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深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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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你嫂子就这样，别放在心上。”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往事。”黄海沉重的说。

　　　　“我都理解。”王鑫递上去一根烟，轻声说，“别被过去束缚，人生很长，我们都需要向前看，有些事情一旦过去之后，其实只是一片云烟，不久后我们就会忘的一干二净。”

　　　　黄海把烟点燃，轻轻吐了口气，“有些事情就像一场往复循环的噩梦，忘不掉的。”他慢慢向前走去，就给王鑫一道沉重的背影，王鑫说，“我送你吧。”

　　　　黄海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高楼大厦形成的阴影掩盖住了弱小的人，行走在阴冷的小道里，黄海抽着烟，打量着四周的每一处建筑，有些破旧的房屋上面写上一个大大的“拆”字，不久之后，这里将会掀起一座高楼，这座用钢筋混凝土堆砌的城市，比起两年前更加繁华，也更加的冷漠，更让人忘不掉。

　　　　情不自禁的来到安息路，富丽堂皇的教堂屹立在路边，格外显眼，黄海抬起头，看着二楼的窗户，不禁想起了那晚触目惊心的一幕，张东城被挂在窗户旁，鲜血淋漓，而楼下是穿梭的人群，窗户旁的大时钟还在安静的转着，像是在为死者默哀。

　　　　事后，检查案发现场，发现地面上的血迹已经被人擦干，而且房间地面上只有张东城的鞋印，赵雅路过教堂下方的时候，张东城的鲜血还在滑落，这个时候，凶手应该还在教堂里清理东西，警方几分钟后到达教堂，也就是说凶手利用这几分钟干完了所有的事情，包括逃跑，“他为什么如此自信？就不怕警方快速赶到，无路可逃。”黄海陷入了沉思。

　　　　结合最近发生的几起死亡案件，都在安息路，这能说明什么？黄海试图将案件联系起来，可是除了这些共同点，再也想不到别的，这桩迷案折磨的人焦头烂额，快要疯掉了。

　　　　黄海走进教堂，取出最近的监控录像，重新检查一番后，再次离开，安息路路边的店面又开始做活动了，明天是1月1日，元旦节，很多店面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橱窗上贴着活动方式，门口站着两个服务员发着传单。

　　　　走到那家小吃店门前，黄海想到了那天田野被袭的事情，于是不由自主走了进去，店里的人仍旧很多，收银员好像换了，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带着温和的笑容，“先生，请问您要点些什么吗？”

　　　　“等会吧。”黄海继续往里走，顺便问了句，“你们老板不在吗？”

　　　　“不在，我们老板很少来的。”服务员重新堆满笑容，“您找他有事？”

　　　　“算了，没事。”黄海笑了笑，“我去趟洗手间，你忙吧。”

　　　　走到那间房子门前，黄海打开门钻了进去，上次还没看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了，房间里有一个侧间，不起眼，但却让人忍不住一窥究竟，黄海快速走过去，拉开门，发现这个小间里面堆满了物品，大部分都是吃的，纸箱子上写着，鱿鱼，银耳，莲子等。

　　　　“先生，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走过来一个服务员，边走边问。

　　　　黄海回过身，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这个房间是厕所，所以就”

　　　　“这个小间本来是要做成厕所的，后来改为储藏室了。”服务员指了指门外，“厕所在过道的尽头。”

　　　　“谢谢。”黄海慢慢的走出去。

　　　　回家后，王鑫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几天来，为了案子忙的不可开交，早已心力交瘁，田丽芳站在他身后，轻轻的为他揉肩，小孩子看着动漫，笑的开怀，等了会，田丽芳说，“那个黄海答应你保护琳琳了吗？”

　　　　“下去的时候，我没再提这件事情。”

　　　　“我觉的也没必要，之前看他好像不情愿的样子。”

　　　　王鑫闭着眼，幽幽的说，“我没再说，是因为吃饭的时候已经提过了，我想不用再说，他也会主动保护琳琳的。”

　　　　田丽芳很是不解，“你确定吗？可不能拿你妹妹的安全开玩笑啊。”

　　　　“我确定。”

