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如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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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不管他们的吻有多激烈，他的手总是安安分分的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放置于腰侧，从没有逾越过，陆芷晞垂眸，收敛了心神，明白这是他对于她的珍惜。

　　　　愈加觉得对于自己“擅自找工作”而自责，其实她不是没考虑过要到他身边去，或者离他近一点，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和工作，她也不想顶着她助手的名头和他做着情侣间的事，反之也是。

　　　　她也想在自己的领域，在另一种程度上与他并肩。

既定的缘分（）　
他们会讶异，原来缘分早已戏弄他们多年。时机尚未成熟，变成他们的命运，缘分将他们推进、驱离，阻挡他们的去路，忍住笑声，闪到一旁。

　　　　——辛波斯卡一见钟情

　　　　最后，顾淮生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脸说，“那想我的时候不要哭鼻子。”

　　　　“好。”陆芷晞也学着他的样子，细细描摹他的眉眼。“可是我不可以去找你吗，或者你来找我。”

　　　　“可以，但是，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我怕你生活不能自理。”顾淮生低着头，对上她的眼，这样说着。

　　　　陆芷晞梗着脖子想反驳一句，但是鉴于自己已经当了一个多月的米虫了，前两天在他的公寓想帮他下厨打下手，还摔坏了一只碗以及差点洒了一瓶酱油。沉默，陆芷晞选择沉默。

　　　　“今天说到奶奶，我们刚认识那会我不是说要给你看奶奶送给我的画吗？我去拿给你。”挣脱他的怀抱，顾淮生连忙抓住她，“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脚？”

　　　　陆芷晞吐了吐舌，“书架上面那个箱子。”

　　　　顾淮生抿抿唇，从书架上端下来一个箱子，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挥，递给她，她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七七八八零零碎碎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岁月了，但是保存得很好，只是有些纸张的边缘已经翻了黄色，微微翘起。

　　　　她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最后拿出一个黄皮纸大信封交给他，他的目光从她拿出来的那一沓信纸中收回目光，接过那个信封，在她目光的示意下打开。两幅画叠在一起，一点褶皱都没有，平平整整的，只是保存得再怎么好，终究是有了岁月的痕迹。

　　　　“我高二的时候，奶奶给我画的。”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到现在都快有七年了。”

　　　　陆芷晞没得到回应，看向他，才发现他盯着最上面那副画，没有言语。她随着他的目光，或许是当时年少看不懂其间的意味，再看时，却觉得要表达的意思分明已跃然纸上。

　　　　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处，顾淮生终于露出一个笑，轻轻浅浅的，像初雪融化时的阳光，指着画里的一处景色，“知道这是哪里吗？”

　　　　“是g城小区你家楼下那颗开白花的树。”

　　　　“那这里呢？”他翻了一页，指着一处问她，“是你家落地窗望出去的那片海。”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我想我们以前见过。”

　　　　半晌，他目光落在画上，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在看，“原来”

　　　　原来什么他没有说，陆芷晞侧目，看着他手中的画，心里莫名浮现出：

　　　　夏日，绿荫，阳光，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缓缓从那条小径不急不缓的走过

　　　　清晨的海边，穿着白色运动装的小哥哥跑过，只能看大他精致的侧脸和高高瘦瘦的但挺拔的背影细碎的头发迎着清澈的眼光被踱上了一层金色。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眼神里写满了“这是真的吗？”的询问。

　　　　他点点头，事实上他记得很清楚，那年，他刚出国一年，恰逢暑假回来，每天都听着奶奶讲一个隔壁家的小女孩，笑得很美好，身上有她年少时向往的气质。他当时以为只是因为奶奶住在那里太无聊了，好不容易有人陪她说话，所以印象比较深刻，他也只是安静的听着，直到她说，“要是你能给我找一个这样的孙媳妇就好了。”

　　　　“奶奶，那是怎么样的人呢？”他突然觉得很好奇，奶奶从来没有对他谈论过这样的话题，早先带女孩回来给她看，她也只是笑笑，很和善的招待人家，但从没有表达过自己内心的想法，只说你自己喜欢就好。只是眼底的笑总是不及眼底。

