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与暴君-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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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讶异中带着些许迟疑：“唔宫川同学？”

　　　　似乎被她迟钝又无情的反应给打击到了，这位眼镜少年一下子就垂头丧气起来，感觉颓了不少，嘴里念念有词：“三年的同学和社团成员是我存在感太低了吗？”

　　　　心虚了一秒，眼皮子跳了跳，她果断移开了视线不做理会。

　　　　未来觉得她也挺无辜的，且不说她来自几年前，那三年的情谊显然不是跟她，再者自己还在别的世界待了不止三年的时间，能准确叫出你的姓氏已经很好了好不好？！

　　　　“你们三个就是我的社员？”

　　　　她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带了些许怀疑的目光扫过似乎有些怕她的外国少年，最后又将视线锁在了黑发少年身上。

　　　　那少年正是黑色雾气的根源。

　　　　“你”

　　　　眉头稍微，未来嗫嚅了下双唇，刚吐出一个字时，那少年便笑盈盈地很自然地接过了话：“未来姐，你终于回来啦。”

　　　　到了舌尖的质问在嘴边转了转，最终咽了回去，她的表情有些许微妙。

　　　　糟、糟糕。

　　　　被抢占先机了，这副跟她关系很好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不、等等。

　　　　这仔细一看，这家伙跟她长得很像啊！

　　　　还叫她姐？

　　　　哥哥她倒是有，这弟弟她可不记得有收过啊！

第163章　君明柊（）　
翘起的椅脚随着少年的起身；猝不及防地磕落在地，黑影闪过；转眼那人便来到了未来面前。

　　　　门口的鹤丸按上了刀柄；还没来得及将太刀抽出，迎面而来的少年甩手就丢出了一张黑金的咒符。黑紫的灵力从飞出的咒符中扑出，如蛛网般将白衣的付丧神给束缚住。

　　　　而少年伸出的手也没收回就这么顺势朝着门外的人拥去；在未来还处于微鄂之中，把她给抱住了。

　　　　鼻息间被他身上带着的冷冽的檀香之气给充盈，就在他的手就要覆上她后背的时候；未来猛然有了反应。

　　　　抬手握住了他的胳膊肘；稍微用劲将其推开后，她反手便将人的手扣在了他背后；曲腿碰了下他的膝盖窝；将少年很不客气地给擒拿下。

　　　　“嘴巴上喊我姐姐；却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式神动手；胆挺大啊？”

　　　　未来扣着他的手腕将人面对着门框摁住，她偏头看去，发现鹤丸已经将那张咒符给一分为二；挣脱了束缚。

　　　　那咒符杀伤力是没有的；作用也只是为了短暂地纠缠一下鹤丸；让他没办法出手拦下。

　　　　就为了抱她？

　　　　眉梢稍抬；未来扬起下颚示意了一下，叫鹤丸先退下。

　　　　“不愧是未来姐的式神。”

　　　　少年虽被控制住，却还有转动脑袋的余地；他也不挣扎，在少女手中做出了十分顺从的姿态，但也没有流露出紧张害怕的神色。

　　　　仿佛两人是在打闹罢了。

　　　　这摆明了相信她不会动真格的模样，倒是让未来有些不痛快，她轻哼了身，手下用劲。

　　　　“嘶等等，姐，轻点儿，我知道错了。”

　　　　胳膊被拧着上掰，少年忍不住呼痛。

　　　　听听这透着熟稔又亲昵的语气跟谁姐俩儿呢？

　　　　“名字。”

　　　　“君明柊。”

　　　　眸光冷冷地扫过背对着她压在门框上的少年，从未来这个角度看去，恰好能看到他干净的侧脸。

　　　　少年的肤色偏白，还不是正常的白，像那种常年不见日光透着股阴气的，配合着那萦绕在周身的黑雾，有种说不出的妖邪，偏偏这家伙不是妖，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君明家的人？”

　　　　君明家算上分家旁支约莫几百号人，亲缘血脉错综复杂，除了君明洛和君明雅纪那两兄妹，未来是完全搞不懂其他人和她之间的亲属关系，也懒得去弄明白。

　　　　瞧着他的年纪，叫她一声姐还真不亏。不过——

　　　　君明家的人啊。

　　　　落在君明柊身上的眸光中的温度慢慢褪下，未来觉得有些好笑，调侃的口吻偏凉：“倒是没想到啊，君明家没死的族人中还有对我这么亲切热情的？”

　　　　“未来姐。”

