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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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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陈纯瑶自从嫁去了靖侯府,还没和陈家的人联系过。连回门宴都没进行。
这样也来求情。
和容长公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催促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说说,我也好给你想个法子。”
只说是想法子,对于帮忙请旨合离的事情还是没有给承诺。
不过这也是一种松动。
纯歌敏对察觉了这一点,眼泪更加肆无忌惮流了下来,好像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出口一样。
“姑姑,若是我十二姐姐只是在周家地位低些,平时挨几句斥责也就罢了。即便是宠妾灭妻,都轮不到我来出这个头,可周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忍不得了。”
“难不成周炎还把你十二姐姐当丫鬟使?”和容长公主挑眉一问,心里却有几分不以为然。
周炎早就是太后惯坏了,不过靖侯和那位侯爷夫人脑子还清醒着。
就算是平日跋扈了些,总不能做出这样明目张胆让人指责的事情出来。
何况周家也不是缺奴才下人,何苦这样惹人非议。
纯歌就咬了咬牙,像是很犹豫的样子,等面色都涨红了,看和容长公主等待中掺杂了几分不耐时候,才低着头道:“周炎叫我姐姐晚上出来陪客。”
如同石破天惊。
饶是和容长公主这一生见惯风雨,走南闯北,连宫闱叛乱都经历过的人听见这样一句话,也愣在当场。
好半晌,才震怒的望着纯歌,“简直是胡说!”
纯歌瑟缩了身子,没接话。
和容长公主就一脸失望的对纯歌道:“即便是你心疼你姐姐,有心想帮她。也不能这样往周炎身上泼脏水?就算是他胡闹,没长脑子,他爹娘还能容得?我本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哪知道也是,简直,简直是……”气的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纯歌重新下了炕,又跪到了地上。
和容长公主余怒未消,指着纯歌骂道:“你这回也太过了,这样胡话都能说。即便是你跪我,这回我也不能惯坏了你,一定要告诉你婆婆,让她好好教你规矩。”
纯歌放声痛哭,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哽咽道:“姑姑,就算是您要罚我,我也求您先救救我十二姐姐,即便不能让她合离,好歹您做主求个旨意,赐她一死吧。总好过这样猪狗不如的活着啊。”
和容长公主本来还想骂出来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口,眼神直愣愣的看着纯歌。
半晌才艰难翕动着唇道:“你说的那些,都是真话?”
纯歌就抬起头,泪眼朦胧望着和容长公主。
“姑姑,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宁愿天打雷劈。这件事情,我本也不知道,我跟十二姐姐从小就有争执,情分并不好。可她好歹也是陈家的女儿,是我的亲姐姐。要是我明知道她落到这个地步都不伸手帮帮她,我这辈子都良心难安啊!”语气里全是愤慨和辛酸。
和容长公主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些。
“都说世间男儿喜欢左拥右抱,也有赠妾和互换歌姬的雅事。可你十二姐姐,是周家正妻,世子夫人,又有诰命在身。周炎怎能让她做这种事,他爹娘都是死人不成!”
的确是如此。
自己刚开始听见翡翠说的,首先就是质疑。
可越猜想下去,却越觉得无可辩驳。
陈纯瑶骨子里面的傲气,自己是最清楚的。即便是比陈纯芳也不遑多让。
要不是事情到了实在没有法子的地步,怎会写信回去找和姨娘求救。
陈纯瑶又不是傻子,和姨娘远在绥南,怎能帮的上忙。
三老爷是什么样的人,和姨娘和陈纯瑶也不会不清楚,根本就指望不上。
更不用说三太太和陈端崕了。
陈纯瑶写信回去给和姨娘,分明就是指望着和姨娘去找冒姨娘,然后再找自己。
这个时候的女人,不到万不得已,即便是在娘家人最亲近的人面前,也不会暴露自己过得不好。因为除了丢脸之外,往往无济于事。
自己想通了这个,就知道翡翠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相。
只有遇到那样折辱的事情,陈纯瑶才有可能求助到自己头上。
后头自己来公主府时候,路过靖侯府,还特意叫翡翠假装要去拜见陈纯瑶。
结果等了半天,里头出来个嬷嬷,说陈纯瑶感染了风寒,又说知道自己这个国公夫人有身子,怕过了病气,只能等着以后再去探望。连内院的门都没让翡翠进,一副遮掩防备的姿态。
翡翠认人一直很准,回来就告诉自己,这嬷嬷曾经去过陈家,是跟着靖侯夫人一起去陈家拜访大太太的。
陈纯瑶病了,却要婆婆身边得力嬷嬷出来打发翡翠,陈家还没有收到丝毫消息。
前后联系起来,真是叫自己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不得不放弃。
想必那给和姨娘送回去的信,都是经过了靖侯府重重防备,又或是当初陈纯瑶刚嫁去靖侯府,还没有出现那些事,自然靖侯府就不需要防备着陈纯瑶,才能让陈纯瑶一直写信回去。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陈纯瑶的遭遇,的确如同翡翠所言,凄惨无比!