　　　　说起这个，奶奶明显起了兴趣，“就是安静的时候让人觉得很心安，让人觉得再浮躁的事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活泼起来你会觉得她跳脱得很可爱，还有她可以和我谈各种各样的书，陪我一起练字，画画，好像什么都懂一点，但是你知道吗？我活了那么久，好像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所以格外觉得人性的可贵，你可以从她眼里看出很纯净的真诚，我一个老太婆哪里值得她一个年纪正美好的小姑娘整天陪着啊，但是，她总是有各种理由让人不忍拒绝”

　　　　听着奶奶侃侃而谈，他笑着说，“奶奶，人家还小呢。”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奶奶有时候已经学会了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这孩子真的是太招人疼了。”说着还拍拍他的手，好像在替他惋惜一样。

　　　　陪了奶奶一个星期，最终还是没能见到奶奶口中那个“美好得像天使”一样的小姑娘，奶奶每天都对他说，“那个小姑娘现在估计要忙着学习呢，她明年就要高考了，你们都一样，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像你，已经陪我那么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本就轻狂，但他早已变得内敛。那时，他一边完成学校导师的任务，五年的硕博连读，他三年就完成了所有的课程。还一边和外国人打交道，他已经在那个圈子崭露头角，初露锋芒，他所设想的王国也在一砖一瓦的构筑。

　　　　那一个星期是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学习挤出来的。前一天晚上还在饭桌上喝得烂醉，第二天便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会议室里，这是很平常的事。

　　　　“奶奶，什么都不及你重要。”

　　　　“奶奶已经很满足了，你看，我孙子长得那么帅气还那么懂事，你的梦想何尝不是奶奶的梦想？我也想在全世界都有中国建筑的影子。”

　　　　最后奶奶最后不堪他电话的烦扰，“每天那么多通电话催你回去，那你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吧，省得你的电话还打扰到我。”

　　　　顾淮生哭笑不得，最后离开的时候，好像是在一个周末的午后，小区因为是奶奶的设计，所以他离开的时候，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小区的一草一木上，每一处的设计都是奶奶心里的设想，楼下的那棵盛夏开着白花的几乎要高到六楼窗下的不知道叫什么树，炎炎夏日却好像飘起漫天的白雪，目光一转，树下有一个穿着裙子，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斑驳的树荫下，额上的汗水被阳光折射，咬着手指头，苦恼的在纸上写着什么，嘴里还喃喃着什么，眉头紧紧的皱着

　　　　他笑着摇摇头，脚步不匆不忙，他知道楼上，奶奶一定在看着他离开。

　　　　“顾淮生是不是太神奇了？”陆芷晞歪着头，揪着他的手指，“那时候奶奶也经常跟我说起，她说我有一个很英俊帅气的小孙子，长得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精致，家里明明已经有一个王国了，却还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国，那个王国也载着我的梦想，他走得很远，虽然觉得不舍，但是还是想看到他走到更高的位置，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个男孩子只有负重前行才能背着满身的荣耀归来。”

　　　　“现在我好像懂得一点了，你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也实现了奶奶的梦想，所以你回来了，所以我们就像奶奶说的一样，在一起了是不是？”如果你知道你很珍惜的一个人，你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相遇了，兜兜转转之后还是遇见了，你会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来对待正在你面前的心上人？

　　　　陆芷晞满心激荡，“我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快被决定了终身，我却觉得好像本就应该是这样的理所当然是怎么回事了？”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感受和心情，顾淮生何尝不是跟她一样的心情。虽然脑海里的影像早已模模糊糊，但是现在想起来好像一切都能重合起来。

　　　　“好神奇啊。”她反反复复的抚摸着那两幅画，翻来覆去的看，“奶奶真的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吗？”

　　　　顾淮生知道那不过是她美好的寄托罢了。只是他仍旧点点头，下一秒，就看到小姑娘眉眼弯弯笑得异常的满足，好像知道了奶奶说的，“安静的时候让人觉得很心安，让人觉得再浮躁的事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活泼起来你会觉得她跳脱得很可爱”是什么意思了。

　　　　他喟叹了一声，“看来我得好好守着奶奶钦定的儿媳妇。”

　　　　“顾淮生你说等订婚的时候我还不能穿高跟鞋，那我不是还比你还矮了一个头吗？”她转移话题的本事一如既往的烂。

　　　　顾淮生额角跳了跳，忍住扶额的冲动，说，“没事啊，我不嫌弃你。”

