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如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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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想咬一口的冲动。

　　　　“真的吗？”陆芷晞眨了眨泛起了红心的眼，天呐被顾先生夸了是不是应该适时的站起来转个圈以表达我的欣喜之情，只是帅不过三秒，下一秒，顾淮生抿抿唇，一副深思的样子说，“像个小孩子。”

　　　　空气静止了三秒之后那个被说像小孩子的人，一把抓起顾淮生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不过这次不是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而是为了让他感受自己的愤怒以及为了让他切实的知道他自己的说法是错误的，而且错误至极。

　　　　顾淮生听话的被她抓着手，两秒之后他低低沉沉的笑，实在忍不住手握拳抵在嘴边，呛了一下说，“童颜”

　　　　后面的不健康内容被陆芷晞堵回去了，小手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满脸都写着“你再说你再说”的恐吓，“还是小孩子吗？”

　　　　他点点头，很诚实的点点头。这样的举动不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吗？

　　　　在车上，陆芷晞揪着他的领口，眼巴巴的问：“很紧张怎么办？”心跳得仿佛要跳出来似的，不得不紧紧按住生怕它再紧张就从嘴里蹦出来了。

　　　　“紧张什么？以后或许你要回来这里住的。”这句话一出就见小姑娘一脸的“我不要我拒绝”的抗拒。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了深呼吸，再给你两分钟调整情绪。”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手上的动作不断，“傻姑娘，紧张什么呢？”

　　　　顾淮生一手拿着她准备的礼物一手带着她从车库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刚刚只顾着紧张数数了，都没发现原来自己错过多少美景，苏州园林的式的大庭院，青砖小路，潺潺的小溪流水，假山活水，还有一个碧绿色的湖，上面架着木廊桥，楼阁亭台。

　　　　“那个池子原本是种了荷花的，只是现在是冬天了。”顾淮生指着她一直看着的湖给她当起了解说，“夏天的时候空气都是荷花的清香。”他望着她，眼神里尽是不知名的情绪，看得陆芷晞一阵心惊，就算她还没修炼到可以看懂他的情绪，但是里面的纯粹，她是从未见过，很纯粹很纯粹的渴望

　　　　一路踩着青石板小路，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小亭子，陆芷晞踩在青石板上，像置身于江南水乡，耳边尽是流水潺潺的声音，像穿越了时光，旁边的男子像是她日日望穿等来的归人

　　　　君到姑苏家，人家皆枕河。故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陆芷晞突然想起了这首诗，仰头望一脸闲适偶尔给她讲讲周围建筑的人，“顾先生，你是土豪吗？”

　　　　“我是土豪的话，你就是地主婆。”顾淮生执起她的手，“奶奶是江南的，这个院子是爷爷和奶奶一起想的，奶奶说以前她住的家就是这样的，后来陆陆续续的添置，就成了这个样子，奶奶也说和以前的家差不离了，就是那股天然的味道还差了点”

　　　　一路说着，到了那个主建筑前，远远就看到方淮等在那里，旁边的顾秦在朝她招手，“小嫂子”

　　　　陆芷晞抬头跟他说，“我们走快点？她们是不是等很久了？”

　　　　顾淮生摇摇头，“我说要带你看看。”他轻笑了一声凑在她耳边说，“可能怪你腿太短。”每次说话都要艰难的仰头看着他，每次他都有一种带着自己上幼儿园大班的女儿的感觉。

　　　　“你变了，顾淮生。”她今天还穿了六厘米的高跟鞋呢，只是这六厘米在二十几厘米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差二十六厘米和差二十厘米有差吗？该仰头还不是得仰头？只是原本道他锁骨的身高现在到他肩头上一点。“你以前”

　　　　“我以前都不说你腿短的，我以前只喊你小矮子。”

　　　　回应他的是一顿拳头。

　　　　远处的方淮和顾秦一阵恶寒的笑，可怕了整天的秀恩爱还不自知，顾秦问方淮，“伯母你说我是不是该走了，我一个单身狗整天被这样虐我怕要恨嫁了”

　　　　方淮哈哈笑，“你看你哥在你小嫂子面前哪里还有外面人说的那样什么生人勿进什么高冷冷酷什么杀伐决断？根本就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嘛！”托媳妇的福她这个妈还能看到儿子这个只有二十几年前才能看到的样子。“我觉得你哥活了三十年做的最合我心意的事情就是给我找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媳妇。”

