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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到不渠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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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用。。。。。。”那么恨他。。。。。。
严小米说到后面说不下去了。
“其实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小的时候，我被别人欺负，他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结果肋骨被打断了两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医吗？”严小米为自己感到可笑，严离枫都那么对自己了，他回国之后竟然还想着学医，他就算在不想承认，再怎么给自己找借口，现实都在那，他学医的初衷是为了严离枫。“苏默言，很抱歉我这两年一直不顾你的想法纠缠你。我明知道你喜欢阮阮，不喜欢我，可我还是纠缠你。你一定觉得很困扰把。”
苏默言皱着眉，严小米突然这样有些不对劲，他这态度不仅仅像是倾诉。。。。。更像是诀别。。。。。。
“你。。。。。。”苏默言刚开口，就被严小米打断：“我总在想阮阮为什么不喜欢你，你明明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可后来我明白了，有的时候，不是付出的多就会有收获的，就像你对阮阮那样。”
“你怎么了？”
严小米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好久没有和你好好聊聊，当然。。。。。。我们也没有好好聊过。”
“苏默言。”严小米突然喊他的名字。
“嗯。”
“以后要是遇见喜欢的人，记得千万不要放手。”严小米苦笑：“也记得，千万别伤他。”
。。。。。。。。。。。。
严小米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将手机里的电话卡拿出来直接扔掉，有从办公桌上那着严离枫留下的钥匙，将身上的白大褂慢慢脱下放在椅子上，深深的看了两眼，才走了出去。
到了这个程度，有些路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从再次遇见严离枫之时，他就想到剩下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严小米想，或许多年前没有走的路，他到了今日。。。。。。怕是要走上一回了。
不过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他已经足够了。
林凡从病房回来后就看见严小米的椅子上放着他的白大褂，而他的手机丢在桌子上，电话卡已经被拔出，突然消失的严小米没有和任何人说。。。。。
看着空荡的办公室，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第二十一章 严小米还是跳了下去（）
严小米从医院走后，先去了一趟坪明山脚下的公墓，路上他买了一束紫色的小雏菊，颜色淡淡的很好看，严小米想，他妈一定喜欢。
他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衬衫，袖子挽在手腕中，那里被严离枫狠狠抓过，上面还微微泛着些青紫，嘴角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疼，不断地提醒自己不久前在医院发生的那些事。他很好奇，严离枫究竟有多恨他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纠葛。
当初从美国逃回来，爸妈的东西什么都没带走，他只带了十八周岁那边妈妈给他定制的手表，他回到京州后，在坪明山山脚下租了一块公墓，将那块表放了进去。
他的表情十分悲凉，掩映在荒凉的公墓里，倒也不觉得奇怪，他走进那将手中的花放在旁边，上面那张照片还是他们的结婚照，那时的爸妈，十分年轻。严小米依依不舍的摸了摸那冰冷的照片，那蚀骨的冷意像是从指间钻进了他的心里一样。
冰冷刺骨……
“爸妈，你们还好吗？我来看你们了。”
墓地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严小米也不在意，他轻轻勾了勾嘴角：“你们在那边一定挺好的吧，是不是很想我了？”
一阵风声吹过，吹乱了他脸颊边的头发，也吹散了他的话，严小米默不作声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勾着唇角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苏默言，还有阮阮……
只不过他没觉得那么难过，想起苏默言时也没有感到愤怒。他脑中的苏默言还是和初见时一模一样，纵然过了这么多年依旧一点点都没变过，他脑中早就忘了苏默言其他的样子，只记得那晚苏默言揉着他头发对他说：严小米，我在追你啊。
