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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宠难攻毒美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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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完整的话,而且还涉及一个突发的死亡。实在让他吓心惊肉跳,才带着情敌一起在这个寒冷的早晨铤而走险。
这个情敌正是解雪心的前男友王煌,刚刚被人暴打到破相的王煌。此刻他带着李何夕的牛仔帽,蜷缩在李何夕的车上,强烈的颠簸让好像把他刚接好的骨头颠的散开了。他疼痛难忍,索性拉下帽子蜷缩起来休息一会,李何夕却非常紧张的给他描述路况,要他确定没走错路。
王煌毫不在意。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毕竟他在这里呆了整整六年有余,所有的街道他都走过不止一遍,简直闭着眼睛也能摸到目的地。因此他懒得睁开眼睛,全靠对方的声音描述指路。——不仅仅因为熟悉,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心痛。
是的,王煌此刻心真的很疼痛,比受伤的胳膊疼多了。自从和解雪心分手后,王煌尽量避免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整个少年时代都和解雪心一起度过的街道。
中学向北第一个路口的早餐店,他给16岁的解雪心几张百元钞,强迫她替自己带了一学期这里的早餐。下一个十字路口,是他骑自行车送解雪心晚自习回家分别的地方。再左转有家花店,他在那里买平生第一支送女生的花;再往前路过修车店的门口,那里总是停着几辆破破烂烂的农用卡车,他曾经和解雪心在那里躲着路人的视线牵手接吻够了够了,王煌就算不看窗外,这些熟悉的老街道还是会通过回忆浮现在眼前折磨着他的心。
但在今天,这些难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在这个老县城找到解雪心,看到她好好的,身心完整的出现在他眼前就够了。
而王煌目睹过解雪心整个少女时代的经历,他知道这个地方有太多可以伤害解雪心的地方了。比如医院后门仓促冷清的灵堂处,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围在灵堂门口,正在将她包围,群起而攻之。
李何夕跟着王煌的脚步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看到她时却格外的揪心,美丽的姑娘正在人群中哭红了眼睛,站在几个肥胖油腻的中年人的另一边,孤零零的身影格外无助。
一个穿戴体面的妇人用极不体面的话骂着低头啜泣的解雪心,“小老婆的野种,快点滚,老太太都被你家祸害死了,还在这里恶心人,让老人家走都走的不安心!”
另外一个老妇骂的更狠:“赶快回去,别在这里丢人了,要不是你妈这个骚狐狸,也不会把你老爹逼成畜生,回来就不干人事!你哥哥识趣早走了,你还赖在这有什么意思!故意丢解家的脸吗?老太太临死前说了,叫你滚,滚的越远越好。”
另外一个大妈拉着她的胳膊没有骂她,但对她也没有好脸色,“你别耗在这了行不行?你能不能放过解家,让老太太走的体面点?算我求求你了成不成?哎哎——,你听的懂人话不?你这么大的姑娘要不要脸呐?”
另外一个大汉更是不堪的插嘴,“你赶紧走,别仗着自己长个白脸蛋就想来这捏油水,你和你妈什么货色我们还不清楚吗?这没有你的份,快滚蛋,你们解家就是你们母女败光的,现在天亮了来人了,你还赖在这里不走,是不是要丢我们全村的脸?”
灵堂远处零星的几个人也对着她指指戳戳,“看!她就是那个小老婆的女娃。”“可人家小姑娘也没提什么钱的事,在这站了一整宿了,也不让人家见奶奶一面,怪可怜的”。“别被她骗了,她这就是在人前做戏呐,指不定奶奶就是被她气死的。亲手带大的孙女,要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缘由怎么临死专门交代不让她回来。”“别看她也姓解,她妈一进门就偷了解家的钱跟人跑了,就留她一个小拖油瓶让老太太养,这会也配出头分家产,真是讨债鬼”。“别看她长得漂亮就觉得人家可怜,人家可是坐着男人的车来的,背后不晓得多风光呢”。
解雪心顶着众人的咒骂,死死的跟在一个中年男子身后,来来回回只是一句话,“让我见见奶奶,我是奶奶带大的,让我见见奶奶,让我见见奶奶最后一面。”
王煌若不是有伤在身被李何夕拦下,真想冲过去撕烂她背后那几张不干不净的嘴,但他突然在门口发现那天暴打他的男子,李何夕就再也拦不住他了,他不顾伤痛的冲到那个男子跟前,气冲冲的询问:“你不是口口声声称小雪是妹妹,你怎么不帮她?只留她一个人在那里挨骂?”
