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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走着瞧:嫡女要翻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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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半响,站得脚都发酸了,孟芊芊才慢悠悠地唤道:“小菊,进来伺候本宫更衣。”慵懒的腔调,让人都能听出那尚未褪去的春情。

    一进门,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气息,那特有的味道让孟夫人不禁皱起了眉头,看向女儿的眼神也冰冷了不少。碍于还有下人在场,不便发作,还在极力隐忍着。

    孟芊芊旁若无人地只批了一件薄如蝉翼般的纱状外衣,那长长的衣摆拖到地上,更显得她像只刚起床的慵懒的猫咪。披散的长发还很凌乱,发鬓之处有些晶亮,那是尚未抹去的汗水,她就那样站在梳妆台前,任由小菊替她更衣。

    当那件薄纱脱下时,她胸前那些青紫的痕迹是那么的明显,简直触目惊心,可见方才的缠绵有多激烈和疯狂。甚至于,雪白的颈间也有一个印子,只怕穿上衣裳也未必能掩盖住。

    孟夫人怒火遮眼,已经顾不得旁边还有什么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个巴掌就扇到孟芊芊的脸上。随着响亮的声音,一道鲜红的印子就出现在那原本就有些酡红的脸颊,只不过,取代那眼角眉梢春情的,是做母亲的恨铁不成钢。

    小菊和另外一名丫鬟眼看着形势不对,立马低着头退了出去,顺带掩上门,不让这家丑外扬。这种事情还是低调一点儿比较好,毕竟在后宫里耳目众多,若是传了出去,不但孟芊芊的名声不保,连孟氏一族,包括孟志瑜的那些个门生们也会受到牵连。

第636章 败露(2)() 
捂着自己的侧脸,那上面火辣辣的感觉让孟芊芊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敢相信,那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了将近二十年的娘亲,居然亲手打了她!

    那双盛满了泪水的眸子里,还有着委屈和不服气,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能让娘亲如此勃然大怒?!就因为方才没有及时去开门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样随心所欲的举动,随时都会让整个孟家陪着你丧命!”孟夫人咬牙切齿地怒骂道,合着这丫头从小就养尊处优,习惯了所有优渥的生活,是以完全不知道,那是她爹爹付出了多少才换回来的。

    如今要谋反,从孟志瑜的心中有这个念头开始,就注定是一条不归路。他们踏出的每一步,都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还有他们的家庭,绝对马虎不得。

    可是这丫头分明就在皇宫之中,在最危险,也是四处都布满了眼线的地方,她竟然都不知道避讳!夜路走多了,早晚都会遇到鬼,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面对娘亲的指责,孟芊芊就更是愤愤不平了,不服气地高高抬起下巴,“你们就知道一味地苛责,可有想过女儿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压根儿就不想进宫做什么妃子!这里简直就跟坐牢没什么分别!我不过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哪儿都去不了,连自由转身的空间都少得可怜!你们有谁关心过我的需要吗?爹爹就知道为了他的野心和抱负牺牲一切,甚至连亲生女儿的幸福都在所不惜!而你呢?娘,你本该是和女儿最贴心的人不是吗?你不也和爹爹一起,逼着我做这些我不乐意的事儿?!”

    没错,在尚未及笄之前,她确实是孟府的掌上明珠,是爹娘捧在手心儿里的宝贝儿,所有人都把她当公主一般对待。

    京城中所有的名门闺秀更是对她艳羡不已,几乎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又有个在朝中势力宏大的爹爹,家境自然不在话下。更乐观的是,以她的出身和背景,只怕上门来求亲的人都要把门槛给踏平了,只有她挑人的份儿。

    可是实情如何,只有孟芊芊自己清楚。

    打小,她就有老师来传授各种才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孟志瑜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个人人称赞的佼佼者,不管哪方面都那么出众,也不管女儿真正的需求是什么。

    他一直以为,为女儿安排的一切都是为她好,而将来她要走的路,也是他这个做爹爹的提前铺就的康庄大道。却没有想过,他这样的强压之下,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也影响了父女之间的感情。

    最让孟芊芊气结的是,孟志瑜明知道她和濮阳暗生情愫,也明白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自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却仍然坚持要她入宫为妃。

    这是一个为人父亲该有的举动吗?!

