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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世界文学经典文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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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先生,我甚至还要告诉您,他刚才还和我在一起,向我讲了爱子失落的事,我听了非常感动。的确,他由此而产生的悲郁,惶惑以及企望可以写成凄婉动人的诗句。终于有一天他得到消息,说把他儿子拐走的那些人答应还人,或者是告诉他人在什么地方,但他必须先交一笔巨款。然而什么也不能阻拦这位慈祥的父亲,索要的钱送到了皮埃蒙特的边界,还送去一张护照,连去意大利的签证也办好了。我想,当时您正在法国南方吧?”

    “是的,先生,”安德拉局促不安地回答道,“是的,那时我正在法国南方。”

    “不是有辆马车在尼斯等您的吗?”

    “是这么回事,先生。我坐这车从尼斯到了热那亚,从热那亚到了都灵,从都灵到了尚贝里,从尚贝里到了蓬德博瓦赞,最后从蓬德博瓦赞到了巴黎。”

    “好极了,您父亲一路上直盼望着能见到您,他也是走这条路,所以给您定了这么一条路线。”

    “可是,”安德拉说,“我亲爱的父亲即使遇上我,想他未必能认得我,从我们失散后,我多少总是有变化的。”

    “噢,这是骨肉情义呀!”基督山说。

    “啊,是的,这是真的,”青年接着说,“我竟没有往这骨肉情义上想。”

    “现在只有一件事还让卡瓦勒康蒂侯爵心烦意乱,”基督山说道,“他不知道失散的这些年您是怎么过来的,害您的那些人是怎么待您的,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领会到您的出生,对您保持应有的敬重。另外,您在精神上受到的折磨要比受的皮肉之苦可怕千百倍,所以不知道您原先天赋优良的才能受到哪些不良影响,也不知道您自己觉得能不能在上流社会恢复并保持您自己应有的地位。”

    “先生,”怅然若失的青年喃喃说道,“我希望不至于有什么风言风语……”

    “我本人,我第一次听到说起您,那是我的朋友威玛说的,他是个慈善家。我知道,他刚找到您的时候,您的处境不尽如人意,不过我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问他什么,我不喜欢问东问西。既然他很同情您的不幸,您就是值得关心的。他对我说,他要帮您在上流社会恢复您失去的地位,他设法寻找您的父亲,他说一定能找到的。于是他好像真的去找了,也果然找到了。因为您父亲已经在这儿了。最后,威玛昨天通知我,说您要来,他还对您的财产向我嘱咐了几句。情况就是这样。我知道,我的朋友威玛性情古怪,但他为人可靠,而且富如金矿,所以他可以由着他的怪脾气随心所欲而不至于倾家荡产,我也就答应照他说的办。有个问题要问您,先生,请不必介意,您遭受不幸并非您本人所愿,所以丝毫不会影响我对您的敬重,只是我必须多少扶助您一下,所以我很想知道,凭您的财产和您的世家,您可以在上流社会做到金声玉振,但是您在遭受如此不幸之后,对这上流社会是否多少有点茫然?”

    “先生,”青年回答说道,乘着伯爵说话,他也慢慢镇静下来,“这一方面您完全可以放心,拐贼之所以把我从家父身边劫走,目的显然是日后以我为筹码向家父索要钱财,他们也确实这样做了。他们想到了,要从我身上拐取好处,必须保护好我自身的才华,而且只要可能,还应该增加我的才华,所以我受到了相当良好的教育。拐贼对待我同小亚细亚的做法有点相似,小亚细亚的奴隶主为了使奴隶在罗马奴隶市场上卖个好价钱,他们都把奴隶培养成文法教师,医生或哲学家。”基督山满意地微微一笑,看来他对安德拉·卡瓦勒康蒂原先并不曾抱有多大希望。“而且,”青年接着说,“如果说我在教育方面,或者更确切地说,在社交礼仪方面有什么缺陷,我想大家也会念及我幼年和少年时期所遭受的不幸,从而给予谅解。”

