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女司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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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爬起来，跪到坛前，雨太大，打在身上哪里都是冷的。还疼。只能尽可能低头，趴着，缩脖子。这样脸不会淋雨，脖子不会，会好受点。

　　　　旁边的一鸡一狗，已经在雨里淋死了，都翻白眼死了。

　　　　张氏瞥瞥他们，好害怕。

　　　　他们好可怜我会不会像他们一样咦，不敢想，害怕

　　　　”什么，你们要让丫头跪一天一夜。这样会淋死她的。“

　　　　”她的死活，朝我们吼也没用。要看竹仙想不想原谅她，让不让她活。”

　　　　“去他娘的竹仙吧！丫头能不能活，我说了算。”

　　　　“丫头，我来了！”

　　　　岳飞出廊来在张氏身旁，弯下身子，做个肉棚。

　　　　冷道：“这样还有竹仙的事情嘛。”

　　　　“你就算这样，也救不了她，因为你在和竹仙做对，人岂可与天斗？无知的竖子。”

　　　　张氏突然感觉头上没雨了，抬头一看，上面有个肉棚，是飞哥哥。

　　　　“飞哥哥”

　　　　张氏感动地说不出话。

　　　　“丫头，我不会让你死的。”

　　　　哗啦啦，雨又大了，更加大了。岳飞一个人的肉棚已经不够用了。

　　　　大雨豆顺着岳飞搭的肉棚，又浇到张氏身上了。

　　　　张氏冷得哆嗦，啊呀，如雪水泼了一身。冷到骨头里，寒到心尖上。

　　　　老农师冷笑道：“都说了，她能不能活，要看竹仙的意思。谁也救不了她。“

　　　　”妹子，不要怕，我也来了。“

　　　　败子先生出廊，也过去给张氏搭个肉棚。

　　　　“妹子，这样就淋不着你了。”

　　　　”老板你这样会生病的别管我“张氏一阵感动。

　　　　”妹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岳飞你怕死吗？”

　　　　“当然不怕，这可是我妹妹。”

　　　　败子先生道：”这也是我妹妹啊。你不怕死，难道我会怕死吗。“

　　　　难道我比岳飞差吗。

　　　　张氏知道老板的潜台词是这样，无语嘤这种时候也要争风吃醋，夸他想得出来。

第84章治银杏，识杏儿（）　
败子先生过去给张氏挡雨，廊下的几位老农师见了，暗暗怒火。

　　　　“可恶，竹仙爷爷啊，再把雨下大一点吧。这个黄口小儿不死，我们不足以服气啊。大大大。快下大啊。”

　　　　几位老农师暗暗诅咒，见雨势竟然真变大了。

　　　　看着淋雨的张氏冷笑：”这样才好。“

　　　　张氏又开始淋雨了。

　　　　雨势太猛。

　　　　岳飞快被冲倒了，败子先生也快被冲倒了。

　　　　这雨水，像洪水一样猛。

　　　　廊下的众人见状，暗暗关切，怒道：‘难道今年的洪水都拿去下雨了。“

　　　　”这叫天意。看来竹仙不想让这个黄口小儿活啊。“

　　　　几位老农师得意地道。

　　　　众人怒道：’我看你们这群老混蛋，是嫉妒小夫人的农师术比你们强。”

　　　　几位老农师被戳中软胁，支支吾吾：“胡说，你们怎么能这样污辱老夫的情操。”

　　　　刮哗哗。

　　　　竹园一阵猛风起，竹叶化作飞刀，乱飞乱飞。

　　　　竹根在泥里躲着，吓得格格响，噼啦，竹杆折了，碎成了花。

　　　　电闪雷鸣，这雨得多猛啊。

　　　　把祭坛的桌子都恨不得戳个洞出来。

　　　　岳飞是个练武的，此时也撑不住了。

　　　　咬着牙。

　　　　败子先生更别提，要不是为了在妹子面前保持风度，早就挂了。

　　　　败子先生道：”这下完了。妹子，你怎么样了“

　　　　败子先生见张氏倒在泥水里，又瞥见旁边翻白眼的死狗死鸡，情绪失控，“妹子，你醒醒啊。不要死啊。你死了，谁给我做饭，难道叫我去喝西北风。”

　　　　“我也不活了。”

　　　　廊下的众人，走出一人，绿豆的娘来了。

　　　　“我来给小夫人搭肉棚。”

