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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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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僵。“独臂鹰王”虽已伤重垂危,但最后一击,仍然是快如闪电,锐不可当。但萧十一郎更快,凌空一个翻身,脚尖已乘势将掉下去的那锭金子挑起,反手接住,人也退后了八尺,身法干净、漂亮、利落,只有亲眼见到的人才能了解,别人简直想都无法想象。“独臂鹰王”的脸色变得更惨,嘎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萧十一郎笑道:“我早就认出了你,你还不认得我?”“独臂魔王”失声道:“你——你莫非是萧十一郎?”萧十一郎笑道:“你总算猜对了。”“独臂鹰王”眼睛盯着他就好像见到了鬼似的,嘴里“嘶嘶”向外面冒着气,喃喃道:“好,萧十一郎,你好!”萧十一郎道:“你也还不坏。”“独臂鹰王”又瞪了他半晌,突然大笑了起来。他不笑还好,这一笑起来,触及了伤处,更是疼得满头冷汗,但他还是笑个不停,也不知究竟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萧十一郎相信他这一生中只怕从来也没这么样笑过,忍不住问道:“你很开心吗?”“独臂鹰王”喘息着笑道:“我当然开心,只因萧十一郎也和我—样,也会上别人的当。”萧十一郎道:“哦?”“独臂鹰王”身于已开始抽搐,他咬牙忍耐,嘎声道:“你可知道你夺去的那把刀是假的?”萧十一郎道:“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你怎么知道的?”“独臂鹰王”恨恨道:“就凭那三个小畜生,怎能始终将我蒙在鼓里?”萧十一郎道:“就因为你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所以他们才要杀你?”“独臂鹰王”道:“不错。”萧十—朗叹了口气,道:“以赵无极、‘海灵子’、屠啸天这三个人的身份地位,怎么会为了一把刀就冒这么大的险,竟小错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孤注一掷?何况,刀只有一把,人却有三个,却叫他们如何去分呢?”“独臂鹰王”不停地咳嗽着,道:“他——他们自己并不想要那把刀。”萧十一郎道:“是谁想要?难道他们幕后还另有主使的人?”“独瞥鹰王”咳嗽已越来越剧急,已咳出血来。萧十一郎目光闪动,道:“这人竟能令赵无极、屠啸天、‘海灵子’三个人听他的话?他是谁?”“独臂鹰王”用手捂着嘴,拼命想将嘴里的血咽下去,想说出这人的名字,但他只说了一个字,鲜血已箭一般射了出来。萧十—郎叹了口气,正想先过去扶起他再说,但就在这时,他身子突又跃起,只一闪已没入树梢。也就在这时,已有三个人掠入暗林里。世上有很多人都像野兽一样,有种奇异的本能,似乎总能嗅出危险的气息,虽然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但危险来的时候,他们总能在前一刹那间奇迹般避过。这种人若是做官,必定是一代名臣:若是打仗,必定是常胜将军;若是投身江湖,就必定是纵横天下、不可一世的英雄。诸葛亮、管仲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们能够居安思危,治国平天下。韩信、岳飞、李靖,他们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们才能决胜千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李寻欢、楚留香、铁中棠、沈浪,他们也都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们才能叱喀风云,名留武林,成为江湖中的传奇人物,经过许多年之后,仍然是游侠少年心目中的偶像。现在,萧十一郎也正是这样的人,这种人纵然不能比别人活得长些,但死得总比别人有价值得多。