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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审判使-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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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的真正开始……”

    “那个森林就那么恐怖吗?”卡伦斯难以置信,“你不会懵小孩子的吧?”

    “您又不是孩子不是吗?”欧曼达?黎德斯文温和的反驳到,卡伦斯应付性的连连点头,“是是是,你接着说。”

    他最难招架的就是礼貌又平和的人,他的威严与震慑会在他们身上显得自己暴躁与冷漠。

    所以我讨厌这类人!卡伦斯嘟囔着,真是服了劲儿了,那两货怎么想的,让我看着你?唉!

    “大帝。”

    “我听着呢。”大帝不耐烦得抬起头,“你说。”

    “大帝是累了吗?”

    当然!可卡伦斯没有说出口,“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我不累,你接着说,我愿意听,只要你别乱捣蛋,在莫阑卡斯学院动什么手脚,全依你!”卡伦斯咬着牙,明显说着违心的话。

    怕了你不成吗!要不是蓝噬灵说你会让无恋心之人得恋心,有恋心不动者出击,有恋心行动者疯狂,对内心本就敏感的那傻子赛有危害,我才懒得管你!还听你叨叨?想的美!

    不过也真是难怪,诺恩那时也会有心软的时候?什么原先审判不得,是因为他只剩苟延残喘的躯体与残灵,令人于心不忍,躲闪也快,情怨深,是自己不擅长应付的人,而且,布莱恩也并未下令非要对其审判不可——哼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不想审判了!找什么借口!还得本大帝屈尊听故事?诺恩!这笔账我给你记上!

    唉……卡伦斯泄了气似的低下了脑袋,失去了刚刚愤怒的亢奋状态,要不是怕会影响赛…… 要不是赛是个烂好人,要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冲赛而来,不说她本身的博爱与管闲事的热情,我都佩服谁能有她这么走霉运!但……说真的,她的确像一颗闪闪发亮的东西,吸引着想要光亮的人飞向她……

    卡伦斯银灰色的眼眸多了几分柔情。

    “大帝有喜欢的人呐。” 欧曼达?黎德斯文眼神闪动。

    卡伦斯刚要皱眉,欧曼达?黎德斯文就问道:“她很温柔吧?”

    “是……”卡伦斯陷入了柔情里,随即咬着唇,“对别人温柔!”

    “大帝?”

    “那个死孩子!简直没有一点女生样!对我还排斥!为啥!我可是大帝!哪有我要不了的人!跟我对着干!”

    “那个……大帝……”

    “哼!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竟然不带我去!”

    “额……”欧曼达?黎德斯文尴尬得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得看着卡伦斯一个劲儿的发狂。

    “大帝……”欧曼达?黎德斯文鼓起勇气问道,他不想惹着此时的卡伦斯,毕竟他也是千年的天生帝君,是地下城市的中心主人,和一群幽幽的不死弑神生活在一起,又有深渊魔龙作为后盾,为人又有些孩子气,虽说有时是很有帝君风范,但意气用事的时候还是较多,而且都是实施毁灭性制裁。

    “你说。”大帝冷静了不少,紧绷的后背松懈下来贴在了床边,但表情依旧怒不可言,眼神却流露着甜蜜的哀伤。

    欧曼达?黎德斯文看得出,卡伦斯动了情,只是他的感情貌似没有得到回应。

    越是滔滔不绝鞭斥着某人,那这个人在心中的位置越是重要的狠,甚至超过了自己。

    “她是人类吗?”

    卡伦斯长长叹了口气,落寞的双眼开始着急的捕捉什么,却终究隐退在了泪光后,霎那间,泪光也躲进了融化的魔法里,消失不见。

    卡伦斯许久才回应到,“不是。”

    “那——”

    “她是魔族。”

    “魔族与黑暗噬灵的结合是有背伦理的。”

    “我可不在乎什么伦理不伦理,也不在乎种族配不配。”卡伦斯搭在床边的手扬了扬,“更何况我没什么种族可言。”

    “但魔族之人同意吗?”

