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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谷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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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天的早些时候,我划做光线走进小游鱼的眼睛里,变成它的瞳仁躲在它的瞳孔里,和小游鱼一同从天上坠落下来的时候,我们就是一不小心坠落进女水鬼所在的泥土里面的。女水鬼的一旁,还残留着小游鱼被烈日晒干的鱼体,小游鱼赤裸裸被阿让挖出来的眼睛已经干巴巴的看不出曾经是一颗眼睛了。鱼体上那个空洞洞的眼眶,依然清晰可辨。
在没有经过她人的同意之前,就私自检查她人的身体是不礼貌的。所以我既没有给昏迷不醒的女水鬼把脉,也没有掀开她身体上的破衣烂衫,检查一下她瘦骨如柴的身体上究竟有多少个伤口。我只是简单地看了她一眼,我保证自己只是看了她一眼,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女水鬼已是个命不久矣之人,努力相救只会让她的死期往后拖延几天,让她白白再多受几天苦罢了,毫无意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为了要见她最后一面,日夜兼程千里迢迢攀山越岭而来。女水鬼也没想要为哪个人,苦苦煎熬数日,只为一面之后自己能够瞑目。
作为行医之人,不是我不救她,是她日积月累积攒下来的病体,已经回天乏术。就算尚有一线生机,在经历了无数痛苦之后,最后的紧要关头,也要靠女水鬼的毅力苦苦支撑才行。到时候,不会是我放弃女水鬼,一定是她自己放弃了自己。
徒劳无益。女水鬼既然还能睡着,我最好不要去打扰她。陷入睡眠中的人身体上的病痛,会减轻很多。醒来之后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阿让还在为风之子输送着自己的生命力。风之子神色安详地趴在阿让的肩膀上,也陷入了沉睡之中。“好了,差不多了。”我叫住阿让,再继续这么输送下去估计,阿让也要昏迷不醒了。一个人在没有任何助手的情况下,同时照顾三个病人,绝对不是一件轻松好玩的事情。
一般情况下,我在一段时间里,只专心治疗一个病人。在把一个病人完全治好,或者完全治不好以后,我才会开始接收其他的病人。这是我行医的原则,也是对病人的负责。
“不把她放下吗?”我走到阿让面前,看着他额头上密布着的细密的汗,不由得担心起来。“不用了,这样挺好的,我支撑地住。”阿让扭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正酣的风之子,阿让微微有些苍白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关于女水鬼趴在阿让的耳朵上,对他说了什么,这件事,阿让还没有对我据实已告,而我仍旧耿耿于怀。不过,我想还是把这件事向后拖一拖,等明天阿让一觉醒来,身体完全恢复的时候,再问他也不迟。
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阿让不知什么时候也进入了梦乡。他总是喜欢站着睡觉,风之子最不喜欢阿让站着睡觉。用风之子的话来说,就是“古谷,问你件事。阿让那个家伙是在站着睡觉吗,站着真的也能睡着觉吗?……哎呀,阿让这个人也太恐怖了。”
第88章 第四十五滴眼泪()
“古风和古莲他们到底跑哪里去了,他们应该没事吧?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一觉醒来之后,我能看到他们吗?”我蜉蝣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终于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天完全亮透以后,我从一棵树屋里面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头顶上的那片天空和清晨特有的静谧的光线。不知不觉中,我喜欢上睡在树屋里面。
阿让不喜欢睡在树屋里面,因为只有睡在空旷的外面,阿让站着睡觉的时候,才会经常把在夜色里“梦游”一样胡乱穿梭的行人吓一大跳。如果是睡在树屋里面,就无法取得这样的效果了。
“古谷,你为什么会喜欢住在树屋里面吗?我实在无法理解,能不能给个理由”记忆里的某一天,也是一大早的时候,阿让故作深沉地看着我,如此道。当时我没有正面地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一个问句回答了他的问句:“那么,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定要睡在空旷的外面,而且还要站着睡觉呢?”我对阿让的提问主要是为了反击阿让对我的提问,我和阿让的本意都只是想了解一件突然感兴趣的小事情,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当时风之子也在场,而且当我把这个问题对着阿让脱口而出的时候,风之子先是愤愤不平地看了阿让几眼,然后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风之子是被阿让半夜站着睡觉的姿势,吓得次数最多的一回。