌衣在身上一衬,就黑白分明了。

    “王爷,你能不能替我牵着缰,我们安安静静的走一会,便回府罢。”

    李祁*溺的对她笑道:“如今你愈发的胡闹起来。”他的声音好似春日里和煦的暖风,给人以温暖的惬意。回身下马,替她牵着缰绳,慢慢悠悠的走着。

    绿萼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凸起的指节泛白。她惨淡一笑,只说道:“王爷,你能不能让我自己牵一会缰绳,我从未自己骑过马,如今便让我试试罢。”

    李祁生怕她出什么意外,便笑道“你这叫盲人骑瞎马,夜半临危池,本王……”

    说完他赶忙住了嘴,自打她瞎了双眼,府里便时常忌讳着,“瞎、瞧……”这样字眼,生怕惹她伤心。

    绿萼听到他的话,反倒满不在乎的样子,全然不放在心上。只依旧娇嗔道:“你便依着我罢,王爷在这,绿萼难道还能伤到自己不成。”

    李祁将缰绳递给她,又慢慢的替她拢了拢袖子,“还是小心些为好。”

    绿萼一夹马肚,那马蹭的一声跑出去很远,绿萼勒住缰绳,只听见李祁在身后很远的地方喊道:“莫要再胡闹了,快些停下罢……”

    她沉默片刻,却开了口:“王爷,我要走了,你不必再派人寻我,我一个人定能活的很好。我知道你待柒寐姑娘情深意重,待菱烟姑娘更是百般痴情。绿萼原本是不相干的人,如今便离开罢,妾身为情,郎若为侬,我们来世再见罢。”

    明明不过是几句诀别的话,她的眼泪又滚落而出。

    李祁在远处加紧脚步赶着,“你莫要傻,本王不会让你离开的,本王定会立你为妃。”

    她原本想将李胤之事告知于他,告诉他,她已非清白之身,如何能为王妃。可她终究还是忍了回去,她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定会与皇上产生隔阂,皇上那样狠绝的人,铁定不会放过他。

    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轻声道:“王爷,绿萼走了,你好好的照顾自己。”

    拿起自己发见的金钗,向马股只见狠狠刺去。骏马惊痛,一阵痛苦的嘶鸣之后,疾驰而奔。手里的缰绳将她的手割破,她险些从马上摔落。

    远处的李祁怒吼:“给本王停下,停下……”

第63章 遗珠有恨终归海() 
李祁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散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冷中。那受惊的马,一路疾驰。

    绿萼身子一软,却是再也坚持不住,滑落马下。待她松开缰绳,那马便狂奔而去。她眼前黑暗一片,静的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她的手只觉得黏糊糊的样子,隐隐的腥气传入她的鼻中。那缰绳早已勒破了她的双手,鲜血濡湿了她的衣裙。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那寒冷的风,向她迎面扑过来。身上那件狐狸斗篷被吹得呼呼作响。

    绿萼再也坚持坚持不住,在那永无止境的黑暗里,她的眼睛重重的合上。

    ****************

    “王爷,王爷……”梦里绿萼拼命的大叫,“你放我走罢,放我走罢……”

    “姑娘,醒醒。姑娘……”有谁在她的耳边叫着,那样的慈祥和蔼,倒好似她的娘亲,莫非她已经死了?已经和娘亲相聚了?

    她陡然欢喜万分,只大声的惊呼出来,“娘,娘……”

    她身旁的c 榻深陷,只感觉到有人坐在她的身边。

    “姑娘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娘亲,姑娘终于醒了,这就好,这就好……”

    绿萼止不住的苦笑一声,只叹了口气,原来她没有死。她不知身在何处,她只觉得自己盖了厚重的被子,那被子的料子甚是粗糙,与王府里的锦被却是截然不同的。

    那妇人端过来一碗温热的汤药,拿了只小陶勺来喂她,“昨日晚上我去给人接生,谁知半路见姑娘晕倒在雪地里,便将姑娘背回了家。姑娘不过是略感风寒,我已抓了些草药回来熬了,姑娘快些喝罢。”说完便打趣起来“我昨日瞧见姑娘,只以为是仙人下凡,活了这些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大美人。

