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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世界文学经典文库-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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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点谁都会有的。啊!断不可掉以轻心呀,伯爵,我们这一代的人……不过,请原谅,您不能算我们这一代的人,您还年轻,……我们这一代的人今年的日子不好过,我们那位束身自好的检察官,这维尔福连女儿也没有了,这就是一个例子。不妨回过头来算算吧,维尔福,刚才说了,莫名其妙地弄得家破人亡,莫瑟夫名誉扫地,结果自杀身亡,而我,这贝内代多的卑劣行径害得我受尽奚落,而且……”
“而且什么?”伯爵问道。
“嗨!这么说,您真的不知道吗?”
“又遇到什么不幸了吗?”
“我女儿……”
“唐格拉小姐怎么啦?”
“欧仁妮离家出走了。”
“喔!我的上帝!您在说些什么呀?”
“真的,我亲爱的伯爵。我的上帝呀!您没有妻小真是太幸福了。”
“是吗?”
“啊!我的上帝呀!”
“您说欧仁妮小姐……”
“她受不了那无耻之徒给我们造成的耻辱,求我答应她出门旅行。”
“她走了吗?”
“那天晚上就走了。”
“跟唐格拉夫人一起走的吗?”
“不,跟一位亲戚一起走的。不过,这宝贝的欧仁妮,我们不可能再见到她了,我知道她的脾气,真担心她以后还肯回法国!”
“您有什么办法呢,我亲爱的男爵?”基督山说道,“这都是家中的忧愁,假如是一个家道艰难的穷人,除了孩子就一无所有,那真是一场浩劫,但对一个百万富翁来说,这毕竟是可以忍受的。哲学家都徒费口舌,功利主义者一句话就可以把他们驳倒:在许多事情上,金钱即是安慰。而您,如果您也认为金钱这种安慰确是一副灵丹妙药,那您一定比任何人更快得到抚慰,因为您是堂堂金融大王,是各种大权的中枢。”
唐格拉侧眼看了一下伯爵,他想弄明白伯爵是在讥讽还是在正经严肃地说事。“是的,”他说道,“财富真要是一种安慰,我当然会得到抚慰了,因为我确实很富有。”
“富有极了,我亲爱的男爵,您的财产简直就是那一座座金字塔,即使人家想推倒夷平,也未必有这胆量,即使有这胆量,也未必有这能量。”
唐格拉看到伯爵胸无城府,一副轻信无疑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说到这儿我倒想起来了,”他说道,“您进来的时候,我正有五张小小的息票要签,两张已经签好了,请允许我把剩下的三张也签了吧?”
“请吧,我亲爱的男爵,请吧。”
一时屋子里一片岑寂,只听得银行家的羽笔沙沙作响,基督山则抬头看天花板上的描金饰线。
“是西班牙债券吗?”基督山问道,“还是海地债券,或者那不勒斯债券?”
“不是,”唐格拉说道,一边像通常一样,自负地笑了起来,“是见票即付的支票,都是法兰西银行的。您看,”他接着说,“伯爵先生,在金融上我是国王,那您就是皇帝了,像这种每张面值100万的小纸片,您是不是见过很多?”
唐格拉神气活现地把这五张纸片向基督山递去,基督山则像是要掂掂分量似地,接过纸片,然后念道:
法兰西银行理事先生台鉴:
见票即从本人存款名下兑付100万整。
唐格拉男爵即字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五张,”基督山说道,“500万!好家伙!您这大笔一挥,简直就像是克雷聚斯王小亚细亚古国里迪亚的最后一个国王前561—前546,极为富有。了!”
“我就是这么处理业务的。”唐格拉说。
“了不起,而且,我毫不怀疑,这是现金支付吧?”
“对,现金支付。”唐格拉说。
“能有如此信誉真是太美了,说实在的,也只有在法国才能见到这种事:五张小纸片值整整500万,这种事只有亲眼目睹才会相信。”
“您怀疑是真的?”