    他无非就是在为了自己的仕途做打算,为了他的功名利禄,他可以将所有都当做垫脚石,女儿的幸福,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筹码。

第637章 败露(3)() 
不可否认,孟芊芊这些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是以孟夫人在听了女儿的哭诉之后,内心也是煎熬矛盾至极。天下间有哪个做娘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开心?可是在这个社会里,女人压根儿就毫无地位可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明知道女儿钟情于那养子濮阳,她也不得不顺从夫君的意思,做出那棒打鸳鸯的事儿,硬生生将两人拆散,只为完成夫君那野心。

    硬逼着自己将心里的动摇和软弱忽略,孟夫人正色道:“芊芊,我不管你与濮阳如何恩爱,如何的如胶似漆,如今形势已经迫在眉睫。你爹爹为了这份大业付出了多少努力,背地里下了多少工夫,相信你也知晓一二。你爹也曾诺过,只要你能顺利产下一个麟儿,将来这千秋大业必然就是你孩儿的,那时你和濮阳还愁没有荣华富贵吗?那可是几辈子都花不光的财富!当务之急,你们还是得抓紧时间让肚子里有动静,我带了经验老道的大夫进宫,等会儿就替你把把脉。”

    瞥见女儿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自嘲,孟夫人不禁叹了一口气,将手搭上她的肩膀,“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比寻常人家,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正如你爹爹那般,若不是形势所逼,他也犯不着走到今日这一步也罢,多说无益,娘就跟你说一点,你若是能完成你爹爹吩咐的任务,将来还愁不能跟濮阳双宿双飞吗?你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是不是这个理儿?”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说总算也起了作用,孟芊芊似乎开始有些动摇了。所有的荣华富贵对她而言,都是过眼云烟,谁稀罕?

    过去这十几年中,她享受过的还少吗?

    可是她总感觉自己如同那被困在牢笼中的金丝雀,哪儿都去不了,还要像个傀儡似的任人摆布——而这个始作俑者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实!

    身为孟府的一份子,孟芊芊也知道自己躲不过这样的宿命,她必然要为之付出自己的努力,否则,父亲的斥责,母亲的抱怨,将会伴随她终身。到了这个时候,再想着能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了。

    轻轻闭上眼睛,只觉得心头有如被千斤巨石压着,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就是她的命!如果不听从父亲的命令,八成她和濮阳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再度睁开眼时,孟芊芊已然恢复了以往的高傲和清冷,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我会按照你们的吩咐去做。”

    一时的隐忍,无非是为了将来的幸福相守,既然无力去违抗,那就只有听命于人。但愿能助父亲早日完成大业,那他们就可以功成身退,过着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第638章 子嗣问题(1)() 
似乎对于女儿这样的态度很是满意,孟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你能明白事理就好!眼下你还是抓紧时间,先把孩子的事儿落实剩下的,就交给我和你爹吧!不过娘要提醒你,在那之前,最好再跟皇上有一次肌肤之亲,不然将来真要较真儿,这孩子的日子可就不对了。”

    轻蹙着眉头,孟芊芊也知道母亲说的话很有道理,距离上次她和南宫浩宇有肌肤之亲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如今她的肚子里还没有任何动静,等到真的怀上孩子了,只怕差别就太大了。

    保险起见,还是得重新去接近南宫浩宇,否则一步之差,就满盘皆输了。

    只是南宫浩宇近段时间已经进入一个近乎崩溃的阶段,他就像个疯子一般,发了狂地拼命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麻痹自己。

    兰若溪的离开,仿佛从他的身体里抽走了最后一丝的灵魂,他的整颗心也跟随着去了南岳国。同样熟悉的景物,同样的寝宫,甚至连宫里的那些个摆设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那心境,毕竟已经物是人非了。