    “魔族之人畏惧我,但除了他……”卡伦斯的拳头瞬间握紧。

    “看来有重要的人插手呢。”

    “不重要,他一点都不重要,他无需插手,赛自然而然就追随而去了。”卡伦斯的眉毛有节奏的挑动着。

    欧曼达?黎德斯感觉到卡伦斯的气息开始再度紊乱,却又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暴走,“是有情敌存在啊……”

    突然时间仿佛静止了般,卡伦斯不再说话,欧曼达?黎德斯文能感觉到那句话像针扎般刺痛了卡伦斯的心,或许他没认清那人对对自己的意义,或许事实说出来时令人感到残酷,更或许卡伦斯不觉得那人是情敌,而是一提起他就会发现自己与他相比在那个叫赛的孩子面前顿时没有了份量。

    爱情就是这样,让人可以喜悦得变得不像自己,也可以愤怒得发狂成魔。

    看来卡伦斯,需要自己来帮忙获得爱情的救赎……

    “大帝,我遇见过很多的爱人,他们来到西洋镜潭时,我对于每一对的结合都不看好,但他们在暴雨里相拥,泥泞里挣扎,求生欲望强烈,爱情让他们始终为了彼此去克服重重困难……”

    卡伦斯不说话,或许累了,或许在想什么,或许也懒得想什么,只是呆呆得看着红色的地毯。

    “每每黑夜里雨中,那一抹抹颤抖孤独的身影在树林里穿梭,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呼喊,我都能感受到爱情在现实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却又那么不屈不挠……我曾想帮助他们,但森林险象环生,我无法与天地抗衡,只能尽量减少阻力,终有一天,那个叫西亚的吸血鬼遭到恶灵袭击,双腿残废,浑身伤口不下千处,嗜血的欲望在苍白无力的脸上狰狞,用树枝戳中伤口保持清醒与理性,一步一步双肘捣着泥泞潮湿松软的土地,爬向未知——”

    卡伦斯的双眼闪烁,“什……么?”

    “血虫啃噬着他的身体,舔舐他发脓的伤口,暴雨击打,雷电劈下,他的唇在颤抖,脸已煞白,眼睛在红色与黑色间闪烁,他很痛苦,大帝应该明白那种痛苦吧……”

    “后来呢?”

    欧曼达?黎德斯文摇了摇头。

    “什么情况!”卡伦斯直起身,一把按住欧曼达?黎德斯文的肩膀,“你没做点什么吗?那可是你的地盘耶!”

    “我开启了通向西洋镜潭的捷径,耗费灵力阻止森林景象变换,直到西亚一步一步爬向那紫色的潭水,可他已经不行了……艾丝已在潭水边等候多时,西亚却因为嗜血如命,极致克制,加上疲惫不堪,还未爬到对水梳妆的艾丝身边就已断气……”

    “后面呢!”卡伦斯死死抓住欧曼达?黎德斯文的肩膀。

    “等艾丝回头,西亚已然在消逝,只剩半身,尘烟滚滚……”

    卡伦斯喉咙哽住,好像有坚硬的拳头般大小的石头卡在了那里,呲啦的摩擦,干裂得疼痛。

    “后面呢……”卡伦斯已经没有底气问,眼睛没有了光彩。

    “艾丝疯狂的大喊,辈嚎响彻云霄,心力衰竭,抱着还未化为尘烟的西亚头颅,含泪死去……”

    卡伦斯浑身颤动,手垂落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大帝,你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是系统,对!是布莱恩的系统!你没有错!是天!”

    “大帝?”

    “我支持你!无条件支持你!”卡伦斯双手拍在了欧曼达?黎德斯文的肩膀上,双眼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白色的蔷薇花从窗前飘落,诺恩的提醒已经没有了用。

    他提醒过卡伦斯的……

    “翡翠恋人是世人对他的称呼,翡和翠是雌鸟与雄鸟的一种,因为西洋镜潭多此鸟,如人一般不离不弃,为爱情所生死,而西洋镜潭也是世人情侣多去之处。”在离开前的长廊里,诺恩语重心长的对卡伦斯说道,“而灵力耗尽的欧曼达?黎德斯文已经厌倦了所呆之地,每位恋人的所思所想已经进入他的骨髓,侵蚀他的灵魂,他游离了西洋镜潭,带着众怨,寻找恋人……没有确定的定位,只是寻找……不知疲惫的寻找……”诺恩叹息,“但是你千万不能动心……不能动情……”

