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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连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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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听从将军安排,今天上午见面甚好。”苏秦忙回答陈需道。他让陈需先行一步,自己稍后便去找他。
大约一刻钟后,苏秦就赶到二进院正屋东侧的陈需书房,苏秦进去后,陈需就说道:“我已经让申管家去叫魏佳姐弟,你请先坐等片刻吧。”
苏秦点了点头,他走到客席处,刚刚坐定,门外申管家已经在通禀:“陈佳姐弟到了。”
苏秦楞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魏佳化名陈佳,在陈需府上,人们可不是只知她的化名。”
陈需忙命申管家将魏佳姐弟请到书房里。姐弟二人很是拘谨,站在那里,任凭陈需怎么让坐,他俩死活都不肯坐下。
苏秦心想:“一定是他俩幼年遭逢大难,小心惯了的。”心中更涌起对魏佳姐弟的同情。
陈需挥手让申管家退下。苏秦随后站起身来,走到二人身前。温和地说道:“你姐弟不必害怕,我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说着,他亲自挽着二人的手,把他俩带到身边坐下。
陈需接着苏秦的话茬说道:“你们也隐约记得自己的身世吧,你们的父亲魏卬将军就在曲沃城外,他很是感念旧情。苏秦先生就是受他委派,来到这里的。”
魏佳身体颤抖一下,魏祥也以迷惑的眼神望着苏秦,他们显得很局促不安。
苏秦看出他们的疑虑,安慰他俩道:“你们千万别害怕,魏卬将军思念祖国,不愿再攻打曲沃,所以让我来筹划休兵。他还不知道你们尚在人世,如果知道了,不知有多想见到你们!”
魏佳虽然遭遇抄家灭门时只有七岁左右,但清楚地记得父亲的样子,魏祥那时只有四岁,也有模糊的印象,十多年里,二人守口如瓶,像刚好的伤疤一样,尽量避免提到那段往事。
今天当他们听说父亲的确切消息时,多年的心酸再也憋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然而,奇怪的是,尽管他们流泪悲伤,还是忍着不出声,他们在苦难中长大,处处谨慎惯了。
苏秦担心魏佳姐弟一下子接受不了现实,尽量以最柔和的语气,娓娓道来他和陈需的安排。
他告诉姐弟俩,等到秦军退兵之际,会以买乐舞班的名义,到城中来接他们。这几日,姐弟俩千万别和他人提起此事。姐弟俩含泪点头。
魏佳毕竟年龄大,更懂事一些。听罢苏秦的一席话,她全明白了,心中特别感谢陈需和苏秦。因此,她拉着魏祥,长跪在地,不住地向陈需和苏秦道谢。
陈需连忙离席,前来扶起魏佳姐弟,口中说道:“何必如此,老夫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魏佳姐弟两人搀着陈需的双手,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陈需也扭过头去,轻轻拭去眼角的老泪,他看着两姐弟长大,毕竟是有感情的。
苏秦望着眼前的情景,感动得都不知说些什么。只是连声说:“好,好,真是好啊。”
苏秦和陈需又给魏佳姐弟说了些宽心话,派人送他俩回到住处。
魏佳姐弟离开之后,苏秦与陈需又商量起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苏秦决定,他夜里返回秦军营寨,向魏卬汇报自己在曲沃的收获。三日后苏秦再来曲沃城一趟,探听魏国这边的成果。等两边接上头,沟通情报后,到时再做计较。
当夜苏秦摸回到秦军营寨,他首先来到了魏卬的中军大帐,让警卫人员通禀魏卬,说苏秦求见。
魏卬还没有睡觉,听见外面好像是苏秦的声音,急忙迎了出来,他等着苏秦的信儿,心里也很急切。
苏秦随魏卬进了中军大帐,魏卬将苏秦让坐到次席,又命卫兵退下。苏秦见左右无人,开始将自己在曲沃的所作所为,一一向魏卬报告。
末了,他颇为神秘地说:“我还有件特大喜讯要禀报将军。”
魏卬看苏秦满脸喜色,神神秘秘,不知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告诉自己。他此时表情十分平静,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临大事有静气。
魏卬脸色淡然地问道:“是吗?那请苏先生说来听听。”
苏秦站起身来,在帐中、帐外四处瞧了一瞧,确认无人在附近,方才回到坐席上,又尽量向魏卬坐席处侧过身子去。
魏卬见他如此小心,更加不解,心中失笑:什么事竟然如此神秘,搞得鬼鬼祟祟?