　　　　“可是我想穿高跟鞋，你能不能跟我爸妈说说，人家都说男生跟女生最合适的高度差是十二厘米，那我不是要穿十几厘米的高跟鞋？那我就穿十二厘米就行了好不好？”

　　　　顾淮生想都没想，直接否定。

　　　　陆芷晞嘟着嘴，戳了戳他的胸口，“哼！”

　　　　他赶紧安慰起自家小未婚妻，“你已经很好了，不用怎样改变就已经是最适合我的了。”

　　　　“好了，我们我说说这些到底是什么？”他捏着一沓信纸递到她面前，上面的字迹还稍显稚嫩，但是一看就是她的字迹，他眼尖，在密密麻麻的一片字中捕捉到了那两个字，厚厚的一大沓，他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她抢过，“以前年轻不懂事啦。”

　　　　“保存得还挺好的。”他轻飘飘的说。

　　　　“我忘了。”除了上次拿去g城的那一箱，家里还有很多箱这样的东西，事实上，早就已经觉得不太所谓了。

　　　　她把那两张画装进信里，塞到他怀里，把那一沓信纸码到箱子里，故意说，“帮我放到书架上。”

婚前恐惧？（）　
遇见你，我才知道，在世事的尘烟中，在岁月的苍茫背后，仍有一些事情，一些人，我们可以放心的相信。

　　　　——扎西拉姆多多长夜月白

　　　　陆芷晞终于拆了石膏，脚着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实感，只觉得束缚感没有了，终于能呼吸到了外界的空气一样，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只是拆了石膏还不能直接走路，还需要再拄一段时间的拐杖，再配合脚步复健什么的练习。

　　　　晚上，陆芷晞特地给顾淮生发了自己拆了石膏的小脚丫的照片，结果招致吐槽，“你是不是又吃胖了？”

　　　　陆芷晞气鼓鼓的给他发了一个火冒三丈的表情包动图，头上的火焰滋滋的冒着，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的，有这样的人吗？虽然真的是胖了，但是作为一枚男朋友不应该说，你一点都不胖应该多吃一点这种话吗？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小萝卜一样的小胖脚，小腿因为打了两个月的石膏，确实是很白，还胖了那么一丢丢，虽然是事实，但是说出来就是不对了。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他们的订婚典礼啦，每天晚上听到二老和电话那边的二老在商量各种东西她就觉得很紧张，不得不说，订婚的日子选的很好，正好是立春的那一天，虽说还处于冬天，但是应该是个温暖的日子，订了婚就差不多是除夕了，不过看他们的意思，这个年应该是一起过的。突然觉得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一切的东西好像都会随着那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变得不一样，嗯好像沉寂冰封了许久的东西终于迎来了阳光，冰雪消融，枯萎的花掉落取而代之的是初绽的花苞。

　　　　“顾先生我要准备出去工作啦，再养一个星期，我就准备出去撑起一片天了。”陆芷晞趴在床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不能等年后再出去吗？”半晌，他沉吟。

　　　　“不行的，老板说了，年末有很多工作要帮忙，所以下个星期就得去报到啦，本来都说这个星期去的，结果我爸妈强硬要求再养一个星期，我才乖乖答应的。”

　　　　“乖乖？”升了一个调问。

　　　　“是啊，可乖了。”装作很温柔乖巧的样子，虽然隔着电话他不可能看到，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坐正了，另外一只手端正的放在膝盖上，一副淑女的做派，嘴角还抿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微微歪着头，软软嗲嗲的对他说。

　　　　很无聊的对话一直持续到晚饭时间，“顾先生该吃饭了，是不是还在忙公事，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辣！”

　　　　“我在去你家蹭饭的路上，十五分钟后到。”

　　　　顾淮生丢下这句话便没有声响，开车居然还跟她聊微信？很危险的好吗？陆芷晞打定主意等他到的时候一定要严厉批评他，趿拉着拖鞋慢慢往楼下挪去，“妈，顾淮生等等说要来。”

　　　　韦素正在炒菜，闻言瞪了她一眼，“顾淮生？是不是太放肆了？”

　　　　“行行行，顾大哥等等要来。”陆芷晞妥协。

　　　　“我早就知道了，没见我准备的都是你顾大哥爱吃的菜吗？”

