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不渠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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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自己的心头宝贝，一个是阮阮的心头宝贝，哪个都动不得。最后干脆只能忍住。

　　　　吃饭途中，悦悦一直揪着严小米，让他喂他吃饭，严小米也挺稀奇，格外有耐心的喂他吃饭。期间他们几个在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到了易明，严小米停顿了几秒跟后面问了句：“你说的易明是那个在第二人民医院的易明吗？”

　　　　阮阮点头：“对，就是他。你也认识？”

　　　　严小米顿了一下，笑笑说：“他是我学长。”

　　　　“那可太巧了。”

　　　　严小米笑着附和，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未免也太巧了好不好。

　　　　要是易明和阮阮他们认识，指不定也认识苏默言，还好他还没找易明去说自己准备恢复记忆的事情。

　　　　万一被苏默言知道这事，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严小米心里不停的庆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又转过头来喂悦悦吃饭，他一边喂一边想，如果易明认识阮阮他们，那会不会也知道以前他和苏默言之间发生的事情？

　　　　吃完饭，将阮阮他们送走，严小米跟在苏默言旁边，两人并排着朝外面走去，外面月光如水，照的人说不出的宁静。

　　　　严小米不想立刻回去，就拉着苏默言在旁边的公园里转了两圈，他一边走一边问苏默言：“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苏默言沉默着思考了几分钟，他想到了很多年前街头的严小米，突然轻轻笑了：“很早很早。”

　　　　严小米停顿了几秒，又问：“那我呢，在没有失去记忆之前？”

　　　　苏默言继续回想着，街头的严小米微笑着喊他帅哥的严小米，还有医院里阮阮的主治医师严小米，还有那个爱而不得却还假装潇洒的严小米，还有他记忆中最惨痛像只蝴蝶般的下坠的严小米。

　　　　所有的严小米全部汇聚到眼前的严小米脸上，他低头将严小米的脸包进手心里：“比我还要早。”

　　　　他说：“以前的严小米是个傻子。”

　　　　严小米笑笑问他：“有多傻？”

　　　　苏默言回想道：“比你现在还要傻。”

　　　　严小米攥住他的手：“苏默言，你说，现在的严小米，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严小米？”

　　　　苏默言手颤抖了下，却被严小米死死拽着，他抽不开，就只能这么放着，许久他说：“无论以前的严小米还是现在的严小米，都是严小米。”

　　　　许久，严小米笑笑，放开了苏默言的手。

　　　　他站在苏默言旁边，仰头看着天空，半晌道：“苏默言，我们回家吧。”

　　　　————————————

　　　　《无法言说的爱》终于开始拍摄，苏默言在去美国之前看过一次，后来就直接交给手下的人去做，宋程作为出资人，不免在片场待得多了些，他坐在下面看着台上的许炎。

　　　　许炎清冷的脸配上淡漠的台词，倒是让宋程想起了初见严小米的样子，那时他便是这样，浑身带刺，不易接近。

　　　　宋程认识严小米这么多年，可脑海中却只清晰的映着他最初的样子。

　　　　许炎无疑是最适合林默这个角色的人，林默的隐忍，林默的妥协，在许炎的一举一动中散发的淋漓尽致，就连导演都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表扬过许炎。

　　　　宋程有把握，这部剧一旦上映，许炎立刻就能红。

　　　　台上的拍摄还在继续，宋程抱着手欣赏，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宋程拿起来接通。

　　　　那边说完，宋程道：“既然苏默言那么着急去要调查，那不妨给他泄露点皮毛。”

　　　　那边又说了些什么，宋程突然严肃的说：“严小米那，暂时不要动作，具体我会通知你。”

　　　　许炎的那段拍完了，他走下台到宋程身边。

　　　　宋程对他招了招手，许炎立刻走了过去。“我这几天会跟导演说，把你的戏尽快拍了。”

　　　　许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下周你要去一趟美国，所以，下周前必须杀青。”

　　　　许炎脸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他看着宋程，顿了好几秒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宋程很满意他的听话，除了这张脸，他唯独看中他这性格。

