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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监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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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皇帝病危,时局动荡,不安势力蠢蠢欲动,皇族诅咒甚嚣尘上。恶名昭彰的监国公主,大婚前夕接手命案,深陷祸国谣言;只手遮天的禁军统领,行事诡谲,奉命随侍左右,护一世平安。智囊团一二三,愤青京兆尹,中二刑部侍郎,毒舌随从,外带不靠谱郎君一枚。奇案迭起,桩桩件件直指唯一的谜底,到头来却不过一场镜花水月。棋盘上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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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章 三人成虎(一)() 
七月七,入了夜,中瓦里的柘枝伎才停了紫罗衫珠玉锦,腰身一转就抱着龟兹琵琶风情万种地唱一曲善善摩尼。

    对面五间庄里的跑堂也不甘示弱,汗巾子一搭,说起轶事来当真令人拍案!

    “京城里日日都有稀罕事,今日排在首位的,众位可知是哪一件?”他眉飞色舞,挨着个地倒了酒,吊足了胃口才神秘兮兮地道:“就是,和嘉公主,终于有人肯娶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摇头叹道:“和嘉公主,可是那个不守妇道,迷恋男宠的长孙姒?竟然有人肯娶她,啧啧!”

    “这位爷您有眼光,”小二笑眯眯地挪到他跟前倒了一杯酒,讨来一份赏钱,喜上眉梢,“圣人下旨,和嘉驸马正是国子监慕祭酒的小郎君,中书舍人慕璟!”

    “哎,不对啊,我听说这位风流倜傥的慕郎君不是有个心上人,叫,叫苏什么来着?”

    小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连连叹息,“您说的是苏慎彤苏娘子,户部尚书苏长庚家的嫡女,吏部司籍女官,才情一流,十岁一首兰烬赋闻名京城。月老不开眼,一桩好姻缘被那母夜叉破坏喽,可叹一对璧人!”

    除却窗边有对清贵公子埋头苦吃充耳不闻外,满堂唏嘘!

    又有人好奇问:“母夜叉?难不成堂堂帝女长得其貌不扬,小二哥可不要蒙我们这些歇脚的!”

    “小的哪敢蒙您,”他陪个笑,作揖又道:“说来也怪,长孙姒的母亲穆贵妃出身关陇李氏,那是何等样的贵族,当年艳冠京城。长孙姒却是一副夜叉貌,性格凶恶。府中男宠过百,贪心不足,还要求圣人月月赏赐。不过这也正常,据说她在关陇长大,穆贵妃入宫时她都七八岁了,大小骄奢顽劣,左不过先皇疼爱却有加,谁知道是不是哎哎哎,掌柜的,您老手可轻点,小的耳朵根子都要升了天——“

    掌柜的四十来岁,堆着满脸谄媚的笑进来,揪住了巧舌如簧的小二往外走,弓着腰连连赔罪,“对不住各位爷,新来的崽子不懂事,胡言乱语诸位多担待,慢用慢用!”

    一手揪了那呲牙咧嘴的小二边往外走便数落,“你他奶奶的活腻歪了,糊了猪油蒙了心,缺心少肺的败家玩意”

    拎到楼道口左右无人,才在一通喧闹里压低了声音教训:“你哪处不得劲儿作死?窗户口坐的两个郎君,贵客!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那位领口绣夔纹的,禁军上十二卫的人。上十二卫的统领南铮那是阎王,罗刹,你说宫闱之事不怕死可别连累老子,还不快滚!”

    那小二听着名字,脸色煞白,被掌柜的连拍了几巴掌才跌跌撞撞下了楼找补三魂七魄去了。

    窗边的小郎君听完了火急火燎地训斥,这才搁下筷子,眉眼俱笑望着对面的人,“阎王?罗刹?只听了名儿就能吓破胆,南统领果真是驱邪镇宅的不二选择!”

    对面一只修长凄白的手送上来一盏茶,茶斟七分,白瓷清贵,茶汤润洁,人却面无表情,“凶恶夜叉,不守妇道,岂敢岂敢!”

    长孙姒瞪他一眼,两手撑着腮,伸长了脖子凑到茶杯口,吹开了浮沫小小地喝上一口,通体舒泰。她眯着眼睛品滋味,眼前的手这才飞快地撤了回去。

    那人又不动弹了,玉白遥溃磺嘁F襈外加一块幞头坐在火烛下当真似那角落里的摆件,可贵在生得好看,教人怒火皆无。

    “从开襟楼乞巧夜宴上逃出来,转脸就遇上这么精彩的事,”长孙姒瞟了一眼楼下郎情妾意的一对,“南统领功不可没!”

