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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盛宠:贵女悍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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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油车大约行了半柱香时间,到了库房门口。

    “二夫人,五小姐,库房到了。”车夫在外头叫了一声。只听车厢里传来略显慵懒的声音:“二夫人可来了?”

    “回五小姐的话,二夫人还不曾过来。”

    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行了,你找个地方避避风雪,不用管我们。”

    “这”

    “我跟母亲在车里面睡一下,你最好保证不要吵到我们。”

    车夫想了想,:“那小的就去前面的亭子里头避避风雪,二夫人和五小姐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在车外头招招手。”

    “嗯,去吧。”

    未几,那婆子拿了汤婆子过来,华颖也是同样将她打发了。

    她将那些汤婆子都给了沈珀:“自从我吃了乌羽玉丸后,总觉得一阵阵发热,所以娘无需担心我会冻到。”

    沈珀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手,发现果然是温温的,眸子里不由闪过一丝惊喜:“没想到那乌羽玉丸果然那么厉害。”

    华颖心里苦笑,心想,可不是,厉害到我这身体都受不住。

    对沈珀笑了笑,“睡一会儿吧,养足了精神等下才能看好戏。”

    沈珀点点头,闭上眼睛假寐。

    不远处,有个穿蜜合色袄子的丫鬟悄悄地从假山后面转出来,朝着库房方向张望了一阵便匆匆朝福来居报信去了。

    方妈妈忍着腿疼帮三夫人梳了她最喜欢的牡丹髻,髻上珠花簪,金簪戴玉簪,金累丝红宝石步瑶满头的珠翠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站起身张开手臂,即刻有两个丫鬟将一件红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袍套到她身上,帮她在腰上系了大红底绣金牡丹的宽腰带,外罩一件淡金色领口镶白狐狸毛的大麾。她的脸部看起来略长,擦了贡品级的蜜粉,画了远山眉,狭长的眼角带着一丝得意。

    接过丫鬟递上的黄铜手炉,又对着铜镜左右照了照,离之前丫鬟来报已经过去了一个差不多两个时辰,这冰天雪地的也够她们受的了。

    想着,嘴角慢慢泛起一丝冷笑。

    ********************************************************************

    马车夫坐在亭子的石圆凳上猛灌了一口酒,他估摸着自己已经在这个呆了将近有两个时辰,三夫人将二夫人母女诓到这里,又将他们丢在冰天雪地之中不闻不问,连累他也在这里受冻。若不是刚才二夫人赏了他一壶酒,恐怕真是难以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将心比心,那个五小姐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让人害怕,但对待他们这些下人还算是客气的。

    听是她以前是个傻子他真的有点不太相信这些传闻。肯定是有人造谣了,保不准谣言的始作俑者还是二夫人呢。

    他盯着不远处的青骓小油车安安静静地停着。车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里头一点声响都没有。他见到跟车的婆子送了两次汤婆子,还替二夫人送了一壶酒给他。婆子的一张老脸笑的好像花儿一样,想必是从二夫人这里得了不少好处。

    正想着,突然见到从福来居方向出来的青骓小油车由远至近,最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三夫人由侍女搀扶着下了车,想到等会儿就能见到华颖母女冻得浑身哆嗦,嘴角高高扯起,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第27章 小小诡计何足挂齿() 
“嗯咳—”三夫人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走到华颖所坐小油车跟前请母女两下车。

    连请了三遍,车厢里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丫鬟脸色微变,转过脸目光征询地望向三夫人。

    三夫人心里暗想,难道这沈氏母女这么不经冻,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不成?

    她继续朝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点点头,想上去揭开车门的帘子,冷不丁华颖和沈珀却一前一后地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下了车,华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哎呦—这外头可真是冷啊,还是小油车里头舒服。”她将手拢在嘴边呵了口气,然后使劲搓了搓手,对旁边的沈珀道:“娘啊,我刚才做梦梦见吃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这会儿想起来可馋坏了。”

    沈珀笑了笑,看着她的目光充满疼爱:“一会儿回去娘就帮你煮羊肉汤,可好?”