从林外掠入的三个人,除了海灵子和屠啸天之外,还有个看起来很文弱的青衫人,身材并不高,死气沉沉的一张脸上全无表情;但目光闪动间却很灵活,脸上显然带着个制作极精巧的人皮面具。他的身法也未见比屠啸天和海灵子快,但身法飘逸,举止从容,就像是在花间漫步—样,步履安详,犹有余力。他的脸虽然诡秘可怖,但那双灵活的眼却使他全身都充满了一种奇异的魅力,令人不由自主会对他多看一眼。但最令萧十一郎注意的,还是他腰带上插着的一把刀。这把刀连柄才不过两尺左右,刀鞘、刀柄、线条和形状都很简朴,更没有丝毫炫目的装饰,刀还未出鞘,更看不出它是否锋利。但萧十一郎只瞧了一眼,就觉得这柄刀带着种令人魄散魂飞的杀气!难道这就是“割鹿刀”?赵无极、海灵子、屠啸天不借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偷换了这柄“割鹿刀”,难道这是送给他的?他是谁?有什么魔力能令赵无极他们如此听话?“独臂鹰王”的咳嗽声已微弱得连听都听不见了。海灵子和屠啸天对望一眼,长长吐出口气。屠啸天笑道:“这老怪物好长的命,居然还能逃到这里来。”海灵子冷冷道:“无论多长命的人,也经不起咱们一剑两掌!”屠啸天笑道:“其实有小公子一掌就已足够要他的命了,根本就不必我们多事出手了。”青衫人似乎笑了笑,柔声道:“真的吗?”他慢慢地走到“独臂鹰王”面前,突然手一动,刀已出鞘。只见刀光一闪,“独臂鹰王”的头颅滚落在地上。青衫人连瞧也没瞧一眼,只是凝注掌中的刀。刀如青虹,不见血迹。青衫人轻轻叹了曰气,道:“好刀,果然是好刀。”人已死了,他还要加一刀,这手段之毒、心肠之狠,的确少见得很,连海灵子面上都不禁变了颜色。青衫人缓缓插刀入鞘,悠然道:“家师曾经教训过我们,你若要证明一个人真的死了,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先割下他的头来瞧瞧。”他目光温柔地望着屠啸天和海灵子,柔声道:“你们说,这句话可有道理么?”屠啸天干咳子两声,勉强笑道:“有道理,有道理……。”青衫人道:“我师父说的话,就算没道理,也是有道理的,对吗?”屠啸天道:“对对对,对极了。”青衫人吃吃地笑了起来,道:“有人说我师父的好话,我总是开心得很,你们若要让我开心,就该在我面前多说说他的好话。”小公子,好奇怪的名字。这青衫人居然叫做“小公子”?看他的眼睛,听他说话的声音,就可知道他年纪不大,但已经五六十岁的屠啸天和海灵子却对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温柔,但连死人的脑袋都要割下来!瞧瞧!萧十一郎暗中叹了口气,真猜不出他的来历。“徒弟已如此,他师父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这简直令人连想都不敢想了。只听小公子道,“现在司空曙己死了,但我们还有件事要做,是吗?”屠啸天道:“是。”小公子道:“是什么事呢?”屑啸天瞧了海灵子一眼,道:“这——”小公子道:“你没有想到?”屠啸天苦笑道:“没有。”小公子叹了口气,道:“凭你们活了这么大年纪。竞连这么点事都想不到。”屠啸天苦笑道:“在下已老糊涂了,还请公子明教。”小公子叹道:“说真的,你们倒真该跟着我多学学才是。”屠啸天和海灵子年纪至少比他大两倍,但他却特他们当小孩子似的,屠啸天他们居然也真像小孩子般听话。小公子又叹了口气,才接着道:“我问你,司空曙纵横江湖多年,现在忽然死了,是不是会有人要觉得怀疑?”屠啸天道:“是。”小公子道:“既然有人怀疑,就必定有人追查,司空曙是怎么会死的?是谁杀了他?”屠啸天道:“不错”。小公子眨了眨眼睛,道:“那么,我再问你,司空曙究竟是谁杀死的?是谁杀了他?”屠啸天道:“除了小公子之外,谁还有这么高的手段?!”小公子的眼睛忽然瞪了起来,道:“你说司空曙是我杀的?你看我像是个杀人的凶手吗?”屠啸天楞住了,道:“不——不是——”小公子道,“不是我杀的,是你吗?”屠啸天擦了擦汗,道:“司空曙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小公子展颜笑道:“这就对了,若说你杀了司空曙,江湖中人还是难免要怀疑,还是难免要追究。”海灵子忍不住道:“我也没有杀他。”小公子道:“你自然也没有杀他,但我们既然都没有杀他,司空曙是谁杀的呢?”屠啸天、海灵子面面相觑,说不出话了。小公子叹息道:“亏你们还有眼睛,怎么没有看到萧十一郎呢?”这句话说出,萧十一郎倒真吃了一慷:“难道此人已发现了我?”