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平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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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看了一眼王思凡，看到他没有流露出不耐烦，也没有要打断自己的意思，心里更加有底气了，就接着说道：“要我看，还不如把厂子交给我们这些工人来经营，那样效益肯定比现在好上很多！”

　　　　毕竟是小县城里面的人，师维国并不是很清楚所谓的“股份制公司”到底是什么概念，只是朦胧的知道，好像全国各地很多在政府手里连年亏损的企业，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扭亏为盈、重新焕发活力的！

　　　　冯硕前也没有想到师维国会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面子而给自己来这一出，顿时急得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辩解道：“县zhang，你不要听信师维国的一面之词，局里面这一段时间一直在酝酿解决办法呢！”他现在想的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思凡再对自己有任何看法了，至于师维国他们这些人，等王思凡走了之后，肯定是要一一处理的，总不能让这些老家伙仗着自己有点技术就骑到自己头上吧？

　　　　听到冯硕前这番话，王思凡心中就是一阵冷哼，这家伙还真是成不了事情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掩饰问题，难道非要等到爆发的那一天吗？其实师维国的想法倒是不错的，最近这几年好像国家也一直在提倡和鼓励对公有制企业进行股份制改造，只不过现在上边是成必行和褚廉明当政，一直在大力解决“三农问题”，对企业体制改革提的还真不多啊！倒是康定国曾经多次提到“股份制改造”这个很是时髦的词语！看来上层的局势也很是微妙啊！

　　　　想到这里王思凡就看了一眼身边的彭智武，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鱼制品厂目前的状况，想必大家比我清楚我！我今天来可不仅仅是走马观花的看一看就完事的，你们也不用抱着应付过去的心思！我只强调一点，请大家扪心自问，鱼制品厂作为咱们县的明星企业、纳税大户，何以在仅仅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字？难道仅仅是因为国际经济局势的变化？仅仅是因为县里的支持不够？仅仅是因为它是属于县里的吗？”一番义正词严的话，三个掷地有声的发问，顿时令包括彭智武在内的众人都是心中狂震。

　　　　连番发问之后，王思凡用凌厉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将目光定格在冯硕前的脸上，语气不善的说道：“今天冯局长正好也在这里，我也正好听听你你说的解决良策！走吧，现在去你的办公室！”

　　　　冯硕前心中顿时叫苦不迭，自己哪有什么“解决良策”啊？刚才那一番话不过是场面话罢了，没想到王思凡虽然年轻，却还真是不好糊弄啊！不过看到王思凡面色不善，冯硕前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得恭敬的颤声说道：“王县zhang，我的办公室就在二楼，现在咱们过去吧！”然后朝师维国等人使眼色，示意他们快点回到车间里去工作。

　　　　冯硕前的小动作如何逃得过王思凡锐利的眼睛？只见王思凡侧身向彭智武说道：“智武同志，你是水产畜牧局的分管领导，接手这一摊子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一会儿我也要听一听你的想法！”说到这里，声音一顿才继续说道：“这位师傅，你们也选两个代表跟我们一起去办公室吧，今天咱们就好好讨论一下，争取找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来！”他不知道师维国的名字，只得以“师傅”二字相称。

　　　　师维国急忙点头应允，挑了一个聪明机灵的年轻人之后，还不忘向王思凡介绍：“县zhang，我叫师维国，是厂里加工车间的主任，这位是小王，是我们厂里为数不多的高材生！”

　　　　这时候王思凡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示意冯硕前头前带路，冯硕前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微弓着身子恭敬地引导着王思凡和彭智武等人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看着身前步伐坚定的王思凡，彭智武的心思也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他是知道一些鱼制品厂的情况的，也曾有心解决，不过想到里面牵扯太多的东西，就无奈放弃了，没想到王思凡今天竟然就拿这件事情开刀了，难道他真的是想将那些人都一打尽吗？

