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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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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纯芳听了却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你进了门,家里事情,有了你的帮衬,我也能松泛许多,更能静下心来好好养养。”
听着意思,好像是想把家交给纯歌当。
纯歌抬头看着陈纯芳唇角含笑,眼神真挚的样子,心中已是着急的很。
陈纯芳早就病重了,却一直不肯将管家的事情交出来,就是勉强撑不住时候,太夫人才让了四房的夫人帮着一起料理家事。即便是这样,自己还好几次听着大太太语带讽刺的抱怨。
这样的陈纯芳,怎么莫名其妙就愿意让自己插手管家的事情。
何况自己刚进门,各房的事情都不清楚,哪些是谁的心腹更是不知道。贸贸然管家,只怕就要把李家上下都得罪个遍。
就算是陈纯芳不在中间做手脚,使绊子,四房的夫人,眼见突然又多了一个人来分权,心里还能痛快。
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出头,摸清楚状况,讨的李建安信任是最重要的。
陈纯芳眼见纯歌只是沉默,没有接话,就笑着跟李建安道:“国公爷,您也帮着我说说话,好不容易来了个我能放心托付的人。”
李建安根本就不信陈纯芳会愿意放权。
可这的确是一个好时机,好几次了,自己都看见面前这个娇丫头的机变,胆子是小,处理事情,却极有章法。
以后总是要管家的,若能趁着这个机会磨砺一下,也真是件好事。
又不是叫掌着全局,上头还有人盯着。陈纯芳虽有些心思在里面,也绝不至于做出什么危害李家的事情来。
陈纯芳看着李建安神情松动,心中不屑,又觉得机不可失,立时就让黄妈妈捧账册出来。
黄妈妈响亮的应了一声,转身进去内阁暖间里面拿出来一叠子泛黄的账册。
因陈纯芳暖间里面熏了香,这账册送到纯歌面前时,纯歌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李建安坐在上面看着,一句话都不说,眼睛却看着纯歌,隐隐含着鼓励。
陈纯芳在旁边催促,黄妈妈更是一连声道要纯歌帮着分忧。
心中有苦自己知,纯歌暗自着急。
李建安绝不是一个蠢人,不可能看不出陈纯芳的心思。只是李建安毕竟是一个男人,前朝翻云覆雨,他明白得很,后院内宅里头的风霜刀剑,却未必清楚。
或许,李建安也有他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这账册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现在就接的。
在这个家里面,唯一能依仗的,只有李建安那看似微薄的喜爱和怜惜。
若李建安都不肯站在自己这一边,就只能再想别的法子。
纯歌暗暗掐了掐手心,眼眶一红,已是有泪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站在纯歌面前的黄妈妈就面色一变,下意识往后退开了一步。
陈纯芳先是怔住,马上就换了冷冷笑容,盯着纯歌,弯起了唇角。
李建安却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茶盅,苦笑不得的看着纯歌,摇头叹气道:“你这是怎么了?”