“不。”
第191章 唐格拉的签字(2)()
“可您这口气……这样吧,只要您有这雅兴,您不妨带着我的办事员一起去法兰西银行,您就会看到他从银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票子,钱数一个不少。”
“不必了吧,”基督山说道,一边把那五张纸折了起来,“真的,不必了,不过这种事实在太新奇了,我倒想亲自体验一下。我在您这儿原定透支600万,已经支取了90万法郎,所以您还该付我510万法郎。我相信这五张纸有您的签字就管用,我就拿着,这是一张600万法郎的收据,这样我们的账就结清了。收据是我来之前先写的,因为,实不相瞒,今天我正有急用。”说完,基督山一只手把那五张纸塞进衣服口袋,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把收据递给银行家。
这时即使一个霹雳就落在这位银行家的脚旁,他也不会如此大惊失色。“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伯爵先生,您要拿这笔钱?可是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济贫院放在我这儿的存款,我已经答应了他们今天上午提走。”
“啊!”基督山说道,“这就另当别论了。我倒不是非要这五张纸片不可,您可以另开支票给我。刚才也是好奇我才拿这笔钱,我是想以后可以逢人就说,唐格拉商行不用事先通知,也不用我等,5分钟之内就付给我500万现款!这话一说,准是一座皆惊!不过,这几张票您拿着,我再说一遍,请您另外开票给我。”
于是,他把那五张票递给唐格拉。唐格拉面如死灰,马上伸出手,就像关在笼子里的秃鹫从铁栅缝间伸出爪子,企图抢回从它那里夺走的肉似的。突然他又改变了主意,咬紧牙关终于忍了下来,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皱紧了的脸渐渐松开。“其实,”他说道,“您的收据就是钱。”
“噢!我的上帝,是的!您到罗马,只要拿出我的收据,汤姆生—弗伦奇商行马上给您付款,就跟您现在一样,决不会有什么刁难的地方。”
“请原谅,伯爵先生,请原谅。”
“这么说,这笔钱我可以收下了?”
“是的,”唐格拉一边擦着从头发根往下淌的汗珠,一边说道,“您就收着吧,收着吧。”
基督山于是把那五张票子重新放进衣服口袋,脸上显出一副难以形容的神情,似乎在说:“天哪!您可想好了,真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不,”唐格拉说道,“不,真的,这几张票我已经签了字,您就拿着吧。不过,您也知道,金融界的人做事最拘泥于形式了。这笔款子我本来是给济贫院准备的,我觉得原先准备给他们的钱不给他们,我倒像是在偷他们的钱了,似乎这个埃居跟那个埃居还有贵贱之分。刚才的事还望多包涵。”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然而这是神经质的狂笑。
“我不会介意的,”基督山和蔼地说道,“这钱我就收下了。”于是他把那几张票放进他的钱包。
“但是,”唐格拉说道,“我们账上还有10万法郎,也得算清吧?”
“噢!小意思!”基督山说道,“手续费差不多是这个数,您留着吧,我们就两清了。”
“伯爵,”唐格拉说,“您这话可当真?”
“我从不跟银行家开玩笑。”基督山回答道,口气十分严肃,简直有点出言不逊的样子了。
随后,他朝门口走去,恰好这时唐格拉的贴身跟班过来通报:“济贫院出纳主任波维勒先生到!”
“喔!”基督山说,“看来我来得是时候,您签的票我刚到手,人家都来争了。”
唐格拉的脸又一次刷地变白,急忙把伯爵送走。波维勒先生站在候见室等着,基督山同他彬彬有礼地相互鞠躬致意。基督山一走,波维勒先生就被领进唐格拉的书房。基督山看到济贫院出纳主任手上拿着一只钱包,他脸上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微笑。他下楼到了门口,立即登上他自己的马车,吩咐马上去法兰西银行。这时,唐格拉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走过去迎接出纳主任。当然,脸上生硬地挂着一丝微笑,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您好,”他说道,“我亲爱的债权人,我可以打赌,您这是来提款的吧?”
“您猜得很对,男爵先生,”波维勒先生说道,“济贫院派我作代表来见您,受院里的寡妇和孤儿的委托,我特来请求给他们施舍500万。”
“谁都说天下孤儿都让人肉痛嘛!”唐格拉说道,故意接过开玩笑的话先挡一阵,“这些孩子真是可怜呀!”
“所以我代表他们来见您,”波维勒先生说,“想必您收到我昨天给您的函了吧?”