　　　　他自然猜不透王思凡的想法，却不得不仔细思索马上就要到来的考验。鱼制品厂的问题今天最起码是要拿出一个初步方案的，不然师维国等人不会满意不说，王思凡的面子也挂不住啊！堂堂常三把手说出去的话竟然不了了之，传出去的话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虽然彭智武也想到过在鱼制品厂中做些改变，不过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进行目前在全国都不算成熟的“股份制改造”。不是没有想到过，更是不敢想、不愿想，这也是他本身的性格使然，靠边站了几年之后，他的性格也被打磨的更加圆润、更加保守了，只是想着能够通过在鱼制品厂内部换几个人，县里再给点政策和补贴，真的要“改革”，他还真没有这份气魄。

　　　　不一会儿就到了冯硕前的办公室，他自然不敢再大大咧咧的坐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子，而是恭敬地让给了王思凡，然后又把彭智武让到沙发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师维国和小王两人却不管那么多，一屁股就坐到了沙发上。

　　　　看到众人坐定，王思凡就向冯硕前说道：“冯局长，你先说一下鱼制品厂目前的状况，最好不要隐瞒，我要听的是实话，不管这实话有多么难听！”

　　　　冯硕前身子一震，挺得更加笔直了，有师维国在场，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撒谎说假话啊，只得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将鱼制品厂的规模、人员、资产、营业额、盈亏状况以及发展规划一五一十的汇报一番。各种数字都是据实汇报，组词用句却是几经润色的。

　　　　饶是如此也听得王思凡和彭智武两人眉头频皱，且不说厂里人员编制的杂乱无章，单单是资产一项就够令人头痛的，厂里的会计和出纳完全都是摆设，厂长副厂长只需要签个字打个白条竟然就可以随便支用数千元的款项，更可气的是厂子的规模这几年不但没有扩大，反而有逐年缩减的趋势，倒是亏损愈发严重，早已是入不敷出、负债累累了。

　　　　耐着性子听完冯硕前的汇报，王思凡又把目光转向师维国问道：“师师傅，您也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再向大家重复一遍吧！”他口中说“大家”，其实指的就是冯硕前。于是师维国又将刚才对王思凡等人说过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还增加了一点刚刚想到的东西。

　　　　冯硕前听的心惊肉跳，不是的拿眼偷偷瞟着王思凡，生怕这家伙忍不住把自己胖揍一番。其实冯硕前说的这些他多少也有所了解，不过其中牵扯太广，还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就能够触动的。

　　　　问题已经摆到台面上，下面就是该讨论如何解决了。王思凡这才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智武同志，说说你的意见吧！”

　　　　彭智武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县zhang，鱼制品厂的问题不小这是有目共睹的，我认为归根结底还是用人和精英策略上出了问题！首先是厂子里人浮于事、机构臃肿，造成决策混乱、令行不畅；其次就是经营策略不当，决策目光短浅！因此我认为，一是要在选贤任能，二是要重新拟定新的经营策略！”他以为王思凡之所以大张旗鼓，是为了将人事权抓到手中，所以才向王思凡抛去了“选贤任能”的橄榄枝，孰不知王思凡真正在意的却是切切实实的经济问题，是关系全县经济发展的问题！

　　　　王思凡再问冯硕前时候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师维国又将自己的思路重新阐述了一遍：“县zhang，我在厂里二十多年了，对这个厂子有着深厚的感情，真的不愿意看到它就这样一直亏损下去，何况我们真的有信心能够把厂子经营好！我们也不要说让县里把厂子送给我们，只需要县里给我们一些自主权，不再随便干预，让我们自己能够决定厂子生产什么产品、怎么去卖、去哪里卖等等就行了！我在这里打个包票：不出三年，一定能让厂子扭亏为盈！”说罢满脸希望的看着众人。

　　　　王思凡心中暗自点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案，不过既然要完全解决问题，必须下猛药才行，既然要改革，就要大刀阔斧！想到这里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依然是那一句话：股份制改造才是最终的出路！”

　　　　众人看到他脸上坚毅的神色，顿时心中一震，齐刷刷的望了过去！

第180章　挑起情绪（）　
王思凡领着众人走下楼的时候，大院内已经聚满了人，冯硕前竟然弄来了一张桌子放到国旗下。看着院内人头攒动，他豪气顿生，大步向国旗走去。

　　　　接到通知说放下手头的工作、五分钟之后开员工大会的时候，鱼制品厂的员工们也愣住了，上次开员工大会好像还是去年夏天的时候，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现在这么冷的天让在外面挨冻，冯硕前要搞什么鬼？