    “谢谢娘。”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三夫人的脸上,嘴角微弯,似笑非笑:“咦—三伯娘什么时候来的,竟也不早早通知一声。”

    三夫人心里从惊讶到愤怒,没想到自己又被华颖这个贱蹄子将了一军。但想到一会儿还有重要事情要做,只好强行压住心里翻腾的怒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也就刚来一会儿,侄女儿不用客气。”她顿了顿:“你们还不快将库房的门打开。”

    “是。”

    她身边有个穿蜜合色小袄的丫鬟捧着一大串的钥匙,马上应了上前开门

    华家的佣人多,即使库房的门一年到头基本只有拿祭祀用品或者盘查物品的时候才打开几次。但里面依旧打扫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只是库房不住人,所以缺少烟火人气。进去以后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里面的温度比外头竟还要冷几分。

    库房的物件排列地很整齐也很有条理。桌椅案凳,床柜箱橱,除了家具还有各种摆设,玲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华颖一边挑选着物品,一边留意三夫人的举动。

    “将你们要的都记下来,回头我差人送去北苑。”

    “那便谢谢三嫂了。”

    “二弟妹说的什么客气话,咱们可是一家人来的。”

    “”

    大家都说了些言不由衷的话。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华颖和沈珀都选了一些自己心仪的物品。

    三夫人心里却有些着急起来,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心想既然她们不自投罗网,那就还是主动出击。

    “咦—原来这块雕仙人山水的屏风竟然在这!”随着她的惊呼,华颖眉角微微挑了挑,心想她的耐性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差一点。

    似笑非笑道:“听说是三伯娘掌柜着华家的库房钥匙,就说每年最少都有两次的盘查,怎么会不知道原来有块屏风摆在这里?”

    三夫人被她这么一戳,心里有些发慌,脑子里面迅速盘算了一下,有些尴尬道:“话是这样说,只是我每次都将盘查的事情交给了楼管家,只要他说没问题我也不会细查,有些东西放在哪里我自己也就没记得那么清楚。”

    “哦?”

    三夫人垂下头用手拨了拨鬓角的头发,等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的尴尬之色已经一扫而光,对沈珀笑道:“这块雕仙人山水的屏风可是用酸枝檀木、湘妃竹制作而成。屏风上有缂丝花卉12幅,坊间一直有“一寸缂丝一寸金”的说法,可见这缂丝何等珍贵。瞧瞧,这屏风左右两边还各绣了60个“福”字呢,这可是极好的意头。我看这块屏风摆在二弟妹房中是最好不过了。”她指着屏风,说得唾沫四溅。

    “使不得使不得,这副屏风如此珍贵,用在我这里可是暴殄天物了。”沈珀连忙摇手谢绝。

    华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端详着这面珍贵的屏风,须臾,点点头道:“娘,三伯娘的眼光果真不错,这副屏风的确很适合你。”

    “啊?”

    “娘,这么好看的屏风摆在库房没人用才真的是暴殄天物,女儿觉得反正要用屏风,珍贵不珍贵的都差不多,你看呢?”

    沈珀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一丝诡谲,知道华颖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当下便点头答应了。

    三夫人心里一阵暗喜。生怕沈珀会反悔似的,马上让丫鬟去叫人帮忙将屏风运去北苑。

    选完东西从库房出来,三夫人的脸上一直带着一种很奇怪的笑,令人觉得费解。

    各人上了各自的青骓小油车,分道扬镳。

    马夫听到华颖从车厢里头轻飘飘丢出一句话:“带我去找楼管家。”

    “是。”

    楼七在住处抽起了旱烟,自从三夫人接管了华家的库房钥匙以后,他的烟瘾就日益增大。猛吸了几口,口鼻处都冒出袅袅青烟,他微微眯起眼睛

    这时候,青烟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绝色的女子,着嫩黄罗裙,月白披风,头绾简雅,青丝垂肩,玉簪斜插,肤如凝脂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却透着犹如清水寒潭一般的冰冷。

    此女是华五小姐!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差点从凳子上滚了下来。

    “五,五小姐怎么来了?”他赶紧掐灭了旱烟。

    华颖开门见山:“我来,是为了问一下那个雕仙人山水插屏的来历。”

    “啊—这—我五小姐赎罪,老奴不知道什么雕仙人山水插屏的事情。”他突然之间想通了三夫人的意图。

    可是,这真的行得通么?

