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如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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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性不改，用在顾淮生身上那时一种怎样沉重的爱意。

　　　　一张老照片被夹在放在床头一本保存完好的旧书里，那是不是一种怀念的仪式？

　　　　她突然就觉得无力了，连她自己都会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谁在旧时光里还没有一个旧人呢？

　　　　顾淮生半夜被身旁的人吵醒，“小晞，怎么了？”

　　　　一抹才发现她满脸的泪水，不敢开灯怕突然照到她，打开了床边的台灯，只见她皱紧了眉头，手揪着被子，眼泪还一直顺着额角一颗颗的留下，顾淮生看得一阵揪心，“我在呢，别怕。”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过了一会，她才慢慢安静下来，脸上泪痕交错，他无措，进了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给她擦脸，正擦着，她幽幽的睁开眼，“怎么了？”抹了一把脸，才知道自己哭了。

　　　　顾淮生以为自己擦得太重了，又放轻了动作，轻柔到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动作，陆芷晞抓住他的手，“我来吧。”

　　　　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他把手上的毛巾给他，叹了口气，出去给她倒水，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灯都打开，陆芷晞再不想回忆起那个梦了

　　　　她是真的怕了。

　　　　正倒着水的顾淮生突然被一双手环住了腰，接着地板上响起拐杖倒地的声音，他抓住她的手，回身抱紧她，他也怕，怕她的眼泪。

　　　　“我害怕。”我总觉得不好像不应该是属于我的，我总感觉此刻真实的你总有一天会离开，离开时的背影是和别人携手离开的幸福模样。

　　　　“你爱我吗？”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滚出来了，每次拥抱她都只能窝在他的胸膛，听说这是最暖的拥抱方式，因为我耳朵贴着的地方正好是你心跳动的地方。

　　　　“我爱你。”如果我说这三个字都不够呢？

　　　　“没事了，我在呢。”

　　　　她乖乖的任由他为了半杯温水，一颗心才慢慢落到实处，抱着他蹭了蹭，“打扰你睡觉了。”

　　　　他摇摇头，把她抱起，“被你吓坏了。”他心有余悸的吻了吻她的头顶，每次她的眼泪都像有温度一样，可以把人灼伤。

　　　　他从不知道，原来在她心底深处是这么的没有安全感，她做梦都在喊，顾先生，不要离开我，不要走。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觉得很无力，让自己的女孩睡在自己身边还惧怕自己会离开。

　　　　如果可以，顾淮生恨不得此刻就白头，他们真的可以一直走到最后。

　　　　“回去睡吧，你明天要不要去公司？”陆芷晞知道自己吓坏他了，睁开眼就看到他紧张的神情，她知道自己太草木皆兵了，这样也太伤他的心了，“对不起。”

单纯而宁静的下半辈子（）　
让我们单纯而宁静，如树林和小溪，上帝会爱我们，会使我们，成为我们，就像树木是树木，溪流是溪流。在春天，他会赐予我们翠绿，那是春的季节，在我们的生命终结时，他会赐予一条消逝之河他不会赐予我们别的什么了，因为他给得越多，我们失去的也就越多。

　　　　——费尔南多佩索阿

　　　　“要不我明天回去吧。”在这里他还得分心照顾她。

　　　　“再住几天，等你父母回家我送你回去。“她自己一个人根本就照顾不了自己，何况是他私心想留。

　　　　陆芷晞不再言语，知道说不动他，她也不想两个人老是分开，也不想让他担心，她这样说只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泄露自己那些还没想好还没安抚好的情绪。

　　　　第二天一早，陆芷晞一早醒来，顾淮生早已不在床上，如果她爸妈知道自己自己跑出来就是为了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会怎么想？

　　　　床边小桌上那本书还在，她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她不是相信他，她是觉得难受，难受得像在心头梗了一根刺，一触碰就疼得难忍。

　　　　陆芷晞拄着床边的拐杖一步步的跳出去，厨房里，顾淮生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蛋壳，他回过身，把手里的鸡蛋壳扔进垃圾桶，出来搀住她，带着她往洗手间去，“怎么不多睡会？”

　　　　陆芷晞出了房门就看到他了，不知道站在原地看了多久，连拿着拐杖的手都麻了，才回过神来，一个充满烟火气息的顾淮生，又一次冲击她本就坚固的防线，昨晚她是真的吓坏了，是做好了走下去的准备，但是途中停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但是，现在，她想一步不停的走下去了。

