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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谷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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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子在迅疾的风里面，不停地扇动着翅膀。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快速地扇动几下翅膀以后，风之子便可以短暂地停下来，在冷冽的大风里面小憩一下。但是还没等她完全闭上疲惫不堪的眼睛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像一个沉甸甸的石头一样往下坠了。
然后，是更加奋力地扇动翅膀，才能勉强让自己的身体在比之前低一些的空中保持平衡。这样的情况，一直反复着。风之子的身体越来越接近万丈深渊的底部，巨大的疲劳如漆黑的夜色一样蒙住了她的双眼。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放弃垂死挣扎似乎是唯一的选择了。于是，风之子决定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啊，死了以后就没有烦恼了吧？风之子不再扇动自己的翅膀，任由自己的身体笔直地下坠。
当风之子就要看到死亡的时候，古风突然像一片云朵一样出现在半空中。风之子惊喜地发现，古风没有翅膀，他不用拼命地扇动翅膀为了飞翔而飞翔。古风在万丈悬崖之上漂浮着，但是不可以自由的移动自己的位置。
古风对着从天而降的风之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风之子落在古风的肩膀上来。那样的话，她可以安心地一连好几天都在古风的肩膀上沉睡，就像从前一样。
第102章 第四十九滴眼泪（）
“你要看清楚一点哦，一定要落在我的肩膀上哦。因为我的身体是不可以移动的，所以只有你准确地降落到了我的肩膀上，才可以。”梦境中的古风，声音嘹亮地对着风之子呼唤着。
风之子看到古风之后，精神顿时好些了。在临死之前还能看上古风一面，风之子可以死而无憾了。所以无论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风之子都希望自己能够尽可能地靠古风近一点，再近一点。不是为了活命，仅仅是怀念自己和古风相濡以沫的那些岁月。
所以，毫无顾忌的风之子拼劲最后一丝生命力，调整方向向着古风直冲过去。在茫茫的万丈悬崖之上，风之子是没有任何的方向感的。但是古风出现了，对于风之子来说，古风就是她的方向。
梦境的最后，风之子心满意足地趴在古风宽阔温度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轻易地进入睡眠状态。能够不再费力地扇动翅膀，能够趴在一个温暖的肩膀上好好的睡上一觉，这种感觉真得好好哦。风之子神色安详的陷入沉睡中，古风在天空中，万丈悬崖之上一动不动地漂浮着。他无比怜惜地看着疲惫不堪的风之子，肩膀被压得发麻了，也不敢动一下换一个姿势，因为古风怕惊扰了风之子的睡眠。尽管风之子被惊醒以后，也可以很容易得再次进入新的睡眠，但是古风却怎么也不忍心吵醒她。
梦境之外，古风的意念从风之子的梦境中脱离出来，重新回到古风自己的身体之内。一瞬间的功夫，古风的身体活跃了起来，但是他的意识还有些恍惚。没想到血凌空的造梦术已经练习到了如此地步，内容简单也不算华丽，但是质朴中却逼真的无以复加。古风的意念走进血凌空留在风之子翅膀上的梦境里之后，也完全被那个梦境迷惑住了，完全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古风又驱动自己的意念，从风之子翅膀的梦境了进进出出了好多次，但是每一次进入的时候，古风都下不了狠心唤风之子醒过来。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风之子的神情依旧恍惚，好像她在质疑着自己的存在一样。
古风心里很清楚，风之子是被血凌空留在她翅膀上的梦境困住了。虽然风之子在睁着眼睛，但是她的意识都在那个带着万丈悬崖的梦境里沉睡不醒。风之子的这种状态有点像阿让睁着眼睛，站着睡觉情形。但是，风之子的情况要把阿让的严重多了。阿让是主观上有意为之，为了小小的恶作剧一下而已。而风之子是被迫的，她的主观意识已经不清楚，只能被囚禁在冷冽寒风裹身的梦境里，日夜持续着恶性地循环。这一次，可不是三天三夜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无奈之下，古风只好去找血凌空。虽然古风有着不愿意轻易求人的性格，但是这件事关乎风之子生活的质量和存在的意义，他必须把自己的骄傲暂时扔到一边。