　　　　远处的那两个缓缓走来的身影，像一副画一样女子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裙子，外面穿着同色的外套，踩着高跟鞋婷婷袅袅的走来，披散着一头及腰的慵懒长卷发扎起了一个可爱的公主头，笑得甜美，执着她的手的男子，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宽肩窄腰，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低头望着那个女子噙着一抹柔情的笑像踏着江南的画卷缓缓走来

　　　　“阿姨。”看着很近的建筑还走了很久才到，陆芷晞歉意的一一叫了人，“顾秦。”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陆芷晞将手放在方淮摊开的手中，“说什么呢？是我叫淮生带你看看的，本来说等你吃了饭再带你出去的”

　　　　“是我哥说山里晚上冷。”顾秦眨巴眨巴眼睛说。

　　　　“哈哈哈哈对，心疼着呢。”方淮笑。

　　　　“妈，这是小晞给你准备的礼物。”顾淮生将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她。

　　　　“这孩子你说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顾淮生迎着顾秦期待的眼神将另一个袋子给她，临了的时候还警告的瞅了她一眼，那个眼神好像在说：再拿你小嫂子消遣的话连礼物袋都没有。

　　　　顾秦缩了缩肩，连忙投靠她家小嫂子去，“小嫂子，快进屋吧，外面怪冷的。”

　　　　“你看我一高兴就忘了，来来来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然后两人一左一右的几乎是架着她一样的进了屋。

　　　　“你叔叔在厨房盯着汤呢。”看她眼神在寻找着什么，方淮解释。

　　　　陆芷晞受宠若惊，摆摆手说，“我”

　　　　“妈，你别吓着小晞了。”顾淮生冷不丁的护了把小娇妻。

　　　　“怪不得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方淮瞥了他一眼，捏了捏陆芷晞的手无声的安慰她，然后进了厨房。

少年模样（）　
你背起自己的小小行囊，你走进别人无法企及的远方，你在风口遥望彼岸的紫丁香，你在田野捡拾古老的忧伤。

　　　　——安德鲁怀斯

　　　　吃过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饭，陆芷晞全身都暖融融的，紧张感已经随着饱腹感一去无影踪了，也慢慢融入了这个原本陌生但因为顾淮生她也想好好爱着的家庭。

　　　　顾老爷子和顾建勋坐在沙发上招呼陆芷晞过去，“小晞丫头过来爷爷这边坐。”

　　　　顾淮生被方淮拉着去厨房帮忙，闻言往门外望了一眼，被方淮抓了个正着，“切着水果呢，看什么？担心切到手，担心你媳妇啦？当心的话那这蓝水果切完啊。”方淮站在儿子背后说完风凉话之后心情大好的出去和小儿媳妇说话。

　　　　“要不我先进厨房帮帮忙？”陆芷晞将两个大家长的茶杯甄满茶，弯着腰问，这要是在家的话吃饱就坐着指不定被韦素怎么说呢？这还是在未来公公婆婆家，不能落一个好吃懒做的形象啊。

　　　　几位大家长不知道为什么交换了一个眼神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陆芷晞满头雾水之后，方淮擦了擦眼角的笑出来的泪花解释，“小晞啊，不是的。”说着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我们就是想让那小子干活，你坐着陪我们说说话。”

　　　　“那小子难得回来一次，平时都是回n市也只是回公司而已，都快把办公室当家了，这不难得回来一次怎么都不能放过他。”顾建勋一手拿着茶杯，一边和自家夫人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懂得的眼神。

　　　　而顾老爷子怎是埋头喝完一杯茶，最后还差点笑得一口喷出来。

　　　　只有顾秦和陆芷晞一样满头雾水，顾秦挑挑眉望向她。陆芷晞皱眉表示不懂。

　　　　正郁闷着呢，顾淮生端着一盘水果出来了，水果盘里整齐的码着当季各种水果，切得大小匀称，陆芷晞怀疑如果时间够的话，他能把各种水果雕出花来。

　　　　他抿着唇，瞅了一眼众人，显然对三位大家长的套路了然于心，“爸妈，爷爷吃水果。”说着把叉子分给他们，轮到陆芷晞的时候，”最后一个了，我们两个用一个。“捏着手里的最后的一个叉子叉起一颗葡萄喂给她，陆芷晞小脸一红，为难的看向他，他把那颗葡萄往她嘴边又松了松，陆芷晞只能低下头小脸红扑扑的把那颗葡萄吃下去，吃完那颗葡萄，她的脸色已经快要从头红到脚变成葡萄红了。在家长面前秀恩爱什么的真的是很羞耻很折寿的好吗？