　　　　原来这些人看到冯硕前这厮当上厂长之后一直窝在办公室，连到车间慰问的面子功夫都不做，当时就低看了他一样。本来今天也是准备磨洋工的，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好像县wei的领导来了”，众人这才冒着冷风来到大院里，准备一看究竟。

　　　　正在招呼众人按部门站队的冯硕前一看到王思凡走过来，急忙对身边的李耐新交代一声就迎了上去，把王思凡让到了桌子后面。

　　　　本来交头接耳相互打听的众人一看到冯硕前对这个刚过来的年轻人一副奉若神明的样子，顿时就把目光聚集了过去，一时间竟忽略了李耐新焦急的喊声。

　　　　突然间有眼尖的人喊了一声：“那是新来的王县zhang，还有彭县zhang！”顿是院内一片寂静，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和人们的喘气声，不在于其他，是在是王思凡的名声太过响亮，才到齐武没多久就已经是“明星人物”了！

　　　　王思凡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鱼制品厂里面竟然也有人认得自己，就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中间第二排有一个中年人一脸激动的望着自己，可不就是自己刚到齐武县时候替卖菜的老大爷抱打不平时候劝自己不要强出头的那个人吗？

　　　　回过神来的王思凡向旁边的师维国问道：“师师傅，那边那个穿灰色棉袄的是谁？”他认识这个人的脸，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师维国顺着王思凡的目光一看，就急忙说道：“县zhang，他叫孙培磊，是厂办公室的副主任！”

　　　　王思凡点点头朝孙培磊说道：“孙大哥好啊，我们又见面了！对了，那天那个大爷身体咋样？这几天一直在忙也没有顾得去看他！”这正是向大家表示亲近，改变自己形象的时候，王思凡自然不会直呼孙培磊的名字或者职位。

　　　　孙培磊一看王思凡竟然还记得自己，心底那个激动啊，直接一把拨开站在自己前面的办公室常wu副主任庄贵星，一脸激动的说道：“县zhang，吴大爷的伤早已经好了，gongan局还去赔礼道歉送了补品呢！吴大爷还说什么时候见您了让我待他说一声谢谢呢，说您帮忙垫的钱等攒够了一定还上！”

　　　　王思凡微微一笑问道：“现在还有没有人在菜市场那边乱收费了？对了，你转告吴老大爷，就说那钱是县里给他的补偿，不用再麻烦着还了！以后再有人乱收费乱摊派的话可以直接去县里找我！”

　　　　他的笑容里好像有一种魔力，对面站着的孙培磊等人和他的目光一接触，顿时就有一种亲切感。

　　　　孙培磊也是前几天偶然的机会才知道这个大闹菜市场的年轻人竟然是县里新来的大领导。他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每天晚上六点准时坐到电视机前看宁县新闻联播。

　　　　县电视台平时没什么事情就是喜欢放各级政府的新闻联播，每天七点准时转播华夏电视台的新闻联播，稍早一点的六点半转播东湖电视台的新闻联播，稍晚一点的七点半又转播江城市新闻联播。妻子还老是嘲笑他说芝麻点大的小官，再关注也没有一点用处，有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领导搞好关系，等李耐新这个主任高升了或者退休了好顶上去，孙培磊却依然津津有味，还说这是“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没想到这一天还真给他关心到了，当时电视台公布新一届领导班子的时候，他赫然发现这个自己曾经劝说过的大学生年轻人竟然是县wei三把手，顿时就是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把他老婆都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丈夫竟然还有这等奇遇，顿时就督促他向王思凡汇报工作。

　　　　孙培磊一个小小的鱼制品厂办公室副主任，连股级干部都算不上，哪里有有资格去找王思凡汇报工作？更何况他也没有什么可汇报的啊！

　　　　结果第二天上班一打听，这家伙还真就是县wei三把手呢，都已经把县里搅得天翻地覆了。没多久又传出风声说新任厂长就是在这个新来的县wei大佬提议通过的，顿时他早就不安分的心又开始活泛开来了。

