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如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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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悲伤的表情，比如顾淮生，只有晴天朗日才配得上他的微笑。

　　　　我没有多大的本事，也没有比他人能拿出手的长处，所以在爱他这件事上我没奢望得到些什么过，其实能与他同乘一辆公交车都能算是天大的幸运了

　　　　所以或许还不如没有得到过，不如一直躲避，如果两人在一起就是为了把自己的缺点暴露给对方，情愿当初没有那一瞬间的执手白头的念头。

　　　　陆芷晞知道自己偏执，知道自己极端，知道自己消极，这些不是谁给予她的，也不是因为生活和世界造就的，是陆芷晞的内心自己赋予自己的产物。陆芷晞的内心藏着很浓的悲伤。

　　　　即使她一心向阳，即使她越来越觉得她是喜欢明亮的，但是，那种悲伤是藏在心里面的。

　　　　在过去的那些时光里，作为一个不算聪明的人，她觉得每一次的抉择与取舍都应对得不够好。

　　　　她遇到了一个觉得可以喜欢一辈子的人，后来追寻了一大段时光，终于累了，在每个人的叫好声中结束了原本就称不上爱情的一个人的初恋，再后来，她遇上了顾淮生，一个不知底细不知背景，就觉得已经是天神般遥不可及的人，不出预料的被吸引，不知不觉情根深种，感情初现端倪，她逃避，因为害怕，害怕好多东西，害怕他的美好，害怕她的不完美甚至残缺可是后来，可能是缘分太深，她在逃离缘分的路上撞上他，一切都像是注定好的一样，她想，她可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就决定一生只谈一次恋爱的啊，那么眼前那么美好的顾先生，能不能去拥抱他？在心的指引下，她拥抱了他，可是她现在的害怕，是什么

　　　　是不是感情越深越容易退缩？

　　　　有读者曾问过她，理想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她答，美好的爱，不是找到一个什么都准备好了的人，而是找到一个人，让你感觉到安心。

　　　　她也不知道什么才能称作理想的爱情。

　　　　但是，在她遇到顾淮生之后，她知道，顾淮生就是理想的爱情，或许不止对她来说，而是对于每个女孩都是这样。

　　　　但是，她见过顾淮生许多不为人所看见的样子，但那些样子都只是顾淮生呈现给陆芷晞一个人看的而已。

　　　　这样的认知，让她欣喜，也让她心悸。受过这样深情的对待，应该再也受不起指责了吧。

　　　　陆芷晞定定的对上他深渊一般的眼眸，他逆光而站，像以往无数次一样，画面美好得让人心跳不过来。

　　　　他手中的烟燃了一半，陆芷晞快记不起来原来他也是抽烟的，除了第一次在火车站见到他，那时他隐在一抹烟雾里，明明一身的西装革履，却让人觉得他本该是天上的谪仙。

　　　　她几乎没见他抽过烟。陆芷晞站在马路的那一边，两人隔着不宽的一条路四目相对，终于，他捻灭烟头，向他走来，一步一步的声音，像踏在她的心上，她知道她此刻一定狼狈至极，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眉眼，她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隔着两步的距离，他站定在她面前，他好闻的气息在午后太阳的烘烤下，浸透她所有的毛孔，有人说，如果一个人对你富有吸引力，你会莫名闻到对方身上独特的味道并对此记忆深刻。

　　　　陆芷晞低着头，莫名的心悸，像是在等待一个判决，猝不及防的，跌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一瞬间，她的心才落入实处，只是安放的地点不在是她的胸腔，而是隔着薄薄衣衫相同频率跳动着的他的胸膛，两颗心挤在一处。

　　　　“顾淮生”她怯怯的喊了一声，他勒紧了她的腰。

　　　　片刻，他手机响起，他放开她，指腹缓缓擦过她的脸颊，贪恋而珍惜，“你先上车去。”

　　　　陆芷晞在车里等了两分钟，他上车，静默着帮她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动作行云流水，独具美感。可陆芷晞没心情欣赏，车内的气压莫名的压抑，“陆叔，问我们到哪了。”说完这句，他没再说什么，好像刚刚的不愉快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哪里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把小姑娘给惹哭了，还让她自己一个人哭。

　　　　下车的时候，顾淮生下车，绕过车前头，走到她这边帮她把车门打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说，“我等等要走。”

　　　　“去纽约，可能下个星期回来，”

　　　　陆芷晞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怎么形容，用跌宕起伏来说也不为过，一点点的期待都熄灭了。