　　　　说到底都是她的坏情绪在作怪，某一瞬间心底压抑着的坏情绪冲破薄弱的防线爆发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没有伤害到别人。

　　　　以前诱因是赵俨，现在那个人变成了顾淮生，她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能够拥有感情，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另外一个被自己伤害，好像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所以她曾一度逃避顾淮生，但是某一刻，她觉得顾淮生可以成为她的太阳，而不是那些阴暗情绪的诱因，但是，她好像低估了她内心深处埋藏的占有欲和自卑心理的作用，这样的情绪足以摧垮她自己，至少。

　　　　顾淮生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副新的洗漱用品给她，帮她调好水温，站在一旁守着她。

　　　　陆芷晞觉得不好意思，刷牙的样子不想让他看到，“你先出去吧？”

　　　　“没事，我不看你。”他倚在她身后的墙上，双手抱着胸，侧着头，侧脸嘴角扬起一个很美好的弧度。

　　　　陆芷晞撇撇嘴，低下头胡乱刷了几下，漱口洗脸。

　　　　她没忍住，瞥了一眼镜子里的他，每天一早醒来就可以看到他，好像在真的是一件很想用很多东西来交换的事啊。或许，以后，每天他起床，就可以看到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或许他还惺忪着睡眼，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求一个早安的亲亲才肯去刷牙洗脸。而刷牙洗脸出来后的顾淮生会变成一个清爽的帅气得像天边第一抹朝阳的男子，一点都看不到一早起来就撒娇的样子。

　　　　她傻笑，真好撞上镜子里他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在镜子中胶着着，一如初见

　　　　“你是不是煮了粥？”陆芷晞嗅了几下，“好像糊了。”

　　　　他不为所动，勾着唇，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的表情，“我已经关火了。”

　　　　她单脚站着，打着石膏的那只脚不能落地，每次站久一点都容易脚麻，他发觉了，上来从背后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和刚刚想象的一样？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被他抱起，像一个小孩被抱着上厕所一样。

　　　　——这个姿势很羞耻啊。

　　　　陆芷晞侧着头看他，“干嘛？”

　　　　“抱一下你。”他将她往上抛了抛，“像养了一个女儿。”

　　　　不就是像养了个女儿吗？撒娇的时候心都要化了，只盼着将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我不喜欢女儿。”每次在宿舍讨论以后要生几个孩子啊之类的问题，她一直都说不喜欢女儿，不要生女儿，女儿这种生物只会和自己争宠，可以想象，他每天的心力都倾注在女儿的身上了，绝对不会有多余的精力分在你身上了，这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像失宠的妃子被打入了冷宫。

　　　　“好。那生儿子。”他轻声说，说得好像下一秒愿望就会实现一样，神情都带着憧憬和幻想，眉眼温柔极了，像山间的清澈的水，柔柔的流进心间。

　　　　他穿着纯白的棉t恤，清爽的模样像高中时候的校草级别的学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眉眼间像藏着清风明月，细碎的额发不规则的散着。这样的顾淮生，根本就不是那个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的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的形象，眼前的他，只是她幻想的美好生活的男主人，是因为怕她站累了将她抱起的顾淮生，是一大早起来准备早餐的顾淮生

　　　　吃早餐的时候，顾淮生就发现某个小姑娘老是偷偷打量他，偶尔忍不住看她一眼，她还会假装什么都没做的低头一口口认真的喝粥。

　　　　不得不说，顾淮生连熬粥都那么好吃，就着卖相完美味道也满分的荷包煎蛋和一碟青菜，她已经喝了两碗了，再喝下去，顾淮生是不是要坏怀疑自己找了一个某动物投胎的女朋友了？

　　　　陆芷晞又偷偷瞄了一眼，瞄一眼，又瞄一眼，对面的顾淮生伸长了手，揉乱她的头发，“放心，不嫌弃你吃得多，只是等等吃多了会不舒服。”说实话小女友那么赏脸，他是不是应该觉得开心？