    那汤药甚是苦,只苦的她心里。她心下恍惚”多谢婆婆的救命之恩。来日定会感恩戴德。“

    “姑娘是哪个府上的?我叫人去给你家里人捎个信,叫他们来接姑娘罢。我家简陋的很,只怕又招待不周的地方。再说姑娘失踪了一宿,家里的人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了。”

    她只瞧着绿萼身上的衣衫收拾样样皆是上品,明眼人一瞧便知价值不菲。只料想定是京城哪个名门望族家的小姐。

    绿萼心里一紧,想拽住那妇人的袖子,她眼睛不能瞧见四周,只胡乱的将汤药打翻,泼了她一身,她好似浑然未觉,只急声道:“你莫要将我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那老妪精明的很,只瞧着她的样子,显然明白了什么。只替她擦拭着泼洒出来的汤汁,笑道:“姑娘莫急,你只管细细的讲出来,我替姑娘拿拿主意。”说完她“咦”了一声。

    “姑娘的眼睛?”她此刻才发觉绿萼的眼睛一直都是直勾勾的,从不曾动过。

    “不瞒您说,我的眼睛前些日子瞎了。”她的手紧紧的绞着衣襟。却支支吾吾的说起谎话来,“我原本是家里庶出的女儿,娘亲早早的就去了,只剩下我孤孤单单的一人。如今父亲却要把我嫁给一个恶棍,我便从府上逃了出来。”

第64章 我本负人今已矣() 
这些话全是谎话,她不擅长撒谎,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那老妇人只当她的病了,便赶忙探了探她的额头。道:“我再去给姑娘熬一晚药。”

    她赶忙牵住她的袖子,急道:“我有些饿了,婆婆能不能给我些饭菜?”她的脸有些微微的尴尬,只是肚子饿的咕咕乱叫,不得已才开了口。

    不过一会的工夫,那妇人便端了碗粥给她,绿萼一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一边听着那妇人说的话。

    她这才知道,这妇人原是姓王,是个接生婆,亦是极为命苦的,年纪轻轻便丧夫,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却因为家境贫寒,给儿子断离命根子,送进了宫里当太监。

    她的儿子进宫已有十几年,在宫里亦算得上是老人,油水亦是捞到很多。时常叫人稍一些银两回来给自己在家的老母,这吴婆亦是能勉强度日。

    一切皆是因缘际会,她昨日晚上去给人接生,恰巧晚上回来打路上经过,恰巧瞧见了昏在雪地的绿萼,便将她背会了自己家中。

    说到这,她问她,“姑娘,我该如何称呼啊?”

    绿萼一愣,只如实说道:“我姓阮,名绿萼,婆婆叫我绿萼便好。”

    待绿萼喝完粥,便接过她手里的碗。“姑娘好生歇一会罢,一会孙大夫过来给姑娘瞧瞧,昨日姑娘为醒,我只去外面抓了几副伤寒的药,今日便好好瞧瞧,免得将来落下什么病根。”

    “莫要再麻烦了,不过是些小病无碍的。”

    那王妈接着劝道:“姑娘便好生瞧瞧,那孙大夫可是出了名的大夫,名声响亮的很。保不准连姑娘的眼睛都能治好。只可惜这样俊俏的姑娘,却瞎了眼睛……真是可怜啊。”那王妈唏嘘不已,又叫她好好歇息,掩上门出了去。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她怔怔的出着神。自己此番离开,李祁会不会派人寻找自己?她与王爷的婚事却是太后钦赐的,此番离开,算不算抗了懿旨。

    只是去留乃生死大计,苟意已决,非他人所能阻碍。

    绿萼心里乱的很,昏昏沉沉的也睡不着。亦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只听见门外有两个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那王婆婆的声音传来,“姑娘快些醒醒,大夫来了,来给你号脉。”

    绿萼听到门帘被掀开的声音,便坐了起来,便道:“麻烦孙大夫了……”

    孙大夫过来将手指搭在她的腕上,号起脉,不过一会的工夫,那大夫收了手,沉声道:“姑娘身上有一种奇毒,虽不致命,却毒瞎了眼睛,请恕老夫愚钝,实在不知这毒药如何去解。”

    说完又笑道:“这毒只滞留在姑娘眼睛上,却不会伤及腹中的胎儿,亦是不幸中的万幸……”

    绿萼险些摔落在地上,急忙道:“你……你说什么,什么胎儿?”