　　　　“好，你注意安全。”她这样说。好久没感受过心痛是什么滋味了。

　　　　顾淮生双手撑着她身后的车身，把她圈在里面，低头，衔住她的双唇，辗转吸吮，直到她痛呼出声，他的唇上有一抹鲜红，不知道谁的唇在纠缠中被咬破，两人忘我的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心里想说没说出口的情绪，在嘴里绕了几圈已经忘记怎么说出口的原本很简单的话语。

　　　　“以后不要哭了，我看着心疼。”他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腔，“这里，为你跳动，也为你疼痛。”

　　　　他趴在她的颈窝，言语间带着疲劳，陆芷晞手心下是他跳动着的心脏，何尝不是她的？

　　　　“这里也装着我的心脏，所以，顾先生你以后要痛双倍的痛。”

　　　　”好委屈“她说着说着恨不得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我知道”

　　　　“顾先生”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为什么突然要去纽约？”

　　　　她想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他嗅了嗅她的发香，“不是突然，是前两天决定好的，忘记跟你说了。”事实上半个月前就该去的，但是，那时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情，一拖就拖到现在，已经是不得不去。

　　　　国外的市场是时候清算一下了，免得到时候翻天不好收拾。

　　　　“在这里好好等我回来。”他吻了吻她的头顶，细细碎碎的头发扫在他脸上，像此时小姑娘委屈巴巴仰着头瞅着他一样，心软得不像话。

　　　　她蹭了蹭，成功的把刘海给蹭乱了，顾淮生忍了一下没忍住，低低沉沉的笑出来，“小哭包。”

　　　　这么娇气的一小姑娘，被他惹哭了。

　　　　“你还敢说，我哭了你都不安慰我，居然出去抽烟，还有，你的烟哪里来的，以后不要抽了！”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通，顾淮生帮她把乱糟糟的头发捋直，她的眼睛还红肿着，可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娇气包吗？

　　　　“我不太会哄人。”说起这个，他耳根泛起可疑的绯色。不会哄人，这是真的，他怕把小姑娘越哄越想哭，只好躲着让她先哭完，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做法有失考虑。

　　　　“才不相信，你以前肯定不知道迷惑过多少花季少女！”得找个机会向顾秦打听一下顾先生以前的“风流韵事”，事实上她才不想给自己添堵，他已经三十岁了，没有谈过感情才是不正常呢，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以前的顾先生是怎样的。

变相见家长（）　
只有隐藏得够灵巧的事情，才能长成蒲公英，然后毫无负担地跟着前进，很小心。因为害怕，将只敢在梦中喜欢你的我的那部分吵醒，于是乎，我默念了一首诗给你听。

　　　　——方文山念一首诗给你听

　　　　“走吧。”顾淮生放开她，摸了摸她的小圆脸，率先走在前面，小小的一段路，陆芷晞看着前面身高腿长的顾淮生，一股很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走在她生长的这片土地，如果，等到那天，等到他变成一半她们家的人，再一次走在这条路上，肯定会不一样吧。

　　　　这样想着，她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他的背影被他回头一瞪，她赶紧收起手机跟上他，死活不承认自己是个“偷拍狂魔”，手机里有多张他的照片，每一张都那么意义非凡，都那么充满意境

　　　　她跟在他后面，隔着两步的距离，快走到家里院子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等她跟上，偷偷捏了捏她的手，吓得陆芷晞差点没一声尖叫出来，瞅了他一眼，笑得贼兮兮，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只能这样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顾淮生抓着她的手不放开，眼看就要到门口了，陆芷晞急得赶紧凑上去，给顾先生赏了一个吻。

　　　　只见他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好看的眉眼尽是餍足，“知道错了吧？”

　　　　“嗯嗯我知道错了。”陆芷晞忙点头，看着两人握着的手，就差下跪叫大爷了。

　　　　“姐，顾大哥，你们回来啦！”陆宣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

　　　　陆芷晞赶紧挣了挣，顾淮生却握得更紧，“你们这是？”陆宣明似乎早已做好了这个准备，一点也不显得惊奇，反而很乐于接受。

　　　　她下意识的看向顾淮生，只见他点了点头，“不是的不是的”见他不解释，陆芷晞连忙否认。

　　　　只是两只手还交握着，再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

　　　　“好了，爸妈都等你好一会了，快进去吧。”陆宣明忽视她的解释，喜滋滋的甚至还连蹦带跳的进去了。

　　　　她用口型问顾淮生，不是说好不说的吗？

　　　　顾淮生放开她，凑近她低声说，“你只说不让你爸妈知道而已。”