解学军抬起头,双眼因为愤怒而眯成一条细缝,“我帮不了她,我是他亲哥,和她同一个爹的哥哥,奶奶临终留了话,不许我们家人送她。”
李何夕跟在王煌身后,听到他说的话也压不住火,帮腔说,“你是她哥啊!你都不帮她!你叫她怎么办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欺负你妹妹!!!”说完顿时再也按捺不住了,和王煌一起冲入灵堂要帮解雪心解围。
可是刚冲到门口,就被灵堂守门的大汉拦住,“你们是谁啊,是老太太什么人啊?”李何夕一把推开守门大汉,另外两个男子立刻将他围住,凶狠的将他拦在门外说:“你是什么人,敢胡闹你试试”
王煌也不顾身上的伤推开拉扯李何夕身边的男子,结果两人被他们强行拽出推到在门外。
扶他们的正是解学军,王煌深知此地民风彪悍,只好跟李何夕由解学军带着离开了灵堂,李何夕冷静下来,才看见解学军脸上也有打斗的淤青,终于松开拳头,听解学军解释。
“我没法帮解雪心,她很固执,一定要看奶奶最后一面,村人虽然野蛮,但那些男人至少不会对女人动粗。但是现在这个情况,硬闯奶奶的灵堂也帮不了我妹,只希望她们能看我妹求了他们那么久,若能够心软,容她留在灵堂见奶奶遗体一面吧。”说罢用手捂住鼻子,眼中凄然有泪。
李何夕见小雪不屈不挠的守在灵堂里面,强忍着三姑六婆的叫骂,那些恶妇的手指头都快戳到她脸上了,她只是用手臂挡开,丝毫不肯退出。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灵堂后通往太平间的小门,仿佛多熬一秒,奶奶就能从里面出来一样。
王煌问解学军,“她要见的奶奶遗体,是不是在那个小门里面?”
“是啊。”解学军看看王煌和李何夕来回交换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两人的心思,立马阻止说道:“你们可别来硬的,就咱们三个对这里那么多人,不好收场。”
115。救场()
李何夕刚刚冷静下来,看见那群恶妇竟然对解雪心动粗了,她熬了一夜的身躯经不起众人推搡,瞬间就被推出了灵堂。李何夕见她一身缟素的倒在地上,顿时蹦起来赶到小雪身边。王煌没有同他一起过去,绝望的看见李何夕搀扶的小雪依然难逃那些恶妇的辱骂,饶是李何夕情商过人,没有当众同推到小雪的人打起来,硬是忍气吞声的将她带到没人的角落,远离那些恶妇。
李何夕将解雪心搀扶到医院里一段安静的候诊走廊,才看到她不止哭红了眼睛,而且嘴唇都冻的发紫,喉咙哭到彻底哑掉,整个人倒在椅子上,几乎虚脱一般闭上红肿的双眼就不再睁开。他格外心疼,问能不能帮她做点什么,解雪心的电话就响了,是穆九州的电话,她迟疑的接通,电话那面说:“小雪,我到了你说的县城,你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找你。”
她艰难的发出声音:“你不要来!你来干什么啊?我不要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李何夕听见重重的鼻音,刚想给她掏面巾纸,但是看到她通红的眼睛干干的,一滴眼泪也没有。她看着李何夕,手机传来穆九州强势的声音:“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啊,你不会一整夜都没有睡吧,你不要说话,发定位给我,否则我走遍县城我都要把你找出来。”
“好的,我发。”
解雪心把定位发给他,疲倦的挂了电话。她看着李何夕,知道刚刚村人粗鄙的骂声他全听见了,但是至于他听到后会对自己怎么想,她实在没有力气去考虑了,只想安静一会,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可她和李何夕两人孤男寡女的呆在空荡荡的走廊,反而让那些不堪入耳的骂声的在脑中叫的更响,她再次睁开眼睛疲倦的思考如何解决眼前的尴尬。
李何夕殷勤的靠近她,就像平日安慰那些伤心的女孩那样,拍拍她的肩膀,准备将肩膀借给她,让她好好的哭一场。可是他刚碰到她的头发她就神经质的躲开,过了好一阵,她才肯让他靠近,不等他说话就哑着嗓子抢先说:“我好渴,能给我找点水喝吗?”
