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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婚晚成:总裁的挂名新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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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shellbeatrueloveofmine。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Tellhertoreapitinasickleofleather。叫她用一把皮镰收割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Andgatheritallinabunchofheather。用石楠草捆扎成束
Thenshellbeatrueloveofmine。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AreyougoingtoScarboroughFair?您要去斯卡波罗集市吗?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metoonewholivesthere,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Sheoncewasthetrueloveofmine。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优美的旋律在车内流淌,女神空灵婉转的声音缓缓萦绕耳边,桑妤这才觉得浮躁的心情略微沉淀了下来。她缓缓的开着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不经意的往车窗外一望,然后,她的视线停驻了。
她看到了容臻。
他的身边,坐着宋婉心。
……
第167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一)()
容臻接到宋婉心的电话时,他刚结束完一个会议。
看到她的号码,他迟疑了一下,接了:“什么事?”
电话里,宋婉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阿臻,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我明天的飞机回美国。也许,会在那边呆很长的一段时间。”
容臻没有说话。
宋婉心又道,带着恳求的语气:“阿臻,你难道不送送我吗?不管怎样,相识一场,不至于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吧?”
容臻沉默了片刻,道:“好。”
她从小在国外长大,和容天慕结婚后,也一直住在美国洛杉矶,容城于她,不过是一个驿站,并没有多少感情。如今容天慕死了,她要回美国,也无可厚非,毕竟她不是正房太太,又没有为容家生下一儿半女,她还那么年轻,容家人也不可能强制她为容天慕守寡一辈子。
这顿饭,就当是他们的最后一顿饭吧。
挂完电话,他又给桑妤打。
却一直没有人接。于是他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晚上有事,不回家吃饭了。
这段时间,他基本上都是按时回家吃晚饭的,晚上的饭局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的,也都安排到了白天,连何逸飞都取笑他快变成二十四孝好老公了。
想到何逸飞,又想到他和桑妤走得太近,关系过分的亲密,桑妤有些话都不愿意跟他说,反而跟何逸飞说,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的不舒服起来。
难道,他也会像毛头小子一样,吃何逸飞的醋?不禁晒然一笑,摇了摇头。
看了看时间,他起身走人。
地下停车场里,他从李烈手里拿过车钥匙,“今天晚上放你假,我自己开车。”
李烈愣了一下,“老板,还是我送你吧。”
“不用。”容臻坐进驾驶室,“我去办点私事。”
李烈明了,垂手退到一边。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开走。
容臻本来是让宋婉心在明月8号等他的,毕竟身份有别,又是老头子刚过世没多久的敏感时期,他们私下会面,被狗仔偷拍到了,总归是不太好看的。但他没有想到,车子刚开出地下车库,宋婉心的身影就挡在了车前。
“阿臻。”她笑着跟他打招呼。
容臻缓缓摇下车窗,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宋婉心道:“好久没来容氏看看了,今儿心血来潮,就当是接你下班了。”
容臻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锁。“下次不要来了,让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宋婉心眸光一暗,打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
车子往明月8号开去。那个地方位置有点偏,私密性也比较好。
容臻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一路沉默,只留给宋婉心一个完美的侧脸。
她的神思有些恍惚,忍不住就低低的感慨:“五年了,阿臻,没想到我再一次坐上你的车,已经是五年后了。时间真是残忍,将那么多美好的东西都带走掉。”
容臻没说话,只是稳稳的开着车。他的薄唇紧抿着,刚毅的下巴投射下一道美好的弧线,可他的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
宋婉心叹息了一声,忽然间觉得,很多东西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就像他们现在这样,明明挨得这么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二十厘米,可他那种无形之中的疏远,却给了她宛如千山万水的隔阂。
明明曾经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心中难过,忍不住就转过脸去,视线转向车窗外面。
夜色斑斓,车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绵延而去,如两条长龙。
十字路口,他们等红灯。
