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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有苦衷-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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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哲心中刺痛,眼中带泪,咬牙道:“师父可以断了我的腿!折了我的手!甚至伤了我的经脉,拔了我的舌头,但若是一个人死意已决,便总是有办法趁机死了的!徐哲哲风自知对师父说出这些话已是大逆不道,但华山九阴一事,已是哲风心中魔魇,实不相瞒,九阴之事自六岁那年后,便日日夜夜萦绕在哲风心中,与王道长说的那般胡闹的计划,更是哲风自十岁开始,脑中便隐有雏形”

    徐哲本想再说,但思及那夜黄药师便在一旁,师父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双方皆是执拗之人,言尽于此,已是多说无益,徐哲嘴角咳血,笑中带泪,仰天高笑道:“师父!九阴之事,对于徐哲此人,已然成魔!若九阴不死,徐哲不死,徐哲风此人哪怕苟活一生,也无真正安宁之日!”

    字字执念,字字泣血。

    这脸皮已是撕破,徐哲知道黄药师是个怎样的人,正如黄药师又怎会不了解他的大弟子。

    忍着心中苦痛,徐哲眉心微敛,眸光灿若星辰,这一刻竟是去了所有愁苦,倨傲大笑道:“师父,人之一生,有可为,有可不为,哲风余力绵薄,难以回报师父错爱,只盼无有悔意,此生将息!”

    言罢,徐哲下摆一扫,再次双膝跪地。

    他以膝代腿,爬到黄药师跟前,却并未敛眸,而是下颚高扬。

    他注视着眼前之人,此人自小起便教他护他,初见之时,他便对此人道:一日为师,便是终生为父,来找恩公,一是为了报恩,欲在日后孝敬恩公,二便是

    十年恩,十年情,一日师,终身父。

    此恩此情,何以为报,又如何能报?

    思及此,徐哲的眼中泪意涌动,终是绷不住眼底的那丝倔然凌厉,一眼望去,泪光闪闪竟好似星辰闪耀,去了怨怼,去了执念,徒有一片最最真挚的敬爱孺慕。

    “置之死地而后生”徐哲直直盯至黄药师眼底深处,张唇轻声道,“若幼时欺骗师父一事,以及血衣童子两事,哲风还心存侥幸自华山山脚欺瞒师父起,哲风便从未想过还能得到师父原谅。”

    “无牵无挂之人无畏无惧,哲风生父已亡,父亲已死,母亲已故师弟师妹们尚且年幼,纵然对大师兄情谊深厚,人之数十年,与徐哲风此人共处的时日,也不过只是区区几年罢了”

    思及桃花岛上种种,两行清泪终是禁不住的流出眼眶,徐哲张张唇,些许泪水流入口中,与血沫混杂,滋味苦涩。

    徐哲呜咽道:“但唯有师父,唯有师父你既然师父那夜在,便也听到,哲风哲儿在私下里,是当真把师父当父亲看待的。若说,除去九阴执念,哲儿为什么要活在这世上,便是想着,哲儿要习得师父一身绝学,使桃花岛三字名扬武林,而哲儿一生不求扬名,不求娶妻,不求生子,只求师父不弃,好屈于膝下好好侍奉师父,任岁月过隙流逝,也只盼师父一世安好”

    听及此,黄药师眼底眸色渐深,风起云涌,复杂难辨。

    徐哲哽咽两声,哑着声音道:“昔日华山山脚下,师父问哲儿:哲儿,你与师父说,你出岛,可是为了那九阴真经。”

    “哲儿那时便对师父撒了谎,答:并非。”

    说到此,徐哲却是泪中带笑,道:“自那一刻起,哲儿哲风便已是背叛了师父,且从未想过能得到师父原谅,更是无颜苟活于世。今日之景,哲风心中早有所料,只叹心中怯懦,自欺欺人,从不敢真的去想,师父究竟会怎样惩罚哲风。”

    黄药师微一沉默,却是道:“你作何笑?”

    徐哲嘴角笑意更浓,道:“哲风为何不笑?有师父一句,‘若是我不要那九阴真经,却不允许你跳崖寻死——’,哲风,如何能不笑?”