幸好小公子已接着道:“方才岂非明明是萧十一郎一刀将司空曙的脑袋砍了下来,他用的岂非正是‘割鹿刀’!”屠啸天眼睛立刻亮了,大喜道:“不错不错,在下方才也明明看到萧十一郎一刀杀了司空曙,而且用的正是‘割鹿刀’,只是年老昏花,竟险些忘了。”小公子笑道:“幸亏你还没有真的忘了,只不过——司空曙虽是萧十一郎杀的,江湖中人却还不知道,这怎么办呢?”屠啸天道:“这——我们的确应该想法子让江湖中人知道。”小公子笑道:“一点也不错,你已想出了用什么法子吗?”屠啸天皱眉道:“一时未想出来。”小公子摇了摇头,道:“其实,这法子简单极了,你看。”他的刀突又出了鞘,刀光一闪,削下了块树皮,道:“司空曙的血还没有冷,你赶快用他的衣服,蘸他的血,在这树上写几个宇,我念一句,你写一句,知道吗?”屠啸天道:“遵命。”小公子目光闪动,道:“你先写:割鹿不如割头,能以此刀割尽天下人之头,岂不快哉,岂不快哉……然后再留下萧十一郎的名字,那么普天之下,就都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了,你说这法子简单不简单?”屠啸天笑道:“妙极妙极,公子当真是天下奇才,不但奇计无双,这几句话也写得有金石声,正活脱脱是萧十一郎那厮的口气。”小公子笑道:“我也不必谦虚,这几句话除了我之外,倒真还没有几个人能想得出来。”萧十一郎几乎连肚子都气破了。这小公子年纪不大,但心计之阴险,就连积年老贼也万万比不上!若让他再多活几年,江湖中人只怕要被他害死一半。只听小公子道:“现在我们的事都已办完了吗?”屠啸天笑道:“总算告一段落了。”小公子叹了口气,道:“看你们做事这么疏忽,真难为你们怎么活到现在的。”屠啸天干咳两声,转过头去吐痰。海灵子面上已变了颜色,忍不住道:“难道还要将司空曙的头再劈成两半?”小公子冷笑道:“那倒也用不着了,只不过萧十一郎若也凑巧经过这里,看到了司空曙的尸身,又看到树上的字,你说他该怎么办呢?”海灵子楞住了。小公子悠然道:“他可不像你们这么笨,一定会将树上的字削下来,再将司空曙的尸身移走,那么我们这一番心血岂非白费了么?”屠啸天的咳嗽早已停了,失声道:“不错,我们竞未想到这一着。”小公子淡淡道:“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要听我话的原因,因为你们实在不如我。”屠啸天道:“依公子之见,该当如何?”小公子道:“这法子实在也简单得很,你们真的想不出?”屠啸天只有苦笑。小公子摇着头,叹道:“你怕他将树上的字迹削掉,你自己难道就不能先削掉么?”屠啸天道:“可是——”小公子道:“你将这块树皮削下来,送到沈家庄去,那里现在还有很多人,你不妨叫他们—齐来看看司空曙的此状。”他笑了笑,接着道:“有这么多人的眼睛看到,萧十一郎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这冤枉了——你们说,这法子好不好?”屠啸天长长叹了口气,道:“公子心计之缜密,当真非人能及。”小公子道:“你也用不着拍我的马屁,只要以后听话些也就是了。”听到这里,不但屠啸天和海灵子都已服服帖帖,就连萧十一郎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小公子实在是有两下子。他倒还真未遇到过如此厉害的人物。萧十一郎有个最大的毛病,越困难危险的事他越想去做,越厉害的人物他越想斗斗。只听小公子又道:“你们到了沈家庄后,我还有件事想托你们。”屠啸天道:“请吩咐。”小公子道:“我想托你们打听打听连城璧的妻子沈壁君什么时候回婆家?连城璧是否同行?准备走哪条路?”屠啸天道:“这倒不难,只不过——”小公子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要打听她,又不敢问出来,是不是?”屠啸天陪笑道:“在下不敢,只不过——”小公子道:“又是只不过,其实你问问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告诉你,这次我出来,为的就是要带两样东西回去。”后啸天试探道:“其中一样自然是‘割鹿刀’。”小公子道,“还有一样就是这位武林第一美人,沈壁君。”屠啸天的脸骤然变了颜色,似乎一下于就透不过气来了。小公子笑道:“这是我的事,你害怕什么?”屠啸天讷讷道:“那连城璧的武功剑法,公子也许还未见过,据在下所知,此人深藏不露,而且——”小公子道:“你用不着说,我也知道连城璧不是好惹的,所以我还要请你们帮个忙。”