　　　　其余四个人很默契的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顾建勋戳起一块苹果放在方淮嘴边说，“叉子不够你早点说嘛，我可以跟你妈用同一个的。”

　　　　方淮配合的点点头，将苹果吃下去，“谢谢。”

　　　　陆芷晞嘴角抽抽，看着画风慢慢变得诡异，不敢相信这是顾氏创始人前总裁的作风，顾淮生看懂了陆芷晞一脸的“我是不是应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纠结，他叉起一块凤梨喂给她，低下头以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原谅她在心里无比感谢着上天他家顾先生不是这种画风。

　　　　在一种很诡异的氛围中完成了饭后水果这一趴。

　　　　“小晞，我带你上楼看一下顾淮生的房间还有他小时候的丑照。”方淮拍拍手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把她往楼上带，不得不说陆芷晞确实被“顾淮生的丑照”这样的字眼吸引，他有丑照这种东西？

　　　　顾淮生的房间典型的就是他的风格，好吧他的房子几乎都是这种风格，简约大方，低调中透着奢华，陆芷晞一进门就被那一个大号的书架吸引了目光，走近了看才发现大多数都是建筑方面的书，拿下来一本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笔记，字迹略显稚嫩，应该是读书时候写的笔记，字迹已经有了现在的风范，只是显得更加的张狂，现在的字更加沉稳规矩，只是都是一样好看就对了。

　　　　“那是他高中时候看的书。”方淮站在她身后看了一眼主动向她解说。

　　　　高中？

　　　　可能是陆芷晞的表情太震惊，所以方淮又继续回忆着说，“他高中的时候已经在学大学的知识啦，高中的知识难度根本不够他看的，只是我跟他爸爸想着他还太小不让他那么早就去读大学。”然后看到陆芷晞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一脸的理所当然，“他高二的时候就被保送了麻省理工学院，我刚刚也说了不想他那么小年纪就出去，他也说不想去麻省理工学院，所以就没去了。”

　　　　陆芷晞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林楚楚，或许就是因为她吧？

　　　　“然后呢？”为了掩饰心底那一点点的不舒服，陆芷晞问。

　　　　“他喜欢的是建筑，你也知道建筑学是一个地域性很强的专业，然后高考之后就申请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和经济学双学位，毕业之后硕博连读，二十四岁的时候完成了全部的学业人家读大学加硕士博士最少要九年才能完成，他愣是六年就读完了。”

　　　　六年？大学就要四年了好吗？建筑学硕博连读要几年？五年？简直可怕，他家顾先生头顶上又多了一个光环。

　　　　说完就看到她的小儿媳妇一脸的复杂，“我们来看照片吧？”说了一遍没反应，心里就在打鼓了，不会是把小儿媳给吓到了吧？怎么跟儿子交代？“小晞？”

　　　　陆芷晞回神，歉意的小小，“对不起，被震撼到了。”确实是被震撼到了，还震撼得不轻。

　　　　“他从小就很聪明，小的时候也因为成绩太好，被班里一群小孩子堵在小巷子想揍他一顿，说他整天比他们还懒，凭什么每次都考第一，那小子也是和小就会嘲讽别人了，他说这个你们应该回去问你们的爸爸妈妈为什么怀孕的时候没给你们长智商？”

　　　　“然后呢？”

　　　　“然后那群二年级的小盆友就真的回家问了呀哈哈哈哈”说着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本相册，翻了翻，翻到一页递给她看，“你看这就是他二年级的时候，比别人还要小两岁呢。”

　　　　照片上的小小顾淮生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很小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眼睛亮亮的很有神，穿着小小的燕尾服西装，活脱脱一个小绅士，除了肉嘟嘟的脸，轮廓都没怎么变，那时候就是大长腿了，想想她二年级的时候还跟一个小土豆一样圆滚滚的排队万年排第一。

　　　　“小时候可可爱了，不像现在。”方淮感慨一声。

　　　　“现在不可爱吗？”陆芷晞下意识问了一句。

　　　　“长大了之后除了忙公事就是忙公事，也怪他爸爸会躲懒，现在把什么都交给他了，一个顾氏还有他自己的一些事业”

　　　　陆芷晞不知道他除了顾氏还有自己的产业，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这让她觉得有些失落。