    国色天香的摆件金贵地开口,“让公主亲眼看着慕驸马同心上的娘子恩爱,是仆的职责所在,不敢邀功!”

    “”

    南铮是圣人身边的宠臣,领着禁军上十二卫,在永安宫里说一不二,怎么都没办法收拾最重要的是,她不是对手。

    她似笑非笑,筷箸捏在手里往茱萸赤贝上戳,“哼哼,今儿慕璟领了旨意,到了日子就得同我大婚,且容他快活一时!”

    情深眷侣的影子还牵在一处,她觑他,眼珠骨碌碌地乱转,“话说,他们一个月幽会五回,回回同你出来都能撞见,你是不是成心的?”

    南铮不为所动,“地儿是您挑的!”

    长孙姒翻个白眼,玳瑁洒金折扇从她手指间窜到了他脑门上,钉铰里的琉璃珠一滚便弹出个红印子,“得了吧,你揣得什么心思,赶明儿把我卖了还得谢你不成?”

    “仆不敢——”

    南铮双手恭谨地递回了扇子,“大晋的和嘉公主,卖了也没人敢买!”

    “你就缺德吧!”长孙姒一脚踹过去,南铮也不见晃动两下。她了无趣味,扒在窗台上遥遥地瞧慕璟和苏慎彤,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可惜!

    她默默地喟叹了一声,转脸瞧南铮,“你是不是还记恨他?男人呐,个个都是小心眼,你一个,三郎算一个。当年阿爷不过一句话他就惦记到现在,把我嫁到有名无实的慕家去才能放心。不过原先我还喜欢过慕璟一阵儿,挺好!”

    南铮默了默,“情浅缘深!”

    “”她幽幽望来一眼,上下打量了他,“南统领,虽然当时我年少轻狂,不谙世事,但我是真心的,只不过后来放弃了。请不要随意嘲笑,很不道德!”

    南铮默默地扭过头去,哼了一声,“仆缺德,公主莫要玩笑!”

    “你个小心眼的玩意儿,白稀罕你了!”她恨得咬牙,说不过打不过,这个主子做得极是憋屈。

    “公主真要领旨?”

    长孙姒捏着扇子凑在脸边摇,声音飘过来都是哆嗦着的,“否则呢,造反么?到时候满门抄斩连你也跑不了哦,三郎是我胞兄,也算在满门之内,他不会这么傻,所以还指不定怎么坑我!”

    “公主可同大家商量”

    “谢您嘞!”她看一眼离去的璧人笑道:“他身子不行了,要替儿子扫清我这个障碍,我倒是孤身一个,可后头有个李氏,他不能等闲视之,所以反抗没有好下场。何况这事于我也有好处,你知道我刚进京那年摔了头,好多事情记不起来。我想在慕家找个人,慕老爷子防我和江洋大盗似的,生怕把他儿子怎么了,如今正大光明地去瞧瞧。至于慕璟嘛,不过找个时机和离而已。”

    “哦!”

    长孙姒挑眉,“时辰不早了,回宫!”

    两个人起身,下了楼还听见有人在身后窃窃私语,“你瞧你瞧,这一对小郎君可真好看,那个小点儿的莫非是

    长孙姒哀怨的脸从扇子后头探出来,“南铮,好像我又被你连累了!”

    他带着她快步穿过大堂,月色里挽了一抹笑意,“金乳酥到时辰出笼了,吃么?”

    “吃!”

    入了夜,西市里的人摩肩接踵,各种浓郁的香气混在一处叫人流连忘返。她背着手一边吃着南铮喂来的金乳酥,一边自在地晃悠。

    临近月中,月华印在仁安河细碎的波纹上熠熠生辉,从远处划来两艘画舫,顶层有三五胡姬婆娑起舞;忽闻三声鼓响,先前的胡姬缓缓退了下去,两个女童足踏莲花娇俏而来。

    年岁小却也是风情万种,摆首间带动腰上的金铃脆生生的响,引得众人驻足观看。桥下摆成一溜的货郎也乘兴往桥面上挤,一时间人头攒动,拍手叫好声此起彼伏。

    围观的人挤得密不通风,人群里一个十三四岁的瘦弱小乞丐被碰得东倒西歪,一路向长孙姒和南铮这边倒过来。

    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气味难闻,众人嫌弃个个推搡,便从长孙姒跟前擦过,摔出了人群,走远了。

    南铮目光一闪便要追过去,长孙姒却伸手拦下了他。

    两个人挤出人群望着小乞丐刚才逃开的路口,长孙姒从衣袖里捉出个丝绺晃了两下,笑眯眯地道:“我早把银子换了个地儿,方才他拿走是个空袋子!”