　　　　许炎看着宋程，有些话死死的压在心底，却依旧想喷薄而出。他想问问眼前这个人，心中有没有一点点他的位置。

　　　　不是利用，而是真心。

　　　　只是他不敢问，有些话一旦开口问，便再也回不去。

　　　　他担不起那个风险，所以甘愿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哑巴。

　　　　——————————

　　　　一转眼很快就过了一个多星期，离苏默言去美国的日子越来越近，许炎的拍摄也渐渐接近尾声，将最后一幕跳楼的那段拍完，许炎就正式杀青。

　　　　剧组里的人都在恭喜他，许炎却只是勾勾唇角，有些无可奈何。

　　　　飞美国的前一天，严小米特意早点下班回去跟苏默言好好吃了个饭，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窗帘拉的很紧，透不出什么光线，整个房间只剩下电视里那点点光芒，那光线打在严小米脸上，带着一抹冷冽。

　　　　严小米想着这人要离开一段时间，忍不住伸出手，将苏默言的手拉在手中。

　　　　苏默言反握住他的手，笑着安慰道：“放心，我事情做完就会回来。”

　　　　严小米点头附和。

　　　　“小米，等我从美国回来，我们就去结婚吧。”

　　　　这是苏默言第二次说道结婚的事情，可这一次严小米没有当作玩笑话，而是特别慎重的点头。

　　　　若这一次解决完所有事情，我们就结婚。

　　　　苏默言从没如此渴望，想要和一个人共度余生。

　　　　************

　　　　第二天一早，苏默言就离开了，前一天夜里那家伙压着他做了一夜，到现在都腰疼的爬不起来，严小米知道他怕自己送他去机场。所以也就任由着他做，没有任何阻拦。

　　　　苏默言收拾完，准备出门前，走到卧室对严小米说：“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严小米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你也是。”

　　　　苏默言微笑着点头，过了一会便走出卧室，有一会，一阵关门声，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严小米又眯了一会，许久才拿过床头的手机，给易明发了个信息。

　　　　“你今天在医院吗？我找你有事。”

第七十四章　大约他们都是孤注一掷的人（）　
没一会易明就回了短信。

　　　　“在，我等你。”

　　　　严小米又赖在床上休息了一会，觉得腰好受了许多，才起床洗漱。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严小米拿着车钥匙出门，直接朝第二人民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门口，下了车直奔易明办公室，易明知道严小米要来，早就等着他。严小米一进来就立刻直奔主题。

　　　　“学长，我想要恢复记忆。”

　　　　易明脸色有些凝重，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还是觉得有些措不及防。

　　　　“小米，你想好了吗？”

　　　　严小米点头，从没有这么冷静过：“想好了，我确定。”

　　　　“你应该知道，冒然恢复记忆，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知道，但我不是突发奇想，这段时间，我有的时候会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只不过，都是一些片段而已。”

　　　　易明脸色更深沉：“我从没听你说过。”

　　　　严小米顿了一下：“我目前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只有我自己知道。”

　　　　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开始能够断断续续想起以前的事情，只不过那些片段太散了，所以，他没有办法把这些片段凝到一起。

　　　　“学长，你认识苏默言吗？”

　　　　“怎么突然这样问？”

　　　　严小米看他的表情应该认识苏默言，他不想对易明隐瞒，直接挑开：“他是我的爱人。”

　　　　易明仿佛有些吃惊，他怎么想也没有把这两人联想到一起。

　　　　“上次和阮阮夏寒他们吃饭时，我才知道你们认识，于是我想你可能和苏默言认识。”

　　　　易明点头：“嗯，认识，不过不熟悉。”

　　　　“学长，关于我打算恢复记忆的事情，拜托一定不要告诉苏默言。”

　　　　易明沉默：“你是因为他才打算恢复记忆？”

　　　　严小米摇头：“不全是，更重要的是，我一直有个事情弄不清，你记不记得你之前和我说，我一年前曾经给你打过电话，说我要找你催眠的事情，可你赶到急诊大厅的时候，却已经不见我身影。”

