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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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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没说监控里那个矮个的把我手里的刀打落,然后捡起来刺我吗?是他刺死了他的同伙。”

    “我把这事儿也说了,警察说监控里看不出来,你把那个矮个的遮挡得严严实实,没看到他接触过刀,刀把上的指纹也是一个人的。”

    “还是我打的120和110呢,我根本不认识他俩”

    “宝贝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你得罪了谁?”

    不能再隐瞒了。我一五一十地跟凤姐讲了实情,从刘琳出轨开始谈起,然后为了报仇去勾引王老板的老婆

    听完后凤姐叹了口气说:“臭宝贝啊,你咋不早跟我说呢,找人揍那个王老板一顿不就完了吗,干嘛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我已经后悔了,凤姐,我现在该咋办啊?”

    “去自首。警察说了,如果情况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你顶多是个非法持有管制刀具罪,虽然后果严重,也不是什么大罪。现在最为关键的,是要尽快抓住那个矮个男人。”

    “那我去自首?”

    “对,越快越好,这事儿不能拖。”

    “可是,我害怕,凤姐我真的很害怕。”

    凤姐凑近些把我脑袋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不怕的宝贝,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咱就勇敢地去面对,拿出老爷们的样子来。我在外面会为你做工作,不管咋样,我都会好好的等你出来”

    “现在就去自首?”

    “最好不过。”

    “明早再去吧,今晚我想搂着你睡觉。”

    凤姐笑了:“臭宝贝,你有这份心思就行了,抓紧去办大事儿要紧,别婆婆妈妈的了,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凤姐。按说她也是个欲望强烈的女人,可在这个关口,她能分得清厚薄轻重。这才是个能成大事儿的人!

    咬咬牙,不能在凤姐面前尿汤汤的了。我起身就要走,整个人却又被凤姐一下子拽倒在沙发上。

    她扑过来疯狂地亲吻我,逮哪儿亲哪儿,嘴里叨咕着:“宝贝,你这个冤家啊你可是把我害了”

    后来她的眼泪把我的脸都弄得湿漉漉的了。

    “凤姐,去自首前我想回家看看儿子,他三天没去幼儿园了。”消停以后我说。

    “行,我陪你回去,然后再陪你去自首。”

    说完凤姐拿过随身的拎包,从里面拿出几沓钱来,尽可能多地往我手包里塞钱。

    “都要去自首了,还带这么多钱干嘛?”

    “里面也不是白吃饭的地方,去了以后别抠门,过两天我再想办法给你送些过去。”

    我俩出门打了辆车,坐在后座上。凤姐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眼泪。

    来到我家楼下,凤姐说她在楼下等,让我一个人上去。

    很奇怪的是,那时我心里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眼前的一切都让我倍感亲切。

    能在家门前自由自在地呼吸新鲜空气,真是件幸福的事情啊!

    一切都和走时差不多,楼前的花朵开得还是那么鲜艳,几个喜欢下象棋的人依旧在那里大声嚷嚷着,他们永远都不会服气对手。

    甚至开电梯的小丫头的神态都没有变,还是那么一副整天都睡不醒的懒洋洋的样子。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警察或许根本就没有来过呢。

    出电梯,来到家门口,从裤带上解下钥匙,开门,进屋

    就在房门还处在半开没开的状态时,门呼啦一下子大开,从屋里面黑压压地扑出来几个人,一下子就把我拥倒在地。

    整个世界一下子黑了!

第31章 遇到真杀人犯() 
我的脑袋重重的磕到水泥地上,眼睛里直冒金星,牙齿也把嘴唇硌破了。

    我的双手随即被那一帮人扭到了背后。他们一阵乱嚷嚷:

    “赶紧拿拷子过来,搜搜他的口袋看有没有家伙”

    “幸亏没撤又多守了一天,这些天没白遭罪”

    “这小子胆子还不小,没想到他真的就回来了”

    有人在哭,我听到了刘琳在屋里呜呜的哭声,就努力想抬起头,盼望刘琳能够带儿子过来让我看一眼。

    身后的一个人厉声斥责我:“老实点不许动。”说完他还踹了我一脚。他可真会踹,那一脚正踹到我尾巴根处,真他妈的疼啊!