    “你犯不着跟我吞吞吐吐,若是真不愿意说那便不说吧,本小姐自然有办法知道。”她转身出了房门,脚步没有一点犹豫。

    楼七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回过神来,赶紧追了出来:“五小姐请留步。”

    她背对着他,语调并没有一丝波动:“楼管家可想清楚了?”她这样淡淡的一句,却已经逼着楼七决定要站在哪边。

    三夫人掌管着华府的库房钥匙,又有家大业大的娘家作为靠山,五小姐有什么呢?

    精于算计的楼七用脚趾头想想都应该选择三夫人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五小姐的身上似乎有种魔力,让人难以拒绝。

    关于华颖问的雕仙人山水插屏的来历,华府年老的那些仆从多少都知道一些,只是这些年华颖母女一直住在边院跟华府的人几乎没有接触,所以不知道是情有可原的。

    众所周知,华老夫人出身将门。父亲周子扬为威名远扬的护国大将军,当年立下赫赫战功,响当当的名号让敌人闻风丧胆。想当初华老太爷华崇伟还是他手下的副将。

    华崇伟生得一副俊朗英挺的好相貌—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完美的唇形,尤其一双漆黑深邃的双眼,一不小心就能让人沉沦。加上他身材高大健硕,阔肩窄腰,肩膀粗壮有力,大腿直而修长,这样的条件再穿上一套白金铠甲,手上提一柄青龙戟,何等威风,何等自信几乎能满足少女们对男人的所有幻想。

    华老夫人就是在充满幻想的豆蔻年华时遇到了华崇伟。那时候她的父亲叫她秋儿,闺名叫周吟秋。十五岁的年纪,还有些婴儿肥,但这一点也不能影响她的美丽。鹅蛋形的脸上嵌着黑玛瑙一双似的大眼睛,小小的红唇在白嫩的肌肤上更显分明,她爱笑爱闹,不爱女红不爱打扮,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

    她心里最崇拜她的父亲,希望将来的相公也能如他一般是个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儿。父亲回到新尹的时候,她经常女扮男装偷偷跑去军营找他。

    那天她偷偷潜入军营,大概是她太性急,竟然没有注意到军帐边拐出一个人来,一时间受不住力便狠狠地撞了上去。那人好壮,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撞到了一堵铁墙上似的,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屁股坐在了地上,自尾骨传来一阵的疼痛让她龇牙咧嘴。

    心里不由得窜起一丝火气,恶狠狠地抬起头准备发火,不其然地却对上那道有些不满的目光,瞬间呆了呆。

    对,她穿着一套小兵的衣服,所以只是小兵。

    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低头垂眼不敢说话。

    只是他好像不肯这么放过她:“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慌慌张张?”他低沉的嗓音中,隐含着怒意。

    “我”她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小的”

    “作为一个军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保持冷静,在战场上,只有足够的冷静才能保住你一条性命,这些事情你的将官没教过你吗?唔?”

    她忍不住抬起头,看着他冷峻的五官此时显得格外认真严肃,他浓黑的眉毛微微地皱着,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

    她咬了咬嘴唇,白皙的双颊慢慢地泛起一丝酡红,心口就好像揣了一只小鹿似的“砰砰”乱跳。

    “你”他突然间收了口,黑漆漆的眸子中露出一丝狐疑。

    她吓得赶紧低下头。

    但是晚了,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伸手摘了她的帽子,乌黑浓厚的美发,就像黑色的瀑布一般从头顶倾泻而下,在风中交缠,翻动。

    用来固定的青玉簪子也掉到了地上。

    她“啊…”了一声,用手飞快地捂住双颊,眸底显出一点羞涩。

    他怔了一怔,脖子上的喉结快速的上下动了一下,虽然在摘她帽子之前已经猜到了结果。趁着没有人发现之前,快速捡起地上的玉簪,把她拎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

第28章 第二十八 往事不堪回首() 
“你是谁?”