    徐哲是真的笑了出来,笑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顺着脸颊缓缓下淌。

    那口咽下的伤血堵塞体内经脉,又及此刻心绪时而压抑,时而凄苦,时而激动,胸口疼痛之感更甚,徐哲咳血两口,虚着声音道:“哲风知师父对九阴的执着,心中早已私下以为,若一切真相大白,师父必定会对哲风恼恨不已,好些便将哲风逐出师门,坏些便索性一掌劈死我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徒,我却是从未想过从未想过,师父竟然会对我说,即便不要九阴,也不要哲风哲儿寻死。”

    是哲儿错了,哲儿只道,师父对哲儿无比重要,却不道,哲儿在师父心中的地位,又岂能只是枯黄草芥。

    对弟子来说,是十年情谊,对师父来说,又岂能从十年变为十日?

    徐哲跪在黄药师身前,抖着手牵起黄药师的指尖。

    黄药师指尖微动,终是没有拒绝。

    徐哲如释重负,却不敢再触摸更多,只是牵着黄药师的手,覆上自己的天灵盖,恍若小时被黄药师抱在怀中赶路,眼底一片眷恋,轻语低喃道:“师父,你知我性子执拗,让哲儿放弃九阴,这绝不可能,但哲儿只能向师父保证,自此刻起,哲儿绝不再轻贱自己的性命,哲儿已知晓,自己的命不仅仅是自己的,更是师父的。若当真怀抱九阴,跳下华山,而侥幸不死,哲儿他日定会找到师父,负荆请罪,到时哪怕师父真的将哲儿的双腿打断,一辈子囚在桃花阵中不得踏出,哲儿也是心甘情愿,愿日日在阵中等待师父,绝不逃走,再无欺瞒,笑颜以对!”

    “否则”

    徐哲牵起黄药师的手用力了几分,让黄药师的掌心重重按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之上。

    徐哲笑颜微展,面上无一丝愁苦愤懑,澄澈宁静。

    “否则,师父还不如将我逐出师门,就当你教出了个大逆不道的弟子,当真在此刻给我一个痛快罢”

    窗外一声惊雷,继而雨声若鼓,轰鸣大作。

    月色隐去,室内烛影摇曳,人影晃动。

    黄药师沉默良久。

    半响,他的手从徐哲的头上放了下来,声音不温不冷,道:“徐哲风,你当真是顽固不化,恃宠而骄,自六岁见面起,你便算计于我,以上一番听似肺腑之言又何不是句句以命相逼。”

    徐哲低声失笑,轻语道:“若师父不宠我,哲儿哪里骄纵的起来?师父说我恃宠而骄,又哪里只是哲儿一个人的错呢?”

    “依你所言——反倒是为师的不是了?”

    为师

    为师!

    “我当真想一掌劈死你这个逆徒!然后剥下你的脸看看,你的皮到底有多厚!”

    徐哲立马抓起黄药师的手腕,让黄药师直接摸上了自己的脸,语无伦次道:“师父!你不用剥!你现在捏扯就好,哲儿的面皮有多厚,你不是早都知道了吗!若、若你真要剥,哲儿的这一身血肉、一身功夫,当然也都是师父的!哲儿这便!”

    说着,竟然指尖狠狠陷进侧脸面皮之中,就要将自己的脸给剥下来!

    “胡闹!”黄药师怒声斥道,掌风一扫,便又把徐哲扫倒在地,滚了两圈,撞到桌角才停下来。

    徐哲毫无防备,胸口极痛,又是一口血喷出,便踉跄扶住桌角,干咳不止。

    黄药师冷声道:“你倒是还知道,这疼痛是个什么滋味。”

    徐哲半跪在地,朝黄药师虚弱一笑,边咳边道:“师父,哲儿现在就觉得疼”

    师父,流血了,哲儿疼

    黄药师双瞳一缩,只觉恍惚间又听到那稚嫩童声软诺无比,声声依恋,字字含情。

    他两步走到桌前,单膝跪了下去。

    徐哲恰好头依桌边而坐,两人的视线倒也齐平。

    然而黄药师脸上并无喜色,眼中也一片清冷。

    徐哲心中又泛起不详。

    黄药师道:“徐哲风——”

    “师父?”

    黄药师并未理会徐哲,自顾自道:“你跟随我黄药师十年,纵然专攻武艺医术两道,琴棋书画、五行八卦、奇门循甲之道也略有小成。”

    徐哲轻咬嘴唇,低声道:“承蒙师父不吝教导。”

    “徐哲风,你欺瞒在先,欺骗在后,不听师命,怙恩恃宠,你认也不认?”