纯歌掩袖哭泣,抽抽噎噎的,就是不肯说一个字。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这样哭过。
李建安觉得头痛,眼角余光看到黄妈妈捧着的账册,脑子里忽然窜出一个想法,就语气温和的问纯歌,“你在家时候,可学过料理家事。”
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本来只是想借机推掉这件事,哪怕是哭了一场,让李建安以为自己是不识抬举,也比冒冒失失的去管家好得多。
没想到李建安会突然这样问。
闺阁女子,在家时候,就会被教着学管家,将来嫁出去才能做好当家主母。
自己是庶出,三太太当然不会费这样心思,大太太更是恨不能自己一辈子都当不了家,只要嫁过来照顾住武哥儿就好。
不过,若李建安说的管家是看账这些,自己当然会,毕竟上过大学的人,记忆仍在。
可真正的陈纯歌,的确不会。
纯歌就摇了摇头,决定顺着李建安的心思混过去。
第九十八章 管家(下)()
果然如此。
李建安看着纯歌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疼惜,转身跟陈纯芳淡淡道:“她既然不会,你就再多辛苦些时候,让她慢慢学。”
又转身去跟纯歌说话,“下次不会什么,就好好说,别再哭了,没个样子。”全是责怪的话,却透着一股亲昵和宠爱。
黄妈妈听着心惊,下意识去看陈纯芳,就见到她藏在迎枕边角的手,已经被掐出了红印子,差点就叫出声来。
纯歌没想到这般轻轻松松就过了关,也没注意到李建安的口吻和陈纯芳的目光,只是在心里先松了一口气,放下袖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陈纯芳睃了一眼李建安,见他一直含笑望着纯歌,心里冷哼了声,嗔道:“国公爷说的对,你我是姐妹,不比咱们房里的旁人,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就好,有什么不懂得,也只管问,哭什么,叫旁人瞧见了,还以为我这个当姐姐的欺负你呢。”
李建安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子又变得神情端凝。
到底还是把人给得罪了。
纯歌知道陈纯芳心里不自在,可也没说话,装着什么都听不懂得样子,坐在小凳子上,一下下擦着眼泪。
黄妈妈已经在陈纯芳示意下抱着账册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外面有小丫鬟进来说柳姨娘带了五姑娘过来请安。
陈纯芳笑道:“柳姨娘今早就带了五娘过来瞧我,这才多久,就又来了,定是听说妹妹在这儿,带着五娘来见新母亲的。”
就让人立刻去把柳姨娘和五娘带进来。
穿着碎花小袄子的五娘,一看到李建安,立时欢喜起来,自己挣脱了乳母的手,要朝李建安这边跑,转头看见李建安一副冷漠的神情,又怯怯的站在了原地。
柳姨娘连忙拉着五娘,要她挨着给李建安和陈纯芳请安。
五娘规规矩矩喊了父亲母亲,柳姨娘又拉着她到纯歌面前,面上却犹豫起来。
陈纯芳已经先开口道:“五娘快喊母亲。”
四岁的孩子,要喊两个母亲,五娘就抬头望着柳姨娘,困惑的道:“姨娘,怎的有两个母亲?”
一身青色小缎袄,平板五官原本看上去有几分木讷的柳姨娘面上显出几丝尴尬,将五娘往身后一拉,眼睛却去看陈纯芳的神情。
见到陈纯芳眼角都笑弯了,柳姨娘的手没来由就抖了抖。
纯歌坐在旁边瞧见,叹息不已,只是沉默。
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说得好,先头已经让陈纯芳不快,这会儿再出头说话,只怕陈纯芳就要以为自己是越俎代庖,有意笼络她的心腹了。
李建安不动声色看着眼前这一幕,等瞧见纯歌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就觉得十分好笑。
傻姑娘,不说话,难不成陈纯芳就会以为你是个老实的了?
还是要多调教才行,这样处处忍着,虽不会生是非,到底震慑不住别人。
心里先摇头,李建安就神色平静对五娘道:“这也是你母亲。”
父亲和自己说话了!
五娘欢喜的很,胆子也大了一些,又问道:“都是一样的母亲?”
李建安瞥见陈纯芳不自在的神色,心里微冷,低头刮了刮茶盖子,淡淡道:“都是一样的母亲。”
柳姨娘和一屋子人都是骇然,陈纯芳心口气血翻滚,只是强忍着,纯歌先看了一眼举止淡然的李建安,再看着陈纯芳,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
第一天过来请安,本想着和陈纯芳好好相处下去,至少不要弄得你死我活的局面。
毕竟谁都不容易,何况陈纯芳已是这副样子。
没想到,阴错阳差,还是弄成了这种局面。
纯歌只觉得头痛,今后,只怕是有的磨了!
