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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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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策实在是厉害。
不过那位荣贵妃也是搏命一驳啊,这种事情就算是当时皇上明白不过来,事后想想也是清清楚楚的。
这可不仅仅是设计皇后,也是设计皇上,消息一旦传出去,皇上也难逃百官指摘,一个昏君骂名是丢不掉的了。
纯歌就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位荣贵妃实在胆子够大。
是肯定皇上对她怜惜宠爱,太过自信,还是有其他不得不冒险的道理。
联想到以前邹家在京城的韬光养晦和荣贵妃的知情识趣,再比较邹家最近的屡屡出手和荣贵妃的棋出险招,纯歌就看向了李建安,却没有多问。
这些事情,李建安愿意告诉就说几句,不愿意说,自己也实在没有打听的必要。
不管李建安现下对自己多好,终究还是一个男人。尤其这种事情本来自己也管不了。
看李建安颇有信心的模样,想必心里早就有底了。
李建安也没再多说,转而给纯歌说起了别的事情。
“二嫂下月生辰,娘亲自写了信给她让她回来。正好舅父那边说几个表外甥也要考跟端琅一起考这次恩科的童生试,就凑在一起聚聚。今儿二嫂就已经回家了。”
原来这才是要急着赶回去的原因。
纯歌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李建安的目光,见他在提到二夫人的时候,有些感慨和赞赏的意思,就重视起来。
李建安这样近乎自负的男子,能够在说到一个女人时有这种目光,这位二夫人在李家地位应该不低。
纯歌就软软道:“我一定好好给二嫂办生辰!”
李建安怜惜的揉了揉她发顶,嘱咐她,“不用你操心,陈家事情都一大堆,你又有身子。我就是给你说一说,二嫂她性子有些冷清,她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跟她计较,回来告诉我或是去跟娘说都行,让咱们来跟她提个醒。”
纯歌心里更加惊异。
妯娌之间的事情,李建安从来不参合。
不是管不了,是不屑为之。
偏偏特意把二夫人点出来说,话里话外虽说是要给自己撑腰,实际却流露出一种让自己容让的口吻。
当初四夫人和五夫人在自己面前得寸进尺,李建安可是很护短的口气。
这个二夫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想到前几回李建樾和李建浩去都没接回来人,还有三月三时候二夫人叫人回来说的那句庄子清静,以及太夫人偶尔提及时候一副怜惜的口吻,纯歌就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打听打听这位二夫人,特别要看看李建安和太夫人对她的态度,尽量软着来,实在不好相处,就回避一些,不能用硬刀子。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就到了李家。
李建安要仆妇们抬着纯歌先回去梅香院歇息,他去太夫人那儿请安。
纯歌就嗔怪道:“二嫂都到家了,我这个当弟妹的却不过去问个礼,这成什么样子。”
李建安凝眉看着纯歌的肚子。
纯歌却发现了李建安那看似为难,实则眼底深藏的赞同。更加打定主意要先过去见二夫人。
“国公爷,我没事,您瞧我一路回来不都是好好的。”
因何会在赵家不舒服的事情,纯歌早就在马车上毫不避讳的直接告诉了李建安。
李建安本来也知道五夫人有时候说起话来没有分寸,也没责怪纯歌。
这会儿听见纯歌提起来,就抿了抿唇角,点头道:“那也好,不过要是不舒坦,就要赶紧告诉我。”
纯歌低头应诺,见四夫人和五夫人都是一副要急着去见二夫人的恭敬样子,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这位二夫人,真是好厉害,把家里上上下下都弄得服服帖帖。
连最难缠的五夫人都……