　　　　看着他径直往里走的身影，陆芷晞忧心忡忡的跟上。想着，要是他们知道了，只盼着不要太高兴才好，她敢肯定，要是她妈妈知道了，当天就能鼓捣出一个黄道吉日给他们。

　　　　“小顾，来了，快点先进来喝杯水，累坏了吧？”韦素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顾淮生连忙招呼他去喝水。

　　　　他态度温和，举动斯文优雅。“阿姨，又来打扰了。”

　　　　“这孩子还说什么打扰，你爷爷跟你陆叔在楼顶上鼓捣草药呢，你等等去叫他们下来吃饭吧。”最后那一句是望着身后的陆芷晞说的。

　　　　陆芷晞默默的应下，心想，唉这就是家庭地位的问题了。

　　　　“好。”顾淮生说，陆芷晞的眼神忍不住往他身上瞥，心里有异样的感觉，要是

　　　　她努力把那些念头从脑袋里甩出去，想什么呢？！

　　　　眼前的他，举手投足间都是风范。

　　　　满满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劲的往他身上凑，哼着诉说它的思念，恨不得流一地的口水，看到她进来，它思考了一瞬，朝她摇了摇尾巴，继续跟着它家男神，扒拉着人家的裤腿。

　　　　顾淮生端着两杯水，一杯递给她，“温水。”

　　　　“谢谢。”陆芷晞心醉于他的这些小小的关怀和细心。

　　　　“满满，快去找你主人。”顾淮生蹲下身，对满满说。

　　　　满满蹭了蹭他的手心，眼神瞅了瞅，像是终于看到她这号人，屁颠颠的顶着在一坨大棉花糖向她走来，来她脚边蹭了蹭，然后！然后！就走了！走了！

　　　　哼！反正你有男神就行了！

　　　　正好韦素出来，笑得不可自抑，“哈哈哈，这孩子，连狗都嫌弃你了。”

　　　　“妈，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出去这么多天，她早就想家了，一直说要跟他们出去旅行一次，谁知道每次都因为各种事情不能成行。她跑过去抱住她家母上，企图安抚一回来就被各种忽视的破碎的小心脏。

　　　　韦素把她推开一点，“回来还没洗手，就往我身上蹭。”陆芷晞粘着她，蹭了蹭，“妈”

　　　　“好了，别丢脸了。”韦素笑着嗔她，很嫌弃的样子把她揪开，转身进了厨房，“哦对了，快进来把菜端出去。”

　　　　破碎的心脏再一次碎成渣渣。

　　　　她回头朝顾淮生吐了吐舌头，他嘴边噙着一抹笑，蹲在地上逗着满满。

　　　　“你没给你顾大哥惹什么麻烦吧？”在厨房里，韦素一脸担心的问她。

　　　　“我能惹什么麻烦？”？？？黑人问号脸

　　　　“没有就好，你顾大哥身份不平常，你可不要给他惹麻烦才好。”

　　　　哦差点忘了，他身份确实不寻常。

　　　　“妈，顾大哥他爷爷”陆芷晞寻思着哪个称呼比较合适。

　　　　“叫顾爷爷就好了，什么顾大哥他爷爷？”韦素递给她一锅汤，示意她端出去。

　　　　陆芷晞接过，端出去，才到一半，顾淮生起身接过她手里的锅，“我来。”

　　　　她偷偷呼了呼被烫到了的手指，背在腰后。不知道顾淮生怎么知道的，走到她身后，皱着眉抓起她的手，问她，“痛不痛？”

　　　　她只是心太大，端汤的时候忘记拿布垫着了，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被烫了一下而已。

　　　　她下意识的挣了挣，“没事啦。”

　　　　朝他眨眨眼，用眼神警告他，这还是在家里呢。

　　　　陆宣明咳了两声从楼上下来，朝她挤眉弄眼，陆芷晞瞪他一眼，拉着他往院子去，“你别多话啊，陆宣明。”

　　　　“姐，你干嘛说得那么那个啥，顾大哥又不是见不得人，再说了，你这样，顾大哥得多伤心啊！”他愤愤不平的说。

　　　　”反正你先不要说就是了，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屁孩不要管。“听到他那句伤心，陆芷晞才惊觉，原来顾淮生也是会伤心的，一直以来，她好像只在意自己的情绪，从来没想过，他也是会有坏情绪的。

