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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毒色:陛下,放开我娘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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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人听到这话,径直朝着城楼正前方的吊桥把手那边走去,一个士兵忙叫到:“那边!那边!新来的啊你们!怎么也没人管管!”
他忽然闻到一股异香,沁人心脾,一瞬间似乎置身于仙境,眼前朵朵花开,七彩仙子翩翩飞来。他翻了一下白眼,嘴角挂着微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紧随着他,十几个士兵接连倒了下去。剩余的将士都看向这边,一开始面面相觑,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行动了!”孟珞为首一掀帐篷奔了出来,大声呐喊道:“将士们!保家卫国,拿下蒙托的时候到了!渡河!!!”
营帐被冲击地七扭八歪,一队队兵士钻了出来,没有列阵,没有口号,扛起漠刀长枪,渡河!
最先的将士都是因为腿长步速快而刻意被安排在前面的人,渡河!水只有齐膝深,但冰冷刺骨,顾不得这许多了!向着那一直以来把他们压制地喘不过气来的蒙托城,飞奔!
如辰和鲁放已经奔到了那放下吊桥的粗重吊盘旁边,如辰一挥手,周围的将士倒下一片。兵士们在短暂的错愕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喊:“敌袭!敌袭!”
示警的号角没有响起,因为吹号的士兵已经倒下了。离得近的城楼下将士听见了,只能一边大喊着示警,一边往城楼上涌。如辰和鲁放憋着气无法说话,一边挥洒着药粉,一边用眼神交换着互相一点头,齐齐使劲转着那粗大的吊盘。“吱~~~~”吊桥发出难听地响声,与此同时,开始缓缓放了下来。
几乎在同时,北周将士先后发出了呐喊:“西楚军渡河攻城了!西楚军渡河过来了!快阻挡!射兵!射兵!快上!”
然而呐喊声过后是一片沉寂,他们吸入了毒药,先后软绵绵倒了下去。从楼梯涌上来的北周士兵看到城楼上没有血迹,却堆叠成一片的尸体,以为见到了巫法,面面相觑着不敢上前。知道此时,忽格手下的几个大将才穿戴不整匆匆从城楼下赶过来,大声呐喊:“杀刺客!快挡住城门!”
吊桥缓缓放下,方锦龙一个人把持着整个城楼,旋转腾挪,上下翻飞,不断散播着药粉,城楼上有一刻几乎没有一个活人。北周军在首领的呐喊声中,也鼓足勇气,大喊着冲了上来。只是药性未完全散去,不断有人倒下,又有人不断涌上来。
如辰摇头,示意方锦龙不要再撒了,自己人要上来了。鲁放憋着气,脸上通红,额头渗出了汗珠,使出吃奶的力气转着吊盘。轰隆一声,吊桥彻底放在了地上。
“冲啊!”西楚军喊杀着,潮水般涌了上来,沿着吊桥爬坡向上,快速登上城楼,并迅速和涌上来的北周军杀在一起。十几个人训练有素,先守住了吊盘。如辰和鲁放互相一点头,招呼方锦龙:“下楼开城门!城楼上交给他们了!”
撒出去的药粉已经落在了地上,失去了效用。方锦龙一边撤退,一边喊道:“药粉撒完了,你们还有没有?”
“什么?”如辰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怒吼一声:“你那里是最多的!我俩早就没了!”
“那怎么办?”方锦龙很是无辜:“一不小心就用完了!”
如辰没有功夫和他生气:“能怎么办,硬上!”
两人一左一右拉着鲁放直接翻下了城楼,忽格手下的几员大将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正在大叫着:“守住城门!守住城门!”方锦龙一边从城楼上跃下,一边手一挥,一个将领模样正在叫嚣的人喉头忽然冒出了血花,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城楼下面已经水泄不通,都是北周军,更多的北周军还在涌来。三人没有落脚之处,直接踩着北周军的肩膀或人头向城门扑去。如辰一边前进,一边一手往怀中掏去。她不是说谎,毒药已经没了,她怀里还有一小包迷药,人吸入后能够短暂的失去意识。如今聊胜于无吧!
