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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新欢:丑妃暮雪-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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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水掉落,煽动的长睫另他的心头泛着撕扯的疼,可是,在他以为她已经学乖了的时候,她竟然带着倔强的道:“如果皇上因为臣妾私闯‘御书房’而动怒的话,臣妾甘愿受罚,所以痛”
她的话再次惹怒了他,让他心头升起的那一丝怜悯都化作飞灰,他狠狠的握着她的手腕,愤怒的道:“爱妃也知道什么叫痛”,痛,从来都是他一个人在承受,这种撕心裂肺的感受她根本不可能体会,闭上眼,心头的疼痛更甚,他猛的松开她的下巴,握起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带着恨意的道:“十指连心痛”,明月,他痛的是心
第210章()
她的面色苍白,泪水不住掉落,甚至欲哭无泪的闭上双眸,像是已经绝望的放弃了挣扎一般,任由他折磨,看着她突然绝望的神色,他的心一抖,这时才低首看她那只被他蹂躏的手腕,竟已一圈紫色,手,猛的放开,他知道自己下手很重,但是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从来都不曾想伤害她,可是他竟失控到这种程度
胸口的起伏,伴随着凝重的呼吸,他紧握起自己的拳头,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她手指上的红痕与手腕上的瘀青,竟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他转身走到窗前,伸手砰的一声推开窗子,迎着屋外吹来冷雨寒风,握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但却又握得更紧
“朕是不是”他开口,但却又像是被什么梗住一般,无法成言,他是不是太强求了,他是不是太过于焦急,或许她还是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慢慢的接受他可是他已经等的太久,他怕等到尽头,等到的不是她对自己的全然接受,而是她揭穿了他所有筹划的计谋,倘若如此,那么最后,他们
闭上眼,他已经没有勇气再想下去,但却依旧混乱的不直待该怎么办,于是,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再次握掌成拳,压抑的道:“休息吧,朕陪你一会”,说着,他走向床榻,不顾及她是否愿意,抱着她的身子躺下,但却连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日,他注定无法成眠,在怀中的人儿睡熟之后,他带着满心的混乱下了床榻,闭上双眼,不愿意去看她那另自己着迷的睡颜,他舍不得离开她,但是她呢她对他,或许在过了今日之后,除了恐惧之外,再无其他
不过这样也好,他无力的靠在床沿上,望着窗外纷乱飞舞进室内的海棠花,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在心底留下一个教训,至少她以后会在帮助如月这件事上有所保留,或许她还会更向着自己一点,至少他再次闭上双眸,其实,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起身,轻步走到窗前,抬首望着天空中淅沥不停的小雨,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粉色残花,口中念着她的名字,伸手一片片的捡起那些残花,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拼凑出了她的名字
海棠花,是他母妃生前最喜爱的花,她说过,她生于三月海棠花开,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就连命运都与这纷乱飞舞海棠花一样,在绚丽的时候,随风凋零
心,在寒风中颤抖,他起身,却无意中看到那支破碎零落在石柱角落里的白玉簪,他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的发髻上只有一枚牡丹白玉簪是他所赏赐的,其余奢华的首饰,她一件都不曾戴过
眸光不自然的瞥向床榻上沉睡的人儿,他想上前对她说些什么,但是却连靠近她的勇气都没有,他知道,一旦靠近她,他就会再舍不得离开,她就像是一种专门为他所配制的毒药,让他上瘾,让他沉沦,让他在爱恨纠结中,慢慢的被凌迟