    “我,我叫周吟秋。”

    姓周?他怔愣了一下,脑子转得飞快,难道此女是细细看了一下少女的外貌,果然有几分像周大将军的,心里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来找周大将军?”

    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设防之下,小女子的扭捏之情表露无遗。

    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那般复杂。

    须臾,他叹了口气,握住她的双肩轻轻一扳,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用双手拢起她的一头秀发至头顶,绕了几绕,轻轻用白玉簪子固定住。

    “他,他亲手居然帮我绾头发?”周吟秋的双颊发烫,心脏“砰砰”乱跳,脑袋莫名地有一点点眩晕。

    他的手掌很粗糙,手指长满了被兵器磨出的厚茧,几次无意碰触在她的耳垂上,竟让她的身体泛起一阵阵的战栗。

    帮他重新带上头盔,双手负在身后,冲着她微微笑了笑,周吟秋只觉得他这一笑让日月为之失去了光华,他身边的所有景色都成为了陪衬。

    好久之后,她才从憧憬中回过神来。可惜他已经走远了,心里无限的懊悔,她竟然都没有想起问他叫什么名字。

    但是周吟秋明白有志者事竟成的道理,虽然不能直接告诉父亲说自己看上了他的一个手下,经过一翻周折也终于打听到了华崇伟其人其事。

    婚嫁的事情终究还是需要父母做主,所以周吟秋在某天就将自己的心事羞羞答答地告诉了母亲。

    周夫人想了想,觉得女儿今后若是能嫁给丈夫手下的副将也是不错的选择,今后在军中还有周大将军的提携,将来平步青云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思量之下便找了周子扬来商量。

    周子扬是个急性子,做事情从来说一不二。当即就命人将华崇伟叫来问他是否愿意娶自己女儿。

    当然,华崇伟大周吟秋八岁,按照正常来说早就已经过了婚嫁的年纪。周子扬断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给嫁给他当妾的,这么问清楚了,也好叫周吟秋死了心。

    结果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华崇伟竟然还没有娶妻,虽然有些意外周小姐对他一见钟情,但对这桩婚事却也是欣然答应。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话一出口,周大将军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给女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择了个黄道吉日,便将周吟秋给嫁出去了。

    婚后的日子,夫妻两相敬如宾,小日子倒也过得不错。但是周吟秋总觉得华崇伟在不其然间总会出现一种郁郁的神情,似乎他心里有一块地方,她是永远都走不进去的。

    华崇伟曾经跟她提过他出身贫寒,自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一直想要出人头地的他在十五岁那年毅然投军,征战沙场。

    像他这种出身的人想必也只有拿自己的性命才能拼的一个锦绣前程。

    华崇伟得周大将军的提拔,加上自己百般努力,一时之间在军中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年纪轻轻便已得皇上垂青,自此之后更是扶摇直上九万里。

    周吟秋总共为他生了五子二女,其中一女幼年夭折。

    华崇伟的官做的越大,回家的时候就越少,与她也越来越不亲近。她渐渐地变得不爱笑了,静下来的时候就回忆一下以前的种种,好像她和他之间就只剩下回忆了似的。

    叹了口气,别的男人三妻四妾,可他始终只有我一个正妻,这便够了吧,她想。

    华崇伟三十五岁生日前一天,周吟秋准备亲自上街去给他买一份贺礼。也许就是天意,她竟然在布庄门口见到了他的相公和另外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华崇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那女人转过脸与他目光相交,两人目中含情相视一笑,如同相爱多年的夫妻。