　　　　“那我喜欢吃的菜呢？”

　　　　“你男人喜欢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你男人？

　　　　我男人！

　　　　陆芷晞脸一红，杵在那不说话，韦素笑了笑说，“一转眼你就要嫁人了，找个时间去看你下你未来公公婆婆，他们可一直跟我念叨着，顾家的人都很好，你嫁过去会很幸福的，做爸妈的不就希望孩子能幸福吗？要不是小顾爸妈也一样急着把你娶进门当儿媳妇，你以为我想那么快把你的婚事提上日程吗？还有你们住了一个多星期，肚子里可能都揣着一个了，我跟顾爸顾妈也是考量得很巧清楚的，又不是坑你们？虽然你在家吃得多，又不干活，但是我还是想多留你两年的。但是我怎么可能让你到时候大个肚子还每个正当的名分呢你说是不是？”其实是那时候方淮提了一嘴，才想到这一茬的。不止他们那边的二老想着抱孙子，她也很想抱外孙好吗？

　　　　“什么肚子里揣着一个啊？”陆芷晞羞得脸从脖子红到了耳尖。

　　　　“这么说，小顾居然”真是我的好女婿！

　　　　陆芷晞狂摇头，“不说了不说了！”什么跟什么啊！“顾淮生才不是那种人呢？”

　　　　“行了，知道你顾大哥愿意就着你行了吧？”韦素拿起一个盘子将才乘起来，接着下了一把青菜，锅滋的一声响起来，“反正迟早不都是要去别人家的？”我还不想你那么快出去呢，这不是和顾家家长都达成共识了吗？

　　　　“先订婚而已，过两年再嫁也是可以的。”

　　　　“妈，我就在家陪着你跟爸爸不好吗？”被韦素说得陆芷晞一阵惆怅，还没能好好尽自己的能力给爸妈享享福，“就要去别人家的了”的认识一下子打倒了陆芷晞，眼眶不争气的红了，她怕被韦素看到，站在楼梯口背过身去摸了摸泪。

　　　　韦素正热火朝天的炒着菜，见自家闺女没了声响，一看才知道原来自家未来女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到了，现在正俯着身将就她家闺女站在一级台阶上还比人家矮半个头的身高，细声细语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下一秒就看到她家闺女破涕为笑，撒娇似的抓着人家的胳膊蹭了蹭。

　　　　韦素侧过脸去，挑挑眉笑了，啧，就像她和她爸年轻时一样，原来她家闺女也继承了她巨会撒娇的优良传统。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韦素假装咳嗽一声，陆芷晞连忙蹦出半米远，顾淮生连忙搂着她的腰将她带起，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顾淮生脸上带着恭敬的笑，白衣黑裤衬得身形挺拔又秀气，微微低着头，喊了一声，“陆婶。”

　　　　光是外形就能将人的视线粘住了，别说这如水的声音，韦素笑得高兴极了，“准备可以吃饭了，开车累了吧，先去坐会，等你陆叔回来开饭。”韦素解开围裙，走过去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她家闺女红扑扑的小脸蛋。

　　　　“你怎么来了？”陆芷晞眼眶还红红的，腰间横着他的手，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带在腰间。

　　　　“我们已经十天没见了。”顾淮生无奈道，趁机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口感不错，软乎乎的，“刚刚怎么了？”一进门就看到她低着头，走近了看才发现她眼泪已经挂在睫毛上欲落未落的。

　　　　“就我妈说我要去别人家了。”说起这个嘴巴扁了扁又想哭的样子。

　　　　被顾淮生另一只手捏着下巴，被迫仰着脸，“哭什么呢？什么叫去别人家，以后要是你想的话，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他已经都计划好了，很多种计划，就差她点头了。

　　　　“你这样的反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害怕了？”他的手意犹未尽的捏了捏她肉肉的两颊，“可是害怕也不能说你不嫁了的这种话啊，嗯？”

　　　　他走近就听到她委屈巴巴的说，顾淮生我想在家陪爸爸妈妈，我不想嫁了。

　　　　吓得他心一凛，反应过来她可能是舍不得家里，低下声来柔声哄着她，又不是要你立刻嫁过来，只是先订婚而已，先让别人知道你身上已经盖着我顾淮生的戳了。

　　　　也不知道那个字眼触到了她的笑点，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走路的时候小心点，骨头还很脆弱，别老是忘记，还敢给我蹦跶。”顾淮生揪着她，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给他蹦跶一步。

