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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也曾入我怀-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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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一脸无精打采,因为她蹲了这么多天,连傅逸生一面都没有见到。
蓝兰正想着要怎么安慰她,蓝爸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兰兰,你弟弟出事了,阿爸求求你,这次一定要救你弟啊!”
与此同时,榕城机场。
傅逸生这三天去了港城办事,今天才回来。
接机的是他的损友,远远看着傅三少长风衣猎猎,戴着墨镜优哉游哉地信步走过来,身边跟着好几个黑西装男人,排场跟明星似的,惹得好多小姑娘在偷拍。心下忍不住感慨,本质骚包的人,到哪里都骚得起来。
上了车,损友便开口:“跟你说件有趣的事情。”
傅逸生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问:“多有趣?”
“你大概很快就能得到你的女神了。”
“嗯?”
损友兴致勃勃地说起来:“你的女神有个弟弟,你知道的吧?”
“嗯哼。”
“他之前因为强奸罪被判了三年十个月,在狱中和强子成了好哥们,一个多月前两人先后出狱,强子就带着他一起运货。”
“这小子有毒瘾,手脚也不干净,背地里偷了不少自己抽,他也是个人才,怕被人发现,还往货里兑了面粉,把这么大一包货全糟蹋了。”
道上有道上人人默认的规矩——内奸、叛徒杀无赦,家贼砍手剁脚。
傅逸生鼻梁上架着墨镜,闻言只是耸耸眉梢,好像不是很意外,嗓音懒洋洋地问:“他现在人呢?”
“老四本来打算直接按规矩办,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对你有用,就给你留下了,现在关在黄金台。”
嘴角往上一勾,傅逸生邪里邪气地吐出四个字:“干得漂亮。”
损友从后视镜看到,他手里一直在把玩一个小药瓶,瓶子里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第332章 把那杯酒喝下去()
蓝兰放下电话后,马上赶回了家。
一进门,蓝爸就冲上来抓住她的手,他完全慌了:“兰兰,兰兰,现在可怎么办啊?”
“你平时最有办法,你快想办法救救你弟弟,我听说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你弟被他们抓住,一定没有好下场”
“我们蓝家只有英子一根独苗,他要是没了,我将来怎么跟老祖宗们,还有你妈妈交代啊”
蓝爸急得六神无主,搓着手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渡步,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话,回头一看蓝兰一直沉默着没开口,不禁急道:“兰兰,你说句话啊!!”
蓝兰抬起头,她来得匆忙,没有化妆,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惨淡的笑:“爸,您要我说什么?”
“蓝英吸…毒您应该早就知道吧?您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他去运毒的事情,您也是知情的吧?您纵容他这个纵容他那个,现在出了事,您要我说什么?”
她一直都知道蓝爸溺爱蓝英,但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能这样是非不分。
吸…毒,运毒,这两个词单单是看起来就那么触目惊心,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文化的老人,怎么会连这个都放任他?
蓝爸局促道:“英子让我不要告诉你,我就”
蓝兰闭上眼睛,无话可说。
蓝爸又开始团团转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兰兰,你先把你弟救出来,到时候你想怎么说教再怎么说教。”
蓝兰摇摇头,她没那么大本事,她救不了蓝英。
可蓝爸现在能指望的只有她一个人,他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她不放,双膝一屈,就给她跪了下去:“兰兰,那是你亲弟弟,这次你真的不能再见死不救啊,算阿爸求你好不好?你救救你弟弟啊。”
蓝兰哪里受得起亲生父亲给她下跪,连忙把他拽起来:“爸,您别这样,您快起来!”
蓝爸却一个劲儿地给她磕头:“阿爸给你磕头了,你救救英子,救救你弟弟。”
“”
这个情景就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当年蓝爸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求她救蓝英,她没答应,他就拿着扫把把她赶出了家门,以至于她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没有踏进过家门。
历史再次重演,蓝兰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身心俱疲,她身体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声音都哑了:“爸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吗?他这次惹上的不是小事,你要我怎么救他?”