    因为他是已是恶魔……

第二百四十三章前生()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天际的云是那样的明净而清澈,仿佛使人觉得蓝色苍穹之上只有无边无际的空虚。它们连成片,好像一幅巨大的油画,以不同的色彩,丰富的层次,揭示出自然万物难能诉诸文字的深刻内涵。

    赛的眼睛仰视着天空,周围的人事仿佛都与自己无关,她的心已经空洞在那浩瀚无垠的天际里。

    幽幽的红色的双眼诉求着无奈与彷徨。

    赛感觉她的一生好像一直都很忙碌,也注定接下来的时间依旧扑朔迷离的忙碌。

    没有人能承受那么多事情,也更没有人能允许全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阴谋,从在魔族出生的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

    云在慢悠悠的移动,那银白,以神灵的姿态贴着月光偷偷窥视着黑夜的美。那铅灰,暗示的是沉甸甸的命运基调,有着难以言说的压迫与震慑的力量。

    是谁在警示着谁……

    那些云霾都蜂拥前来,堆成崇山峻岭,把整个天空都淹没在翻腾着的混浊的洪流里,像众神栖息在了云层后面陷入酣睡,闪烁着细微的光亮。

    呵……神灵……赛的嘴角勾起,布莱恩的系统的确很糟糕!

    脚下的海,已经温和了下来,很柔顺,吸附着赛的赤脚,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力,似乎在呼唤赛再次坠入那黑暗的深处,彻底长眠……

    赛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都似乎没有了声音似的,轻轻的奏着乐章,赛看到一抹白色的光影从身边擦过,是邬垠,他在朝着对面迎来的悠走去,可是赛却全身无法动弹,有什么已经深入了骨髓,侵蚀了灵魂……

    愤怒……对!是愤怒。

    “你知道娜斯蘭对你从来都是敬畏的悠。”邬垠不屑却又带着嘲讽得语气像利刃出鞘砍向悠。

    悠果然眼神掠过一丝不悦,“邬垠,你的妒忌总是让你显得佷愚蠢。”

    “是,我妒忌,你是最忤逆王的人,王却包容你的一切,你的所作所为他从不多问,你竟却能心安理得?”

    “邬垠,你又不是公爵,谈此何意?”

    “是,而且我也不止效忠创世者。”

    “使徒本就与创世者一起将临,同样的至高无上的存在,只是你们要不要臣服由你们决定,所以你不用说这些,你跟随蓝巫而去,我们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你——”

    “我可是做好功课的人,所以我从来不慌。”悠平静的眼睛如两盏明灯,充满着光景与未来,“我的每一步走动都有我的道理,所以王没有理由插手我的事情。”

    邬垠背过去身,“那这件事你最好也不要插手。”

    “抱歉,是按我的步子走,不是你的。”悠挥开了手,银白色的光在右手闪烁,白色的风信子在荧荧的光芒里打着旋。

    他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听不清……

    血红色的蔷薇还在顺着脖颈爬向脸颊,吞噬着赛。

    为什么会迷茫?总觉得,再多的言语也无法企及自己思绪里的荒芜,再多的举动也无法触及自己灵魂的空虚,再多的表情也见证不了自己内心的苍凉。

    我已经身心俱疲,因迷茫而凝结起来的心情,仿佛一首低宛的曲子,不停地吟唱落寂的忧伤。

    突然好想大哥……

    他总是有办法……

    不论什么,他都会给我指出一条路——不!我就是按着大哥的步子才走向了诺恩的灵柩,得到蓝噬灵,奔向狼月山……不,不是的,好像从一开始,我就在按着大哥铺好的路而走——不!怎么会这样!

    翩浮的惆怅,晃若细长的触角,肆无忌惮地钻入肌肤的毛孔,像藤蔓一样伸展,入心入肺地缠绕,让赛窒息,疼痛,越来越麻木……

    一想起玖德阑那张脸,隐隐生痛的错觉和越发迟缓的呼吸,让赛痛苦涟涟,寂寞的眼泪枯萎在血色蔷薇里,赛已狼狈不堪,在彷徨中迷惑,在迷惑中挣扎,在挣扎中痛苦,在痛苦中迷茫,在迷茫中摸索,在摸索中失落,在失落中破碎,在破碎中更加感伤所有的伤感……

    红色的蔷薇花瓣柔软的在眼前飞舞,天空是下起了花雨?

