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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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耿总已是一身zegna的套装，穿着ferrigamo的鞋，开着奥迪a6，早就没有了当年满世界住洗浴中心的穷小子身影。世事难料，尤其对于中国70后的这代人，他们经历的落差之大实属罕见。如果说美国的第一批移民尽情享受了美国梦，那么中国的70后就是最早一批实现了中国梦的人。中国给了这代人太多的机会，前无古人已是定论，只怕后也未必有来者了。

　　　　70后大学毕业的时候，社会相对简单，官僚奸商尚未成势，整体社会给聪明并愿意苦干的年轻人留下了很多机会。因为“文革”，60后和50后大部分错过了高等教育，而伴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崛起，奇缺的人才空位全部由70后补上了。在那最美好的年代，流行的是裸婚，攀比的是学历。他们上学时，学校还不收学费；他们买房时，房价还没有一路疯涨；他们做生意时，城管还没有出现。“站在风口上，猪都会飞”，这句话我并不同意，毕竟找准风口也是个技术活儿，但70后的成功确实是社会的必然。

　　　　走回酒店，我无暇多想就沉沉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开了一天的总结大会。第三天，耿总放话可以轻松一下。同事们都往武夷山去了。

　　　　“戒哥，有鱼。”我站在清澈的溪水边大喊。

　　　　小侯奔过来，往溪水里一看，也跟着大叫：“快来，真有鱼。”

　　　　“你们俩要干吗？指着我给你们捞鱼啊。”戒哥怒气冲冲。

　　　　我和小侯、戒哥一路前行，把这两天万娘对我的骚扰如实地转述了一遍。

　　　　“他说咱们没能力？”小侯听完就火了，“就凭他，菲儿，真不是我说，咱们现在就可劲儿往次了混，这辈子都low不到那家伙的程度。”

　　　　“他low吗？他还要教我打高尔夫球呢。”

　　　　“你问问他，他那车装得进去球杆吗？”

　　　　“他什么车啊？”

　　　　“奇瑞qq加长版，放心，加长的也没多长。”小侯顺势比画了一下，“还高尔夫球，他也就在练习场摸过杆儿，就敢说自己会打高尔夫球了。”

　　　　“你们理他干吗？他不就是穷嘚瑟嘛。”戒哥接话道，“这个景不错，菲儿，你站这儿，我给你照一张。”

　　　　我依照戒哥的指点，站好位置，比出剪刀手。

　　　　“菲儿，你能不能换个姿势啊，你看看你照的照片，全是剪刀手。”

　　　　“不行，我必须剪刀手，不然就紧张。”我只有比出剪刀手，表情才能自然。

　　　　“随你吧，照了啊。”

　　　　“万娘这么穷啊？奇瑞qq看见你的法拉利不得疯啊。”照完相，我立刻回到之前的话题。

　　　　“要说起他，也是个挺励志的故事。他家在广西农村，好像很小就去了深圳打工，然后半工半读地上了个民办大学。后来混进投资圈，从小喽啰混起，攒了点钱去读了个不入流的mba，摇身一变就人五人六儿的了。”戒哥介绍着，不忘继续拍下沿途的风景。

　　　　“这么个出身，现在跟咱们平起平坐，还真是挺厉害的。”我想了想，又纠正道，“也不是平起平坐，人家还比咱们级别高呢。”

　　　　“是啊，其实万娘这小子挺聪明的，咱们实事求是地说啊。他长得也不错，就是一天到晚不往正道上混，天天跟那儿装就没劲了。”小侯评价道。

　　　　历经八公里的徒步，开始我还贪恋美景，左顾右盼，到后面什么风景也没心情看了，只想快快走回酒店休息。出口汇聚时，众人皆是满面倦容，萎靡不振。

　　　　由于第一日的惨痛教训，之后的会餐再无豪饮。回到房间，我直接躺倒，大喊腰酸背痛腿抽筋，体贴的小然给我做了全身马杀鸡。

　　　　我正在享受中昏昏欲睡，忽听小侯边敲门边喊：“菲儿，过来，打牌，我们三缺一。”

　　　　“我不去了，我想睡觉。”

　　　　“才七点，睡什么觉啊，快过来。”

　　　　我挣扎着爬起来，本着为革命献身的精神跟着小侯去打牌。到他房间一看，小如、佳音、戒哥三人都已坐好，加上小侯人数正好：“你们这儿不缺人啊。”

