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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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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败革,但这一次萧十一郎竟还是稳稳地站着,动也不动,简直就像是个钉子般钉在地上了。厉刚脸色发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确已将“大摔碑手”练到九成火候,纵不能真的击石如粉,但一掌击出,只要是血肉之躯,实在不可能挨得住的。谁知萧十一郎这人竟像是铁打的。他一掌拍上萧十一郎的胸膛,就觉得有一股潜力反激而出,若不是他下盘拿得稳,只怕已被这一股反激之力震倒。赵无极、海灵子面面相觑,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究竟是同仇敌忾,心里也是惊骇多于欢喜。只见萧十一郎笑嘻嘻地瞧着厉刚,过了半晌,忽然笑问道:“你练的这真是‘大摔碑手’吗?”厉刚道:“哼!”萧十一郎笑道:“依我看这绝不会是‘大摔碑手’,而是另一门功夫。”赵无极瞟了厉刚一眼,故意问道:“却不知是哪一门功夫?”萧十一郎目光四转,笑道:“这门功夫我恰巧也学过,我练给你们瞧瞧。”他吃东西并不太挑嘴,只要是用豆子做的东西,无论是豆腐、豆干、油豆腐、干丝,他都很喜欢吃,但酒一喝多,无论什么都吃不下了。所以方才他虽然要了盘红烧豆腐,却留下了一大半,还放在那边桌上。此刻他竟摇摇摆摆地走了过去,伸出手将盘子里的豆腐捞了几块出来,重重往地上一摔。豆腐自然立刻被摔得稀烂。萧十一郎居然一本正经地板着脸,道:“这门功夫叫‘摔豆腐手’,和‘大摔碑手’是同路的功夫,只不过是师娘教出来的。”别人本来还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听了这话,才知道萧十一朗不但武功高明,臭人的本事更是高人一等。海灵子第一个大笑起来。此时此刻,他本来是笑不出的,他平生也根本从未这么样大笑过,但想到厉刚面上的表情,他笑不出也要笑,而且笑得特别响。别人一笑,萧十一郎也笑了,笑得弯下了腰。其实他也笑不出的。二十年来,死在厉刚“大摔碑手”下的人已不知有多少,萧十—郎挨了他两掌,受的内伤实已很重。但喝醉了的人,往往不计利害、不知轻重,明明不能说的话一醉就会说了出来,明明不能做的事也照样做了。因为酒一下肚,明明只有五尺高的人,就会忽然觉得自己有八尺高,明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会觉得自己是个大力士。所以喝醉了的人常常喜欢找人打架,无论打不打得过,也先打了再说,就算最聪明的人,一喝醉也会变成呆子。萧十一郎苦在清醒时,当然绝不会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接厉刚的这一掌,只可惜萧十一郎喝醉了时,也和别的人全没两样屠啸天虽也在笑,但萧十一郎的一举一动他都很注意。姜毕竟是老的辣。屠啸天比别人多活了二三十年,这二三十年并不是白活的,表面上虽然笑着,眼睛里却全无丝毫笑意,突然道:“这门功夫我倒也学过的。”萧十一郎大笑道:“你?你是不是也想来试试?”屑啸天道:“正有此意。”这四字说了,掌中的旱烟管也已击出。只觉他手腕震动,一个烟斗似乎变成了三个,分打萧十一郎前胸玄机、乳泉、将台三处大穴。屠啸天号称海内打穴第一名家,就这一着“三潭印月”,一招打三穴,放眼天下,实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萧十一郎的身子根本没有动,右手如抓苍蝇,向外一抓,这支旱烟管就莫名其妙地到了他手里。屠啸天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比纸还白。萧十一郎大笑道:“我只喝酒,不抽烟,这玩意儿我没用。”他双手一抖,似乎想将这烟管折断,却不知烟管竟是精钢所铸,他一抖末断,忽然大喝一声,只听得“叮”的一声,烟斗虽被他拗得崩了出去,打在墙上,但他嘴里也喷出了—口鲜血,全都喷在屠啸天的身上。屠啸天本似已吓呆了,被鲜血一激,突然转身,一个肘拳击上了萧十一郎的胸膛。这一次萧十一郎再也挨不住了,身子也被撞得飞出,但见剑光一闪,赵无极的剑已闪电般刺入了他肋下。寻不着马卒。沈璧君力已将竭,一口气已几乎喘不过来。但她就算力竭而死,也不会停下脚的。“我绝不能让萧十一郎因我而死,我无论如何也要救他。”她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别的事她已全不管了。夜很静。她认准了方向,全力飞掠,前面有墙,她就掠过墙,前面有屋,她就掠过屋,也不管是谁家的墙院,谁家的屋子。这种事她以前本不敢做的,但现在她已不在乎。只要能救得了萧十一郎,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不在乎。一片乌云掩来,掩去了星光月色。沈璧君忽然发觉自己竟迷失了方向!萧十一郎倒在墙角下,喘息着。他眼虽是眯着的,似已张不开,但目光却很清澈。他的酒终于醒了。酒不醒反而好些,酒一醒,他忽然觉得全身都痛苦得仿佛要裂开——酒,已化为冷汗流出。屠啸天仰面大笑道:“现在只怕真连三尺童予都能割下他的脑袋。”赵无极微笑道:“既是如此,就让在下来动手吧!”屠啸天忽然顿住了笑声,道:“且慢!”赵无极皱了皱眉,道:“还等什么?”屠啸天笑道:“是我杀了他,怎敢劳动掌门人去割他的脑袋。”赵无极仰天大笑了几声,道:“想不到屠兄近来也学会用剑。”屠啸天怔了怔,冷冷道:“我已老朽,已无心再去学剑,好在这旱烟管,也未必就比剑不中用!”赵无极悠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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