　　　　陆芷晞立即拽着他揪着她的那只手，“就是它不痛我就忘了，而且这完全就是自然反应好吗？”说这话的时候，某人完全忘记了之前在他家的时候，因为骨头愈合痒痛难忍的时候半夜半夜把他摇醒了，惺忪着睡眼眼泪汪汪的瞅着他，声音带着睡醒时的娇憨，对他说，顾淮生我脚好痛，睡不着。

　　　　那时她还打着石膏，痒痛是骨头愈合的正常反应。挠不得抓不得，只能任由它痛着痒着，他只好慢慢陪她说话，让她转移注意力，最后她倒是呼吸绵长的睡了，他看着她恬静的睡脸，睁着眼到天亮。

　　　　“外公外婆，你们回来啦？我爸爸呢？”陆芷晞冲着还在路那头的人招手。顾淮生低着头笑容清浅的望着她。

　　　　外公外婆七十多岁的人了，身手还矫健着呢，除了前段时间外公生了病住院，二老身体都很好，老爷子病一好，立马就叫外婆收拾行李说要来闺女家住一段时间，顺便看一下自家孙女婿，其实是陆禹的建议，在家什么都有，老爷子的身子要调一段时间才好，便跟韦素说了，谁知韦素还没说呢，老爷子自己说要来了。

　　　　“小孙女婿来啦。”外婆笑得眼咪咪的，拉着顾淮生的手说话。

　　　　顾淮生微微俯下身，叫了声“外公外婆。”

　　　　外婆很喜欢顾淮生，从n市回来之后一直拉着陆芷晞小顾长小顾短的絮絮叨叨的说着，说什么我看小顾这个小伙子长得有俊，又高，有古时候的王侯气质，教养也好，我看他们家业不错，父母气质也好，关键是温温和和的样子看着很舒服。

顾先生床上功夫之谈（）　
走过走廊，透过倾门的长满了丁香花的曼纱，我看见窗外漫天昏黄，泡桐叶零稀的往下落，一片一片的打在你的前方。

　　　　——旧海棠情书

　　　　顾淮生真的只是来吃了个饭，饭后，在一家子人的灼灼叮嘱下，陆芷晞拖着自己还没完全能下地的那条腿送他出去，路上，顾淮生猝不及防的一个弯腰，陆芷晞天旋地转之间便到了他的怀里，他一手勾着她的腿，一手横在她腋下，稳稳的抱住她。

　　　　呼吸间皆是他清淡好闻的味道，她也没想挣扎，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两人都没能好好说话，饭桌上几个人盯着，总共就那么几十步路，到了车前，顾淮生将她放在车前盖上，她忍不住往下滑，他便扣住的她的肩将她固定住，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说，“我明天把礼服的照片发给你，你选一下。”

　　　　“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前几天韦素把照片给她看过了，还仔仔细细的给她量了尺寸，因为腿脚不便，而设计师在国外，所以这些事情都是韦素和方淮在弄的，具体的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好像长那么大还没有见过那么低调奢华的礼服。

　　　　“一套。”

　　　　陆芷晞知道他口中的“一套”是什么意思，就是订婚当天要穿的全部衣服称为一套，一般一套订婚的婚纱，到宴会的晚礼服什么的。

　　　　“会不会太”后面的字全都被他吞进了口中。

　　　　“不会。”顾淮生反反复复的用拇指蹭着那片嫣红的唇瓣，眼里盛满了柔情与缱绻，“冷不冷？”

　　　　现在已是农历十月底快十一月的天了，虽然g城一年四季温暖如春，但是冬天终究是到了，陆芷晞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这会夜风一吹，还真是有点冷，“你冷不冷？”

　　　　陆芷晞搂住他的脖子，他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衫，“要不你回去吧？我回去了。”出来太久总归是不太好。

　　　　顾淮生沉沉的瞅了她一眼，似是在对她赶他走不满。

　　　　她点点他，“等我到了g城，就可以自由一点了。”

　　　　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等你正式上班我来接你。”顾淮生的纤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凑近她，近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