“是的。”
“我已经把收据带来了。”
“我亲爱的波维勒先生,”唐格拉说道,“如果您觉得并无不妥,还得请您的那些寡妇和孤儿等24小时,因为基督山先生,就是您刚才看见出去的那一位,……您看见他了,是不是?”
“是的,怎么呢?”
“这么回事,基督山先生把他们的500万卷走了!”
“怎么回事呢?”
“伯爵在我这儿开了一个无限信贷的户头,由罗马的汤姆生—弗伦奇商行负责结算,他刚才来要求一次提走500万,我就给他开了一张法兰西银行的支票,我的资金全都存在法兰西银行,所以,您也会明白,我怕一天之内从法兰西银行理事先生手里提走1000万,他就会觉得奇怪了。要是分两天提呢,”唐格拉笑容可掬地接着说,“这话我不便说。”
“怎么会呢?”波维勒先生喊了起来,话音里带着一种全然不信的味道,“500万给了这位刚走的先生?他走的时候还给我打了一个招呼,好像我认识他似的。”
“您不认识他,不过他可能认识您。所有的人基督山先生都认识。”
“500万!”
“这是他的收据,您不妨学学圣托马耶稣12信徒之一,曾怀疑耶稣复活,直至亲眼看见,并用手摸了耶稣才相信。可以亲眼看看,再亲手摸摸嘛。”
波维勒先生接过唐格拉递给他的纸条,然后念道:
兹收到唐格拉男爵先生510万法郎整,此笔贷款唐格拉男爵先生可随时向罗马汤姆生—弗伦奇商行收回。
“这的确是真的!”波维勒先生说道。
“您知道汤姆生—弗伦奇商行吗?”
“知道,”波维勒先生说道,“我曾经同这家商行有过一笔20万法郎的来往,不过后来我就不知道他们的消息了。”
“这是欧洲最有信誉的商行之一。”唐格拉说道,一边从波维勒先生手中拿过那张收据,然后随随便便地往他写字台上一扔。
“他光是在您这儿就有500万?好家伙!这么说,这位基督山伯爵是从印度发了大财回来的?”
“天哪!我也弄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人物,不过,他一共有三个无限信贷的户头,一个在我这儿,一个在罗斯希尔德商行,还有一个在拉费德商行,而且,”唐格拉漫不经心地接着说道,“您也看到了,他喜欢在我这儿贷款,特地给了我10万法郎的手续费。”
波维勒先生显出一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我得去拜访他,”他说道,“争取让他为我们捐点钱。”
“噢!那您一定可以满载而归,他施舍的钱每个月都超过2万法郎。”
“好极了,而且我可以把莫瑟夫夫人和她儿子的情况作个例子给他讲讲。”
“什么例子?”
“他们把全部财产送给了济贫院。”
“什么财产?”
“他们的家产呀,也就是已故的莫瑟夫将军的家产。”
“出于什么考虑?”
“因为他们不想要那份不义之财。”
“他们凭什么生活呢?”
“母亲到外省隐居,儿子投身行伍。”
“喔!喔!”唐格拉说,“未免太认真了吧!”
“昨天我已经给他们开了捐赠证书。”
“他们财产有多少?”
“噢!不太多,一百二三十万吧。不过,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谈谈那几百万的事吧。”
“好呀,”唐格拉说道,他神色从容,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这么说,您是急着要用这笔钱?”
“可不是吗,明天我们出纳盘账。”
“明天?您为什么不一来就说呢?不过到明天还有的是时间呢!几点钟查账?”
“下午2点钟。”
“12点钟您派人来取吧。”唐格拉笑吟吟地说。
波维勒先生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拿起钱包在手里晃了晃。
“唉!我倒想起来了,”唐格拉说,“这办法更好。”
“您说,我该怎么呢?”
“基督山先生的收据就是钱,您可以拿这收据到罗斯希尔德或者到拉费德那儿兑钱,他们会立即给您付款的。”
“罗马付款的票据也能兑现吗?”
“当然可以,只是您得付五六千法郎的贴息。”
出纳主任顿时噌地倒退了一步。“喔!不行,我还是等到明天吧,您也真想得出来!”