纯歌抹着眼泪,把消息来源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和容长公主,只留下和姨娘威胁冒姨娘的事情没说。
有些事情,只要有八分是真的,就已经足够了。
和容长公主听完纯歌述说前后,气的面色铁青,在旁边案几上连拍了好几下,骂道:“畜生,畜生,周家上下,以后有个太后撑腰,就能为所欲为。连这样的禽兽之事都能做得出来,简直是,简直是……”
和容长公主说的气愤,就连声喊着,“绣枝,绣枝,进来伺候我换衣服。这一回我非让她自己下令砍了她侄子的头不可!”
被称作绣枝的嬷嬷走进来,看着纯歌跪在地上满是泪水,又看着和容长公主鲜见盛怒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愕然。
很快又平复下去,先上去搀了纯歌起来,又劝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把您气成这样。”
和容长公主很信任这个绣枝嬷嬷,就把纯歌说的事情又告诉了她。
绣枝嬷嬷听的也是一副愕然。
不过却比和容长公主还先回过神来,只是沉吟道:“您的意思,是要进宫去商量太后,让她给做主。”
“我商量她什么,养个这样的侄子,还好意思整天在皇上面前吹嘘,让皇上给周家人晋爵位。呸!这么多年,周家上上下下混账事情没少干,要不是看在她生了皇上,谁愿意忍她。到了这会儿,我还要给她商量,我就进宫一趟,问问她想如何,要是她给的意思让我不满意了,我就提了父皇给我的剑,直接去周家杀了那个畜生,省的将来再去祸害别人家的闺女。”和容长公主满面涨红,说着就要进内室去,让人给开箱子把太宗钦赐的宝剑拿出来。
绣枝嬷嬷急忙拦着,“长公主,那剑才是太宗皇上赐给您防身的,您可不能乱用。毕竟是太后娘家侄子,又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只怕到时候皇上为难呢。”
纯歌听着在旁边也急忙附和。
这件事情,自己所求的也不过就是通过和容长公主,然后私底下跟太后或是皇上那边求个情面,做主让陈纯瑶与周炎合离。
周炎已经是那副样子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周炎该性子根本没指望,唯一能让陈纯瑶脱离苦海的法子,也就是合离。
哪怕合离后陈纯瑶只能带着嫁妆自己过日子一辈子不嫁人,也比继续在周家好得多。
可没想到,和容长公主居然这样嫉恶如仇,听话中口气,似乎还对太后很看不上。一下子就说要了周炎的性命。
周炎这些年在京城如此飞扬跋扈,得罪的人不乏宗室贵戚,也一直没事,连皇上也轻易奈何不得。究其原由,不过是周家乃是单传,太后又极其护短,一定要护着这娘家独苗罢了。
自己悄悄过来,又拿着把柄,再有和容长公主出面,事情没放到台面上,太后考虑得失,兴许就会答应周炎和陈纯瑶合离的事情。
毕竟周家的地位,要再找一个正妻,实在是不难。以前挑三拣四,也不过是太后要求太高罢了。
可要是要周炎的性命,只怕太后盛怒,查到自己身上,不仅陈家倒霉,连李家都会被拖累进去,那可不是自己所求。
纯歌心中担忧,忙道:“姑姑,我来求您,只是想为我十二姐姐谋一个活路,要是周炎没了性命,只怕不仅是我十二姐姐,就算是陈家,都会有泼天大祸啊。”
纯歌的担忧,和容长公主当然知道。
她这样盛怒,也不仅仅是因陈纯瑶这一件事。
说起来,这件事也不过是私德有亏罢了。
不过和容长公主心里另有盘算,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契机,就安抚的拍了拍纯歌的头道:“你放心,我既然出面,就必然有把握不会牵连到陈家和你头上。”
纯歌看和容长公主自信十足的模样,敏锐察觉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对。
和容长公主见她面露担忧,就勾着唇角道:“放心吧,京城里多少人都叫我一声老祖宗,我却总觉得我还没真的老了。这件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算起来,也是咱们皇家养出来的这么一个畜生。”
话里似乎含着无限玄机,又带着些落寞。
纯歌听的模模糊糊,好像抓着点关键的地方,又似乎是什么都不明白。
绣枝嬷嬷却脸色大变,失声道:“您这是真的打算要?”