纯歌轻轻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平心而言,自己好不容易在李家摸清了底细,把上上下下的性情都弄了个遍,松和了一些,又回来一个地位重要,却一点都不了解的二夫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
可李家又没分家,别人要回来,自己也不能拦着不让。
何况爵位本来该是李建安二哥的,二夫人嫁过来,年纪轻轻却做了寡妇,总不能为了人家脾性怪些就要下手把人弄走。
纯歌压抑着心里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强作笑颜坐着油车去了太夫人那里。
一掀开帘子,绕过插屏,就听到一阵畅快的笑声。
是太夫人……
李建安先一步进去,后头四夫人和五夫人扶着纯歌。
五夫人和羡慕的道:“瞧瞧,二嫂回来,家里头就是不一样,看娘高兴的样子。”
四夫人朝着纯歌望了一眼。
纯歌瞥见四夫人投过来的打量目光,露出一个温和而恰到好处的笑容,眉宇中却藏着一丝掩不住的悲色。
四夫人很快又低下了头。
纯歌心里微晒。
李建安进去后就给太夫人请安,叫了一声二嫂。
跟在后面的纯歌正好看见李建安坐下,本来被李建安挡住的目光一下子就都投在了那个端坐在太夫人左下首的年轻妇人身上。
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下面套着宫缎素雪色绢裙,穿着的很素净,因为是守寡的人,头上也没有戴特别贵重的首饰,只有一根没经过任何雕琢的玉簪子斜斜插在乌墨色的青丝上。
眉目如画,五官秀气雅致,唇角适中勾起来,面色如同大漠的雪一样白,眼神却像是荒野上的月光,看着人有种疏离的味道。
看见纯歌望过去的眼神,对方就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眼角轻微抽动了一下,飞快的闪过一抹凌厉。
捕捉人的表情,纯歌本来就是个中好手。
几乎是一瞬间,纯歌就判断这是一个带着外表温婉,内里却极端强势傲气的女子,开始戒备起来。
这位二夫人,似乎对自己有几分敌意。
不管这份敌意是从何而来,这样外表看起来温婉和善的女子却比陈纯芳那样华光四射的骄傲女子更可怕。
陈纯芳的傲气和强势早就显示在了骨髓里,即便是刻意收敛,也能让人轻易察觉。
而这位二夫人,要是不刻意去发现,你根本不会察觉。只会觉得她是因为长年守寡而清冷了些,特别的经历和如今的处境,只会让人怜惜和同情。
真是一个危险的对手。
纯歌心里警钟大作,却在电光火石的反应中就俯身拜了拜。
“见过二嫂。”
没等二夫人回答,就去端了一边的茶,软软道:“本来一早就该给二嫂敬茶,只是我娘家那边如今……”勉强笑了笑,又略弯了弯身子,“还请二嫂凑合先喝了这杯茶,等二嫂生日时候,我再重新敬过。”
恭恭敬敬把茶捧到了二夫人面前。
太夫人忙着急的喊道:“老三家的,你身子重呢。行什么礼,一杯茶什么时候不能吃!快起来快起来。”
只说什么时候不能吃,却没说不用敬茶。
长嫂如母,但很多人家里身为长骚的寡妇却都不可能有这个地位,即便是丈夫还在的,妯娌之间也不能摆多大的架子。
太夫人这样说,纯歌心里就大概有了底。笑着道:“娘,我好好的呢。再说二嫂是嫂子,我这杯茶,是应该的。就是太匆忙了些。”很固执的坚持着,眼神坦然的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秀气的眉轻轻蹙了蹙,没有去接那杯茶,就转身回头去看着太夫人,嗔道:“娘,您瞧瞧三弟妹弄的,我是什么身份的人,以前那位也没给我敬过茶,如今都一个人了,还弄这些虚礼做什么。”话音轻飘飘的,透着一股浓浓的自嘲。
四夫人和五夫人在一边看着,眼观鼻鼻观心,难得没有出来插科打诨。
太夫人本来瞧见二夫人迟迟不接那杯茶,反而转头跟她说话,就有些不自在。
等听到二夫人说一个人,又说了以前的陈纯芳。就想起了二夫人和陈纯芳不对付,二夫人节节退让,最后干脆避到庄子上的往事来。
又想起李建云的早逝……眼神慢慢变成了慈爱,笑呵呵打圆场,“快喝快喝,这是你弟妹的一番心意。”只字不提陈纯芳和寡居的事情,好像刚才没有听见二夫人说什么一样。
二夫人眼神微微一滞,没有再多说,扭过身笑盈盈接了纯歌的茶喝下,还夸这杯茶实在是甜得很。
纯歌就忙道:“二嫂要是喜欢,以后一定常常请您去梅香院喝茶。”