　　　　1月1日，周二，元旦节。

　　　　吃过早饭，听到敲门声，王琳琳通过猫眼看到门外的人，有些受宠若惊，准确的说应该是难以置信，她揉了揉眼睛，确信无疑，猛呼了口气，才打开门。

　　　　黄海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昨晚他想了很久，觉得有必要保护她，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一名称职的警察，而且他觉得昨天王鑫说的一些话很有道理，“琳琳不会有仇人，我觉得有可能是你以前得罪的什么人，他们试图绑架琳琳进而要挟你，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能置身事外。”

　　　　望着日思夜想的人，王琳琳有些紧张，说起话来并不太流利，“你，你怎么来了？”

　　　　黄海挠了挠头，“你哥哥，他，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各大商场都在举行活动，整个小吃街张灯结彩，给人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黄海陪在王琳琳身边，漫无目的的穿梭在人群中，王琳琳很开心，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几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和黄海出去散步。

　　　　黄海不时打量周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王琳琳喜欢逛超市，他就跟着，可谓寸步不离，这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吞噬了王琳琳的心，有时，她回头看到黄海那张认真的脸就觉得好笑，可又是如此迷恋，简直无法自拔。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擦肩而过很多情侣，他们热情的拥抱着，甚至在大庭广众下接吻，不知道为什么，王琳琳突然很想牵他的手，可是走到跟前，又不敢，那颗火热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带着纠结的心，就这样闲狂了一上午，两个人几乎没怎么说话，小吃街的饭香味扑鼻而来，大家都去吃饭了，两个人还在漫无目的的走着，来来回回，这条路仿佛永远走不完，她也不觉得累，体力充沛到了极限。

　　　　又逛了会，王琳琳的肚子不受控制的叫起来，黄海轻声问：“你饿了吧？”

　　　　王琳琳十分尴尬的点了点头，黄海说，“我请你吃饭吧。”

　　　　王琳琳脸红的点了点头，黄海环视了一圈，看到了一家牛排店，很多人进进出出，生意异常的好，觉得这家店应该不错，于是指了指，说，“我们去那里吧。”

　　　　还没进去，门口的服务员热情的说，“欢迎光临。”然后递上去一张传单，“今天我们店里搞活动，希望您看一下。”

　　　　王琳琳接过，说，“好。”

　　　　黄海和王琳琳站在一起，服务员温和的笑着说，“你们是情侣吧，我们有个专门针对情侣的活动，买一份送一份，很划算。”

　　　　黄海一脸茫然，正要说话，这时，王琳琳快速走了进去，黄海顾不上回答，快速跟上，人满为患的牛排店几乎没有空位子，一眼望去全是情侣，看到进来的两人，服务员热情的走过来，问：“你们是要套间还是普通位置？”

　　　　黄海想了想，说，“普通位置吧。”只有坐在普通位置才能看到牛排店的全景，如果有人跟踪的话，他才能发觉。

第三十八章再次命案（）　
并不是特别正宗的牛排店，店里的格局倒像是快餐，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还有一些初中学生，男女生明目张胆的手牵着手，穿着一个款式的衣服，好像是情侣，旁边座位一个女子指着学生调侃说，“亲爱的你看，现在学生太早恋了，才多大就已经……”

　　　　她的话被两个手挽手的学生听到了，学生回头好不客气的说，“要你管。”然后，慢条斯理的走出店去，一旁的女子哑口无言，竟然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王琳琳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起来。

　　　　黄海问：“你笑什么？”

　　　　王琳琳说，“我觉得现在的学生挺有意思的，没有我们那时候的循规蹈矩，任性也偏多了点。”

　　　　黄海不置可否，紧盯着外面成双入对的学生党，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服务员把各自点的牛排端上来，王琳琳一点点的切着牛排，细嚼慢咽，黄海则是大块朵颐，看的周围人膛目结舌，王琳琳尴尬的说，“你吃这么快干嘛？”

　　　　黄海用纸巾擦了擦嘴，“为了节约时间，我已经养成习惯了。”

　　　　想到一个警察的不容易，王琳琳有些心酸，还未吃完饭，手机不合适宜的响起来，黄海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李达，于是毫不犹豫摁了接听键，两分钟后，黄海说了声，“好，我马上去。”便挂了电话。