    徐哲咬牙,抱拳埋头,哑声道:“徐哲风,都认。”

    言罢,黄药师一双黑眸情绪难辨,他突然上下打量起了徐哲,那专注的模样,竟好似从未仔细看过自己的大弟子般。

    片刻后,黄药师道:“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黄药师的大弟子,也不再是桃花岛门下的大师兄,你认也不认?”

    徐哲沉默良久。

    他霍然抬头,眼中带泪,只怕再有一字半句的打击,便会涔然泪下:“师父当真要将我逐出师门?是,也是,都是徐哲风自作自受!哪怕被逐出师门也是理所应当,事到如此,徐哲风只厚颜再求师父求师父”

    黄药师料到徐哲所想,声音更是冷了几分,道:“你数月之后也不过是一死人,我既不断你双腿,亦不废你武功,谅你也不敢将桃花岛武功私传他人,好歹师徒十年,我作何对一个命不久矣之人又痛下狠手?”

    徐哲牙齿打颤,颤声道:“师父所言极是。”

    “——然而。”

    徐哲霍然抬头。

    黄药师伸出手,抹去徐哲嘴边血迹,道:“我有一件事给你去做,若你办成了,为师便将你重新收于门下。”

    哲儿最大的不是,就是他太轻贱自己的性命。

    而那九阴真经

    九阴真经不过一本死物,乃由凡人所作,别人作得出,难道他黄药师便作不出?1

    一本经书,膝下弟子,孰轻孰重

    想到这里,那九阴真经,反而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黄药师的右手插进徐哲的发,将打结处理开,道:“若你能在数月之后,在天下人的围攻之下逃亡四月,奔至华山山顶,跳崖而不死——”

    “——我便道,徐哲风,你还是桃花岛门下的大师兄,我黄药师的大弟子。”

    徐哲还未启唇,就见黄药师的神色接着冷了下来。

    “但若你在那四月之中身死,跳崖多年而不归岛,彻底销声匿迹,我黄药师便当从未收过你这个弟子,全当徐哲风此人,我黄药师从未与之相识,从未收其为徒,更别说这十年情谊,也不过是庄周梦蝶,空一场罢了。”

    言尽于此,怎能还不知黄药师究竟何意?

    有情如此,如何能报?

    ——无以为报,不枉此生。

    仅仅一瞬,徐哲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狠狠抱住黄药师便泪流不止。

    什么现代,什么系统!什么人皮。面具!什么血衣童子!

    如果他当真只是射雕世界中的一个娃娃,他当真只是黄药师的弟子,有师如此,一生足矣!

    …

    作者有话赠180字小剧除

    下方有图,咩咩咩刻的小哲和二少的橡!皮!章!…看图无能的app党小天使们嘤qaq

第218章番外 慎买-精分情缘的修罗场() 
无脑番外…如果所有的“徐哲”都成了真的;但是却只有一只二叽的叶枫晚

    一切结束;与徐哲结为情缘伴侣,也已经过了多年。

    万事皆尘埃落定,虽在最初成婚之时;盖因徐哲过去所做的那堆破事,什么陆小鸡啊、狮虎虎啊、桃花岛的各式师弟师妹们啊、唯一亲传弟子的前任小王爷杨康啊、什么蝙蝠岛的随云聚聚啊、有着千万张脸的怜花公子啊、日月神教的东方教主啊、明教的左右两使啊、还有那一人可当万人用的顾惜朝啊

    等等等等;一堆人啊,诸如此类;饶是烦的叶枫晚掉光了鸡毛;险些成为一只光秃秃的小黄叽。

    然而,过了最初那热闹的时日,日子便又变得平静而温馨了起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人的地方便是有家,天地之大;何处何地都可为家。

    他们走遍了徐哲曾经走过的无数个世界;这些世界早已合并到了一起。

    他们走遍了大唐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去了他的藏剑山庄,见了属于他叶枫晚的弟妹亲人。

    他们无法再次回到现代,但却可以借由偶尔串通的梦境,远远的在梦中看上一眼;看一眼那光怪陆离、宛如天际异世的无数奇观。

    偶尔吹吹箫、奏奏笛、作作画。

    不时出门游历、路见不平,仗义行侠。

    每天都吃着小哲做的饭!

    每晚都搂着小哲一起睡!

    每天都甜甜蜜蜜的和小哲在一起!