　　　　原本听话顺从的少年忽然拧身像条滑手的鱼般从她手中溜了出去。

　　　　未来没刻意去捉，自然地收回了手，任由他自由后，拉开了距离。

　　　　不像是从一开始就像是再害怕什么的那个躲在离未来最远的角落里的外国少年，君明柊哪怕刚刚被少女控制住，也没逃得很远。

　　　　透着股邪气的少年面上带笑，闪着星点笑意的眼眸中有着几分冷意，不是针对眼前的人，从他口中吐出沾染着明显嘲讽和不屑的话，便能看出他的恶意冲着谁。

　　　　“姐，我跟君明洛那类道貌岸然的家伙可不一样。”

　　　　目光上下端量了他一会儿，未来冷笑了声：“这倒是看出来了。”

　　　　她说着，闲庭信步般迈开了脚，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间不大不小、装饰简洁的房间的配置，就冲着不远处的沙发而去。

　　　　干脆利落地入座，哪怕这儿算不上她的地盘，但未来相当自然地摆出了主人的架势，半躺进柔软中，视线再次投向跟着过来的君明柊。

　　　　“君明洛那家伙哪怕干着坏事也非得摆出一副都是为了‘大义’的模样，每根头发丝都在都能看出他的虚伪。而你的做派倒是跟我很像——”

　　　　唇角轻轻上扬，未来眼皮子也不抬地伸手接过了宫川泡的茶，也不喝，捏在手里把玩着。

　　　　“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坏蛋是吧，邪术师？”

　　　　“也说不上是刻意，恶意自然就流露出来了。”

　　　　黑发黑眸的少年耸了耸肩，笑盈盈在她对面坐下。

　　　　“”

　　　　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确实跟她挺像的。

　　　　不过话说回来，君明家的那些老家伙市场就把歪门邪道几个字挂在嘴边来形容她，十几年来也想不出什么新鲜的字眼换一换。说她歪门邪道，她也不过是在收式神的做法上开了挂而已，其他都禁术、邪术之类的也不乐意碰，就灵力而言，君明家所有人加起来都远远不比她的灵力来得强大纯粹。

　　　　说她歪门邪道，不过是在针对她的身世。

　　　　可是没想到啊，那些如此讨厌歪门邪道的老家伙眼皮子底下竟然除了个邪术师，瞧着他周身的黑气，显然修炼邪术已经起码有个十年了。

　　　　十年前，这孩子不过也就七八岁吧？

　　　　眸光锁在君明柊的脸上，未来表面上情绪淡淡的，思绪却是飘远了。

　　　　她翻着君明家那些少得可怜的记忆，半晌也没翻到有用的东西。

　　　　她差不多是七岁左右离开君明老宅，只有到族内测试才回去一趟，君明家她记忆最深的也就是每次回去就找她茬的君明雅纪，是君明洛那只明面上劝架，背地里给她使绊子的老狐狸，第三个人是再也想不起了。

　　　　照道理，君明柊刚刚封住鹤丸动作的那手，虽然比不上她，但比起那些平庸的阴阳师倒是挺有看头的，跟君明洛相比也是不差的。

　　　　未来估摸着，这家伙的本事应该在君明洛之上，甚至比花开院家的下任当家花开院柚罗还要高。

　　　　若是族中测试遇上了，不应该没有印象啊，更何况这家伙看上去不像是会藏拙的，那骨子的嚣张和狂妄都遮掩不去。

　　　　而且，仔细一看，君明柊比君明洛和君明雅纪这两在君明家中与她血缘最近的两兄妹都要像她啊。

　　　　啧啧，怎么会没印象呢？

　　　　“你没参加过族内测试？”

　　　　未来微眯起眼，十分自然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过是被冠了‘君明’姓氏的私生子，怎么会有资格登上那种严肃而庄重的地盘呢。”

　　　　笑意不达眼底，少年噙着唇角，浅淡的语气、不甚在意的态度，却无处不在透露出讥讽之意。

　　　　比起他所说的内容，未来的注意更多是被君明柊浅薄的情绪吐露出带着浓厚的嘲讽的字眼给吸引。

　　　　还真是像呢。

　　　　将温热的茶杯送到嘴边，瓷器贴着下唇，未来小口抿了一点儿，清甜又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漫开，浓郁的茶香充斥着鼻间。

　　　　这种明着贬低自己实际却是在讽刺嘲弄别人的话可十足得像她的风格，以及都不带掩饰的，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对君明家的阴暗情绪

