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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有苦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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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摸上徐哲的小腿,又在丰隆穴重重一掐。
徐哲痛呼一声,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又努力的眨了眨眼,借着侧窗的月光,勉强认出了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徐哲迟疑道:“随云?”
高悬之心终于下落,原随云重重舒了口气,欣慰道:“阿哲,你总算认出我来了,我都担心你要被烧糊涂了。”
徐哲慢吞吞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的把了把自己的脉,苦笑道:“我已经有七、八年不曾生病了,这下可真是来势汹汹”
原随云将手中药盎递给徐哲,责备道:“还不是你平日太过糊涂,我已用凉水沾湿帕子,替你擦了几次身体,你再将这药喝了,今夜好生休息。”
见徐哲似是有话要说,原随云直接将碗递到了徐哲唇边,故作怒态,道:“阿哲,你是喝了,让我心安,还是不喝,让我一夜也睡不安稳?”
徐哲苦笑一声,抬臂拿盎,却是软趴趴的,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似的,用不上一丝气力。
原随云嗤笑一声,让徐哲靠上床头,一点点喂徐哲喝了汤药。
一碗药毕,原随云又动作轻缓的扶着徐哲躺下,替他垫了枕头,盖上被褥,笑道:“从来都是颜医照顾别人,没想到我还能有贴身照顾堂堂颜医的一天。”
徐哲脸颊绯红,干咳两声,有气无力道:“随云,你莫要嘲笑我了你也别守着我,小心我传染与你,也不知道如今已是几时几刻,你赶紧回房间,好生休息吧。”
原随云不肯,心想,他还等着徐哲再说梦话。
徐哲拗不过原随云,也没力气精神去和他争执,便只好干巴巴的道了句“随意”。
闭眸沉睡前,徐哲又突然叹道:“随云,你真是了不起。”
原随云道:“为何突然这般说?”
徐哲道:“你别生气,你喂我喝药时,我还在想,万一你一个手抖,把药全都喂到了我的眼中、耳朵里、脖子下,那我该怎么办。”
原随云尚且坐在床头,徐哲艰难的动了下胳膊,软绵无力的捏了捏原随云垂在枕边的手,不觉感到了几分心安。
他似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柔柔笑道:“还好,随云始终都是如此出色唉,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惊才绝艳的人。”
原随云指尖一动,薄唇微抿,一片黑暗当中,面色朦胧不清。
片刻后,他才反捏住徐哲的手,轻声笑道:“阿哲,睡吧,我在木桌那边,稍稍安眠一夜就好。”
徐哲冷声一哼,低语道:“若是你在未来的几日中病了,可千万不要叫原庄主来找我算账”说罢,便挣开原随云的手指,闭眸沉沉睡了过去。
凌乱的呼吸声,没有片刻,便再次变得规律沉稳了起来。
徐哲睡去了。
那时,坐在床头的原随云想,真正的“徐哲”,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一个终生不举,心性冷漠,偏偏又志存高远,惊才绝艳的人,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性情温和、终身以治天下为己任的颜医。
绝对不是。
盖因,蝙蝠公子与颜医,原随云与徐哲,本质上,其实是如此相似。
更何况,徐哲是被信赖有加的亲人,经年累月的逐渐加害,才落到了终身不行的地步。
原随云又想到,那次他在徐哲熟睡不醒,踏入徐哲房间之时,那股冰凉彻骨狠戾凶暴的杀意。
冷若刀锋,寒若凉风。
颜医的手中不曾伤及人命,徐哲的心中无怨、无憎、无恨,唯有天地大爱?
——真是笑话,这绝不可能。
思及往日徐哲所做种种,原随云的心中,突然升起了几分莫名的讶异,顿悟的恍然,以及一种难言的期待。
——这般一想,对比徐哲平日行事,徐哲此人当真可怖。
连那爽朗的笑声,执拗的态度,自虐般的自勉,似乎都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一种不同的意味。
徐哲这一病,用了将近十五日才彻底好了。
病一好,徐哲神清气爽,蹦跶到随云巨巨面前,就拍胸脯表示,随云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啦!我现在终于好啦!我们现在继续开始治眼吧!我这一病,其实病出了许多新灵感新思路呢!