车里的气氛很闷,很燥热,她莫名的感到有点窒息。于是她把车窗打开了一截。夜风吹进来,有点凉,她才稍稍感觉好了些许。
她松了口气,视线不经意的掠过外面,然后,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桑妤。
她的车停在马路侧面,也在等红灯。看起来百无聊赖的样子。
她下意识怔了一怔。
忽然,仿佛心有灵犀一样,桑妤的目光往这边扫了过来。而她的这个角度,正好挡住了容臻的视线。这一刻,宋婉心的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她刻意挪了挪身子,将容臻的身子暴露出来,确定她已经看到容臻之后,她轻轻的朝他凑过了脸去。
于是,这一幕落在了桑妤的眼里,就变成了她在亲吻容臻。她的心里沉了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绿灯亮了。宋婉心的嘴唇,离容臻的脸颊距离也不到一公分。
男人转过头,淡淡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宋婉心若无其事的道:“哦,你肩膀上有根头发。我帮你弄掉。”然后她动作很温柔的替他拂了拂,拂掉了那根并不存在的头发。
容臻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后面的车子已不耐烦的摁响了喇叭。
“可以走了。”宋婉心好心的提醒他,并且坐稳了身子,恰到好处的挡住了不远处那两道炙热的目光。
容臻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当下一踩油门,车子很快往前开去。
桑妤坐在车子里,只觉得手脚有点发凉。
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放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宋婉心亲吻容臻,而他并没有拒绝。他们两个那么亲密的坐在一起,宋婉心那么温柔的替他拍肩上的东西,他们两个明明在约会,可他却跟她说,他有事。
下午和初初影儿她们在茶室里,她的手机调了静音,没有接到容臻的电话,刚刚才看到他发的短信,说是有事,不回家吃饭了。原来,他的有事,就是和旧情人约会。老爷子尸骨未寒,他们两个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在一起了,甚至,怕被打扰,他还关掉了手机。
她呆呆的坐在车里,面孔像纸一样白。
后面的司机不停的摁喇叭,她这才像如梦初醒,定了定神,将车开了出去。
她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昏昏沉沉的,一点也不清醒。她索性把车窗全部摇下,大股的夜风吹了进来,撩起了她的长发,也把她心头纷乱的思绪,慢慢的给吹沉静了下来。
有时候,眼见未必为实,也许,她应该给容臻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事实并非她看到的那样呢?那她岂不是冤枉了好人?而且,就算容臻和宋婉心坐一辆车子,也不能说明什么,或许他们是去办什么事呢?
她努力的这样说服自己,迎着夜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然后,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容臻的电话:“在哪儿呢?下班了吗?”
她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温柔的声音在问,冷静得好似根本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
接到她的电话,容臻紧抿的唇角忍不住微微弯起,连声音都忍不住柔和了下来:“路上呢,有点事,就不回去吃饭了。给你打电话没接。就给你发了短信。”
“哦。”桑妤面不改色的道:“下午和初初她们在一起,手机调了静音。”顿了顿,她道:“你晚上有应酬?”
容臻下意识看了宋婉心一眼,后者望着窗外,一副非礼勿听的模样。于是他道:“约了人吃饭,可能要晚点回去。”
桑妤故意问:“男的还是女的啊?我认识的吗?”
容臻略微有些诧异,因为以前桑妤从来不会问他这方面的事。但他只是笑了笑,道:“晚上别等我了,早点睡。也别熬夜画图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第168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二)()
那头久久无声。
容臻不禁有些纳闷,他看了看手机屏幕,确定显示通话中,这才道:“桑桑?”
良久,桑妤才道:“我知道了。”然后,她切断了通话。
容臻怔了怔,总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他扯掉耳机,想起她忽然变得低沉的语气,眉心不禁微微蹙起。
身旁,宋婉心幽幽的声音响起:“你很爱她?”
他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道:“不然我为什么娶她?”
宋婉心的心便狠狠的一颤。
她一直装作看窗外的风景,但其实一直在偷听他们的对话。她听着他用异常温柔的声音跟那个女人说话,听他亲昵的叫她“桑桑”,听他关切的叮嘱她别等他,也别熬夜,小夫妻间的亲密浓浓的流转出来,她嫉妒得几乎要发疯了。
曾经,他也这样温柔的待过她,他们之间,也曾那样浓烈甜蜜过,那本该是属于她的一切,现在,却别另外一个女人霸占着,享受着,她如何能不羡慕,如何能不嫉妒?如何能不恨?
终于还是忍不住,她侧过脸去,定定的看他,痴痴的问:“阿臻,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容臻没有回答她,他只是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路边,然后淡淡的道:“到了。”
那声音,平静得宛如一望无际的海面,一丝丝的风浪起伏都没有。
宋婉心惨然一笑,仰起头,将眼泪生生迸回眼眶。
明月8号,容臻长期包下来的雅间里,菜已上齐。
宋婉心要了一瓶洋酒,给容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来,”她端起酒杯,对容臻道:“为五年后这顿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饭干杯。”
容臻没有举杯子,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道:“你确定要在我父亲的孝期内喝酒?”
宋婉心呆了一呆,忽然就笑了,那笑,看上去无比的凄凉。“阿臻,你我之间,情分已至此了么?相爱一场,何苦字字诛心?这样咄咄逼人?难道你真要将我逼死才甘心么?”