“我还以为,请原谅,”唐格拉厚颜无耻地说道,“我还以为,您有一笔小小的账合不上需要填补呢。”
“啊!”出纳主任说。
“您听我说,这种事屡见不鲜,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得作点牺牲了。”
“谢天谢地,用不着。”波维勒先生说道。
“那好,明天吧,是不是就这样,我亲爱的出纳主任?”
“好,就明天吧,不过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差错?您可真能说笑话!明天中午12点您派人来,银行方面我会提前通知的。”
“我自己来。”
“太好了,我很高兴,明天又能见到您了。”
于是,两人握了握手。
“顺便问问,”波维勒先生说道,“我在林阴大道上正好碰上给那可怜的维尔福小姐出殡,您怎么没有去?”
“不去了,”银行家说道,“出了贝内代多的事以后,到现在我还有点像是人家的笑料,所以我干脆足不出户。”
“嗨!您就错了,这件事上您有什么不当的呢?”
“您听我说,我亲爱的出纳主任,一个人的名声如果像我这样白璧无瑕,忌讳的事就比较多了。”
“大家都同情您,这话是真的,大家尤其同情令爱。”
“可怜的欧仁妮!”唐格拉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她进修道院了,您知道吗,先生?”
“不知道。”
“嗨,真是家门不幸呀!出事的第二天,她就横心同一位跟她很要好的修女离家走了,她想到意大利或者西班牙找一所教规严谨的修道院。”
“噢!太可怕了!”波维勒先生惊叹了一声,然后起身告辞,一边又哩哩5叵蚰亲龈盖椎乃盗艘淮蠖寻参康幕啊
可是他刚出门,唐格拉顿时换了一副模样,那模样只有看过弗雷德里克扮演的罗贝尔·马凯尔1834年在巴黎上演的同名歌剧中的主人公,海盗出身,以银行家面目招摇撞骗。的人才想像得出来。“傻瓜!”唐格拉喊道,一边把基督山的收据塞进一只很小的钱包。“中午你就来吧,”他接着说,“中午我早已是远走高飞了。”接着他把房门上下闩住反锁好,拉出钱柜的抽屉全部倒空,东翻西找凑了5万法郎的钞票,烧毁了一些信函,剩下的就放在明处摊着,然后开始写信,写完后把信封好,在信封上写上“唐格拉男爵夫人收”。“今天傍晚,”他自言自语地说,“我自己去把这封信放在她的梳妆台上。”最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护照。“很好,”他说道,“有效期还有两个月。”
第192章 拉雪兹神甫公墓(1)()
刚才波维勒先生确实在路上遇见送瓦琅蒂娜去她最后归宿地的送殡行列。
天色阴霾,云幕低垂。虽然还是和风习习,但毕竟是秋气萧杀,树叶已枯黄,枝头已渐渐稀落变秃,秋风掠过,吹落的黄叶在车水马龙的林阴大道上飘飘悠悠。
维尔福先生不愧是个正统的巴黎人,在他看来,巴黎世家的人去世后,只有拉雪兹神甫公墓才配得上安放遗体,他认为别的公墓不过是乡间坟场,只是亡灵的小憩之地,生前冰清玉洁的人,死后只有在拉雪兹神甫公墓才能找到最后归宿,才能入土为安。读者都已知道,他就在那儿买下一块永久性的墓地,修建了墓室,没有想到曾几何时,前妻的几个亲人一个个在此入土了。墓室的三角楣上镌刻了“圣梅朗暨维尔福家族之墓”几个字,这是瓦琅蒂娜的生母,那可怜的勒内的临终遗愿。
这长长的送殡行列已从圣奥诺雷出来,正缓缓向拉雪兹神甫公墓走去。他们穿过整个巴黎,走入唐普尔,然后沿着郊区林阴大道到了拉雪兹公墓。走在最前面的是20辆送灵的丧车,后面跟着50辆私家马车,再后面是500多位徒步送殡的人。瓦琅蒂娜突然去世,几乎对所有的年轻人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虽然世情浅薄,虽然时尚又是这样落寞,但是这样一位美丽、贞洁和可爱的姑娘却在这如花之年夭折,年轻人无不感到柔肠百转。
刚出巴黎城,送殡的人看到一辆四轮马车疾驰而来,辕马的腿弯像钢簧一般强健有力,蓦地一下挺直,马车顿时停住,原来是基督山先生匆匆赶来了。伯爵从他的敞篷四轮马车上跳下,走进灵车后面徒步送殡的人群中间。夏托—勒诺一眼认出是伯爵,于是马上从他的四轮轿式马车上跳下,过去找伯爵,博尚也从他坐的那辆包租的双轮轻便马车上跳了下来。伯爵全神贯注地在人缝中张望,显然他在找什么人。他终于急得问了起来:“摩莱尔在哪儿?各位,你们谁知道他在哪儿吗?”