    那朵朵血红色,像无数幼小而不可名状的生命,在苍茫的夜空中颤动、沉浮、荡漾。

    蓝色的光影在慢慢靠近,空洞的双眼像是一场雨水过后又经历暴晒瞬间干涸的泥土,他貌似哭过,即使他是一头野兽,他也有深沉的爱。

    他对赛是真心的,他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善良纯洁的孩子,可是,红蔷薇的世界已经包裹了赛,带着浓艳华丽的血红色,沾染着罪恶的杀戮味道。

    这说明赛的心承受不住了……

    是啊,幼小敏感的心怎能承受这么多的东西。

    蓝噬灵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小心的穿过发狂的花藤,在要触碰那可爱脸颊的一瞬间,一根柔软的花藤抽了过来层层缠绕住蓝噬灵的手指——

    咔!

    手指被拉断两截。

    蓝噬灵!诺恩冲了过去,血红色的蔷薇疯狂的从赛的身上脱落,顺着脚边爬向诺恩,诺恩惊恐得后退。

    蓝噬灵忍痛用左手握住了右手手指,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里,蓝色的毛发瞬间生长,手指长出,嗜红的双眼闪动,腾空而起。

    他痛了心,他不想看到赛这样迷失着自己。

    所以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了。

    悲哀的嚎叫穿透着云层,水面似乎也惊醒了。

    冰龙甩动着身子,脑袋有一半沉在海水下面,银霜般的双眼转动着。

    它清楚,现在不是它的时间。

    糟糕!悠踩着水浪越过邬垠,一个翻身,手伸向藤蔓用力向空中扯起。

    血红色的花藤疯狂的缠绕住悠的手臂,悠左手用力握住右肩,一束白色的光流顺势而下,花藤乱舞着消逝在白色的光亮里,悠翻身后双脚落下,剩余的花藤快速的离开悠的双脚,退到了赛的脚边。

    悠看了看赛,又看了看半空中的蓝噬灵,愤怒与无奈全都挤在了眉头那深深的皱纹中。

    “这……”白羽从水面一处走来,“他们要都是暴走,事情会比较棘手……”

    “我就是担心这个。”悠甩了甩手,右臂还留有花藤扯动的印痕,“总是制造麻烦。”

    “邬垠……”坐在水面上的玦劝慰着,“这件事你得和悠公爵一起……”

    邬垠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野兽,温文理性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怒吼着,“为什么。”

    “邬垠?”玦的眼睛惊奇中失望的垂落下来。

    “他来可是要带走她的不是吗?”邬垠像是在提醒,确是强调着重吼。

    玦不再说话。

    “邬垠,若是你有办法解决这个孩子的暴走问题,我可以不带走。”悠双手交叉抱胸转过来身,“怎么样。”

    邬垠哼笑着回身,“她可不属于你,你要她何用?”

    “她是莫阑卡斯学院的学生,我有权力带回。”

    “哼!人类会允许一个拥有魔族血脉的人留在身边?你们不过是想利用她罢了。”

    “那你们就没有私心?”悠的余光中杀气显露,“这一点,还不值得你提出口,邬垠。”

    邬垠的脸色异样地悲戚、沉痛,像严冰一样冻结,像岩石一样冷峻。

    黑暗的难堪的悲痛像一只鹰摄住了他,以一种虫啮般的痛苦折磨他。

    想起那次离别,就像像闪电一样迅速地从他的心头掠过,同时唤醒了十分猛烈和尖锐的痛苦,就像已经结疤的创口又被烧红的烙铁烫伤一样。

    他不能再让她这样沉沦,从一开始就应该制止蓝巫大人将她放在那位魔族的身体里。

    他觉得自己仿佛掉下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里,黑暗像高山压着他,像大海淹没他.