    每天,南宫浩宇都将早朝的时间尽量延长,在大臣们将要事启奏之后,他还是会继续细细询问,恨不得将夜阑国全国各地的大小事务都问个遍才罢休。一旦遇上有些棘手的问题,就更是抓住不放,一个劲儿地问到底,让不少大臣都惊出一身冷汗。

    自打他登基以来,铁腕的执政方法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那些大臣对他是又惊又怕,既为能有这么一位敢于创新,大刀阔斧的明君感到欣慰,也因着他而整天精神紧绷。

    甚至有不少大臣私底下议论,是不是要让夜阑国的后宫变得更加充盈,让皇上多一些铁汉柔情会好一点儿呢?那样兴许他就不会终日都不见笑容了。

    于是,大胆一点儿的,就直接上奏谏言,奏请南宫浩宇尽快孕育一个子嗣,毕竟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子嗣单薄,或者是一人独占后宫,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那样只会让一人独大,或多或少也会影响了朝中的局势。

    对于这些人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南宫浩宇自然是清楚的,无非就是害怕孟芊芊得宠,从今往后丞相孟志瑜在朝廷里的地位更是无法撼动。

    其实他自己也有着这样的顾虑,能坐到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他的心思自然是比普通人更为缜密。是以他也明白,既然不能保证面面俱到,那就让朝中的主力势力互相牵制,互相制约,这样既能激起大臣们的斗志,又可以在他们的明争暗斗中获取渔人之利。

    接到那些请求他尽快有子嗣的奏折后,南宫浩宇就在御书房里状似无意地向孟志瑜提起此事,并强调说,若是孟芊芊再无所出,兴许他就要接受大臣的建议,多纳几个嫔妃,好达成开枝散叶的目的。

第639章 子嗣问题(2)() 
孟志瑜那老狐狸自然是听出他话里试探的含义,心中暗忖,这皇帝也不是个草包,那千回百转的心思可多着呢!

    当着他的面儿提起这事儿,说好听点儿是把他当自己人,尊重他,事先知会一声。说不好听点儿,不过就是在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朝廷之上并不是他一个人的。

    唯唯诺诺地应承了几句,孟志瑜只是态度谦卑地表示,兴许是女儿的身体调养得不够,让太医多开几副汤药,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听到好消息了。

    实情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分明就是南宫浩宇刻意冷落了孟芊芊,是以至今都没有任何动静。唯一有过的那一次,还是孟芊芊用计去接近他,才能得手的,这也是孟志瑜计划中的一步。

    如今看到他能这么淡然地提起,老狐狸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女儿不招人待见就算了,还要背负骂名,好像她本身有什么问题,生不出孩子似的。

    无奈,南宫浩宇眼下还是一国之君,是个至高无上的存在,谁都不能轻易挑战他的权威,即便孟志瑜是他的丈人,也不可以忽略了君臣之别。

    好不容易将纳妃和子嗣的事情挡了回去,朝政方面却风平浪静了,许是对南宫浩宇的管制很是满意,连老天爷也不再跟夜阑国作对,天灾人祸都减少了很多,让他没有了废寝忘食的理由。

    每日里,处理朝政之后,便是无边无际的寂寞,每每站在皇宫的城楼上,远眺这京城的景色,他便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至少,是不悔的。

    可是看到的越是繁华,他的内心里就越是空虚,就像是少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除了处理政务的时候,他怎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这天也和以往一样,独自站在城楼上,举目望去,脚下的京城一片灯火辉煌,却更将他的孤独衬出来。形单影只,不过就是如此吧?

    连头都没有回,南宫浩宇吩咐道:“小平子,拿酒来。”

    拿酒?要干什么?小平子的头顶上都是问号在飞,皇上不会是想在这儿喝酒吧?!这似乎不太妥当啊!他也知道,自从兰姑娘走了之后,皇上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而皇宫里少了逸轩小主子的欢声笑语,就更显冷清。

    但皇上这样借酒消愁也不是个办法啊!

    硬着头皮,小平子上前一步,低着头轻声劝道:“皇上,在此处饮酒,只怕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浩宇冷冷地打断了,“怎么,如今朕做任何事儿还需要经过谁的同意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想做什么,难道还不能随心所欲?”