李何夕很是为难,乡下的医院没有自动售货机,超市也没有开门。他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很不情愿的离开她。在陌生的小镇医院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找到刚刚开门的礼品店,又经过礼品店伙计的指点,找到隔了一条街的早点摊贩,买了一袋豆浆朝医院赶去。
刚刚到医院的后门,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下意识的想躲,却被那人叫住。
“李何夕——你今天不是上班吗?怎么会大老远的跑到这儿啦?”那人惊讶的瞪圆眼睛,正是他的正牌女友金汐锐。
“我我来照顾解雪心,她现在情况很糟糕!”他虽然心虚,但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哪点做的不对。
金汐锐在他嘴里听见解雪心这个名字,顿时气的快炸掉。
王煌回到解学军那里,两人无奈的看着远处的灵堂。他摸着断裂的手臂,竟再次激起怒火,觉得自己不该咽这口恶气,他恨恨的质问解学军:
“你真是小雪的哥哥吗?你也配做人哥哥?你当年你保护不了她被人送到刺桐港做苦工。现在还是这么不中用!明明知道家里不让她参加葬礼,为什么要告诉她奶奶的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折磨小雪啊?”
解学军比他更加气愤的说:“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不管你信不信,奶奶死前确实亲口说不让小雪参加葬礼,可我认为奶奶不是因为讨厌小雪看她不顺眼,只是以为这样能保护小雪,不要小雪来了难堪。我也没有想到小雪会自己找来,她也太倔强了,为了见奶奶最后一面,从昨晚到现在跟他们耗了整整一夜!”
“耗了一整夜?”王煌越发觉的忍无可忍,“昨天晚上她就来了吗?整整一夜都不让她见她奶奶一面?为什么不让小雪见她奶奶?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夏天还来见过她奶奶不止一次,老人家身体很硬朗啊?她奶奶究竟是怎么死的?”
“你特么闭嘴,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管!”解学军听到此话顿时暴怒了。
王煌不得不闭嘴,他觉得再说两句,一定会和他打起来,或者跑去跟灵堂里的人打起来。但这丝毫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还会让小雪为难。
路上渐渐出现行人,灵堂里的人也终于等到迟来的几个亲属,吊唁正式开始,焚烧纸钱哭声大作,花圈也陆续送来,他知道按照本地的风俗,这个简陋的葬礼已经省去了很多步骤,搞不好下一步,解雪心的奶奶就要送走火化了,解雪心见奶奶最后一面的心愿只怕不能实现。
他拼命转动脑筋,终于想到办法立即行动起来。可当他准备完毕找到解雪心时,她脸上的依然木木的。如同不认得他了一样皱着眉低声说,“王煌?你怎么也来了”她的眉头沉重似铁,仿佛满腹的烦恼没有减轻半分,反而还加重了不止一倍。
王煌有点尴尬,指了指灵堂,尽量用安慰她的口气说,“我刚刚以你的名义送了一个花圈,就算你不在仪式上出现,来人也知道你有这份心意,你缺席奶奶的葬礼是有你的苦衷,真正了解你的人会明白这错不在你,奶奶在天之灵会明白你的心意,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
她终于有点安慰神色,轻轻的给他说了句“谢谢”。
他听见她嗓音破碎的声音,顿时心里格外心疼,但想小雪这份坚持见奶奶最后一面的孝心,真是感人泪下,可那些人的心肠,却被他难以理解的偏见变成了铁石。他不得不采用其他的办法,“我给管事的塞了点小钱,说在遗体告别的时候,会悄悄放你进去看一眼。前提是你不要惊动前面的亲属。”
解雪心万万没有想到,见抚养自己长大的奶奶最后一面如此艰难,——只能远远的看一眼,连个陌生人都不如。而自己亲手为奶奶缝纫的老衣,甚至可能还在老宅的柜子中,顿时崩溃到掩面长叹。
这场变故让她明白,悲伤往往是最没用的东西。她整整头发,掏出随身背包里的化妆镜,快速将仪容整理好,准备混进灵堂。
她走到乡下简陋的灵堂旁边,看见四个花圈其中一个挽联上赫然写着“儿媳章脂雪、孙女解雪心敬献”的名字。
解雪心一下子气的呆住了,瞪着王煌说:“我一个人在这被那些人骂也就算了,你干嘛还要写我母亲的名字让她陪我被人侮辱?你知道不知道我妈,”她煞白的脸上嘴唇气的颤抖,眼中冒出火来,满腹的愤懑一下子哽在喉咙,好一阵才哽咽的说:“我妈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她悲愤到极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给王煌解释。
王煌目瞪口呆的澄清,“这个不是我干的,我订的花圈写你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是我干的,那些人怎么评价你我都听见了,这个花圈是我奶奶的订的。”金汐锐奇迹般出现在解雪心跟前,她看看王煌,依然古灵精怪的问了一句。“你们复合了?”
