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如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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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呐，这你敢把自己交出去？”

　　　　怕吗？可是畏惧的一直到不是这个，畏惧的只是不够好的自己而已。

　　　　“大概是因为我认识奶奶吧，奶奶以前经常和我讲起顾淮生，结果遇见了之后，才知道有一种人是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的。”

美人画皮难画骨（）　
我爱你，因为你穿越我心灵的狂野，如同阳光穿越水晶般容易，我的傻气，我的弱点，在你目光里几乎不存在，而我心里最美丽的地方，却被你的光芒照得透亮，别人都不曾费心走那么远，别人都觉得寻找太麻烦，所以没有人发现过我的美丽，所以没人到过这里。

　　　　——罗伊克里夫特爱

　　　　“可是你不觉得这很难得吗？这都快比得上叶向晚和赵云清了。”顾秦听了她的话，不无感慨的说。

　　　　确实是很难得啊，两人的关系细细缕缕的缠绕。终于把两人捆绑在了一起。

　　　　顾秦蹦了一下把高处的那盒开心果拿下来，“好想回去再看一遍叶向晚哦，可是我的书没带来。”

　　　　“你应该有书吧，别说你没有啊？”顾秦扒拉着购物车里的零食，一遍数着还漏了什么，一遍问她。

　　　　“有啊。”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出版了之后，编辑给她寄了几本样书，一直都摆在书架上，好像还有几本没开封，上次在y市，匆匆忙忙给佳清的堂妹签了一个名字，甚至都没来得及签在书上，她寻思着是不是要签一本寄过去。

　　　　叶向晚和赵云清是她出版的第一本书，算不上悲剧吧，只是恋人间的一点小小的别扭甚多，那时她还在一个人苦苦沉沦，与其说给两人开了金手指，不如说，那时的她，在祈求上天给她开个金手指。

　　　　叶向晚，渔歌向晚，代表的是最后的归宿。

　　　　赵云清，云淡风清，头顶上不再一片乌云压顶。

　　　　她的所有渴望都在书里，所以她说，她想要一场水到渠成势均力敌的爱情。

　　　　有人愿意穿越你的心灵你的狂野，愿意触及别人不曾到达的地方，所有的缺点在你眼里都是美丽

　　　　但是，现实中已经有人为她一件一件的实现她写在书上的渴求了，她提出的没提出的愿望，都有人为她实现，所以，她现在只能写那个人，那个美好的男子，美好的让她倾尽毕生所学去描述他，却终究画皮难画骨，风骨难描。她的顾淮生

　　　　“你哥怎么会发现我的那些？”很丢脸啊，以前写的东西都很非，甚至有些不自量力，企图在自己世界里和世界抗衡。

　　　　说起这个，顾秦一副很多话要说的架势，“这个我刚开始还疑惑呢，他会那么好，主动提出要送我一套你的签名书，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而且，你也实在是太懒了吧，这个笔名只要不是傻的都可以知道是你好吗？！”

　　　　陆芷晞：“”是的吼。

　　　　她眼珠一转，“小嫂子，怎样？我哥这个攻势是不是非常的撩？”

　　　　何止一般的撩。

　　　　“可是你想象一下我哥捧着一本青春文学的样子，不觉得很好笑吗？哈哈哈可是一想到他心里惦记着的你，又好像突然变得毫无违和感了”

　　　　顾秦哈哈笑着，引得路人注目，陆芷晞看着这个和顾淮生眉眼有一丝相像的女孩子，年纪相仿，笑语丰盈，眉眼生动，一定是很多男子倾心的对象，“顾秦，你确定你是没有归宿的人吗？”陆芷晞瞥着她，只见她眼神躲闪了一瞬，又瞬间恢复了那副巧笑嫣兮的样子。

　　　　勾着她的手，亲昵的蹭着她，“小嫂子，每个人心里不都住着一个白马王子吗？”

　　　　所以才会一眼就被你的书所吸引啊，一追就追了那么多年，书里写尽了暗恋者失意者的绝望和希冀。谁不想在尘埃中开出绝美的花来？

　　　　看她不想谈的样子，陆芷晞怕触及她的伤心事，话题便止于此，转而谈起其他，“你要吃什么菜，回去给你做。”

　　　　“天呐，快叫我哥把你娶回去，这样我就天天去你家蹭饭去”

