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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有重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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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解了，”程平没有料到看上去斯文的林潇然这次会反应这么大，“我不是那个你想的意思，更不是要和你提分手。”程平看了下四周有着些好奇的路人，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们。他伸出了手，拉着林潇然走到了花坛边上的小路。“你看你，一激动声音都变大了。”他的眼神又变得温和起来，“让别人看见，多难看。你平时那么爱美。”程平恰当好处的玩笑瞬间熄灭了林潇然的火气。
“我是在想，自己现在一切都未定，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的确不想拖累你的家庭。”程平的语速缓慢，但是条理非常清晰“也不想拖累你的青春，如果你的生活中真的遇到更适合你的，如果你恰巧也喜欢。”他轻轻地说了句：“那么你，完全可以忘记我，好好过你的生活。”“如果我一直遇不到呢？”林潇然有些心乱，她直接地问。“那我只能说，在那边工作期间，女孩子我是不会去再找的，至于我们的关系。”程平看了下林潇然慌乱的眼神，“我只能说，我不会和你分手，但是如果你觉得失去了等待的意义，或者说你觉得和我没有明天，压力太大。”他犹豫了一会儿：“这个社会毕竟是现实的，你可以随时去开展你新的一页，我没意见。”
程平说完，便拉着林潇然，要请她去校后门的餐厅吃饭，这里是他们学校里学生经常自己来改善伙食的地方，林潇然起初是不愿意的。因为程平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她一时间竟无从回答，其实，敏感的她心底又何尝不了解呢？只是，这个时候她宁愿选择装糊涂。
他们到餐厅时，这里人已经很少了，她这才发现两人说了那么多话，午饭的饭点都差不多过去了。程平找好桌子，让林潇然点菜，林潇然此时哪有心情和胃口，她只说了句“随便吧，又不是最后的晚餐。”程平只好自己随便点了几个清淡的小炒，他知道林潇然怕脸上爆豆，不敢吃太油腻的。
这次的午饭，两人都没有了以前的有说有笑，默默地吃完，林潇然又习惯地要去付钱，被程平硬挡住了：“以前都是你请客，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我就快有工资了，你别再这样。”
林潇然也没有再争，她总觉得，程平的这次会面，主要的目的是说出最后那几句话，而这几句话的含义，三年之后的她已经彻底明白了。
第19章 相见争如不见（）
这次分开后，林潇然的心里反而变得坦荡了，虽然对待感情，她还是无法潇洒地做到“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但是她决定不再把程平做为自己全部重心。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这个聪明能干的男孩子。
她开始努力地把自己投入到最后一学年的繁重学习中去，虽然，这些专业的书箱她兴趣不大。但是，每次当也疲倦时，都会想起程平对她说过的话语：这个世界，永远是现实而冷漠的，你如果没有一技之长，迟早会被它淘汰掉。为了生活，人活着不能光凭自己的兴趣爱好。她相信，程平说过的，只要她不放弃自己，一定会有好的在等着她，也许，那个等着她的会是程平。
人的热情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你把它用在感情上，也许你的付出未必会有相应的回报：但是如果你把它用在工作学习中，它就会实实在在地回馈你的付出。大四第一学期的期未，一贯课业平平，毫不起眼的林潇然居然考了班里的第三名，这让她兴奋不已。她第一个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程平。
这一学期来，林潇然和程平的联系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她明白，如果自己给程平太多的压力，会让彼此都心很累。所以，林潇然并没有再在电话中提过感情之类私密的话题，两人更多的也就是分享彼此的生活，工作。