　　　　这要不是没什么印象，未来还真怀疑这叫君明柊的少年是自己的亲弟弟了。不过，如果那家伙真要是她亲弟，恐怕也早就被她揍死了吧。

　　　　邪术师，虽然比起之前君明洛那些家伙的做派要‘正气’一些，但毕竟被冠上“邪术”一词，实际上也‘正’不到那里去。

　　　　用歪门邪道来形容还算是是轻的，邪术基本上是比较阴损的玩意儿。

　　　　未来不清楚君明柊具体邪到了什么地步，但她所知道的与邪术师相关的情报中，自己养鬼、最后将所养的鬼吸收为自己的力量是最为普遍的邪术师增强实力的办法。

　　　　说得上另类的以恶制恶。

　　　　毕竟厉害的鬼大多是害人无数的厉鬼，恶鬼。

　　　　但厉害点儿的厉鬼对一般的阴阳师而言几乎是无法制服的存在，更不要说是妖鬼之力化作自己的灵力了，正因为如此，邪术师在业界中少得可怜，而但凡是被称作是邪术师的家伙，其能耐在有天分的阴阳师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

　　　　嘛，跟君明未来这种开了挂的存在，自然是没法比就是了。

　　　　“私生子？”

　　　　未来天马行空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眼瞅着君明柊那张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慢慢地都开始恍惚起来，注意力又回到少年刚刚说的话上，忽然开雾睹天，从丢到很角落的记忆中拎出来一些印象。

　　　　“你该不会是君明洛家伙同父异母的弟弟吧！？”

　　　　漆黑的眼眸像是被搅乱的墨水，少年身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膨胀、翻腾、漫开

　　　　未来知道是自己戳中了眼前这家伙的要点儿，眼看着这黑气不受控地扩散，她慢悠悠地起身，然后俯身一把掐住了君明柊的下颚。

　　　　“冷静一点儿，小鬼。”

　　　　那双满是阴翳的眼睛看过来，君明柊像是回了神，他慢慢地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冷：“我很冷静，姐。”

　　　　“看起来不像啊。”

　　　　瞳孔映出了常人看不见的黑雾，那萦绕在君明柊身边的黑气丝毫没有减弱褪去的迹象。

　　　　掐着他的手松开，未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少年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站直了身体，双手放进了口袋中。

　　　　“说起来，我过来可不是来认亲，很不是来回忆你是哪位的，君明柊还有你，宫川。”

　　　　眸光从黑发少年身上滑过，转而投向了侧面一直站在不远的戴眼镜的少年身上。

　　　　略微凌厉的视线像是刀子般刮在身上，宫川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君、君明同学，你”

　　　　“原本只是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碰着了，该说君明柊那家伙见到我太兴奋更不不想掩饰吧。

第164章　忠告（）　
“君明同学；你在”

　　　　藏在镜片之下的眼中闪过动摇之色，宫川习惯性地推了推镜架；在未来看来就是被说中了而不可遏制地流露出的慌乱。

　　　　“别说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之类的鬼话；我不傻，话说你俩根本就没有掩饰吧。”

　　　　唇角浅勾着，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她漫不经心地朝书桌走去，随手捡起了桌面上的咒符，神情冷淡漠然地瞥了眼。

　　　　“宫川暂且不提；君明柊刚刚不知装熟还是真熟的态度显然是认识君明未来的吧。”

　　　　“是真熟哦；未来姐。”

　　　　未来半倚着桌面，捏着咒符的手下落；她斜睨了黑发少年一眼；冷不丁地岔开了话：“封印符？”

　　　　“是哦？”

　　　　“封印谁的？”她掀起眼皮子；似笑非笑地与君明柊对视。

　　　　“恶鬼。”

　　　　她沉默着；并没有表露出相信与否的情绪，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视线虚虚地落在了前边的空气：“打从见面起我就表露出对你俩很陌生的态度；可是你们谁都没有疑惑；甚至都没问句‘怎么了’；这不很清楚嘛；我并非你们熟悉的君明未来。”

　　　　被她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的异常，不擅长伪装的宫川随即便有些手足无措，张嘴就想解释什么：“君明同学；我”

　　　　“不愧是未来姐。”

　　　　“不要随随便便就这么捧我，又不是白痴，有正常人的智商就能发现的吧。”

　　　　未来对君明柊无底线原则地吹捧有些嫌弃，她看向了鹤丸，朝着某个角落微扬下颚示意：“压过来，我有事要问。”