    把我拷好,有个小警察往起提溜我。我双手都拷在背后,他不帮忙我还真是站不起来。

    我笑呵呵地对那警察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往屋里看。

    我终于看到了刘琳,站在那儿呜呜地哭着,眼睛红肿面色苍白。我努力冲她笑了笑,估计也不会好看。

    小警察从后面推搡着我,说:“走吧,别再充情种了。”

    我低声乞求道:“各位大哥,本来我也是要去自首的,我回家来,就是想看看我的儿子,求求你们行个方便吧,让我再看一眼儿子成不?”

    那几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个看来是头头的人点了一下头,一个警察将件衣服搭在我手腕处,掩盖了手铐。

    “进去吧,长话短说!”那个警察说着推了我一下。

    走进客厅,并没看到虎头。“儿子呢?”我问刘琳。

    “在在他屋里呢。”刘琳哭得说话都不顺畅了。

    推开儿子小屋的房门,虎头正坐在地上专心致志玩着积木。看到我,他欢呼着奔我而来:“爸爸,爸爸呀!”

    我蹲下身,伸过头去跟儿子贴脸。虎头在我耳边说:“爸爸你咋总不回来看我啊,我想吃王八”

    我将阵阵袭来的辛酸强咽回肚子里,笑着跟儿子说:

    “爸爸最近忙,一会儿还要跟外面的那些叔叔出远门,挣好多好多钱。虎头乖,在家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听到没?”

    儿子说:“虎头乖,虎头最听妈妈的话了。爸爸要多多挣钱,然后咱家也买个大大的汽车”

    走出单元门,我看到凤姐有些惊慌地从出租车上下来,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朝我这边张望。

    我努力挤出满脸的笑容,冲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一行人把我押上了一辆吉普车。他们有说有笑,商量着晚上去哪儿喝酒。

    可算是抓住了我,也该好好庆祝一下了。

    车子直接开进龙城市公安局xx分局,小警察牵着我的手铐来到二楼,我看了一下门牌,上面写着刑警三中队。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小警察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我右手腕上的铐子,然后把我拽到暖气旁,让我抱着暖气管子,“咔嚓”一下把我拷在了管子上。

    “蹲下!”他厉声命令我,然后就出去了。

    他出去不多时,又进来一个胖警察,坐到桌子旁开始审问,问啥我说啥,他在那边刷刷地笔录。

    姓名、性别、出生日期、家庭住址、身份证号码、文化程度、哪所大学什么专业,一一问完写好后,胖警察说:

    “既然到了这里,首先要端正态度,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藏着掖着都没用,我们抓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说说吧”

    没啥可隐瞒的了,但丢人的事儿还是不说为好,就从勾引莉莉说起,一直到别墅前的打斗,连同我对王老板的怀疑,一五一十如实交代清楚。

    预审结束时,天已经黑透。胖警察整理了一下那些记录,然后过来给我打开手铐,离开暖气管后,又把我的双手拷在一起,带我来到桌子旁,拖了把椅子过来让我坐下。

    我终于可以伸展一下双腿了,两条腿早就蹲得麻木没了知觉。

    胖警察把那厚厚一摞询问笔录递给我,又拿过一支笔放在我面前,让我仔细看看笔录,每页都签名按手印,最后一页写上“以上笔录我已经看过,全对”。

    说完他就出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我简单地翻阅了一下那个笔录,胖警察的字写得很难看,且错别字很多,案情的经过被他写成了小学生日记。

    我逐页签字画押。那个胖警察回来后手里拿着一张纸,让我签名。我拿过一看,原来是传唤证,上面写着:“邱明,因你涉嫌伤害罪,被依法传唤”

    签完传唤证,胖警察拿来一个托盘,让我把手表摘下,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一同放入托盘中。

    我的手机和手包都被没收了,口袋里还有一百多块钱,胖警察拿过那张整钱,说:“这个就不用登记了,一会儿我出去为你买点吃的,你想吃啥?要不要水和烟?”