她从程平陆陆续续的联系中得知他最近的状况，他现在除了每天的上课外，主要就是准备明年的考研。最大的问题还是时间，工作占用了他太多的时间，好学的他又想报自己的母校，但是他不无失望地说，今年准备不够，估计希望不大。
知道了程平的想法，林潇然发现，心里刚刚萌生的为自己一点成绩骄傲的感觉也淡化了。生活宁静的她无法想像，远在千里之外的程平，是怎样的不容易。他刚工作，那个小小的三线城市的微薄工资如何养活他们全家。她只有用女性特有的温柔去安慰他，还要顾及他那强烈的自尊：“你不用想太多，我今天放学就去你们医大的书店，那里的专业考研书比较多，我给你买几本今年冲刺的寄给你。”她知道，程平所在的那个小地方考研资料都不太好找，为了心爱的他，她宁愿自己多跑点路，这种辛苦，终究是值得的。
电话那头的程平的声音有些动容，他半天才说了一句：“潇然，你真是对我太好了。我。。。。”没等他说完，林潇然就急急地说：“不和你说啦，我去吃午饭了，今天下午课少，我去买了就给你寄去。”说完，她急急地挂了电话。午饭后的时光，是寝室里最悠闲的，可林潇然却急着去拿了自己的背包，匆匆跑出了寝室的门。室友们都知道文静的林潇然开始恋爱的，并且是开始了一段在她们看来的不可思议的，异地的精神恋爱。
虽然，她们都没见过程平，但是不由地都在猜测着，这个把有些内敛的林潇然变得这样的男生，该有着怎样的吸引力？
林潇然去医大里的医学考试书店挑好书，便来到附近的邮局给程平寄出。做好这一切，她又急着赶回自己学校，正好下午的课快开始上了，累得气喘吁吁的她坐在教室里，打开课本。心里却丝毫没有疲惫感，她希望程平能早点收到资料，早点开始复习，她知道，志向远大的程平不可能甘心地待在那个三线城市的小医专当一辈子中专老师的。她默默地在心里相着，程平，他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实现他真正成为一名白衣天使的儿时梦想。
接下来的日子，时间依旧是平稳地流过，林潇然毕业分配后，如愿以偿地进入了父亲单位的财务中心，因为他们是一家大型的企业集团，所以各个子公司的财务核算都集中在母公司的财务中心。
虽然，这个如原以偿如的是林潇然家人，父母的愿望，但是在很多急着找工作的同学眼里，她林潇然的确是相当幸运的。她也不过是个勉强算二本的毕业生，这家集团公司，虽是国有的，但也算是垄断行业，近几年除了偶尔照顾家属外，招的员工基本都要正规一本的。还对女生挑三拣四。
林潇然的岗位也很轻松，就是负责日常的报销审核，无外乎是算算粘粘单据，核对付款的事。虽然技术性不强，但是对于她来说，也算不错。只是她每天闲暇时，都会想到程平，因为他处于最紧张的复习状态，所以两人的联系也减少到了每周一次。在程平的鼓励下，林潇然也很快考到了专业证书，她有时也会想：如果程平考到了他的母校研究生，她也不用放弃自己目前的工作，两人是一定会有新的开始的。
工作中，林潇然是非常地认真和细心，她发现自己的专业知识其实完全是够用了，只是自己的电脑水平不太好，日常的专业软件应付一下还是没问题，但是涉及到一些小问题，修复之类她几乎是个门外汉。她就给自己报了个电脑操作的成人班，每周二次的学习时间虽然不多，但是也让她找到了自己在校园里时的感觉。更多的是，让她感觉到自己没有活在程平的希望之外，他们还是一起进步的。
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不紧不慢地保持着，转眼林潇然也工作一年多了，她和程平的相识也有近三年了。两人靠着不多的电话联系，谁也没有再去提到那些敏感的话题。
直到那个夏日，林潇然至令都清楚地记得，是2008年的八月，程平的研究生考试成绩下来之后。在办公室里忙着粘一堆乱七八糟票据的她接到了程平的电话，说他考试成绩下来了，明天要回宜城办事。他约林潇然在那个熟悉的医大的小花园见面。
林潇然的心里竟然没有再相见的狂喜，算来虽然他们一直有联系，但是却已经有近二年没有见面。林潇然不知道，久违的程平的这次有约，究竟会带给自己什么？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她最爱的诗句“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第20章 朋友的距离（）
