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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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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好久没见夜大哥,有些想念,这才过来一叙。但夜大哥,你没发觉柳霏儿有些奇怪吗?”
“没有。”
夜洛赶忙摇头否认道:“她不是向来就这个样子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不一样。”
没有被睁眼说瞎话的夜洛给糊弄过去,王凝定定的看着柳霏儿离开的方向,“现在的柳霏儿和以前几天之前的柳霏儿不一样,很不一样。”
“夜大哥!”
“啊?”正准备悄悄离开的夜洛被吓了一大跳。
“不如我们现在跟上去看看吧。”
“别别别,王姑娘,我还有事在身,得去处理呢,就不和你一起”
“走吧,夜大哥不用客气。”
完全无视夜洛委婉的拒绝,王凝一把抓住她就要往前去追柳霏儿了,但她们人都才刚刚出了院落,却迎头就碰上了回来的夜云泽。
“夜先生。”
“父亲!”夜洛在看到夜云泽的一瞬,差点就没喜极而泣。
“哦,是凝儿过来了呀,真是好久不见。你们这是要出去吗?那就不耽搁你们,我先回去了。”
夜洛与王凝转头,看着夜云泽的身影消失在了幽深的长廊尽头。
“夜大哥,那个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夜先生和你。”
“嗯,多谢了。”
目送王凝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之后,夜洛立刻转身,朝着东厢房就跑去。
“爹爹。”
但等夜洛到了东厢房,一把就推开她父亲的书房时,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人就已经默然立在了门口。
眼前所见,是夜云泽在窗边负手而立的身影。
“哦,是蛮蛮啊,怎么又回来了。”
被门响声惊动,转过头来的夜云泽看到了夜洛,眼角眉梢就都带上了笑意的问道。
“爹爹,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那笑意之中的苦涩,未免太过明显了一些。
夜云泽默然,书房之内又死寂了许久。
“刚刚你王世伯告知于我,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以梁溪为首的一小队禁军就于罗城附近抓捕了一批自九原逃散而来的万骑残军,其中甚至还有已战死于九原的几个万骑大将的家眷。梁溪俘虏了她们,并软禁于罗城县衙之内。”
“竟还有这回事。”
夜洛惊道:“但梁溪软禁她们干嘛?”
“万骑军初始势如破竹般攻占东郡近半壁城池,是因了东郡各官主动打开自家的城门,以及被后蜀突然毁约的意外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在后于九原被大败,损兵折将。但尽管如此,在万骑军攻破了这么多城之后,后蜀手里还是有不少俘虏,梁溪就是想用那些家眷去换回我方的这些将士。”
毕竟这许多家眷之中,也还有不少人的丈夫是活着逃回了古溪的。
“后蜀大将乐于携带爱妾美姬行军打仗的这种传统,还真是屡禁不改,不过这也惠及我北殷不少啊。”
夜洛笑道。
“的确如此。”可夜云泽却锁紧了眉宇,“而就在今早,护送这些敌军将领的家眷去古溪的官员名单已经出来了,你王世伯也在其中。”
这下夜洛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
“随行官吏的名单是由赵大人亲自拟定的,你王世伯早年又在古溪住过两年,可能赵大人就是看重这个,所以才会派他前去的吧。”
夜云泽叹了口气,苦笑不已。
夜洛一时也是无言。
现在的古溪是个什么状况?
王斐一行去了,此途还真就是吉凶难料了。
第49章 羊进了狼群()
后蜀刚于九原,被对方仅仅以数千的兵力大败己方数万精兵,其士气大衰至极,现下也正是他们最仇视北殷之时。
而在这个时候王斐等人奉命护送万骑军家眷回古溪。
岂不就如一群羊进了狼群,后果会如何呢?