还有那一句句：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严小米笑了笑，苏默言说了很多次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可他每一次都是说着不要，没有一次说过真话，他笑，笑自己天真，他怎么可能会不想要和苏默言在一起呢……
他想，只要和苏默言在一起，让他立刻死了他都不会觉得遗憾。
严小米勾着嘴角，眼眶却慢慢湿润，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那里依稀还残留着苏默言的温度……
他想起那个晚上，唯一一次苏默言进了只属于他的家，做了那唯一的一顿晚餐，那晚他苦笑着问苏默言：“苏默言，你凭什么觉得我有自信。”
他话音落了，苏默言却愣住了，看着他，眼神十分复杂。他以为他的问题问住他了，他以为苏默言没有办法给他一个答案，没办法让他严小米相信，自己可以留在苏默言身边。
在苏默言漫长的沉默中，严小米眼中的期盼慢慢熄灭，他是应该不自信的，他为什么会有自信，苏默言从未给过他自信。
“苏默言，你看……我该怎么自信？”
严小米的眼中带着疏离，苏默言松开了点着他额头的手，严小米翘了翘嘴角，带着些许无奈，他转身想要躲开苏默言的视线。
却没想到苏默言一把拉住他的手。
“苏默言，你应该放手。”
既然没有想过给我自信，就别纠缠不修。
他突然伸手将严小米的脸转了过来，他突然变得很温柔，一双黑色的眼眸温柔的凝视着他，严小米看的心头一颤，可苏默言像是一点都没察觉到似的，他突然低头吻了吻严小米的眼睛，严小米吓了一跳反射性的闭上眼。
那温热的感觉附在眼睛上，那种感觉很奇特，严小米没有办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只觉得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挣脱自己的身躯投入苏默言的身体。
严小米想笑，他觉得自己听没出息的，却偏偏没有办法拒绝苏默言的温柔，其实苏默言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勾勾手指，他严小米就会没出息的回到苏默言身边。
严小米坐在台阶上，想到那一瞬间低声笑了出来，他这辈子对谁都有节气，唯独在苏默言面前，却卑微的连自己都没有了。
“苏默言，你说那天晚上，你要是没有说那句话……我是不是会死心的快一点？”
风呼呼的吹着，刮起了几片树叶，严小米闭着眼睛，那树叶拂过脸庞，随着微风飘向远方，没了踪影。
许久严小米拿下摸着眼睛的手，那里暖暖的，上面还残留着苏默言的温度，将他那颗孤寂的心捂热的活了过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纤细又修长，好看的不像一个男人的手。他又想到了苏默言的手……
他攥了攥手心，想到了苏默言抓着他的手面对阮阮时的仓皇失措，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刺的疼，疼的严小米连坐都坐不住，他低低的笑着，他那时被他牵着手，心里开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可一推开那扇门，他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欣喜，那一瞬间就有多绝望……
严小米傻傻在墓地里坐了一下午，陪着他爸妈聊了一会，大多时候还是自己胡思乱想着些什么，直到太阳下山，天色渐渐黑了起来，严小米看了看时间，距离严离枫所说的八点钟还差一个多小时，从医院到坪明山，一个半小时足够了，他站了起来，腿因为长时间坐着，有些发麻。
严小米站了一会，等腿上的血液流通了之后，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了公墓外面的电话亭。他的手机他不打算再用了，那里面有太多关于苏默言的回忆，无论好的或者不好的，他都不想在最后一刻，通痛消散了……
“哥，是我。”
严离枫拿开手机，看了看号码是个座机，心里有些奇怪：“你的手机呢？”
严小米笑了笑：“哥，我给你打电话，你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
严离枫眯了眯眼睛，带着一些锐利：“你在哪？”
“我听说坪明山的风景不错，所以想来看看，哥你要不要过来陪我？”
“你去那干嘛？”
严小米没有回答：“我记得小的时候，你曾带我爬过一次山，不过那是在美国，哥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过在和我爬一次山吗？”
严离枫一边和他说话，一边伸手拿过车钥匙，急匆匆的往外走，严小米很不对劲，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喊他哥，更不可能这么平和的说着要和他爬山的事情。
“你想要和我爬山？”严离枫一边疯了似的朝停车场走，一边平静的和严小米对话。
“恩，我在山顶等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凡正要出去找严小米没想到看见严离枫疯狂的从办公室冲出来，林凡眉间一滞，心里有些慌乱，直接跟了上去。他看着严离枫不要命的开着车从停车场出去，他心头一紧，不知道是不是和严小米突然失踪有关。