　　　　说得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一样，就算我跟顾淮生真的能那啥，你不也得嫁出去吗？

　　　　陆芷晞默默说了一句。

　　　　陆芷晞讪笑一声，两人一起往蔬菜区去，顾秦捧着手机笑得一脸的狡诈，趁着陆芷晞认真挑菜的档口，她偷拍了一张她沉静的侧脸，娴静温柔的侧脸，一小缕头发俏皮的落在她的脸颊，整个人充满了江南女子温婉的气质，“哥，我刚刚问了小嫂子，她说愿意给我蹭饭喔”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在开会还是在忙呢，反正给你发了小嫂子的动态你就不能再开罪我。

　　　　“以后你可不能赶我！”

　　　　在会议桌上的顾淮生静静听着台上的人讲项目方案，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引得上面的人停下，下意识的听他的指示，他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讲，他打开屏幕看了一眼，盖上，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在飞快计较着，一旁的几人面面相觑的默默交流着眼神，顾淮生轻咳一声，他一只手抵着下巴，整个人显得慵懒闲散，不专心的几人立马敛了心神，认真听起了报告，做起了笔记。

　　　　“一些主要的金融网站近期鼓励投资者投身房地产市场。通过房地产市场进行投机也是房地产危机爆发前的一个征兆；最近的新闻消息报道称，纽约市最北端的一个市的房价在第一季度的涨幅达到惊人30％，如此惊人的价格涨幅在十年前就出现过，这也是房产危机的一种征兆；另外我们现在要关心的是，我们的投资组合是否会再次被破坏？“

　　　　上面的人结束了投影，望着台下的顾淮生，示意他发言，顾淮生把一直转着的笔放下，双腿交叠着，换了一种坐姿，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首先一点可以肯定，2008年的金融危机不可能再次出现。”他缓缓站起身，倚在会议桌上，大长腿交叠，“原因是现在银行已经不能再通过房贷整体打包再次投入到风险更高的金融衍生品市场，来扩大房地产危机的风险，这或许可以给投资者一点小小的安慰，房地产的溢出效应正在扩大，这可能会让新一轮的危机带来破坏更加严重，更糟的是，美国第一季度的gdp增速还不到百分之一，这无疑也预示着经济衰退。”

　　　　他顿了顿，继续说，“预付定金为零是十年前美国房地产危机爆发的最主要因素之一，与预付定金占到总房款的百分之二十不同，预付定金为零就等于说鼓励人们不择手段地买房。如果美国经济下行幅度加大，失业人口增加，这些人家中如果没有多余的存款，房地产市场的问题又会进一步加剧，如果这种情况下，你还要还房贷，那么你会怎么做？”

　　　　顾淮生望向上面听得若有所思的人，那人终于一脸透彻，脸上带着神采，一点也不像熬夜到两点在公司谈工作的形象，“那么他可能会违约跑路。”

　　　　顾淮生点点头，手机旋着袖口，淡淡的开口，“那么接下来你们应该都懂怎么去做了”

　　　　他不再谈这个话题，转而谈起其他，“这次的项目你们也知道事关重大，顾氏海外的股份占整体的百分之三十五，我掌握了百分中二十八，国内的股份我抓了百分之三十，客观上我才是那个稳操胜券的人，但是不免有些人打些旁门邪道的注意”

　　　　众人立马敛住了呼吸，安静的听着他继续讲，顾淮生漫不经心，却平生生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来，他们看着这位年纪轻轻就掌握了顾氏政权的人，不免唏嘘，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王者。

　　　　“今天你们辛苦了，接下来几天你们只要正常上班就好，今晚比较例外，你们辛苦了，明天上午放你们半天假，回去好好休息”顾淮生望了眼手机，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明的笑，对他们说道。

　　　　“顾总，你也好好休息。”众人纷纷告辞。

　　　　顾淮生点点头，和他们告别。

　　　　顾淮生把领带解开，挂在手腕处，在电梯里，给顾秦回了信息，“别老是欺负她。”

　　　　顾秦立马回了个气愤的表情过来，“我能吃小嫂子做的的饭，你能吗？”