　　　　“知道了，姬君。”

　　　　鹤丸轻笑了声，戴着露指手套的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并未多言，径直地朝着角落的外国少年而去。

　　　　“别过来！”

　　　　白袍青年的步伐不大，速度说得上慢，但这被充当社团的房间并不大，看似挺长的距离转眼就被缩到了很短。

　　　　少年背贴上了墙壁，圆瞪着的眼睛满是惊恐，仿佛那个眉眼如画的付丧神是面貌恐怖的妖魔，他低吼出声，浑身颤抖着抗拒，“berserker！”

　　　　“berserker？”

　　　　未来不出所料地轻笑出声，“果然，跟迦尔纳打的那三个女servant也是你们的吩咐吧。”

　　　　虽然并没有抱着能瞒多久的期望，但如此轻而易举就被炸出了不少底，君明柊看向那个外国少年的眼神满是不善的阴翳，他冷眼旁观地看着付丧神的太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不留情地嘲讽，偏冷的语气尽是不近人情的寒意：“明知道，servant不会再听你的命令，你还真是不死心呢。

　　　　还不明白吗，你已经没用了，魔术师。”

　　　　“这儿你最大？”

　　　　未来对眼前这出似乎是内讧的发展喜闻乐见的同时，颇为感兴趣，她扬眉瞧向黑发少年，似乎在调侃。

　　　　“不算。”收起了眼底的冷意，君明柊在少女面前表现地相当顺从，当外国魔术师被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走近的时候，他像是不经意般地提及：“说起来役使着七骑servant的未来姐，知道所谓英灵、所谓的从者到底是什么吗？”

　　　　“怎么打算跟我科普？”

　　　　见未来神色平淡，也并未流露出不虞或排斥之色，君明柊便继续说道：“说得简单一些英灵即是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已成信仰对象的英雄所变成的类似精灵的存在，而从者便是将英灵最高纯度的灵魂灌输入“职阶”这个框架里而制作出的英灵分身。

　　　　从者的存在并不稳定，正如从信仰中诞生的神灵需要足够的信仰来维持存在，从者同理，不过依靠的是将其召唤出来的魔术师的魔力。”

　　　　将英灵比做阴阳师所熟悉的精灵、从者用灵魂的说法解释之后，被凛灌输的存在于脑海中那抽象的概念才具体起来。

　　　　“英灵的界限差不多就是直接赋予英雄**的大型降灵术，而魔术师所谓的降灵术虽然表面跟市子的招魂大相径庭，但本质却是相似的。

　　　　未来姐不常来君明老宅所以不知道，其实时钟塔的魔术师跟这边也有联系，或者应该说降灵术是由市子的招魂术演变而来。”

　　　　这倒是没听说过。

　　　　不过就科普而言，比凛说得要容易懂。

　　　　未来意义不明地偏头看向他，眸色慢慢变深，倒是看不出君明柊有什么恶意，这科普也感觉不出他在说谎。对servant和圣杯战争体系多了解一些也不是坏事，所以她也没着急着去打断，默然地摆出了可有可无地倾听的姿态。

　　　　“未来姐，你知道迦勒底的人曾到君明主宅来找过你的事吗？”

　　　　欸——？

　　　　“这倒是没听说过。”

　　　　不过就算是真的，君明洛那家伙估计也不会告诉她的，她好奇的是

　　　　“迦勒底找我什么事？”

　　　　“当御主，拯救人理呗。”黑发少年轻轻地嗤笑一声，肩膀耸了耸：“君明主宅的事未来姐一般不屑了解，不过我这边倒是无意中知道一些事，因为各种君明家是不会把你交出去的，而迦勒底的人其实避开过君明家的眼线，私底下也接触过你。

　　　　想来大概是未来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经这么一提醒，未来模糊地记起了一些画面，就在她就要深入思考的时候，君明柊的科普又继续了。

　　　　“在这个岛上，除了未来姐的七骑servant，在这片土地上，更早的时候就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共23骑，都是拥有名气加成的本土英灵。我现在因为各种限制，无法说出他们的名字，但其余的一些大不了的事还是能告诉姐姐你的哦～”

　　　　黑发少年自然地凑了过来，白净的脸上展现出了讨好的笑，一对虎牙露了出来。

　　　　“真的？”

　　　　“君明柊你疯了！？”