屠啸天擦了擦汗,道:“只——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公子但请吩咐。”小公子笑道:“你也用不着擦汗,这件事并不难——连城壁想必定会护送他妻子回家的,所以你们就想个法子将他骗到别的地方去。”屠啸天忍不住又擦了擦汗,苦笑道:“连城璧夫妻情深。只怕——”小公子道:“你怕他不肯上钩?”屠啸天道:“恐怕不容易。”小公子道:“若是换了我,自然也不愿意离开那如花似玉般的妻子,但无论多么大的鱼,我们总有要他上钩的法子。”屠啸天道:“什么法子?”小公子道:“要钓大鱼,就得用香饵。”屠啸天道:“饵在哪里?”小公子道:“连城璧家财万贯,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就已誉满天下,又娶了沈璧君那样贤淑美丽的妻子,你说他现在还想要什么?”屠啸天叹了口气,道:“做人做到他这样,也该知足了。”小公子笑道:“人心是绝不会满足的,他现在至少还想要一样东西。”屠啸天道:“莫非是‘割鹿刀’?”小公子道:“不对。”屠啸天皱眉道:“除了‘割鹿刀’外,在下委实想不出世上还有什么能令他心动之物。”小公子悠然道:“只有一件——就是萧十一郎的头!”屠啸天眼睛亮了,抚掌道:“不错,他们都以为‘割鹿刀’已落在萧十一郎手上,他若能杀了萧十一郎,不但名头更大,刀也是他的了。”小公子道:“所以,要钓连城璧这条鱼,就得用萧十—郎做饵。”屠啸天沉吟着道:“但这条鱼该如何钓法,还是要请公子指教。”小公子摇头叹道:“这法子你们还不明白么?你们只要告诉连城璧,说你们已知道萧十一郎的行踪,连城璧自然就会跟你们去的。”他目中带着种讥消的笑意,接道:“像连城璧这种人,若是为了声名地位,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的,妻子更早就被放到一边了。”屠啸天失笑道:“如此说来,嫁给连城璧这种人,倒并不是福气。”小公子笑道:“一点不错,我若是女人,情愿嫁给萧十一朗,也不愿嫁给连城璧。”屠啸天道:“橡萧十一郎这种人,若是爱上一个女人,往往会不顾一切,而连城璧的顾忌太多了,做这种人的妻子并不容易。”秋天的太阳,有时还是热得令人受不了。树荫下有个挑担卖酒的,酒很凉,既解渴,又过瘾;还有开花蚕豆、椒盐花生和卤蛋下酒,口味虽未见佳,做得却很干净。卖酒的是个白发苍苍的红鼻子老头,看他的酒糟鼻子,就知道他自己必定也很喜欢喝两杯。他衣衫穿得虽褴褛,但脸上却带着种乐天知命的神气,别人虽认为他日子过得并不怎样,他自己却觉得很满意。萧十一郎一向很欣赏这种人,一个人活着,只要活得开心也就是了,又何必计较别人的想法?萧十一郎很想跟这老头子聊聊,但这老头子却有点心不在焉。所以萧十一郎也只有自己喝着闷酒,喝酒就好像下棋,自己跟自己下棋固然是穷极无聊,一个人喝酒也实在无趣得很,萧十一郎从不愿喝独酒的。仅这里恰巧是个三岔路口,他算准沈壁君的马车一定会经过这里,他坐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喝酒的。被人家当傲“鱼饵”并不是件好受的事,萧十一郎那天几乎要出面和那小公子斗—斗了。但他己在江湖中混了很多年,早已学会了“等”这个字,他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等到最好的时机。萧十一郎喝完了第七碗,正在要第八碗。红鼻子老头斜眼瞟着他,撇着嘴笑道:“还要再喝吗?再喝只怕连路都走不动了。”萧十一郎笑道:“走不动就睡在这里又何妨?能以苍天为被、大地为床,就算一醉不醒又何妨?”红鼻子老头道:“你不想赶回去?”萧十一郎道:“回到哪里去?我自己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却叫我如何回去?”红鼻子老头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人只怕巳醉了,满嘴胡话。”萧十一郎笑道:“卖酒的岂非就是希望别人喝酒么?快打酒来。”红鼻子老头“哼”了一声,正在舀酒,突见道路上尘土起处,远远地奔过来一行人马。萧十一郎的眼睛立刻亮了,简直连一丝酒意也没有。这一行人,有的臂上架着鹰,有的手里牵着狗,一个个都是疾服劲装,佩弓带箭,马鞍边还接着些猎物,显然是刚打完猎回来的。秋天正是打猎的好时候。