城门转瞬即到,已被北周军围的水泄不通。如辰大喊一声:“闭气!”方锦龙和鲁放条件反射般憋住了呼吸,她把药包一抖,一包粉末从天洒落。北周军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便有一片委顿在地上。
三人砍翻了城门边的北周军,鲁放用力拔起了粗大的门插。北周人意识到情况严重,开始不要命的呐喊着冲了上来,药粉的药性已经逐渐丧失,三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鲁放推门,如辰和方锦龙挡着身后的北周军,虽没受伤,却被推挤地都要背靠在城门上。如辰抵不住一波波人潮,肋骨快要被压断,发出一声惨呼。方锦龙上了火气,大吼道:“龟孙!给你们看看爷爷的家传秘技!”
他的手一抖,全身的劲气灌注进了手中几乎看不见的银亮丝线中,如辰能感觉到周围的气场紊乱,心口突突直跳,这龟孙的内功居然也不在震影之下!
方锦龙大喊一声,手向前一送,银丝被绷的直直,然后左右飞快的一甩。
一丈以内的将士忽然不动了,像是木偶戏戛然而止。不过是瞬间,惨叫声迭起,将士们一个个大张着嘴,嘶喊着倒下了。落地时,身体齐腰分成了两半,鲜血和肠子流了遍地。
眼前成了修罗场,如辰见惯了杀生场面的人,都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睛。“啊!”鲁放怒吼一声,双掌持续用力,城门被缓缓推开了。方锦龙有些脱力,脸色惨白。如辰来不及关切他,“辰儿!”伴随着西楚士兵的呐喊声,如辰听到了孟珞的声音:“城门打开了!你们辛苦了!”
当先的西楚士兵冲了进来,看到遍地分成两半的死尸,错愕了半刻,便继续喊杀着冲进了城门。
如辰在刚才的冲击中受了内伤,哇得吐出了一口血。孟珞不知道如辰受伤,早已率领着将士杀进了城门。紧随其后,孟钰等也不甘示弱地杀了进来。鲁放汗流浃背,一手拉着如辰,一手拖着方锦龙让到了一边。西楚军潮水一般涌进了蒙托城,上了吊桥的西楚军也已经控制了城楼,开始从楼梯上向下掩杀。不断有北周军惨叫着,从楼梯内侧滚了下来。
鲁放看着脸色惨白,腰都伸不直的方锦龙,以及嘴角流着血,捂着胸口喘息的如辰,喘着粗气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拼我们西楚将士的时候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眠之夜()
皇上忽然从梦中惊醒,浑身一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大汗淋漓,心怦怦直跳,手捂着胸口粗声喘息着。
她出事了,他不知为何在瞬间肯定了这一点。他狠命咬着牙,抑制着心口发出的阵阵绞痛。他脑海中忽然闪过那一夜,她单薄的身躯匍匐在清心殿前冰凉的砖地上,惨白的脸,暗红的膝头。那种心口被戳了一刀似得感觉又一阵阵袭来,他心痛不已,却又手足无措,他现在又能做什么?
她如今是像上次一样受伤,还是……他不敢再想下去,用力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可是七岁从灭门之祸中逃生的人,这么多年在江湖上闯荡,如果不是福大命大,怎么会到现在都安然无恙?
想到此处,他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虽然心慌的感觉仍挥之不去,但胸口的绞痛却散去了很多。他再也睡不着了,翻身起床。
大年初一,论理皇上需与皇后共度,宫中至今没有皇后,所以没有此等礼节拘束,他照旧歇息在养居殿里。贵太妃对立后之事已经提了多次,但是他却迟迟不肯松口。不知为何,在他心里,觉得没有一个女子配得上国母之位。而他心中属意的女子,他却主动放弃,永远不可能再成为他的女人。
今夜注定无眠,他也没有叫人伺候,就那么双脚垂地,两手撑着床榻,呆呆地坐着。王全安午后拜祭过周太监回来,他便赶他去休息,不要他守着。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王全安在身边服侍,虽然也有别的小太监,但总觉得不如王全安贴心。可是,王全安也年纪不小了啊!他嘴上虽不说,最近却总是尽量让别人去跑腿办事,不想让这个老太监劳动。
边境不管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他都要明天才能知道,干着急也没用,他强迫自己把思绪收回来,又琢磨起了朝堂上的事情。当年孟珞之母死亡的原因,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不知怀王如今正在盘算什么?下一步棋,他打算怎么走?