　　　　这件事对易明来说，也一直想不通，他当时以为是小米自己后悔了，所以就走了，但这次再见面，他的记忆的确有一部分丢失了。

　　　　“你是想说，你的记忆里，可能会找到你为什么少了部分记忆的原因？”

　　　　严小米点头：“我在想，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医院找你，但既然我开口说要找你催眠，自然不会半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就是那天我的确去医院找你，但却因为其他原因而变相被催眠。”

　　　　“学长，我现在想要找到那个原因。”

　　　　易明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从医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这个事，还是发生在自己学弟的身上。

　　　　他能理解严小米这么执着的原因，半晌，他点头：“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专家，如果你确定想要试试，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严小米立马说：“我确定。”

　　　　易明沉吟：“明天早上，你来医院找我，我带你去。”

　　　　“谢谢你学长。”

　　　　易明脸色还是沉重：“小米，我还是想劝你一句，有些事情，想起来不一定是好事，你还是要这么做吗？”

　　　　严小米沉思半晌，依然点头：“我不打算改变主意。”

　　　　易明见他下定决心，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他的想法：“明天九点，我在医院等你。”

　　　　严小米答应道，却又想起一件事：“学长，关于这件事，一定不可以和苏默言说。”

　　　　易明叹气，给了他这句保证：“好，除了你我，还有我那个朋友，我保证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

　　　　严小米这才放心：“那就麻烦学长了。”

　　　　离开医院，严小米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四处乱晃，苏默言这会估计已经在机场候机了，算算时间差不多要起飞了。

　　　　严小米一想到家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莫名又觉得有些失落。他想了想，时间还早，干脆是骚扰林凡，那家伙刚美国度蜜月回来，最近过的很是不错。

　　　　于是严小米驱车到了林凡家。

　　　　林凡这几年的年假都没休，这一次倒是把攒了几年的年假全部修完了。

　　　　从楼下买了点水果零食，提着就往林凡那走，站在门口不停的按照门铃，好一会林凡才跑出来开了门。

　　　　严小米定睛一看，这厮最近生活很好嘛，整个人都胖了一圈了。看来这秦子寒这一次倒是把林凡养的不错。

　　　　“你这每天吃多少，怎么感觉大了一圈？”

　　　　这一上来就这么一句话，顿时冲散了他许久不见严小米的激动心情。

　　　　“你会不会说话？”

　　　　严小米无辜：“你这是事实啊，什么叫我不会说话。”

　　　　林凡怕了跟他争论，一把接过他手中的水果，就让人进门，严小米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短短几日大变样啊。

　　　　“你这是重新装修了？”

　　　　原先那个被秦子寒咋出来的大洞，彻底被砸完了，两个房间全部连在一起，不仅风格换了这么简单，简直就是整个从格局到色彩全部彻底找人重新设计了一遍。

　　　　“秦子寒本来打算重新换个房子，但我没同意，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年，哪舍得搬走，最后没办法，他就给找人重新设计装修了，把两个房子打通，连在一起了。”

　　　　严小米翘着眼看着他：“我发现你这一个蜜月渡回来，是甜了不少啊。”

　　　　林凡将严小米带来的水果拿到厨房清洗干净，又拿盘子装好，才走了出来。

　　　　严小米也不客气，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一边八卦。

　　　　“我说，上次急急忙忙的还没问你，成了有夫之夫后，有什么感想？”

　　　　林凡一听这个称呼，脸有些发红。

　　　　“什么感想，还能有什么感想？”

　　　　“我一直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答应他去美国结婚。”他不相信林凡心中对秦子寒没有任何芥蒂。

　　　　“大约是害怕吧。”林凡笑笑：“以前我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都没想过要和他结婚，只是觉得能和秦子寒在一起就够了。”

　　　　“可现在，这么多年后，秦子寒对我说，我们结婚吧。”林凡转头看着严小米苦笑：“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我在想，我身上又有什么筹码，值得秦子寒在欺骗我一次。”

　　　　“可你最后还是答应了。”严小米肯定的说。

　　　　“对，我答应了，因为我发现哪怕是秦子寒又想玩游戏，我也心甘情愿在陪他玩一次。”