随云巨巨却是避重就轻,微微一笑,道:“阿哲,我想与你多多亲近,今夜我们共浴搓背可好?”
徐哲:?!!
…
第87章 楚留郁金香16(()
原随云多番试探起了徐哲不,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在逗弄徐哲。
因为,他知道了徐哲不能人道xd。
而且,他更想要做的
原随云冷冷一笑。
他更想做的,是将徐哲这层老好人的外皮,渐渐的全部扒下来,彻彻底底的撕成碎片。
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徐哲对他坦诚,坦诚他的身体与自己一样,同样有着永不可愈的缺陷。
于是,随云巨巨道:“徐哲,我们一起共浴可好?”
徐哲:?!!
徐哲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随云巨巨从一开始就是坚持的。
徐哲推辞不过,思及平日也早已多次坦诚相对,施以针灸,又见原随云面容真挚,便也应了。
而在一起共浴时。
随云巨巨:“徐哲,我替你擦背。”
徐哲:“不!随云你别摸我!我我我自己来就好!你离我远点!”
原随云漫不经心的,将触到徐哲大腿根部的手收了回来,奇怪道:“大家都是男子,你有的我都有,便是不小心摸了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还是”
热气蒸腾,雾气氤氲,对面之人乌发如墨,眉目柔和,肌肉紧实,肌肤无暇,随云巨巨这幅慢斯条理的模样实在博人眼球,情不自禁的,徐哲心头一跳。
当然,他是被吓的。
幸好,原随云只是缓缓说道:“――还是,阿哲你生来怕痒?”
徐哲缩在桶壁处,自知自身反应太大,咬牙道:“我我常年来独自一人生活,行医时也只是自己去去摸别人,若是让别人碰触我,我是当真感到非常别扭的!以及”想到原随云的指尖,不经意滑过自己下身的触感徐哲浑身一抖,索性用了原随云给出的理由,正色道,“随云,我确实怕痒!简直怕极了!”
原随云淡淡的“恩”了一声。
徐哲疑道:“随云,你不觉得你今日有些奇怪?”
原随云微笑道:“阿哲你为治我双眼,久疲成疾,我半月来心下愧疚不已,想与阿哲你多多亲近,有何不行?”他神情失落,侧过头,微微一叹,低声道,“只是我不曾料到,阿哲如此抵触与他人接触我与阿哲成友四年,阿哲仍然如此拒绝与我,实在是叫随云万分失落。”
美人黯淡不已,垂眸不言。
徐哲:他这是做了什么罪孽深重的事情哦!
可是如今两人都是不着寸缕,若是一个不小心,那他不能人道这种羞耻的秘密
这是原则问题!不能退!
徐哲歉意满满,道:“随云,实在抱歉,但如今你我皆未穿衣,我既觉得不好意思,又确实有些怕痒若你当真觉得愧疚,不如就待改日,你我挑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在亭中。共饮一杯、奏琴鸣萧、把酒畅谈、纾解心绪可好?”
做人不能逼得太急,原随云维持着那副被友人拒绝,失落不已的小模样,点头应了。
之后,在无争山庄的第四年至第五年中,徐哲并不太好过。
盖因他总是觉得,他的挚♂友原随云有点恩
随云巨巨总是不经意间,便与他来点肢体接触qaq。
很多时候,都让徐小哲深感惊心动魄的那种qaq。
徐哲为此操碎了心,不能人道这种事情实在算不得光彩,若是可能,他自然是要隐瞒一辈子的。
――以上,只是颜医应有的作态。mht'网'
而对于徐哲此人来说,夜深人静、孤身坐于床头之时,徐哲总是面色沉静的,将所想所虑全部思索一遍,夜夜皆是如此,一遍又一遍的查缺补漏,一次又一次的思索应许会出现的变数,以及或许能应对的方法。
发烧?怎么可能那么正好的就发烧?那么正好的烧的糊涂不记事?那么正好的将自己的“往事”坦白给了原随云?那么正好的将药丸吐了又哭闹不休,坚决不吃?