虽然风之子无数次地抱怨过无休无止飞翔着的疲惫、厌倦和烦恼，但是古风明白，风之子口中的厌倦绝对不会是厌倦了飞翔这件事，她只是厌倦了要一直一直飞翔罢了。风之子的内心还是喜欢头顶上的那片天空的，虽然她一直都没有承认过，她一直把自己长着一对漂亮的翅膀，能够自由的飞翔引以为傲。如果有一天，风之子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告知从此以后再也无法飞翔了的话，她一定会感觉到生不如死的。风之中绝对不愿意这样活着，古风也不允许风之子这样毫无意义的活着。
无论有什么办法，哀求也好，强迫也好，古风一定要让血凌空解了施在风之子翅膀上的自我束缚的梦境。
古风把风之子抱在怀里，利用瞬间移动术在密林深处四下里寻找着血凌空的下落。结果血凌空没找到，他却发现了古莲的踪迹。
古风发现古莲的时候，她正趴在地表裸露在外的树根上面，贪婪地舔舐着一片硕大如夜色般漆黑的古树叶。根据古风对血凌空的了解，有古莲存在的地方，血凌空一定也跑不远。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找到了古莲就等于找到了血凌空。
古风一个急转弯，围着古莲转了一圈，以缓冲一下瞬间移动术陡然间停住的时候带来的巨大冲击力，最终稳稳地停在古莲的近旁。地面上堆叠起一层的树叶，因着古风的到来，随着突然而至的风，四处飘飞。
古莲抬起头来，神态萎靡不振地看着古风。她看向古风的表情像是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但是从古莲的眼睛里，古风看到了如同古谷镇的天空一样永远阴沉不散的恨意。
古莲恨古风，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古风一点儿也不在乎，现在他最在乎的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尽可能快的找到血凌空。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古莲苦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神色。这应该是古风要说的话才对吧，没想到让古莲抢了先。“血凌空在哪里？我要见他。”古风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他可没有时间和古莲叙旧。
“要见血凌空啊，那还不简单。不过，让你见了血凌空，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古莲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诡异而疯狂的笑容来，显得很淫荡。才短短几日不见，没想到古莲变得比以前更贱了。
“你想要什么好处？”古风有些不耐烦了，他经常对古莲不耐烦，古莲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仍旧慢吞吞的欲言又止着。“说吧，都认识那么久了，何必绕圈子。”为了风之子，古风维持着自己的好脾气。
“那个，就是……把她放在一边好吗？我想让你抱我一下。就像你说的，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你还从来没有抱过我呢。”古莲指着古风怀里的风之子，尽量把话说得羞涩一点，然而古莲的表情一点儿也没有羞涩的意思。
第103章 第五十滴眼泪（）
让古风放下无法飞翔的风之子，去抱一个让古风嗤之以鼻的古莲，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疯了吗？是个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认为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向绝顶聪明，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古莲却始终看不出这一点。
或许古莲是看不穿，或许是看穿了不愿意相信。无论如何，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个让自己看不穿，即使看穿了也愿意装聋作哑地，为之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的那个人。血凌空生命中最大的劫难是古莲，而古莲生命中最大的劫难是古风。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情。谁让古风曾经救了古莲一命，谁人古莲曾经救了血凌空一命呢？
