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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案追踪-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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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话语:“他在犯罪!被他杀死的人难道不无辜吗?”云朵儿冷哼一声:“如果今天凶手是叶子柯呢,你能够铁面无私地把他交出去吗?”
见到宁绯沉默下去,云朵儿收敛起怒气道:“所以我和云栗更加不能泄露这件事情。这三个月来我一直在和云栗互通电话和短信,明星就是看到我的短信内容,才会说出我是杀人犯的说法。我承认我是自私的,我不愿意相信,我始终不肯踏出一步,来看看云栗,来看看叔叔,来验证事实的真相。”
“你最后还是来了不是吗?”宁绯低沉地问,云朵儿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脸上带着悲切的神色:“那是因为云栗病了,她真的变了,性情转变太快了,她真的成了神经病。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勇敢一点来看她的话。”
“不要说话!”宁绯转过头,小声地提醒着。云朵儿止住了声音,慢慢移动到严律师面前,捂住了他的嘴巴。随着下面一声响动,又是一阵掀东西的巨响,云朵儿冒着冷汗,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她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自己的亲叔叔真的已经变成一个残忍的杀人犯。
至始至终宁绯一直趴在墙的缝隙处,观察着一切,直到四周再次恢复一片死寂。严律师缓缓地开了口:“我的朋友死了,也是被他这样逼死的吧!”云朵儿和宁绯同时看向他,他指了指宁绯破掉的毛衣:“那时候。。就是浑身插在了钢管上,没有立马死去。后来法医鉴定说,可能是扎在钢管上,三个小时后才正式死亡的。”
云朵儿和宁绯皆不言语,等待着严律师接下来的话语:“那三个小时里,凶手是不是就蹲在她身边,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地死去呢?那天还很冷,没有下雪,可是下雨了。雨水把她的血迹冲刷地很干净了,除了钢管上残留的血迹。”严律师打开了话匣子般,再也停不下来了。
“她没有精神病,却死在这所精神病疗养院里。被认定是自杀,难道她就不无辜吗?”严律师质问着云朵儿,云朵儿不知所措地求救地望向宁绯,宁绯拍了拍严律师的肩膀:“即使全世界都不在乎她,起码还有人记得她。知道她的苦,知道她的痛。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她很幸运,真的。就是。。去世的太早了。老天爷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宁绯的声音消失下去,不知道再怎么讲下去,把这段话圆完。
严律师苦笑了一声:“朋友?在我眼里她从来就不是朋友,是更重要的人。”“可惜我保护不了她,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宁绯,或许我也是有精神疾病的人,是吧?”“我不清楚。。也不明白。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完全看不出一点。我。”宁绯完全不知道严律师身上的故事,她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她跟你有几分相似,我缠着你不过是无法接受她已经离开的事实。你跟她不一样的是,你有得选择,她每走的一步都没有选择。不管是被冷落,被殴打,亦或是被扔进这个疗养院。她努力地生活着,从不放弃希望,可惜上天不给她机会了。”严律师靠着墙壁,握紧了拳头。
他偏了一下头,目光对准云朵儿:“她是无辜的,她什么也没有做错。那我杀了你,就当抵了你叔叔杀了她,可不可以?”云朵儿吓得朝后面退了几步:“你。你也要杀人?!”“切!你既然这么害怕死,又干嘛说出那些血缘关系至亲的话语。你敢对你叔叔所犯下的事情熟视无睹,那我杀了你,你也该含笑九泉不是吗?”严律师笑得几分痴狂,云朵儿更是吓得面色惨白,继续后退着,不小心踩了叶子柯的手。
“也就是说严律师你来这里的目的,要么杀云朵儿,要么杀死云栗,而不是跟踪宁绯而来?”叶子柯坐起身,揉着自己被踩的手,认真地问。
第198章 人性的挣扎()
严律师诡异地一笑:“不止啊!我刚刚甚至想杀了你。我溜出去了,把梯子光明正大地放在下面了。我期待着凶手能够发现这里,然后我很想知道他会用怎样的方法杀了你。”宁绯脸色难看至极,她喉咙间像是哽住了:“严。。严律师。。你。”她到底在做什么,就这样随便把叶子柯托付给了其他人,如果。。万一。。她不敢再接下去想,只是盯着严律师不说话。