　　　　“我早就吃饱了。”哼！我才不是因为食量那么大才吃那么多的！

　　　　“坐着，我收拾就好了。”顾淮生拿起一根筷子轻轻敲了敲她拿着盘子的手，她一副我很乖求表扬的样子，听见她的话，立马把本就假装拿起的盘子放下，“那就辛苦顾先生啦。”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收拾好了桌子，拿着碗筷进了厨房，很快，里面就响起了碗筷碰撞和水流的声音，这不就是生活的味道吗？

　　　　简简单单，偶尔拌拌嘴，说说笑，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如果生活都那么容易的话。

　　　　谁不是说说话就一辈子了。

　　　　她相信有顾淮生的日子，会是单纯而宁静的，一个有月亮般莹润平和气质和太阳般阳光温暖的男子上帝是不是太眷顾她了？

　　　　“顾先生是不是要去上班了。”都快八点了，说起来她也成为一个无业人士很久了，自从顾淮生帮她辞了职，再到摔了腿，快一个月了，都要变成一把懒骨头了。

　　　　他擦干手出来，作势要摸她的脸，被她笑着躲过，“今天在家，算是放假。”

　　　　果然是大总裁做派，想翘班就翘班。

　　　　陆芷晞口不对心的吐槽着，心里其实早已甜蜜的冒起了粉红的泡泡。

　　　　“我在想要怎么样把你弄过来，或者我怎样才能过去你那边。”反正不能再这样想你的时候，只能透过冰冷的手机才能听见你的声音。

　　　　他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一副要谈话的节奏。陆芷晞握着他的手，玩着他的手指，“嗯，可是“我还没想好。

　　　　“都交给我来安排好不好？”顾淮生低头，看她把自己的手指玩出花样，纵容的笑。

　　　　“嗯。”陆芷晞抬头瞅了他一眼，发现他满脸的看傻逼似的笑，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瞅瞅他，在再瞅瞅自己一放松就有多动症的手。

　　　　“好了，要不要出去？”他顺势抓住她的手，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两只手，柔柔的握在手里，生怕一用力就捏碎了。

　　　　“为什么你连手都那么好看？”陆芷晞忍不住叹了一声，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处处都完美的人么？

　　　　“天生的吧。”他算是有点小得意的接了句，这个表情也是很狂拽了，然后陆芷晞就近距离的感受了一把里的那种霸道总裁式的宠爱和待遇。

　　　　顾淮生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卧室里去，“先换衣服。”

　　　　“可是出去的话好像不太方便。”她要拿拐杖还有做轮椅，昨天和顾秦来的时候也是很艰难，想起顾秦，昨天可是劳动了一天呢，跑来跑去的，下楼梯的时候要顾着她搀扶她，等她下了楼梯，她还要上去把轮椅搬下来，昨天一天也算是很引人注目了，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还艰难的赶车。

　　　　“没事，顾先生当你的拐杖。”顾淮生将她放在床上，找衣服给她。

　　　　她现在还穿着他的衣服，长长的衬衫，下面一件长得折了几折还拖地的运动裤，白衬衫配运动裤的搭配也是没谁了，怪不得没有她想象中的什么穿着男友衬衫的魅惑。

　　　　“你先出去。”

　　　　“又不是没见过？”他俯下身，吻了她一口，才转身出去。一边走一边不放心的嘱咐，“要是有事记得叫我，我就在门口。”

　　　　陆芷晞摸摸自己的唇，真是这么会撩。

购物广场（）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叶芝当你老了

　　　　上午，超市里的一对俪影引得人注目，高大的男人一身便装，白衬衫显得他愈发的俊逸，柔和的灯光化去他一声的冰霜，换上了温暖和煦的笑，他低着头，和轮椅上一个娇小的女人细声的说话，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细看之下尽是纵容和宠溺。那个女孩长长的一头卷发铺在背上，仰着小下巴和男人说话，偶尔不知道说什么，惹得男人大手抚乱她的头发，被她小手一挥挥掉，又接着逗弄她，隔得老远都可以看得到男人眼底的柔情。

　　　　“顾先生。”陆芷晞揪着他的白衬衫袖子，“他们都在看你。”因为是周末的缘故，超市里人格外多。

　　　　“那怎么办？”他状似苦恼的说。

　　　　“我可以不让他们看吗？”有个出众的男朋友就是这点不好。

　　　　“可以。”他很爽快的说。

　　　　陆芷晞瞪他一眼，不说话了，这人就喜欢逗你呢。

　　　　“你看，推着一个残疾人出来就是这点不好，连购物车都不能推。”她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他推着她迎着人来人往的目光。