    “很好!”基督山心不在焉地说道,“您可以按您自己的意思行事,子爵,因为您可以自己作主,而且这又都是您自己的事。但是,我可以发誓,对于这种种奇遇我决不会泄漏一个字,您的身世简直就是传奇故事,但是社交界爱听那些书皮都已发黄了的古老故事,一旦看到故事书的封皮是有血有肉的活装帧,即便像您这样生龙活虎,他们也都会莫名其妙地产生怀疑。这种困难我不禁要向您指明,子爵先生,您刚向某人讲述了您这感人肺腑的身世,整个社交界就沸沸扬扬传开了,而且传得面目全非。那时您只得像安托尼大仲马同名剧作的人物。那样了,但安托尼的时代多少是过时了。您或许会在引起好奇方面获得成功,然而并不是人人都喜欢做那众目注视的中心和众人说长道短的靶子,因为这会弄得您疲惫不堪。”

    “我想您的话是对的,伯爵先生,”青年说,在基督山双目紧紧逼视下,他的脸色不禁渐渐变白,“这确实是很不妥当。”

    “噢,不必把这事看得过于严重,”基督山说道,“因为我们很可能为了避免一个错误,却又在别的地方做出蠢事来。不,现在所要确定的,也只是行为方面的考虑而已。像您这样聪明的人,事情又都是为了您的好,这种考虑做起来也很容易。自己品行要端正,交友要体面,这就可以抵消您以往的经历可能带来的阴影。”显然,安德拉已是惴惴不安的了。“我当然会替您担保,”基督山接着说,“但是,在伦理道德上,即使是对我最好的朋友,我总是不轻信于人的,而且我决不要求别人轻信于我。所以,用句演员的话来说,我要扮演的角色是窜行了,有可能被人家喝倒彩,这样的话,就是多此一举了。”

    “但是,伯爵先生,”安德拉壮着胆说,“我是威玛勋爵介绍过来见您的,看在他的面上……”

    “是的,当然要考虑的,”基督山说道,“但是,威玛勋爵没有向我隐瞒,亲爱的安德拉先生,所以我不是不知道,您的青少年生活风风雨雨很不平静。呵,”伯爵看到安德拉晃了晃身,于是接着说:“我不要求您来作什么忏悔。再说,为了让您不求人,特意从卢卡请来您的父亲卡瓦勒康蒂侯爵先生。您马上可以见到他。他有点刻板,也有点拘谨。但这是穿制服的缘故,而且大家一旦知道他十八年来一直为奥地利服役,一切都会谅解的。一般来说,我们对奥地利人并不苛求。总之,我可以告诉您这是一位很是自命不凡的父亲。”

    “啊,您使我放心了,先生。我同他失散了那么长时间,我一点也记不起他是什么样子。”

    “而且,您知道,有巨大家产以后,许多事情也就一笔勾销了。”

    “这么说我父亲真的非常有钱,先生?”

    “是位百万富翁……年收入是50万里弗。”

    “那么,”青年焦急地问道,“我的处境一定是……很惬意的吧?”

    “属于最惬意的一类,我亲爱的先生。您在巴黎期间,他每年给您5万里弗。”

    “这样的话,我留下不走了。”

    “呃,以后的情况谁能保证得了,我亲爱的先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第104章 安德拉·卡瓦勒康蒂(2)() 
安德拉叹了一口气。“但是,”他说道,“只要我人在巴黎,也没有什么情况逼我非离开不可,您刚才说的那笔钱我是一定可以得到的吧?”

    “啊,那是一定的。”

    “从我父亲手里拿吗?”安德拉不安地问道。

    “是的,但由威玛勋爵作保,他应您父亲的要求,在唐格拉先生那儿开了一个信贷户头,每月可以支取5000法郎,唐格拉先生是巴黎最可靠的银行家之一。”

    “我父亲打算在巴黎住很长时间吗?”安德拉焦急地问道。

    “只小住几天,”基督山回答说道,“他有公务,假期只可能是两三个星期。”

    “啊,我这位亲爱的父亲!”安德拉说,一听到马上走人这话,他显然感到非常高兴。

    “所以,”基督山说,装出一副没有听出那言外之意的样子,“所以我决不想耽搁你们父子团圆的时刻,您是不是准备拥抱一下那位可敬的卡瓦勒康蒂先生?”

    “我想您不至于怀疑吧?”