苏秦尽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这次到曲沃城,有一个意外的惊喜,我见到了魏将军的一双儿女魏佳和魏祥,他们都没有死,活得好好的,正好在曲沃城中。”
魏卬一听,惊愕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有这等事?有这等事?”
苏秦道:“此事确实当真,我不仅见到了他们本人,都安排好如何让他们回到您身边了。”
魏卬饶是一个久经沙场、饱经风霜的老将,可是听到这里,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个消息太出乎他的意料。他连声说了几句:“是吗?是吗?”
苏秦再次坚定地向魏卬说道:“将军放心,魏佳和魏祥姐弟俩人也还记得您老人家。”
魏卬呆坐了好久,紧跟着低沉地“呜,呜”地抽泣起来,潸然泪下。
哪个人遇到这样的大悲大喜,都一时无法自持。十多年了,魏卬过着独身的生活,一直对亲人的死愧疚万分,因此以苦行的方式折磨自己,就是要心安一些。
今日听到亲人尚且在世的消息,怎能不意外,怎能不激动!
魏卬不由自主地离席,跪行到苏秦的席前,紧紧握着他的手,急迫地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请苏先生告诉老夫。”
第21章 应变()
魏卬握着苏秦的手,神情很急切。苏秦也紧握着魏卬的手,一边安慰他,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点点滴滴向魏卬述说一遍。
他还特意描述了魏佳姐弟听到父亲消息时,痛哭流涕、激动万分的样子。
魏卬十分认真地听着,生怕落下了一个字。听完后,他再次“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也顾不得中军帐外的卫兵是否听到。
魏卬一边哭着,一边伏在地上,不住地给苏秦磕头,说道:“此番若非苏先生成全,老夫恐怕到死也不会见到亲人。请苏先生受老夫一拜。”
苏秦慌忙站起身来,搀扶起魏卬,说道:“将军忠心天地可鉴,将军冤屈更是感动上苍。这是您应得的。苏秦岂敢贪功。”
苏秦又向魏卬说了买乐舞班的事,将魏佳姐弟混入其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到秦国。魏卬一听,两手拍着自己的大腿,连声称绝。
魏卬一颗心经历一场大喜,尽管一时平静了下来,但他在精神上仿佛重生了一次,只见他整个人的情绪顿时乐观了很多,表情再也不似以往那么严肃寒冽。
苏秦这一趟曲沃之行,收获远超过预期,魏卬十分满意。可是,苏秦至始至终都隐瞒了自己与孟婷的结识,更别说是二人的鱼水之欢。
他觉得没有必要告诉魏卬,同时也难于启齿,担心魏卬认为自己轻浮。
苏秦私下计划趁着买乐舞班,将孟婷一起带走,此时,他看到魏卬十分赞同自己的主意,更乐观了起来,有信心带着心爱的女人一起走。
苏秦接着又向魏卬打听公孙延的动向,魏卬气愤地说:“公孙延求功心切,连日来,不断催促我攻打曲沃,我都以军情不明回绝了他。看样子他是非要攻打一下曲沃方才死心。”
“公孙延刻薄无情,求利心切,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此看来,将他说动还真是一件困难的事。”苏秦担忧了起来。
魏卬也同意苏秦的看法,二人又私下里大骂了公孙延一番。之后,魏卬安排苏秦回营帐休息。
苏秦两日不在营帐,魏卬作为秦营主将,掩盖起来并非难事,他下令坚决不让任何人靠近苏秦的营帐半步,自己每天又亲自去巡查两次。
苏秦告辞魏卬回帐前,魏卬传令监督苏秦营帐的兵士撤下。苏秦然后悄悄地回到那里,一切都了无痕迹。
魏卬安排两班人手看管苏秦,明是看管苏秦,暗里其实是防着公孙延和高胜。所以他们二人对苏秦夜入曲沃城毫不知情,都一直蒙在鼓里。
接下几天,魏卬根据苏秦的情报,派自己的亲随宁钧,悄悄地监视公孙延,命令宁钧要特别留意是否有外人前来拜访公孙延,发现新情况随时向自己汇报。
宁钧受封为秦国的右庶长爵位,位列二十品级的第十一位,他是魏卬当年从魏国带来的亲兵,所以,魏卬对他格外信任。
果然,第三天上午,秦军营寨外来了一位穿着有些寒酸的士人,高瘦身材,神情倨傲,自称是公孙延的故人,手中拿着拜帖,求见公孙延。
宁钧闻讯后,立刻前去侦查,核实后马上禀报了魏卬。魏卬随即下令:如果公孙延答应与来人见面,营寨的卫兵一路放行。
宁钧在寨门口处观察着动静,发现公孙延的亲随匆匆跑到寨口,向来人大呼小喝一番,来人气得脸都绿了,转身愤愤然离开。
宁钧将情况报告给魏卬,魏卬心说:“大事不好,公孙延不上套,这可如何是好?”