    那孙大夫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疑惑,“姑娘已有身孕,莫非姑娘还不知道?”

    她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五雷轰顶,天塌地陷,她猛地挣起身子,尖锐道:“庸医,你浑说,你浑说……”

第65章 我本负人今已矣() 
那孙大夫撸了撸半白的胡子,恼怒万分,冷声道:“我行医数年,难道连有没有喜脉都诊断不出吗?姑娘若是不信,还是另请高明罢。” 说完欲要拂袖而去。

    “瞧您说的这话,这刚刚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头次怀孕总会有些怕的,您就多担待些罢,”那王婆赶忙从袖口掏出几枚铜板,悄悄的塞到那大夫手里。

    那大夫脸上的怒火才消了半分,只瞧着绿萼,“我给夫人开几副安胎的药,夫人好生养着。”

    绿萼满脸都是惊愕,倏忽想到那日被李胤霸了身子,早上浣月端来的去子汤,自己那日伤心欲绝,却不曾动那碗汤药,如今才酿成了大祸。

    此时才缓过神来,亦是尖锐的喊道:“你莫要给我安胎的要,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

    那大夫拿不定主意,只瞧着那王嫂。那王嫂赶上前去,扶住绿萼,“莫要作孽啊,这亦是一条无辜的小命,你再好好想想,改日再拿定主意也不迟。”

    绿萼紧紧咬着牙,眼泪像抛了线的珠子,“婆婆,这孩子要不得,要不得啊……”

    皇上登基三年,子嗣单薄的很,只除了正宫的皇后昔日在王府诞下大皇子之后,只有一位昭仪诞下了个身子弱的二皇子。

    他后宫佳丽三千,却为何将那龙种给了她。人生果真像极了一场闹剧,别人千求万求得不到的,却降到了一个最不想要的人身上。这世间的事由不得你情不情愿,甘不甘心。

    她不愿自己的孩子身上承载着她对一个男人的恨和怨,她不愿为自己不爱的男人生下孩子。她不能生下一个孽子,让她事事念起自己刻骨铭心的仇恨,想起了那夜刻骨铭心的侮辱。

    那王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拎起药箱,道:“姑娘若是想明白了,便来叫我也不迟……”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绿萼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凄然道:“我这孩子便是那恶霸的,我实在不愿的很,他便硬生生的逼我……”

    王婆知道她心里的苦,在一旁劝道:“我做了这些年的接生婆,却最不愿见到这杀人的事儿,我知道你心里苦,孩子毕竟似无辜的很,莫要再做傻事……姑娘,还是好好想想罢。你如今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又盲了眼睛,有个孩子总归是有个寄托的。”

    那王婆婆又苦口婆心的劝了几句,便让她好生休息,掩上门出去了。

    屋里静悄悄的,绿萼又恍惚起来。这孩子她是断然不能留在世上的,否则来日让天下人知道,会将王爷置于何地,将自己置于何地。

    可她要将一条性命硬生生的拿了去,却觉得有些不忍。这是皇上的孩子,是天下最高贵的人物,原本可以生下来便锦衣玉食,众人景仰,如今却连性命都保不住。这怨不得旁人,只怪他投错了胎。

    李胤,你毁了我的一切,给了我一段刻骨铭心的恨,今日我便杀了你的骨血,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欠罢。

第66章 我本负人今已矣() 
绿萼心里却是打定了这个主意,只想着要狠心杀了这个孩子。她这样想着便伸出手,从发髻上摘下来一只金簪子,她的发髻原本用两根来固定的,那日她拿了刺在马股上,未曾拿下来,如今亦是不知下落。

    今日这头上最后一根拿下来,她乌黑的发顿时散了开来,披在肩上,却愈发的显得孱弱起来。

    她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拿起簪子,嘴里叨念着,“你莫要怪娘心狠,你我母子的情分亦只能这样短,你是皇家的血脉的孩子,原本是那样金贵,如今你只能白白的断送了性命……”

    说完抬起手,将那簪子扎向自己的小腹。

    簪子停在了半空,却下不去半分,绿萼眼睛瞧不见,却能感觉到有人紧紧的攥住了那簪子。

    “谁?你是谁?”