“我们在维尔福先生府上的时候也都问过一遍了,”夏托—勒诺说道,“因为我们谁也没有看到他。”
伯爵不说什么,只是朝四下张望。送殡的行列终于来到公墓。基督山突然朝紫杉和松树林机敏地望了一眼,顿时他心中释然,黑黝黝的绿篱后面晃过一个人影,基督山必定一眼认出了他正寻找的那个人。
想必大家都知道,在这庄严肃穆的都市大公墓是怎么举行葬礼的。一色黑丧服的人群三三两两地站在白色墓道上,天地间一片岑寂,墓室围在绿篱之间,绿丛中偶尔响起一声枝杈折断的咔嚓声,神甫诵经祈祷,其声幽幽凄恻。女士们的帽上插着鲜花,她们有的黯然神伤,双手合一,不时情不自禁地呜咽悲叹。在爱洛伊丝和阿贝拉尔法国神学家,经院哲学家1079—1142,因与其学生爱洛伊丝相恋私婚,遭到腐刑,爱洛伊丝则被迫进隐修院。的墓后是几条呈梅花状的墓道,这时,基督山刚才看清了的那个人影迅步穿过那墓道,站到灵车辕马的前面,随着墓葬工人一起到选作墓穴的地方。
每个人的眼都盯着一样东西,基督山两眼紧紧望着这个几乎不为旁边的人所留意的人影。伯爵两次走出行列,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伸手掏藏在衣服下面的武器。送殡行列刚才停下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看清这个人影是摩莱尔。他穿一身黑礼服,胸前的纽扣一直扣到脖子,脸色铁青,两颊凹陷,痉挛的双手拿着一顶已被揉皱了的帽子。他登上坟场中最高的一个土堆,人靠在一棵树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儿马上就要完毕的葬礼。葬礼很平常,几位男士——一般总是最能节哀的人,先后致悼词,有的为姑娘不幸早逝表示痛惜,有的大谈做父亲的如何悲痛,还有人更是灵机一动,说什么维尔福先生依法治罪,而姑娘不止一次为罪人向她父亲求情。总而言之,这些致词的人雕章镂句,用尽隐喻和长句,说得缠绵悱恻,照着马莱尔布法国诗人1555—1628,在其好友迪佩里埃的女儿去世后,作诗慰问。写给迪佩里埃的诗文大做文章。基督山不听那些悼词,也不看那丧礼的场面,他两眼只盯着摩莱尔。这位青年军官神色安静,脸上毫无表情,他这副样子只有洞悉他心底的人看了才会觉得可怕。
“啊,”博尚突然对德布雷说道,“摩莱尔在这儿!他站得是什么地方呀!”
他们两人又叫夏托—勒诺看他。“他的脸色真是苍白。”夏托—勒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说道。
“他着凉了吧。”德布雷说。
“不像,”夏托—勒诺慢慢说道,“依我看,他太激动了,马克西米利安是个好动感情的人。”
“啊!”德布雷说,“他还不怎么认识维尔福小姐呢!这是您亲口说的。”
“一点不错,不过我记得,在莫瑟夫夫人举行的那次舞会上,他同维尔福小姐跳了三次舞。您知道,伯爵,在那次舞会上您可大出风头。”
“不,我不知道。”基督山回答道,但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不知道跟谁说活,他只顾注意摩莱尔了。这时摩莱尔的脸颊抽搐着,仿佛在憋气或者屏住呼吸似的。“悼词说完了,再见,先生们。”伯爵匆匆说道。说完他便鞠躬告别,一瞬间人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这时葬礼结束,送殡的人纷纷上路回巴黎。夏托—勒诺一个人朝四下张望找摩莱尔,但正当他望着伯爵渐渐走远这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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