情况有变,魏卬心急如焚,他命宁钧即刻去召苏秦前来中军大帐。
苏秦匆匆来到中军大帐,看到魏卬脸色铁青,已猜到事情进展不妙。公孙延绝非容易对付的无能之辈,此前他和魏卬都太过乐观了。
魏卬此刻,可以说是焦急得如火焚身。自从他得知自己的儿女在曲沃城中以来,见儿女的心情异常迫切,行为和神态哪还能一如以往那样,波澜不惊。
魏卬见苏秦到来,支开宁钧,一把拉住苏秦的手,让他坐下。告诉苏秦:“没料到公孙延这回铁了心要攻打曲沃,立功于秦君。魏国派来的友人,他一口回绝不见,还把朋友给骂跑了。”
苏秦刚回来时,听魏卬说到公孙延攻城心切,已隐隐猜到这个局面,如今果然应验。他也不是全能神,一时也无计可施。
他稳住心神,宽慰魏卬道:“将军不要着急,且容我再想想办法,看怎样让公孙延就范。”
“如果公孙延不上钩,下一步的计划就没法进行下去了。苏先生有什么方法能让公孙延顺服,否则,万事休矣。”
苏秦也无头绪,两人都陷入到沉默之中。过了一会儿,魏卬抬眼望着远处,眼神发狠,说道:“公孙延如此不识趣,看来我们只好给他来个不一般的招数。”
苏秦注意到魏卬的目光,感觉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忙问道:“魏将军有什么招数,能让公孙延听话。”
“无毒不丈夫,公孙延如此挡道,我们来个将计就计,除掉他了事。”魏卬一字一顿地说道,透着一股狠劲儿。
苏秦觉察出魏卬的决心,心怀不安地问道:“未知是何计谋,将军可否告知?”
魏卬发现自己的话吓到了苏秦,稍稍收敛神色,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公孙延不是急着要进攻曲沃城吗?我就让他去攻,在暗中伏下刺客,一举击杀此獠。彻底断了他立功的美梦。”
苏秦完全明白了魏卬的计划,看得出魏卬真是急眼了,连“此獠”这样的骂人话都能从他嘴说出来,一改往日里的稳重。
苏秦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然而,他又想到:“仅仅是击杀公孙延,秦君就能下令罢兵吗?他难道不会再派一个副将顶替公孙延吗?如果事情到了那般地步,恐怕更难办。”
想到这里,苏秦说道:“将军计划确实有效。然而,我们能不能再考虑周全一些呢?”
魏卬盯着苏秦,见他有所考虑,问道:“先生一定想到了更好的办法,说来听听。”
苏秦回道:“我们不如留公孙延一条性命,逼他入彀。仍以将军的计划为主,再加上曲沃守军的配合,此事就一定能成功。”
魏卬支棱起耳朵,急于听到苏秦的主张。苏秦从头到尾、源源本本地把自己的谋划讲给了魏卬:
苏秦建议因势利导,就派公孙延去攻城,然而在派给他的人马和分配的兵器上做些手脚,让他一败涂地。
如果曲沃城中守军也给劲,他们将公孙延引诱到城中,活捉了他,一方面逼他签下退兵协议,另一方面再给他些钱财,如此软硬兼施,他岂能不乖乖听话!
魏卬听罢苏秦之言,伸出了大拇指,大赞苏秦应变能力一流。
“我只不过是在将军您的计谋上完善一下而已,还是将军英明。”苏秦不敢贪功。
但是,仍然有一个隐忧在,那就是曲沃的守军到时能抓得住公孙延吗?