    “真是太谢谢你了。要烟,吃的随便吧,弄碗面条就成。”我说。

    “行啊,现在能吃就多吃点,苦日子还在后头呢。”说完他带我去了隔壁的暂押室。

    暂押室阴森森的,昏暗且有股子发霉的味道,我进去适应了黑暗后,发现这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他有三十多岁,蓬头垢面,长吁短叹,看我进来赶紧问:“兄弟,有烟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不过那个警察答应给我去买,忍忍吧,一会儿就有了。”

    那人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问我:“什么案子进来的?”

    “有两个人袭击我,打斗过程中,有个人误杀了同伙,我根本没有杀人”

    “哦,那就不算啥大事儿,用不了几天搞清楚后就出去了。”

    我打量了他一下,问:“你呢,什么案子?”

    “伤害,我前天捅了两个人,估计都他妈的挂了,一个扎了十二刀,一个扎了十七刀,肯定活不成了。”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我还是头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到“杀人狂魔”,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挪了挪,似乎极其担心对面离我不到五米的这个人,会一下子冲上来掐住我的脖子。

    这个人身上已有两条人命,如果再杀一个也不算啥。

    我的惶恐和不安被他发现了,他咧嘴冲我笑了笑:“你不用害怕的兄弟,我从来不杀好人。”

    我心里想:我也不是啥好人呀!

    “多大的仇啊,让你下这样的狠手。”我问。

    “不瞒你说啊兄弟,我是道上混的,龙城xx区我也算有一号,手下有二三十个兄弟呢,平时给人家看场子。看场子是啥你明白不?”

    我点点头说:“知道,说白了就是维持治安。”

    “哈哈,也对,维持治安,也可说是看家护院。前天,我爸从郊县过来找我,眼眶还青着,他去市场卖鸡蛋,就因为没有事先上态度,被市场管理员给打了。我这一听就急了,带了十几个人回家,到市场拉出来昨天打我爸的两个狗日的,几刀就给弄趴下了。”

    我不由得咧了咧嘴,小声说:“那你也不该杀人啊鸡蛋才值几个钱,为这点小事儿,犯不上。”

    他仰着脸,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看着我说:“兄弟,鸡蛋确实不值几个钱,但是老子我就是不能惯着那些狗日的臭毛病。敢打我爹,我让他下辈子都后悔!”

    他越说越来气,胸脯起起伏伏,仰着脸噘着嘴不再说话。

    面对这样杀人如宰只小鸡一般的人,我很是紧张,唯恐哪句话不对得罪了他,这可是跑不脱走不开的暂押室,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大气不敢出,感觉自己正和一头怒狮关在一个笼子里,小命岌岌可危。

第32章 地狱之门() 
我焦急地盼望着胖警察能够快些回来。或者他也怕我在暂押室里出事,没一会儿就转回来了,而且还用心处理好我跟那人的关系。

    “邱明,我挪用了你十块钱,”胖警察说,“给你的室友也买了碗面条,还有,这是给你买的烟,红河牌,一共买了七盒。”说着,他把烟扔在我的面前。

    胖警察离开后,对面的那个人站起身,冲着我一抱拳,说:“兄弟,不好意思让你花钱。”

    我苦笑一下说:“算了,不用客气,同是天涯沦落人。”

    十块钱消除他的敌意,让我不再惶恐不安,值。

    他坐了回去,态度稍微和蔼了些:“我叫许其亮,大家都叫我亮子,等你到了号里,那儿有我兄弟,有事你就提我的名字。你叫邱明对吧,以后有缘见面的话,我就叫你邱明了。”

    说完就不再理会我,拿过面前的那碗面,开始大口吃起来,嘴里发出好大的动静。

    看着他狼吞虎咽,我却一口都吃不下,干脆又扒了大半碗给他,自己慢吞吞地边吃边想这些天发生的事。

    我磨磨蹭蹭了半天,小半碗面条还没有下去,而对面的许其亮已经开始打起饱嗝了。

    “邱明兄弟,想啥呢?”他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也没想啥,亮子哥,想自己的案子。”