王煌尴尬的说:“没有,你不该这个时候开玩笑。”
解雪心推开王煌,看着金汐锐惊呼:“你奶奶怎么也来了?她怎么知道的?”
然后她万分惊讶的看到穆九州也从旁边的小巷中冒出来,他神态自诺的跟解雪心解释,“对不起我没能保守你的秘密,没有事先通知你,把你另一个奶奶也接来了。”
解雪心再次怔住,她万万想不到竟然是穆九州做的。
穆九州过分温柔的眼眸加上他递来温热的水杯,让解雪心定下了心神,她一口气将一次性杯子里的热水喝个干净,才抬起头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穆九州看着双眼红肿的解雪心,匆忙解释,“解雪心,抱歉,我知道你奶奶过世的事情后,觉得金奶奶应该有权也知道这个消息,就多事告诉她了。我上次见你的手机老是死机,担心坏了耽误你的事就把通讯录传了一份到网上,出事后就在那找到了金汐锐家里的座机,我就侥幸试了试果真碰到了金奶奶”
金汐锐看见灵堂门口的奶奶朝她们招手,立刻推开穆九州打断说:“没时间解释了,仪式马上就要结束,你和我奶奶快点进去吧,我可不想再留在这听关于你的评论了,真羞耻!”
这句“真羞耻”让解雪心不堪重负,那些关于自己和母亲的恶名,到底还是传到自己好友的耳朵里。但是她还没来及看到金汐锐眼里的表情,就被推到金汐锐奶奶跟前。
金汐锐的奶奶一看到她就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入灵堂里面。
解雪心终于踏进了一直要赶她出去的灵堂,不但进了灵堂,还径直走过灵堂前哭声一片的亲属。她终于看清楚了,竟然是多年未见奶奶的叔婶在充当主家人给奶奶披麻戴孝,而那几个臭骂她的村人们,仿佛此刻突然瞎掉似得装作没看见她,专心忙着自己的事情。她觉得这一切反转的太快,但看见主持葬礼的表叔尊敬的和金奶奶寒暄,并讪讪的接过金家厚厚的白包,顿时又有点明白了。
金奶奶淡淡的打发走表叔,轻声给小雪说:“看来做金大校长夫人还是有几分好处,我说我不但是你奶奶的昔年旧友,还是你妈妈的老师,这些人总算给咱们几分薄面让我们送送你奶奶最后一程。”
解雪心不知道奶奶有没有听到那些人对自己的污蔑,始终不敢抬头,用细微的声音问:“他们不知道你是我奶奶的亲妹妹吗?”
“这个怎么好让他们知道,我们弟弟可是全国闻名的大将军,侄儿们都是有影响的人物,若那些人有心找上门麻烦就大了,我带你见你奶奶最后一面吧。”
解雪心喉中越发苦涩,自己和哥哥这些年是陪伴奶奶最久最亲的亲人,但在村人眼中,这些年的情谊,终究抵不过名门权贵的一点余威。
116。最后一面()
两人快步走到停尸的小门前面,解雪心哀求整整一宿都没有见到的奶奶,终于见到了,她甚至隔着小门上落满灰尘的玻璃,看到蒙着白布的尸骸,心中百味杂陈。
金汐锐的奶奶给她说:“事情我都知道了。一会来人开门,你和我一起进去,我带你去看你奶奶最后一面,火化的车马上就要到这接人了。”
果然一个拿着钥匙的老头过来开门,但是看到解雪心,顿时拦住她说,“这个野种不能进”奶奶赶快挡在解雪心身前,那个老头碰上她威严的目光,一脸为难道:“姨,你不知情,这个臭女人唉!她是主家专门关照过不让进来的人,你知道这娃她妈可不是什么好”
解雪心忍不住要打断他,继续昨夜一整晚的申辩,却被奶奶在她手上掐了一把制止。
金家奶奶锐利的目光让那人住嘴,威严的说:“我不知道你们听了什么谣传,但金兰活着的时候可是亲自上门把这个孩子交到我手里。这些年我一直看着这个孩子在金大上学,成绩优秀,她没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你要是不信我,我现在就走,刚主家给我说的事,我就权当没发生过!”