“你不会的。”叶子柯相当平静地回答着严律师,严律师的眼角动了动:“为什么你敢有这样的自信,你可是差点就被我害死了,你怎么敢。。”“因为你是学医的,医者仁心。我深信不疑。”叶子柯说到这里,给了宁绯一个肯定的眼神。宁绯想起了宁崎,心里算是释然了点。
像是被捉住了什么痛处,严律师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云朵儿战战兢兢地戳了一下严律师的肩膀:“你真的是想杀我和云栗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严律师甩开云朵儿的手,双手抱住头:“没有人为她偿命的话!她怎么能够安息呢!我。”“人在愤怒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你可以在内心里想想,若真的行动便是犯罪了。”叶子柯扫了一眼严律师,对他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也给予了警告。
“云朵儿,你叔叔身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让他变成这样?”叶子柯话锋一转,朝着云朵儿望去。云朵儿低下了头:“我叔叔之前是精神病医生,他妻子也就是我叔母,是精神病院的护士。一直以来他们都过得挺好的,也很喜欢自己的职业。。但是三年前他们医院接收了一个病人,不知道起了什么冲突还是病发,我叔母被那个病患活活被刀叉捅破喉咙而死。”
“因为那病人是精神病,强制隔离治疗,没有负担什么责任,所以我叔母相当于无辜惨死了。这是个意外,我们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着,完全忽略了叔叔的心情。直到三个月前云栗告诉我,三年前的那场不是意外,而是那病人蓄谋已久的谋杀。”说到此处云朵儿眼角泛起泪光,眸光里全是凶狠。
她停顿了一下说:“那病人家很富裕,没过多久就转移到国外的医院去了。可我叔叔打听过,那个人的精神病没那么严重,也就是他杀死我叔母,纯粹是以病为借口,杀人才是目的。要问为什么杀死我叔母,没有原因,正好碰到这个点,正好他就想满足一下杀人的欲望。”
“我叔叔受了很大的打击,对自己的职业产生了严重的质疑,甚至开始痛恨起精神病患者。云栗年纪虽小,但天资聪颖很会察言观色。意识到叔叔的变化之后,她有尝试过开解,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可以说叔叔那时候已经入魔了,他坚信一切全部都是精神病患者的错,以病为借口的伤害,最是无耻!”云朵儿想起云栗苍白的脸,隐隐有些不安地说。
叶子柯思量了一下问:“杀死你叔母的病人,也是你叔叔杀的吗?”云朵儿摇了摇头:“那个人生活得很好,被保护得也非常好。我叔叔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也就是说你叔叔放着凶手逍遥法外,自己残害那些无辜的精神病患者?”严律师厌恶的表情,令云朵儿无话可说,她静默着,不该如何作答。
“我不能理解!我也不能原谅!”严律师突然疯了一般地去掐云朵儿的脖子,叶子柯和宁绯连忙拉开他,他双眼发红恶狠狠地盯着云朵儿说:“你也不该有什么好下场!你也该死!你还有脸在这里振振有词地说着血缘,说着亲情!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夺走了别人的挚爱,是不是让我再去杀更多的人泄愤呢!”
云朵儿惊慌失措地躲到墙角:“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三个月前才知道的!杀人的不是我!是我叔叔!你要报仇你找他啊!你不要找我!”云朵儿一气呵成地说完这段话,严律师笑得很大声地指着她:“承认了吧!你也不过如此!说得那么高尚得亲情,威胁到你生命的时候,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出卖你的叔叔!这就是你所谓的亲情?”
“你说她是你挚爱,那她死了你也没见你去殉情啊!你还不是在这里自说自话,说着她对你有多重要,你为她做了什么吗?你有吗?你也一样!在自己利益的面前,你不也是让她来了这所疗养院吗!你很高尚?你的感情很高尚?!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被戳到痛处的云朵儿,毫不留情地反驳着,严律师握紧了拳头:“闭嘴!”
云朵儿阴鸷地哼了一声:“被我说中了!人本来就是这样的,趋利避害!你和我都一样!不用你来教训我!”严律师冷笑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了一旁宁绯的脖子,随手拾起天花板上废气的钢片,抵住了宁绯的脖子道:“叶子柯!你现在立马杀了云朵儿,否则我杀了宁绯!”