呵,别说与原随云的“坦白”只是区区数刻半夜,这四年中,徐哲可是在自己身上,已经试验了无数次了。
深夜无光,寂静无声,徐哲一个人在房间里,却是烧的死去活来,汗流浃背,喘息不止。
他已经在自己的身上试验了无数次,在高烧不退的状态下,夜间,反复演习,多次演戏;白日,明明高烧未退,也草草以药物暂且压下高温,再以温和态度去就诊病人,而这时的状态,便是原随云眼中的疲惫不堪。
在原随云面前坦白的这一次,已经是徐哲烧了多次、演了多次后的最终成果了。
好在,虽然微小变动频出不断,但在大方面上,入庄数年以来,一切皆在计划之中。
当然,这件事的后遗症就是,随云巨巨的许多行动越来越出格了。
对此,羞于自身不能人道的徐哲,专程找到了原东园,彻夜长谈了一番。
次日,原随云回屋时,便见到屋中有一侍女。
侍女眉目含情,面颊绯红,羞答答的,道:“少主,庄主派我来教你教你”
随云巨巨稍一思索,便明白这人,绝对不可能是父亲主动送来的。
原随云:呵呵。
徐哲,你熊的。
原随云挥散了侍女,当夜,专程找到原东园,又彻夜长谈了一番。
次日,年长的颜医被年幼的蝙蝠公子狠狠修理了一番。
那段时日,徐哲对原随云简直避之不及。
今后,这种事情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经过多番检测,原随云是当真确定了,徐哲此人是真的不能人道,并且徐哲对此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到了极致,而这种在意,却在日常中,又被他压抑到了极致。
当然,以上所述仅是闲暇趣事,人不能忘本,徐哲之所以来到无争山庄,除去是真心欲使双目难视之人得以重见光明――遗憾的是,徐哲尽心尽力已有五年,直到如今,他无可奈何的发现,原随云的这双眼,以他目前的医术,确实是治不得的,除非他能准确的知道,当初那毒,究竟是什么毒。
除去此点,另外一点便是――
获得原随云信任,与之结为莫逆之交,全程参与原随云建立蝙蝠岛的全过程
不能人道之事已被原随云知晓,徐哲琢磨着,也是该逐渐进行下一步了。
于是,便出现了前文所提到的,徐哲疲惫无力的趴到在原随云的身上,无可奈何的问他:随云,你可怪我?
这时,是徐哲来到无争山庄的第五年,是原随云发现徐哲不能人道的一年过后。
原随云怪不怪徐哲?
原随云自然是不怪的,反而觉得徐哲此人当真是可怖、可悲、可怜。
可怖他自身都毫不知情的伪装,可悲他已经被遮掩遗失了的本性,可怜他被亲厚爱戴之人害的不能人道。
原随云搂着徐哲,漫不经心的揉捏着徐哲的耳垂,怀中之人厌了,微微晃了晃头,却是仍未醒来,也未拒绝他。
原随云弯弯嘴角,想,徐哲已经不再掩饰了,不在他的面前,掩饰他的疲惫。
以往,哪怕徐哲疲惫至极,疲惫到原随云远远便能听到他的步伐不稳,走起路来无根无基――即便如此,当徐哲真的走到他身前时,也从来都是一副精神饱满、气质昂扬的模样。
然而现在,用时五年,徐哲才真正将他多少放到了心里,不再时时刻刻,维持着那副普济世人的仙人模样。
徐哲来到无争山庄,替他治眼,已有五年之久,进展并非没有,可成效的确不大。最近数月以来,徐哲不仅笑声少了,每当面对他时,也总是会忍不住的对他道:随云,抱歉,五年了,我还是没有治好你。
――徐哲在逼迫自己。
时间越是流逝,徐哲的心下就愈发痛苦,备受煎熬,原随云如何不知?