如致和陈雅元如今正借宿在江南的一处友人家里。夜色已深,两人都大睁着双眼,难以入眠。
对于两人来说,这都是第一个离乡背井的新年。家逢巨变,父母双亡,不过是过了几个月的事情。陈雅元虽是个云淡风轻之人,最近眼底也是掩饰不住的忧伤。每逢佳节倍思亲,说的就是这种感受吧?
如致只做了陈府几个月的少夫人,陈氏夫妇的死她虽然也悲伤,但比陈雅元自然是淡了许多。可是她长这么大,今年是第一次离开皇城,离开庄婶,在外地过年。更何况她心里还记挂着在前线的姐姐,陈雅元已经很是费了一番唇舌,把方公子和魅影姐姐劝到前线去了,想必对姐姐还是有所助益的吧?
她抚摸着已经逐渐大起来的肚子,孩子在肚子里似乎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这个孩子很乖,哪怕是最不稳定的前三月,也只是让她有些劳乏,并没有受太大的苦。即便是进了监牢,受了一番波折,也仍旧安安稳稳地待在她腹中,飞快地长大着。现在的她已经是珠圆玉润,身体正在为孩子的出生做着准备。脸盘虽说没怎么富态起来,却也悄悄发生着变化,整个脸上开始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她有些吃力地翻了个身,看着陈雅元英俊的侧颜。已经做了夫妻,看见陈雅元已经不会有一次一次惊艳的感觉。这个男子,即便家逢巨变,对她的关爱也从来没有少过一分。这一路上,她不用操一点心,如同小孩子一般被照顾着,他却没有任何怨言,似乎照顾她就是他最满足的事情。每当她对自己的无知和无能表现出羞赧之意,他总是安慰她:“你本是金枝玉叶,如今被我所累成了罪臣的亲眷,即便皇上开恩,也一辈子只能做个庶民,我心中已经是愧疚难安。更何况,怀胎十月是人世间最辛苦的事情,你赌上自己的一生嫁给我,陪伴我,又冒着生命危险为我生孩子,这份情谊我如何报答?这等微末小事,本就是我该做的,你又何必心里难安。”她满足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林如致何其有幸,虽然襁褓之中就失去了父母,可是却有姐姐含辛茹苦把她养大成人,又嫁给了这样贴心的郎君!
她从来不是一个巴高望上的人,富贵人家的少夫人有什么好的?哪怕是像琪儿一样进了宫,虽说看起来是人上之人,可是那么多女子共侍一夫,有什么舒心日子过?还不如像她现在这样,踏踏实实,自由自在。
想到了琪儿,她又想起了她失去的孩子,都是因自己而起。她抚摸着腹中自己的骨肉,微微叹了一口气,心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就算是琪儿再温柔善良,恐怕这个朋友,我也是永远的失去了。
“好好地又叹什么气?”陈雅元翻了个身,轻笑着搂住了她:“你心情好,孩子才能健康。你别看它只是一个腹中的小胎儿,它的性命与你息息相关,它能够感知到你的情绪。你开心,它便也开心,你不高兴,它也难过。为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也该多想些开心的事情。”
“我其实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前半生有我姐姐照顾我,后半生有你,我已经比大多数女子都幸运百倍。我刚才叹气,是在想,我这一生最大的罪过,就是害死了琪儿的孩子,也断送了我们的姐妹情谊。这一路上我每到一个寺庙,都会在心里祷告一番,希望那孩子能早早托生。若是他们有缘,希望它还能托生在琪儿的肚子里,继续做她的孩子。等到琪儿有了孩子,想必她心里会好受些,我心里也会好受些。”
“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陈雅元叹道:“你是这世间最善良的女子,孟婕妤失去孩子,你总是把罪过揽到自己身上。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位好朋友,失去孩子固然不幸,但也不过是她人生中一个小小的不幸罢了。比起她最大的不幸,这真的不算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如致瞪大了眼睛:“失去孩子怎能只是小小的不幸?”
“孟婕妤最大的不幸,是她是怀王之女。”陈雅元轻轻理了理她额间的乱发,目光清亮地看着她:“姐姐去前线做什么,你虽然不问,但我相信你心里很清楚。怀王谋反,是迟早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一直在进行的事情。你何时听说过,臣子谋反,他的女儿却仍然安安稳稳地在宫中为嫔为妃?”