　　　　孙培磊这几年的新闻联播还真没有白看，起码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发现了县wei大佬之间的龌龊以及对几个新任常wei的防范和抵触情绪。再联想到冯硕前这个厂长新上任，自然不会倚重李耐新这个原厂长田俊宇的铁杆心腹，这岂不正是自己的机会吗？

　　　　于是，孙培磊毫无悬念的就靠向了冯东明，而正值用人之际的冯东明自然毫不犹豫的向他许下了美好的未来。

　　　　今天孙培磊又乍见王思凡，发现他不但没有责备自己当天的胆小怕事，反而亲切的“关心”自己，顿时就飘飘然了，却没有发现办公室主任李耐新和常wu副主任庄贵星两人的目光已经足以杀死他几百次了。

　　　　王思凡和孙培磊寒暄之后，院内的员工已经排好队了。虽说很久没有开过员工大会，不过由于以前一直都是站着开大会，再加上厂内也是有级别的，自然是杂而不乱。

　　　　冯硕前暗自点查了一下人数，发现副厂长高胜江和王浩峰两人竟然还没有到，心底冷哼一声，陪着笑向王思凡汇报道：“县zhang，除了高副厂长和王副厂长两个人没有到之外，其他中层以上人员都到齐了！”

　　　　王思凡又是眉头一皱，尽管知道冯硕前两次向自己提起高胜江和王浩峰有给他们穿小鞋的心思，心里还是很不爽，早就听说这鱼制品厂是张云鹏的一亩三分地，没想到他提拔上来的田俊宇早就离开这里了势力还是如此庞大，看来冯硕前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想到这里王思凡看了一下手表沉声说道：“五分钟的时间早就过了，不等他们了，现在就开会！”

　　　　冯硕前心中又是一喜，急忙答应一声，然后面向众人说道：“同志们，今天王县zhang冒着严寒来咱们厂里视察指导工作，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王县zhang的到来，并请王县zhang发表重要讲话！”他是从河渠乡出来的，也算是在基层混过，对主持会议这种事情自然是驾轻就熟。

　　　　他话音一落，下面立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顿时令鱼制品厂外的行人也是一愣，忍不住驻足观看。

　　　　王思凡微笑着示意众人停下，准备开口说话，却正好瞥见两个中年人一前一后朝国旗这边走来，看他们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厂里的领导无疑。

　　　　正两人正是高胜江与王浩峰，早些时候他们确实接到了李耐新的电话说是有县wei领导来厂里视察工作，不过当他们风风火火的赶到楼下看到竟然是彭智武陪着一个年轻人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的转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们自然能够猜到全县领导中能够让彭智武恭敬的陪在一旁的只有王思凡无疑，不过自己靠山的靠山已经和这家伙撕破脸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冷脸贴上热屁股。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两人又接到通知说五分钟之后大院内开会，就故意拖在最后以显示对冯硕前的不屑，却没想到他们已经捅到了马蜂窝。

　　　　两人到达现场的时候，自觉的就向主席台这边走去，不料脚刚以他上国旗台的第一节楼梯，耳边突然就响一声愣咤：“迟到的自觉站到后面去！”正是王思凡的声音。高胜江和王浩峰两人何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过这种侮辱？顿时就是老脸一红，对望一眼之后，恨恨的剜了一眼王思凡，一跺脚朝最后面走去，心里却早已经把王思凡和冯硕前两人给诅咒个遍。

　　　　王思凡毫不理会高胜江和王浩峰两人恶毒的眼神，依旧面带微笑着向众人说道：“同志们，因为我也是年后才到咱们齐武县来的，现在还没有到元宵节，就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工资翻番！”

　　　　众人一见王思凡给自己拜年，就齐声笑了起来，有胆大的还喊着“县zhang新年好！”不过当众人听到王思凡说“工资翻番”这四个字的时候，顿时就是一阵恼怒，甚至有人直接喊出来了：“县zhang，厂子都欠我们快半年的工资没有发了，怎么翻啊？”