她对阿让投递过去的那几个杀伤力十足的眼神,我完全能够理解。然而,她后来没忍住的大笑是什么呢?难道她也发现了阿让睡着以后,喜欢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捂着他自己的眉毛。阿让经常重复做这样一个梦境。梦境里,阿让独自一人站在一片荒原上,看着满地苍白色的小草哭泣。因为脚下的这些苍白色的小草,都是自己的眉毛。梦境表层,一个魁梧的巨人用一只小指头拎着阿让,他对阿让说,他嫉妒阿让美丽的眉毛,所以他打算拔掉它们。结果,他果真拔光了阿让的眉毛。凛冽地风把阿让失去依附的眉毛吹散地到处都是。它们落地生根,变成了一棵棵如霜般苍白的小草。转眼之间,本来寸草不生的荒原上,就长满了自己的眉毛转变而来的小草。
本来阿让轻易就可以对我脱口而出的答案,但是因为风之子的在场,又加上她那声含义不明的大笑,阿让沉着一张脸紧紧地闭上了口。在被吓了无数次的风之子面前,他总不能大方地承认,自己喜欢站着睡觉的原因,就是为了恶作剧,就是为了吓唬别人吧。看风之子的表现,她好像是知道自己什么秘密的人呢。
是啊,我为什么会喜欢睡在树屋里面呢?我想我喜欢睡在树屋里面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树屋里面是很寂静的,完全不用担心别人来打扰。树屋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要你走进树屋之后,外面喧嚣的一切,就会完全被阻隔在树屋之外。另一方面,树屋就是一方只有一棵树大小的天地。在树屋里面,你能看到头顶上的天空,能感受到日光穿透树屋洒落进来的静谧的光线……。
“早啊”,“早”。我从树屋里面走出去,正好看到阿让在我树屋前面不远处的另一棵大树边,正一脸专注地看着风之子睡觉。我们互相打了个招呼,阿让的表情有些微微地尴尬,为了不让他更加的尴尬,我忍住想要小小地捉弄一下阿让的冲动,把自己伪装的云淡风轻,好像一时眼花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我昨天站着睡着以后,因为一时间忘了风之子还趴在我的肩膀上,差一点把她从我的肩膀上摔下来了,差一点儿酿成大祸。”阿让的表情凉凉的,为什么一大早就说这个呢?我默不作声,不置可否。
“阿让,能到这边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问你。”有一个疑问已经在我的身体里盘旋了一天一夜,我不打算再继续负荷着它了。阿让又看了风之子一样,当他确认风之子依旧在沉睡中,而且很安全的时候,才迈开步子向我走来。
我们走到我昨晚睡觉的那棵树屋的另一侧停下来,“想问什么?你问吧”,阿让的表情说不上轻松,也说不上沉重。“阿让,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我静静地看着阿让的脸,等待着。
阿让知道,他当然知道。以我们对彼此的了解,以阿让的聪明,就算仅仅是一个眼神,他不会不知道我眼神中的含义。
“你是要问昨天,那个女妖精在我耳边对我说了什么吗?”我惊讶于他竟然唤那个女水鬼“女妖精。”,我站在原地不动声色,阿让猜对了我的意图,我等着他继续。
“那个,那个女妖精说”,阿让假装干咳了一声,来掩饰“女妖精”三个字给自己带来的别扭,“她说,把她打伤的那个人就是你,那一地狼藉尸横遍野的惨状,也是你一手操纵的。”阿让说着些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着我,而是随便落在某个不重要的地方。他的神情,看上去就像他的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一样,飘忽不定。
“所以,你相信吗?”我心平气和地打量着阿让,用的语气一样是很平缓的。“相信。”阿让的脸变得飘忽不定起来,“怎么可能呢?”阿让说得这几个字,是一整句话,还是两句独立完整的话。前者与后者之间表达出的意义,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没有道理的。当时惨剧发生的时候,我和你在一起,你完全没有时间,也没有动机的。”阿让陷入了一片回忆和沉思之中,“唉,没可能的,一定是那个女妖精在胡说八道。”阿让好像终于能下定决心,选择相信些什么了,这一次,他唤女水鬼为“女妖精”,自然熟练多了。
阿让终于相信,这件惨案不可能和我有关。因为惨案发生的时候,我正在和他在一起。既没有作案的时间,也没有动机。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如果惨案发生的时候,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既有时间也有动机的话,他就会相信我是打伤了女水鬼,一手策划了一场惨剧的恶人。
第89章 第四十六滴眼泪()
“如果,那个女水鬼没有胡说呢?”我面无表情,用冷冰冰的口吻向阿让追问。“如果她没有胡说的话,那么她一定是看错了。”阿让尽量把话说得很肯定的样子。
苦思冥想以后,终于决定要相信我了吗?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坚定不移地相信我呢,你对我也是有过怀疑的吧,仅仅因为一个受了伤,流着血的水鬼的话。
阿让,如果我告诉你,那个曾经趴在你怀里的女水鬼的身体之所以会不断地流血,是因为她的心脏被人挖走了,你会相信我吗?