“可是,怀王有谋反之心,皇上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对琪儿……”
“他对孟婕妤很好,甚至比其他妃嫔更好。”陈雅元抢先说道。看如致点头,他又低声道:“皇上从小在冷宫里长大,对孟婕妤的处境,他感同身受,心里甚至很是同情。当今皇上英明睿智远胜先帝,他心里很明白,孟婕妤很无辜,非常无辜。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管他私心如何,怀王之事一旦事发,孟婕妤就不可能再留在他身边,能保住命,就是万幸了。或许正是因为他知道孟婕妤迟早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才加倍地对她好。”
如致瞪着陈雅元,眼泪一滴一滴流到了枕头上。很快,她又抹了一把眼泪,急急说道:“那也不对啊!那孟珞呢?我姐姐的情郎,也是怀王之子!皇上提拔他,现在他已经是一军统帅了!”
“我知道。”陈雅元的神情有些忧伤:“很遗憾,在我朝,男子改变自己命运的可能性,比女子大太多太多。我父亲的路,是他自己选的,可是我娘即便什么都没做,也一样只能跟着自戕。公平吗?不公平!可是我们只能接受!孟珞是男儿,且长期与怀王不睦,他能够冲锋陷阵,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只要他的功绩盖过了怀王,只要他不需要再受孟家的庇佑,他就能够改变他的命运。他虽改变不了出身,却能够凭着自己的努力把怀王府带给他的影响降到最低。可是孟婕妤呢?她只是个弱女子,她没有机会出去做一番事业,所以她的命运,只能和怀王府紧紧绑在一起。”
如致的眼泪像泉水,流个不住。陈雅元吻了吻她的额头,悠悠叹道:“身为男儿,我真的很同情女子。我见过很多女子,聪明才智绝不在男儿之下,胸中丘壑,甚至也不在男儿之下。可是她们没有机会出人头地,只能依附于家族,依附于男人。孟婕妤,怕是赶不上了。不过对于未来,我很乐观。至少当今皇上就开了个好头。你姐姐可是我朝第一个女官,而且一封就是从三品,虽然暂时被降为五品,但是只要她立功归来,一定还有高升。当今皇上为人行事不受俗礼所缚,我相信他执政下去,一定还有开创先例的壮举。”
他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如致,她并没有心思改变命运,或是像男子一般闯出一番事业。她满脑子想的是琪儿,如何这般命苦?即便是离开了怀王府,嫁进了皇室,也只是换了几天舒心日子,到最后,仍旧无法摆脱怀王府的阴影,仍旧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陈雅元悠悠叹道:“或许皇上念旧情,也像对待我们一样,贬她为庶民。可是她能否想得开,就要看她自己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战后()
方锦龙使出看家本领,内力耗损严重,好在并没有受伤。如辰却是遭到北周军猛烈冲击,脏腑受了内伤,幸亏胸骨未断。西楚军一冲进城门,她精神放松下来,立刻出现了昏迷。方锦龙提不起一丝力气,鲁放只好再次做起了苦力,扛起如辰飞奔回乌兰城救治。后面的事情,只能交给汴州、立仁和虎丘三军,三人一概不知道了。
狐影和蛇影在如辰临行前给她的一大堆药如今成了救命百宝箱,乌兰城哪有什么好大夫,好在这一包药里居然找到了治内伤的汤药包。鲁放和方锦龙都是常在江湖上走的人,谁不知道点治病救人的方法?当下熬药的熬药,治伤的治伤。魅影喂如辰喝了药,她人事不知,直直睡了一夜加一个上午才悠悠醒转。
也不知魅影用了什么攻心之策,那扶桑华果然没有再闹事,一直老老实实地和两个侍女待在房间里。方锦龙闭门休养,如辰刚醒时,鲁放已带回了消息。三军经过一夜外加半天的苦战,基本控制了蒙托城。而没有忽格的王师,在损失了一员当家大将,并确认西楚军已经攻上城楼后,选择了迅速弃城撤离。受王师带动跟着一起逃跑的北周军大概有七八万人之众。如今他们已经逃跑到了蒙托城北边三十里开外的一座小城,而远在七八百里开外的北周皇室和被禁闭在都城的忽格,恐怕还没得到消息。
虽然是大体控制了蒙托城,但有些街头巷尾还有小股部队在负隅顽抗。西楚军对地形不熟悉,也很是受了一些暗算和伤亡。孟珞当机立断,整理了一套新的守城制度。每队一千兵,轮番在蒙托城中巡逻。城楼上的弓箭也不再是对着恒河,而是对着城北残余的北周军。孟钰和孟琨等这次出人意料的配合,孟珞心中虽疑惑,但实在是太忙,无暇多想。
乌兰城和蒙托城仅仅隔着一道城门,乌兰城的守军不过几千,见蒙托城失守,早已望风而逃。乌兰城中大乱,稍微富裕一些的人家,都在收拾家当准备逃到北边去。家中没有余粮,一挪窝就要等死的乌兰城百姓,则有种天塌下来的恐慌。不过,一天一夜过去,西楚军队攻下了蒙托,顺势接过了乌兰城的城防,但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想要离开的百姓便任由他们拖家带口的离开,不想离开的则安守原地,北周军没有丝毫骚扰或抢掠之举。百姓们在提心吊胆了一天多后,渐渐安下心来,开始自我安慰:这西楚士兵一样的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也不是杀人狂魔,就算是城门易主,碍小老百姓什么事?小老百姓,哪朝哪代还不是得安安稳稳,老老实实活着?