罗城又开始阴雨连绵了。
接连好几天看不见阳光也是常事,细雨丝丝,屋檐之下的水滴声,仿佛又把人带回到了暮春时节。
绿藤舒展着身姿,榴花火红一片,云霜满树绽枝头。
明明是盛夏,但罗城里却反而带上了微凉的气息。
王家里从上到下,就像是配合着这乌云压顶的天气一般,阴沉的让人喘不过气。
夜洛都已经不知道闷在西厢房里有多久了。
可尽管她无聊的要死,但却还是轻易不肯踏出院门一步,因为外面那一张张哭丧着的脸,更让人受不了。
王斐要随军护送万骑军家眷去古溪一事,王家上下都知道了。
现在所有人都是一种提前为王斐默哀的态度,要是他知道的话,那肯定得气炸。
“夜大哥,你怎么不回答我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但凡事都有例外,就比如现下仍然在夜洛耳边叽叽喳喳的王凝,就更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王姑娘,你说,我有在听。”
嘴角抽了抽,夜洛最后还是硬挤出了一个笑容。
“刚刚我说,夜大哥,你不觉得柳霏儿很奇怪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去觉得柳霏儿哪里奇怪、哪里不奇怪,我也是很佩服你的。
夜洛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
但就在这时,柳霏儿却正好出现,又是笑嘻嘻的回来了。
话说就王家现在的这个节骨眼,她居然都还能开心成这样,也的确是够诡异的。
夜洛遥遥的看着柳霏儿哼着小曲进屋,在她们眼神一对上之后,她竟还回了她一个甜甜的笑容。
夜洛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
“夜大哥,你看她是不是有鬼,刚刚居然还对着我笑。”身边王凝气愤不已的说道。
夜洛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她,那其实是对着她笑的,反正不管对象是谁,柳霏儿这一笑的确是有些渗人。
前两天她渗人是恐怖的,现在则是诡异的。
最近的柳霏儿怎么都喜欢这么吓人了?
“夜大哥。”
现下她们可住在一个屋檐下呢,要是任她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她可吃不消啊。
“夜大哥?”
偏偏大哥如今还去了县学读书,这三五十天的也不会回来,柳霏儿要是真“发病”了可没人能制得下她来啊,而自己又不能出手,真是烦躁
“夜大哥!”
“啊?”
“你在想什么呀,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都没有听到吗?”
王凝嘟了嘟嘴,很是有些幽怨的眼神,看得夜洛赶忙悄悄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王姑娘,不好意思,刚刚是我有些跑神了,你要说什么,请再说一遍,我一定洗耳恭听。”
“夜大哥客气了。”夜洛一认错,王凝立刻就笑了,人也一屁股又贴着她坐下了下来,挽起了她的手,“夜大哥,我们去跟踪柳霏儿吧。”
“什么!”
暮雨纷纷,嵌银玉蝶花的坠子上落了一滴被风吹来的雨珠,寂寂地便无声滑落在地。
温暖的罗城之中仍有零星花朵在绽放的樱桃树下,冷风一阵一阵,吹得人心欲碎。
夜洛欲言又止,可最后却还是静静的站立在了呆若木鸡的王凝身后。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遥想自己刚刚看到这一幕的第一眼时,不也是被震在了当场吗?那王凝现下心中的震惊,又该是怎样的呢?
果然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吗?
在午后炙热的阳光渐退后,柳霏儿就又一身精心打扮的出现在了院子里。
衣裙首饰虽然还是那个样,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柳霏儿用心不少。
银丝蝴蝶,宝结绢花,梅叶珠耳,每一件她挑选好的首饰都是与她的娇绿素面纱裙相得益彰,更能突显出她柔媚娇美的那一面。
夜洛是有多久没再见过她如此费尽心机的打扮了?
当场人便愣在了原地。
而也就是那么一愣神的时间,她就被王凝给拖着悄悄地跟在了柳霏儿身后,一路跟到了看见眼前的这一幕。
夜洛抬眸,重新看向不远处的凉亭之中,那一双依偎的人影。
男子她很熟悉,那少女她就更不陌生了。
“夜大哥,是我看错了,对吗?”