　　　　他苦笑着，却带着孤注一掷。

　　　　“凡凡，给秦子寒一点信任吧，我想他这次是认真的。”

　　　　他认识秦子寒这么多年，在严小米的记忆中，秦子寒对林凡的态度，从未如此认真过。

　　　　“小米，我想相信他一次。”

　　　　多年执念，如何不给自己找个结尾。

　　　　严小米知道林凡的执着，他又何尝不是。

　　　　他这段时间，想起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全部和苏默言有关，在他那些碎片化的记忆里，他隐约看到很多次苏默言的脸，只是每一次，都不是如今的样子。

　　　　严小米有些后怕，这些碎片让他有些不安，他怕以前记忆一旦恢复，会让他陷于难以抉择的地步。

　　　　可即便如此，他也想试一试。

　　　　就像现在的林凡一样，孤注一掷。

　　　　——————————

　　　　第二天早上，严小米直接开车到易明那，他到的时候易明已经在等他，他将车放在医院，上了易明的车。

　　　　严小米看着窗外，穿过高楼，慢慢有些荒凉。

　　　　易明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这个朋友生性比较古怪，诊所不开在市里，而是开在郊区。”

　　　　严小米点头，表示能够理解。

　　　　又往前开了一段，易明才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栋两层小楼，纯白色，期间点缀着些黑色。

　　　　严小米跟着易明下车，走进去，里面没有很多人，易明走到前台报了一个名字，很快就被人领了进去。

　　　　严小米跟在后面，看着那护士带着他们走到二楼最里面的办公室门前。

　　　　“萧医生在里面。”

　　　　易明点头，那护士就走了。严小米一路跟着觉得这里还真有些神秘。

　　　　他看着易明推开门，里面很简单，依旧是白色为主调，里面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少年，看上去很年轻的样子，整个办公室里，除了这个办工桌外就只剩下一组沙发。

　　　　那位少年似乎跟易明很熟悉，一看见易明就立马站起来走上前打招呼。

　　　　“这位是萧医生，这位是严小米，也是个医生。”易明简单介绍了一下，又跟萧然寒暄了几句，才切入正题。

　　　　“他想要恢复部分丢失的记忆，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萧然看了严小米一眼问道：“什么意思？”

　　　　严小米对易明示意，他决定自己说明。他想了想从头开始说起。

　　　　萧然越听眉头越皱，他看着严小米，脸色越来越沉重，许久他才问：“所以，你只是单单忘了苏默言一个人？”

　　　　严小米摇头又点头：“不全是，但又是，我的记忆里除了苏默言，其他人都记得，并且记得很清楚，但唯独我在京州出事的那段时间的记忆却一点都记不起来，除里苏默言外，还有他的几个朋友，我也没有丝毫印象，我在美国时，以为我只是单纯受伤后，记忆丢失。但学长说我曾经找他去想要催眠，等他赶到后，我却不见了踪影。”

　　　　“所以我想，如果能找到我为什么从医院消失但原因，或许就可以解开这个谜底。”

　　　　萧然听后沉吟：“所以，你想要恢复自己丢失的记忆，好找到答案？”

第七十五章　我确定要手术（）　
严小米微笑：“萧医生应该知道，没有人想要昏昏沉沉的过一辈子，我想我想要弄清楚真相，你应该能理解。”

　　　　萧然点头：“你说的我都大概知道了，但你被催眠的情况，我现在也不清楚。”

　　　　说这他看向易明：“你在这坐一下，严医生跟我进来吧。”

　　　　严小米点头，跟在萧然身后。

　　　　他办公室的后面，是一个休息室，里面有一张沙发椅，萧然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示意严小米过来。严小米自当走了过去，他将自己靠在沙发椅上，房间安静的不行，耳边传来萧然的声音。

　　　　犹如天边的一抹清泉，涌入他心间。

　　　　“先闭上眼睛，慢慢感受。。。。。。”