午后,如辰悠悠醒转。孟珞在百忙之中得知了如辰受伤的消息,仍是放心不下,留下曾冶整军,处理后续事务,自己跑了过来。如辰受了内伤,声音沙哑,嗓门时不时有些发甜,精神却不碍事,一见他过来,便忙赶他:“这种要紧时候,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又死不了,以后见面的日子有的是。这时候临阵脱逃,也不怕皇上治你个玩忽职守之罪?更何况你不在,不怕孟钰他们趁机起坏心?”
“放心,我自然是有把握,才会过来。蒙托城易守难攻,但是一旦攻下了,也就意味着宾主易势。北周人要想再夺回蒙托,需要狠吃点我们过去吃过的苦。”如今的孟珞早已不再是皇城中那一袭白衣的少年郎。他身穿铠甲,披着红色披风,身材高壮,眼神熠熠生辉。他也非常劳累了,可是这么大的胜利仍旧让他的精神极其亢奋,即便是躺下也睡不着。不仅仅是他,西楚军队人人都是如此。
如辰微笑不语,孟珞又道:“再说鲁大人已经上了城楼,他是二品,说话不比我管用?我可不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得知你在这里,这么近,又受了伤,如何能不来?这一身铠甲,我随时都能脱去,但是我的娘子,这辈子也只能是你。”魅影端了药来,孟珞便接了过来,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吹凉了喂她。药虽苦,如辰的心却是暖的,一则是孟珞的真心,二则也是因为终于得偿所愿,为皇上做成了这件大事,心中放松了许多。她有些自豪的想:我如今,也算是对得住你当时的网开一面了吧?
“辰儿,蒙托已经拿下,北周皇帝刚得到消息估计正在震怒中。他们疯了也要把蒙托城夺回来。如今城外北边有七八万逃出去的散军,其中还有一大半战力雄厚的王师。北周皇室也有的是可以调动的军队,接下来我们的处境仍然算不上安枕无忧。我有预感,我和忽格,必有誓死一战。”孟珞正说到这里,如辰慌忙摆手,指了指隔壁。
孟珞也恍然意识到隔壁住着的是忽格的女人,北周公主扶桑华,忙掩住了口不说了。过了一会儿,又悄声道:“接下来我们从攻城变成了守城,一方面要制定好策略,一方面也要攻心为上。我已经严令三军不得骚扰当地百姓,不光是不骚扰,接下来还要结交,要给他们好处。但是这些事,不是你之职。你如今受了重伤,这地方缺医少药,接下来还有恶仗。再打起来,我怕我护不住你。我知道鲁大人有秘法跟皇上联络,刚才早城楼上碰到他,我已经将我写好的密函交给了他,托他转乘皇上。我求皇上恩准,让你回皇城。”
“那怎么能行?”如辰急了:“皇上派我来的任务是。。。。。。我还没完成呢!”
“你已经完成了一多半了,现在三军合一,他们有苦难言,近期一定会有动作。可是你现在受伤了,自保尚且不足,如何能继续待在这里?虽说有方公子可以帮忙,但他不可能牵扯朝政太深。为他着想,你也不要逼着他卷入朝政纷争。辰儿,这次你听我的,我想皇上一定会准的。这里凶险,我不能拿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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