眼睛睁得大大的王凝,忽然就转头看着夜洛问道。
“王姑娘”
夜洛语塞,可王凝也根本就不是想要她的回答,她只是对眼前的这一幕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是的,不过就是有些而已。
“王姑娘!”
夜洛反应不过就是慢了一拍,就一拍,但便是这么稍纵即逝的一瞬,王凝的人却早已经向着那凉亭冲了过去。
“哎哟。”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破碎声之后,是一道惨叫响了起来,夜洛被吓得不轻,也再不敢耽搁,赶忙就追了过去。
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原本应该在桌上的酒壶酒杯和碟碗碎了一地不说,酒菜更是洒的到处都是。
尤其是柳霏儿,估计王凝就是冲着她去的,不然那大半的残羹剩肴不可能那么准确的全倒在了她身上。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呢。
现在柳霏儿最醒目的,还是她那张好不容易养回去的脸上,有着一个大大的巴掌印。
“放肆!”
而先前沉浸在了被突然冲出的王凝所带来的惊吓,以及被自己女儿撞破了眼前这一幕所带来的恼羞成怒中的王斐,此时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起身就连忙把柳霏儿给护到了身后。
只是他这样的举动,却愈发刺激到了王凝。
“爹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长女眼中那不可置信和愤怒的眼神,让得王斐抱着柳霏儿柔软细腰的手一僵,但随即靠过来的瑟瑟发抖的温润触感,却让得他又不舍的立刻抱紧了她。
第50章 阴雨绵绵()
“为父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教。”
王斐挺直了腰杆,“上次你差点害得霏儿毁容一事,要不是有她替你求情,你以为我会这么快就放你出来吗?下次你若还是这般不知好歹的话,那就别怪为父责罚于你了,不能再这样纵容你下去。”
“霏儿,刚刚有烫到吗?来人,快去请大夫。”
根本不管现在王凝是怎样的如泥塑木雕般的立在了原地,王斐小心翼翼地扶着怀中的柳霏儿就要离开。
夜洛至始至终没说上一句话。
王斐也忽然就好像从没看见她一般,只是临走之际,她和柳霏儿的眼神对上了。
柳霏儿看着她,笑了。
夜洛一愣。
傍晚,无边细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蓝梅竹边油伞下的一双人影也依偎着渐渐模糊在了雨中。
雨滴叮叮当当的落在了凉亭的鸳鸯瓦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如王凝压制着的呜咽之声,全被悉数的笼罩在了这场暮雨之下。
王斐和柳霏儿的事,不出一个晚上就传遍了整个王家,而夜洛估计最吃惊不已的人,肯定就是她父亲了。
“怎么会这样?”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可如何是好?”
东厢房的书房里,夜洛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老爹抓着头发,一会儿从东走到西,一会儿又从西走到东。
“蛮蛮,你倒是说句话呀,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而估计是夜云泽走的也有些累了吧,他此时终于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夜洛,着急问道。
“什么怎么办?”
可夜洛明显没有感受到她老爹快忧心如焚的焦急情绪。
“这件事该怎么办啊,之容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和他交代。”
“我们交代什么。”
夜洛气笑了,“柳霏儿是三岁孩童,还是心智不全?她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需要我们去交代什么,爹爹你就别瞎操心了。”
王斐和柳霏儿的事情在王家所引起的波澜,其实根本就不大。
先不说柳霏儿早已及笄,本就可以婚嫁了。
就只说比王斐年龄还大,早过了知天命之年的赵县令,今年不也才刚纳了几个和柳霏儿年岁相当的美姬吗。
这种事本就不奇怪。
更何况王斐的原配,也就是王凝的生母早已去世多年。
如今王家的后院之中,不过就是几个姬妾罢了。
谁也不能对王斐和柳霏儿的事指手画脚,他们之间的障碍,可以说几乎为零。
况且,王斐马上就得护送万骑军家眷去古溪一事还横亘在前,比起这个,自家主公想在临走赴难之际再风流一次,那不也是人之常情?
