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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有苦衷-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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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我是偷偷溜进来的,没人发现。”这人先是笑眯眯的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才借着他从内推开的窗,手撑木栏,青衫滚动,翻身而入,动作极为熟练,还不待站定,就背手合上了窗。

    最、最重要的是——

    男!装!

    叶枫晚:“”小黄鸡愣愣愣,“阿、阿哲?!”

    “是啦。”合上窗,徐哲才抬眸笑看对方,又瞅了室内两眼,闻着叶枫晚身上的笔墨清香,啧啧道,“好阿晚,看来你回白驼山庄的这段日子,和我想象中的大少爷生活,略有不符呀?”

    不说还好,一说叶二少就来气了,拉着徐哲走到案边,怒指那帐本无数,气冲冲的狠狠数落。

    但是他数落着数落着,就又发现不对了——

    阿、阿哲怎么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啊?

    叶枫晚渐渐收声了,眼巴巴的看着徐哲。

    徐哲听的津津有味,还问:“怎么不说啦?”

    叶枫晚这才回过味来,绑的极高的马尾顺着主人的心思,不安分的跳了两下,瞪着眼说:“说?我为了‘娶’你进门,日夜含辛茹苦,你这时候不不”不安慰我就算了,“还看我笑话?”

    徐哲哈哈大笑,躲开叶枫晚朝他伸来的手,步伐灵巧一变,便窜到了叶枫晚的身后。

    他的手捧上男人的发,对着触如绸缎的及腰青丝,爱不释手。

    然后笑眯眯道:“不想做账本了?”

    叶枫晚哼声点头。

    徐哲了然道:“那我们就走吧。”

    叶枫晚:“???”

    徐哲指了指早已备好的笔墨砚台:“你不想做账本,我们就再一次‘私奔’吧?怕你父弟担心,详细的留书一封”徐哲忽而一顿,语气略轻,道,“毕竟,我们这一走,不知要过了多久,才能再次回来。”

    当日下午,欧阳克入房寻兄,却不见其影,唯在桌上发现留书一封,足有白纸七页。

    这章评论区!咩咩咩的桃花岛中心番外长评!大清晨活活看哭我qaq写的太好了都去看!

第233章 二刷后续|襄阳战起() 
且说那日;叶枫晚绞尽脑汁;留书一封,其信颇长,足有七页之多;内容涵盖之广,也是集尽二少想之极致——连他那胞弟欧阳克的未来媳妇;都给惦记上了,还大着胆子泼墨挥笔;道:叔父若是有心;可以取个良家女子回来呀!

    得了叶枫晚的允许,徐哲在旁看他下笔,托腮观之;观之有味;心中倒是越发诧异,没料到自家儿砸如此有心;关于自己的事情;没提多少,关于他人的事情,提的最多的,竟然是这媒娶之事。

    徐哲眼神一深,心绪百动。

    待叶枫晚反复斟酌;终于收了最后一笔,还没等他摇摇手腕,就见徐哲眸光复杂;盯他一动不动。

    叶二少:“叽?”

    徐哲忧心道:“儿阿晚啊。”

    “叽?”

    徐哲探向二少的肩,在上重重一扣,忧心忡忡:“你可是受‘婉儿’影响,也”有着小王爷的前车之鉴,小哲心头一紧,“可是,也到了想要姑娘的年纪了?”

    叶枫晚手中的毛笔断了,面堂都跟着黑了:“我我哪有想姑娘了!”

    徐哲倒是宽心安慰他:“想了也无妨,就是你心思透彻,我怕你被别家姑娘骗了,若是他日看到心悦的,让你感到欢喜的,不若领来给我看看,我也好帮你把把关?”

    叶枫晚听徐哲如此说,那双锐意好看的眉,却是皱的越发的紧了。

    他的心里有点不乐意,什么这姑娘那姑娘的,姑娘哪里有有你长得好看啊,哪里有有那什么的呀

    那什么是什么,叶枫晚却是一时语结,有点说不出口。

    他憋着一股气,想,徐哲也就说个两句吧。

    谁知,徐哲竟越说越有兴致,在他面前,将百般女子的性子都说了个遍。

    叶枫晚:“”慢着!你为什么能对这么多类型的女子这般熟练啊?!