“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你弟死吗?”蓝爸软倒在地上,老泪纵横,“如果英子没了,我也不活了。”
“”
蓝兰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那么溺爱蓝英,蓝英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去死。
蓝兰惨兮兮地笑起来,她除了扛下这件事以外没有第二条路。
她可以不顾蓝英的死活,却不能看着她爸去死。
因为这件事情,蓝兰没办法准时回学校报到,她让娜娜三人先走,找了个借口让她们帮她再请一周的假,她则是留在榕城继续想办法救人。
最开始的三天里,她把能找的人都找了,甚至连当年那个警察学长也麻烦了,可依旧没有找到办法。
更加直白地说,她里里外外忙了这么多天,其实连蓝英具体是被那些人抓走都不知道。
就在她走投无路时,四个黑西装男人突然出现在蓝家:“蓝小姐,我们少爷请你一见。”
蓝兰愣了愣:“你家少爷是谁?”
西装男人只回答:“和你弟弟的事情有关。”
他们拿捏住了她现在最要害的地方,蓝兰别无选择,只能跟他们走。
西装男人把她带上车,车子去往的方向她一点都不陌生——黄金台。
当车子在黄金台门口停下,西装男人带着她往里走时,蓝兰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手指不禁在身侧捏紧。
西装男人把她带到六楼的一间房门口,示意她自己进去。
蓝兰抬起手,犹豫了三秒钟,缓缓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朝阳的方向是一大面玻璃,采光很好,屋内没有开灯也分外明亮。
大片的阳光穿国玻璃倾洒在地板上,将木板年轮的痕迹都照得清晰可见,但因为太空阔,所以即便阳光充足,却也让人完全感觉不到温暖。
那个等着她的人就站在逆光处,光晕在他身体周遭勾勒出朦胧的线条,乍一看像从天际走下来的谪仙。
蓝兰原本就有些白的脸色,在看清楚他的面容后,变得愈发没有血色。
傅逸生啊
从走进黄金台的一刻她就怀疑是他,结果真的是。
傅逸生眼中不掩饰笑意,一扬下巴:“别光站着,进来坐吧。”
蓝兰一扯嘴角,笑得勉强:“原来是傅少。”
“意外吗?”
“傅少怎么弄得那么神秘?你想见我,直接打个电话让我过来不就行。”
“你最近那么忙,我要是不直接派人去‘请’你,你没准就不会来了。”傅逸生身体随意地往后一靠,勾着嘴角睨着她,他的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性感的喉结和一小截锁骨。
蓝兰眉心一动,她这些天到处奔波找人帮忙,原来一直被他看在眼里,那么他现在出面,是觉得看够了戏?还是觉得把她吊得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大概两者都有。
蓝兰心里泛开一丝自嘲。
傅逸生明知故问:“怎么样?你弟的事情解决了吗?”
蓝兰这三天都没怎么休息,不断的奔波让她从身体到心里都疲累不已,此刻是强撑着笑说:“如果已经解决了,你今天也不会特意请我来。”
换成是平时,她可能会循环渐进和他慢慢来,但是她现在只想把这件事速战速决。
——反正她都送上门了,要杀要剐早就注定好,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
“傅少平时日理万机,我也不好意思在这种小事上耽误你太多时间,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傅逸生抬起一只手,手指在唇下来回摩擦,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她脸上,桃花眼里潋过的暗光像锋锐的利爪。
悠悠然地打量了她半响,他才道:“你弟呢,动的是我朋友的东西,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家贼一般是要砍手剁脚示众的。”
蓝兰脸色白了一度。
“别怕啊,还没砍呢。”傅逸生失笑,“我知道他是你弟,就让人暂时手下留情了。”
他说的只是‘暂时’而已。
蓝兰喉咙一滚,哑声说:“那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他?”
傅逸生忽然俯身过来:“嗯?我想要怎么样,你都肯?”