　　　　又来一个人，搭出的肉棚稳固多了，张氏渐渐醒来，看到大家为了自己牺牲了那么多，感动得说不出话。

　　　　几位老农师见到这一幕，恨得咬得切齿：’看来支持这个黄口小儿的人不少啊。为什么没人支持我们，都来搞破坏。“

　　　　妒嫉得牙根痒痒。

　　　　败子先生见妹子渐渐醒来，指天大骂：‘什么狗屁竹仙，有种你再下啊。大不了了吧。“

　　　　哗啦啦，雨又大了。

　　　　这一瞬间，就像是地震一样，给人一种世界是不是要毁坏的感觉。

　　　　张氏又淋雨了。

　　　　几位老农师见状，转又大笑：“哈哈哈，都说了，她能不能活，要看竹仙的意思。你们是阻止不了什么的。”

　　　　“还愣着干什么，大家全上啊。”

　　　　廊下的其他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全上。

　　　　几位老农师愣得原地，瞪大眼睛：“这这怎么会这样！”

　　　　众人搭棚要逆天。

　　　　张氏呆在众人搭起的肉棚下，听着外面的风吹雨打，是大家为自己搭棚，自己才能活下来。

　　　　不然，在这么大的雨中，一定会淋死的。

　　　　虽然大家都没有怨言，可是大家为了自己

　　　　那么大的雨，大家虽然都是大人，但是淋雨也不好受啊。

　　　　张氏不相信鬼神，但是此时她倒希望竹仙存在。

　　　　这样她就可以对竹仙说话了：

　　　　竹仙啊，竹仙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我依旧相信你也是人，拥有人的仁慈。我已经向你谢罪了，虔诚无比。看在我虔诚恳求的份上，就让雨下小一点，让大家少受一点罪吧。

　　　　张氏不想让别人为自己牺牲太多，所以她希望雨能小点，这样她也得获得一份安慰，少一份自责。

　　　　一天一夜后，雨一直都在渐小。

　　　　雨停后，云收雨霁，谢罪仪式终于结束了。

　　　　按转运大人的交待，谢罪过后，如果张氏没被淋死，那就不再追究。所以张氏无罪释放。

　　　　知县笑道：“小农师吉人自有天佑。”

　　　　张氏纠证道：“不，是众人的意愿救了我。”

　　　　知县陪笑道：’小农师说得是。”

　　　　张氏见知县脸都笑得都变挤了，便知道知县有事情要求她。

　　　　“县大人，我现在很不舒服。所以不接受任何农事延请。“

　　　　”小农师，别啊。这可是一棵百年老树。你再不救他，就要死了。”

　　　　“病树前头万木春，县大人是父母官，不该只着眼于一点，而应是县中苍生。”

　　　　知县无可奈何。

　　　　绿豆的娘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没说。

　　　　见小夫人要走的时候，忍不住道：“小夫人，你真要见死不救吗？”

　　　　“大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树下那个孩子挺可怜的。如果这棵树再不活，她会彻底变疯子，死去的“

　　　　绿豆的娘说着，似乎触动了心里的哪个伤处，眼角湿润。

　　　　”大娘，您您和她认识吗？“

　　　　“不认识。我家绿豆因为童年是个孤儿，受了太多苦，现在常常失眠，做恶梦。我之前听说这个县里一株百年老银杏，银杏叶可以安神。我去摘银杏叶的时候，发现那棵树死了，虽然可惜，但是用其他银杏叶也可以代替，只是我比较迷信，认为百年的好一点。主要是因为看绿豆那样心里难过，欠她太多了，想补偿她最好的。我要走的时候，树下有一个破房子，里面跑出一个疯子”

　　　　“一个疯子？大娘是因为同情她吗？”

　　　　”是。这孩子和我家绿豆挺像，是做父母的没对起孩子“

　　　　“我向人打听，才知道这孩子以前就挺孤僻，因为她是孤儿。不过没现在这样疯，因为她常常泡银杏茶喝，挺好的一个孩子。可是自从树死了之后，这孩子挺怪，换了别人，泡哪家树上的银叶茶喝不都一样？还能保证自己的健康，这不挺好的。可是怪就怪在这儿，就像是从山里抓来的野兽一样，饿死也不喝这株树上以外的茶。”

　　　　”原来是这样。那他挺可怜的。“张氏也想哭，因为她和自己也挺像。不过自己挺幸运，先是遇到了飞哥哥，后面又遇到了老板。所以张氏很想见见那个疯子，“大娘，我愿意去看看，我会尽力治那株树的。”