　　　　王琳琳看到那张微笑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不解的问：“怎么了？”

　　　　黄海说，“我得送你回家了，先前雅尔教育集团废弃的楼层那里出了一桩命案，我需要赶过去看一下情况。”

　　　　“又是命案。”王琳琳喃喃，这已经是广平市第四起命案了，王琳琳难以想象，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到底隐藏着多少罪恶，那些穷凶恶疾的杀人犯到底要干嘛，这座城市里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

　　　　“你去吧，不用送我了。”看到黄海忧心忡忡的样子，王琳琳站起来，“这里距离我住的地方不是太远，我可以一个人走回去的。”

　　　　“不行。”黄海目光坚定，态度不容拒绝，“很多事情都是出乎意料的，我们忽视的某一个细节，往往是最致命的，这一小段距离很可能最危险。”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案发现场看看吗？”王琳琳解释说，“这样节省时间，而且我特别想了解一些刑侦知识，我想见识一下，应该有益无害吧。”

　　　　“案发现场不合适你去的，而且这起案子的惨烈程度，我还不知道，我怕你见了之后……”黄海停顿了下来。

　　　　“会害怕？”王琳琳笑起来，“你太小看我了，经历了当年那件事情之后，我已经无所畏惧了，我不再是那个遇到事就惊慌失措的女孩子，也没有你们看起来那么软弱无助。”

　　　　“你真的要去吗？”

　　　　王琳琳坚定的说，“去。”

　　　　“好吧。”黄海沉思了会，“我带你去，不过到了现场不要乱动，一切听我的。”

　　　　“放心吧。”

　　　　黄海和王琳琳到了案发现场之后，王鑫和若干名警员正在检查，这座废弃的楼层已经被封锁，从现在起，无关人员，一律不让进。

　　　　发现死者的人一共有两个，他们都是包工头，这座废弃的楼层两天之后，就要移平重建了，他们本来想过来看一下情况的，没想到看到了这么惨烈的一幕，于是两个人拿起手机毫不犹豫摁了110。

　　　　死者赵雅，24岁，未婚，一名教师，经过法医的检查，判断受害者大概昨天早上9：30左右死去的，她脖颈处有很深的刀伤，匕首划破了大动脉，从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来看，当时她并没有立即死亡，而是爬行了一小段，凶手并没有刻意掩盖事实，这次谋杀和张东城的不同之处在于，凶手并没有清理地面上的血。

　　　　足迹侦查专家在地面上发现了足迹若干，侦查人员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些指纹，同时发现了她兜里的手机，由于手机设置了手势密码，所以还需要专业人员进行解锁。

　　　　王鑫紧皱着眉头，就连呼吸都很沉重，李达远远看到黄海走了过来，忙上前说明了下情况，这名死者，黄海还是比较熟悉的，她是张飞宇的女朋友，同时又是张东城谋杀案第一发现者，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今天她也难逃厄运。

　　　　“犯罪动机是什么？”望着冰凉的尸体，黄海陷入了沉思。

　　　　王琳琳和黄海靠在一起，似乎也在想这个问题，王鑫回过头，发现身后的两个人，对王琳琳说，“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就是想看一看犯罪现场，满足一下好奇心。”王琳琳缓慢的说，“还有就是想知道，你们平时都是怎么破案的。”

　　　　王鑫叹了口气，对身后的警员说，“封锁现场，进行全面细致的检查，还有调出周围的监控录像，让那两个发现者做一下笔录。”

　　　　身后的警员挠了挠头，“王队长，周围没有监控录像。”

　　　　“那就把其余的做了。”

　　　　身后的警员点头，慢慢走开，黄海环视了下周围，发现这里的墙壁已经出现了裂纹，这座危楼，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这么危险的地方，赵雅为什么会来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黄海想了想，片刻舒展了眉头，王鑫问，“想到什么了吗？”

　　　　黄海说，“这样的地方，一般人是不会愿意来的，赵雅既然肯来这里，一定是一个对她重要的人约她来这的。”

　　　　王琳琳疑惑的问，“很多地方都可以见面，为什么一定非要选在这里呢？”