根本就没谁会说什么,就连张伯和张婶在听到此事后,反应都淡定得过分。
“那小蹄子早就变心了,以前就算我千拦万拦,可都还是拦不住她凑到郎君跟前去。但你看看后来,就算郎君自己都主动走到她身边了,她竟还躲开了?这样的人,走了也好。”
张婶冷笑连连,脸上就差没明写出“柳霏儿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可不管夜洛几人的意见是如何的相左,傅容那儿却还是很快就收到了他们送去的消息。
而在又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里,他回来了。
那个时候张婶正在东厢房里打扫屋子,而夜洛则是看着一直不停叹气的夜云泽发呆。
谁也没想到,傅容会回来的这么快。
“大哥”
所以当傅容站在了他们面前时,夜洛呆立,夜云泽怔愣,只有张伯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你们见鬼啦,干嘛这么看着我?”
与夜洛想象之中的歇斯底里很不同,现在傅容竟然还能开玩笑,这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情景。
“公子!”
但唯有一人,见到傅容就只会有纯粹的、喜极而泣般的高兴,张婶从屋中跑出,等靠近了后便细细的观察许久不见的傅容,看他是瘦了胖了、高了还是黑了。
“张婶,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倒是这段时间里你和张伯还好吗?”
“好好好,我们都好,郎君一路肯定辛苦了吧,赶紧回屋休息,老奴这就为郎君煮茶去。”
“不用。”
拦住了就要往茶水房去的张婶,傅容轻轻地笑了,“霏儿呢,她在哪,我想先见一见她。”
“柳霏儿”三个字一出,本就神情各异的几人,当下更是五颜六色了起来,夜洛直接就转过了头去,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而张婶则是愈发直接,现下都已经咬牙切齿了起来。
“柳姑娘现下应该是在西厢房里,公子想要见她的话,现在过去应该就能碰到了。”
只是在众人缄默之时,张伯却回答了傅容的问题。
惹得张婶两道利剑般的眼神就射了过来,张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先生,那我先去一趟西厢房,等会再回来。”
“哦,好啊,你赶紧去吧。”
现下最是尴尬的夜云泽点了点头,傅容就转身离开了,独留下夜洛几人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呆立在了原地。
“公子他没事吧?”
最后还是张婶犹豫的问出了这么一句。但却没有人回答她,傅容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夜洛看着傅容离开的方向,忽然就想起了以往许许多多的事情,而它们的主角都是傅容和柳霏儿。
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生死患难,祸福共倚。
细细算下来,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已经不算少了。
在大生大死之后,她原以为他们俩应该是没人再能拆散,就算张婶如何不喜柳霏儿,只要傅容坚持,那最后软化的人也只可能是张婶。
可,她终归还是没能料到这结局。
阴雨绵绵,小雨带起的微风零落了一地的残红。
柳条在风中轻荡,漫天的飞絮却被雨滴淋湿,泥泞在了青石小路上,被撑伞路过的人践踏而去。
西厢房的院子里现下空无一人。
夜洛和张婶此时都在东厢房,那屋中唯一还剩下的自然就只有柳霏儿了。
傅容一步一步的踏上石阶,收起油伞,举手欲扣门扉,但本都已经伸出去的手,忽地就那样顿在了半空之中。
第51章 旧梦()
柳霏儿的房门,自己开了。
四目相对,两人相顾却无言。
檐外,廊下,水滴瓦露的声音叮叮当当,花瓣被风吹落了的轻微响动,现下仿佛都能听到。
是有些不同了呢。
扣着伞柄的手忽地就紧了紧,傅容抬眸,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一身绫罗绸缎的柳霏儿。
或者,又该说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柳县令家的掌上明珠,从小就被万千宠爱着长大的娇娇女,比之王凝一个小小的文书之女,不知道要贵气上多少。
原本素钗布裙,就不可能是她会一直接受的东西。
这些他知道,他都知道,可他不知道的却是,原来她最后还是没选择了相信他。
“表哥,你回来啦。”
经年旧梦,恍如她此刻嘴角边的笑容。
是雨下得太大了吗?