    小哲却是当真忧心,自家儿砸这么好,颜好腿长身材好,有钱体贴会卖萌,大马尾的手感都是极好的,若是在湖面水上,儿砸还能人力发动,用大风车去代桨行舟——完了,越说越心塞,总感觉儿砸真是一个抢手货。

    于是徐哲挑着选着,把金庸大大与古龙巨巨笔下的各色女子,都与叶枫晚说了个遍。

    若不是叶枫晚实在受不住,拉着徐哲道——你再说?!再说?!再说再说我们就可能走不了啦!!!

    叶枫晚所言不假,徐哲说书上瘾,遗憾摇头。

    上山时,徐哲赤身一人。

    在山中,他呆了几个时辰。

    日落前夕时,却被那金衫人领着,两人皆轻功极好,身姿如燕,离山而去。

    两人离了白驼山,便好似时光逆流,现事如初。

    虽然,两人还是不免乔装打扮了翻,然而这回,两人皆是身着男装,倒是没了那一抹孤高冷然的女子身影了。

    日照而作,日落而息——叶枫晚可是硬气了一会,想要晚睡?滚滚滚,没得商量?什么?你就是不听?那那你再这般任性,我的头发,就再也不给你玩了。

    徐哲:“”哇,儿砸也会这般心机了?又欣慰又好气,揪你一根小鸡毛哦!

    是的,与前次走遍了大江南北不同,这次的两人,不过是寻了一处僻静乡村,给钱要了一栋临时住宿的小小屋子,也不去管那江湖琐事,就地安逸而定,落了居所。

    然而,这般日子,住了大半个月,两人便都有点乏了。

    于是他们商量了一番,这天地这么大,还是去游玩一番吧。

    徐哲面色稍凝。

    叶枫晚不解。

    徐哲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头痛的越来越厉害了。”

    叶枫晚本想拍拍胸脯,笑说无事,但见徐哲眸底冷凝,沉默小会,老老实实的点了下头。

    乌发未束而散,徐哲摸了摸叶枫晚的发,又低声问他:“阿晚,你最近,睡的时辰越来越长了。”

    叶枫晚看不惯徐哲这幅样子,抓住徐哲的手腕,认真反驳道:“干吗这幅作态?这大概是说,我快要恢复记忆了吧阿哲,我要恢复记忆,你不开心?”

    男人的手指很暖,拇指的指腹抵着他的右手腕,好像能连那冷掉的血,也一并温暖起来。

    顺着男人抓住自己腕部的手,徐哲不过手掌下压再抵,便成了把叶枫晚的手心反握在了他的手中。

    真的很暖,徐哲想,不由问他:“阿晚,有什么特别想做的吗?”

    叶枫晚迟疑半响。

    徐哲鼓励笑道:“但说无妨。”

    叶枫晚迟疑道:“突然想看雪。”

    “雪?”徐哲讶异,现下正值春日,哪来的雪?

    话一出口,剩下的,自然就变得顺畅起来,叶枫晚没有告诉徐哲,这些日子来,他的头越发疼痛是事实,梦中的时日愈长也是事实但是在梦中,他却梦到了许多东西,最初,完全没有徐哲的影子,和那杭州西湖像极,却终究也是似是而非,略有不同,譬如譬如梦中出现的大庄子,上次和徐哲去西湖时,根本就没有看到,还有还有

    后来,他才梦到了徐哲,只不过模样和自己认识的这个还有着不少的差异,并且有关于徐哲的梦,也不像“西湖”那般的连贯真实。

    另一个西湖过往,如若身坐酒楼,距离极尽,观那人生戏曲。

    而徐哲却是零落残碎的,像是缺页坏了的画本,只是图画幅幅,并不连贯。

    再后来

    他又做了一个梦中梦。1

    梦中的梦中,他变成了一个四肢虚弱,不过开口,便会咳的撕心裂肺的“叶枫晚”。

    梦中的梦中,他还看到了一个与他认识的这个阿哲,颇为不同的徐哲。

    梦中的梦中,那个徐哲说

    哪怕将来的你,会暂且失去这一段记忆,但总有某个契机会让你再度想起,到时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徐哲’就交给你了。

    以及那句听不清晰的——

    绝对、绝对、绝对,不要放开‘徐哲’的手,叶枫晚,请一定不要让‘他’一个人这是只有你才能做得到的事情。

    看雪

    叶枫晚笑说:“梦中的我住在西湖边上,那里常年无雪,现下便突然想看看那银装素裹。”