这条通往医大校门口的路，林潇然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可是这一次，从单位出发的林潇然走起来，却觉得非常的陌生。也许，是因为程平离开的缘故，每次无意间经过这里，她总会激起心中莫名的伤感和无奈。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令她挥之不去，她不知道，程平的记忆里是否早已经湮没了这一段不算太长的故事，她只清楚。无论她怎样去刻意地回避，这段往事她都会无法忘记了，只有交给上苍安排吧。
林潇然从公交车上下来，慢慢地走向不远处的医大。现在正值初秋。通往那个熟悉的校门口的小道上，落叶如飘落的黄色蝴蝶，纷纷扰扰。想起自己和程平的初识，也是这样一样微凉的季节。她又习惯性地紧了紧自己身上那件淡青的风衣，像是在这风中小心地护住自己的心事，不想让那个太过聪明的程平一眼看穿。
远远的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林潇然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那是程平。他们虽然一直有着联络，但是毕竟，这么长的时间里她都没有再见到，心中的他还是以前那个忧郁沉默的男孩么？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林潇然，你好。”眼前的程平，和二年多前比，变化并不太大。可能因为这一年复习考试的辛苦，他的眼角透着一丝疲惫，但那浓眉下一双眼睛依然透着睿智和机敏。
也许因为工作了的缘故，他比当学生时穿得郑重了点，深灰色的茄克衫看得出不是什么品牌，但是样式简单大方，加上程平是个非常注意整洁的男子。这样平常大方的样式却益发显示出他成熟斯文的书卷气，让林潇然深深感到眼前的程平完全和她平时工作中，生活中接触到的那些个男子完全不一样。
林潇然也笑着对程平打了招呼：“你好，好久不见了。考得一定不错吧，程老师？”她不想让两人的气氛太尴尬，于是自己主动放松地开起了玩笑。
程平看着眼前的林潇然，没有直接回答，眼前的她和以前也是差不多的模样，还是那样朴素平凡的装扮。工作了的林潇然没有把过多的时间花在装扮自己身上，自然清丽的青色风衣显得她更加瘦削文静，但是一双热情的眼睛似乎又向程平坦露了她内心的兴奋。
程平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平缓而稳重，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能让他特别激动的事情。林潇然不知道这是他天性使然还是他职业习惯。“我这次考研的分数只能说还好，但是考回母校是不行了，差了些。现在准备去东港医学院。那里比医大差了点，但是导师对我比较满意，以后再说吧。有机会可以毕业工作了再深造。”
听到这里，林潇然几乎是感觉自己仅有的希望差不多都粉碎了，东港离她所在的宜城并不远，距离程平的老家也很近，程平选择去那里读研，也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她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静静地跟着他，两人慢慢地走到校园后门的那个小餐厅。
程平找好一个安静的靠着窗户的座位，接过林潇然的手提包放好，便依然笑着把菜单递到她的手里，“你看，这家小饭店到现在，连菜单都没有怎么变过。”他的语气放松了许多，脸上也笑了起来。林潇然没说过，也没有主动去点菜，她只是接过菜单。默默地放在了一边：“程平，你这次来宜城，估计要告诉我的，一定不止是你要去东港读研这件事吧。”她的语调异常平和。这反而让潇洒的程平此时不敢直视她澈亮如水的眼神，
“潇然，你现在交了男朋友了么。都工作这么长时间了。”程平低着头，声音有点低。“暂时还没有，也没去想过。”林潇然淡淡地说，她知道这句话只是程平的一个引子，一个前言而已。
“我有件事也考虑了好几个月了，这次想告诉你，不过。”程平的语气显得有几分艰难，但他还是缓缓地说出了，虽然，他的眼神并没有直视林潇然：“家里亲戚有在我工作的地区的，给我介绍了个女孩，是当地人。她们家里都非常赞成我们的交往，我也。。。。。”没等他说完这一切，林潇然便冷静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说全了，我大体知道你的意思了。”