李建安坐了没多久,就说书房那头还有些事,眼角余光却一直留在纯歌身上。
陈纯芳见了,目光冷淡,笑意一直未散,就让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的纯歌跟过去伺候,又让柳姨娘帮着自己去送送。
到了门廊下,李建安就让柳姨娘回去,自己朝前面缓缓走着,纯歌想了又想,还是从手腕上解下一个不算贵重的兔纹镂空金手钏,给了柳姨娘,说是送给五娘的礼。
纯歌是平妻,柳姨娘是妾,按照规矩,第一次见面,本就是要打赏。
柳姨娘也没多想,谢了赏,又谢了礼,再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纯歌知道柳姨娘是陈纯芳的心腹,位置不同,也不愿意为难她,转头看见李建安站在前头不远地方束手站着,知道他是在等着自己,心里一暖,朝柳姨娘笑了笑,就疾走了几步上去追李建安。
柳姨娘站在那儿,看着李建安比往日刻意放慢的步调,还有时不时会回头注意一下身后纯歌时含着的笑意,心头暗跳。
喜怒不形于色的国公爷,什么时候有了这幅温柔体贴样。
看样子,夫人忌惮这新进门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想到李建安这样截然不同的态度,柳姨娘忽然又有些心酸,若自己出身高贵一些,是不是……转而又嗤笑起自己,都是些妄想,为了抬自己当姨娘,夫人已是将卖身契还了家里,让自己恢复良民身份,才能抬成姨娘,当个良妾。可家里其余人的卖身契还在夫人手里攥着,这么多年安稳日子过来了,却不能再心怀妄想了!
带着一肚子心思转身回去到门边的时候,柳姨娘就看见了坐在炕头上笑着逗弄五娘的陈纯芳,心一下子悬起来。
直到陈纯芳让乳母抱了五娘给送到门口,又牵到了五娘暖呼呼的小手,柳姨娘才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顾不得外头还有些寒风,拉着五娘,就跟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般,匆匆往自己屋子里走。
第九十九章 夜话(上)()
李建安陪着纯歌回去,换了身衣服就去了静思斋,屋子里只剩下纯歌和几个丫鬟。
红玉和绿玉不像琥珀翡翠是陪着纯歌张大的老人,不自觉就有几分拘谨,唯恐说错了话,连累家里的老子娘都不痛快。
纯歌旁边看出来,也没多言。
什么事情,都不能心急。
这两个丫鬟,既然三太太送过来了,当做心腹必然是不能,至少也比李家的人可靠许多。不过也得再看看,万一是些心比天高的,自己还真得防着。
京城地处北边,即便已经是四月上头,还是有一股钻心冷意。
纯歌闲来无事,也不是管家的人,就坐在屋子里,叫琥珀和翡翠去小厨房端了几碟点心和干果过来,自己坐在炕头上绣东西,笑盈盈的听翡翠说话,偶尔去看看红玉和绿玉两个人听到消息时的反应。
差不多时候,几个小丫鬟就各自出去忙了。
红玉绿玉两个,看到纯歌收了绣活,端坐在炕上,一副有话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很知机的道外头要去外头料理事情。
屋子里还剩下纯歌和琥珀翡翠三个。
“夫人,都打听清楚了,薛姨娘是老国公爷手下一个侍卫的女儿,从小在太夫人身边伺候,后面就拨给了国公爷,先是通房。生了文哥儿,才抬了妾。”琥珀说完,看着纯歌,略有些担忧道:“夫人,安姨娘是皇商家的女儿,听那些婆子说,国公爷虽不喜欢安姨娘总爱说钱,小家子气,却常常去安姨娘屋子,柳姨娘又是那边的心腹,薛姨娘生了庶长子,还和国公爷一道长大。”
纯歌明白琥珀的意思,是在说这三位姨娘各有各的依仗。
自己的处境,还真是一团糟。
前头陈纯芳没解决,还有其他的姨娘,加上府里面各色关系。
看样子,现下这等状况,还真就只能先笼络着李建安,再做打算了。
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尊贵如太夫人,今早自己去请安时候,也要看了李建安,再给自己使眼色,倔强如陈纯芳,明明心里不悦的很,还是要笑盈盈的送李建安出门。
纯歌心里满是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琥珀打量了纯歌几眼,张嘴想要说话,转头又咽了下去,还是犹豫不决。
纯歌已经打起精神来,重又拿起了绣活,神色淡淡道:“外头红玉两个,你们注意一些,还有其他的小丫鬟婆子们,你们也要好好看着。咱们刚来这里,可不能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琥珀和翡翠都忙点头应是。
中午时候,用过午食,纯歌躺在床上,昨晚的疲惫和今早的倦怠都悉数涌了上来,不到一会儿,纯歌就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过了几个时辰,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男子说话的低沉声,夹杂着换衣服时候悉悉索索的响声。
纯歌慢慢睁眼,就看到一个身影罩住了自己。
