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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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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能不能迁就她?”

    颜如舜既不反对,也不赞成,看不出什么情绪,继续出题:“接着来,如果我们准备结婚了,我想旅行结婚,你妈一定坚持要办婚礼,你怎么说?”

    辛微扬冷汗愈盛,顺着额角往下淌,气势又弱了一筹:“你知道,我妈那辈人比较重传统。婚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辛苦几天而已”

    颜如舜没什么表情地继续:“再来,我要辞职当全职妈妈,你妈不同意,你怎么说?”

    “这个问题你说了算!”终于逮到一个机会,辛微扬果断出击,“如果我妈不同意,我负责说服她。不管她的最终意见是什么,都按照我们的决定来。”

    “好。如果我生孩子了,我准备六个月给孩子添辅食,你妈准备三个月添辅食,你听谁的?”

    辛微扬毫不犹豫:“听宁阿姨的,听医生的。”

    “那如果我想给孩子报钢琴班,你妈一定要给孩子报画画,你怎么说?”

    “当然是听你的。”

    “为什么?”颜如舜好奇。

    辛微扬放缓声音,柔柔地看着她:“我们的孩子,当然是我们说了算。”潜意识里,他并不想孩子再重复自己走过的路,永远在母亲的催逼之中,永远有赶不完的目标,人生只有一条路可走,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颜如舜老脸难得一红,“呸”了一声:“谁跟你‘我们’了,想得美!”

    她那欲盖弥彰的羞赧之色看得辛微扬心情愉悦。

    “舜舜。”他唤道。

    “干嘛?”她故作傲娇。

    “谢谢你。”

    她有些惊奇的看着他。

    他却缓缓的笑了。

    依然是这个灯火璀璨的豪华餐厅,上次还觉得处处透着疏离和客气,这次他却感到无比的温馨。也许,关键不是在什么地方,而是和什么人以什么感觉在一起吧。

    颜如舜被辛微扬的笑容晃花了眼。

    他平时笑得比较少,多数时候只不过是出于客气弯弯嘴,现在骤然开怀一笑,竟然特别有感染力。

    她托着腮,很认真的对他说:“你应该多笑。”

    他反思了一下:“板着脸不好看吗?”

    “不,是笑起来好看,有流星划过天际一般的惊艳感。”

    辛微扬的脸腾地红了。他端起饮料杯,掩饰地喝了一口。

    颜如舜看着他,抿嘴坏笑:“用不着不好意思吧,我又没叫你脱衣服。”

    噗——咳咳咳!

    辛微扬狠狠呛了一通。

    他很怀疑,有了颜如舜这么个有蔫坏潜质的女朋友,以后会不会被调戏至死。

    “那个,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那么关注孩子教育的问题?”他很生硬的转移着话题,“真的那么想培养天才吗?”

    颜如舜耸了耸肩:“不,我并没有寄望我的孩子是一个天才,也没有想过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一天天才。如果非要问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某种遗憾吧。”

    “遗憾?”

    “其实在小学初中的时候,我也做过‘别人家的孩子’,”她瞅了他一眼,补充道,“当然还不能跟你比,但那个时候,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能在别的家长眼里看到我自己光芒四射的样子。我甚至有一种‘地球都是绕着我转’的错觉。

    “我妈曾经深深的以我为豪。中考,我只差30分考到满分,入读本市最好的q中,这个成绩在q中也排名前十,当时恰逢哈佛女孩受到媒体和家长们的热烈追捧,她怀着无限的热情和憧憬跟我谈起出国留学的可能,还说到时候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送我出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高中以后,我的成绩突然一泻千里,第一学期期末就从年纪前十落到倒数十名——你也许无法理解,那种心理上的落差比尼亚加拉大瀑布还要大,像是一下子从天上摔下来,完全的粉身碎骨。

    “此后两年,我咬着牙艰难的从头爬起,半夜三更都打着手电筒复习功课,可以说是用尽了洪荒之力,每次考试我都告诉自己以前不过是失误,这一次一定会重新回到以前的位置,但事实上,一切只不过是梦幻泡影。爸妈和老师对我越来越失望,我自己也是。