    哪怕波折颇多,历经磨难;但当下这般的神仙生活,总是叫叶枫晚不由自主的喟叹出声,只想瘫倒在床,做一只咸哒哒的小黄叽,所谓幸福的极致,也就是这般样子了吧。

    但是,有一天,当叶枫晚双眼未睁,就突然觉得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叶枫晚呼吸不乱,佯眠感之——

    昨夜,他如往常的任何一晚,与小哲相拥而眠。

    他的床榻、他的身边,唯容一人在侧安眠。

    这人,便是徐哲,也只有徐哲。

    ——但是?

    怎、怎么回事,为何身边的呼吸声有好几个?体温也也也好几个人呀。

    叶枫晚悄咪咪的睁开眼,瞬间双眸睁大,惊愕的掉了一地鸡毛。

    1、2、3、4、5数、数不过来了,这这这这是几个小哲啊这???

    #满床满屋都是我的小哲#

    见这久睡之人终是醒了,那些早已睡醒的徐哲相视一笑,便你一眼我一语了起来。

    短发徐哲,现代的装扮,怕是最生涩的一个:“你叶枫晚,我是徐哲”

    短发徐哲,青衣短打的装扮,倒是多了几分娴熟:“真是没想到能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啊。”

    红衣似血,童颜巨矮的徐哲,他没急着理二叽,倒是颓然的捏着自己的脸,再看看四周人的身高:“”不想说话,给你们一串省略号。

    青衫萧疏,风神俊采的徐哲,看着已然完全呆了的叶二少,幽幽的叹了一口。

    再来,还有容貌称仙,菩萨笑容的小哲,他的双眸澄澈明亮,似是不知世间阴暗丑陋,给你一枚治愈的微笑。

    还有,半脸尽毁,带着半边面具的小哲,冷冷一笑,侧过头去。

    之后,还有一身黑衣锦袍,气势冷冽的小哲,他冷哼一声,看不得叶枫晚这般模样,斥责道:“行舟,这般呆傻是什么样子?”

    唯一做女子打扮,青衫若云,美胜貂蝉的婉儿小哲:“欧阳公子,你这番模样,可是蠢的我都不想嫁给你了。”

    之后

    一身血衣,饱经风霜,笑容疲惫的小哲。

    比那血衣童子更之娇小,不过一孩童娃娃,不谙世事,调皮嬉笑的小小哲。

    军装加身,血气暗红,仿佛将整个人也染成了鲜红之色的小哲

    还有这样的小哲

    那样的小哲

    这样那样的小哲

    叶枫晚叶枫晚叶枫晚

    叶枫晚已经完全呆了。

    满世界都是小哲。

    还都是不一样的小哲。

    满世界都是他的情缘。

    他有一个屋子的情缘。

    这些人都是徐哲,那说话的声音,自然也都是徐哲。

    因为年纪的不同,他们的嗓音有细微的差异,又因为经历的不同,对他的称呼也略可区分——

    “叶枫晚”

    “欧阳公子”

    “阿晚”

    “枫晚哥哥”

    “行舟”

    “叶大哥”

    叶枫晚下意识的唤道。

    “——阿哲”

    登时,整个屋子的情缘都转头看他。

    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的二叽:“”叽、叽叽、叽叽叽——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本来还计划正午过后就再度启程呢!

    他们不在乎他人的目光,两名男子又如何?

    大大方方的牵着手,毫不避违的做着亲昵的动作,这人是他的爱人,他们一起经历了旁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他们有着他人无法插足的过去,这是他此生今世唯一的情缘——

    但!是!

    现!在!呢?!

    如果出门!

    一堆小哲出门!

    满屋子的情缘出门!

    叽。

    叶枫晚双眼一闭,竟然生生晕了过去。

    叽、叽叽叽,这、这样出去,我说这一屋子的情缘其实都是一个人,其实我真的一点一点都不渣,有、有人会信我吗?

    再次睁眼。

    屋外月明星稀,月光如洗。

    叶枫晚眼神恍惚。

    他迟疑的转过头。

    黑发如墨,白色里衣,一人躺在身侧,安详酣睡。

    叶枫晚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他先是掐了掐自己,又无比轻柔的摸了摸对方披散的长发。

    是真的。

    不是梦。

    刚才的才是梦!

    只有一个小哲!

    这里才是现实!

    他的情缘只有一个!

    哪怕小哲精分的再多!但是真正的小哲也只有一个!

    渣男什么的,他不是!

    修罗场什么的!才没有!