雨止,初露云雾的红日无力的西落,‘长生殿’中,他坐在椅榻上,失神的凝望着手中的那枚精制的牡丹白玉簪,手指轻柔的抚着它精工雕刻的纹路,这是当年母妃被册封为贵人时,向父皇讨要的唯一一件赏赐,据说,它曾是太祖亲手所雕,只是想赠的伊人在这枚簪子雕好之时,已经随风而逝
或许,是因为它是母妃唯一的遗物,也或是因为它关乎‘那人’,所以他留下了它,只是,从母妃去世后,这枚簪子却又被他放在书柜旁的盒子里寂寥了数十年,他原本以为,他这一生都不会再将这个盒子打开。微叹息,他闭上双眼,将这枚簪握在手中,今天,他究竟为什么要把它翻出来,又是因为她么
寝殿外,秦安小步走进,在看到他显得分外疲累之时,小声道:“皇上,您要的盒子,奴才拿来了”,说着,便将一个雕刻着蔷薇花的锦盒递到他面前,小心的打开
他睁开眼,眸光带着几许疲惫的望着锦盒中的那枚小巧的白色象牙凤尾梳雕,伸手拿起,在眼前观望。秦安望着他,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这梳子您放在书阁里三年了,今日这是”
他瞥了他一眼,将梳子握在手中,而后将玉簪放进了锦盒中,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开始慢慢雕琢起来,这把梳子,是他在三年前时所雕刻,当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一时兴起,因为当时他一直陪在如月身边,整个计划中,那段时间是最为清闲的时刻,因而闲来无事,便想雕些什么,后来因为时机成熟,他忙于筹备消灭木氏,所以就将雕琢了一半的凤形丢弃于锦盒中,随意放置在书柜旁,而这一放,竟是三年
利刀在凤尾上细细雕琢,清晰的雕刻着每一个纹路,雕完就送给她吧,他想,反正已经闲置了这么多年,可是在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轻抚着上面清晰的纹路,又不禁有些烦躁,为什么每一次他想到的都是她,当初,他雕刻这把梳子时,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他竟会要将它送给一个女人
轻笑,但嘴角却带着丝丝苦涩,当初,他又何曾料到,三年之后,他竟会为一个女子神伤心头又是一阵难以诉说的苦涩,他再次下刀,细细雕琢,而后在雕好之后,将它同玉簪一同放进了秦安手中的锦盒中,放下匕首,闭上双眸,道:“送去给德妃”
秦安一怔,愣愣的望着手中的盒子,有些吞吐的道:“皇上,这这支簪子也要送?”,他微微睁开眼,轻挥一下手,示意他快去,而自己,则是撑起了额头,烦躁的拧起了剑眉
黄昏十分,太后身边的赵传匆匆来报,道是太后今晚在‘重阳宫’设下宴席,说是为了安慰欧阳红玉,他听后,不禁烦躁的紧起了剑眉,欧阳红玉一向识大体,但是这次却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另他的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厌烦,他从来都不喜欢跟女人玩这种躲迷藏的游戏
他撑着额头,将手中的朱批放下,抬眼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传,白玉扳指轻敲了几下御案,而后伸手挥了一下,示意他退下,随后懒散的道:“朕晚膳时去”
赵传抬首,却没敢说什么,只能应了一声,随即退出了大殿,但他刚离开,秦安就行色匆匆的走进来,在他耳边小声道:“皇上,刚才华琼来报,说是贵妃娘娘这几日心绪不宁,整夜站在殿外张望‘凝雪宫’,并且一直不停的绣着丝帕,身体也比前些日子虚弱了”,他拧眉,等着秦安继续说下去,但秦安却停顿了半晌后,才又道:“皇上,您已有数月都不曾去探望贵妃娘娘了,今日又是下雨,若是娘娘还是彻夜守在屋外,奴才怕娘娘的病会更重”
深吸了一口气,他闭上双眸,心头的升起了烦躁更甚,他的心已经被明月搅得无法安定,但欧阳红玉与如月却还要来烦他。秦安见他不说话,不觉担心的低唤了一声:“皇上,今夜是否宿在‘重阳宫’?”
睁开眼,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起身,大步走向窗前,在冷风细雨淅沥的吹拂在他的发丝上时,他负手握拳,而后冷声道:“你现在去‘凝雪宫’传话给德妃,就道朕今夜宿在欧阳充容那里,让她注意身子,早些休息”,而后想了想,在明知是不可能的情况下,却依旧自嘲的加了一句,道:“今夜,让她别等朕了”
秦安低首,有些不自然的点了一下,而后轻声道:“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传话”,说着,便低首小心退出了大殿
晚膳时,秦安再次进殿,但却并非是请他速去‘重阳宫’,而是欧阳迟求见,他再次拧起剑眉,却听秦安道:“皇上,看来欧阳丞相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否则为何会在皇上决定夜宿‘重阳宫’之时连夜前来求见?”