太夫人就出来阻止说现下不行,孕妇不能用茶,“你们两个要是投缘,想要商量茶道,也得等着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
四夫人不经意间瞧见李建安一直坐在旁边没出声,看着纯歌的眼神却带着一抹担忧,就站出来道:“哟,瞧瞧咱们三嫂,还站着呢。”
亲自站出来要扶着纯歌坐下,选位子的时候却不由得为难起来。
太夫人本来坐在塌上的左上首,看见李建安回来,主动挪了位子,移到右边去坐。让李建安坐了左边。
这左下首的位子,照理来说,就该是纯歌。
以左为尊。纯歌是国公夫人,虽说二夫人是嫂子,却不是正经的当家主母。
可二夫人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坐在那里稳如泰山,还笑如春风的跟太夫人聊天。
四夫人看见这副情形,暗自悔恨不该出来出风头讨李建安的好,此时反而僵住了。
五夫人就在一边偷笑。
纯歌看出来四夫人的为难,又见二夫人浑然不觉的跟太夫人说话,李建安眉宇中却藏着一抹若有所思,就主动拉了四夫人到右边下首的位子。
“我瞧着这个青山凉竹坐的垫子好,看起来又翠绿有生气,还不会凉的太甚,真真合我心意。”然后坐了下去。
四夫人如释重负,嘘出一口气,坐在了纯歌右边。五夫人跟着坐了位子。
李建安对纯歌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太夫人却在此时才发现纯歌坐了右下首,就看了一眼还浑然不觉,眉眼都是柔和笑意的二夫人,心中叹了口气,问起了纯歌今天去赵家的事情。
李建安害怕纯歌说起心事来又不舒服,主动帮忙挑着几句话回了,就说要先回去梅香院歇息。
从几个人过来到李建安说要回去,还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二夫人每次回来,念在兄弟之情,李建安总会多问几句,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迫不及待就要走。
太夫人诧异的看了眼李建安,又看了看纯歌,答应了,留下四夫人和五夫人一起吃饭,还嘱咐人一定要好好伺候。
李建安就陪着纯歌走了,转身绕过插屏的时候,纯歌弯了弯腰,就从光可鉴人的玉屏风上,看见了二夫人投过来的深沉目光。
回去的路上,李建安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都没有说出来。
这还是纯歌第一次看见李建安这种神情。
像是为难,又想是迷茫。
纯歌心知肚明他是为了什么事情,终究还是没有点出来。
有些事情,自己都还是混混沌沌的,更遑论要去点醒别人了。
还是回去之后,等童妈妈她们去好好打听打听旧事再说吧。
方才听二夫人一番言论,似乎跟陈纯芳有些积怨,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对自己有几分避讳。
要真是因为这个,倒也好办,今后好好相处,让太夫人和李建安看了都舒坦,不用为难。
要是另有其他的缘由,恐怕就……
李建安见纯歌面色反反复复的,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又坦然的样子,本来就凝重的神情更添了几分愁绪。
第二章 当年()
回去后童妈妈几个忙上来伺候纯歌。
李建安看着纯歌用了一碗小米粥,才道:“明天我要进宫里去,你就留在家里。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商量。”
没有具体说什么事,但纯歌却很明白,应该指的是赵家和二夫人两边。
纯歌含笑点了点头。
李建安神色复杂的看着纯歌,眼里又带出怜惜,抱着纯歌去床上眯了一会儿,还是去了静思斋,一直到晚上三更过后才回来。
那个时候纯歌已经睡熟了,感觉到身边人有响动,盛夏的时节里却给她一种奇异凉爽的感觉,不由靠过去蹭了蹭。
就有一双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把纯歌搂到怀中,紧紧抱住。
第二天早上纯歌起来的时候,李建安已经进了宫。
纯歌吃了一个香菇肉馅的水晶包子,喝了一碗粳米粥,就不肯再用了。
上好的血燕也给温在了一边。
纯歌看着实在多,还叫童妈妈她们给四夫人和五夫人那边送过去一些。
“选还没做的,不要把做好的粥给人家端过去。”
这是怕四夫人和五夫人以为是梅香院是不完的东西吧。