　　　　她这么一说，他才惊觉他也有些饿了，放了他们假，他也好躲懒半天，只是罢了。

　　　　手机里小姑娘恬淡的侧脸被他设为了壁纸。想了想，把那股一个电话过去的冲动压下，一个多小时前才联系过，来纽约的目的不得不承认，有一部分跟小姑娘有关，那天在车里吵架，他就知道，小姑娘依然做着随时从这段感情抽身的准备，不是不够喜欢，是小姑娘一直以来都有心结，那么让你念着，会不会就能更加认识到这段感情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知道她或许会忌惮他的身份，他就大方的把身份亮出来，让她接受，事实上她也并没有把他的身份当成阻碍，被她当成阻碍的不过是，她所谓纯粹理想的感情，她的感情纯粹到不掺杂一丝杂质。

　　　　他知道她根本不会把这些世俗的门当户对观念放在眼里，但是，正因为她不是这样的一个她，更加难办，他一直都在为她把路铺平，所谓的助理，无非只是想要朝夕相对，让她逐渐放下心防，事实上小姑娘也做得很好不管是工作还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想要的效果无非就是让她把他当成一般人罢了但是，不得不说，小姑娘眼里日益浓厚的仰慕，越来越让他觉得舒心。

　　　　被自己喜欢的女孩仰慕着

旧时光里的人（）　
光阴是流水之上的笔，折叠的波纹里，反复虚构着我们，虚构美，一切都叫人眷恋，也令人心碎。

　　　　——项丽敏暮晚

　　　　从超市回来，和顾秦吃过午饭，两人睡了午觉，下午过去了顾淮生那边的房子。

　　　　自从吃了午饭之后，顾秦念叨了不下百遍，“小嫂子，你做饭好好次哦”

　　　　“你做饭怎么那么好次”

　　　　她一路从这边念叨到那边，小区下来的大妈看到陆芷晞带着一个女娃子，笑吟吟的迎上来，“小晞，去小顾那里？”

　　　　陆芷晞笑了笑，看到她拎着菜篮子，“是啊，刘大妈你去买菜吗？”

　　　　刘大妈摆摆手，“我去海边广场跳舞了，回来的时候顺便带点水果回来。”

　　　　“这位是朋友？怎么那么久没见过小顾了？”刘大妈不无遗憾的说。

　　　　陆芷晞只好应答，“他去出差了。”

　　　　小区里的大妈们上上下下的关系也还不错，加上她天天往顾淮生那边跑，人家都以为他们是小情侣，虽然现在确实是。

　　　　顾秦偷偷凑在她耳边说，“不错嘛，你们的关系已经被那么多人看出来了，足以见得你们平时确实是不低调啊哈哈哈”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和希望两人被人看出来的同感欣喜。

　　　　“大妈，我们先上去了，不耽误你时间了。”陆芷晞礼貌道别拉着顾秦往楼上去。

　　　　陆芷晞和顾淮生一直是小区大妈的重点关注对象，关键主要是顾淮生太耀眼，让人不注目都难，俊男美女的，偏偏两人还和善好相处，每次见到都礼貌谦让，这么久以来，上上下下的，大妈们最喜欢看他们两人走在一起的画面，虽然不常见到。

　　　　“小嫂子，看来你们这几个月的相处确实擦出了不小的火花啊！”顾秦不是第一次来这个房子，以前奶奶还在的时候，她也来跟奶奶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确是很不一样的感觉，她到处走走摸摸，像第一次来一样，到处充满好奇。

　　　　擦出火花？只不过是她一味的在避免被擦出火花罢了。

　　　　这里，她昨天和顾淮生才回来过，陆芷晞看到顾秦去了阳台，不由得失笑，估计要看好久了。

　　　　看到她一个人蹲在玫瑰花旁，陆芷晞进了顾淮生的卧室，他喜欢住在楼上，因为二楼比较多他的空间，明明两人一起在外面呆了一个星期，昨天回来也不过是放下东西就走，但是陆芷晞就是觉得空间里还弥漫着他的气息，清新的海盐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把自己扔在他平整的床上，痴汉的抓着他的枕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只觉得整个人像闻了风油精一样，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清新，像一下子回满了血一样。

　　　　她在床上滚了滚，痴汉的笑了笑，周身被他的气息盈满，但是胸腔却突然变得空荡荡，像丢了灵魂，突然没了方向，一颗心还跳动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跳动着。

　　　　他的卧室对着阳台，顾秦一把冲进来，看到她定定的躺在上面，不由得放轻了脚步，陆芷晞翻了个身面向她，眼神没有什么神采，扯了扯嘴角，对她笑了笑，“出去吧，你哥的咖啡很好喝，可是我还没学到精髓，给你尝尝？”