    周吟秋恐怖地发现,那么多年来华崇伟对她竟然从来都没有展现出过这样的笑容……发自内心的快乐,带着无尽的关怀。

    那女人并不美,相貌只能算得上清丽。

    心里痛得就好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袖下的双手倏然握紧,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把手掌刺穿。

    难以形容心里是一种怎样的狂怒,妒忌,愤恨。在侍女的惊呼中,她颓然倒地。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看到他转过脸来,黑漆漆的眼睛带着猝不及防的讶然,但是没有愧意,一点点都没有

    她醒来时,已躺在自家的床上,华崇伟坐在床边,黑漆漆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嗓子干干的没有一点的水份,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嗓音沙哑道:“相公,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跟一个女子”

    “那不是噩梦你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个女子是我结发妻子。”

    她颤抖起来,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气:“结发妻子那我呢,我呢?当初父亲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未曾娶妻吗?”

    华崇伟闭了闭眼睛,“当初我为了前程,所以说了谎话,和你成婚以后,我一直都很愧疚。但是玲儿最终还是肯原谅我,这么多年来,她为我付出了太多,是我对不起她。”

    “那你就没有对不起我?”

    他看了她一眼:“吟秋,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这些年除了你之外,我就只有玲儿一个女人,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他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本来想慢慢再告诉你,但是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玲儿无怨无悔地陪在我身边。我这一生亏欠玲儿太多,如今能做的也只能给她一个名分,我想下月初便正式迎她入门。”

    她没有反对,也不知道怎么反对,因为她明白这些年华崇伟的心从来就没有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连问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的勇气都没有。

    就好像水到渠成一般,玲儿被华崇伟用八人大轿抬进了华家大门。一个偏房的婚礼采用了正室才有的规格,她恨极,却只有忍。

    他新婚的晚上,她搂着六个孩子,心痛地瑟瑟发抖。

    这样一个姿色平庸,不善打扮的女子是怎样俘获华崇伟的心,她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就因为这样,她心里的挫败感就越重。

    玲儿不会生育,这是她在绝境中唯一的希望。尽管这样,完全没有影响华崇伟对她的喜爱,他千方百计地逗她开心,哄她,疼她。似乎要将前几年所有的错过的都弥补过来。

    雕仙人山水的插屏,是玲儿生病的第二年华崇伟花天价从当时最出名的工匠那里定做的,“一寸缂丝一寸金”十二幅的缂丝花卉加上六十个福字,便是华崇伟对玲儿的祈福。周吟秋永远都忘不了华崇伟让人将插屏搬到华府时兴高采烈的样子,也忘不了当时她只是想献殷勤亲自端着药碗去给玲儿喝。

    就好像初见他时那样,她撞到了他。

    端在手中的药汤撒了,洒在被家丁抬在手里的插屏上面。华崇伟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巴掌,周吟秋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了几道青黑的指印。

    她捂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相公,你听我解释。”

    “你,真是不可理喻!”他的神情从暴怒变成冰冷。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成串落下,突然明白他和她之间一辈子的缘分走到头了。

    四月芳菲

    玲儿走了,华崇伟的魂魄也好像跟着她走了。周吟秋那个时候已经学会了不掉眼泪,只是有时候她会纳闷,既然华崇伟纳闷爱那个女子,当初为什么要对着父亲说那个谎话。

    玲儿走后,华崇伟就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他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也只是睡在书房。渐渐地,周吟秋觉得自己已经不爱他了,相比之下,心里的恨意却一天天在增加。

    华崇伟得了重病,他曾经强壮的躯体日渐孱弱。弥留之际,她去看他,虽然自觉对他已经无爱,但心中却依旧疼痛难忍。

    他已经看不见她。

    “相公”忍了多时的眼泪终于盈眶而出。

    他伸出手,干枯的手指抚了抚她的脸,轻轻道:“玲儿,如果可以,我们下辈子依旧做夫妻,我定不负你”

    她怔住,须臾,突然间大笑起来。

    “你死吧,去跟你的玲儿做对鬼夫妻,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做孤魂野鬼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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