　　　　相较于宫川的不出所料，并未因为君明柊的话而多出什么情绪，太刀架在脖子上的外国少年难以置信地瞪向他，不可思议的情绪占据了上风，有一瞬间甚至忘却了脖子上的威胁。

　　　　他的音量盖住了未来的狐疑的反问。

　　　　“别动哦，脑袋会掉下来的。”

　　　　将刀贴近他的脖子，鹤丸轻飘飘地警告。

　　　　“说了吧，你已经没用了，能不能不要多嘴打断我跟姐姐说话？”君明柊甚至没有看他，冰冷的语气透着指向性的杀意。

　　　　“疯子！”

　　　　“多谢夸奖。”乌色的眼眸没什么温度，少年勾起了唇角，向旁边瞥了眼就收回了视线。

　　　　那种微妙的即视感又来了，未来的神色有些古怪。

　　　　‘这小子真的不是你亲弟弟吗？’

　　　　脑海里传来了servant的调侃，意外是不是想到什么就直言的拉美西斯二世，而是弗拉德三世。

　　　　——真不是！

　　　　真要说血缘，君明柊这家伙明明跟君明洛和君明雅纪那对兄妹更近，可偏偏无论是样貌和性子都那么像她，她自己还挺纳闷的。

　　　　不是，她明明早就搬出了君明宅，他想模仿也没个‘榜样’学啊？

　　　　在思路跑偏之前，未来及时停住了自己的发散性思维，注意力拉回。

　　　　“那么我问你，你觉得那些servant有没有被我拉拢的可能？”

　　　　“除了两骑，其他的几乎没可能因为在召唤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灵基就被alter化了。”

　　　　alter字面意思她是知道的，具体的含义她不懂，也没兴趣弄懂，毕竟是可不拉拢的存在，直接除去就行，弄太明白没有意义。

　　　　“那两骑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借由圣杯的力量界现的，怎么说呢”

　　　　君明柊沉吟了片刻，“他们与这边也是对立的存在，由世界的意志召唤出来的。”

　　　　“世界意志吗？”

　　　　“英灵可以分为两侧”

　　　　“没必要解释。”

　　　　未来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兴致缺缺，比起知道他们的由来，她更想知道他们的身份和位置。

　　　　但估计这应该是不能透露的部分。

　　　　“君明柊是吧？”

　　　　她抬眸，水光泠泠眸中有着淡淡的凉意：“我姑且确认一下，你是站在我对立面的是吧？”

　　　　“才不是呢，我是站在姐姐一边的。”他的反驳直白而迅速。

　　　　没有说谎的余地，几乎是下意识地行为，也就是他自认为是与她一边的真实性是百分百。

　　　　“哦，是吗？”未来的口吻凉凉的，摆明了不信，对他的发言甚至觉得有那么一些可笑，她也就自然地低笑出了声：“你还真敢说呢。”

　　　　“未来姐？”

　　　　看着她的转变，君明柊无意识地皱起了眉，有些急切地想解释什么。

　　　　“先别说话。”

　　　　未来舍得离开书桌了，贴着桌角的腰背挪开，她站直了身子：“确实进入这房间的一开始，除了那外国的魔术师，我没有从你和宫川那边感受到任何恶意。

　　　　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姐”

　　　　“都说了先别说话。”

　　　　她冷淡地瞥过去，眼底没多少情绪但给人的压迫感十足：“你俩的具体动机不明，但其中包含的一项，我大致能猜到。”

　　　　说着，她冷笑，眉梢轻挑，颇有些嘲讽地反问：“自以为是地为我好是吧？”

　　　　十六七岁的少年个子比自打变成半妖起便停留在一米六六身高的未来高出了大半个头，虽然不至于要仰起脑袋去看，但视线不可避免地要抬高。

　　　　“少年你搞错了和我一伙到底意味着什么，带着你们所谓的‘善意’来坑我，可不是跟我一伙。”

　　　　君明柊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却顾虑到刚刚她的提醒，最终还是闭了嘴。

　　　　“倒是挺乖的。”

　　　　正站在少年跟前的未来自然地把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就在刚刚还没什么波澜的内心，就在那一刹那，对君明柊的好感度上升了点儿。

　　　　说真的，对这个便宜弟弟，她的感官真挺不错。够聪明，识时务，也有眼力界，最重要的是哪怕对别人满是恶意，但面对她时很自然地乖顺下来。

　　　　刚刚还给她透露了许多他能够说出口的情报。

　　　　可惜啊，这孩子最开始就走错了路。

　　　　哪怕被未来夸了，在被未来否定的那一刻起，君明柊一下子便沉下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