    这个理由徐哲思虑片刻,还是思考起来,此时何处有雪可赏。

    飘雪没有,雪山却有。

    两人去了雪山,却不幸遇上雪崩。

    天下第一又怎样,内力无端又如何,苍茫雪色若天地崩塌,疯狂席卷而赴,将两人淹没在下。

    雪崩轰鸣,持续良久。

    良久过后,再归沉寂。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平如无波水面的银白平地,忽而动了。

    这地染上了黑与青色,一人挣扎的破雪而出,皮肤惨白,仔细看去,又隐隐带着被冻伤的赤红。

    徐哲艰难的爬出雪层,大口的喘息着,哪怕内力护体,也觉得浑身又冷又硬,好像只要被人轻轻一碰,就像那难圆破镜,裂纹滋生,碎裂成片。

    他的唇已经成了紫色,哆哆嗦嗦的,不住的小声说着:“叶枫晚叶枫晚叶枫晚!!”

    雪崩之时,两人脚下轻功,拼命逃窜,却无奈自然力伟,难比雪崩之势,那时,斜前方恰好有一块巨石,徐哲双眼一亮,自知逃避不过,起码将伤害降之极致,正想拽着叶枫晚,一同逃到那黑色巨岩下,便忽觉浑身一轻,整个人飞了起来!

    身后雪浪汹涌,那点金色不过眨眼刹那,便已被完全覆盖,找不到踪影。

    而徐哲则飞在半空,正好落在了那巨石之前。

    ——叶枫晚把他扔了出去,自己被雪淹没了。

    冻僵的大脑缓缓的回忆着这一切,徐哲张了张嘴,望着天地间一片雪色,天南地北,天上地下,整个世界不过银白,没有任何区别。

    徐哲动了起来。

    顾不上已经动弹不得的手,没有铁锹,双臂就是最好的器具,他挖啊、叫啊、唤啊,终是在不远处的两米雪层下,触到了一抹金色。

    男人双眼紧闭,眉间微拧,面色说不上是惨白,还是惨青,整个人似乎定格了一般,看那胸膛,半点起伏也没有。

    徐哲冻的说不出话来,颤颤巍巍的触上叶枫晚的右腕。

    很微弱,但还在跳,还活着。

    徐哲的脸皱成一团,如果不是他面上的肌肉早已不听他的使唤,他肯定已经落下泪来。

    “叶枫晚阿晚,你醒醒叶枫晚能听到我的声音吗?说句话”

    埋在此处不是办法,徐哲怕妄动伤了叶枫晚的四肢,虽然到不了冰块那么夸张、一碰即碎的程度,但

    徐哲静心沉气,右手四指触及叶枫晚脉门,左手则顺着穴道在自己的身上压穴除冷。

    这般,过了一刻钟,徐哲的面色才渐渐红润了起来。

    自己好了,才能更好的行医救人。

    徐哲故技重施,再过两刻,叶枫晚的脉动终于稍稍有力了些。

    这就够了,徐哲松了口气,试探着将男人从雪堆中拖出,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徐哲一个踉跄,不是他力气不够大,而是叶枫晚实在是比他高了不少,所以所以哪怕他再怎么努力,叶枫晚的两脚还是托在了地上。

    徐哲:“”每走一段,就回头看上一眼。

    脚印两只,长痕两道,雪色无边,与之相伴。

    唉。

    徐哲摇摇头,振作精神,继续背着叶枫晚往山下走,同时又不断的小声说着话,嘴中热气不断,只希望若是醒了神志,听到这絮絮叨叨的说话声,能让叶枫晚早醒来些。

    幸好,徐哲尚未走至身下,那搭在他肩上的双臂,就微微的颤了几下。

    徐哲当下脚步一停,呼吸也不觉轻了三分,唯恐只是错觉,颤着声问:“叶枫晚?”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像是那人睁开了眼,却还没有神智,分辨不出今夕何年,陪伴之人又是谁。

    这般,过了好一会,徐哲脖子忽而一痒,那是有淡淡的吐息喷在了他的脖颈上。

    “徐哲”那人声音虚弱的说。

    徐哲大喜:“叶枫晚,你终于醒了!哪里觉得——”

    “我”那人打断他,一字一顿的,轻声说,“我都想起来了”

    “以前的事现代的事,西门吹雪那个世界的事,欧阳晚与血衣童子的事我曾经‘杀了你’的事,我只是‘行舟’时候的事,还有”

    徐哲唇不过启开了一半,却再也无法动弹,仿佛回到了几个时辰前,他艰难的挣扎着,从雪层里爬了出来,整个人都成了一根半化不化的老冰棍。

    都想起来了

    那

    你“失忆”时候的记忆,还在吗?