　　　　绿豆的娘等人离去，一天一夜没回去，虽说鲁大匠搭的竹屋让人放心，但是也该回去看看雨后布匹的情况，收拾收拾。

　　　　张氏则留下来，要去治树。

　　　　岳飞和败子先生陪同。

　　　　张氏向知县问明了树的地址。

　　　　知县提醒道：”那是个疯子。你们要小心点。千万小心。“

　　　　张氏点头。

　　　　去疯子家的路上，大家都在想，那个疯子会怎样对他们，他们过去了，会不会拿石头，或许其他东西伤害自己。

　　　　怎么才能接近那个疯子，保证自己的安全，让她允许我们呆在那里，这样才有机会给老树看病啊。

　　　　总之大家都只有一个想法，疯子和一般人不一样，要非常对待，一般性的交际办法，在疯子面前都不适用了。要用更高级的办法。

　　　　但是大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想像当中的那种让人满意的办法。

　　　　疯子的家就在这个村子里。

　　　　当村民得知张氏等人要去疯子家的时候，都纷纷好心地阻止。

　　　　“那是个疯子。劝你们不要去。”

　　　　张氏听到这些耸人听闻的劝阻声，内心也动摇了。

　　　　村民的语气里，常常会提到，有去无回，必死无疑，九死一生的字眼。

　　　　让张氏不太敢去了，想想就害怕。

　　　　“丫头，怕什么。绿豆的娘都敢去。我们怕什么。况且有我们保护你。”岳飞和败子先生道。

　　　　张氏点点头。

　　　　这是去疯子家的一条小路，虽然是路，但是如村民所说，没有人去和疯子打交道，谁也不会去她家里。

　　　　所以小路上全部长满了杂草。

　　　　张氏踩着草，簌簌地。

　　　　疯子家的破屋，近在眼前。

　　　　快到的时候，张氏倒吸一口冷气。

　　　　她会拿石头打我吗。我会被偷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吗。

　　　　害怕。

　　　　到疯子家了，只有一间破屋，没有院子，屋前有一棵很老的死已掉的银杏树。

　　　　那个疯子就坐在门边，门槛上有许多虫蛀过的洞，疯子用小树枝把这些虫挑出来，熟练地给门槛捉虫。

　　　　旁边的屋里，炉上坐着一个陶罐，里面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响，闻味道，是一锅不错的粥。至少配方是有意精心配比的。

　　　　疯子和张氏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不是脏兮兮的那种。

　　　　虽然头发很凌乱，衣服宽大，穿着歪歪的，但是基本的卫生还是有的。

　　　　而且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威胁性。

　　　　很安静地坐在那里。

　　　　听到脚步声，不敢抬头看人，只敢瞥一瞥，见有人来了，她吓得把脑袋低得更紧了。

　　　　张氏紧张的心放松了一些，她不得不承认，在没有看到真相以前，是别人的言论误导了她对疯子的想法。

　　　　“姐姐，你好”

　　　　张氏小声问了一句，她还是怕疯子会因为她的这句打扰，而突然发火。

　　　　不过张氏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疯子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竟然有人主动和我说话了？

　　　　她很努力地抬头，因为她害怕，所以必须很努力才能把头抬起来。

　　　　疯子看到张氏的微笑时，她放心了，她忽略了那两个一直在审视她，防范她，让她不自在，害怕的男人，突然跳起来。

　　　　突然间

　　　　张氏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你要干什么！“

　　　　败子先生和岳飞用最快的速度拦住她。

　　　　疯子朝张氏冲过来，撞在两人身上，被弹倒了。

　　　　她愣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想不明白什么，又站起来，又冲过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

　　　　张氏感觉她并没有恶意，示意飞哥哥和老板允许她过来：”请问，你想”

　　　　疯子朝她伸出手。

　　　　张氏什么都明白了，把手伸过去。

　　　　张氏和疯子很快成了好朋友，疯子叫杏儿。在和杏儿相处的过程中，张氏发现，杏儿除了很少说话，害羞以外，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当杏儿完全信任她的时候，杏儿甚至会给张氏讲一些笑话，做很多荒唐的事情。此时的杏儿，特别主动，话很多，也不害羞。甚至比张氏还会玩。