蓝兰脑海里飞快闪过蓝爸跪在地上求她,还有四年前他一气之下把她赶出家门的画面,眼睛里流露出丝丝悲哀,但嘴角却勾起来笑了:“嗯。”
傅逸生定定地看了她三秒钟,然后说:“桌子上的酒,你把它喝了。”
蓝兰目光一垂,桌子上放着半杯葡萄酒,她盯着那红得刺眼的酒液,抿紧唇:“酒里加了什么?”
“你这么聪明,猜不到?”她都能猜出酒里加了东西,怎么可能猜不出那加的东西是什么?
蓝兰没有笑意地笑了笑,拿起酒杯,靠近鼻尖嗅了嗅,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可笑:“加就加了,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让我稀里糊涂地喝下去,效果不是更好?”
傅逸生嗤笑:“我傅逸生的确不是正人君子,但***这么low的事情我也不屑做——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酒里是加了东西。”
告诉她酒里下了东西,但却要她主动喝下去。
明知道有问题的上钩,和不知道有问题的上钩,前者才更折磨人。
唇贴上杯壁,蓝兰的唇色在酒液的相衬下显得越发苍白:“我喝了,你就会放过蓝英?”
傅逸生直接点头:“会。”
那就好。
蓝兰闭上眼睛,将红酒一口喝干。
放下酒杯时手一抖,酒杯落在地上,脆弱的玻璃触地立即碎成碎片。
像落了一地的水晶。
傅逸生维持着姿势不变,就那样悠哉从容地观察着她的身上细微的反应。
第333章 无处安放的喜欢()
药是黄金台研制的特效药,对人体没什么太大的伤害,用来给客人助兴的,傅逸生从来没用过,因此他很感兴趣地观察着,等着药效渐渐发作。
一个一直吊着你的胃口偏偏不给你满足的女人,有一天主动吃下这种药对你求欢,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傅逸生也挺想知道。
所以他早就有了给蓝兰用药的想法,只是没料到,老天会这么快给他机会。
——唔,也不能全说是老天给的机会。
蓝英和强子在狱中结交成兄弟,出狱后强子带着他一起吸毒、运毒,再到后来蓝英买不起毒品偷货,这些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他故意纵着蓝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为的就是想让蓝兰在他面前,主动喝下这杯酒。
老天算是帮了他一半的忙——要不是给了蓝兰这么一个坑货弟弟,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这朵带刺的玫瑰,在他面前低下骄矜的头。
傅逸生对蓝兰一向很有耐心,此刻也不急着享用他的大餐,他重新拿了个高脚杯倒了半杯酒,90的罗曼尼干红很烈,像秋天里往枯叶堆里丢一把火,从喉咙一路烧到了胃部。
蓝兰在喝下酒的第五分钟,就开始感觉身体在发热,四肢蓦的一软,她双手撑着地面,倒在了软垫上。
那是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体热,说不清楚到底是皮肤在发烫还是身体里在发烫,总之热气蒸得她白皙的脸颊上都浮起淡淡的粉色,她口干舌燥,忍不住滚动喉咙去缓解那干裂般的难受。
这一阵火从脸颊开始烧起,蔓延到胸口、腹部一直到每一根脚趾,形容不出来那种感受,说是难受却也不是特别难受,反而还有一点微妙,像有一只蚂蚁在皮肤上爬,酥酥麻麻的,蓝兰终是忍不住地低吟了一声。
傅逸生微微挑眉,这才多久,她就有反应了?