    他抬头看向她。

    赛的脸在颤抖着,起初那么生气勃勃的紫晶色眼睛,变成了黯淡的铁灰色,转成嗜红,眼泪水也不滴了,殷红的眼眶好似在流血。

    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存在,却因为放入那魔族之人的身体里,开始了漫长艰难的路途。

    她不该遭罪的。

    邬垠低头叹息。

    是的,我不该遭罪。赛的眼睛闪烁光芒,遭罪的应该是你们——

    赛的手挥起,察觉到异样的悠身体周围开启银色的法阵。

    白手挥下,血红色的蔷薇花瓣伴随着飘渺的烟雾在世界里飘落,唯美,凄凉。

    伴随着女人的轻渺的言语……

    谁苍白了我的等待

    世界角落里默默伫影

    讽刺了我的执着

    等待

    是人世间最卑微的名词

    心花怒放已开到荼蘼

    幸福始终充满着缺陷

    执着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心里阴霾的地方

    已经刺痛了忧伤

    看得到繁华,却摸不到回忆

    这个世界安静的让人心颤

    我站在看不见得角落

    等待着一种新生的执着

    血色已做好了准备

    浪漫华丽给予一切的臂弯

    拥抱不成熟的表现

    迷乱着吾的未来……

    “赛……你不要……”诺恩慌乱起来,“赛!”

    “她现在没有了意识,你叫她没有用。”悠摇了摇头,“她到极限了,做好准备吧。”

    “准备?什么准备!”诺恩大惊,他看见悠已经开启了全身法阵。

    “防护的同时杀掉她。”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悠公爵,你在说什么?”白羽公爵的双拳攥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悠,上古神灵不能轻易杀生,你这是穷途末路了?还是针对我而来?”邬垠魅惑的双眼里,钻石碎块打着转。

    所有人都在等待悠的答复。

    血红色的花瓣如雨般越来越稠,说明那孩子的心情沉浮,怨气很重,已经难以挽回,红色的花,地狱之音,多少亡灵葬送在血色的浓艳里,随着尘土消逝……

    悠仰头叹息,花瓣飘落在他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那刺鼻的芳香,已经说明了哀怨的味道,“你们都知道原因,又何来回答……”

    世界沉寂下来。

    蓝噬灵悲哀的嚎叫引起了冰龙的共鸣,冰冽之爵将头从水下抬起,静静的注视着悠,随即欢快得甩动起尾巴。

    “没想到也有悠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王……”

第二百四十四章禁言() 
第二百四十四章

    “没想到也有悠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娜斯蘭……”

    霎那间,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失了颜色,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黄金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像是一朵温馨守护下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一切都被温柔了。

    慢慢视线在虚无,悠的双眼里映出他们初遇的场景。

    天空中下着雪花,灰色的世界,灰色的雪。

    飘飘悠悠地从天空中落下,悠在雪地里等候。

    他是一朵风信子,白色的风信子。

    一簌簌的,很小很小的花瓣,组成芦苇状的花序,一串串一蓬蓬的,白色的像雪,颜色很纯,纯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婴儿,像只美丽的精灵,不问人世,没有烦恼。

    他就就像缩小了的百合一般,小小的花苞,一簇簇的,不卑不亢,不显眼也不平凡。

    雪轻轻触碰着花瓣,慢慢融化了,变成了一两滴小水珠,安静地躺在细小白嫩的花瓣上。

    抬头仰望,无数的雪花在纷飞,在飘舞,在歌唱。

    悠的世界安静平和,却也无聊万千。

    雪,似乎多了几分生命的力感。

    每一片飞雪都是一面镜子,它们相互映照着。

    一个原初的世界敞开了。

    落雪的日子。

    他的身影在雪中出现。

    一匹雪白的骏马出现在了视线里,白的亮眼,悠的世界出现了光彩。

    那马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如历尽千辛万苦穿洋过海的使者,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天际。

    前蹄落下的瞬间,一张俊美的脸出现。

    如黄金石般澄亮耀眼的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

    有着王息的人。

    他翻身下马——

    一身蓝色底色的金丝镶边长袍边潇洒的随风荡起,腰间配着的枫叶形状的血玉在雪中耀眼。

    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发若黑瀑垂落腰间。 最让悠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一双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眼。 

    那双眼在看到自己时露出柔和欣喜的目光。

    悠曾时常冥想着这场雪的边缘,那黑白相间,为一切征程划定的界限。

    无边无际,永恒的时间或许会伴随着他的出现而打破。

    雪,不停地积压在我的花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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