    我打开一盒烟,抽出一根扔给他,又一想别太抠门了,干脆见面分一半吧,于是又扔给他三盒整包的。

    他笑着说:“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许其亮不会忘记这烟和饭,我活多久就记多久!你也不用惦记你那案子,真的,以我的经验,没啥大事儿。”

    “我是担心,要是抓不住那个真正凶手,我就不能出去了。”

    亮子撇了撇嘴说:“兄弟,别看我现在是落配的凤凰不如鸡,大小号子我也进过多次了。啥案子都见过,没啥好怕的。你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吧,就算判到头,十年二十年的,你出去也是正当年。可你亮子哥我就比不起了,我这回进去,恐怕是直接就该上刑场了”

    说着,他慢慢低下头去。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能打圆场:“亮子哥,你不用太悲观,今天你才进来,后面的程序还很多,找个好律师,多使点钱,没准能判个缓呢,这也算激情杀人吧。”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他妈的,但愿如此吧”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好长时间。后来那个许其亮头一歪就睡着了,打着很大的鼾。不得不服,他的心可真大!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天微亮时,才迷糊了一会儿。

    也不知是啥时辰,随着一阵咣啷啷乱响,铁门被胖警察拉开,他冲我说:“邱明,走吧!你的拘留证办下来了。”

    我晕头晕脑地站起身,跟着胖警察走出暂押室。身后那个叫许其亮的人冲我不停地喊着:

    “兄弟,别怕,进去后别忘了提我许其亮,你是我这辈子结交的最后一个朋友了”

    我被胖警察押上一辆警车,坐到了后车厢里,跟电影里的囚车差不多。司机问胖警察:“就你一人押解,能行?”

    胖警察说:“都忙着,也实在抽不出闲人了。我看这小子挺斯文的,还受过高等教育,能行,你也搭把手,咱们走吧。”

    于是上路。车子穿过闹市区后,警笛打开,“完了完了”叫个不停,把我的五脏六腑都快叫碎了。

    我曾多次听一些拘留过的人声情并茂地形容过看守所,在网上也读过监狱黑幕啥的文章。在我的印象中,那里就是人间地狱。

    在这个地方,警察是不会打犯人的,而且会对犯人很人性化地管理。可是,犯人会不会打犯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还听他们说,新犯人到了看守所的第一件事就是“点菜”,比如“冰糖肘子”、“辣椒爆鱼”什么的。

    所谓的“冰糖肘子”,就是号子里的人用肘部猛击新来犯人的肾脏部位,如果“吃”得准,犯人别说直不起腰,甚至小便都会带血。

    所谓的“辣椒爆鱼”,就是用在水里浸泡过的电线或者麻绳,抽打新来犯人的身体,打完之后全身的皮肤如同鱼鳞一样外翻。

    还有所谓的“鸡蛋灌饼”“隔山打牛”,这些毒打最大的特点是让任何人从表面都看不出身上有伤痕

    在法院判决下达之前,或者说在矮个子男人被抓获之前,我都要在看守所待着。我的心里满是恐惧。

    远远的,我看到有一片被孤立在平原上的高大建筑。

    那是四面高墙组合成的一个方块,四方形的每一个角上,都有一个高于墙头的圆柱形岗楼。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路边的树木随着警车的行驶快速地向后飞去,车顶的警笛仿佛还在幸灾乐祸地叫嚷着:完了,完了

    以前坐车,都希望快点到达目的地,现在我希望这车永远也别停下来。

    就这样开下去吧,一直开下去

    但是,这只是臆想。

    车子实实在在地停在了高墙下,门口,一个惨白的牌匾上镌刻着几个黑色的大字:龙城市第二看守所。

    该到的终于还是到了,我极不情愿地在胖警察和警车司机的推搡下,走进看守所的院门。

    一排中国传统的宫殿式尖房建筑,红墙绿瓦,让我有些意识混乱。这样的建筑,我只在公园里见到过。

    我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建筑会是看守所,可刚才看到的门派,又提醒我不会错,这就是地狱的所在了——尽管它看上去那么像天堂。

    胖警察走在头里,嘴里嚷嚷着:“孙队,你在吗,我今天给你送来一个新鲜的!”