    “那好,请到客厅去吧,我亲爱的朋友,您父亲正在那里等您。”

    安德拉向伯爵深深一鞠躬,然后走进客厅。基督山两眼随着他,一直看到他走进客厅,然后按了一下一幅画框中的一个弹簧,画框向两边抻开,露出一条巧妙设计的小缝,可以一眼望到旁边的客厅。安德拉一进客厅就随手关上门,朝少校走去。少校听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于是站起来。

    “啊,先生,亲爱的父亲,”安德拉说,声音说得很大,好让伯爵能透过关上的门听到,“真的是您吗?”

    “您好,我亲爱的儿子。”少校一本正经地说。

    “失散多年之后,”安德拉说,两眼仍朝门这一边张望着,“现在得以团圆,多么幸运呀!”

    “是呀,长期骨肉分离。”

    “我们不拥抱一下吗,先生?”安德拉说道。

    “既然您愿意,当然可以了,我的儿子。”少校说。

    于是两人像法兰西剧院舞台上的演员一样拥抱起来,也就是说只是脑袋往肩膀上凑了凑。

    “我们就这样团圆了!”安德拉说。

    “我们团圆了。”少校也说了一遍。

    “以后永不分离了吗?”

    “还得分开。我想,我亲爱的儿子,您已把法国当成第二故乡了吧?”

    “那是因为,”青年说,“让我离开巴黎我会感到绝望的。”

    “而我本人,您知道,离开卢卡我就活不下去,所以我想尽快回意大利。”

    “但是您走之前,我非常亲爱的父亲,想必会把证明出生的证件都给我的吧。”

    “肯定给的,就是为办这事我才特地赶来,我费尽周折才见到您,也好把证件给您,我们可不能再从头开始相互寻找了,这不就把我的风烛残年都搭进去了吗?”

    “那么证件呢?”

    “这就是。”

    安德拉迫不及待一把抓过他父亲的结婚证书和他本人的洗礼证书,又急急忙忙把证件全都打开,这对于一个实打实的儿子来说,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又把两份证书看了一遍,看得又快又熟练,可见他看这些东西已是十分老练,而且也说明他对这事确实关心至极。他看完以后,额头顿时焕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喜乐神情,嘴上挂着古怪的微笑,两眼直望着少校。“啊,”他用一口纯正的托斯卡纳语说,“意大利是没有苦役的吧?”

    少校一下把身子绷直了。“为什么问这事?”他说。

    “在意大利伪造这种证件不会受到制裁?在法国,我非常亲爱的父亲,只要有这样的一半,就足可把我们送到土伦干五年苦役。”

    “是吗?”卢卡来客说,竭力装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我亲爱的卡瓦勒康蒂先生,”安德拉一边拍拍少校的手臂一边说,“他们给了您多少钱请您来装我的老子?”少校正想说什么,安德拉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嘘!我可以给您一个样子看看,大家是不是可以信任。他们每年给我5万法郎让我当您的儿子,所以您该明白了吧,我决不会出来否认,说您不是我的老子。”少校焦急地向四周扫了一眼。“嗨,您放心好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安德拉又说,“而且我们说的是意大利语。”

    “呃,我本人,”卢卡来客说,“他们给我5万法郎,一次付清。”

    “卡瓦勒康蒂先生,”安德拉说,“您信童话故事吗?”

    “不,从前不相信,不过现在我应该相信。”

    “您相信,有什么证据吗?”

    少校从他裤腰的钱袋中摸出一把金币。“您看吧,这都是摸得着看得见的。”

    “您觉得我可以相信他们给我许的那些话吧?”

    “我觉得可以。”

    “伯爵这个好人会说到做到的吧?”

    “每句话都会做到,但您要明白,要有这个好结果,我们得演好我们的戏。”

    “怎么呢?……”

    “我扮演慈祥的父亲……”

    “我扮演孝顺的儿子。”

    “因为是他们要您做我的后代……”

    “他们是谁?”

    “天哪,我啥也不知道,反正是给您写信的那些人,您不是收到一封信吗?”

    “是呀。”

    “谁写的?”

    “一个叫布佐尼的长老。”

    “您不认得他吧?”

    “我从来没有见过。”

    “信上说什么?”

    “您不会把我卖了?”