　　　　王思凡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顺口说道：“这几天我也了解了一番咱们厂子的情况，今天就是专门给大家来解决问题的！”说罢微笑着望向众人。

　　　　果然台下的员工一听王思凡竟然有法子解决问题，顿时齐刷刷的目光又忘看了过来。

第182章　尴尬寒碜（）　
从县鱼制品厂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王思凡拒绝了彭智武一起吃晚饭的邀请，让曹红兵直接把自己送回了住处。他要好好整理一下来到齐武之后这一周遇到的各种事情，以及接下来要做的工作。

　　　　到家之后，王思凡给自己泡上一桶泡面，打开电视，一边吃饭一边思索着明天该怎么向钱东方和张云鹏两人汇报这几天遇到的情况、尽可能的征得他们的支持，虽然这很难，他却不得不去做，毕竟不论是在县wei还是在政府方面，他都不是一把手，很多事情都没有决断权。

　　　　更何况虽然钱东方、张云鹏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面子上的功夫还要做的，不然就会给别人留下不知进退、木目无领导的印象。

　　　　虽然丁顺祥暂时靠向了自己，不过gongan局如果没有一个信得过的得力干将的话，很多事情做起来都是有难度的，还是自己的人顺手啊，毕竟自己的任务可不是把gongan局整顿好这么简单！

　　　　正紧皱眉头思考的时候，突然嘴里传来一阵辣味，直把王思凡辣的连喝好几口水才算好点，突然他心中一动：“万家华这家伙倒是不错，先把他弄到刑警队当队长，过一段时间上副局长的位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啊！”想到这里他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就连嘴里的辣椒吃着都有一种别样的香味。

　　　　当然，仅仅有一个万家华是不够的，一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二是即便万家华调来之后，熟悉工作也要很长时间，可是时间不等人啊，倘若钱东方头脑一热和张云鹏联起手来、或者另外几个常wei被张云鹏拉拢过去的话，以后自己的工作会更加困难，必须从gongan局内部提拔人！

　　　　gongan局必须要抓在手中，财政局又何尝不是？唐东升也找自己汇报过两次工作，不过他虽然名义上是财政局三把手，却几乎没有任何权利，局长马文杰和常wu副局长穆华轩都是张云鹏一系的人，马文杰还是张云鹏到齐武县之后收服的第一个正科级干部，想要掌握财政局，难度可想而知啊！

　　　　不过王思凡就是这种越困难越能激发出无限潜力的人，当初在东海奋力击杀武功高强的千叶原市以及从重重包围中突围出来都是他在各种不利因素下激发自身潜力才做到的。

　　　　马文杰在财政局势力强大，又背靠张云鹏这座大山，固然不是那么容易拿掉的，可是谁又能保证这家伙在财政局长的位子上这么多年，屁股下面一直是干净的？每天看着花花绿绿的票子从自己手中滑过，会有几个人不动心？更何况还是在自己说了算的地方！

　　　　虽然不敢说马文杰一定就有问题，不过根据唐东升的汇报，县财政局资金混乱、频繁挪用的情况却是**不离十，到时候做点文章还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如果真正掌握强硬的实力，处理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还不是易如反掌，各种各样的名头多了去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官场上，永远都是实力为王啊！

　　　　俗话说的好：书ji管着官帽子，县zhang管着钱袋子。

　　　　王思凡想想自己这个三把手还真是寒碜。按理说自己虽然是两边都是副的，不过按照利益均沾、不吃独食的潜规则，自己总该两边都讨得一点好处吧？实际情况却是两边都讨不到好。想要提拔一个给自己服务的政办常wu副主任都得借别人的势以及对手的昏招，想要从财政局拨出点钱做好事自己的条子和话丝毫不起作用，任是谁也无法忍受啊！

　　　　老干局的这摊子事情倒是个好机会，洪建超这家伙只顾着自己的位子，把组织部弄得乌烟瘴气，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向全县的干部证明自己是能够做实事的、敢做事并且有能力的！不过郁闷的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见组织部有的人向自己这个顶头上司汇报工作呢？这很不正常啊！

　　　　身为县wei三把手必须要把握大局，也不能只把目光聚集到小地方的蝇营狗苟争权夺利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