　　　　杏儿的粥煮好了，分给张氏一碗。

　　　　张氏一喝，感觉很好喝。”杏儿的粥真好喝。“

　　　　张氏一边喝着粥，一边围着老树打转。张氏掘开树的根看了看，树根没烂，树还有救。

　　　　她发现树上有很多虫蛀。

　　　　”难道老树的死因是因为这些虫蛀？“

　　　　张氏感觉问题很好解决了，只要派人定期来给树捉虫，树就会重新恢复生机了。

　　　　”其实我可以给这些树捉虫的。“杏儿捡起一个树枝，熟练地从虫蛀过的洞眼里挑出一个个害虫，“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不捉了。至少我不会再给这棵树捉虫，其他的都可以”

　　　　“为什么突然不捉了？”

　　　　“因为”

　　　　杏儿想解释，突然看到一个妇人来了。

　　　　妇人提着一篮子银杏叶，看起来很老，她站了好久才说：“杏儿，娘来看看你。”

　　　　杏儿的情绪突然很激动。

　　　　“老女人，骗子。我不需要你来看我。”

　　　　张氏没想到这是杏儿的娘，因为她看起来很老，其实杏儿不大，她应该很年轻才对。一副保经沧桑的样子，像是吃了不少苦

第85章小孤儿，认亲娘（）　
“大娘，我是杏儿的朋友。她躲在屋里不肯见你，你还是先走吧。这一篮银杏叶我会转交给她的。”

　　　　妇人擦擦泪，对张氏一阵感激。”那就有劳小夫人了。“

　　　　张氏带着篮子到屋里，门被关上了。

　　　　叫了好久，里面才开门。

　　　　杏儿的眼是红的，刚才哭过。

　　　　现在她情绪很不稳定，身子时不时会哆嗦。

　　　　开了门，她又缩进被窝里。

　　　　张氏见她情绪不稳定，熬银杏茶给她喝。

　　　　杏儿坐在床上：”不是老银杏树上的银杏叶，我是不会喝的。何况是她送的。我更不会喝。“

　　　　”杏儿，这可是我亲手为你熬得哦。给我一个面子嘛。“

　　　　”说过了，我不喝。“

　　　　张氏把茶端到杏儿面前，杏儿突然很暴躁，把茶打翻了。

　　　　烫得张氏手通红。哎呀。

　　　　杏儿很慌张，想说什么，这时候外面的岳飞和败子先生听见声音闯进来。

　　　　“丫头，你怎么了。”

　　　　“妹子，你没事吧。”

　　　　杏儿怕这两个男人打她，吓得缩在床角。

　　　　张氏道：’没允许你们乱进来，快出去。“

　　　　败子先生和岳飞出去后，杏儿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氏主动说道，”杏儿，刚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刚才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杏儿下床，往突突往外冒白热气的茶壶，打开盖，茶香喷鼻，往里加了一勺砂金似的东西。

　　　　“这样银杏茶会更好喝。你尝尝。“

　　　　杏儿给张氏倒一杯茶，张氏喝了，真的很好喝。

　　　　“有甘蔗的甜草味，又有奶香味，嗯这是什么东西？好好喝”

　　　　“是石蜜。的确是用乳酪和蔗糖炼制的，一般人很难一下尝出来的，妹妹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石蜜？哇。这个东西很贵的。”

　　　　”没关系，反正是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

　　　　”是啊。做出的石蜜吃不完，我就拿到街上卖。当然，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杏儿也倒一杯喝，喝了银杏茶，她心情稳定多了。

　　　　她主动向张氏谈起刚才的事情。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不孝？”

　　　　“我觉得应该换个词。你刚才的确很不友好。但是你或许有自己的理由？”

　　　　“你似乎很懂我。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从六七岁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是个孤儿。所以我很少和别人打交道。当然也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唯一愿意和我做朋友的，无非就是打听我的丑事，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什么都知道，比别人知道得多的本事，更加嘲笑我的隐私。”

　　　　杏儿说到这里，沉默了。

　　　　她似乎不愿意回忆这段往事。

　　　　张氏拉着她的手说：’杏儿，我不会嘲笑你的。放心对我讲吧。“

　　　　讲出来就会好受点，所以张氏给这位姐姐勇气。

　　　　杏儿继续说道：“我真的很无助，很孤独。我怀疑这样下去，我会不会疯掉。我听说银叶茶可以让我好过一点。从那时起，我就养成了喝银杏茶的习惯。我会做石蜜，是怕茶苦，如此熟练的给老树捉虫，是怕树因为虫害死掉，长此以往，就因此形成了习惯。“