　　　　说着翻身下床，拉她的手，把她往阳台欧式吧台带，顾秦刚刚已经逛了一圈了，对这些小玩意很是满意，她刚开始来的时候还没这些东西，想想就知道是他哥设计的，只是这么文艺的装扮，一点都不是他的风格，眼神往认真磨咖啡豆的陆芷晞身上，暗暗笑得害羞，摇摇头，他哥真是

　　　　在楼下时她就发现了，屋子里偶尔可见小嫂子留下的小东西，沙发上那张粉红色小毯子甚是显眼，女士拖鞋，杯子，还有放在桌子上的书，抱枕，不得不说，要是不知道，以为他们已经同居了不一定。

　　　　嘻嘻嘻，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抱小侄子了？！

　　　　只是看着屋子里奶奶留下的东西还是忍不住伤感，或许奶奶是哥哥最大的遗憾了吧，虽然到底见到了最后一面，但是哥哥一直带着怀念，对最后那段他没有陪伴的时光的遗憾，但是，幸好啊，小嫂子弥补了那段遗憾，谁说，这不是一种命中注定。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你的遗憾，我早就替你弥补了。

　　　　这样想着不免有点感慨，坐在榻榻米上叹了口气，陆芷晞听到她那一声叹，回过头来，看到她耷拉着小脑袋，一副和多愁善感的样子，不由得失笑，“怎么了？大大咧咧的小姑娘也有伤心事啦？”

　　　　顾秦撇撇嘴，“可不是吗？命运这种东西真是怎么感叹都不嫌多。”

　　　　“我哥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奶奶的事？”

　　　　陆芷晞心想原来是触景生情了，“提过一点，不过都是一点我们的交集，剩下的我大概也知道一点，毕竟奶奶经常提起他。”

　　　　“那你知道我哥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吗？”顾秦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任由海风把自己的刘海吹得凌乱，忍不住站起来看着远处的海，又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陆芷晞瞅了她一眼，一边继续手上的事情，一边回忆起那时在她家楼顶，和顾淮神的一番话，“我知道他对奶奶怀着遗憾。”

　　　　只有那一次他袒露了他的一点过去。

　　　　想到这，陆芷晞不由得陷入沉思，耳边，顾秦的声音伴着丝丝的海风，传入的她的耳中，一字一句，像砸进了她的心上，悸动，她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个词，“我哥原本是为了奶奶，后来应该是为了你。”

　　　　看到她疑惑的表情，顾秦不可置信，难不成小嫂子还不知道？我的天我又替我哥真相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这个很难猜吗？她终于知道她说的对他除了自己的了解一无所知是什么意思了。

　　　　也好像终于懂了那种忠于自己感觉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知道啦，我诶，你别哭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顾秦手忙脚乱的出去抽了一张纸巾进来，却发现自己刚刚看到的眼泪好像只是她看错了眼，小嫂子认真的守着咖啡机，复古的咖啡机，垂眸的女孩，扬起的长卷发，她仿佛看到了一副中世纪名媛的油画，讷讷的上前，“小嫂子啊，你别这样吓我啊，我都不敢乱说话了。”

　　　　陆芷晞也觉得不好意思，一瞬间就被莫名的情绪充盈了，心里的思念还无法解，又被冲击到，眼泪一瞬间就落下了，快到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她和顾淮生相遇的这几个月，在她看来已经漫长到可以写一部几十万字的了，两人的交集，从一开始的初见，再遇见，到朝夕相处的两个月，直到两人在一起，第一次闹矛盾，到现在的思念，她的心境千变，多变到她似乎已经忘记了以前她也曾鼓起过勇气告诉顾淮生她的情愫只是后来，越想就越逃避罢了。

　　　　她也从没想过，顾淮生为什么会喜欢她。

　　　　自从那次满满指引她打开了那个装满她早点的冰箱，她就一直不敢想，顾淮生的喜欢。

　　　　所以她说她自我，一直不敢去面对他的感情，一直都被自己干扰，不是不喜欢他，是害怕多过喜欢，所以这些否定两人感情，只是自己一味的自我封闭，可是这些自我何尝不是对顾淮生的一种伤害？

　　　　顾淮生静静站在路边吸烟的身影又一次闯进她的脑海，背影寂寥，心一抽一抽紧缩着痛。

　　　　她好像确实是没心没肺了。

　　　　昨天在她家里，他说去要去出差，一个星期后回来，她以为他是因为生气不想见到她。

　　　　敛了敛心绪，从壁柜里拿出一个咖啡杯，给顾秦倒了一杯咖啡，一边搅拌一边问她，“要加几块糖？”