奉命去送东西的婆子就在心里腹诽。
上等的血燕,千金难买,就算是国公府,也只是宫里皇后娘娘看在三夫人有神韵的份上赏了一斤,就是宫里,一共也才五斤呢。
就算是剩的送过去又有什么打紧。
这主子们的事情还真是弯弯绕。
屋子里伺候的红玉却担心蕤娘那边。
纯歌就笑道:“她们在太夫人那儿住着,用不着我操心。”
红玉恍然大悟。
几位姑娘如今都住在太夫人院子里,要是这个时候夫人再送东西过去,只怕别人就不是说这位继母宽厚,而是私下议论太夫人刻薄孙女了。到时候岂不是得罪了太夫人。
红玉立时就道:“夫人,是我想岔了。”
纯歌不以为意的笑笑。
打探消息的童妈妈和翡翠正好这时候回来。
“二夫人娘家姓高,祖上几代一直都是国子监博士。听说很厉害,闲暇时候还会教家里子弟念念书,二夫人娘家过继的弟弟前年升任了扬州府的通判,今年就该回京述职了。二夫人还喜欢弹琴养花,没事的时候就该抄经书……”
翡翠人缘好,什么消息都能问一些出来,却未必能问到点子上,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都没有说出些重要的事情来。
童妈妈在一边看着着急,就扯了她一把,自己上去道:“二夫人嫁进来时候,太夫人就把家给了她当。不过只有一年,二爷就去了,二夫人第三天就移到了霜泠院去住,十一年前那位怀着身孕,在花园里撞到了二夫人,差点小产。二夫人从此就搬到了庄子上,一直到武哥儿出生才回家,没住一个月就又走了。然后就成了每年到庄子上住七八个月的定例,一直到现在都没改过。”
这才是真正的关键!
童妈妈窥见纯歌听进去了,又正色道:“二夫人搬去庄子上后,国公爷和那位曾经大吵过一架。武哥儿抓周的时候,太夫人当着人面说要让二夫人搬回来一家团聚,第二天武哥儿就发了高烧,那位请了普宁寺高僧来,说是被人克着了。二夫人就再没进过那边跨院。也没见过武哥儿,太夫人院里周瑞家的说,常常听太夫人提起二夫人,还一直落泪。”
纯歌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又有些想要苦笑。
前面有一次小产,后头又有一次被克着。
看样子陈纯芳还真是不喜欢这位二夫人。
不过这中招数用的也实在太明显,即便把人弄到远远的了,也把李建安和太夫人的心给伤了,反而让李建安和太夫人更加怜惜偏向二夫人。
难怪二夫人对自己那副样子,太夫人也只能装作看不见,李建安也什么话都不好说,甚至李建安还特意提前嘱咐了一番。
纯歌就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童妈妈却给翡翠和红玉使了眼色,让她们两个人去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才道:“夫人,我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纯歌就诧异的望着童妈妈。
“夫人您想想那位的为人行事,可绝不像这么不谨慎的人,这事情,我寻思来寻思去,看着像是明明白白的,但内里总透着那么一丝古怪!”
如同醍醐灌顶一样,纯歌本来因为陈纯贞的事情还有些迷糊的神智一下子都清醒了,思路也明明白白的展开来。
的确是不对劲!
陈纯芳高傲强势,心神深沉,也心狠手辣,但却也足够谨慎。
否则这么多年来,陈纯芳做的许多事情虽说李建安都心知肚明却也从来没有被拿捏着确实的把柄过。
能让李建安明知而无证,这本身就是一种高超的本领。
就好像陈纯芳算计自己的时候,刻意经过大太太那边,既是因那个时候自己住在长房,大太太方便下手,也是因为长房终究还是李建安的岳家,李建安没有法子毫不留情的去长房大闹。到最后木已成舟,也不得不答应了。
而且那个时候,陈纯芳也是快要死了,临死前不用顾忌太多东西,才会用这种法子。
后来自己嫁到李家,为了不给李建安任何把她休弃出门的把柄,从而影响到武哥儿在李家名正言顺的地位。陈纯芳对自己下手也是小心翼翼。
那香,拐了七八道弯才送到自己手上来。要不是事有凑巧,童妈妈又身负本领,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
这样算尽一切,最终只是输给了运道的陈纯芳,当初面对二夫人时候,又怎会下这么拙劣的棋。
看上去无懈可击的计划却因为陈纯芳的行事有了最大的破绽。
那又是谁在背后设计二夫人?