他微怔,但随即明白了秦安的意思,薄唇不禁抿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冷清道:“没想到朕的相父还真是深知朕心”,说着,瞥了一眼有些愣怔的秦安,轻笑道:“再隔半个时辰,你去‘重阳宫’告之欧阳充容,就说相父求见朕,现于御书房’议事,今夜,朕就不去她那里了”
秦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忙笑道:“奴才知道了,还请皇上移驾‘御书房’”。他点首,起身踏出大殿
欧阳迟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他太善于草木皆兵,但却又用兵不精,如同一盘棋局刚刚开始,他便已经开始筛选好坏,却常常又因为弃子太快而输得彻底。就如同欧阳红玉这枚棋子,他知道欧阳红玉虽然聪慧有余,但容貌平平,所以,早早的将她放弃,但他却问也不问,布局之时,这枚棋子是否会比他之前压的赌注对敌人更具有诱惑力
第211章()
他不否认,在明月没有出现之时,他曾认为欧阳红玉是这个天下间唯一一个配得上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他也曾想过,假若他日当真能欧阳氏一足灭顶,那么欧阳红玉必然可代姐荣登后位,毕竟,以她的聪慧与对自己的真心,就算自己对她毫无半点感情可言,她也会将他的后宫打理得让他毫无顾虑
想到此处,他心头不禁冷笑,却是负手上了车辇,驶向‘御书房’而去
是夜,屋外依旧冷风斜雨,沙沙的飘落在每一个角落,他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望着窗外黑漆的夜色,莫名的就想起了她,不远处的走廊中,锣鼓声敲起,即时三更
“皇上,丞相大人已经出了‘玄武门’,华琼汇报说,皇后换了便衣一直送出宫门外,半柱香前才回‘凤栖宫’,看来,之前的消息是皇后派人泄露”秦安手中拿着明黄披风,不急不慢的说道,而后将披风放在他的肩头上,又道:“皇上,夜深了,回宫休息吧”
休息他的眸光一暗,休息,回哪里休息?自己的‘长生殿’还是她的‘凝雪宫’?
闭上双眼,轻叹息,负手道:“你今日去‘凝雪宫’,德妃可有说什么?”,他总是对她抱着一丝希望,也总是对自己这段理不清的感情残留着期望,只是,他究竟在期望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秦安紧张的望了他一眼,而后低下首,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德妃娘娘娘娘她什么都没说”
砰——他一拳击在御案上,吓得秦安后退了两步,他睁开双眸,带着心头的抽痛,眸光泛冷的凝视着窗外,紧抿薄唇,握掌成拳,道:“你跟着车辇回‘吣心宫’”,说完,他跃出窗外,投身黑漆的夜色中
穿越过纷乱的海棠花树林,带着寒气的露水沾湿了龙袍,他的脚步突然定住,隔着几重花园,眯起双眸,凝视着站在窗前发呆的女子
天空中的小雨断断续续,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眸光凝视着她的宁静沉思的面容,几乎不用想,他都以为她必然在想如月,在想着如何帮助如月在这水深火热的深宫里站稳脚,想着如何让如月踏出冷宫,想着如何将如月重新推进他的怀抱想到这里,他竟觉得自己有些窒息,握紧拳,大步向她的方向走去
丝丝冷风吹拂起她鬓边的长发,背着摇曳的烛火,看不清那双清澈却又时时带着哀愁的眸子潜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他靠近她,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冷香,注视着她那双哀伤的眸子,而后在她似有所觉之时,翻窗搂住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僵硬,眸光带着错愕与惊吓后的忐忑,双手紧紧的抵在他的胸前,少许后,才惶惶的唤了他一声:“皇上”
“恩”他应声,而后缓缓的松开她的身子,让她得以抬首望他,而后在她疑惑抬首之时,猛的吻住她的唇
他还是如此渴望她,他的心在这个吻中渐渐迷失沉沦,可是她却像是被吓坏了一般不住的挣扎,让他突然从这沉沦中清醒,而后在自己察觉自己的迷失之时,心头掠过愤怒,另他由得更为孟浪的在她的唇上肆虐
她的身上极香,有种让他几尽毁灭的味道,他纠缠着她,不断的深入缠绵,让他不禁在离开她的唇时下滑到她的脖子,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啃咬,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痕迹,而后将她的身子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在将她放在大床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与紧张,他冷笑,也狠心的去忽略,他知道,自从昨天之后,她应该会很害怕自己,毕竟那样凶狠,那样索求无度,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害怕,可是他就是想她,就是要她,在每一个见不到她的时刻,他都会惶惶不安,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的手紧揪着被单,无声的告诉他,她此刻的惊恐,整个身子微微的向床角缩去,红肿的唇带着惶恐的道:“皇上不是该歇在‘重阳宫’吗?”