    “公主英明!”

    她苦着脸把丝绺撞了回去,“我的俸银要养活一大家人,分文都浪费不得!不过,归根结底是南郭深造孽,自他死后,惠通渠断断续续补了十五年也不见效果。今夏多雨,遭灾的甚广,方才那孩子也是可怜,一路从寿州流落至此。”

    南铮脸色沉了沉,“何以见得?”

    “他身上的是寿州麻,即使去当铺也能换几百钱换一身体面衣衫,寻个差事便可安身果腹,他却视若珍宝;方才人群里有个盲妇,手杖上串着钱袋他却守礼避让,目不斜视,可见他心思不坏;那些人对他推搡却不畏不怒,云淡风轻。”

    她转过脸来看南铮笑道:“如此显而易见之事,南统领装作不知是为何意?”

    南铮微低了头,夜色里看不清情绪,只听他沉声道:“仆愚笨!”

    长孙姒打量他再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哼了一声道:“人心不古!”一步三叹息,反身往车驾那里去了。

    河面画舫上两个小胡姬正踩着莲花四处拜谢赏银,紫金粉红的绣衫招摇,一起一落,谁也没瞧见人群里挤出两个郎君来,身形极快,顺着小乞丐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二里地外正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隆昌当,那小乞丐一路而来,住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从怀里摸出那个空落落的钱袋,攥了两下这才下定了决心要进去。

    身后忽然有人拍他肩膀肩膀,待他回头的功夫,后颈钝痛,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

002章 三人成虎(二)() 
永安宫是大晋禁城,当年先祖选中了恒昌东侧的未央原以保龙脉,与西市隔了三个坊,半远不近。长孙姒从宫宴上溜出来时辰久了,生怕长孙奂作妖,索性找了一条小道往回赶。

    今儿是七月七,哪里都是人山人海,车马萧萧的,紧赶慢撵也是晚了时辰。

    巍峨万端的含元阁里,龙榻上倚着个人,明黄的袍衫歪倒下来,可眉眼俱笑,正扯着慕璟的手嘘寒问暖;并坐着的一个二十来岁的盛装美人,娇媚柔骨,一声声的郎子说得声情并茂。

    慕璟来给她行礼,他生得好看又洒脱有趣,若不是后来出现了苏慎彤,长孙姒当时真的是想招他为驸马的。

    她笑着回礼:“我凑个热闹,去西市看了会歌舞,慕中书不见怪罢?”

    他神色微动,俯身道:“公主折煞臣了。”

    点到为止,高氏在一旁打趣:“日后都是自家人,哪里来这么客套,”她转身和长孙奂相视而笑,“莫不是还在不好意思?”

    长孙姒对上长孙奂似笑非笑的眼神,想想方才郎子的呼唤就不寒而栗,便招呼人给慕璟把椅子往自个儿跟前挪了挪。

    长孙奂似乎极其满意,笑道:“朕这个七娘,打小顽劣,难得有瞧上眼的人,害羞也属正常。”

    高氏捂着嘴乐,“可不是的,妾想攀个亲,二郎却是个没福气的,得不了七娘的垂青。慕侍郎人品贵重,才识渊博,是门好姻缘。”

    “慕璟不敢!”

    长孙姒不知道高家也有意结她这门亲事,高氏的二弟兵部员外郎高显倒是个好人,宅心仁厚,乐善好施,不似他阿姐嚣张跋扈。

    说到底不知道长孙奂打得什么主意,他善于掩藏,折腾起来没个完的风痹当年也无人知晓。如今登了大位不到三五年的光景,已是药石枉效,一日日地不成了。

    “慕中书不必客套,年岁到了谈婚论嫁也是常理。”

    长孙奂召唤人取来黄帛锦缎搁在他们面前,“朕本打算召慕祭酒商讨日子,不想他身子不适;同你们说说也成。慕中书觉得这大婚哪日好,后日是不是太仓促了些,过上三五日呢?”

    这是有多急切?慕老头儿分明是不愿意面对残酷的现实装病,长孙奂就把慕璟当成一个傻小子么,娶她这个名声败坏的公主?可惜,人家是有心上人的!

    她扯了绣帕遮脸,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装出一副羞赧的模样,“哎呀,三郎,说什么呢,真是羞死人了!”

    慕璟默默地哆嗦了两下,“一切但凭圣人做主。”

    “既然如此,朕同七娘有话要说,你们跪安罢!”