    我抬头去看,一个体型和胖警察完全相反的瘦警官,站在一间小屋的门口,皱着眉头盯盯地瞧我:“什么案子?”

    “伤害,可我并没有杀人。”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问你了吗?”那个叫孙队的警察一声怒喝,“妈了个逼的这小子话多。”紧接着又伸手把我拽到小屋里面,沉声喝道:“蹲下!”

    我无可奈何地蹲了下去,心中的恐惧几乎让我窒息。

    “他是不是要打我?”我思量着,“不,不会的。我听很多人说了,现在看守所的警察不打人。

    那他为什么要让我蹲下?难道是怕我攻击他?”

    那个叫孙队的警察让我蹲下后就不再理我,而是问刘胖子:“这家伙没有病吧!”

    胖警察说:“应该没有,我审时还真没问这个,这小子看着挺干净,有文化的人不会那么肮脏。”

    那个叫孙队的踢了我一下,问我:“会写写画画不?”

    我如实回答:“会。”

    “会写宣传稿不?”

    “会,我会的。”

    孙队说:“妈了个逼的,从去年六月分配来一个奸淫幼女致死的大学生后,再没给二看送一个有点文化的人,我他妈的现在迎接上级检查,写个黑板报都没人,那些个犯人,愁死了,好多大字不识一箩筐,背个监规都他妈了个逼的的贼费劲!”

    接着孙队又用脚踢了我一下,说:“会不会出版报?”

    我连忙说:“会,我可会了呢。”

    “写大字也能行?”

    “能行,都能行!”

    “嘿,这还差不多。那啥,你在大学学啥的?”

    “计算机编程。”

    “妈了个逼的的,编程你还会写字?”

    “大哥,大学毕业后我没务正道,写字也成,画画也好,你放心,我肯定能行的。”

    我赶紧说自己行。也应该能行的,在信访局,应付领导检查啥的我最拿手。

    我知道眼前的孙队,绝对是我的救命稻草,我需要他今后的呵护。

    “你管谁叫大哥?!妈了个逼的的,再那么叫我踢死你!”说着那个叫孙队的警察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正踢在我肋骨上。

    我真服了这帮当警察的,踢人可真叫有两下子啊!

    昨天在家,那个警察一脚踢在我尾巴根儿处,那叫个准,疼得我没着没落的。这个孙队只是随意那么一脚,就令我苦不堪言。

    正说着,从屋里走出三个光屁股孩子,手里抱着衣裤。

    孙队冲里面喊:“里面的人,别着急,外面还有一个呢,新分来的大学生,妈了个逼的!”

    说着他就让我进里屋。

    “这些孩子犯啥事儿了?”我听到身后的胖警察问。

    “扒窃,妈了个逼的,只逮到他们仨,据说在中山路那一带,有一帮孩子受控于一个老娘们,可惜主犯没抓到。”孙队说。

    我进到屋里,那里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几个文件柜外,再无其他。

    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警察,用眼皮撩了我一下,然后问我:“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有没有纹身?”

    “都挺好,没有纹身。”我可不敢再称呼大哥兄弟啥的了。

    “有没有传染病?就是说以前得没得过肺结核肝炎啥的?”

    “没有,绝对没有。”

    “吸过毒吗?”

    “啊,没,没有。”

    “到底有没有?”

    “没有!”

    “把衣服脱光!”

    “啊?”

    “快脱!”

    我一件件脱掉衣服,一丝不挂站在地当间。我那时还有点羞耻心,大白天的在一个男人面前,光溜溜地站着,心里好大不自在。

    后来,经过千锤百炼的再后来,我羞耻心荡然无存。在看守所,在监狱,活下去,像狗一样的活下去,是第一要务,所谓的羞耻心一文不名!

    那个年轻小警察走过来,手里攥着一把钳子,将我衣裤上所有沾点金属意味的标签,一一薅掉,然后问我:“身体内夹带东西没有?”

    身体里怎么夹带东西?哦,是屁股那儿吧,我首先想到了毒品。我现在身体里啥都没有啊。于是我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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