他望她,根本无法听清她说什么,只是眸光炽热的望着她的娇小的身子,伸手抚着她的面容,指头划过她粉色的唇,在看到她眸光中一闪而过的狡猾时,不禁冷笑着低沉的道:“明月刚才说什么”
她望着他,似乎疑惑他为何如此对待她一般,而后抿了抿唇,轻道:“皇上今日让秦公公告诉臣妾,会宿在充容姐姐的宫殿内”
好一个一针见血他的眸光一暗,而后和衣坐在床沿上,用力压抑着心头的澎湃,却是冷笑着思索她的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自己非要来这里不可,如果可以选择,他甚至希望自己从来都不曾遇见过她,如果是那样,那么她就不会如此沉沦,可是
深吸一口气,他半依在床前的花雕上,眸光紧锁着她那张平静淡然的面容,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在自己的掌中揉捏,平静的道:“朕不想去”,的确是不想去,而且他也不想来这里,只是他的心总是逼迫着他来
她的眸光在听到他说完话之后,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了之前的排斥与惊慌,但却依旧没有信任与依赖,她粉唇轻抿,像是想抹去他刚才对她残暴的痕迹,随后,他感觉到了她的手缓缓的反握住自己手,沉默不语
他望着她的安静,心头的那一处柔软顿时疼痛,轻叹息,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将下鄂抵在她的额头上,闭了上双眼
其实,他想要的也不过是她真心以待,可是为什么就是那样的难
夜,深沉,他站在昏暗的房间内,望着桌案上那无数片海棠花拼凑成的字迹,胸口滚动的灼烫另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不爱他,但是却偏偏总是喜欢做这些煽情的事,让他沉迷后又一盆冷水浇醒,让他在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后,却又告诉他,他其实什么都没得到
烦躁,在胸口蔓延全身,他伸手捡起了一枚花瓣,却又在想到她将别人的生命看得都比他重要之时,猛的挥袖将一桌上的花瓣全部打乱,而后回首看了一眼床榻上假装沉睡的女子,握紧拳头,跃出了窗外,奔走在细雨淅沥的黑漆中
他知道她已经醒了,他也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会起身跟随他,毕竟她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不可能让自己所掌握的事情有一丝差错,所以,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冷宫的方向,他想要一个见证,想要一个自己一直疑惑的答案,他想知道这个女人是否在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时,也能那样的冷静淡漠
后来,他去见了如月,沉默的让如月紧紧的抱着他,黑暗中,他隔着树林望着她的一身素洁沾湿了雨水,看着她孤寂的站在树丛后面凝视着自己的淡漠眼神,心头冷笑着自己的痴傻,却还是为她心疼着。
她的无动于衷另他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那夜,他跌跌撞撞的返回了‘吣心宫’,却是独自躺在床上一夜无眠,这一场夜雨的飘摇,他知道了自己压错了筹码,她不会爱上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因为,她没有心,也没有感情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承认自己失败,虽然,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他依旧可以精心的去策划一切,毕竟,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对他而言,他从来都不会是一个不到最后关头就认输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却再不敢去尝试,更不敢再去触碰
他从来都不会轻易的去原谅一个人,从来都不,可是现在,他却心底为自己父皇可怜,但却也同时痛恨他对那个女子的痴情,倘若他可以做到所谓的‘薄情帝王’,那么他也许也就可以舍去明月,可是为什么他无论做多少挣扎,最后都只是一场空
冰冷的床沿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被褥无论多厚,他都感觉自己冷得发颤,每一次,当他习惯性的翻身触摸她娇柔的温暖时,却只得到满手的空凉与惊慌失措的惊醒