　　　　“说什么傻话？”他一手揪着她一撮头发在手上把玩着。“要不我背你？”

　　　　她果断摇头，“不要。”本来就够引人注目的了，一个超帅气超有气质超有颜值还有身高的男人和一个废了一只脚的坐着轮椅的女人，这个搭配本来就高调了，再背着她，她怕一会朋友圈里就是他们两个了。

　　　　她已经感受到周围女性朋友们嫉妒的羡慕的还有诅咒的目光了。

　　　　他在耳边低低的笑，小怂包。

　　　　“我想吃那个。”陆芷晞指着货架上那排薯片，“就吃一包好不好？“

　　　　“只能吃一包。”他拿下一包递给她拿着。

　　　　陆芷晞珍惜的拿着那包零食，因为在家被陆禹和韦素管着，这些东西是别想碰了，所以这一下看到特别馋。

　　　　“可不可以喝一瓶可乐？”她得寸进尺，比着手指，比了一点点，“那半瓶行了吧？”打量着他可能不会同意的神色她立马转口。

　　　　顾淮生无奈极了，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叹了一声，“只能喝一瓶。”怎么拒绝？根本就拒绝不了。

　　　　陆芷晞内心雀跃了一下，面上噙着正经的笑，其实不是那么的馋嘴啦，就是喜欢看到顾先生纠结又无奈的表情，这样子，整个人都像被他宠着一样。

　　　　不一会，陆芷晞就抱了满怀的东西，各种各样的零食还有蔬菜瓜果，“还要什么吗？”顾淮生故意问她。

　　　　话才刚落，就看到她一脸纠结的望着货架，时而苦恼的望望自己怀里的一大堆东西，“我们今天回去吃吗？”

　　　　“嗯看你喜欢。”顾淮生拿过她抱着的东西，提在手上，一手推着她。

　　　　陆芷晞不忍心了，“还是我来拿吧。”

　　　　“小晞，我是男人。”有时候真的很无奈，每次看到小姑娘心疼的眼神，他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好吧。

　　　　顾淮生拎着整整两个购物袋的东西放到后备箱，再扶着她把轮椅折叠好一起放进了后备箱。

　　　　陆芷晞半抱着他的手臂，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一样站在一处，她着迷的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满足极了，两个人像新婚夫妻一样出来购物，然后两个人回家煮饭

　　　　“笑得傻兮兮的。”真是一个傻姑娘，脑子里时常不知道在想什么，天马行空，活跃跳脱。

　　　　“要带你去买衣服。”顾淮生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你老是逮着机会就抱我。”陆芷晞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胸口，一下下甜蜜的控诉他。

　　　　“抱着我的宝贝，怎么都不嫌多。”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裸的情话。

　　　　说不过他也撩不过他。

　　　　陆芷晞堰熄旗鼓，任由他帮她把安全带系好。

　　　　“去哪里买衣服？其实不用买的啦，在家的话我穿你的衣服就好啦，等回家的时候我再穿我这件。”她才不会跟他说，其实他衣服穿起来很舒服，丝丝滑滑的真丝衬衫还冰凉凉的。

　　　　如果她知道她穿着睡觉的衬衫是名家独家定制的话，他眼睑微敛，不敢让她看到他扬起的越来越大的笑意，“还没陪你去买过衣服，就当满足我的心愿。”

　　　　原来男的也喜欢玩装扮游戏吗？

　　　　服装店里。

　　　　顾淮生无视店员仰慕的目光，在货架上逡巡，不一会就挑下来几件。

　　　　“你男朋友很有眼光，这几件都是限量版的，我们这边的店只有我们这家有而已。”店员帮她拿下来递给她。看了一眼标签，她冲顾淮生摇摇头，顾淮生低头说，“就这一次好不好？”见她不答应还低下头来对上她的眼睛，“好不好？”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带着些小撒娇的意味。