那人态度立刻不那么强硬了,目光却在解雪心脸上乱晃,惊讶的说:“她去了金大?她居然考取了金大?我还以为她和她娘一路货色”
奶奶严厉的瞪那人一眼终于露出怒意:“你能放尊重点吗?里面躺着的可是孩子的亲奶奶!”
那人冷笑一声,但看到老人一脸怒容,连忙识相的闭嘴转身开门。解雪心抬起头,让热泪顺着喉咙流下,悲愤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老人拉着她的手说:“孩子,我用你妈妈和你的名义来吊唁,就是想让你老家的人多多少少知道你们是被冤枉,你不要得罪这些人,这里毕竟是你的老家,你在这里长大,这里总会有人信你,你要宽容。”
富而不骄易,贫而无怨难。解雪心那一夜的哀求辱骂让她难以平静宽容,只觉得额头的血脉突突的挣扎,要挣扎着跳出满身的冤枉,挣扎着跳出贫贱的泥沼。
那扇小门终于在她眼前打开了,两人进入停尸的太平间。她看见奶奶那双脚,穿的袜子还是春天时穿的那双旧的有洞的,她顿时心酸极了,哭了一夜以为流光的眼泪又重新弄湿面孔,她在奶奶脚边哭倒,抽抽噎噎的说:“奶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连最后一面都不要见我?可我哥哥呢?你一直都是很喜欢我学军哥哥啊,为什么连他也要赶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从自己背着的袋子里拿出做工细致的老衣,哭到浑身颤抖“这个老衣是你自己选的料子,做了一半看不清楚让我替你缝好的,可到用的时候你却不让我来那些人连这件衣服都找不到啊,你”她正准备给奶奶的尸身换上,那个开门人又冲进来挡住她,坚决不让她揭死者的白布,金家奶奶也劝阻她说:“孩子,别折腾老人家了,人死身子都僵了,穿不上啊。”
解雪心突然呆住,默默的将衣服收回到包里,泪水大滴的滴在地上。
金家奶奶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孩子,别看,如果看不到你奶奶死去的脸,就会永远记得她活着的样子。”她不做声,金家奶奶也对着解雪心奶奶的尸身说:“老姐姐,妹妹来送你了,咱们姐妹缘浅,一辈子的恩怨就此了了吧。你托付给我的事,我会办到的。你安心上路吧。”
解雪心静静的盯着奶奶的尸骸,突然觉得有异,她走到房间唯一的一扇小窗跟前,含泪悲泣,“国庆节我奶奶还给我打了电话,说一切都好,这才几天啊,我奶奶习惯早起打太极拳,身体很健康,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想不通,我一想到这我就透不过气来。”她一把推开窗子,北风嗖的灌进来,一下将奶奶头上盖着的白布吹开了。解雪心赶快赶到奶奶身前,亲手将白布拉好,她掀起一个小角窥视时,浑身血液都涌到头上了,奶奶的额角有一大块淤青。一些可怕的念头钻入脑海,解雪心在疯狂的哭泣中彻底崩溃。
金家奶奶见她再哭下去人就控制不住了,赶快把她拉出来。
这次她两人直接离开了灵堂,解雪心看见叔婶全程给奶奶披麻戴孝,按本地风俗走在送葬的队伍的最前面,直到众人全部离开。
送葬的人都走光了,只留哥哥解学军陪着妹妹,他看着妹妹惨白的脸色,很是心疼,他像小时候那样给她擦擦眼泪说,“村人说的那些难听话,你不要理睬。他们真正想骂的人是你爸爸!你奶奶死了,咱爸都没有露面,叔婶脸上不好看,就全算在了你头上。”
解雪心折腾了一夜,浑身虚脱,耳鸣几乎跟着心跳一起在震,听到这话后,顿时浑身脆弱的神经再次支棱起来,她一把推开笨手笨脚的哥哥,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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