　　　　“这不缺个端茶倒水的嘛。”小侯一脸坏笑。

　　　　得，我也当回催。反正也起来了，我为众人倒好茶水，搬了凳子在一旁观战。看人打牌实在无趣，一会儿我就开始哈欠连天。

　　　　“菲儿，去你男神那儿看看，他住419，也打牌呢，说不定缺人。”戒哥挤眉弄眼地说。

　　　　“这什么倒霉房号啊，还foronenight，这谁安排的？他应该和万娘换换吧？”我一路嘟囔着就往外走。

　　　　“你看，一提男神，这家伙就见色忘友了吧。”戒哥在我身后说着。

　　　　我第一次跟戒哥说林风很帅的时候，这厮狠狠地啐了一口，并不无嫉妒地说：“帅什么啊，不就一小白脸嘛，真没见识。”嫉妒，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我欢蹦乱跳地跑去419，门没锁，我直接进去了。林风、阿豪和婷婷在斗地主。婷婷打扮得很美，鲜红的嘴唇，浓密的睫毛，波浪似的头发散披在胸前，一身粉色的睡衣，艳得晃眼。

　　　　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见林风厉声喝道：“你给我滚！”

第54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7）（）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跟我说话吗？但环顾左右确实再无他人，只能是说我呢。我愤懑地摔门而出，心里骂道，林风就是个浑蛋！再无心玩耍，直接回房间睡觉了。

　　　　半梦半醒中再次爬上大巴车，武夷山一天可玩不过来，第二天同事们集体去漂流。当然，爬山也是备选顶上。

　　　　我走得呼哧带喘，回头一看身边的佳音已经摇摇欲坠了，我赶紧伸手扶了她一把。

　　　　“小姐啊，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快不行了。”佳音脸色惨白，说话气若游丝，显然是受了内伤。

　　　　“快了，快了，咱们再坚持一下啊。”我搀扶着佳音，步伐愈发蹒跚，心里祈祷，佳音可千万别晕倒啊。

　　　　还好出洞的路是坐船走的水路，节省了不少体力。我扶着佳音找了块石头坐下，迎面看见远处正吃着烤香肠的林风。我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佳音收起往日的淑女做派，贪婪地看着香肠，望眼欲穿：“菲儿，你看他吃得多香，咱们也去买两根吧。”

　　　　我让佳音坐在原地等我，我去买香肠。结果到了摊位前，我掏遍衣兜，身上竟没有带钱。看到我一副窘境，林风赶紧跑来，替我付了钱。

　　　　“回去还你。”我毫无谢意地说。

　　　　“哥请你的，不用还了。”林风一脸的阳光灿烂。

　　　　我拿起香肠大步流星地走了。心说买个香肠拽个屁啊，老远看着他的背影我还觉得生气。

　　　　佳音吃着香肠很是感动：“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香肠，还是帅哥买的，呵呵。”大难不死想来一定很多感触。

　　　　“呸，他就是一小白脸。”我模仿着戒哥的口气。

　　　　“小姐，你怎么动这么大的气啊，快趁热吃吧，特香。”佳音在一旁喜笑颜开，一改刚才的死气沉沉。

　　　　草草吃了午饭，又要上山。坐着缆车来到半山腰，我已经晕得不行。缆车四面玻璃，山又高耸入云，一路过来我吓得心惊胆战。我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有了上午的教训，佳音也不敢玩命，再爬山只怕真要香消玉殒在这深山老林里了。

　　　　我们走到一处小吃摊前，就势坐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两个人攀比似的点了一桌子的小吃零食。辣酱炒年糕、香甜饼一上桌就被我们分食干净。就连平时看不上的烤鱼片、麦丽素、鱼皮豆，此时也都成了珍馐美味。佳音还极有兴致地要了两壶米酒，让店家烫热了端上来，随即自斟自饮起来。

　　　　“别点了，这些咱们都吃不完。”我看佳音又叫了几样小吃，赶紧劝阻。

　　　　“咱们先吃着，等会儿他们下来了，一起吃。”佳音倒了杯米酒给我，“你尝尝，甜丝丝的，还挺好喝的。”

　　　　佳音说的他们是谁我尚无定数，但她肯定想借此机会还了林风的香肠。越是像佳音这种大方的人越是怕欠了别人什么。像我欠了佳音那么多，早就已经虱子多了不愁。

　　　　“好累啊，我真撑不住了。”我喝了口甘甜的米酒，感叹道。

　　　　“姐姐也不行了，回去咱们得办张健身卡了，这身体真是得锻炼了。”