蓝兰的确起反应了。
她的脸颊越来越红,衣服没有盖住的皮肤来开始泛出颜色,白里透红,怎么看怎么漂亮。
她今天是穿着一件蕾丝连衣裙,这种材质原本是很透气的,但她此刻实在太热,受不了被任何布料包裹,手情不自禁地去拉下拉链,露出背部一大片肌肤。
那皓白得没有一颗痣的皮肤,只是看着,都能想象得出来抚摸上去的感觉会有多美好。
傅逸生是有不少女人,其中也不乏倾国倾城的,但可能是在蓝兰身上碰到的壁最多,她太难得,以至于他觉得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只是露出了一个后背,都能让他像过电似的起反应。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慢慢抿了一口酒——不急,再等等,药效还没到巅峰。
蓝兰的身材很好,该细的地方不会多一寸肉,该有肉的地方也不会少一寸肉,拉链从后背拉开,像禁锢的灵魂找到了释放,她的身体在软垫上扭动,衣服从后到前慢慢敞开。
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她的头发凌乱,有几缕头发丝贴在脸上,配上着她微启开的嘴,每一个呼吸都像是在勾引人侵犯。
药效进入一个层次,蓝兰难受地在软垫上翻来覆去。
意识模糊间,她遽然感觉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好像是进入了梦境,还是一个很羞人的梦。
傅逸生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杯子里的酒已经全部喝完,有些酒液沾在唇上,他伸出舌头舔去,一笑,邪气四溢。
“快点”她的梦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突然这样喊。
傅逸生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解开纽扣,从上至下。
蓝兰催促着幻觉中的男人帮她减缓不适,可那人很坏,总是若无若有地逗着她,不肯让她满足——虽然她也不懂什么是满足,但就是觉得只是现在这样还远远不够。
傅逸生已经完全解开衬衫的扣子,胸膛敞着,他站起来解开皮带扣,单手抽出皮带放在桌子上,那边的蓝兰侧躺在软垫上,一头长发散着,别样妖娆。
他的目光暗沉沉,开始觉得为了想要的东西费点功夫,也没什么大不了,虽然过程艰难了点,但事成之后,开始享受猎物的滋味,真的是非常爽。
“嗯”
傅逸生走了过去,侧坐在蓝兰身边。
“快点”
她这一声催促算是喊在点子上,傅逸生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一下攫住。
他本来是想继续保持这种慢慢来的节奏,可没想到才吻上她,品尝到她的味道,心下就不禁有些失控,忍不住加大力道狠狠地汲取。
蓝兰一疼,稍微清醒,别开头躲掉了他的唇:“傅逸生,不要”
喝下酒的时候她知道会面对什么,但心里还是抗拒的,所以理智一稍加清醒,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跑。
当然,这是不可能得逞的。
傅逸生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扣紧她的后脑勺,断绝了她所有后路。
“傅逸生,别”蓝兰想把他推开,可那点力气根本入不了傅逸生的眼,他将她抱得更紧,胸膛紧贴,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傅逸生半眯着眼睛,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轻轻一笑:
“口是心非的女人,你明明就很想要。”
“”
然后就是一室糜乱。
玻璃窗外,太阳缓慢地回到地平线上,一个下午过去了。
当一切都回复平静,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蓝兰拒绝了傅逸生帮她清洗的‘好意’,自己泡在浴缸里缓解四肢和腰肢的酸软,手捧着温暖的水淋在脖子上,皮肤立即传来轻微的刺疼,她蹙了蹙眉,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吻痕。
水波推开涟漪,水面上她的面容也泛开波澜,蓝兰提了提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
给他,她其实没有那么不愿意。
毕竟她一直都很喜欢他。
是,蓝兰是喜欢傅逸生的。
不是被他的外表吸引,更不是崇拜他的权势地位,她就是喜欢他这个人。
他认识她是在半年之前,她喜欢他却在九年以前。
年少时懵懂的好感,在岁月的洗礼和沉淀下,最终变成最难说出口爱恋。
她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事情。
那年她十四岁,而他十六岁。
他从小到大都是‘美如冠玉’的代名词,而当年的她却是个一百六十多斤的胖子,和‘美’这个字半点边都沾不上。
她不是天生肥胖,而是因为十岁的时候生了病,吃了很多激素药,才导致在短短四年内体重翻倍增长,但是那个年纪的孩子不懂得什么是体谅和善良,他们单纯觉得她的身材和他们不一样,是个怪物——而对怪物,是不需要手下留情的。