和容长公主就肯定的点了点头,“你找个人把这丫头好好送回去,还有着身子呢,哭成这副样子,又跪了大半天,还被我骂一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李家那三小子还不来找我算账。”
又含笑朝里头,还咕哝道:“那把剑也不知道被我放到哪个压箱底的角落里去了,找也不容易呢。”
纯歌就带着满肚子疑惑看和容长公主朝里边走,心里却隐隐有种预感,好像事情会像雪球一样,在漫天雪花中不受控制的滚动变大,牵连甚广。
绣枝嬷嬷见和容长公主都走进去了,只得无奈转身叫人进来。
纯歌被翡翠扶着走到了轿子边上,还担忧的望着绣枝嬷嬷。
绣枝嬷嬷就轻轻朝纯歌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不怪您。长公主也是憋得久了,等她闹一闹,不算什么大事情。不过是个周家。”一副没把周家放在眼里的样子。
连一个嬷嬷都这样。
纯歌愕然之余却好像吃了个定心丸。
既然和容长公主这样有自信,覆水难收,自己也走了这一步,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纯歌就什么话都没有再多说多问,恭恭敬敬给绣枝嬷嬷行了半礼。
绣枝嬷嬷坦然受了,笑着看纯歌进了轿子。
慢悠悠走回去的时候,正好就看见和容长公主正在几个丫鬟伺候下按照品级大妆。炕头案几上,有一把剑鞘上镶满宝石的宝剑正静静放着。
没有出鞘,却已经能让人感觉到森森寒意。
和容长公主见绣枝嬷嬷盯着这剑的眼神,就笑道:“好久没瞧着这把剑了吧?”很得意的样子。
绣枝嬷嬷手伸过去摸了摸剑柄,幽幽道:“真是好久没见了。”话里满是萧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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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安临时被皇上召到宫里去,商量岭南赈灾的事情。
等说完正事,皇上就有心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舅子说几句玩笑话,“听说你把那衣服都送出去了?”
李建安身子不自在动了动,面上闪过一抹赧色。
皇上看着哈哈大笑,“你啊你,你姐姐还总说你是个不动明王呢。朕瞧着也就是没遇到个能降服你的人,老夫少妻,倒是不错。”
虽说关系亲近,终究一个是君一个是臣。
这样的戏谑,即便明知是玩笑话,李建安也唯恐有些时候忘形了惹怒天子,就只是翘着唇角,一副不欲多话的模样。
皇上看着觉得没意思,抱怨道:“你这些年,跟朕是越来越不亲近了,拘束的很。”
李建安只能在心里苦笑。
皇上想到李建安立下的赫赫功勋,又想到偶尔在心里闪过的念头,也觉得有几分讪讪,就没有再往下说。
这也算是一种体谅了。
君臣两个就坐在殿中静静品茶。
皇上还叫人摆了棋盘上来,说要跟李建安好好下几盘。
外头有太监急急忙忙冲进来。
皇上脸色铁青,随手拿起一颗棋子扔过去,骂道:“给朕拖出去!”