程平有神态变得非常尴尬，他抬起低垂的眼，看着眼前异常冷静的林潇然，“其实我们的事，的确是我欠你的太多，”“没什么”林潇然平静地开了口，“从你分到外地的那一天开始，我也早就预料到了。我们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往，或是什么确定的承诺，你没欠我什么。”
“那，”程平犹豫着看林潇然，“我这次考研成功，真的要好好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费尽心思把我找各种资料，也许这次。。。”林潇然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洪流，“那是你自己的努力，要是看几本书，翻几页卷子都能考上，那这样的考试也太没意思了。”她还是维持好了自己的形象，淡淡的说。因为，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程平，这个让他心动的男子，从现在起，就不能再和自己的心有半点牵绊了。
“潇然，你自己条件不差，又这么善良单纯，其实，你更可以找到比我好很多的。”程平望着林潇然：“感情的事，也许是因为我以前家庭，经历过比你多的事情。我始终觉得，它对我不是最重要的，当然。我也会好好的过今后的日子，”程平望着林潇然，“这次认识的女孩，她们家人也支持我继续读书，我们可能会在东港结婚，父母都会举家搬过去。以后，我会努力在自己的专业上，她估计要找熟人安排个合适的工作。。。”
聪明的程平这次没有留意到林潇然的神色，他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分别，林潇然也走出了校门，在新的环境中也差不多把自己遗忘了，所以把自己以后的想法说得多了点。。。“够了，程平。你就这一天时间，估计还要去看看熟人吧，早点加去吧，我想起还没和家人说过，饭就不吃了。”林潇然不想再停留在这里了，哪怕一分钟的时间也会让自己难堪。程平起身，知道自己这番话说了后，再也留不住倔强的林潇然了。他只有默默地帮林潇然拿起包，轻轻地递过去，送她到了校门口。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一路走到了门口，林潇然想着，也不能显得自己太不自然，于是勉强挤出了个微笑：“程平，再见，祝你三年顺利毕业。”便转身就走，“等等。”程平有些艰难地说道：“林潇然，你还会把我当朋友么？如果那一天，我寄请帖你会来么。”林潇然停住脚步，脸上的笑容显得客气而有距离感：“当然会了，我们不一直是这种好朋友么。”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似有无限心事的程平静静地立在校门口。
第21章 他的婚礼（）
这次的告别多少是有些不欢而散的感觉，林潇然的心里却并没有那么想像中的难受。她记得上大学时一位老师经常说过的一句口头禅：希望越大，失望越惨。
所以她在程平去了外地工作以后，早就在自己的心里做好了失望的准备。只是，她没有想到，程平会这么快。她想了下，也觉得不无意外，程平比自己大三岁，今年也已经二十七了。这个世界优秀的男孩子是不多的。即便是家里条件再差点，也会被聪明女孩看上的。也许，程平比起所谓浪漫的感觉来，更需要一个可以在他今后的事业和家庭上都可以给他真正帮助的爱人。
林潇然在心里默默地提醒着自己，程平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两人最多也仅限于心灵的接触。谨慎的程平并没有给过自己确实的承诺。所以，对于他，林潇然一直觉得谈不上什么怨意。有的，只是一种对自己深深的失败的感觉，毕竟，这是她在生命里第一个爱上的异性，而且，爱得是那么得深沉，在心的远景里，在灵魂的深处。。。。。。。她甚至不愿意相信，这个曾经和自己无话不谈的程平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而自己，在那天因为内心的失态，连对方女孩的具体情况都不愿意多问，自己的心情程平是清楚的。
林潇然叹了口气，虽然人生多的是磨难，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放下自己手中翻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半个字的电脑书，打开自己小房间的抽屉，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终于找到了那本程平送她的，包着书皮的情爱论，现在的她翻起来，却在心里有着恍惚的感觉。看着书上程平划过的痕迹和句子。林潇然意识到，这本书自己也不能再留了。