　　　　“别老是拿我当小孩看，我已经是个大学生了！”

　　　　“好好好大学生，记得我刚刚说的没？”她再次警告他。

　　　　“知道了。”他才不会说，他跟顾大哥早就已经说好了。

　　　　达成协定的两姐弟，被韦素一声召唤，连忙颠颠的回去帮忙，“你弟弟等等跟着你顾大哥的车走，快抓紧时间好好叙叙旧吧。”

　　　　顾淮生在厨房帮忙，他长手长脚的待在厨房难免有些施展不开，见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韦素不无艳羡的说，“你看你顾大哥，再看看你，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孩子，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当女婿也是极好的！

　　　　嗯嗯嗯陆芷晞点头，妈妈说什么都是对的。

　　　　她趁着韦素出去的间隙，偷偷挪到他身边，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顾先生真是贤惠！”说完生怕被发现，连忙啪嗒啪嗒的跑出去。

　　　　顾淮生皱着眉看她跑得飞快，这是被小姑娘给调戏了？

　　　　“陆宣明，你不会是特意不去学校等我回来吧？啧啧啧怎么会有你这种随意逃课的学生？”陆芷晞坐在客厅沙发上，忍不住怼怼他。

　　　　“友尽！我是等顾大哥，谁说我是等你，真是不要脸！”陆宣明往顾淮生那边坐过去一点，一脸找到靠山的嘚瑟。

　　　　“真的，你弟弟是在等你顾大哥。”韦素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陆芷晞：“”现在离家出走还来得及吗？

　　　　说话间，陆禹说着话从楼梯下来，陆芷晞下意识紧张，看到陆禹身后的那个老人时，她都觉得自己紧张得小腿打颤了。

　　　　她站起来，不自觉的往顾淮生那边靠了靠，顾淮生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紧张？”说完还低低笑了一声。

　　　　陆芷晞撇撇嘴，用嘴型说，真的好紧张哦。

　　　　见家长的节奏啊能不紧张吗？！

　　　　顾淮生笑得差点忍不住，小姑娘拽住衣角，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等到两人终于下来时，陆芷晞仰着脸偷偷瞅了他一眼。

　　　　“爸爸，顾爷爷好。”拘谨得一点都不像是待在自己的家。

　　　　“陆叔，爷爷。”顾淮生问候。

　　　　“好孩子，终于见到你了小姑娘，叫小晞是吧。”顾老爷子笑得很慈祥，拄着拐杖走到陆芷晞面前，“来你家那么次，终于见到你了。”顾老爷子说得不无遗憾。

　　　　“你们都不知道吧，这孩子跟我老婆子还有很大的渊源呢，她生前老是念叨着这小姑娘，说跟她处得来。”

　　　　顾老爷子谈起老伴还是一副回忆感满满的样子，陆芷晞怕老爷子再谈下去就伤感了，连忙扶着他往饭桌走，“顾爷爷，我也喜欢跟奶奶一起玩，那时我觉得奇怪，怎么老是没看到奶奶口中很好的老伴哈哈哈原来是我们缘分未到。”

　　　　顾老爷子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终于知道老婆子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感谢你在她最后的时光给过她愉快的陪伴。

　　　　说着他用拐杖指了指顾淮生，“不像这小子，老是不见踪影，忙得世界各地的跑，说好的陪我来这住几天，这下倒好，终于来了，就只是来吃顿饭就得走，老陆啊，你们就不该准备他的份！”

　　　　“小顾，这是有出息，年轻人就该努力打拼。”陆禹拍了拍顾淮生的肩说。

　　　　顾淮生笑得一脸无奈的看着吐槽他的爷爷。

　　　　“好了，先吃饭吧，等等小顾不是还要回n市赶飞机？”韦素拿着碗筷出来，招呼众人入座。

久远的缘分（）　
世界小得像一条街的布景，我们相遇了，你点点头，省略了所有的往事，省略了问候。

　　　　——北岛枫树和七颗星星

　　　　“小晞啊，你跟这小子一起工作，他没有欺负你吧。”顾老爷子用筷子点了点顾淮生，问她。

　　　　陆芷晞望了一眼安静吃饭的顾淮生，他的手在桌子下抓住了她的手，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桌下的手却突然了她的手，十指相扣，他面上一副无所谓，等着她回答的样子，陆芷晞看了一眼饭桌上的几个人，笑着答，“怎么会呢，顾大哥很照顾我。”