救人一命，定当以身相许。这并没有什么错，他们之间从救一条命开始，就有着命与命的纠葛了。救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不对的人救了不对的人。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不对的人爱上了不对的那个人。听起来有些拗口吧，不过这些可是古族的宿命论呢。作为古族的后裔，我无论是我们月亮族，还是忍族，已经血族，无论愿意与否，都是在不折不扣地遵守着的。
所以，当古风说“好啊”的时候，古莲想也没想就走向了古风的所在。古莲虽然不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但是她至少是多疑的。古莲完全继承了她母后的性格，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对古风，她却从来都不设防。
古风就近着了一个有低矮枝杈的大树，小心翼翼地把风之子放上去。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时候，古莲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古风。“放开我，好吗？”古风尽力把话说得不像是在下命令，但是听上去仍然像下命令的感觉。古莲从古风的背后抱着古风的手，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古风急忙安抚她“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抱你呢？”古风的视线紧紧地锁住在风之子的身上。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抱你呢？”这句话，与其说是跟古莲说的，不如说是跟风之子说的。
“别着急嘛，再让我多抱你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你不知道，我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我有多怀念抱着你的时刻。”古莲自说自话，古风一个字也不打算回答她。“可以了吗？”古风的口气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不耐烦。“好啦好啦，看把你急的。”古莲嗲嗲的声音在密林深处飘荡又飘荡，听得人的胃里好像翻江倒海一般翻涌着胃酸。
为了不让自己和风之子听到古莲的话之后，一不小心吐出来。古风索性屏蔽掉自己的听力，然后也把风之子的听力封闭掉。
古风转过身体和古莲面对面的时候，他们四目相交的那一刻，古风利用眼神地交流，把临时酝酿出来的梦境植根在了古莲满含期待的眼睛里。
“好啦好啦，看把你急的”，那种拼了命也要让你闭嘴的心情，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说能不着急吗？
日落时分，血凌空出现了，脸上带着粗野和冷酷的表情。血玲珑拖着千疮百孔的残体，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面。血玲珑走起路来的时候，她的腿一瘸一拐的不自然着。血凌空自顾自地大步往前走着，要想保持和血凌空不远不近的距离，血玲珑只能艰难地小跑着。
古风抱着神情恍惚的风之子，神情有些烦躁地坐在一棵大树上，耐着性子等待血凌空出现。大树的下面，古莲正在像一条肮脏的流浪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裸露在外的根部，贪婪地舔舐着一片硕大漆黑如夜色的参天大树的叶子。
血凌空一眼就看到了古风，紧接着，他毫不费力地发现了脖子里拴着一根冰丝，想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古莲。
“放了她。”血凌空恶狠狠地对着早就烦躁不安的古风咆哮。“放不放她，这个我说了算。”古风的声音虽然没有血凌空的大，但是一点也没有减损他花语里面的威力。“你想怎样，痛快一点儿。”血凌空看到在他的心目中如同女神一般存在着的古莲，竟然被如此对待，他感到既心疼又怒不可遏。看着血凌空满脸痛苦的神色，古风一点也没有觉得很爽。风之子因为古风的缘故，还在受着痛苦，他怎么能开心的起来呢？
“你终于愿意痛快一点了。好啊，你几天前施在风之子身上的梦境，现在由你来打破它。”古风爱怜地看着蜷缩在自己的怀里，还是三岁模样的风之子。古风实在想不明白，风之子是那么那么的可爱，血凌空和古莲等人，怎么忍心对她下此毒手呢？
“我帮你把她翅膀上的梦境打破的话，你就会放了古莲吗？”血凌空地眼睛不忍心看着古莲，也没有看古风。如果一直看着古风的话，他担心自己忍不住会直接想古风扑过去。