    “我深刻的思索和检讨:我没有早恋,没有沉迷网络游戏,没有做任何其他干扰学习的事情,可是一旦开始学习,脑子里就好像弥漫着冬季大雾一般,什么也看不见,怎么也钻研不下去。有一次,我路过学校的曦湖,甚至突然出萌生了要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念头”

    她的声音突然有点儿哽咽。

    往事已过去多年,但当时那种无助和绝望却依然横亘于心间,久久不去。以至于到今天依然耿耿于怀,无法释然。

    辛微扬从小一骑绝尘,远远将同龄人甩在身后,他确实无法完全理解这种一落千丈的心情。

    但是看到她红着眼,却倔强地将眼泪包在眼眶里,不肯让它落下的样子,心头感到难以名状的疼痛。

    他在她的手臂上轻拍,柔声安慰:“没事,都过去了。”又感叹,“平时看你总是开开心心的,没想到心里还藏着这样的伤心事。”

    大概就应了那句“每一出喜剧的背后都是悲剧”的话吧。有能力导演一出好的喜剧的人,必定都曾历经沧桑与悲苦。

    颜如舜没有说得那么深沉,只是耸耸肩,不甚在意的抹了抹眼:“也没有什么伤心不伤心啦,毕竟现在来看,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只是有点儿到底意气难平——无论如何,都想找到一个问题的答案:我又不笨,也不是不努力,为什么还会落到这个地步呢?”

    “你找到答案了吗?”

    “嗯。”

    辛微扬充满关切的问:“是初三毕业的暑假发生了什么事吗?”

    “学生失常,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无法承受的打击吗?”颜如舜失笑着摇摇头,眼中泛起伤感之色,“这几年,各地不乏高中生杀师的新闻。那些老师不是什么坏老师,关心学生学业,敬业又负责;而那些学生也不是什么坏学生,甚至有些还是老师的得意弟子;杀师更不是什么突发事件,一时冲动,而是早有计划的从容冷酷。”

    她直视辛微扬:“你也是老师,你知道那些学生是为什么而杀掉老师的吗?”

    他心里霎时浮现出无数屡见报端的分析和评论,这些颇有见地的解释似乎也可以作为答案,但在这异常沉重的现实面前又仿佛瓷器一般脆弱。

    而他自己的经历非常独特,很难设身处地的为这些在高考苦海中挣扎沉浮的学生着想。

    最终,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颜如舜露出一抹沧桑的笑容,眼眶里泛起泪光,声音也在破碎中轻颤:“我想这个答案我是知道的——因为他们的三观崩碎了。他们杀死老师的时候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冷漠得好像杀猪一样,事后的问询,他们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后悔。这不仅是对老师的冷漠,也是对自己的放弃,但他们无所谓,因为他们觉得这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好在乎的”

    那种苍凉的口气和漠然的神情,仿佛是被新闻中的学生附体了似的。

    “别说了,别说了”辛微扬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试图传递给她一点力量。她此刻的模样实在令人担心。

    “我可以不说,但不代表事实不存在。尤其是,曾经,我也有同样的心路历程,只是我熬过来了,他们没有熬过来”颜如舜深深的看着辛微扬。

    这一眼,是一个试探,也是一种期待。

    心事不是轻易可以倾诉的。别人未必有这个心情,也未必有这个耐烦。只有合适的人才会静静地倾听,不加任何的嘲讽和否定。

    而合适的人其实很少,就连父母也做不到。

    她曾经拐弯抹角的借由其他事情说起,刚提了个由头,就被颜父颜母给无情的批判了。

    自此以后,她就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着往事。整个高中时期,即便父母老师再三诘问,她也讳莫如深。

    一直以来,她并不觉得辛微扬会是合适的人,然而此刻不知道为何,这些话自然而然就钻了出来。

    话刚出口,她就不禁自嘲:这种事,作为天之骄子的辛微扬,恐怕会不屑一顾吧。

    就算是作为夫妻的老爸老妈,也是相互鄙视嘲讽得多,理解认可得少吗?她为什么要觉得辛微扬会是一个适合倾听的对象呢?