    二叽满意点头,蹭过去、再蹭过去,将小哲搂在怀里。

    阖眸,搂紧,悄悄亲一口,然后,再续前——

    不不不。

    再启新梦xd。

第219章 二次射大雕59() 
且不说那白驼山庄的小黄叽;到底是如何对着一叠又一叠的账本而咬牙切齿;却为了弟弟口中的“兄长你这般能耐还想娶了那婉儿姑娘吗”而苦仇大恨的继续和一堆账本做着斗争——

    不,二叽,醒醒;你真的要忘了你的婉儿姑娘其实是个女装大佬了吗{:3}

    我们来说说我们的女装大佬徐婉哲。

    过了最初的磨合期,杨康和郭靖的相处;出乎意料的友好而融洽。

    杨康受不了郭靖的笨拙,他并非故意;却总会不时的对郭靖横眉冷对。

    也是靖哥哥脾气好;哪怕小王爷再怎么傲气,也只是摸自己的头,对他说抱歉;转而诚挚满满的再问一遍;并且说——

    “杨兄弟,真是对不起了;是我太笨;你教了这么多遍还不懂还是杨兄弟聪明,这么多摆兵布阵的东西,竟然都弄得一清二楚,真是太厉害了。”

    杨康杨康杨康

    这还怎么生气不管啊!

    小哲全程笑眯眯,盖因初遇的时机、地点、原因都不同;自家徒儿——被自己调。教了多年而终是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的杨康,竟然出乎意料的对靖哥哥这种类型毫无办法。

    每次看到站在一旁嘴角含笑、眸底更是含笑的小哲,杨康就不禁:“”无奈满满;“姐姐,你莫要总是看我笑话啊。”他的口吻亲昵,禁不住的抱怨道。

    “没有。”徐哲轻笑,转而眸中波光流转,看向杨康,由于并非是两人独处,便自然而然的叫出了“杨过”的名字。

    “过儿,嘴上不诚实,其实你的心中,早都开心极了吧。”

    “我哪有!”小王爷皱眉。

    徐哲微笑不语,笑而不答。

    继而,数个时辰后,在两人私下相处时,婉儿姐姐便忧伤叹气了,称呼也自然而然的又变回了“康儿”。

    “康儿,其实我一直都在想,这些年来,我多次带你离府每个人的时间与精力是一定的,我占用了你的时间,你便少了那些交朋友的时间;我让你学了东西,你便势必少了那些学其他知识的时间康儿,我一直忧心你友人太少,如今,看到你和郭靖相处,我反倒觉得不错。”

    徐哲一步上前,白皙葱荧的指尖,静静的点在了杨康的眉心一点。

    “康儿,你与他可以结为好友,相处多日,想必你也看出来了,郭靖就是那种朴实至极的老实孩子,他认了你这个朋友,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有违人伦之事,凡是遇到困难,他便必会护你。”

    杨康轻哼一声,嘴硬道:“我哪里需要他护啊,先不说他一直住在大蒙,我问他有没有意向离开,他也只说娘亲在这里,为什么要走就算有朝一日,他真的离开大蒙,样貌、才学、武功、势力”杨康高挑眉梢,行里字句间倨傲非常,“——哪一项不是小王更好?他护着我?分明是小王护着他才对吧。”

    言罢,杨康的神色又忽而变得郁郁起来,他侧眸瞧了一眼在月光下愈发清丽雅致的青衫女子,眸中的狐疑一闪而过。

    杨康站在了阴影之下,这转瞬而过的狐疑,并没有被徐哲看在眼里。

    “姐姐。”杨康迟疑片刻,忽而问,“你是不是又是早就知道了?”

    “什么?”徐哲正在思考,要如何再次对杨康提出自己要暂时离去的打算,听得杨康发问,不由一愣,“早就知道什么?”

    杨康皱眉半天,又忽而泄气一笑。

    “算了,是我想多了。”

    徐哲蹙眉,追问道:“怎么了?”

    杨康思虑片刻,道:“还是那郭靖教他打仗兵法,就免不了的说道社稷家国姐姐上次与我讨论此道,康儿知道,自己的回答不得姐姐心思,但怎么说”

    想到这大半个月来,在无数次教导过程中,不知不觉得便被带偏了方向,然后两人扔下笔墨,一方巧舌如簧,妙语连珠,另一方却磕磕绊绊,但是固执己见的场景

    杨康不由深深的盯着徐哲。

    “——每次话题偏到这种方向,和郭靖说起这种问题,他的见解就不由的让我觉得愚蠢的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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