第22章 计划再打折扣()
魏卬采纳苏秦的建议,将计划做了适度的修正,忍着对公孙延的不满和怨愤,决定从长计议。
可是,因为形势有了新的变化,两边都跟着要调整应对策略,能够沟通秦营与曲沃守军的人,非苏秦莫属,没有第二人可想。
魏卬想着还要让苏秦奔波劳累,再进一趟曲沃城。心知不得不如此,口中却难说出,这可囧坏了老将军。
若不是为见十多年“生死相隔”的亲人,心高气傲的魏卬哪至于这般折节于人。无奈之下,魏卬还是先开了口。
“老夫这里一切遵照苏先生的意见安排,只是曲沃守军那边,恐怕又得劳烦先生一趟,将我们的计划告诉陈需。”他向苏秦恳求,脸上浮现出一丝局促的神色。
苏秦本来就与陈需商定好了,三天后再入曲沃城,去沟通双方情况,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魏卬。
魏卬松了一口气,心花怒放,信心大增,将刚才笼罩在心中的烦扰一扫而空。经历了人生的极悲极喜,现在有谁阻挡魏卬见儿女,魏卬岂能不和他拼命!
然而,苏秦担心的却是另一方面。他说道:“我这回二进曲沃,就等着您派公孙延来攻城。如果进展顺利,几日后我就返回。”
“可是,我两次进出军营,公孙延和高胜等人会不会发觉蛛丝马迹?”苏秦再次忧心忡忡。
魏卬哼了一声,说道:“苏先生尽管去,老夫这点手段还不在话下,谅他公孙延再诡计多端,也靠近不了你营帐半步。”
苏秦本担心计划百密一疏,露出破绽,故而提醒一下,见魏卬如此有信心,他也就不再多言。
魏卬望着苏秦,明白苏秦所虑,为让他放心,又信誓旦旦保证:“我晚上还特意支开兵士,去点个灯火,装点一下,绝不会有问题的。”
苏秦听到这里,才彻底踏实下来。
当夜正是他与陈需约定见面的时候,他在魏卬的巧妙安排下,偷偷潜出了秦营。
来到曲沃西门外,苏秦料到陈需应该按照约定在城头接应,从容地向城头呼喊一句:“陈需将军,苏秦在此。”
城上立刻就有人答应,听声音,正是陈需亲自守候在那里。
护城河上的吊桥放下,城门打开,陈需下城迎迓。他一见苏秦,就着急地说道:“苏兄,大事不妙,我们派去游说公孙延的人被他拒绝回来,毫无办法。这可如何是好!”
陈需这回又改口称苏秦为“兄”,心情急迫可见一斑。
苏秦却不着急,他镇定自若,笑意盈盈,安慰陈需道:“陈将军勿急,待我们从长计议。”
苏秦的意思是两人别站在城门口,在公众场合商议这么重要的军机,可陈需却理解为苏秦不着急。他有些气急败坏。
“还从长计议什么,火已烧到眉毛上了,事已至此,覆水难收,这不把我架在火上烤吗?”陈需由不住怨气冲天。
苏秦看陈需的样子,心里发笑。他强忍住笑意,附身过去,小声向他耳语道:“我们已有一个妙计,能迫使公孙延就范,因此陈将军不必起急。”
陈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正了正神色,勉强挤出一片笑容。特别亲热地拉着苏秦的手,让苏秦与自己同坐一辆马车,前往自己的府中。
陈需特意将苏秦让到府上,用意很明显,就是要拉拢人心,也可以利用孟婷稳住苏秦。此刻的陈需慌张无措,唯恐苏秦畏难而退,让自己左右不是人。
到了府上,陈需带着苏秦来到自己的书房。两人落座后,苏秦将魏卬与自己商定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需。
陈需听后,连连点头,但他为人一贯谨慎,心想:“自己会不会中了秦军的计谋?如果放公孙延入城,秦军突然里应外合,发起猛攻,曲沃城岂不就守不住了。”
想到这里,陈需向苏秦提议:公孙延来攻城时,他们出城迎敌。在城外活捉他。
苏秦看陈需如此小心计算,心中闷闷不乐。几回交道下来,苏秦对陈需的为人了解不少,知道他总是小心翼翼的,与人交往多留一手。
几日前,两人第一次见面,陈需既要听自己的谋划,但又让陈稹在一旁戒备。原本是十分秘密的事情,让陈稹知道了内情,他如果再说出去,岂不是泄露了机密。如此一来,将来留下隐患也说不定。
苏秦发现陈需在城外活捉公孙延的想法特别坚定,自己劝说无益,也不再坚持。他暗中祈愿,到时别走脱了公孙延,再次让计划失败。
苏秦问起了魏国派使者见公孙延的具体情况,陈需说起这件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魏王派来的人名叫徐睿,是魏国有名的高人,隐居在大梁的市井里,公孙延在魏国为官时,两人过从甚密。可是,没想到公孙延竟然丝毫不念旧情,连面都不见。”陈需愤愤不平地告诉苏秦。
苏秦回道:“我也曾听说过徐睿。是不是那个当年拦住魏国太子魏申的车马,劝谏他放弃与齐国在马陵交战的人。”
陈需回道:“正是此人。他劝说公子魏申,说他从马陵之战中得不到任何益处,战胜也提高不了身份,而失败则万事皆空。”
“那魏申年轻气盛,哪里听得进去,结果被徐睿言中。兵败马陵,被齐国俘虏,身败名裂。”
“可怜贵为一国太子的魏申,最后竟然沦为阶下囚,屈死于他国。”
苏秦叹息道:“魏申贵为太子,一招不慎,身死他国,为人可不得慎思!”