“你在做什么?!我们的恩怨你牵扯他们两个做什么?!”云朵儿吓得大叫着,严律师拖着宁绯继续后退着,眼神肯定地看着叶子柯:“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会杀了她的!医者仁心的不是我,我不是医生!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既然大家都无力保护自己的东西,那么我们就一起来毁掉重要的东西!大家彼此仇恨下去,谁也别想原谅谁!”说话间严律师的钢片已经接触到宁绯的皮肤,即使隔着围巾,宁绯也能察觉到严律师剧烈颤抖的双手,他害怕,极度地害怕着。
叶子柯平静地瞄了严律师一眼说:“软弱的人,才会把怒气出在无辜的人身上。不过人的共性就是这样,欺负不了比自己厉害的,就选择比自己弱的。以为自己有多厉害的样子,不过是条可怜虫的自欺欺人。你是这样,云朵儿的叔叔也是这样,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严律师你听好了,你敢伤害她一下,我绝对让你死得很难看。”
第199章 云栗的独白()
云朵儿侥幸地盯着严律师:“你还有胆子下手吗?”“任何事情都有真相,但并不是都能清者自清的。”叶子柯说完这句话,静默地看着严律师和云朵儿。严律师渐渐地松开了宁绯,他喃喃自语:“清者自清?多么可笑,我们都是有罪的!”叶子柯把宁绯拉到身边来,环顾了周围说:“一直呆在这里起内讧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得出去。”“信号已经被屏蔽了,这里的信号原本就很微弱。除了在这里,下去就是等死。”云朵儿出言打翻了叶子柯的言论。
“继续呆在这里难道不会死吗?不走出那一步,就真的死了。”叶子柯转过头问宁绯:“我要下去,你是呆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宁绯反手握住他的手:“走吧!”“你去了才真的是死定了!”严律师冷冷地抛过来一句话,宁绯没有说话。他们一言不发地下去了,留下的云朵儿和严律师陷入到冰点的气氛,谁都不搭理谁。
两个人走到四楼通向三楼的楼道口里,叶子柯不停地摆弄着锁着的大锁,却怎么都打不开。宁绯帮他看着周围的情况说:“这种时候尤莲在就好了,她什么锁都能开。”“尤莲?”叶子柯继续摆弄着锁:“没想到她还有这种本事?!”
“我本事多着呢!”叶子柯的话音刚落,一门之隔的尤莲笑意满满地看着他:“需要我帮忙吗?”“需要!”他非常直接地答,尤莲却无丝毫动作:“虽然很想帮忙,可这件事情我答应了不再出手。”宁绯几步跑到门前说:“那你是来做什么?”“旁观。”尤莲轻描淡写地回答这句话,宁绯都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一旁的叶子柯则不急不躁地解着锁:“既然旁观的话,就请你说话小点声。”
尤莲蹙了蹙眉头:“你这小子真不可爱!好歹也该大惊失色地喊几句啊!这么冷静做什么?”“没这嗜好。”他扯住锁,依旧毫无起色。“能救你们的人,已经在里面了。”尤莲伸手进来,拽住里面的锁:“所以不要在这里白费力气,不如去找能够救你们的人。”
叶子柯依言放下了锁,拉着宁绯就要往楼上走。尤莲喊住他:“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太狡猾,不管我怎么做挣扎,你还是有办法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中。我何必白费力气跟你斗智斗勇,听从你的建议就好了。”“有意思!”尤莲也不离开,就这么靠着门那里,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宁绯再次感受到了尤莲那种噬人心魂的眼睛,立马不再看了。她的眼睛太奇怪了,奇怪到让你看到地狱的错觉。
“尤莲的眼睛,她的眼睛。。”宁绯的话没说完,叶子柯已经拉着她停了下来:“尤莲说的人,难道是你?”他看着拨弄着窗户上防护栏的云栗问,云栗比之前看起来更加虚弱了,脸色也更惨白了些。她不真切地站在阴冷的走道里,缓缓地看向他们:“是我。你不相信吗?哥哥,你能感觉到不是吗?”