    徐哲下意识的就要回过头——

    叶枫晚冷冰冰的发扫过了他的脸颊,徐哲转过脖颈,即将要看向那双星辰溢满的眸——

    忽然之间,世界寂静。

    天地间不覆银白,而是铺天盖地的暗色蔓延。

    四面八方无尽延伸,抬头望不到天,低头瞧不见地,明明脚下也没有什么踏着地面的实感,却奇异的可稳稳停留。

    这个地方——

    叮,徐公子,六个时辰到,欢迎回来!

    ——是系统空间。

    徐哲微微张着唇,面色空白。

    他的两手交叉,下意识的虚搂住自己的左右两肩——

    准确的说,是试图触摸那个将双臂搭在他肩膀上的人。

    哪有人呢,不过空气而已。

    “六个时辰?”徐哲无法思考,过了好一会,才勉强从繁杂如海的记忆中揪出,是的,他初临神雕世界,就近找了店家,吃食住宿,他向店小二套话,店小二可是这世上最最消息灵通的人群之一,却不料得了消息,哪怕血衣童子与金衫剑客是存在的,一切却没有什么改变,所以

    所以,他选择了用上“回到过去六个时辰”的奖励,但不知为何,那个世界再一次的被遗忘,何止六个时辰?分明是,近乎足足二十年啊。

    系统奇怪:徐公子,你好像不太对劲?

    不等徐哲答话,系统又道:毕竟六个时辰的时间太少,徐公子若是未达成心愿,也不要沮丧。

    对啊,他在桃花岛发热高烧、缩岛不出、出岛赴蒙、偶遇杨康、继而以“婉儿”之身教他多年、还和失了忆的叶枫晚再度相逢、以及

    二十年啊,不是梦啊,但是系统却说只有六个时辰?

    徐哲不动声色的紧掐自己穴道,疼痛非常,梦却未醒。

    二十年不是梦,当下亦非梦。

    徐哲阖眸。

    在楚留香的世界里,回归系统空间后,系统自知久无音信,还能察觉不对,但是这次对于六个时辰变成了二十年这件事,系统竟然已经毫无所觉了吗?

    为什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关键点到底是什么

    徐哲面色恍惚,恍如魔怔。

    系统却不能给他更多的休息时间了,道:叮,徐公子,由于现下不是世界结束更替时,无法让你自主选择休憩之后再度前行——徐公子,传送地点与先前一样,是你初临神雕世界后、由你自行寻找、深夜落脚的客栈。

    说罢,徐哲只觉眼前一黑,再度睁眼,空气略潮,他正坐在一嘎吱作响的木椅上。

    他缓缓的放眼望去。

    木窗木床,木门木桌。

    眼前圆桌粗木,桌上一壶,杯中茶水,却是早已冷了温度。

    此景略熟,恍若隔世。

    这便是那家店,那间房,在他二度前往射雕世界前,他本该在的地方。

第234章 二刷后续|桃花岛续() 
且说那日;杨康先是毒了徐哲;却意外被徐哲反药,中药后掐紧喉咙,胸闷气短;四肢抽搐,哪怕稍后渐好;却也是浑身无力,难以动弹分毫。