李建安眉眼含笑,坐在床边上,看着纯歌睡醒后脸上红艳艳的,宛若涂了一层朝霞,不禁心旌动摇,就伸手摸了摸纯歌的脸。
“可是醒了,听说足足睡了四个时辰。”
纯歌立时大为羞窘,将头埋在被子里不好意思去看李建安。
就算是在陈家三太太待自己最好时候,自己也不敢就这样放松的睡着。没想到了李家,反而睡起来。
嫁到了别人家里,反而这样惫懒。
纯歌顿觉得紧张,翻身想要起来,却被李建安眼明手快的按住了。
裹着薄薄的云丝被坐在床上,青丝流泻,灯光如注。
李建安看见这样一幅美人娇俏的场景,只觉得口干舌燥,猛的抽手将纯歌团团裹住,板着脸教训道:“还是雪融上头,就搭着这么点东西睡觉。”眼神已经凌厉的看向后面伺候的琥珀和红玉。
两个人立刻屏气凝神,一声不吭低下了头。
李建安的脾气,似乎有些捉摸不透。
刚才那副样子,好像是动了情般,转眼又是疾风暴雨。
纯歌拿捏不住李建安的心思,只得伸了手去拉李建安的袖口,低着头怯怯道:“国公爷,是我错了。”
李建安登时哭笑不得。
方才不过是想掩饰自己的失态。宠她倒是宠她,还是一个小丫头呢。不过在奴仆面前,却不能显出端倪,也免得内院人踩低拜高,不将陈纯芳那边放在眼里,更不能让这丫头恃宠而骄。
可这小丫头,也实在太娇气了。
不过是冲着两个丫鬟发脾气,她也能害怕成这样。
心里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何,李建安却颇为享受这样的亲昵,就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去,自己脱了鞋,上床连着被子和人把纯歌一股脑抱到了怀里。
纯歌不自在的动了动,没有效果,干脆倚在李建安怀里不动了。
李建安似乎很满意纯歌的乖巧,就笑着摸了摸纯歌的脸,舒适的靠在床边高枕上,语气悠然着和纯歌说话。
“你身边这几个丫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纯歌不知道李建安为什么这么问,只能老老实实回话。
“琥珀和翡翠照顾我七年了,红玉和绿玉,是母亲给我的陪嫁丫鬟。”
从小一起长大,和陪嫁丫鬟可不是一个意思。
听出来这其中的亲疏远近,李建安也只是沉吟了一番,没有多说,却正色道:“不管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情分,她们都只是你的奴才,买回来伺候主子的下人。你喜欢,就多赏些银子,不喜欢,就打发出去。身为主子,有功必赏,有错必罚才是应该有的体统。”
这是什么意思?
纯歌就抬头眼神一闪一闪的望着李建安。
弯月一样妩媚的眼睛,总是藏着笑意,简直能把人心神都勾过去!
李建安心里感慨,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你是个聪明的小姑娘,也是今后要管家的人,不能太心软了。”
原来是在教自己怎么震慑下人!
纯歌突然觉得有些想要发笑,又有些感动。
像李建安这样的人,肯定从未跟谁这样耐心细致的说过话,讲过道理。
看样子,李建安对自己真是不错。总是说自己是小姑娘,因此多了几分怜惜和照顾。
他既然这样说了,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软弱可欺,都要领这份心意。
纯歌就乖巧无比的点了点头。
瓷白中透着红晕的肌肤,看上去神采飞扬,明丽照人,五官灵秀动人,还咬着软嘟嘟的唇,一副听话的不得了的样子。
李建安忽然就想到那日在陈家时,纯歌说是要找京巴犬的事情,不由愉悦非常,猛的抱住了纯歌,就俯身狠狠亲了一大口。
纯歌怔住,完全不明白李建安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李建安看着纯歌迷糊样,却更加欢喜,哈哈大笑起来。
屋子外面伺候李建安十几年的莲枝和琉璃两个人,听见了李建安这样愉悦的笑声,彼此就交换了一个讶异的神情,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复杂。
李建安抱着纯歌,身上暖意融融,心里也觉得畅快,干脆眯了一会儿,才叫人进来伺候着换衣服,又叫人摆饭。
纯歌见到众人进来时那种探究打量的眼神,硬着头皮穿了衣裳,跟李建安一道吃饭。
李建安见她手脚好像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又笑了几声。
纯歌只是闷着头,不出声。
李建安觉得这份感觉真是舒适,吃晚饭,看了会书,就躺到床头上看纯歌在灯下绣东西。
烛光下的纯歌,肌肤细腻平滑如镜,眉目婉约中透出娇俏。
李建安只觉得身子火热,就轻轻咳了一声,暗自警告自己昨晚已是有些孟浪,今晚却不可如此了。
可昨晚还抱在怀里的小东西,娇娃娃,忽然就消失了,不知道为何,李建安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纯歌一直觉得李建安在看着自己,绣起东西来也慢的很,干脆抬了头,笑看着李建安道:“国公爷,我想跟您说说话。”
说说话!