　　　　萧然的声音轻轻的，让严小米莫名有一种舒服的感觉，他听着萧然的话慢慢闭上耳朵，觉得自己犹如躺在一朵云彩上一般，飘飘荡荡十分舒服。

　　　　“你现在躺在一艘小船上，风拂过你的耳畔，温暖的阳光打在你的身上，你觉得身体舒适极了，全身都十分轻松，像是漂浮在水面上一般。”

　　　　“你乘着船，穿过湖面走入一个小岛，岛上没有任何人，只有小鸟啼叫的声音，你从船上走下来，慢慢走入小岛中。。。。。”

　　　　严小米浑身慢慢变的放松，完全沉睡。

　　　　他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岛，他顺着前面的路一步步往前走，可那岛上一个人都没有，严小米听着鸟叫声四处闲逛，没过一会突然狂风大乱，原本晴朗的天瞬间黑成一片，严小米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黑的地方。

　　　　他慌乱的四处奔走，却什么都看不见，他害怕的往回走，想要回到船上离开小岛，可等他跑回去后，发现哪里还有湖水还有船，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站在山崖前，前面黑不见底，很深很深。严小米害怕的想要往后退着，潜意识告诉他不能再往前走。

　　　　他回头，发现后面走来一个人，旁边的路灯突然亮了起来，他顺着光看过去，那人正是严离枫，他一步步逼近自己，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

　　　　严小米听见自己喊了一句：“哥。”

　　　　严离枫一下子停在住脚步，严小米又道：“哥，你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画面一转，严离枫的回答他没有听见。

　　　　这一次他来到了医院，记忆中的他很年轻，是很多年前的样子，他穿着白大褂旁边坐着苏默言。

　　　　苏默言的表情很冷淡，他淡淡看着他：“严医生，请问手术方案什么时候能制订好？他等不了太久。”

　　　　严小米看着苏默言如此冷漠的表情有些难过，他靠近苏默言，想要伸手拉住他，手还没碰到苏默言身上，画面又变了。

　　　　这一次他在一个房子里，苏默言将他按在墙上问：“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

　　　　突然萧然的声音传来：“严小米，醒醒。”

　　　　听见声音严小米瞬间睁开眼睛，直直坐起来，他朝四周看过去，正是在萧然的医院里，他满头大汗，不停的喘息。

　　　　“你看到什么了？”萧然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严小米竟莫名觉得心安。

　　　　“我看见一些过去的事情，只不过记忆太过零碎，总是一瞬间就没了，光是这些还不足以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萧然脸色也比较凝重，半晌对严小米说：“先出来吧。”

　　　　又回到客厅，严小米坐在沙发上，手紧紧攥着，他刚看见的那些太零碎了，根本不足以被称为是完整的记忆。

　　　　可那一点点片段，都足够让他揪心，实在不敢想，如果自己想起所有的事情，会是什么样子。

　　　　“小米的记忆确实被人催眠过，并且那人催眠技术很好，我刚才简单试探了一下，只能让你想起部分片段，如果要把所有的记忆全部记起来，可能需要花费一段很长的时间。”

　　　　严小米听后，有些着急：“我想问问，如果半个月，有没有可能让我恢复记忆？”

　　　　萧然摇头：“基本没有这个可能。”

　　　　严小米想，苏默言走前说，他大约需要半个月时间，他本想趁苏默言回来前恢复记忆。但既然萧然这么说，基本断了他的念想。

　　　　但严小米还是不死心的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萧然脸色从未那么沉重过，他皱着眉沉思了很久才道：“还有种办法。”

　　　　严小米心一跳，立刻问：“什么办法。”

　　　　“刺激大脑皮层的神经，当神经元集群中一部分神经元被激活时，整个神经元集群也会被激活，从而实现对存储于该神经元集群内记忆的提取。到时就可以把大脑皮层封存的记忆全部提取出来。”萧然顿了一下：“但是小米，我不建议你采取这种方式，谁都没有办法预见当神经被刺激后，你能的大脑神经能不能承受。”

　　　　“这种手术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也有可能会导致精神崩溃。”

　　　　易明听到这，脸色一变：“小米，我不同意你选择这个方式。”

　　　　严小米沉默着，许久攥了攥手指：“有成功的案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