“我能感受到什么?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叶子柯将宁绯拉到身前,继而低声在她耳边说:“我们慢慢向前走。”宁绯的余光瞥过叶子柯的身后,云栗的父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叶子柯的身后,距离仅五步之遥。她踏出一步,只觉得相当的沉重,叶子柯把她的头掰正说:“不要看,我们往前走。”
云栗唇角抿出浅浅的微笑,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动着。云栗的父亲也迈动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跟随着。“不要企图跑哦!姐姐,他手上有刀,随时都能快速地砍死哥哥。”云栗开始蹲下身,坐在地上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观赏这场哑剧。
叶子柯瞪了云栗一眼,而宁绯的额头已经冒冷汗了:“云栗。。拜托。帮帮我们。”云栗眨了眨眼睛,那种幸灾乐祸的脸叫宁绯心寒。“她现在生病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办法帮我们。”叶子柯低声解释着,两个人的脚步继续一前一后的走着,云栗却开口了:“我是病了。可我是疯子并不是傻子。”
她侧过脸对着自己的父亲:“爸爸,停下来吧!够了!”云栗的父亲果然站定不动了,叶子柯和宁绯加快走了好几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观察着云栗的父亲。“他。。很懦弱。。”云栗指着自己的父亲说:“爸爸,是吗?”那人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那里,所有的表情全部藏匿在防毒面罩里,只看到黑漆漆的镜面。“那时候无能的爸爸,想替妈妈报仇。一开始是真的报仇而已,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漫无目的的杀人。这里是爸爸买下的,这里的病人都是被抛弃的。他们是生是死也没有人会管,就像我妈妈死的时候一样,没有人理会。”
“尤莲是我的心理医生,我爸爸怀疑我有轻微的心理病,特意为我找来的。事实上有病的是爸爸,不是我。而尤莲。。”说到这里云栗笑得更加诡异:“她的目的并非是单纯的,她身兼多职,她还是一名作家,能把故事写到惊悚至极,亦或者直戳人心窝子的作家。而她笔下的内容,全部是亲身实践而来。一年前她来到我身边,一边治疗着我,一边收集着她要的素材。”
云栗拿过父亲手里的刀具,扔在了地上。泛着光的地板上,躺着一把冰冷的刀具,像一轮冷月落入了尘土,带着极重的戾气和堕落气息。“那时候我很困惑,我问尤莲,人生来都是带着目的的吗?就没有单纯的感情吗?尤莲告诉我,人就是一种目的,活着是目的,渴了要喝水是目的,饿了要吃饭是目的。目的有大有小,我们的人生就是一个个目的堆积而成,又因为死而瓦解掉。我很崇拜尤莲,可我也非常的恨她。”
“一年前这里来了一个姐姐,她不开心,却总是逗我开心。然后在一个雨夜,我半夜惊醒过来,我想去找姐姐,我到处都找不到她。不知不觉中,我就走上了这里的天台。姐姐倒在一堆废弃的钢管上,已经没了意识。尤莲就蹲在那里,非常冷漠地观察着姐姐,那是一双贪婪的眼睛。我想起她的目的,又看了一眼死相凄惨的姐姐。天亮之后谁都不会追责,病人默默地死去,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了。”云栗转头看了一眼宁绯:“你们果然长得有几分相似呢!”