　　　　“嗯，咱们公司附近有健身房吗？”

　　　　“酒店里肯定都有，我有洲际和威斯汀的卡，好像本来就是能去健身的，就是一直都没去过，等回去我带你去。来，这薯片也挺好吃的。”

　　　　我和佳音吃吃喝喝谈天说地惬意了一个下午，直等到日头偏西，才终于看到大部队缓缓下山。我们的小桌顷刻间就凑齐了一桌人。大家显然都饿急了，一个个狼吞虎咽，桌上的食品很快就被一扫而光。

第55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8）（）　
大魔女也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吃着我们的炒年糕，嘴里还不闲着：“你们不去爬山真是太可惜了，山上景色特别好，快赶上落基山脉了。”

　　　　我不顾佳音冲我使的眼色，立刻拉下了脸。

　　　　“金总，累了吧，多吃点。”佳音又和店家加了几样小吃。

　　　　大魔女毫不客气地吃着：“哎呀，你们啊，年纪轻轻体力就这么不行了。当然，你们确实不能跟我比，我以前是南大登山队的，属于专业运动员级别，爬这点山就是小case，根本不算什么。我2003年徒步爬过南美洲的乞力马扎罗山，五千多米呢。”

　　　　阿姨，乞力马扎罗山在非洲吧。我都没心思拆穿她了。南大啊南大，您在我心中也曾是高山仰止啊，怎么能教出这种人渣呢？

　　　　“金总，您结婚了吗？”佳音还是十分友善，又给大魔女递过去一盘蛋饼。

　　　　“你们也知道，我这种女强人不会轻易结婚的。你们中国人有个逻辑，最好的男人配二流的女人，二流的男人配三流的女人。最后剩下来的就是最好的女人和三流的男人。像我这种明显属于最优秀的女人，能驾驭我的男人能有多少啊？肯定是要被剩下了。这阵子有个官员，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一直对我穷追不舍的，可是我就是不想答应他，还是想再多考验他一阵子。男人嘛，越让他吃不着，他就越上心。我可不想太早把自己嫁出去，我还没玩够呢。”大魔女边吃边吧唧嘴。

　　　　哪个官员能这么不开眼啊，你就吹吧，随便吹，反正我不信。我把脸扭到一边，看着来往的行人，心想大魔女这种奇葩到底从哪来的呢？

　　　　“是哪个部委的啊？”佳音继续刨根问底。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我们确定了关系，到时候再给你介绍吧。”大魔女显然有些紧张，“我这种女人啊，就是到哪儿都能惹出事来。刚才那个何总啊，还借着扶我的机会，吃我豆腐呢。”

　　　　“这话何总要是听见，得把自己手剁了吧。”我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

　　　　“何总应该是好心拉您，您别想多了。”佳音强忍住笑。

　　　　“你不懂，男人嘛，想要什么我太清楚了。”大魔女那劲头儿，真把自己当林志玲了，“佳音，你结婚了吗？”

　　　　“还没有呢。”佳音微笑着低下头。

　　　　“你这种条件的还是应该早点结婚的，毕竟你和我这种靠能力吃饭的女人不一样。你再过两年老了，就不好出手了。”

　　　　“是啊。”佳音又是微微一笑。

　　　　真有涵养，我看着佳音还是一副温婉的态度，没有一丝动怒，心里十分佩服。大魔女的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等林风公子出现的时候，桌上酒水食品已无一幸存，全塞到大魔女肚子里了。佳音张罗着又要再买，我奋力劝阻。

　　　　“走吧，你看这帮人的架势，简直是饿狼传说。他们哪是这点零食能打发的？赶紧回酒店，不然一会儿连热菜都没了。”我强行拽走佳音。

　　　　“哎呀，你可真是的。”佳音又恢复了娇嗔，扭捏地跟着我走了。

　　　　年会就此结束。在回去的飞机上，大魔女又自觉地坐在了我和戒哥中间。我和戒哥交换一个眼神，心说真够丧的。

　　　　“菲儿，一会儿你送我回家吧。”大魔女刚一坐好就开始骚扰我。

　　　　“我到机场也是打车，送不了您。”再多跟大魔女待一分钟，我就要爆炸了。

　　　　“反正顺路，你就打车送我一程吧。”大魔女还磨叽上了。

　　　　“机场离我家更近吧，送也是您送我一程。”我连眼皮都没有抬。

　　　　“那你送我吧，”大魔女扭过头，开始央求戒哥，“我家离机场也不远的，你应该顺路吧。”