　　　　早在对上他眼睛的时候就没有战斗力了，可是真的很贵啊！

　　　　“这位女士，你先生看中的这几件衣服都是别的地方买不到的，而且你忍心辜负您先生的心意吗？”店员适时说。

　　　　陆芷晞看向顾淮生，皱着眉，他看懂了她的眼神，摇摇头，“走吧，我陪你。”说着几乎半驾着她往试衣间里去。

　　　　逼仄的空间还容纳了两个人显得格外的狭小，顾淮生搂着她的腰提着她，低头，就吻上了她。

　　　　刚刚她就只顾着用眼神控诉他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无辜极了，谴责的看看售货员再谴责的看看他，眼神里都是醋意，看得他心痒痒。“看够了没？”咬着她的唇，一字一字的说。

　　　　“她们老是在看你！”她在考虑是不是以后都不要让顾先生出门了，从进了商场开始，旁人的目光不是有意无意往他身上瞅就是大大咧咧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看，完全无视掉他身旁还有一个正牌女友。

　　　　“以后出门就让你盖个戳在身上，就写上这是陆芷晞家的男人，好不好？”顾淮生埋在他的肩窝里笑个不停，喷洒的气息打在她的肌肤上，她受不住痒一直动。

　　　　“你是我的！别人多看一下我都会觉得那是抢！”她霸道的揪着他的手指，宣示主权。说着还不够，手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像是在泄恨。

　　　　可是我敢肯定，她们只是爱你的外表，而我会爱你的青春欢畅的时辰和容颜或许到年老时爱你脸上的皱纹

　　　　一个深吻，冷静下来后，“诶，你说她们会不会怀疑我们在试衣间里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那是不是要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要不然她们不就白想了吗？”

　　　　今天的顾淮生格外没有节操，陆芷晞已经不敢再接他的梗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狼套入了圈套里。

　　　　于是试衣间外的店员们都聚在一起悄悄讨论起了里面那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关键是对着女朋友还那么温柔，过了十分钟还没出来

　　　　下一秒她们就看到两人脸红彤彤的从里面出来，顾淮生一手搀着她一手拿着几套衣服，递给店员，“帮我包起来吧。”

　　　　“您好，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店员收敛了满腹的八卦，公式的问。

　　　　顾淮生递给她一张卡，店员接过，递给他包装好的衣服，接着把卡递还给他。“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玛德黑卡！真的富豪都没有的！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我错过了一次和或许上过富豪榜前三的真正有钱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店员心里哀嚎。

　　　　陆芷晞捏着他的手，刚在试衣间里她现在脚还是软的。

　　　　“你穿这个好看。”顾淮生甚至没有仔细好，帮她把身上的衣服剥下来再帮她把衣服穿上去，全程目不斜视，但陆芷晞还是羞红了脸。

　　　　“要不然叫店员进来好不好？要不然不买了好不好？”陆芷晞捂着胸前，他的脸也是红的，他轻咳了一声，“就这几件吧，不试了。”

　　　　他扶着她，她脱衣服的时候老是会碰到他，“手放开一下，我要脱袖子。”

　　　　他一低头，就看到她只剩下贴身衣物，他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帮她把衣服套上去，心里早就乱成一片。

　　　　“顾淮生你趁机吃我豆腐！”偏偏她还敢说！

　　　　顾淮生捏捏她的脸，“快点！”当他清心寡欲坐怀不乱吗？

　　　　到了车里，顾淮生放好东西，“脚痛不痛？”

　　　　“有一点。”站太久就会有点累，打着石膏的那只脚会痒，能感觉到骨头在愈合。

　　　　“那你在这里等着？”

　　　　陆芷晞的脸倏地一下就红透了，刚刚她在试衣间里跟他说，叫他等等在店门口等她，她自己去买贴身衣物，其实衣服买不买都行，但是贴身衣物是一定是要买的，而她才不要叫顾淮生去呢，他根本就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我自己进去吧。”刚刚来的时候，她看到一楼就有一家店，是她常穿的牌子。

　　　　顾淮生点点头。

　　　　他扶她进去，叫店员扶着她，他到外面等着。

　　　　最后又一次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下，顾淮生搀着她从店里出去。

害怕就叫我，我在（）　
钟情于夜色，直到多年后被掏空，星空依然低悬。但是她不会再从胸膛里掏出星星，掏出深渊，生活一再粗糙，瓷碗在柜子里不再独自发出响声。

　　　　——余秀华出口

　　　　“顾先生”陆芷晞小小声叫了他一声，她一手拿着手机，半个身子还在门后面，一手扒拉着门框，“那个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