“我痛恨着尤莲那只有欲望的双眼,我要毁了她的眼睛。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一个目的。我的父亲已经默默地杀人了,我找到了尤莲,告诉她有最完美的收集素材的机会。我将杀人的方法告诉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欣然接受了。你们所看到的干尸,他们怎样死去都是我设计好的,我的父亲是个执行者。”
“尤莲亲眼目睹了那样的杀人手法,她有点精神崩溃了,更好笑得是她能看到死去的病人,他们本身就有精神疾病,连死了都不知道去哪里。他们的绝望像一张网,整晚整晚影响着疗养院,让活着的病人们以及我和尤莲,都无法再黑夜里入眠。尤莲从那时候吸食着大麻,她的眼睛也变了,即使再怎么贪婪,再也无法显示出来了。她看过最真实的地狱,我创造了一双地狱般的双眼。”
“后来尤莲决定离开了,我深知她会回来的。她太贪婪,她想要的太多了,她想挖掘更多的秘密,即使她的精神状态无力再承担,她也要回来。如你们所见,她回来了。她不停地暗示着宁绯姐姐,这里古怪的一切。她也明白哥哥是莲一样的人,会吸引无助的魂魄前来。甚至铤而走险地让宁绯姐姐来到了这个杀人现场,玩了一场真实的死亡游戏。她始终不敢亲口说明这一切,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她也是罪人之一,我们都是戴罪之身。”
第200章 罪之迷茫()
“任何事情都有真相,但不是清者自清。这样是我很喜欢的话,哥哥,我们是很有默契,是吗?”云栗灿烂地一笑,叶子柯没有任何的表情,他透过防护网看去,外面荒凉的场景,也比不上这里的:“默契吗?我从不觉得我跟你相似。”云栗点了点头:“很好,直到最后你还是在坚持着自己的立场。”说完她揭开父亲脸上的防毒面罩,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宁绯的视线内出现半张腐败的脸,蛆虫和烂肉掉在脸部周围,另一半的脸完好如初。她捂住嘴巴,却能察觉到那人正在呼吸,这到底是。“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奇怪!人类都这样了,还能继续存活着吗?哥哥,用你的哲学知识跟我解释一下啊?!”云栗抛下那个防毒面罩问着叶子柯。
“不好意思,我所学的东西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给人解释东西的。”叶子柯淡漠的神色,激起了云栗的不满情绪:“哦,原来如此。你真是一个冷漠至极的人。”叶子柯示意宁绯躲到自己身后去,不让她再看云栗的父亲:“我不是一个说教的人,不想让人觉得我在评头论足。如果你非要我一个解释,我冷漠总好过你们,你们的目的里,都掺杂了太多的东西,人命,欲望,贪婪。冷漠至极,难道不是一直处在圈子里的你们吗?”
云栗继续拉着父亲身上那件厚重的衣服,更加浓烈厚重的腐臭味。从他坏掉的半张脸来看,整个身体的半边也是坏了。蛆虫谗食的声响,清晰极了。烂肉一片片地翻出来,肥硕的蛆虫扭动着它的身体,一下钻到肉里,一下又冒出来,在身体上形成蜂窝般的洞。
“大约在半年前,我父亲不幸被电击中了。半边身体全部被烧坏了,按理说该死了。这或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可他硬是这样活了过来,一半死尸一半活体,奇迹吧!我也觉得是奇迹呢!”云栗盯着自己的父亲,小声问:“还能说话吗?”“咕。。咕。。”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再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了。那半张还能看的脸色,写满了凄凉之色。
“叔。。叔。。你。。”出现在走廊里的云朵儿,被眼前这慑人的一幕,惊得结结巴巴,最后一个转身呕吐起来。她扣着墙壁,几乎痛心疾首地质问云栗:“云栗!你到底对叔叔做了什么!”“姐姐,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牵扯进来的。”云栗的语气是歉意的,可表情却是那么淡定自若,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云栗。严律师刚刚从拐角看到这一幕,没忍住地又躲回了拐角问:“这是在拍什么吗?行尸走肉吗!你们怎么能够这么镇定啊,不觉得很恶心吗!”
“恶心吗?哪里恶心了,有你恶心吗?口口声声说爱着的人,不过就掉几滴眼泪,有真的为她做什么吗?你最恶心。”云栗呆滞地说着,严律师如遭重击地握紧了拳头:“你杀了她?”云栗冷笑道:“我最爱她,我怎么舍得呢!可我救不活她呀,她还是死了。”
外面一声惊雷,乌云翻滚着而来,随即狂风暴雨剧烈地下着,湮灭了云栗的声音。暗下来的走廊里,云朵儿只看到几个人模糊的身影,她撑着打开走廊里的灯,直到整个走廊亮如白昼,再次清晰大家的容颜。
云栗的父亲,突然跪倒在地上,连累身旁的云栗也摔倒在地。他腐坏得能看到脸骨的脸,在灯光下更显得可怖至极。云栗蹲坐在他的身边问:“怎么了?是快要死了吗?这么快就要死了吗?”云朵儿按耐不住不住心里的愤怒,几步冲到云栗的面前:“他是你父亲,你这么说话合适吗?你扪心自问,叔叔对你是有多么好?!”
“一开始我真的是很想依赖你的,然而你不适合我依赖。你太爱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他是我父亲,他再怎样做错事,会无条件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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