当然,也许你会说你相信,但是你是真的相信吗?一点儿也不怀疑地相信我。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瞒着你,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瞒着我吗?
瞧,我对你也是心存怀疑的。人与人之间,很难做到完全不动摇的信任吗?
距离泥河沼泽屠戮惨案发生过后的第八天,风之子脸上的伤痕已经完全痊愈。她身体上新增添的伤痕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她身上的旧伤,还需要多些时日才能完全好起来。
没有携带月亮城的灵丹妙药,光靠梦境药丸是不能完全治好风之子身上的旧伤的。她必须告诉我这些旧伤背后的故事,我才能使用情绪疗法,在梦境药丸的协助下,于不断消亡的时光里,让风之子身体上的旧伤自行愈合。
“我们去断河吧!”日出的光线很美好,我突然想去断河看看?日出的时候从这里出发,日落之前应该赶得回来。如果没有及时赶回来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可以在断河边上住一晚,翌日一早再赶回来。
这些时日,我和阿让以及风之子一直固守在距离泥河沼泽屠戮现场不远的一片树林里,就是在等古风他们回来。然而一天一天过去了,他们已经久出不归。今天我打算去断河一趟,我不认为他么会在今天回来。
不过,今天,我还是见到了他们。
“你是说要去断河吗,你确定?”阿让的表情很凝重。“当然”,如果他是问我是不是确定要去断河,答案当然是确定。说实话,我有点儿想念断河边的那棵歪歪扭扭的大树了。
距离断河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听到有声音从断河那边传过来。我们不由得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在去断河的路上,我问阿让,为什么要风之子十万火急地找我前去泥河沼泽屠戮场(我们把不久前发生的那次惨绝人寰的尸体遍及地,称为泥河沼泽屠戮场),就算我没有及时赶到,没有帮得上忙,但是我毕竟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就凭这一点,阿让也是需要告诉我一下原因的。我想知道,自己究竟在这场大屠杀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阿让只肯告诉我,是古风拜托自己让风之子前去找你,并且让他制造一个梦境助你快速赶来。至于原因为何,阿让也不是很清楚。阿让告诉我这些的时候,他的声音和眼神都是认真而诚恳的,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我和阿让已经认识了这么久,我清楚他说谎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如果他想对我撒谎而且不被我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人的心理变化,经常会从一些习惯性的不易察觉的小事情上面体现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把我叫去泥河沼泽屠戮场,并不是你的主意,而是古风的。并且在你毫不知道古风的用意情况下,你却遵照他的意思做了。是这样吗?”阿让和风之子走在前面,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注意到阿让的身体有一点点儿的迟疑。风之子疲惫不堪地趴在阿让的肩膀上,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睡着了。一路上,只有我和阿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一个字也没有说。如果她没有睡着的话,她表现地未免也太过安静了。
“你是在怀疑我吗?”阿让的声音冷冰冰的,里面没有愤怒也没有责怪,好像只是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在怀疑他。至于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从他的口气里一点儿也听不出后续如何。
我又沉默了,我和阿让陷入了又一轮地沉默之中。那个女水鬼看到我的时候,一脸惊恐万分的表情,一直如一团厚重的乌云一般,堆积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这个时辰,她行尸走肉一样的身体,应该已经死去了吧。如果女水鬼尚且有灵魂在的话,她还是有生还的希望的。然而,她的身体已经和灵魂脱离地太久了。死去,对她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后一棵参天古木从我们的眼前移开,整个断河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了。想不到大家都在,好不热闹。
当我和阿让,与古风、古莲、忍阿忍他们面对面的时候,古风的脸上顿时弥漫起大难临头的痛苦表情。怎么,我是魔鬼吗?为什么看到我就像看到十恶不赦的魔鬼一样呢?