李建安不由得怔住,这么多妾,还有陈纯芳这个正妻,还从来没有人这样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想要说说话。
看着纯歌那副紧张等待的样子,李建安就笑着拍了拍旁边的空地方。
纯歌先是不舒服,和李建安毕竟不是很熟。
转眼又觉得自己矫情。
都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
纯歌就放了手里的绣活,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到了李建安空出来的怀里。
被子的一半,还是冰凉的,可李建安的怀中,却温暖如同火炉。
第一百章 夜话(下)()
李建安摸着纯歌流云一般顺滑的青丝,低声道:“想跟我说些什么话?”
滚烫的呼吸,还有这幅强健体魄带着的暖意,烛影摇红,二人对坐。
纯歌不自禁的就觉得身上有股躁动,脑子里飞快转动起来,想着说些话来转移彼此的注意力。
昨晚闹成那样,自己这副身体,至少也得好好歇过这一晚再说。
纯歌心思一动,就想到今日琥珀和翡翠说起那位安姨娘时忌惮的神情。
别人说的,都是虚言,李建安心里最重视谁,还是要李建安心里才清楚。
正如李建安所言,自己今后是要管家的人。迟早都是要打点那些妾的事情,总要先弄弄清楚李建安心里的偏向,省的今后不好着手。
这会儿,倒是个好机会。
纯歌就趴在李建安膝盖上,似是不经意道:“国公爷,我在家时候,听说您上过好几次战场。”
李建安没想到纯歌会用这个开了头,陈家,可是文官。在家时候无缘无故说这些,莫非这丫头私下打听过自己的事?
本该是不守规矩的行为,李建安却觉得胸口有种喜悦和自得满涨起来。眼神慢慢变得深邃,李建安就轻轻嗯了一声。
纯歌笑着在李建安身上滚了一圈,青丝就扫过了李建安大腿内侧,让李建安呼吸都沉重起来。
“国公爷,您给我讲讲您出征的事情吧。”
“你要听我出征的事情?”李建安怔住,这小丫头一副粲然笑脸,乌溜溜的眼里都盛满好奇。
李建安就想到了当初陈纯芳嫁过来的日子。
新婚燕尔,自己不是长子,继承不了爵位。一心想着要在沙场挣一分功名,封妻荫子。
可陈纯芳当时说,这是太平盛世,武将无用,便是上了战场,也是杀戮颇多,造孽甚重,一副看不起的口吻。
从那时候,心就慢慢冷了下去,也不愿再和陈纯芳说些什么。
没想到,陈家出来的小姑娘里面,还有喜欢沙场征伐的。
李建安笑起来,摸了摸纯歌的头,给她讲第一次上战场时候,自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迷迷糊糊杀了几个敌人,回去后还做噩梦的事情。
纯歌捧着下巴,听的极其认真。
其实自己不喜欢这些血淋淋的故事。
可两个人相处,总要有一个共同的交汇点。
要想让人生出共鸣,就必须有一个人做出顺从和迁就。
前生的心理学课程让纯歌深谙其道,在李建安说话时候,不时捂着嘴格格笑几声,还眨着眼,拉着李建安的袖口,追问他,“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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