　　　　顾老爷子有点动气的说，“我倒觉得这小子的做法欠考虑，怎么能让小晞给你当助理，这不是埋汰人家闺女吗？”

　　　　“怎么能说埋汰呢，我看小晞都不够格当小顾助理呢！”韦素看了一眼陆芷晞说，不是埋汰她家闺女，而是实话实说，人家可是顾氏总裁呢，凭心而论，要不是还有这层关系在，恐怕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陆芷晞默默吃饭不吭声，桌子下的手挣了挣没挣开，反而被他扣得更紧，这一边只有她们两个人坐，他自然不怕被别人发现。

　　　　“小晞做得很好。”顾淮生说，语气是真的赞赏的语气。

　　　　韦素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眉梢上都吊着笑，夹了一筷子菜给陆禹，高兴的说，“听到没有，你家闺女被夸奖了。”

　　　　陆禹哈哈大笑，“不像你只会打压自家闺女！”

　　　　陆芷晞朝陆禹投去一个感动的笑，还是她家爸爸心疼她。

　　　　“我看小晞是个好孩子，我有个提议，你看两个孩子年纪也算相当，两个人就凑一起好了，趁着我老爷子还有力气，给你们两个做主。”

　　　　顾老爷子看着顾淮生，眼神仿佛在说，你小子不给力不还是得靠老头子我出马？

　　　　陆禹笑得开怀又带着些许的伤感，“哈哈哈这得看年轻人的意思。唉，转眼孩子就长大了，不久小晞就要去别人家了。”

　　　　“老陆你放心吧，小晞进了我们家门肯定是不会吃亏的，老爷子我罩着呢！”老爷子像是已经决定好了一样，转头和韦素陆禹讨论起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

　　　　“爷爷。”顾淮生喊了一声，提醒老爷子别太过了。

　　　　其实别看顾老爷子平时这个样子，他还是怵顾淮生的，看到陆芷晞一脸的不自然，连忙说，“小晞，你别介意啊，爷爷不是那个意思，老爷子我只是遵从老婆子的心思，你知道老婆子在时，她就说，以后找孙媳妇就要找你这样的爷爷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着小子找不到媳妇。”

　　　　可怜的顾老爷子没掌握第一手消息，还在瞎操心，不知道被他嫌弃找不到媳妇的人早就已经把人家姑娘搞定了，只是离媳妇这个目标还需要努力就是了。

　　　　陆芷晞嘴角抽了抽，顾淮生会找不到媳妇？恐怕想做他媳妇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n市。

　　　　“爷爷，没事的，以前奶奶也跟我说过。”是真的说过，奶奶以前说，只不过她说的是，如果她家小孙子回来，她肯定也会喜欢他的，没想到，真的被说中了。

　　　　原来，他们的缘分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好了。

　　　　顾淮生侧头看了看她，你是奶奶钦定的孙媳妇。

　　　　他对她做口型。

　　　　幼稚。

　　　　她回他。

　　　　“小晞，怎么出去一趟瘦了那么多？”陆禹眼尖，发现自家闺女脸都瘦了一圈，脸色也显得苍白，嘴唇没有血色，担心的问。

　　　　“因为玩得太忘我了呗，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陆芷晞低头戳了戳碗里的饭，不想让他担心。

　　　　“陆叔，等等还得麻烦你给我开几幅药，有朋友身体不舒服。”顾淮生瞅了低着头的陆芷晞一眼。

　　　　陆芷晞下意识的看他，什么时候有朋友叫你拿药了。对上他的眼神，连忙躲开，好像懂得了什么的样子。

　　　　“爸爸，等等我跟顾大哥和陆宣明一起走，我先回g城，今天本来就已经该上班了，这不是顾大哥带着翘班吗？”他等等要先回n市，然后赶飞机飞纽约，所以他们只有路上的一点点时间，陆芷晞刚刚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实在是不愿隔着千里的距离还有隔着电话讲那些话。

　　　　陆宣明坐在那边朝他们看了一眼，咳嗽了一声，看到顾淮生的眼神，连忙低头，扮小透明的乖乖吃饭。

　　　　“这也好，你们要忙正事。”

　　　　饭后，陆禹给顾淮生拿了药之后，韦素拉着她偷偷问她，“小顾怎么回事啊？”

　　　　“他怎么了？”陆芷晞提着一颗心问。

　　　　“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拿女人痛经的药干嘛？”

　　　　“哦，本来是我一个朋友叫我拿的，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