　　　　“这是高中的时候吗？”陆芷晞指着一张他穿着校服的照片，只是一张侧脸而已，眼神望着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蓝白色的校服显得青春盎然，小鲜肉一枚，十几岁就那么高了，轮廓青涩，眼神桀骜不驯又或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陆芷晞忍不住将照片从相册里拿出来，拇指蹭了蹭她家十几岁的顾先生，好吧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她的，数学渣渣的脑子今天第二次启动，他十几岁的时候她可能还在上小学三年级，他已经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而她还在玩着幼稚的角色扮演的过家家。

　　　　“这是他高二的时候，那时候去开家长会逼着他照的，跟奶奶一起去，奶奶刚买了单反，从小到大如果说最听说的话，那就是奶奶了。”方淮看着她手中的照片笑得一脸的欣慰。

　　　　陆芷晞点点头，将照片放回去继续翻，方淮见儿媳妇一直往高中时候的照片翻，就猜她可能是想了解那个时候的他，生怕自己说错话，将她前面跳过的穿着开裆裤啊之类的照片翻给她看，“你看这是他出生的时候，像个小胖子一样，每天吃啊吃的，也不哭不吵，吃饱了就睡。”

　　　　“好可爱。”藕节一样的手臂，白白胖胖的，像过年时候的年画娃娃。

　　　　两准婆媳愉快的看起了照片，照片中的主角在楼下心不在焉的和顾老爷子下棋，回了一趟家又飞奔来的顾秦一进门就问小嫂子在哪。得知答案啪嗒啪嗒的上了楼，一进门就听到伯母和小嫂子说：

　　　　“因为他从小就是一个小大人的样子，太早成熟承受得也比同龄人多得多得多，所以现在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变成一个大男孩的模样我觉得很开心。谢谢你小晞，我一直都想说，其实怪淮生能遇见你，真的是他的福分，你们年轻人不是都总说吗，一个男人遇到一个爱的女人，最大的改变不仅是变得成熟更加是慢慢将心里的那个小男孩展露在你面前。”

　　　　陆芷晞看着进来的顾秦笑着点点头，“我知道的。”听了这番话刚刚在照片中看到的不该看的东西时苦涩的心情慢慢释怀。

　　　　“伯母，我觉得你再不把小嫂子还给哥哥，爷爷会在棋桌上把他揍一顿。”

爱情的杂质（）　
我被那惨白的黄昏拂煦着的头脑，仿佛被铁拳箍紧，像一座古坟。在朦胧的绮梦之后，我哀伤的彳亍在田野，那里鼓荡着壮阔的生息。

　　　　——马拉美回春

　　　　因为三个大家长的一致要求陆芷晞在这里住一晚上再回去，所以陆芷晞乖乖的在顾淮生以前的房间安家落户一个晚上，期间她提出要和顾秦住，方淮楞了楞，到了嘴边的那句“今晚顾淮生就跟小晞挤一挤吧？”咽了咽又吞回了肚子里，瞅了瞅顾淮生又瞅了瞅陆芷晞最后又瞅了瞅顾秦，眼神转来转去，见看不出什么，原本一脸的疑问被努力的转换成赞同说：“啊这样啊？好啊。我给你准备好了衣服，昨天叫阿姨带的，尺码什么的顾淮生已经告诉我了，应该会合适的，我去给你拿。”

　　　　顾秦一脸心有灵犀的高兴：“太好了！“忽视他哥哥变黑的脸色，对她说，“小嫂子，我跟你一起睡。”

　　　　陆芷晞点点头，顾秦拽了拽她的袖子说，“小嫂子你陪我回去拿点东西好不好？外面天怪黑的。”

　　　　陆芷晞应了声：“好。”

　　　　顾老爷子下了两盘子早就困了，老人家睡得早，见都安排妥当了，打了个哈欠住了拄拐杖，说，“你们早点睡，老爷子我睡了。”

　　　　“爷爷晚安。”三小只道了晚安，顾老爷子慢慢踱会房间，临走前，他特意嘱咐陆芷晞说：“小晞啊，在这里就当自己家一样，迟早都是一家人，缺什么记得说啊，别把自己当客人。”

　　　　陆芷晞连声应好，看着老爷子进了房，被顾秦迫不及待的牵着手往外走，路过顾淮生的时候，对上他的眼神，她低下头沉默，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我陪她们回去。”顾淮生向拿着睡衣回来的方淮丢下这句话，跟在两个女生后面。