太监吓得浑身发抖,忙磕头禀告道:“启禀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告。”
乾清宫奴才,一个个胆子都大得很。
能吓成这样,定然也是有要紧的事情。
李建安皱了皱眉,就帮着求情。
皇上听见才放下棋子,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和容长公主带着宁玉宝剑去慈和宫了。”
“出什么事了!”
皇上一脸铁青,就蹭的站了起来,衣袖带翻了旁边白玉棋盘。
李建安脸上也满是凝重。
“奴才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和容长公主脸色难看的很。”
太监战战兢兢,皇上也没有心情再多问,抚额道:“总不是母后又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姑姑。我早就叮嘱过母后不要跟姑姑过不去。”
太后与和容长公主不合,尽人皆知。
皇上还跟自己抱怨过好多回。
可太后虽说有些不分轻重,和容长公主却从来不是个随意的人。
以往也不过都是口头争执罢了,有时候和容长公主气的狠了,多说几句,也多半是太后避让。
这一回和容长公主却拿着太宗皇上赐下的宁玉宝剑进宫来,分明就是盛怒。绝不是向以往的事情那样简单。
和容长公主当年帮着皇上登基,又帮着平定过八王叛乱,以太宗皇上赐下的宁玉宝剑亲自上阵斩杀三位藩王,立下赫赫功劳。不管是在朝野还是在民间都有极高声望。
要真是和太后争执起来,水火不容,事情恐怕就控制不住了。
李建安心里转了好几个弯,急忙躬身道:“皇上,老祖宗带剑入宫,此事非同小可。微臣请皇上速速移驾慈和宫。”
被这样一提醒,皇上也陡然醒悟过来,急忙朝着慈和宫过去。
慈和宫是后宫,李建安是外臣不能过去,只能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立刻去凤鸣宫那边通知皇后。
第一百一十四章 恸哭()
“你说夫人去了长公主府?”
王管事看李建安眉色中说不出喜怒,就有些拿不定主意,还是不敢欺瞒,低低应了一声是。
李建安嗯了一声,再没有多问,径直进去了。
到了梅香院的时候,李建安看到翡翠和童妈妈几个一脸担忧守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就阻止她们请安问好,自己轻轻推开门进去。
坐在绣架前看着窗台紫檀木八角案几上玉兰花的纯歌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李建安眉头拧的更紧。
轻轻走过去,一直走到纯歌面前,见纯歌都没有像以往一样起身相迎,也没有娇俏一笑,先前的猜测霎时间都变成了肯定。
看样子,这件事还真是有些关联。
李建安就在心里轻轻叹气。
自己这个小妻子,还是有几分了解。
行事周到,小心谨慎的地方比自己也是不遑多让。
今天会流露出这样惶惶不安的神情,分明是出了大事。
前脚她去了一趟长公主府,后头长公主就去了慈和宫。
也不知道到底是跟那位老祖宗说了什么,才会惹来雷霆大怒。
不过这件事情,虽说不小,也算不得太大。那位老祖宗既然去了宫里,定然是不会让人随意牵连到李家头上的。
就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才会逼得她不管不顾去找了老祖宗。
李建安心里软软的,就弯腰轻轻摸着纯歌的头,唤道:“纯歌。”
纯歌猛的回神,手里拿着的绣花针一下子就扎到了指尖上。
李建安看着面容微变,板着脸把她拽起来,找了干净的绣帕过来给她擦手。
纯歌见李建安低头包扎的样子,俊朗眉目从侧面望去似是冷冰一样坚硬,却奇异的让她有一种安全感,不知不觉竟然红了眼眶。
李建安抬头瞥见,轻轻叹气,“今日皇上召我进了宫。”
只是一句话,已然叫纯歌先前那些愁死飞到九天之外。
李建安这句话,分明是在点醒自己。
不过以李建安的厉害之处,即便是内院的事情,恐怕李建安也是了如指掌,只不过是不屑管罢了。
现下李建安这样说,也许是在宫中听到什么消息,想到自己身上来,也许根本就是从头到尾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特意来问自己。
纯歌心里胡乱猜测了一通,静下心神,一双水目就盈盈望着李建安。
李建安扯唇笑了笑。
纯歌就低着头道:“我给您惹祸了。”
还知道说实话。
看见这副样子,谁都会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小娃娃。
李建安就淡然道:“你给那位老祖宗说了些什么?”