说起徐睿,苏秦很是歆慕,他又说道:“徐睿在可真称得上是一代高人,名声天下人皆知。”
陈需叹了一口气,说道:“可那有什么用,公孙延这回铁了心了,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苏秦分析道:“按说徐睿在魏国名望极高,又与公孙延相交一场,公孙延怎么着也要见上一面。可他如此决绝,恐怕是已经猜测到魏国的意图,所以不给徐睿见面机会。”
陈需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也是如此。公孙延狡猾得很,他看出徐睿的来意,为了避嫌,竟然装作不认识,派人轰徐睿走。徐睿被气得七窍生烟,至今仍愤愤不平。”
苏秦想着徐睿的窘迫模样,笑了出来。说道:“徐睿清高一世,今日为保曲沃城,放下身段走了一遭,没成想遇到冷脸,自是气愤得很。不过,我们可以安排他在特殊情况下见公孙延,让他羞辱公孙延一番,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那可太好了,公孙延得意忘形,该被狠狠教训一下。”陈需也笑了起来,直到此时他的心才踏实了些。
陈需问苏秦是否要和徐睿见上一面,苏秦摇了摇头。其实他闻听徐睿来到曲沃城,也特别想结交一下,但又恐太多人知道机密,于行动不利。
苏秦和陈需两人又计议一阵,一切妥当后,方才去睡,此时天已交三更。
陈需特意又问苏秦是否请孟婷姑娘过来。苏秦心里痒痒,但是碍于情面,担心陈需笑自己情性急,又恐惊扰孟婷,所以摆手婉拒。
第23章 惊搅鸳鸯()
第二天用过早饭后,苏秦见陈需不在府中,猜到他是到魏营处理军务去了。
他一个人闲得无聊,心里又惦念着孟婷姑娘,于是,装作散步的样子,向二进院子里走来,乐舞班正住在那里。
苏秦观赏了一回院子中的花木,耳听到西厢房中传来丝竹声,心想:“孟婷等人一定是在这里练习乐舞吧。”
他于是装作被乐声吸引,无意推开西厢房门,发现果然一班艺人都在房中,正吹拉弹唱,孟婷和魏佳穿着平常衣服,在地上练习舞蹈动作。一对佳人,风姿绰约,顾盼流转,举步轻摇,婉丽可人。
苏秦看到两位舞者的身影,就心中暗赞一声“妙哉”。西厢房中排练的众人一见苏秦,猛吃一惊,渐渐地都停下排练。
苏秦略显尴尬,说道:“打扰各位,你们继续排演,我只是好奇,所以进来瞧瞧而已。”
众人仍在那里发愣,不知所措。还是孟婷机灵,她示意大家继续排演,瞅了一眼苏秦,又装作没事人一样,率先舞蹈起来。孟婷表情平静,其实心早已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魏佳也与众人一样诧异,楞了一下,见孟婷恢复了舞蹈,自己也紧接着一起舞了起来。她眼角瞟了几回苏秦,只见他满脸含笑,若有所思,心想:“他一定不是凑巧来到这里的,应该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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