    “我保证不出卖您,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那好,您自己读吧。”于是少校递给青年一封信。

    安德拉低声念道:

    您家境贫苦,晚年也将一寒如此。您即便不想发财,至少不想仰人鼻息吧?您和科尔齐纳里女侯爵生有一子,5岁被人拐骗,从此与您失散。见信即去巴黎,上香榭丽舍大街30号基督山伯爵先生处认领您儿子。您儿子名叫安德拉·卡瓦勒康蒂。

    本人一心成全您,为避免您有所生疑,随信附上:

    一、2400托斯卡纳里弗息票一张,请到佛罗伦萨的戈齐先生处兑现;

    二、致基督山伯爵的介绍信一封,信内说明本人已将4。8万法郎转入您账下。

    请于5月26日晚7点整到达伯爵处。

    布佐尼长老即字

    “这就对了。”

    “什么?这就对了?您这是什么意思?”少校问道。

    “我是说,我收到一封差不多是一样的信。”

    “您?”

    “是的,我。”

    “布佐尼长老写的?”

    “不是他。”

    “那是谁?”

    “一个英国人,什么威玛勋爵,自己取名叫水手森巴。”

    “我不认识布佐尼长老,您也不见得认识那个英国人吧?”

    “您错了,我知道的事比您多。”

    “您见过那人?”

    “是的,见过一面。”

    “在什么地方?”

    “啊,正是这个我不能告诉您了,要不您知道得跟我一样多了,这就没有必要了。”

    “给您的信怎么说的?……”

    “您自己念吧?”

    您家境贫苦,前途也将一寒如此。您想不想做贵族,又自由又有钱?

    “当然想!”青年踮着脚摇摇晃晃,一边说道,“这种问题问得真是……!”

    从热那亚门出尼斯,您会看到一辆马已备齐的驿站出租马车,请上该车,然后去都灵,尚贝里和蓬德博瓦赞,5月26日晚7点整上香榭丽舍大街基督山伯爵先生处求见您父亲。您实为巴尔托洛梅奥·卡瓦勒康蒂侯爵和奥丽娃·科尔齐纳里女侯爵之子,侯爵给您的证件可予以证实,您亦可凭此证件以此姓氏进入巴黎社交界。至于您的身份,鉴于您年收入为5万里弗,足可体面维持。

    随信附上5000里弗息票一张,可到尼斯银行家费拉先生处兑现,并附致基督山伯爵介绍信一封,您的一切用项已托伯爵垫付。

    水手森巴

    “啊,”少校接着说,“这真是美极了。”

    “可不是吗?”

    “您见过伯爵了?”

    “我刚从他那儿过来。”

    “他全都认可?”

    “全都认可。”

    “你看出这里有什么名堂?”

    “一点看不出来。”

    “肯定总有一个人要上当的。”

    “反正不是您我吧?”

    “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

    “我们管它呢,是不是?”

    “一点不错,我正要说这话,这戏就演到底吧,还得滴水不漏。”

    “就这么着。您看吧,我跟您搭档完全够格。”

    “我压根儿没有怀疑过,我亲爱的父亲。”

    “您也能给我争气,我亲爱的儿子。”

    基督山趁这个时候走进客厅。一听到他的脚步声,那两人立即扑在一起,于是基督山看到他们的时候,两人正在拥抱。

    “噢,侯爵,”基督山说道,“看来您找到儿子也算了了您的心愿。”

    “啊,伯爵先生,我高兴得都说不出话了。”

    “您呢,年轻人?”

    “啊,伯爵先生,我开心得都喘不过气了。”

    “多么幸福的父亲!多么幸福的孩子!”伯爵说道。

    “只有一件事让我发愁,”少校说道,“我很快就得离开巴黎。”

    “噢,亲爱的卡瓦勒康蒂先生,”基督山说道,“我希望您不要马上就走,我还没有来得及介绍您认识些朋友。”

    “我就听伯爵先生的吩咐吧。”少校说。

    “现在我说,年轻人,您有什么事就当面说。”

    “当谁的面?”

    “当您父亲的面呀,跟他说说您的钱够不够用。”

    “喔,”安德拉说,“您可说到我心坎上了。”

    “您听着吗,少校?”基督山说。

    “我当然正听着呢。”

    “很好,可您懂了没有?”