　　　　“因为这里容易掩人耳目，别人是不会知道的，我见过赵雅，她这个人有些贪慕虚荣，应该算是拜金女，和她见面的人一定用什么在引诱她。”

　　　　王鑫思索片刻，“你的分析很有道理，目前我们需要查一下和赵雅关系好的人，同时还有她手机里的所有信息，既然有人约她，很可能是通过手机联系的。”

　　　　为了避免引起群众的恐慌，赵雅被杀一案暂时封锁消息。回到警局，大家又开始忙碌起来，赵雅的手机锁很快被解开了，王鑫她的手机上面发现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赫年和赵雅的短信。

　　　　赵雅：“也许我们需要聊一聊，我不知道你抓住了张飞宇什么把柄，竟然可以让他素手无策，甘愿受你压迫，不过他肯让你入股建材公司，说明你的把柄一定很有价值，既然这样，我想我要的酬金需要再加一层。”

　　　　赫年：“好吧，我愿意加钱，不过你要一直留在他身边，帮我密切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赵雅：“我觉得你需要先表示一下诚意。”

　　　　赫年：“那我们见一面吧，我会带着一百万，具体地点，先前雅尔教育集团废弃的楼层，你知道那个地方。”

　　　　赵雅：“为什么不转账？”

　　　　赫年：“我不想在这方面留下蛛丝马迹，还有，钱给你后，你也不能立即存入自己的银行卡里。”

　　　　看到这里，一切来龙去脉总算弄清楚了，赫年用金钱引诱赵雅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很可能进行了谋杀，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到赫年，此时，警方通过从赵雅身上提取的指纹匹配到了那人，那个人正是赫年，还有现场留下的鞋印，如果仍然是赫年的话，恐怕凶手就是他了。

　　　　根据调查，赵雅曾是赫年的女朋友，有一段时间两个人整天溺在一起，可谓如胶似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分手了，这段恋情无疾而终。

　　　　实在没想到赫年和赵雅有这层关系，黄海陷入了沉思，他还有一些地方想不通，他觉得赫年不是傻子，杀人之后不可能把线索全部留在现场，还有从手机短信上来看，他应该很需要赵雅这枚棋子，为什么要舍弃呢，还有他到底抓住了张飞宇什么把柄，可以让张飞宇俯首称臣。

　　　　此时，王鑫说，“立刻抓捕赫年，千万不能让他逃了。”

　　　　黄海主动请缨，说，“交给我吧。”

　　　　坐上警车的一共有五位警员，为了以防万一，大家都配了枪，执行这样的任务，似乎大家并没有恐惧，而是兴奋，李达的眼神里充满期待。不过到了赫年家，让人大失所望，赫年并没有在家，搜查了他家里各个地方，并没有发现他，他年迈的父亲扶了扶眼眶，问，“他到底犯了多大的事情，值得你们兴师动众去抓他？”

　　　　他的母亲对着警员露出鄙夷的神态，“我们上面有人，劝你们不要玩的太过，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黄海严肃的说，“我们怀疑令郎和一桩谋杀案有关，需要找到他进行询问。”

　　　　赫年的父亲扶着眼眶轻颤了下，顿时哑然失色，他的母亲激动的说，“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的儿子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黄海说，“警方向来讲究证据，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如果令郎回来了，请及时通知我们，如果他真的没有犯罪，我们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

第三十九章视频（）　
警员们立在一旁，赫年的父亲看到了警员们腰间的枪，觉得这不是开玩笑，沉思了会，一脸难看的说，“如果他回来了，我们会问清楚的，如果他真的杀了人，我不会包庇，但是如果有人造谣生事，我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赫年的母亲气愤的说，“绝对是被冤枉的，有人要陷害他。”

　　　　李达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有些惊讶，能和警方这样说话的人不多，可见他们确实和上级领导有深一层次的关系，这种有恃无恐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不愧是雅尔教育集团的董事长。黄海没有辩解，说了句“告辞。”便带着警员们离开了。

　　　　黄海给三个警员分配了调查任务，自己带着李达去了黄欣的家里，黄欣是赫年的女朋友，曾有一段时间两个人闹得满城皆知，因为黄欣曾是电视台主持人，有一次主持节目，她当众骂了赫年是个混蛋，让人又爱又恨，也就是那次她被公司开除了，赫年因祸得福，因炒作登上了报纸，开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你觉得赫年是杀害赵雅的凶手吗？”路上李达问。