　　　　顾秦闻着咖啡的浓香，忍不住凑近闻了闻，“我要喝甜的，这东西香是香就是太苦，我哥以前也是很喜欢喝咖啡，几乎一天几杯的量，后来一次，胃病太严重被爷爷勒令去医院住了几天，后来就没怎么喝了。”说起那个时候，顾秦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哥那时可张狂着呢，毕竟年轻气盛，我大伯又老是压着他，所以格外的叛逆，二十开头的年纪，也不像圈子里的那些公子不思进取，只会吃喝玩乐，他硬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拼出一片天下，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自己跑去国外开辟顾氏的市场，但是不管怎么样，好像他做什么事都很好。”

　　　　何止是好。

　　　　陆芷晞皱了皱眉，第一次听到他的过去，完全想象不到沉稳温和的顾淮生以前竟是一个年轻气盛的人。

　　　　“那时我才十来岁呢，可迷我哥了，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男生。我哥打篮球也很厉害，记得有一次，我才读四年级的时候，印象特别深刻，那时我被勒索了，一连几天，后来跟我哥说，他每天放学都来接我。那时他读高三，每天也没见怎么学习但是就是每次都拿第一，连我们学校高年级一点的都知道隔壁高中那个长得帅学习好的顾淮生”

　　　　“那时每天都有很多女孩子跟在他身后，但是有一个女生特别执着，也不说喜欢什么的，就每天跟着他。我们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天小巷，我们回去的时候，那群混混还是守在那，但是看到我哥，虽然一瘦高个但是看着也不好惹的样子，那天没敢再勒索我，只是盯上了落单的那个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个女孩，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一直勒索我的那群小混混给拦住了，我哥也不是那种特别热心的人，但是那种情况不帮一下也说不过去，很狗血的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也不知道怎么了，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我印象特别深刻，因为我不喜欢那个女孩子，其实她长得很好看也很文静的一个女生，但是我就是觉得她抢走了我哥，我哥每天也不跟我一起走了，每天两人并肩一起走，我哥还特地绕远路送她回家”

过往凌虐（）　
坐断了几个春天？又坐熟了几个夏天？当你来时，雪是雪，你是你，一宿之后，雪即非雪，你亦非你。

　　　　——周梦蝶菩提树下

　　　　“”怎么不说了？陆芷晞听得认真。

　　　　顾秦讷讷的停下，她好像又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那个小嫂子，这个咖啡还蛮好喝的。”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她的神色，试图寻找一丝不对劲的神色，最后一杯咖啡被她三口两口喝完，没有发现小嫂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舒了一口气，幸好，要不然她哥铁定得把她送走。

　　　　“后来呢？”陆芷晞抿了一口没有加糖的咖啡，苦涩到难以入喉，但是入口回香，她说不上来什么心情，一方面有听到顾淮生年少时光的向往，像在听一个很美好的青春校园的故事，一方面，脑海里拼凑出来的画面在凌虐自己。

　　　　她知道这很正常，谁还没有个青春年少啊？

　　　　顾淮生他也有过喜欢的女孩子。

　　　　这个认识她很早就已经有了，但是现在听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觉得刺，他在很久远的时光里，都是不属于她的，他的喜欢也曾交付给别人。

　　　　暮色慢慢降临，意味着顾淮生那里正晨曦初微，不远处的海浪也慢慢变得平静，可是，心里到底是起了波澜就是了。

　　　　“后来，好像就没有后来了”顾秦还是怕小嫂子不舒服，毕竟谁喜欢听到自己男朋友和前女友的故事啊，她只是一时感慨回忆就说了，心里正暗暗懊恼呢，别像上次照片那样，惹得两人不愉快就坏了。那时她正好在外面，恰好看到她哥和一个女的在吃饭，那时她就是觉得再没有人比她家小嫂子和她哥的气场更搭了嘛，就想着给小嫂子看看，谁知道会让他们因为这个闹了个不愉快，后来他哥哥质问她的时候，都把她吓坏了，生怕小嫂子误会，“小嫂子，你没事吧？”

　　　　“怎么这么问？是不是怕我不舒服？”陆芷晞伸手取下一本书，放在膝头，并不打开。

　　　　“我就是一时那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