她笑容惨淡,句句泣血,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绝望和伤心,像一只无形的锤,敲得容臻的心一缩一缩的。他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她似乎又瘦了,锁骨深深凹了进去,像欲飞的蝶,而昔日丰满的鹅脸蛋变成了锥子脸,越发显得那两只眼睛大而黯然。
昔日倩影从容臻的脑海里闪过,青春正好的她,笑语嫣然,明媚得让春光都黯然失色。不过短短五载光阴,枝头展翅高飞的高洁凤凰,如今已变成了庸人笼中的金丝雀。时光残忍,不忍回顾。
他心中一痛,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宋婉心苦笑一声,“无非就是过日子罢了。在哪儿过,怎么过,不都是一样?”
容臻沉默。
宋婉心道:“对了,今天约你出来,其实还有一个事要征求你的同意。我打算把你父亲在洛杉矶的那套别墅卖了,你父亲不在了,我也不想住那儿了,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容臻道:“我没意见,你处理就好。毕竟那是他留给你的东西,我无权过问。”
宋婉心苦笑:“阿臻。你就不问问我,还回来吗?”
容臻淡淡道:“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这样平淡的语气,这样漠不关心的态度,这样绝情的言语,宋婉心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用钝钝的刀子在割,疼得她几乎失去了知觉。
她一仰头,将杯中液体悉数饮入。
她喝得太急,不妨一下子被呛到,眼泪借此机会纷纷落下,她捂着胸口的位置,咳得惊天动地,面容痛苦得不忍直视。
容臻终于动容,他轻轻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的身边,下意识伸出手去,轻轻的给她拍着后背,薄薄的唇里溢出一声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宋婉心所有情绪在顷刻间爆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说我?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趋炎附势,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才嫁给你的父亲,可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更不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么度过的。你的心里,只有恨,你觉得是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你恨我,鄙视我,唾弃我,可我心里的苦,又有谁知?”
她嘶声叫着,泪雨磅沱。宛如梨花带雨,凄楚而又可怜。
容臻给她轻拍后背的动作顿时僵了一僵。然后,他慢慢的收回了手,默默的走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执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洋酒的烈性开始从心底灼烧,他顿时觉得连舌尖都是苦涩的,麻麻的。
他慢慢的放下杯子,慢慢的看着她,然后道:“我给过你机会的。”
当年,他伤好回国,却发现自己深爱的女友变成了自己的小妈,他大受打击,不顾一切去找她。他伤心的问她为什么,可她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不起”,然后,像一只蝶,翩然而去。
他大受打击,从此冷心冷情。如今,她却反过来质问,指责他的无情无义?
到底是谁无情无义?他脸上的表情益发的冷峻漠然。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往事不宜再提,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了,不管曾经如何的霁月风光,温存爱恋,都已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如今他们身份尴尬,她是他父亲的未亡人,而他也有了桑妤,再纠缠过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可是,每个人都有初恋,而初恋总是难以忘怀的,尤其对方还是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女人,所以,对于那段痛彻心扉的爱情,就更加不能释怀。因此,明知道重提这个话题已是不妥,有可能会影响今后的人生,可,还是忍不住。
也许,这就是他的魔障吧,心魔不除,他始终不能做到真正的放下。
“你以为我不想说吗?你以为我不想把一切的真相告诉你吗?”宋婉心看着他,笑得苦涩而又绝望:“可是那段痛苦的回忆,那些不堪的记忆,我又如何说得出口?我要怎样告诉你,你的父亲,当年是用怎样卑鄙的手段让我成为他的妻子,又是怎样逼迫我发毒誓将真相烂进肚子里,永远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容臻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杯沿,因为用力,他的指关节都变得青白。
第169章 我有一段情()
容臻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杯沿,因为用力,他的指关节都变得青白。他忽然有点害怕,害怕他即将听到的,他怕自己接受不了,怕自己承受不住。于是,他低低的喝道:“够了,不要再说了。死者已矣,过去的事,永远都不要再提了。”
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宋婉心不禁冷笑,“怎么?受不了了?生怕你父亲做的那些龌龊事被人抖出来,丢你们容家的脸了?你不也是恨他的吗?他跟赵玉柔偷情,气死了你的母亲,你不是早就在心里不承认这个父亲,甚至连他死,你都没有再叫他一声父亲吗?你别告诉我,他活着的时候你恨他恨得巴不得断了父子情份,现在他死了,你却打算为了维护他的名声就想把过去的一切都抹杀掉?容臻,你也就这点能耐?”
容臻紧紧的抿着唇,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宋婉心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将她的左手腕伸到他的面前,她直直的看着他,冷冷的道:“看到我手腕上这道疤了吗?你知道它是怎么留下来的吗?”