“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还有，更正一下，你打破你自己施在古莲翅膀上的梦境这件事，是在帮你自己，或者说是在帮助古莲，但是绝对不要说是在帮我好吗？”古风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了，“救还是不救，给一句话，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救又怎样，不救又怎样？”血凌空依然在试探古风。“要么我大发慈悲，让古莲多活几天，至于能多活几天，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和她的造化了。要么，我立刻让她在你的面前生不如死。你选吧。”古风冷酷起来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比血凌空逊色。
“你在开玩笑吗？”血凌空的声音突然居高临下起来，好像他不是在和古风说话，而是在和自己血族里面的仆人说话。“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话音未落，古风旋即轻轻地弹了握在他手掌心里的冰丝。
刹那之间，古莲痛苦地在地面上打起滚来。“虫子，有好多的虫子，它们正在我的身体里啃食着我的五脏六腑。好疼，好疼……”古莲凄惨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如此一来，血凌空还会认为古风是在开玩笑吗？
第104章 第五十滴眼泪（）
“停下来，快停下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照做就是了。”血凌空终于无法袖手旁观了。古莲一直是血凌空宿命里的一个举足轻重的劫难，这些是命中注定了的。无论古莲如果瞧不起血凌空，如何对他不屑一顾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但是血凌空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受苦而无动于衷。
“我已经说过了我希望你做的，还需要再说一遍吗？”古风不会好意地看着疼得在地上满地打滚的古莲。如果血凌空记性不好，需要古风把需求再说一遍，那么古风就再说一遍。风之子的翅膀上虽然背负者血凌空强加于她的梦境，她的神情很恍惚，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是至少，风之子是没有痛苦的。而且在短期之内，古风有把握让血凌空乖乖地把风之子翅膀上的梦境打破。
幸亏古风有选择地屏蔽掉了古莲的声音，否则此刻的古莲鬼哭狼嚎的，还不把风之子吵死。
古风的时间多得事，现在就要看血凌空耗不耗得起了。
“不用，不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血凌空一边快速地说着，一边快速地向古风和古莲他们走过来。血玲珑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但愿你是真得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古风心有余虑地抱着风之子从大树上一跃而下，血凌空伸出手，试图抱起风之子。“还是我抱着风之子，你就这样做吧。要是风之子清醒过来以后，知道了你抱过她，我担心她很可能会想不开。”古风轻飘飘地看了血凌空一眼，继续补充道，“你最好别再耍花招，否则我们大家就一起死。”古风轻启双唇，一句话轻飘飘地从他的口里流泻了出来，却带着千斤的重量。
血凌空凝神静气，调动出自己的生命力，然后一个如月球般圆圆的月光体从血凌空伸展开的手掌心里飞脱出来。血凌空操纵着月光体，让月光体散发出的月光完全笼罩住风之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夜幕降临的时候，风之子依然没有从深沉的睡梦中苏醒过来。
血凌空已经收起了他的月光体。曾几何时，他存放月光体的位置也和古莲保持一致了。
“她为什么还没有苏醒过来。”古风怒气冲冲地质问血凌空。“别担心，她会醒的，最迟到明天的这个时候，她一定会毫发无损地醒过来的。”。最迟一天的时间，对古风来说，仍然有点长。不过，血凌空应该不敢欺骗古风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古风决定暂时抱着风之子回到自己的那棵树屋里面去。
为了以防万一，古风当然不愿意把古莲就这样轻易地交给血凌空。无奈之下，血凌空只好请求古风，在带走古莲之前，先让自己喂古莲喝一点血。也许是夜色的缘故，古风看着怀抱里安然入睡着的风之子，突然动了恻隐之心。