夜,深沉,雨,依旧淅沥的飘洒在殿外,沙沙的摧残他的相思,让他在整个夜里只能徘徊在大殿中,等待黎明到来
早朝后,秦安问他是否去‘凝雪宫’,而他则是愣了愣神,在‘去’字还没有说出口时,便反驳了自己,他得到多少,但又失去了多少?他已经不知道该拿什么去衡量她与他之间的得与失,所以,他该好好的清醒一下自己,看清昨夜自己一手证明的一切
于是,他闭上了双眸,伸手摆了摆,带着几分懒散与沉静的道:“起驾‘御书房’”,他为了她已经荒废了不少国事,也冷落了身边对他忠心耿耿的人,他不该在为了一个自己无论如何都看不透心思的女子费神,虽然,他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第212章()
‘御书房’内,秦安将从收上来的奏本全部放在案上,递上朱批,而后小声的道:“皇上,花美人的妹妹花如萧进宫了,并且在贤妃的提携下,三日后可能会进驻‘吣心宫’做御前侍女”
他的剑眉一动,却对这些事情毫无心思,于是便淡淡的应道:“是么?”,说着,打开一本书册,看了两行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瞥了一眼秦安,道:“贤妃近几日与花美人走得很近?”,上官婉儿是个聪慧却独断的女子,她在这后宫中虽可以攀附上四妃之位,有今日的荣耀与造化,但却孤立无援,而她自己也不喜欢看别人脸色或者拉拢什么人,剑眉一拧,他顿觉蹊跷。
秦安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忙小声道:“回皇上的话,自那日花美人在宴会上一舞讨欢圣心后,贤妃娘娘便四下部署,拉拢了花美人,这几日还花了不少银子打通人脉,要将花美人的妹妹送进‘吣心宫’做侍女,依奴才看,她似乎是想让花如萧向她汇报什么”
朱砂点在奏本上,他写下了几字批言,而后将奏本随手扔在御案上,薄唇抿起冷笑,道:“花如霜是杜太妃一手提携上来的人,上官婉儿是觉得平静日子过腻了”,说着,站起身,负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渐渐停止的细雨,冷声道:“随她去吧,上官婉儿玩不出什么把戏”,只要这宫中有明月在,这里的女人还能掀起什么另他觉得有趣的风浪
秦安听后不语,而一直隐于暗处的华琼突然现身,跪拜在地,抱拳低首道:“禀报皇上,德妃娘娘自梅花林离开后,便去了‘温泉别馆’沐浴”,说完,她抬起首看了他一眼,却又犹豫着低下首,轻声道:“皇上,奴婢看到德妃娘娘回宫之时,双眸微红,似乎是哭过了”
他的身子一僵,心也跟着一抖,而后随即回首望向华琼,却见华琼头低得极低,在察觉自己凝视她之时,小心翼翼的道:“奴婢一路跟随德妃娘娘,只见她一路奔跑,可谓是跌跌撞撞,好不狼狈,平日里更是时时站在窗前沉思,神色哀伤,想来必定是对皇上与贵妃之间的事情有所芥蒂,因而”
“够了”他打断华琼的话,不打算再听下去,可是内心的混乱却让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不再去管她,她跌跌撞撞的回了‘凝雪宫’,她的眼眶泛红,那么她他猛的握紧拳头,命令自己不再去想,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华琼略带僵硬的身子,道:“以后不用向朕汇报德妃的事,从今日起,你将心思都放在冷孤云身上,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华琼抬首,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不解,但是她从来都不会多问,因而立刻又低下首,抱拳道:“奴婢领命,奴婢退下”,说罢,又快速的消失在‘尚书殿’中
“皇上”华琼走后,秦安有些担心的望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而他则是闭上眼,伸手轻挥,示意他出去,且道:“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他需要一个人好好整理自己现在纷乱的思绪,他也再不要自己在一听到她的名字就乱了方寸,因为,这个游戏是他开的头,更是他设下的棋局
她来为他送粥,在秦安告之他这件事时,他几乎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的感受,他望着秦安手中那碗散发着清幽香气的粥,拧眉问道:“她在哪里”,既然有心送粥来,为什么不亲自送进来,却要秦安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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