不然,为什么眼睛会模糊了视线?
罗城的雨季,又开始了啊。
在这个四面环山的小镇里,每到了一年一度的这个时候,雨水都会接连不断的下上那么一两个月,有时是瓢泼大雨,有时却又是绵绵细雨。
因了特殊的地理位置,罗城四季如春,可这雨季却也是让当地百姓十分头疼的一件事。
别的就不说了,也不知道今年地里的粮食能不能熬过去。
老百姓们最近为了此事是吃不好睡不着的,罗城县衙里的官员们亦然,他们也是一模一样的食不下咽、辗转反侧。
不过让得他们如此的理由,却就不是地里的粮食了。
他们最近愁得嘴角冒泡的,是护送万骑军家眷一事被迫拖延了下来。
雨下得太大,让罗城通外的山道两旁都积水了,土质疏松,极易引发土石流,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发去古溪。
罗城县衙里是愁云密布,但此时的王家之内却是阳光高照啊。
这次的拖延,就好像是王斐已经逃出生天了一般。
夜洛看着席上另一旁嘴角带笑的柳霏儿,觉得自己的手痒了痒。
“之容回来了,大家又难得的齐聚一席,今天是个好日子。来,云泽兄,我们俩来痛饮一杯。”
“文斐兄客气了。”
夜云泽依言举杯,但却只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并不像文斐那般的一饮而尽。王斐见状顿了顿,可最后还是大笑着岔开了话题,并没有多说什么。
自王斐和柳霏儿的事情传遍了王家之后,夜云泽与他之间的关系也突然就夹杂上了几丝尴尬。
毕竟柳霏儿是傅容的表妹,傅容又是夜云泽的门生,他这般与其悄悄好合,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而至于傅容和柳霏儿之间的事,王斐并不知道。
或许可以说,他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
终归柳霏儿对他斩钉截铁的说过,自己与表哥之间,只是再清清白白不过的表兄妹关系罢了。
这一场宴席,是王斐特意为傅容摆的,他把他当作柳霏儿的娘家人。
可这不是很讽刺吗?
夜洛用筷子慢吞吞的戳着面前的藕丝卷,忽然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放下竹筷,转身端起茶水轻抿,目光却刚好就扫到了她身侧的王凝,此时正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柳霏儿。
眼里有怨有恨,有解不开的千千结。
“王世伯、父亲,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告退了。”
也不管在场其余人被自己忽然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夜洛倏地起身,向着夜云泽和王斐行了一礼后,就退出了席间。
离开欢闹的主屋,或者该说是刻意欢闹的主屋,夜洛自然不会这么早就回去,她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逛。
现在的她对王家真是熟稔的很了。
就算是闭着眼睛走,她也能知道自己再拐过两个弯,便就是马厩了。
“王大哥。”
“夜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用心在给一匹小马喂食的王仁,看见夜洛的出现,很是有些惊奇道。
这个时候,他不是该正在主屋那边参加宴席吗?
“刚刚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先告罪出来了,现在透透气,倒又好了些。”
夜洛笑笑的看着王仁,“倒是王大哥你,如今不是早已被调到账房去工作了吗,怎么还会跑到马厩来照顾踏云。”
踏云,就是夜洛原在河道边救下的这匹小马的名字,而她会取这样的名,则是因了踏云浑身漆黑,唯独脚下那点点雪白。
乍看上去,倒真是极其醒目,还真像踏雾行云。
“夜兄弟你就别取笑大哥了,大哥能进账房工作,还不都是仰仗了夜先生和你。我无以为报,就踏云这还能帮上一点忙,那我自然就得多上一些心了。”
“王大哥客气了。”
夜洛走到踏云身边,摸着它油光水亮的鬃毛,看向王仁,“家父在王世伯面前也不过就是提了一提,王大哥能被留在账房,主要还是王大哥自己肯努力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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