第一匹马上坐着的似乎是个孩子,远远望去,只见粉妆玉琢般—个人,打扮得花团锦簇,骑的也是匹万中选一的千里驹,正是:“人有精神马又欢。”好模样的一位阔少爷。红鼻子老头也看出是大买卖上门了,精神—振,萧十一郎却有点泄气,因为那并不是他要等的入。只听红鼻子老头扯开喉咙叫道:“好清好甜的‘竹叶青’一碗下肚有精神,两碗下肚精神足,三碗下—肚,神仙也不如。”萧十一郎笑道:“我已七碗下了肚,怎么还是一点精神也没有,反而要睡着了?”红鼻子老头瞪了他一眼,幸好这时人马已渐渐停了下来,第—匹马上的阔少爷笑道:“回去还有好一段路,先在这儿喝两杯吧!看样子酒倒还不错。”只见这阔少爷圆圆的脸,大大的服睛,小小的嘴,皮肤又白又嫩,笑起来脸上一边一个酒涡,真是说不出的可爱。连萧十一郎也术禁多看了他两眼。这世上阔少爷固然很多,但可爱的却不多,可爱的阔少爷而没架子,更是少之又少。这位阔少爷居然也很注意萧十—郎,刚在别人为他铺好的毯子上坐下来,忽然向萧十一郎笑了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位朋友何不也请过来喝—杯?”萧十一郎笑道:“好极了,在下身上只有八碗酒的钱,正不知第九碗酒在哪里,若有人请客,正是求之不得。”阔少爷笑得更开心,道:“想不到朋友竟如此豪爽,快,快打酒来。”红鼻子老头只好倒了碗酒过来,却又瞪了萧十一郎一眼,喃喃道:“有不花钱的酒喝,这下子只怕醉得更快了。”萧十一郎笑道:“人生难得几回醉,能快些醉更是妙不可言,请。”“请”字刚出口,一碗酒已不见了。别人喝酒是“喝”下去的,萧十一郎喝酒却是“倒”下去的,只要脖子一仰,一碗酒立刻点滴无存。阔少爷拍手大笑道:“你们看到没没有?这位朋友喝得有多快。”萧十一郧道:“若是他们没有看见,在下倒还可以多表演几次。”阔少爷笑道:“这位朋友不但豪爽,而且有趣,却不知高姓大名?”萧十一郎道:“你我萍水相逢,你请我喝酒,喝完了我就走;我若知道你的名字,心里难免感激,日后少不得要还请你一顿,那么现在这酒喝得就无趣了。所以这姓名么——我不必告诉你,你也是不说的好。”阔少爷笑道:“对对对!你我今日能在这里尽半日之欢,已是有缘,来来来……这卤蛋看来还不错,以蛋下酒,醉得就慢些,酒也可多赐些了。”萧十一郎笑道:“对对对!若是醉得太快,也无趣了。”他拈起个卤蛋,忽然一抬手高高地抛了上去,再仰起头,张大嘴,将卤蛋接使,三口两口一个蛋就下了肚,阔少爷笑道:“朋友不但喝酒快,吃蛋也快……”萧十一郎笑道:“只因我自知死得比别人快,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从不敢浪费时间。”这位阔少爷看起来最多也只不过十四五岁,但酒量却大得惊人,萧十一郎喝一碗,他居然也能陪一碗,而且喝得也不慢。跟着他来的助,都是行动矫健、精神饱满的彪形大汉奴,但酒量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萧十一郎的眼睛已眯了起来,舌头也渐渐大了,看来竟已有七八分醉态。有了七八分醉意的人,喝得就更多、更快。已有七八分醉意的人,想不喝醉也困难得很。萧十一郎毕竟还是醉了。阔少爷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原来他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倒教我失望得很。”红鼻子老头揩着笑道:“他自己说过,醉了就睡在这里,醉死也无妨。”阔少爷瞪眼道:“他总算是我的客人,怎么能让他睡在这里?”他挥了挥手,吩咐属下,道:“看着这位朋友,等我们走的时候,带他回去。”这时太阳还未下山,路上却不见行人。阔少爷似乎觉得有些扫兴了,背负着双手,眺望大路,忽然道:“老头子,准备着吧!看来你又有生意上门了。”远处果然又来了一行李马。黑漆的马车虽已很陈旧,看起来却仍然很有气温。车门自然是关着的,车窗上也挂着帘子,坐在车里的人显然不愿被人瞧见。赶车的是个很沉着的中年人,眼神很足,马车前后还有三骑护从,也都是很精捍的骑士。这一行车马本来走得很快,但这位阔少爷的车马已将路挡了一半,车马到了这里,也只得放缓了下来。红鼻子老头立刻乘机拉生意了,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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