    她有点儿后悔:实在是不应该提起的。

    然而,辛微扬却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十分诚恳的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能给我说说吗?”

    “不过是loser的一些碎碎念,你确定想听吗?”

    他点点头,声沉似铁:“你的事,我很想听一听。”

    她的双目突然模糊了,一瞬间那些深埋已久、不见天日的片段像泉水一样,止不住的往外冒

第53章 一起陪孩子慢慢长大() 
初三的时候,颜如舜换了一个班主任。

    这是个男老师,他的目标非常清晰:一切只为了中考。

    他实行了近乎严苛的军事化管理,每一点小事、每一次的考试都有规定、要求和惩罚条例,学生像流水线作业的工人一样,每一分钟都被排满,日复一日的做着机械的学习工作。

    而每天晚自习以后就是他对当日违规者的公开“用刑”时间,他要用严酷的方式斩断学生不老实的念头,隔绝他们的一切侥幸。

    最开始只是骂,骂学生是狗屎,骂学生家长是垃圾,还把学校当成垃圾倾倒场。

    “他骂我们,我觉得还可以承受。但是他骂我们爸妈,我觉得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颜如舜握紧了拳头,眼睛发红的望向虚空,像随时准备冲上战场的士兵,“当时,我非常愤怒,我很想站起来反驳他,可是作为成绩数一数二的优等生,想到他怎么也是为了我们好,我犹豫再三并没有站出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十分地沉重。

    辛微扬非常震惊:“不过是一场中考而已,这种人身攻击过分了——你完全可以向教委反应情况。”

    “我回去告诉我爸我妈了。”

    “他们怎么说?”

    颜如舜默了默,低声说:“他们也觉得那个班主任过分,但是他们觉得关键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让班主任记恨,可能会影响中考。”

    辛微扬突然意识到她的无力感。

    父母想为孩子排除一切干扰,只要事情不会波及到孩子,就算天崩地裂他们也不想理会。

    作为孩子,颜如舜没有立场责怪父母,但又无法认同这个决定。

    寻求帮助的行为失败了,她保持了沉默,但内心却是不安的、愤怒的、痛苦的,甚至她可能隐隐预感到事情并不会到此为止,还会有更加令人震惊的发展。

    很快,面对骂不敢还口、规矩照犯的学生,班主任又开始了打。

    用教鞭,毫不留情,绝无留手,鞭与肉的声音在教室里异常响亮,手掌被打得发红肿亮,直到最后噼啪一声——教鞭打断了。

    “这是体罚!我应该抗议的,哪怕体罚的不是我——可是,正因为体罚的不是我,所以爸妈又让我忍了。”一瞬间,颜如舜像承受了千斤重担,深深的驼了背,“我觉得这是不对的,可是我没有勇气站出来。我也害怕班主任的报复,所以像个胆小鬼一样缩阴森恐怖的角落里,旁观着一轮又一轮的体罚。”

    辛微扬察觉到她的手在发凉。

    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绞尽脑汁的想出一句,笨拙地说:“舜舜,这不是你的错。”

    颜如舜径直沉浸在回忆中。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更不确定这是谁的错。

    当时,她告诉自己:只是打手心而已,痛一痛就过去了。一切为了中考,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她麻痹着自己,拼命的埋头做习题,以为熬过这段时间,就会重见光明。

    然而,有一天晚自习后的深夜,她的同桌和另一个同学因为偷看和上课说话被叫到了讲台前。

    在对“狗屎们”表示了习惯性的鄙视后,班主任扯了扯外套,以对待刍狗般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说:“你们互相搧耳光吧!”

    整个班级都呆住了,这个要求实在是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班主任猛地拍案怒吼:“没听到吗?”