只是为了不喜欢二夫人,还是希望让二夫人和陈纯芳斗起来,抑或是想让陈纯芳在李建安和太夫人面漆那失宠。
纯歌心里转动,无论如何都抓不到一点头绪了。
童妈妈就又提醒了一句,“夫人是不是想不明白,那您不妨想想您刚学女红的时候,我给您说过的话。”
纯歌一怔,思绪就飘了回去。
自己刚学女红,看见童妈妈在灯下人赶制衣裳,觉得很心疼。
那个时候自己这边的吃喝用都要三太太那边抬手,自己虽说总是在三太太面前恭谨柔顺,三太太也爱做脸面功夫。可总有三太太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刻意安排自己屋子里的几个人帮忙做活计。
做的最多的,就是针线女红上的事情。
今天要帮这个缝缝补补,明天要帮别人修修剪剪。
就是有脸面的媳妇子和妈妈们也敢来说话。
自己就想帮童妈妈分忧,也为今后多加一点筹码,主动提出来要学针线,当时自己年岁还小,手指也不灵活,童妈妈看见自己在灯下穿线穿着穿着就忍不住有些愤懑起来,就告诫了一番话。
“姑娘,这人一辈子,就跟这做女红一样,今天咱们辛苦些,熬过了从针孔里挤过去的日子,看起来是吃了大苦头。可等咱们熬过去了,你看这一针一线还不是由得咱们缝缝补补,多痛快,多爽利。那些笑话为难咱们的人,穿着咱们做的衣裳,绑住了她们一辈子呢!”
那个时候起,自己就觉得童妈妈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纯歌从记忆中抽回来,看见童妈妈面带鼓励的笑容,就张了张唇。
知道纯歌这是想明白了,童妈妈很欣慰的笑道:“夫人原本来也能想明白,只是这两天为了十姑奶奶的事情伤了神。”
纯歌垂眸片刻,就抬起头,目光明亮清澈翘着唇道:“妈妈说的不错,谁先逼着自己过了那针孔,熬过了苦日子,今后就都是顺风顺水了。”
童妈妈笑的更开心了些。
翡翠在一边不明所以,绿玉也是一团浆糊。
红玉却踟蹰了片刻,问道:“夫人,这件事情,看起来二夫人受了大委屈,其实国公爷和太夫人心里一辈子都记得她的情呢。”
纯歌微微的笑,瓷白如凝滞的肌肤上透着一丝温婉的气息。
童妈妈却毫不吝惜的夸赞红玉,“这丫头果然机灵!”又扭头教训翡翠,“我调教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是这副样子,赶不上红玉一根手指头!”
翡翠就很不服气,嘟哝道:“有一个机灵的就行了,都要那么聪明做什么。太聪明了,有小主意呢!”很委屈的样子。
童妈妈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过去。
纯歌却摇头使了眼色阻止。
童妈妈的意思,自己也知道。
总是一天到晚担心她走在了自己前头,今后自己身边就没有了能用得上的人。
红玉虽说机警,到底还是有些外心,又是要一心想放出去做平民富户家奶奶的人,比不上翡翠忠心耿耿。
可翡翠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即便是琥珀事情出了之后,要灵敏了许多,在这些事情上,终归还是差了一截。
玉不琢不成器,但朽木难成良材。
翡翠这样,已是不错了。何况再有一个聪明的,又怎知道不会最终成了琥珀那样。世事难两全,何必太苛求。自己难不成还指望着一个丫鬟在国公府立稳脚跟不成。
说来说去,一百个聪明的丫鬟,也抵不过李建安的一丝偏心。
第三章 琐碎()
说完话,纯歌惦记着陈端琅那儿,把陈端琅身边的小厮宝柱叫来问了几句话。
陈端琅从陈家长房到李家族学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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