很多次,徐哲本以为他睡着了,但是原随云没有。
徐哲会轻轻呼唤几声他的名字,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至床铺,脱下外衫,盖上被褥。
然后徐哲便会跪坐在床头,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无声的流下泪水。
泪珠滴到他的脸上,凉凉的,原随云却觉得,这泪滴烫的厉害。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在原随云的眼中,徐哲就如同一张白纸,一眼便能看透,徐哲的每一丝情绪变动,在原随云看来,便如一张白纸上落下了一只死了的苍蝇,分外醒目。
――除去徐哲的“兄长”,以及徐哲的过去,徐哲这人,当真是有着一颗稚子之心。
徐哲此人是冷漠的,又同时是懦弱的。
蝙蝠公子与颜医何其相似,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截然不同。
原随云的选择是建立蝙蝠岛,创建销金窟,成为蝙蝠公子;而徐哲的选择却是将所有的不公难堪深深压在心底,成为一名普度世人、心怀大爱的颜医。
但就是这样一个自律性极为惊人的男子,一旦稍有沦陷,才会可怖的万劫不复。
重活一世,原随云仍然选择建立了蝙蝠岛。
上辈子的失败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每当想到这里,原随云便不禁想放声大笑。
距离将武林中人皆葬在销金窟中,只剩一步之遥,但就是这一步的距离,金灵芝迈过了这一步,抱住他又跨过了一步,仅仅一步,便使的两人一同坠海,共赴黄泉,蝙蝠公子就此成为了历史往事。
原随云想,他没有错。
他只是小看了女人,小看了女人移情别恋的速度,小看了一个女人,为了她心爱的男人,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而他原随云,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提供了销金窟这个平台而已,他没有逼迫他人一定要来到蝙蝠岛,他没有逼迫他们必须要在蝙蝠岛购买秘密,他没有逼迫他人做任何事情。
他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然后放出了诱饵,愿者上钩,他有何错?
他不曾错。
至于那些被他挖了眼、缝了皮的女人,原随云却是根本连在乎都不在乎的。
无能者活该被犯,无力者活该被侵,当初,既然找上了蝙蝠岛,就要有变成蝙蝠的觉悟。
重活一世,这一次,他必然会取得成功。
金灵芝、楚留香、华真真以及那下毒害他眼瞎之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徐哲
原随云对于徐哲此人的感官,极其复杂。
徐哲此人是病态的,他对助人、帮人此事,有着一种病态的执着。
哪怕伤害自己,也要让他人得到快乐。
不,倒不如说,正因为在帮助他人的同时,使自己变得疲惫、痛苦、难受――这身体上的责罚,才让徐哲更能感受到心灵上的喜悦。
徐哲现在就很痛苦,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他的眼睛仍然毫无起色,因为徐哲治不好他的双眼,因为他原随云仍然看不到光明徐哲很痛苦,痛苦的无法呼吸,痛苦的快要死掉一样。
因为他,徐哲正感到无以伦比的痛苦。
但就算徐哲将自己逼到了极致,五年过了,他的这双眼睛,不是仍然没有丝毫起色?
心中的某个角落,不觉凉凉的笑了一声,这笑声极为讽刺,像是在嘲笑自己早已忘却的天真。
是啊,蝙蝠理应一辈子都生活在黑暗之中,理应永生永世都只有一对耳朵,永远都见不到光明。
…
来到无争山庄的五年又三个月,徐哲向原随云请辞。
徐哲道:“随云,抱歉,你的双眼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原随云皱眉,握住徐哲的双手,不悦道:“阿哲,相处五年,我早已把你当成挚友,你因这双瞎了的眼,便要辞行远去,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徐哲摇头苦笑,道:“并非,随云,你莫非以为,我这一走,便再也不回来了?”