暂时还没有必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对于血凌空的请求，古风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冰丝的波动停止了，千条小虫子不再在古莲的身体里面疯狂的噬咬了，古莲也不再疼得满地打滚了。四下里突然安静下来，静谧的夜色中，血凌空随手捡拾起一片硕大厚实的落叶，然后在他的掌心了轻轻地划了一下。
透过血凌空透明的手上与生俱来的亮光，古风发现血凌空白皙的手掌心里源源不断地涌现出鲜红的血液来。血凌空紧紧地攥起手掌，更多的血液汇流成一股，顺着血凌空的手掌心滴落下来。古莲四肢着地，趴在地上仰起头，张着嘴贪婪地吸食着血凌空的血液。
黑森林里，密林深处，漆黑一片的夜色中，一片死寂。只除了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的血液汩汩流淌的声音，和一张粘着血液的嘴巴快速地张开又闭合的声音。
血凌空居然用自己的血喂养古莲，他是想扰乱古族后裔纯净的血统吗？无论血凌空这一举动的目的何在，都使古风吃了一惊。
万籁俱寂的夜色中，古风抱着风之子，在密林里一步一步地前进着。古莲像是习惯了似的，仍然四肢着地爬行着。不放心的血凌空紧紧地跟在古莲的后面，古风当然知道血凌空的存在，但是古风并没有阻止血凌空。在这样的特殊时期，能够离得近一点也好，免得风之子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的时候，找不到可以拿来是问的人。
古风感觉自己在暗无天日的夜色中，足足走了有一个世纪那般长短的时间。终于，他看到了自己自从进入黑森林里以后，就一直居住着地那棵树屋。
古风抱着风之子径直地走进树屋里面，完全不理会树屋外面想一条狗一样的古莲和愤怒至极但仍然强忍着的血凌空。
在黎明来临之前最黑暗的时刻，风之子从古风的怀里醒来了。风之子醒来以后，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也许是睡多了的缘故，风之子的脸看上去依然疲惫。不过看得出来，风之子的眼睛里充满了生命力和活力，她终于又活过来了。
古风满脸笑意地看着风之子，一声不吭。没想到风之子久睡，醒来之后说得第一句话竟然是“小雪人，我好想吃幸福村的无心果啊。”风之子稚嫩的表情纯真无邪，她象征性地咽了口唾沫，好像很饿的样子。古风突然裂开嘴，咯咯地笑出了声。
风之子既然知道饿，而且还突然提到了古风的家乡“幸福村”，说明风之子真得完全好起来了。
“想幸福村了？”古风一脸认真地问风之子，然后风之子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想吃幸福村里的无心果了？”古风又一脸认真地问风之子，风之子又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嗯”。“想吃幸福村里的无心果有点困难，需要点时间。不过，有现成的无心指，要不要来一个？”风之子听了古风的话，手忙脚乱地从古风的怀里飞了出去。连声求饶“不要，不要。”
第105章 第五十一滴眼泪（）
无心指是古风和风之子还在人间的时候，经常玩的一种惩罚游戏。就是对方没有完成自己定的任务的时候，对方的脑门上就要承受自己从食指到小指，四个不同力度的手指的弹击力其中的一个。
幸福村是古风出生的地方。那里的人民古朴、纯真善良。更重要的是，在幸福村的一片小山坡上面，埋葬着古风爹娘的尸骨。古风本打算在幸福村永远生活下去，到死也不离开。
古风的娘是在生古风的时候，难产死去的。古风的爹爹是一个悬壶济世的江湖郎中，在古风的娘离世的第二年，也撒手人寰了。那一年，古风刚满两岁。
古风和自己的爹爹过了两年穷困潦倒的日子以后，变成了一个孤儿。他们的家住在幸福村的一片小山坡上面，远离人烟，显得很偏僻。距离大家居住的地方至少要走上一个时辰的路。
古风的家最初也是住在幸福村里人员集中的地方的，但是后来因为古风的娘亲身体不好，需要到个清净点儿的、环境好点儿的地方调养身体。再加上古风的娘亲又特别喜欢幸福村一片山坡上的那弯清泉。古风的娘亲每次从那片小山坡前经过的时候，都要忍不住多看两眼小山坡上的那弯清澈见底的山泉。思虑再三，他们最终决定把家迁移到了幸福村的一片有着一弯清泉的小山坡上。
古风就是在幸福村的小山坡上面出生的。他很少下山坡，真正地走进幸福村人烟集中的地方去。古风是一个天生不爱热闹的人，这一点和他的娘亲真的很像。
在古风娘亲的身子还很虚弱的时候，古风的娘亲就怀上了腹中的骨肉，也就是古风。古风的娘亲已经嫁给古风的爹爹七八个年头了，但是一直苦于没有怀上身孕。古风的娘亲在嫁给古风的爹爹前五六年的时候，身体比谁的都健康。看上去至少要活到一百岁的样子。
怀上古风的第三个星期，古风的娘亲就知道她自己已经怀有身孕了。但是当时古风娘亲地身体还非常的虚弱，并不是生养一个孩子的好时机。尽管古风的爹爹深知古风的娘亲一直想要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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