　　　　方淮一脸懵逼的望着顾建勋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儿媳妇为什么不跟儿子一起睡？

　　　　“没有啊。”顾建勋一脸的“有吗？！“的反问。

　　　　“没有就好。”所以这是正常的是不是？所以是我想的不正常了？我还想让儿媳妇跟儿子一起睡呢。

　　　　庭院里，山风很大，顾秦勾着陆芷晞的手，将半个身子都跟她缩在一起，“好冷啊？”

　　　　院子里的景象比白天看到的更震撼，更像一幅画，假山上牵起了很多小小的萌萌的灯，灯光印照着潺潺的流水，波光潋滟，偶尔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层层的涟漪，波光也随着变换

　　　　静谧又宁静，徽派别墅安静的伫立在山水之间，像隐居山间的人家，自己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忽视迎面刮来的寒风的话，陆芷晞想她不睡觉也要将这里逛完，背后的脚步慢慢跟上，随之而来覆上了一件有熟悉味道的外套，“外面冷，先披着。”顾淮生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这个寒冷又诗意的夜里，平添了几分温暖与安心。

　　　　一件大大的外套将两个女孩的裹得严严实实的，陆芷晞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顾淮生握住她一只手，也什么都没有说，三个人安静的走着。

　　　　顾秦家和顾淮生家的别墅相隔几十米，也是在这个大庭院里，是一栋精致的相似规模的别墅，两层，院子里也栽了很多植物，相似的主建筑，但周围景象是两种风格，“我爸妈今天不在，我还想说要跟你一起住呢，要不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可不敢睡。”

　　　　陆芷晞笑了笑说：“那正好。”

　　　　顾淮生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从那掏出来一包烟，在手上把玩着，拿出来也不抽，陆芷晞跟顾秦从二楼卧室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的时候，眉眼间还有情绪没来得及收回，四目相对间，他的情绪慢慢消散，勾了勾唇望着身后搬着一只比她还大只的大熊说：“你确定你们两个睡，床还容得下这个大家伙？”

　　　　顾秦整个人都被大熊挡着，看不见她的人，只能看到一只笨拙的大熊在移动，“哼！可暖和了，而且我们两个那么瘦，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床，塞下我们三个绰绰有余好吗？！”

　　　　“我的女人凭什么给你睡？！”顾淮生站起来三步两步跨上台阶一手搂住陆芷晞的腰，单手将她凭空抱起，比顾秦抱那只大熊还要轻松，陆芷晞猛地一惊，人已经在楼梯下面了，只是她还被他搂着，双脚离地。仰头呆愣地看着他，整个人还沉浸在他那句“我的女人凭什么给你睡”的震惊之中，他抿抿唇，眼神里尽是洞穿一切的了然，什么都没有说，陆芷晞低下头，掰开他拦着她腰间的手，他没坚持，将她放下。

　　　　等顾秦哼哧哼哧将大熊运下来的时候，殊不知就在她下楼梯的几秒钟，一场战争已消弭于无形。

　　　　“你不要那么霸道好不好？你要尊重小嫂子的意愿，这可是她的选择，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让小嫂子这么善良的一个人都要远离你了？”顾秦大冬天一边抹着汗一边控诉。

　　　　顾淮生沉吟片刻，一本正经的问她，“我做了什么？”

　　　　陆芷晞抬起头瞅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这个气生得没有道理，明明是想自己先消化好，没想到先被他看出来了，一路上也不问你干嘛了，要是路上问的话，指不定陆芷晞能指着他的头将他痛骂一顿出出气，但是现在他这么一本正经的问倒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难不成当着他妹妹的面说我在你的照片里看到你前女友了你在照片中还那么含情脉脉的看着人家那么温柔那么缱绻我很生气？！

　　　　“没什么，我怎么给你了？难不成在你家还和你睡一个房间？”出口语气有点冲，连顾秦都被吓得往那边挪了挪，然后朝顾淮生使眼色，她本来就是这个打算的，自己消化一晚上明天一早就没什么事了，叫你自己多嘴还问。

　　　　“和我睡一个房间怎么了？”

　　　　他居然还敢无辜的问？！

　　　　陆芷晞摇摇头，心想十几岁的你做的事总不能让现在的你来承担后果吧？

　　　　她手机还存着那张照片呢，起初的时候没发现照片一角他目光所及的人，纯属是被他的帅气给吸引才拿出手机照了那张照片，方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