她的左手腕,本来一直戴着一条带配饰的手链,但是她现在把那手链给摘了下来,于是容臻很清楚的看到,她的手腕上,有自残过的痕迹。
他震惊的抬起了头,没想到,她竟然曾割腕自杀过。疤痕已经有些陈旧,可他清晰的记得,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手腕上并没有这个疤痕。
他隐隐猜到了什么:“这是……”
宋婉心仰起头,将一杯酒和着泪水吞下。然后,她痛苦的道:“当年,你突然失去联系,音讯全无,我托人打听你的消息,四处找你,始终一无所获。就在这时,我父亲的生意出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眼看就要破产。家人希望我能牺牲自己的婚姻,嫁给唐人街最大的华人企业家的儿子,以求得对方的注资,来帮家里度过困难。我心里有你,又怎会嫁给那个满脑肥肠整日里游手好闲的混蛋?可你始终没有消息。家人逼我,我誓死不从,绝食对抗……”
容臻有些吃惊。这些,他竟一无所知。听到她以死相抗家人的逼迫,他的心里一痛,薄薄的唇紧抿着,他的眸光幽深得宛如深海里的星星。当年,他也曾去找过她的家人,想从他们的口里得知她和父亲结婚的真相,可他们却什么都不愿意跟他说。
宋婉心闭了闭眼,苦苦一笑:“后来,终于传来你出事的消息,我不信,疯了似的去海边找你,然后,看到了那具中了枪伤被海水泡烂的尸体。他们都说那是你,还给我看了尸体的DNA检测报告。可我还是不信,直到我看到尸体的身上,有我送给你的那只貔貅吊坠,才终于相信我爱的人已不在了的事实。”
她哀哀的看着他,眼神里是无穷无尽的悲伤:“你知道吗阿臻,当时我的心里有多绝望,我恨不得跳下海去,跟你一起死。可他们阻拦了我。我的家人把我带回了家,日夜让人看着我。可我还是找到了机会,打碎了饭碗,用瓷片割了脉。”
容臻心里震惊,竟一时失语。
当年,他遭遇追杀,掉入海里,被渔船救起,奇迹生还。因为伤势严重,又怕对方找不到尸体不罢休继续追查他的下落,所以故意找了具跟他的身形极为相似的尸体冒充他,并且让人在验DNA的时候做了手脚,造成了那具尸体就是他的假象,这才蒙蔽了所有人。也因此,换得了一段安生日子,把伤养好。只是他没有想到,那具他一手制造的尸体,竟然会带给了她这样大的伤害,让她差点就失去生命。他的心里顿时又苦又涩,个中滋味,难以形容。
他看着面前容颜憔悴的女子,良久,才闭了闭眼,低低的道:“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这句迟来的对不起,让宋婉心的眼泪纷纷落了下来,“不,”她摇着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那么轻易的相信你不在人世的事,不应该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我们的爱情。如果我再坚持一段时间,坚持到你伤好归来找我,也许,今日所有的一切,就会完全被改写,你我之间,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容臻无言以对。他以为她会等着他,即便是听到他“死亡”的消息,也不过是伤心一阵子,等他养好了伤回去找她,她自然就会知道他还活着。
可他哪里知道,不过是短短的半年,等他终于养好伤安排妥当了一切去找她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了样。
命运这双翻云覆雨手,从来就不会对谁格外留情。
“我好恨。”宋婉心捂着脸,哭泣着,不停的自责:“我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跟你一块儿死去,那样,你就会永远的记得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恨我,怨我,和我形同陌路……”
说到这里,她无法继续,她伏在桌子上,将脸埋进手掌里,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看到她瘦削的双肩不停的耸动着,显然内心悲痛到极致。
容臻觉得,喝下去的酒后劲似乎上来了,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灼烧了起来。
菜已冷,可是没人动筷子。只有酒瓶里的酒在不停的少下去。他就那么坐着,只觉得连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苦涩的。苦涩得,如同吃了黄连,从里到外的苦。
半响,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告诉我,他是怎么逼迫你的?”
宋婉心哀婉一笑,“说了,你会信吗?算了,反正人已经死了,所有的一切,就让它随风去吧,再提起来,除了会平添伤心,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喃喃的说着,久久的趴在桌子上,脸颊嫣红,眼神迷离。
她醉了。嘴里轻轻的哼起了一首曲子。那是他们在一起时,她经常唱的歌。
“我有一段情呀,说给谁来听?知心人儿呀出了门,他一去呀没音讯。我的有情人呀,莫非变了心?为什么呀断了信,我等待呀到如今。夜又深呀月又明,只能怀抱七弦琴,弹一曲呀唱一声,唱出我的心头恨。我有一段情呀,唱给春风听,春风替我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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