    含元阁寂静,就剩他们兄妹二人,谁也不用裹上面具教人看笑话。长孙奂从龙榻上下来,寻了手边的茶水饮了一口问:“你既然喜欢他,朕给你赐婚还摆脸色给谁看?”

    “这天下人都以为我喜欢慕璟!”她托着腮捏着扇子摇,夏日里头暑热蒸人,含元阁因为长孙奂的风痹不曾摆放冰块,闷得很。

    他回头看她笑道:“你年岁也不小了,十娘的孩子前些日子都会喊阿爷了;甭说这个,姊妹们都出降了,唯余你一个难不成你还真喜欢上谁了么?”

    她觑他一眼道:“我喜欢三郎你!”

    长孙奂哼了一嗓,“别胡说八道,朕让钦天监挑个日子你们就完婚吧。”他重新回到榻上搭上薄被,有些揶揄:“过些日子朕再赐些男宠给你,就当是你大婚的贺礼,不客气!”

    “”长孙姒脑仁疼。

    哥,你可真亲!

    对于长孙三郎不遗余力地败坏她的名声,长孙姒习以为常,逢年过节那厮都会赐名少年到公主府里,有时甚至好事成双!

    几年来,天下无人不知和嘉公主喜欢收藏美貌男宠,人是小姑独处,可一府的鸟语花香,天上人间,真是无耻至极!

    她捂着脸哀叹了两声,遇上这么个不着调的兄长真是三生有幸!

    行了一段路,微风骤起,抬眼望去,月色流华洒在湖边谦谦郎君的身上,儒雅温和。所以,她的披帛很不听话,银线粉缋的晚香玉溜进了一幅美人赏月图中!

    可惜这美人形容猥琐地坐在桥堍下的方石上,一嘴皓洁的牙齿险些晃瞎她的眼睛,“公主!”

    慕璟是国子监祭酒慕崇远的独子,慕夫人高氏宠爱异常,所以慕老头儿就这么着有了一个豪放洒脱的儿子,从此以后戒尺家法与慕璟一同成长。

    他入宫做吴王长孙瑄伴读时,长孙姒也拜了慕崇远为师;慕老头儿戒尺下由一个人变成了一对,这一对被揍得时间长了,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往后结伴打马章台,不亦乐乎。

    慕璟是个不按常理行事之人,或许是年岁长了向往沉稳平和,所以在及笄礼上长孙姒看到了他心上人,户部尚书苏长庚家的娘子苏慎彤。

    郎情妾意,亲密无间,她转身而去;一晃五年,如今赐婚的旨意就在袖子里。

    长孙姒掸掸袖子道:“慕中书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慕璟一身官服端庄威严,可嬉皮笑脸挨过来便露出本性,“阿姒,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否帮阿兄一个忙?”

    长孙姒觑他一眼,“什么情分,往后的夫妻情分?”

    慕璟连连摆手,忧思郁结,“小姑奶奶,算我求你,快甭提这茬了。你有府中小郎君,我有小彤,圣人怎么就把咱们给凑在一处了?虽然以前咱们关系亲近,但是也不能随意婚配不是?可旨意得接,所以小的这才找你商量来了。”

    “那依着慕中书如何?”

    慕璟又往她跟前凑了凑,眉飞色舞道:“婚是圣人赐的,日子是自己过不是?我就想,咱们做一对假夫妻,明面上恩爱,私底下互不干涉,你觉得呢?”

    长孙姒扭过脸去,笑容敛了些,“听你这意思,打算娶了苏娘子?”

    慕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笑眯眯地道:“果然是好兄弟呸呸呸,小的说错话了,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往后只要能让我安安分分守着我的美人,您如何小的都不过问,成不?”

    长孙姒眯起了眼睛看他一眼,“许久不见,你的嗜好倒是变了!”

    “啊?”

    “那么喜欢给自己来一顶青翠欲滴的帽子?”

    慕璟讪讪地放下了手,幽怨道:“妹子,你说咱们两个也没男女之情,凑到一处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各过各的省心。”

    长孙姒捏起长裙找地方坐下,托着腮歪头打量他,“这也不是不行,”看他来了兴致,接着道:“可我不大高兴,夫君成亲没多久纳妾是怎么一回事?”

    慕璟拍胸脯大义凛然道:“阿妹你放心,只要你允了,阿兄往后仍你差遣,刀山火海,你叫我”

    “得了得了,”长孙姒嫌弃地摆了摆手,“口说无凭,赶明儿立份字据给我!”