“古谷姐姐,能再看见你真得是太好了。”古莲一脸天真烂漫地笑着,直接越过一脸愁云惨雾的古风,径直走到我的面前来。“古风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再叫我古谷姐姐了吗?”我的心情糟糕透了,而且眼前的人又是我最讨厌的人,我实在做不到对她笑脸相迎。无论古莲是在玩什么花样,无论她是否记得以前就见过我,无论她的那句能“古谷姐姐,能再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我都没有心情和她多费口舌。
“古风,我让你帮我转告古莲,以后不要再叫我古谷姐姐了。看来,我的话你并没有帮我转达到呢?还是古莲姑娘,记忆太不好?”我的声音里裹挟着太多与其说是对古莲的不满,不如说是对古风的不满。
古莲一脸委屈地低垂着头,不再看我,也没有一句话的反驳。
“对不起。”古风静静地看着我,嘴里一字一句竟然说出的是这三个字来。
然而,是因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呢?是因为没有帮我把话传达给古莲呢,还是因为借阿让之口把我调离断河,亦或是还有一些我所不清楚的原因呢?
第90章 第四十六滴眼泪()
黑森林里,断河桥边。日落西沉,所有的人都在。你一脸愧疚地对我说对不起,而我想听到的绝对不是这三个字……好吧,既然“对不起”三个字,你已经说出口了,那就告诉我为什么吧。
“对不起,我不能。”古风脸上大难临头的表情褪去后,深深地愧疚刻满了他年轻俊朗的一张脸。“我不懂。”,我的声音有些哀戚,我感觉自己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有一块细小的冰凌从我的舌头上划过。坚硬而冰冷的感觉,我的舌头几乎要麻木了,这种感觉就连我自己都被吓到了。
我虽然和古风四目相交,但是我感觉自己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古风。他和我之间似乎隔着一层又一层厚重漆黑的夜色,我们孤零零地站在黑夜的两端,我看不见他,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我。我的视线落在黑暗的虚无里,没法逃脱也无处逃脱。
断河的水面之上,有一群群粉红色的幽灵在来来去去的游荡着。忙忙碌碌的样子,一会儿飞到断河桥的这一边,一会儿又飞到断河桥的另一边。她们不断扇动翅膀的时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这种小小的声音,就像是长途跋涉中不小心掉进鞋里的一粒沙子,虽然细小,但是让人无法忍耐。
断河里面,一只只体形庞大的地域之犬,正在匆忙地洗刷着自己的身体。他们分居在断河桥的两边,形成对立的姿势。一边虎视眈眈地瞪视着彼此,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自己毛茸茸的身体上浇水。
断河里的水,不再是我离开时的清澈见底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片血红色。
断河桥就像一道分界岭一样,横亘在断河的中间位置。血玲珑和血凌空,以及一群眼睛里带着血红色火焰的地狱之犬,站在断河桥的一边。我和阿让、古风、风之子、血玲珑,以及另外一群地狱之犬,站在断河桥有着歪歪扭扭的大树的这一边。大群大群的粉红色幽灵从断河桥底下面来来回回地穿梭着,面无表情的忍阿忍在断河桥上,一会儿从桥头走到桥尾,一会儿从桥尾走到桥头。
“嗨,古谷,你还好吗?”一个古怪的声音从断河里面传过来,粗重模糊的,好像说话者的嘴巴里面含着一口风。
我闻声向断河的深处看过去,之前一直背对着我的一只为首的地狱之犬已经转过头来,正在对着我裂开嘴含义不明的笑着。它的嘴巴里中间的位置,上下颚上各自缺失了一颗细长的獠牙。地狱之犬流着血泪的眼睛里,不断地燃烧着绿幽幽的火焰。它的血盆大口正对着给我,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怎么,我们认识?