原随云反问道:“你这辞行之后,难道不是要走遍天下,巡游。行医,探偏方密门,以治我双眼?这一走,不知我们何时才能相见,若要为了我这双眼,让你深入险境,我倒宁愿你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哪也不去。”
徐哲闻言,大感欣慰,愉快笑道:“随云,我这趟,其实是想要回山请我师父,将你这双眼的情况说与他听,好让他看看,你的这双眼,是否当真无法可治。”
这般说辞,原随云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原东园更是心下大悦,嘱咐道,只要他老人家肯为小儿治眼,无争山庄必定重有答谢。
当日下午,徐哲便收拾行李,匆匆走了。
徐哲走后,原随云叫来丁枫,道:“我要得知他每日每时的一举一动,以及”原随云略有迟疑,道,“若有意外,保护好他。”
丁枫唯命是从。
出山庄后,丁枫自知徐哲并非不通武艺,便远远缀在了徐哲的身后。
他见徐哲一路南下,到了长江一带,入了一处荒岭,进了一处山林。
为防被徐哲发现,丁枫从不敢与徐哲距离太近,只是每日记录徐哲行踪。
他知徐哲入了山林,便立马又叫来人手,让众人伪装成农民樵夫,进山砍柴捕猎。
然而,徐哲此人竟然就此没了消息。
原随云收到来信,想到徐哲曾说,山中布有五行阵法,若是不通门道之人,哪怕误入了山林,也绝对找不到医谷究竟身在何处。
原随云便叮嘱了下去,叫那些“樵夫农民”时刻围在山林附近,莫要远行离去。
一个月后,有一人道,在山林东南方,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颜医。
颜医浑身是血,背部、胸膛、大腿部皆有剑伤,身上青紫伤痕遍布,小臂以及小腿也稍有骨折骨裂之象。
最让人深感遗憾的是,颜医的右边脸上,自下颚至眼帘,有了一道长长的伤疤,发现颜医之时,脸上的血迹尚未干涸,看那伤口,似是被砍伤后,又多次在即将结疤之时被反复撕裂,才会成就这种崎岖难看的模样。
原随云摸着信中刻字,面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他书信一封,道:速带颜医回无争山庄。
…
第88章 楚留郁金香17(()
距离原随云收到丁枫来信,到徐哲被马车暗中运送回无争山庄,约有足足十日。
并非丁枫不想快马加鞭,只因徐哲身上伤势太重,稍有颠簸,那些似愈未愈的伤口便会再次裂开,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因此只好以马车缓速前行。
一路上,徐哲面无血色,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睡梦中胡言乱语。
让丁枫感到奇怪的是,虽然徐哲的这番伤势不仅伤口可怖,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蛋如今更是惨不忍睹,伤他之人堪称狠绝毒辣,然而,这伤势也仅仅是看着可怕罢了,若仔细检查下去,颜医的伤势重归重,却是碍不到性命。
收到原随云来信,丁枫片刻不敢耽搁,在不让徐哲伤势加重的前提下,速带徐哲回到无争山庄。
不明徐哲受伤缘由,一路上,丁枫派人紧密看守,唯恐再生意外,然而,这一路却是风平浪静,没有再生波折。
就在还有两日,便要到达无争山庄境内时,丁枫又收到原随云来信,上书:暗中将颜医带入山南密室之中。
言下之意,便是不想让原东园得知此事了。
丁枫照做,无有不从。
却说无争山庄以南的数里地,是另一处高山,传闻数百年前,此山曾被山贼所踞,那山贼头目不知怎的得罪了上头的大人物,官府得令,围山放火,大火烧了整整七天七夜,将整整数百人活活烧死在山林当中,一片青葱变焦黑焚土。
百年过后,山中树木浓密,广袤葱郁,墨绿棕色层层叠叠,不时有野兽吼叫之声悠然回响,是一处新生的秘地仙境。
然而,却又有传闻,道这山中有鬼怪出没,专爱夺人性命,枯骨留山,这传闻不知从何时而起,老传大,大传小,代代相传,久来久之,在太原境内,这座山,便也成了一座死山,无人敢于靠近。
对于原随云来说,这处无人得以近的野岭深林,便是最初的“蝙蝠洞”了。
夜风刺骨,孤月高悬,山林内野兽嘶鸣,虫蚊不息。
原随云双眸闭起,却仿若有着一双能在夜间视物的眼睛,身姿轻盈灵敏,如履平地,独自一人于树木丛生的深林之中快速穿梭,巨树前闪,沟壑处跃,不曾有丝毫为难之意。
他上了山,走至半山腰处,入了一处山洞,走至里侧,青葱玉指在墙壁上轻轻一摸,再稍稍一按,“咔咔”两声过后,一阵轰鸣声起,旁侧的石壁随声消失,一条漆黑不见五指的路,便赫然出现在了原随云的面前。
原随云迈步进去了,那石门也随之缓缓合上了。
石门虽小,入门之后的路,却是窄而崎岖,九曲连环,先不说洞内本就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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