那天放学,她刚走出校门,就被十几个学生拉到小巷子里,其中还有几个高年级的男生。
他们嘲笑她、羞辱她、推搡她、抽打她,把所有的恶意都报复在她身上,对他们而言,他们打她这个‘怪物’没有任何错,甚至是‘替天行道’。
她虽然很胖,平时经常听到这些恶言恶语,但她一点都不自卑,更不会在这个时候任人宰割,所以在他们想扒掉她的衣服示众时,她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只不过敌众我寡,对方又有高年级的男生帮忙,她全程就只有挨打的份。
当时傅逸生和他的朋友们从巷子外经过,听到他们闹出的动静,停下脚步一看。
她被两个男生按在地上,几个女生在扒她的裤子,她拼命挣扎蹬腿,透过人群的缝隙,她对上了他的眼睛。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他的朋友好像是对这种校园暴力很司空见惯,不感兴趣地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走了。
傅逸生没走,他收敛了脸上闲散的笑容,随手拎起墙角一根木棍,二话不说就给了按着她的两个男生一人一棍子。
男生们当然不甘示弱,立即蜂拥而上。
傅逸生学过武术,以一敌十完全不是问题,很快就把男生们全打跑,末了他又冲着女生们斜一眼:“还不滚?”
女生们马上就溜得没影。
等人都走了,他丢下木棍,脱下身上的校服外套,打算披到她当初身上。
她当时受了太大的惊吓,看到他的手伸过来,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直接狠狠一口咬住!
“咝——”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却没甩开她。
好半天,她终于冷静下来,睁着眼睛看着他,他抬抬眼皮,懒懒道:“咬够了吗?够了就松开,抬着半天胳膊酸死我了。”
直到现在她都记得,她松开口时,他手背上那个牙印有多深。
傅逸生把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作势就要走。
她那会儿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竟然抓住他的衣服下摆不让他走,还告诉他,她的脚疼站不起来。
其实她就只是膝盖上一点小擦伤,根本没有大碍。
“麻烦死了。”
嘴上是这样说的,但他真的没有再走,轻轻松松将她拉起来,找了一家药店,买了药膏和创口贴,亲自帮她处理伤口。
这就是他们的初见。
对傅逸生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一次见义勇为,但对她来说,当傅逸生用棍子把按着她的高年级男生打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她心里种下了种子,并且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再后来,她病好了,再加上后天减肥,她的体重在两三年里恢复正常。
有个秘密她谁都没有告诉——支撑她把减肥这件事做到底,有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喜欢上了他,她希望将来再见时,她能是配得上他的模样。
四年后,他们在傅氏旗下的企业不期而遇,当他说‘我想追你’的时候,她那颗暗恋他好多年的心立即变得无处安放。
不过喜欢归喜欢,她已经长大,懂得了很多道理——他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不会真正爱上哪个女人,他说想追她,只是看上她的外貌而已。
她不想当他用过就丢掉的女人,她想一直跟他在一起,如果不行,她宁愿他们从来没有开始过。
——这才是她一直拒绝他的原因。
不过有时候藏不住喜欢,不小心流露出些许,在他眼里,就变成了欲擒故纵。
无论如何,她的第一次给了他,虽然是在他们两人都带有目的的情况下,但她是不后悔的,算是圆了她当年一个梦。
从浴缸里走出来,蓝兰擦干身体,重新穿上衣服,把自己收拾好了才走出去。
“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了。”傅逸生只穿着睡袍,双手落在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为什么不敢出来?”
“毕竟你刚跟我这样那样,也许不好意思见我啊。”
蓝兰淡定得很:“把我这样那样的人是三少你,你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我这个受害者有什么不好意思?”
傅逸生笑了一下,对她招招手,蓝兰顿了顿,顺从地走了过去,距离他还有一臂远,他忽然抓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拽进怀里。
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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