    徐哲守了杨康一夜。

    杨康看了徐哲一夜。

    次日;徐哲请辞。

    杨康心下大痛;不愿徐哲离去,无奈身上药性未解,唯有手臂可动;两腿仍然酸麻不退自知徐哲离去已成定居;说的再多也是无用,若以自己性命为挟;只怕会适得其反;万无作用。

    是以,杨康只好苦声恳求,让徐哲将那解药拿去,心中盼着盼着,盼着这般做法;可多少在徐哲的心中落起涟漪,留下触动。

    终于,殊途两道;青衫渐去,人影渐远。

    杨康双目痴然,双膝跪了一宿,却仍然不愿动弹,也无法动弹。

    他的身体成了最最坚硬的那块石头,伫在那里,一动不动。

    露水去了,日光高起,林间逐渐骚动,万物生灵睡了一宿,现下也该清神醒魂了。

    杨康的手边,还有着徐哲留下的数个水袋,以及徐哲放下的几袋干粮。

    杨康哭了一夜、吼了一夜、说了一夜,又在徐哲最终离去的时候,匍匐在地,失声痛哭。

    精贵娇养的大少爷,此刻早都失去了他那从容倜傥的风流模样。

    眼袋生黑,双唇干裂,他的发丝凌乱枯涸,衣服也早已染上了灰蒙尘埃。

    他的双臂已经可以动了,杨康眼底怔然,痛苦的捂住胃部。

    大喜大悲,百感交错。

    他盯着触手可及的水袋干粮,霎时眼眶一红,又觉得胸口恍如撕裂,生生的疼。

    他想,为什么会有如此狠心的女人,姐姐如此狠心,他合该恨她。

    但当他指尖颤抖的拾起水袋,费力的拔出木塞,轻颤着将那水袋凑到唇边,探唇浅尝——

    干涸了一夜的唇,被这清凉的水,如雨露滋润般,唤醒了那沉睡的精魂。

    把水袋举在唇边,干涸的唇触碰那甘甜的水,杨康的动作就停住了。

    厚重乌云覆于眼底,阴霾许久,终是在这一刻,霍然大雨倾盆,冲刷了这世界万物。

    杨康再也拿不稳水袋。

    水袋落地,满满的甘露泻了一地,棕色的泥土染上了更深的色泽。

    杨康的嘴中流出呜咽,眼角不听他的使唤,泪水横流。

    他攥成拳的手狠狠的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也砸在了那片被流出的水,滋润了的泥土上。

    他的拳侧染上了泥土,黏黏的,却又冷谧非常。

    这与体温截然不同的凉,让他的内心更如火上煎熬,他哭的更用力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狠心?恨她?哪怕只是看看这水袋数个、干粮几包,他如何能去憎她?恨她?

    徐哲所言不错,杨康身上的这药性,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三个时辰,便会自发的散个干净。

    两个时辰后,杨康踉跄的撑住地面,摔跤数次,也站不稳身体。

    他干脆放弃,颓然的坐在地上,右手探出,在自己全然麻木的腿上轻压按下。

    他跪了一夜一宿,哪怕药性未中,腿中的经脉也堵的不轻。

    但他按着按着,动作不由就慢了下来,他出神的盯着自己的手,然后鼻子一紧,眼眶就又泛起了红。

    触景生情,触景伤心。

    感物伤怀,睹物思人。

    他的这手法是姐姐教的。

    如何知晓腿中经脉也是姐姐教的。

    他放眼四眺,此处正是林间深处,前不见店家,后没有酒楼,正逢春日花草浓密,鼻尖清香,好一番兀然而生的自然景象,与那繁华大金截然不同若是若是,不曾遇见姐姐,他一个大金的小王爷,一人处在这般境地,定是面上平静,却是心中恼怒,不知该如何是好,直骂那群狗侍卫,连主人都看护不当吧?

    这般想着,竟觉得处处都是姐姐的影子,处处都印着姐姐的印子。

    杨康哽咽的更厉害了,索性连自己的腿上经脉也不去按了,只觉得,哪怕是看着自己的手,也是烦人极了。

    继跪了一夜一宿之后,杨康又这般坐了三个时辰。

    他时而平静,时而呜咽,时而喃喃自语,又时而泪流不止。

    他渴了,便拾起水袋,但喝了两口,又自己将水袋扔掉。

    他饿了,便吃两口干粮,但那干粮还未入腹,不过停在喉间,就觉得反胃的不行,再也吃不下。

    杨康浑浑噩噩的,不知自己是何时站起来的,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离开的。

    当杨康回过神时,周边人声嘈杂,已是站在了一座城落门前。

    他牵着马,嘴唇动了两下,说不出话来。

    周围,不少身着粗布短衣的汉人窃窃私语,不知这披头散发、脸上也脏兮兮的少年郎儿是遭遇了什么,观他神色,似是被阴间老儿偷走了魂,不知今夕是何年呢。

    去了药性,自是听得到这些平民百姓的交头接耳,喁喁私语。

    若徐哲不在,对这般胆大之人,杨康自是呵斥两声,若旁人不听,甚至会出手教训,自然,教训归教训,却不会伤及人家。

    若徐哲在

    杨康低喃着:“已经不在了啊”

    这时,忽有汉人打扮的大汉急忙跑上前来,惊色道:“少爷!你你这是怎的了!”

    杨康疲惫不堪,入眼之景颠簸,晃着荡着。

    杨康眯眸,定睛看了片刻,方是认出,这人是他的暗卫之一,现下不过是做汉人打扮,稍易容貌罢了。

    杨康这才脑中一震,恍若梦醒,又抬颚定睛,观眼前城门。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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