    不耐烦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怒气,本就烦闷不堪,这家伙还不让他称心如意,这不是明摆着要跟他过不去吗?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难不成还要看人脸色?就算今日他要在金銮殿上饮酒,也没有人敢吱一声儿。

    对上他阴沉的脸色,小平子自知是多嘴了,连忙跪下不住地磕头,“奴才冒犯了龙颜,还望皇上饶命!”

第640章 子嗣问题(3)() 
心中叫苦不迭,他就是毁在了这张嘴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不知道吗?可是皇上和兰姑娘一向都没有把他当做奴才看待,对他也是和颜悦色的,他当然想着要给予回报才行。

    朝中的形势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涌不断,尤其皇上登基的时间没多少年,指不定有些大臣正暗地里盘算着,要培养自个儿的势力呢。若是皇上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岔子,被大臣们抓到了把柄,又是一轮声讨规劝什么的。

    静静看着小平子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南宫浩宇的脑子里不禁闪过了兰若溪的话:“浩宇,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要推行仁政,凡事以天下百姓为先,这样才能稳定民心,获得更多的支持。即便是你身边的这些个宫人随从,也尽量和颜悦色一些,如果培养出一两个心腹,那你便少了一分危险。”

    想来也是,皇宫之中到处都布满了眼线,哪怕他是皇上,也还是免不了被大臣们监视。正如同孟志瑜同意女儿入宫,除了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不也是指望着能随时掌握南宫浩宇的一举一动吗?

    第200章

    最稳妥的方法,便是将身边的人全都为己所用,他们给再多的好处,也比不上南宫浩宇这个皇上金口一开吧?

    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南宫浩宇便弯下腰伸出手虚扶了一把,“起吧!朕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只是朕实在是心中郁结,若是再不宣泄一下,只怕就会崩溃了。”

    堂堂一国之君,不但毫无架子,还跟他解释,这让小平子简直受宠若惊,激动得都热泪盈眶了。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哽咽着说:“皇上,回吧,这儿风大,免得您着凉了。如今您可是万金之躯,牵扯着天下万民呢!”

    好笑地看着他那百感交集的样子,南宫浩宇轻笑,“好了好了,朕真是怕了你了,要是朕还不摆驾回宫,你是不是打算继续要游说到明儿天亮?朕这就回宫去,在寝宫里喝上一坛,总可以了吧?”

    这般轻松自如,还知道开玩笑的他,是许久不曾见过的,至少此时脸上那神色,是自从兰若溪走后都没有过的。

    当小平子将酒抱上来,留下他独自一人时,南宫浩宇才将那伪装出来的轻松和自在卸下,还原最真实的自己。眉目间那份深深的疲惫和寂寞是骗不了人的,更骗不了自己的心,没有人的时候,他不想再伪装。

    一仰头,杯中的酒便全数倒入口中,那辛辣的透明液体滑过喉咙,又苦又辣,刺激得他有些受不了,就那样被呛到了。

    守在门口候着的小平子听到咳嗽声,连忙关切地问道:“皇上,您没事儿吧?需要传太医吗?”这龙体抱恙可不是件小事儿。

    他不是一个人的皇上,是天下人的明君,若是发生任何意外,都将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最好能岁岁平安,远离一切不好的东西,不管是病毒还是倒霉的事儿。

第641章 醉酒(1)() 
缓过劲儿来后,南宫浩宇轻喘着说:“朕无事,不必惊慌,无需惊动太医。”要说宫里头的太医院里那些个太医,总是紧张过度,原本他是没病的,他们总要整出点儿什么小毛病来才甘心,好像不这么做,就是他们失职似的。

    往往一个普通的风寒,到了他们那儿有可能就无限升级了,要换做以前他还在行走江湖的时候,哪儿有那么多讲究?连药都不用抓,依靠自己的强壮身体硬是挺过去了,现在可不行,只要他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对劲儿,宫里从上到下都把他当做病重的人看待,巴不得将他五花大绑地压在床上休息。

    再喝下第二杯时,南宫浩宇吸取了方才的教训,不敢喝得太急了。

    不知道是他此刻的心情比较沉重,所以连带着这酒都那般难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记得原先和兰若溪闲来无事,浅酌两杯时,还觉得这个酒很香醇,挺顺口。

    当真是因着没有了喝酒的同伴,所以失去了所有的兴致,连口感都不对了么?