　　　　“不顺路，您家近就自个儿打车走呗。”戒哥气势汹汹，一点儿不给机会。

　　　　“那你送我吧。”大魔女又拍了拍坐在前面的许晚晴。

第56章　泪眼红相向（1）（）　
年会归来，大家都着实倦怠了几天。我和苏樱、许晚晴继续着微密项目的调研工作。我们分别走访了几家银行，得到的反馈都是目前用的就是微密的软件，使用状态也非常良好，客户都很满意。许晚晴让我们抓紧写份报告出来，再跟耿总汇报。

　　　　这日正是我赶报告的关键时刻，戒哥忽然晃悠过来：“菲儿，中午我请客，江边城外。”

　　　　“烤鱼啊。”我一向不爱吃辣，烤制食品又不健康，对烤鱼提不起兴趣，“你怎么想起今天吃烤鱼了？这大热天的。”

　　　　戒哥也不吃辣，作为一个地道的北京爷们儿，戒哥最爱的是稚子烤肉和涮羊肉。

　　　　“别提了，在厦门跟婷婷斗地主，输了五百多，给钱她不要，说让我请吃饭。我让她挑地儿，她非挑烤鱼。”

　　　　“那你们吃吧，我真不爱吃辣，一点儿都不想沾，尤其这三伏天。”

　　　　我对麻、辣、烫这三种刺激性触感都敬而远之，作为一个优质吃货，要能体味到食物的本味和不同味道的食物混在一起所产生的惊艳融合，而不是一种强烈的刺激。

　　　　“可别说我没叫你啊。”戒哥威胁道。

　　　　“咱这天天吃饭，你明天请我吃个炸酱面就行了。”

　　　　我哪里想到戒哥竟把一公司的人尽数叫走，到了吃饭时间，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写报告。我暗暗后悔，早知道就跟着去了，吃点凉菜也好嘛。一个人也懒得出去觅食，继续奋战写了一会儿报告。时间尚早，办公室也无人归来，我索性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睡得正酣，忽然感到有人温柔地拍我，我睡眼惺忪回头一看，竟是婷婷。她两眼通红，脸上还留着泪痕。

　　　　“你怎么了？”我还没有完全清醒，“你们不是吃饭去了嘛，你怎么又哭了？”

　　　　“亲亲，我要走了，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婷婷哭着趴到我身上说。

　　　　“啊？你怎么了，你得什么病了？怎么就见不到了呢？”我小心安慰着。

　　　　“亲亲，我以后不在这儿上班了。”

　　　　我神智逐渐清醒，终于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你跳槽啦？没事的，以后经常回来玩啊，回来看我啊。”

　　　　“不是，是他们逼我走，我不想走。”婷婷止住哭泣，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

　　　　透过玻璃，我看到婷婷梨花带雨。小梅一直在房间里盯着，直到婷婷把东西全部收好，才跟着她出了公司大门。这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的不真实。我依然神智迷离，我在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我手机上收到小梅的信息，上面写着：“不要再和婷婷说话了。”

　　　　我只有错愕，竟魂不守舍地追了出去，走到了婷婷身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梅不停地冲我使眼色，我只当没看见。婷婷只是哭，没有说话。

　　　　“怎么了？你说句话，你们为什么辞退她啊？”婷婷既然不说话，我直接问小梅。

　　　　“这是公司的决定，你就别管了。”小梅态度生硬。

　　　　看着婷婷委屈的样子，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压抑，就是压抑，我一口气跑出公司很远。婷婷工作时一直尽职尽责，连假都很少请，我实在想不明白公司为什么要辞她。我打电话给佳音。

　　　　“佳音，你赶快来咖啡厅找我，我好难过啊。”

　　　　当佳音出现时，我已在抑制不住地大哭。我这反常的表现着实把佳音吓了一跳。

　　　　“宝贝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佳音一边说一边拿来纸巾帮我擦眼泪，“别哭了啊，好好说，怎么了？”

　　　　“婷婷被辞了。”我抽泣着说。

　　　　“哎呀，多大点事啊。”佳音立刻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呢。小姐，咱们身在职场，辞职和被辞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我也终于回过神来，是啊，多大点事啊，我也跳了不止一家公司了。婷婷条件那么好，还怕没有更好的工作嘛。我情绪稍缓。

　　　　“你说你啊，这有什么好哭的。咱们这儿也不算什么特别好的公司，婷婷今后去了哪儿也不会比这儿差的。你祝福就是了，哭什么啊。我真服了你了。”佳音又拿过一张纸巾帮我擦眼泪。