　　　　“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对他很不利。”

　　　　李达想了想说，“赵雅身上的指纹是他的，而且也是他约的赵雅，如果地面上的鞋印也是他的话，那他肯定就是凶手了。”

　　　　“为什么这样肯定？”

　　　　“因为地面上只有赵雅和他还有那两个发现者的鞋印，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的鞋印了，除了他还会有谁？”

　　　　黄海提醒说，“张东城被杀后，我们同样没有找到凶手的鞋印。”

　　　　李达不再说话了，黄海继续说，“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嫁祸给赫年的话，还是有可能的，不过凡是都要讲求证据的，到底是栽脏陷害还是确有其事，目前还不好下定论，只有我们找到了赫年，了解一切情况才能更好的确认。”

　　　　据调查，黄欣住在热闹的市中心，那是广平市最高的楼层，她住在五楼，黄海顺着路线到了她家门前，摁了下门铃，等了会，没有回应，黄海又摁了两下，仍旧没有回应，李达说，“是不是没在家？”

　　　　黄海停了片刻，若有所思，也许是真的没在家。正要走，这时，门开了，黄欣站在门边，拿着手巾正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抱歉了，刚才正在洗头。”

　　　　“没事。”黄海顺便往客厅里望了眼。

　　　　“进来吧，拖鞋在门口，自己换吧。”黄欣继续擦拭着头发，往客厅里走，“听说警察找上门准没好事，不知道黄警官这次来有什么事？”

　　　　“请问赫年在你这吗？”

　　　　“不在，他已经两天没有找我了，怎么，他出事了？”黄欣停下手中的动作，吃惊的望着黄海，“我就知道这混蛋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整天惹事生非，是不是哪个蠢女人怀了他的孩子闹到警局了？”

　　　　“我们怀疑他和一桩谋杀案有关。”黄海平静的说，“但是现在找不到他，所以就想看看他是不是在你这里。”

　　　　黄欣不可置信的望着黄海，半天才回过神，张口结舌的说，“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杀人呢？”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了解他啊，这个混蛋顶多骗一些蠢女人回家，杀人他绝对不敢的。”黄欣急于为赫年争辩，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犯罪是不能完全和他的性格混为一谈的，也许他是被迫无奈，也许是一时兴起，或者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黄海解释说，“犯罪动机有很多，任何一个动机都有可能杀人。”

　　　　“可我还是不相信。”黄欣垂下头，有气无力的说，“你们有证据吗？”

　　　　“受害人身上有她的指纹，而且犯罪现场正是他和受害人相见的地方，我们查了他与受害人发的短信，两个人之间有一定联系，关系非浅。”

　　　　黄欣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受害人是谁？”

　　　　“赵雅。”

　　　　“竟然是她，她为什么被杀。”黄欣想了半天，喃喃，“难道……”

　　　　“怎么，你认识她？”

　　　　“认识，她是张飞宇的女朋友，曾经我和赫年逛街的时候见过她，是一名教师，挺漂亮的。”

　　　　黄海盯着她，从她的回答中察觉到了什么，说，“刚刚我好像听到了你说难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没有什么，一切只是无端猜测而已。”

　　　　“不妨说说，也许这个猜测对破案有用呢？”

　　　　“好吧。”黄欣说，“她是第一个发现张东城死的人，当时她的尖叫声引来了很多人，警车随后也赶到了，凶手肯定很气愤，也许凶手想要杀了她。”想到这，黄欣用手掩嘴，一脸惊恐。

　　　　黄海问，“怎么了？”

　　　　黄欣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看到了凶手的背影，他会不会来杀我？”

　　　　“不会的，凶手每次杀人都是有预谋的，而且没你说的那么丧心病狂，他不是杀人狂魔，还有你看到凶手背影那件事，警方并没有公开。”

　　　　黄欣轻呼了口气，“那就好。”

　　　　说了这么久，黄海和李达一直站在房间里未动，李达不时打量着客厅，黄海继续问，“赫年真的不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