    “好嘞!”慕璟乐到不可自抑,朝着长孙姒一个飞扑就要以示友好,就瞧着横空而来一只胳膊挡在二人中间。

    事发突然,长孙姒意犹未尽地看了眼那人护腕上的图案,甚是眼熟;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慕璟已被人丢进湖中,从荡漾的水纹里冒了个脑袋。

    长孙姒瞠目结舌,探了半个身子往湖里望,瞧他安然无恙又顺着他的视线往桥面上打量。

    八尺高的郎君,二十来岁,一身墨绿石兰的劲装,抱肩而立,盯着湖面上的慕璟,容颜俊朗,可腾腾杀意倒是叫长孙姒眨巴了几下眼睛。

    “兄台你哪位,仙乡何处,今年贵庚,可有婚配”

    “滕越,承泰二年入府,编号三十八!”那人递了块公主府的令牌,极不耐烦地打断了长孙姒。

    长孙姒讪讪地笑了笑,“呵呵,真是个让人敬仰的编号。”

    长孙奂赐进府里的男宠不胜枚举,她记不清名字,登记在册时索性编了号,这位滕越想来就是第三十八个,只是深更半夜出现是何意?

    那头慕璟浑身湿漉漉地攀上了岸,远远地避在滕越难以企及的地方,“我说这位滕郎君,初次见面,某何处不是惹你大动干戈?”

    “方才你要占她便宜!”

    慕璟在夜风里哆嗦了两下,噼里啪啦抖衣袖上的水,“兄台,某虽为臣,可与公主自幼交好,同她亲近些哪里不妥,我怎么占她便宜了?”

    滕越纵身而下步步紧逼,慕璟退了几步,揪紧了衣衫,“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啊!”

    “二位,”长孙姒听着巡夜禁军的脚步声,跳到滕越身边,对慕璟嘻嘻一笑,“慕中书,我府上的郎君对我感情深厚,滕小郎约莫是醋了,你别见怪。快到二更,碰上宵禁就麻烦了,咱们就此别过,明日别忘了把字据送到我府上,告辞告辞!”

    一面揪了滕越转身就走,对慕璟哀怨的呼唤充耳不闻,倒是好奇地问:“你叫滕越?”

    “”

    “是来保护我的?”

    “” '妙''笔i''…阁'。c

    “会保护我多久?”

    “”

    长孙姒自说自话,滕小郎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她对这位凭空冒出来的滕越越发好奇,回府核实了身份后,滕小郎扬长而去留下一道伟岸的背影。

    第二日,抱着把剑安静地立在长孙姒目所能及之处,倒是应了他护佑之说。

    长孙姒低头看手里慕璟派人送来盖了中书省大印的字据,依在凭几上冷笑,但听着外头烟官在训斥,“赵克承,你个心怀叵测的狗东西,公主午睡时辰三番四次打扰什么意思;趁我不在跑这里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接着有殷殷哀求的声音,“小祖宗,不是我心怀叵测,刑部王侍郎十万火急求公主救命!”

003章 闹市夜燕(一)() 
“救命?正四品的刑部侍郎,谁敢害他?”

    赵克承唯唯诺诺地应话,“贵妃高家和南统领府邸起了冲突,哪一边好惹?劳烦您老人家通报一声,我瞧着王侍郎都快哭出来了!”

    长孙姒乐不可支,推开窗户便看着绿罗裙的烟官捏着扇子教训赵克承,“别忙着打人,把王进维领涵山馆候着。”

    高贵妃竟然和南铮起了冲突,这个热闹非看不可!

    但是王进维不这么想,长孙姒在涵山馆见到了他的时候,只觉得觉得他满脸的柔晦之气出卖了他一贯引以为傲的淡然出尘,就剩了好笑。

    他苦着脸来给她见礼,椅子也不坐叹了一口气,“昨晚南统领拿了一个小乞丐进府,今早高兵部府上的上门要人,说那小乞丐是高府家奴,杀人越货逃了,追了几日才见到踪迹,叫南统领放人。后来南统领放话,说既是凶徒,理当交付衙门,可高府坚持领回自行处置,这才闹了起来。方才还惊动了高贵妃,长信殿里一封手谕到刑部,责令哪个也不许接收此案,若是不答应,刑部她是没办法,臣等一家老小可就没指望了。您说说”

    他甩甩袖子连连摇头,“另一边是南统领,两家都开罪不起臣无法,这才求见公主。”

    长孙姒眯着眼睛打量他,“高家无礼,怎么轮到你头上,郑老头儿呢?”

    王进维连连摆手,甩甩袖子只顾得上叹气,“郑尚书接着贵妃手谕,惊吓过度昏厥了,让人架回府修养了;臣又不敢贸然派人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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