纯歌也没想到李建安会这样直接了当的问话。
这件事毕竟不小,难不成李建安就这样信任自己会说实话,都不先试探一番。
纯歌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就打定主意要把事情一五一十说给李建安听。
本来有些事情憋得久了,在心里也化成了脓。
再要这样隐忍下去,终究会成为解不开的死结。
“国公爷,我是被大伯母带到京里来的。”
李建安听见纯歌说这话,挑了挑眉,约略猜到纯歌是准备说些什么,心里却隐隐起了一丝雀跃,就安安静静的听着纯歌往下说。
纯歌看李建安不动声色,找到些勇气,又接着道:“大伯母对我一贯很好,八姐姐和十二姐姐还喜欢笑话我。说我会哄人开心。那回祭灶神,大伯母单单指了我一个人,说要带我见识见识,都快要到地方的时候,十二姐姐却过来了。十二姐姐性子活泼,就是父亲都不怎么拘束得了,我看她一路跟着过来也不容易,就答应跟她一道去,没有告诉大伯母。”
李建安还是沉默着没说话。
纯歌却渐渐陷入了一种自我的环境里面,根本也不在乎李建安是不是回答。
“马车上我不小心被烫伤了手,十二姐姐说要代我去灶神庙拜菩萨,我……我没有拦着她。”话到此处,声音轻轻哽咽。
李建安心中一叹,就把纯歌紧紧搂在了怀里,轻轻拍着她。
这个怀抱宽厚温暖,就如同无边无际一样,不管自己如何,都能够安安心心浮在上面,不用担心暴风雨袭来一下子就翻了船,成了飘零孤苦的人。
纯歌忍不住悲从中来,就放声痛哭起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偶然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大伯母虽说喜欢我,可从来是一碗水端的平平的,不会让八姐姐和十二姐姐心里不舒坦。我不敢去灶神庙,我在家里过了这么多年日子,我只想找个人嫁过去,平平安安过日子。我不想参合到那些事情里面。我看她上了马车,自己回去了。我以为她只是会被人相看相看,我不知道她会那样回来,还让她身边丫鬟都送了性命。”
语调悲怆,说的话也有些乱七八糟,根本就串不起来。
可从大太太准备将陈家一个女儿嫁到李家做平妻开始,李建安就一直关注着陈家一举一动。有些事情,也是清楚的很。
听见纯歌这样说,只是面色更加沉郁,却一声不吭,又轻轻拍了拍纯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明明之前还很喜欢我,我只是来了一趟陈家,就再也不喜欢我了。大伯母还总是拐弯抹角问我吃什么药,擦什么药,我弄不清楚,只好整日提心吊胆,没想到会成后来那样。我救了我自己,却害了别人。要是这回再不帮她,我真是过意不去。”哭声越来越大,隐隐有决堤的势头。
李建安眼神暗沉,听见纯歌说擦什么药的时候,忽然就冷冷笑了笑。
原来是如此。
自己跟陈纯芳也是多年的夫妻,就是大太太也是许多年交道。
当初自己跟娘商量的时候,娘也说只怕大太太那边也是看中了怀里这个傻丫头,怎的忽然就变了态度。
原来是自己送过去的药膏惹的祸。
陈家母女一贯喜欢给自己送女人,却又唯恐自己真的动了心,威胁到陈纯芳的地位。
真是好笑。
可惜自己当初那药膏,只是看这个傻丫头呀一个庶出的身份,被人欺负也不敢吭声,可怜的很罢了。
就好像自己当年那个庶出的妹妹,从小就被人欺负,还是自己好不容易碰见过一回,管教了下人,才让过了几天好日子,可惜终究是活不长。
没想到阴错阳差,被陈纯芳误会成这样。
还用了那般龌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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