    “当然懂了。”

    “令郎说他还要钱用。”

    “您说我怎么办?”

    “嗨,您就给他一点儿!”

    “我?”

    “是呀,您。”基督山于是走到他们两人中间。“拿着吧!”他对安德拉说,一边把一沓钞票塞进青年手里。

    “这是什么?”

    “令尊的回话。”

    “我父亲的?”

    “是的,您刚才弦外之音不是说要钱用吗?”

    “是的,那这钱?”

    “这钱吗,他托我把这一沓给您。”

    “算在我的收入里吗?”

    “不算,这是给您的安置费。”

    “噢,亲爱的父亲!”

    “安静点儿,”基督山说,“您看,他不愿意让我说出来这是他给的。”

    “我欣赏这样的细致入微。”安德拉说,一边把钞票塞进裤腰上的钱包。

    “很好,”基督山说,“现在各位可以走了。”

    “什么时候我们还能有幸见到伯爵先生?”卡瓦勒康蒂问道。

    “啊,是的,”安德拉问道,“什么时候我们可有此荣幸?”

    “如果你们方便,星期六……对,就这样吧,星期六。我正好在奥特伊的拉枫丹街28号我的别墅宴请几位客人,其中有唐格拉先生,你们的钱都在他那儿支取。我介绍你们和他认识,他也应该认识你们,以后才好给你们付钱。”

    “穿大礼服吗?”少校低声问道。

    “穿大礼服。要穿制服,挂十字章,裤腿扎上。”

    “我呢?”安德拉问。

    “啊,您吗,那就是很简单了:黑裤子,抛光皮靴,白背心,黑上装,也可以是蓝色的,一个大领结。您的衣服可以到博兰或者韦罗尼克那儿去做。假如您不知道他们的地址,巴蒂斯坦可以告诉您。您的穿着炫耀越少,效果反而越好,因为您是有钱人。假如您要买马,可以到德弗德那儿去买,假如您要买四轮敞篷马车,可以到巴蒂斯特那儿去买。”

    “我们几点钟到?”青年问道。

    “6点半左右。”

    “好的,我们会去的。”少校一面伸手拿帽子,一面说。

    卡瓦勒康蒂父子都向伯爵鞠了躬,然后一起走了。伯爵走到窗口前,看着他们手挽手地穿过庭院。“一点不错,”他说道,“这两个完全是无耻之徒,真可惜他们不是真父子!”接着他怏怏地沉思了片刻,“还是上摩莱尔家去看看,”他说道,“我觉得憎恶比仇恨更令人切齿腐心。”

第105章 苜蓿地(1)() 
现在请读者随我们来到与维尔福先生府邸毗邻的那块围着的空地,栗树林掩映下的那扇铁栅门后面,正有我们熟悉的人。这一次是马克西米利安先到,他眼睛贴在隔板的隙缝上,正在窥探花园深处的树丛间有没有人影,沙石小径上有没有响起半统缎靴的走步声。

    盼望已久的脚步声终于响起了,但是,走过来的人影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原来瓦琅蒂娜姗姗来迟,是由于唐格拉夫人和欧仁妮来拜访,到了瓦琅蒂娜约会的时候仍迟迟不走,于是为了不失约,姑娘只好邀唐格拉小姐到花园散步,乘机向马克西米利安表明,自己一时来不了确实让他心焦,但姑娘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凭着恋人所特有的敏锐直觉,马克西米利安一下全都明白了,心里也就松了口气。而且,虽然瓦琅蒂娜没有走得太近,他仍然听不到说话声音,但姑娘总在马克西米利安看得见的地方来回溜达,每一次来回走过的时候,又都乘女友不注意朝铁栅门那边投过一眼。马克西米利安心领神会,姑娘那眼光似乎在说:“少安毋躁,我的朋友,您看,我也是无奈。”马克西米利安果然安下心来,一边等一边细细比较两位姑娘的不同仪容。只见一个金黄色的头发,两眼郁悒寡欢,略微前倾的身影犹如绰约多姿的垂柳;另一位棕色的头发,两眼一副孤芳自赏的样子,傲然屹立的身影仿佛挺拔的白杨。两人的风姿简直就是南“是的,我认出那是唐格拉小姐,我没有想到您同她那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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