    “姑娘,是我,你莫要再伤这个孩子了。这一切都有定数,这孩子既然老天爷给了你,你便要好好的珍惜罢。”她说完却疑惑道:“姑娘既然说这孩子是皇室血脉?莫非这孩子是龙种?”

    原来这王婆婆生怕绿萼想不开,出什么叉子,便索性放轻脚步,进了屋瞧着绿萼的一举一动,只听她说着孩子乃是皇家的血脉,心里却是大惊。

    她的话不由得又戳到了绿萼的伤心之地,绿萼却摇了摇头,满口的否认“这孩子是祁王殿下的,是王爷的……”她像是对王婆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那王婆甚是不解“那王爷可是面冠如玉,出了名的俊俏少年郎,连先帝都赞他是“天下第一人”这世上的人孰不知,这俊俏风雅,便是当今皇上都要略输一头罢。这京城里闺阁小姐,谁不想与王爷成亲,如今到了姑娘这里为何却称他为恶霸?”

    绿萼实在不愿出言去说李祁半分的不是,更不想毁了他的英明,只谨慎的说起谎话来“绿萼已经有心上人,如何能再嫁给旁人,无论他如何的权势滔天,如何富有,我都不会嫁的。”

    她一想起李祁,心里却愈发的恨起来,若算起日子来,两日之后便是太后赐婚的日子,如今自己逃离的王府,不知王爷如何了?

    她今日一走,王府里还不知如何,这里离京城不算远,只怕自己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被王府的人找到。她如今违抗了皇太后的懿旨,亦是死罪难逃,她实在是不愿意牵连王婆婆这样善良的人。

    绿萼的脸上慢慢的恢复平静,只将那簪子递给王婆婆,道:“我断然不会再犯傻了,婆婆尽管放心罢。婆婆便将那簪子当掉罢,换回来的银子还麻烦婆婆帮我买一些安胎的药。”

    王婆婆听她想留住这个孩子,顿时高兴不已,便忙不迭的照着她的吩咐去做了。

    她走后,屋子里静悄悄的,绿萼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臂膀,泪珠儿硬生生的被她憋了回去,她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亦不会亲手结束这个孩子的性命,她要让李胤亲手除掉这个孽障,让他尝尝自己杀死自己骨肉的痛苦。

    她要让他,自己恨自己一生一世。

    她要将他给予她的痛,加倍偿还。

第67章 不须惆怅亦方容() 
绿萼睡到晚上,那王婆婆才回来。绿萼听见她回来,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婆婆瞧着她满脸的紧张,便笑道:只怕让姑娘久等了,我在城里遇上了个熟人,才耽误了些功夫。”

    说完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塞在绿萼手里,笑道:“姑娘那枚金钗可是值钱的很,当了足足二十两银子。”绿萼微微一笑,心里却知王婆可是上了当,那金钗虽不是价值连城,可几百两黄金总是有的。

    “姑娘,我倒有一件事情想要跟姑娘说。”绿萼见她十分郑重的样子,便生怕有什么祸端,心里却是不由得百转千回,暗暗的担忧起来。

    “我到了京城,只瞧见京城里热闹的很,只说三日之后王爷立妃,是太后娘娘亲自赐婚,可谓风光的很呢!”说完她瞧了瞧绿萼的脸色,只接着说道:“姑娘如今莫要再怕那王爷霸着你了。”

    “祁王三日之后要立妃?你可知道她要立谁为妃?”她心里虽早有准备,却不料听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

    “我一个老婆子哪里知道立谁为妃,若是姑娘想知道,我改日再去进京打听打听。”

    “不用了。”绿萼摇了摇头,如今他要立谁为妃,与她再无半点瓜葛,既然自己狠心离开,便不要再去想,再去念。可她一想到他即将娶另一个女子为妃,心里就好似刀割一般,疼痛难忍。

    绿萼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便愈发的愤恨起来,她实在狠不下心拿掉他。可她如今瞎了眼睛,哪里都去不了,更何况是去那样远的宜州,她只能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在离开这是非之地,这伤心之地。

    冤有头,债有主。她只想着某日见到了那皇上,定要他亲自杀了这个孩子,可她转念一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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