虽然，里面那些程平划过的句子，她都在心里反复地记忆，几乎都能大段大段地背下来。程平和她开过玩笑，说林潇然在学习上理解力有限，但是胜在记忆力相当不错。也许是程平送给自己的这本书，彻底开启了自己对爱的认识，也让自己明白了一个至今都依然信服的道理：爱是奉献，不是占有。而真正的爱情，即使没有得到回报，也依然是爱情。
林潇然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她仔细的放好的书，准备在合适的机会里亲手还给程平。
接下来的日子，林潇然过得依然非常简单而平和，每天除了工作之外，她更愿意一个人在家里静静地看书。明年的专业技术考试她也报了名，她给自己制定了非常严密的计划，只给自己一年的时间通过三门课。家人都被林潇然突如其来的变化怔住了，至于家里各位亲朋好友安排的各类相亲，她根本连回复的客套都不想演示。
父母也只好以她在考试为名推却了，虽然他们不知道林潇然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努力。但是，他们能确定的是她的变化离不开程平，这些事当然是好心的何老师提醒的。他们都以为林潇然会怎样的痛不欲生，所以都在背地里密切地留意着她的变化。所幸的是，林潇然依旧是淡淡的样子，这在别人眼里不可理解的行为，其实只缘于她心中对程平的理解，理解他的不易和最终的选择。
几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一天中午，忙碌着的林潇然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多了件牛皮纸的大信封，她以为是那些无聊的广告和信用卡账单，准备随便拆了就扔。可刚拿到手里，看着上面那熟悉的清秀字体，她心里便像打翻了五味瓶一番，如果办公室里没有其它人的话，她一定会当场失态地流下眼泪了，这么多天的压抑，理智却在此刻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几乎要冲破她内心的围栏。
牛皮纸的信厚厚的，她拆开一看，是张大红色的请帖，红得既鲜艳又刺眼。她抑制住自己的心绪，平静地打开。上面写着的是老套的邀请话语，只是字体一看就是程平写的，这周五他在东港市中心酒店举行婚礼，落款是程平和吴小娜，一个她第一次听到的名字。
林潇然把请帖随手扔进了自己的包里，她决定不去参加，出于礼貌，她决定给程平发条短信致歉下。她想了会，找了个委婉的理由：程平，你好。由于本周五单位有事，不太方便请假。所以不能去参加你的婚礼，祝你们新婚愉快！林潇然。
短信发出后，她的心里一阵轻松，但是伴随而来的，是无限的怅然，她不知道，这个举动是不是会显得自己特别小家子气，但是，的确，她林潇然再豁达，也做不到去那样的场合做一个静静的旁观者。她不愿意，给曾经心爱的程平在这样隆重的场合里添堵，也不愿意去看到那个她心底里抗拒认识的吴小娜。
下班的路上，林潇然没有照例地坐公交车，她一个人默默地走着，她害怕自己一到家，眼角的湿润和神情的失态都会被家人发觉，于是，她想这样慢慢走回去。
走在沿着马路被树阴遮住的小道上，午后的凉风静静吹来，让林潇然心里的郁闷也减少了些。这时，她听到包里手机的提示音，连忙打开一看，来电是程平。她几乎没有犹豫便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冷静温柔的声音“林潇然，你好。我是程平。”“你好。”林潇然也礼貌而有距离地答应着“我和吴小娜下周来宜城回请几个老同学，当天来去。想请你也来，方便么？婚礼在东港办，你工作那么忙。下周我安排在周四下午下班时间，到时会提前通知你，可以来么，我和小娜是真心请你的，怕你一个人不随意，所以才安排和我同学们一起。”
林潇然听到他口里那么自然地说出他未婚妻的名字里，心里还是有点过不去的，但是，她还是故作轻松地说：“谢谢你们，我一定会来的，到时见。”这次，她没有再客套，而是麻利地挂上了电话。因为她知道，此时的程平和自己，也就是普通的朋友了，而男女之间的距离感，她不可能没有应有的自知。
第22章 玫瑰花的胸针（）
放下电话，林潇然便觉得自已像整个人虚空般得一样，她甚至有点后悔自己这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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