    大家吓了一跳。

    颜如舜一下子握紧了拳头。

    她的同桌与另外那同学不知是不是吓傻了,真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搧起耳光。

    “用点儿力!我听不到声音!”

    耳光声音立刻响亮起来,像教鞭打在掌心之上那样。

    一定很痛!

    颜如舜一颗心揪起来,她感觉那一下下的耳光像打在自己身上一样。

    两人确实觉得很痛,他们停了下来,有些怯生生的望着班主任。

    “我说过停吗?”他凶狠的大吼,像童话中的恶魔一样,“我没叫停就不准停!”

    颜如舜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脯剧烈的起伏,两只手几乎要将桌子边缘抓出爪印来。

    这已经不是过分了!

    这是不可容忍的羞辱!

    难道为了一个中考,就要忍受这样的羞辱吗?

    她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咆哮:我们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学生!我们有人权,谁都不可以随意侵犯!

    她的额上青筋暴绽,脸上涨满愤怒的深红。她几乎就要拍案而起,用气吞山河的气势冲着班主任喊出这句话

    然而,直到一切结束,她也没有站起来。她只是像一只怒发冲冠的雕塑一样,摆了一个姿势,却什么也做不到。

    当同桌浮肿着半边脸向她走来时,颜如舜颓唐的垂着头,只觉得羞惭无比,无地自容。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刻一样,让她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软弱。她以为自己也算天之骄子,结果就这样屈服于强权,屈服于羞辱,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成为一个自己都鄙视的人。

    如果换作是她站在讲台前,除了逆来顺受,又能有什么其他选择?

    做人到底有什么意义?学习又到底有什么意义?

    长久以来建设的世界坍塌了。

    她行走在黑暗之中,感觉整个世界都是行尸走肉,没有一丝丝的温柔。

    那天以后,每一天的气氛都压抑得让人想疯掉。

    颜如舜再也无法把精力集中在课本上,她只是凭借着本能和习惯在习题簿上划下一笔又一笔。

    在中考的前一周,同桌的位置突然空了。

    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有人有暇关心他。

    直到中考以后,她才听说:同桌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不得不放弃中考,进了医院。

    在接到q中的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父母极度兴奋的为她准备了一桌子她最喜欢吃的菜,她却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中沉默了很久很久。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跟魔鬼做了一场交易,付出了自己根本无法承受的某种代价

    泪水纵横满面,将视线之内的事物模糊成奇怪的形状。

    辛微扬再一次握紧了颜如舜的手,那只略显粗糙的大掌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让她的抽泣渐渐平缓下来。

    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有倾诉欲望的,这些心情这些苦恼她还是希望有人能和自己共享共担的。

    那个一直被父母和老师否定的小女孩,那个因为不合时宜、格格不入而不得不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影子,其实始终在寻找机会,希望有朝一日勇敢的站在阳光底下,发出自己的呐喊。

    “整个初三暑假,我都觉得自己像困在笼子里一样,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人生,我当时真想砸碎所能看到的一切,也许就像那些杀师的学生一样。之所以没有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我太软弱了而已——呵,是不是很讽刺?那个毁了我的软弱转头却又救了我。”

    “不是你的错。”辛微扬深感自己词汇的贫乏,根本无法表达出心痛的万分之一。

    他迟疑着问:“后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她并不回避,而是平静的直视着他说:“我曾经执着的想要追寻一个对与错的答案,在两年的时间里我不断自我折磨着,同学对我避而远之,父母和老师对我的前途感到悲观,我也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绝望的深渊之上。

    “直到高三前的某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在反思中顿悟了:成绩对我的人生其实并没有绝对的意义。我不偷不抢,不违法不违德,我没有犯下任何罪孽,我没有任何可耻的行为。我应该昂首挺胸的生活,而不是在父母和老师面前感到无地自容而抬不起头来。”

    辛微扬的情绪完全被她牵动了,他忍不住追问:“后来呢?”