　　　　“我不希望婷婷走嘛，而且她刚才特别委屈。”我继续抽泣着，为自己的不理智辩解，“小梅盯着她收拾东西，那感觉就是被人赶走的。”

　　　　“那就是小梅不对了，平时都关系不错的小姐妹，至于的嘛。婷婷走了咱们也能见她啊，是不是？只要想见的人，在不在身边都能见到；不想见的，就算他天天在你身边你也看不见。”

　　　　“可惜不想见的还在，想见的却见不着了。”我恢复了平静，“今天戒哥还请婷婷吃饭，早知道是散伙饭，我就参加了。”

　　　　“他们也不知道吧，这顿饭估计真是巧了。小侯他们要是知道，肯定会告诉你的。”

　　　　“是吗，他们人呢？”我从办公室逃走的时候他们好像都不在。我立刻掏出手机给戒哥打电话。

　　　　戒哥和小侯去参加会议了，显然他们也不知道婷婷要走，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震惊。

　　　　“只辞了婷婷，没辞别人吗？”戒哥问。

　　　　“我现在的心情还能去管别人吗？我也希望他们辞的是别人啊。”

　　　　佳音不停地安慰我：“好啦，你这顿没吃上没事，咱们过几天等婷婷心情好了，我做东，请婷婷吃个饭。她出了这个公司，一样还是咱们的好朋友啊，不用伤心了。”

　　　　我和佳音在咖啡厅待了很久，直到快下班，我才悻悻地回到公司。

　　　　我望着婷婷的房间，婷婷已经不在了，她的东西也都随着她消失了。小梅看着我哭肿的眼睛，很认真地说：“菲儿啊，你别难过了，你不知道婷婷的事，知道了你就不会同情她了。”

第57章　泪眼红相向（2）（）　
饭、下班回家，两人都是形影不离的，连住酒店婷婷都是和她一个房间。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就算是职责所在，也不用这么冷淡吧。我真想告诉她，婷婷不管做错了什么事，都与我无关，她永远是我心里最美的姑娘。

　　　　婷婷离开后，我陆续听到了一些传闻。

　　　　“婷婷被辞就是因为在厦门和万娘睡了一晚上。对，就唐哥睡楼道那天。没人看见，是万娘亲口说的。他那天喝多了，就和婷婷一起住了，还把旦旦轰出去了。”

　　　　“小梅也证实了，那天晚上婷婷确实不是在自己房间睡的。据说本来两个人是在婷婷他们房间里搂搂抱抱的，小梅看不下去了，把万娘请出去了，然后婷婷也跟着出去了。”

　　　　“其实耿总对婷婷早就有意见了，婷婷和耿总的司机一直关系暧昧。不是陈哥，是以前的司机，早走人了。据说还被那司机的老婆捉奸在床过。”

　　　　“婷婷跟公司的股东在威斯汀酒店被人碰见过。据说两个人勾肩搭背的，特别亲密。这怎么能是假的呢？不止一次被人撞见过。那股东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婷婷肯定是图他的钱呗。据说两人现在还有联系呢。”

　　　　“婷婷经常对公司的男士都勾勾搭搭的，你知道吗？主要就是勾搭小侯、林风和罗旭呗。别人又没钱，她勾搭他们干吗啊？婷婷知道罗旭开a7之后，就经常约他吃饭，也被别人撞见过好几次呢”

　　　　总之，我听到的所有，不过是婷婷跟另一个男人也许有什么，仅仅是也许，就可以让这么多人在背后品头论足。我只想说一句贾宝玉的话，她不过是生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何必如此。对于他们说的这些莫须有的男女关系，我一概不信。我相信婷婷的为人，她离去的原因仅仅是人言可畏，积毁销骨。

　　　　婷婷走后，我化悲愤为力量继续为微密的项目推进做出努力。我和苏樱又走访了几家国有银行，他们同样是使用的微密软件。

　　　　通过许晚晴的关系，我们联系到科大计算机系，请出目前加密领域的几位专家，一起进行了探讨。大家都对微密的算法和技术表示了认可。

　　　　当我们自信满满地带着调研成果去和耿总汇报时，耿总对微密却已经失去兴趣了：“这个行业的发展空间不是很大，企业现阶段发展也不是很成熟。这样吧，你们再跟跟，明年看看企业的业绩，如果到时候能实现他们的预期，咱们再研究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