“狗崽子,还不干活,想偷懒吗?”古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和他刚才的声音有很大的不同,不再痛苦了。可是,他是在和谁说话呢?
“主人,我只是想和古谷姑娘打声招呼,我……”那个粗重模糊,好像嘴里含着一口风的声音又出现了。缺了两棵獠牙的地狱之犬瞬时变得唯唯诺诺起来,它裂开嘴讨好地笑着的样子,看上去既惊悚恐怖,又滑稽无比。不过这次它的话没有说完,古风就打断了它“好了,不许顶嘴。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开始吧!”古风的声音像是一个遥远时代的注语,听上去明明浅显易懂,但是思量起来却诡异的可怕。
为何,地狱之犬会听命于古风呢?
断河桥两边的地狱之犬不断地厮杀,站在对立面的地狱之犬眼睛里喷发出的血红色的火焰,和绿幽幽的绿色火焰,在断桥的位置相交,形成一个红绿相间的结界,瞬间把断桥炸的粉碎。一时间,无数大大小小的黑色石头飞得满天都是。断桥上只顾来回穿梭,猝不及防的忍阿忍,不幸掉进断河水里面。在他的身体和断河水接触的一刹那,他身体上的皮肉立刻被断河水侵蚀。
断河桥是用一种黑色的石头搭建而成的,结构复杂,桥身呈波浪形,巧夺天工。外形和月亮族失踪很久的彩虹桥极其相似。只不过彩虹桥可以发出万丈光芒来,而且万丈光芒的颜色会随着彩虹桥上人的情绪的不同而不同,可以是单一的红色,可以是单一的绿色,可以是单一的蓝色,也可以是好几种颜色交织混合在一起的。
忍族的大皇子忍阿忍失足掉进断河的那一刻,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方向的粉红色幽灵,突然间像被注入了灵魂一样,从四面八方朝忍阿忍聚拢过来。它们推搡着拥挤着,聚集在忍阿忍的皮肤上,争先恐后地撕咬忍阿忍身体上残破不堪的血与肉。只要时间允许,那一群群贪婪狂热的粉红色幽灵,会把忍族的大皇子忍阿忍吞噬的一点儿都不剩。
裹挟着强大气流的血红色光芒和绿幽幽的光芒,在忍阿忍掉落断河的一瞬间,朝着它们来时的方向反弹回去。敌对的地狱之犬放弃火攻,决定开始肉搏。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声嘶力竭地嘶吼着,狂叫着,朝着对方狂奔而去。一片血红的断河水,在一只只体形庞大的地狱之犬的踩踏冲撞之下,四处飞溅出很高很高的距离。
两方的地狱之犬在断河桥的位置附近交上了火,近距离的火攻和赤身的肉搏,很快使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火焰的地狱之犬和眼睛里闪烁着绿色火焰的地狱之犬两败俱伤。成群结队的粉红色幽灵不情愿地放弃了在水中苦苦挣扎的忍阿忍,神色匆匆地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这一次,粉红色的幽灵们并没有消失在空气里,它们只是飞得离断河远一点,一旦确认自己不会被地狱之犬眼睛里红色或者绿色的火焰点燃的时候,它们又立刻停下细小的身体,急不可耐地牢牢地盯住在断河里将要变成白骨的忍阿忍。
忍阿忍的身体在断河里不断被断河水溶解的时候,他的身边源源不断地涌出红绿交替的气泡来。伤痕累累的地狱之犬拖着疲惫不堪身体,一步步地往后退去。它们是要退回到原来的位置,足够安全了以后,才会停下来的。
第91章 第四十六滴眼泪()
时间真是稍纵即逝,容不得你半点的不在乎。
阴沉沉的天空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来,毫不留情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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