    “自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好像放下了沉重的负担,一下子浑身轻松。一上高三,我突然从年级的四五百名一跃升至百名之内。”她淡淡的笑了笑,“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过我根本不在乎了。后来,我高考发挥略微失常,考上了本市的c大,成为一名普普通通的中文系学生。毕业之后进入了h通信,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职员。

    “但是,每时每刻,我都会忍不住想:曾经是‘别人家的孩子’的我,最后泯然众人矣了。直到现在依然对自己抱有迷之自信的我,也实在说不上自己到底有什么才华。如果每个孩子当初都是天才,是什么让我们夭折了?”

    作为顺利成长起来的天才,辛微扬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颜如舜自问自答:“我曾经坚信是制度的问题,但后来发现其实不是。制度是死的,心是活的。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冒任何的风险,宁愿成为制度的奴隶,才会扼杀了我们身体中那个天才的自己——天才是不能受到制度的束缚的。”

    她看向辛微扬,平静的眼神折射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你比我们都幸运,因为你的天才刚好顺应了制度,所以得到了制度的保护。可是,你能保证你的孩子也会跟你一样,拥有顺应制度的天才吗?”

    辛微扬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自己无力改变大势,但我总在想,哪怕能改变一丁点也好啊。至少,我可以不让我的孩子再经历我曾经的痛苦和困惑。”

    她昂起头,声音中饱含着前所未有的力量:“为此,我愿意付出最大的努力,去做一个很棒很棒的妈妈。我希望,他能站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松松的开启自己的人生。我希望,哪怕他的天才与制度格格不入,也能在我的呵护下顺利地成长起来;我希望,当他遇到困惑的时候,我能成为他最坚定的支持者,让他永远不会堕入那没有一丝温暖的黑暗!”

    辛微扬突然心生敬佩。

    虽然在整个人类社会中,她所怀有的只是一个微小平凡的目标,但是她的虔诚和坚定却是大多数人无法企及的。

    而他自己思考着前沿的科学课题,做着会影响人类社会发展的研究,但是,他恰恰缺乏她那种纯粹的感情和意志。

    对他而言,这更多的是一份工作,如果说还有什么附加值,那就是这份工作带给他的成就感。

    而为了这样的成就感,他曾经在一本又一本砖头一样的书本中度过了多少枯燥的岁月,以至于到现在,他竟然想不起自己除了学习和研究之外,还有什么可值得称道的地方。

    这样想想,她的目标其实并不微小,并不平凡。

    对于孩子而言,这难道不是一个非常伟大的目标吗?

    他忽然开始向往和期待,想跟她一起,温柔的陪着他们的孩子慢慢长大。

    “结婚”这个词猝不及防的自动跳进了脑海中。

第54章 粉色的绮念() 
此刻,辛微扬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很想下一刻就拉着颜如舜奔向民政局。

    当然,他也知道,要让她点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既然已经说了只是试试看,后面一定还有考验。

    果不其然,晚餐回到租屋,颜如舜就掏出一张纸,上面整整齐齐的列出若干个家务项目。

    “既然现在已经不是租友关系了,那我觉得有必要明确一下我们共同生活的基本分工问题——毕竟,一个家不可能靠我一个人撑起来,对吧?”

    她人是笑眯眯的,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激将之色,辛微扬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过纸张来。

    洗衣、做饭、洗碗、扫地、擦桌子、收拾屋子、洗马桶。

    一共只有七项而已,简单明了。

    颜如舜颇为大气:“你三我四,我让你先挑。”。

    这个挑战不能不应,而且应了还不能敷衍,可比面试难多了。

    然而,辛微扬从小到大真没碰过什么家务活,哪怕是去国外留学,也是在食堂吃饭,衣服送洗。偶尔胡乱扫扫地擦擦桌子而已。

    必须用最有效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他用思考价值上千万的科研项目的头脑飞快地进行计算,最终选定:“洗衣、洗碗、扫地。”

    颜如舜颇有点儿刮目相看:还以为他会直接请家政来解决问题,没想到他真肯挽起袖子来做事。

    那好吧,且看他能坚持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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