　　　　”原来是这样。我想这样也很好吧。至少可以形成自己的小天地，内心什么都有，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是啊。无聊的时候，我就给老树捉虫，做做石蜜。”

　　　　“可是为什么后来不做这些事情了？老银杏树会死去，银杏茶也不会再香甜了”

　　　　“这是一年前的事情。她突然回来找我。其实我挺想她的。真的，但是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没有珍惜。”

　　　　“她伤了你的心，所以你连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做了？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结婚吗？或许过有温暖的正常生活？“

　　　　”这一点我知道。没有父母的婚姻，就好像出嫁没有凤冠霞被一样。我也很渴望结婚，得到她的祝福。但是我给过她机会了。她让我伤心了。”

　　　　“怎么回事？”

　　　　“她回来的时候，说自己那么多年在外面很苦，我很同情她。我卖石蜜赚了一些钱，我给她买东西吃，买衣服穿。她也告诉我，她在外面给别人做苦工，积攒了几百两银子，都给我。”

　　　　“我很高兴。即使儿女再有钱，也没有哪个儿女不希望父母送礼物给自己。虽然几十万文对我来说不多，我卖石蜜有一些积蓄，但是我很高兴。因为这代表，她对我有愧疚，在补偿欠我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也很珍惜，因为我知道做苦工的工钱并不多，这是她十几年的血汗钱，我很珍惜，很期待。”

　　　　”这个小礼物是她送给我的。叫钟馗小妹。这是小孩的玩具，大户人家才买得起的玩偶，她说是补偿我小时候，缺席了我的童年。我知道她已经尽最大努力补偿了，因为我们并没有大户人家的那种水平。”杏儿说着，拿出一个小盒。

　　　　张氏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漂亮的金银塑的小美人，旁边还有很多好看的裙襦，手饰，化妆用的胭脂，小铜镜。简直是一个小世界。

　　　　“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她骗了我。她突然告诉我，她的钱没有了。这种事情，我根本不会相信。绝对不会。”

　　　　“她本来就没有钱，回来就是因为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是为了骗我的钱，骗我的感情。我对她的最后一点亲情，是她没有珍惜这个机会，她把我害成这样，竟然还要这样压榨我。她是个骗子！彻头彻尾！”

　　　　“她向你解释什么了吗？”

　　　　“她说她没有骗我，她说她有钱。被人偷走了。说已经报官了，还拿县大人开具的文书给我看。但是我根本不相信。如果她真的有钱，真的被人偷走了，过了那么久，明明知道小偷是谁，可是为什么官府迟迟没有追回来？甚至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张氏要知道，杏儿的娘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的钱真的被小偷偷走了吗？还是杏儿猜的，她本来就没有钱，回来只是为了欺骗。

　　　　如果是前者的话，事情就很好办了。

　　　　她找到了杏儿的娘，问个明白。

　　　　”如果你保证没有说谎，你的钱真的被小偷丢走的了，不是已经知道小偷是谁了吗？这很好办，我可以帮你向县大人反应情况，帮你追回那笔钱。这样你就可以和杏儿相认了。不过你要保证，整件事，你都没有骗人才行。不然只能自食恶果。“

　　　　杏儿的娘告诉她，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她没有骗杏儿。

　　　　她拿出文书给张氏看。

　　　　张氏看了一眼，这是真的。她帮官府解决农业问题，和官府打过交道。这的确是真文书。

　　　　“真的又有什么用，可是杏儿不会相信我的”

　　　　张氏道：‘换了我，也不会相信。凶手知道，也立案了，文书也有，如果真有一笔钱被偷走了，为什么迟迟没有追回来？”

　　　　“小夫人，我没有骗人，你相信我。因为县尉那边，收了小偷的贿赂。他们是不会帮我追回钱物的。这个案子早就被他们故意压下去了。”

　　　　“原来是这样。”

　　　　张氏找到了知县：“县大人，如果想让老树复活。唯一的办法就是帮树下的那个疯子，她娘有一笔钱丢了，只要追回，就可以救活老树了。”

　　　　知县闻言，这是什么歪理，不过小夫人的话不敢不信，不敢不听。命令县尉追凶。

　　　　县尉在知县手下混饭吃，虽然收了小偷的贿赂，但是这个时候自保很重要，几天后，就将杏儿娘的几十万文钱追回了，小偷也捉拿归案。

　　　　”这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