    一杯接着一杯地往下灌,好像他喝的不是酒,而是平淡无味的开水,南宫浩宇知道,他这辈子是彻底栽了,他栽在兰若溪的手里,再也起不来了。不管余生他会遇到多么出色的女人,哪怕是和兰若溪拥有着相同的样貌,也都不会取代她。

    她是那么独特而骄傲的存在,让人总是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如同一个漩涡般,被吸入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曾经,南宫浩宇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宝贝般,对她百般呵护,千般宠爱,生怕对她还不够好,让她受委屈了。

    最开始时,哪怕只是以一个随从的身份跟随在兰若溪的身边,他都甘之如饴,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儿。那时的他多傻,以为就那样近距离地跟着她,便能到永远了,却不知道,终有会分开的一日。

    因着身份和容貌的关系,南宫浩宇在她面前甚至是有些自卑的,那个银质面具之下,是他的不安和局促,更不敢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表露出来,生怕会让她受到惊吓。

    好不容易盼到夺回本就该属于他的皇位,终于可以挺直胸膛做人,堂堂正正地站到她面前,不需要再低头了。

    接下来的一系列举措,让他忙得晕头转向,几乎都快累趴下了,政权的交替更迭,往往会牵涉更多错综复杂的关系。那会儿兰若溪在夜阑国的生意也正是最旺的时候,每日里除了忙着店铺的事儿,就是回去带小逸轩。

    只有偶尔南宫浩宇派人去三催四请的,她才会带着儿子到宫里来小住几日,却不止一次地跟他说,不喜欢这样的地方,那会叫她觉得压抑。

    他又怎会不知道,这所谓的阴影,就是青城泽给带来的呢?

    当初她就是无名无份地住在青城泽的皇宫里头,虽然享有着他给予的独宠和疼爱,却不得不去面对很多事情。比如,会对她有威胁的其他女人的出现,青城泽越来越少的陪伴和关注,这都是极其现实的问题。

第642章 醉酒(2)() 
造成她无声无息离开南岳国的最直接原因,便是青城泽纳妃,若不是如此,即便这辈子都没有任何名分跟着他,兰若溪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她的性子,从来都不会在乎那些虚名,也不想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度,做了万凰之王又如何?如果不能得到心爱的男人的回应,那也是白搭。幸福,有时候并不需要建立在声望地位,甚或是物质的基础上。

    对兰若溪谈那些东西,都觉得是在亵渎了她清雅的灵魂。

    她要的不多,就只是一颗真心,还有忠贞不变的感情,不会掺杂其他的东西,更不会有别人闯入。愤然离去,是对青城泽的失望透顶,和对他们之间感情的放手。

    那时候,南宫浩宇真的以为,那是他最好的机会,可以毫无压力地去追求兰若溪了,即使她需要时间去冷静和释怀,他也可以等。

    耐心的等待和付出,就是好几年。这期间,他们俩就像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般,没有吵闹,相敬如宾。比普通朋友多了一分过命的交情,却又距离爱情少了一分激情和甜蜜,游离在友情与亲情之间。

    南宫浩宇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兰若溪真的没有办法给他那样的机会,那他就一直都维持现状,做她最好的知己和最强硬的靠山。

    他知道兰若溪性子当中有着明显的倔强,是以即时身在夜阑国,行事仍然很小心,就是不想让青城泽得到任何的消息和行踪,生怕会让他发现。

    而南宫浩宇的私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他甚至巴不得将兰若溪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的身边,所以刻意隐瞒她的行踪。在得知青城泽的人找到夜阑国京城后,更是暗中干扰了好几次,故意误导他们,让他们晕头转向又找不着人。

    这些事儿,他从来都没有对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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