他连忙开着车跟在后面。
——————
严小米那通电话十分奇怪，苏默言挂断后，心里一直放不下，他总觉得严小米像是想要说什么一样，他脸色凝重一把抓着手机就往外走，他有些放心不下，必须要去医院找严小米。
“严医生下午突然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苏默言心里一顿，连忙问：“那他去哪了你知道吗？”
小护士想了想努力回应：“我听他跟主任请假说好像要去坪明山脚下的公墓什么的……具体我也没怎么听清。”
苏默言听完后道了声谢连忙走了出去朝坪明山驶去，他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请假去那里？苏默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不久前严小米说着哥哥和爸妈……难道他爸妈在那？
心头越来越不安，苏默言使劲踩着脚下的油门，快速朝那边驶去，同一时间，严离枫和林凡也在朝那边赶，严离枫的车速实在太快了，林凡吃力的跟着，前面一个转弯，严离枫的车却不见了踪影，林凡无奈只能在路边停了下来。
跟人还跟丢了，他气的锤了方向盘一把，郁闷的朝旁边看去，却发现这里有些熟悉，他伸手点开地图，却发现这里是坪明山附近。
坪明山？
小米的爸妈不就葬在那吗？难道严小米去墓地了？
林凡没敢再耽误，连忙朝墓地驶去，他驶进停车场正好看见严离枫下车朝上山的路跑，林凡心里慌乱的不行，随便把车子停在一旁也跟着后面跑了过去。
公墓不是在山下吗？怎么他往山上跑？
林凡脑子里乱成一团，但也不敢再耽搁，也死命的跟在后面跑，苏默言将车子开进停车场后，本来准备进墓地去找严小米，却没想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天色渐渐黑了，距离有些远，看的不是很清楚。
林凡和严小米从背影看上去很像，两人穿衣风格又差不多，苏默言没看清却觉得有些像，不自觉也跟了上去……
山顶上，风很大。严离枫剧烈的喘息着，眼睛却凝视着不远处的严小米，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想天边那只白鸽一样，风吹动他额间的黑发，严离枫红着一双眼睛朝严小米走近。
严小米站在那一动不动，脸上挂着一抹好看的笑容。
严离枫走进他，直到两人只剩下两米的距离，严小米笑着开了口：“哥。”
严离枫顿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哥，你听我说几句话好吗？”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恳求。
严离枫点了点头。
“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缠着你，你那时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人。”严小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笑：“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缠着你吗？”
严离枫摇头。
“哥，你小的时候长得很好看，比现在还要好看。而且对我很好。除了爸妈之外，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
严离枫走进一步，严小米突然表情慌乱了一丝，他往后退了一步：“哥，你听我把话说完。”
他的背后已然没有路，严离枫不敢再往前走，他停在那看着严小米。严小米眉间的紧张慢慢放松了下来：“你知道我喜欢苏默言对吧。”
严小米点头：“我确实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只可惜，他眼中从来都没有我，不过也没关系，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也不会怎么样。”
他看着严离枫，眼中带着一丝湿润，许久他说：“哥，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帮我像苏默言说句对不起。”严小米脚步往后退着，严离枫惊恐的大叫道：“严小米，别动！”
严小米不在意的笑了笑：“其实，哥，我以前也挺喜欢你的……”
他话音还没落，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苏默言冲上来就看见严小米像只脱了线的风筝一样，坠落了下去……
“不要！”
“严小米，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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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米笑了笑，他依稀听见了苏默言的声音，他闭着眼睛微笑，耳边响起那晚苏默言捧着他脸说的话。
他说：“严小米，我好像开始喜欢你了……”
第二十二章 帮我做个催眠吧（）
“严小米，我好像开始喜欢你了……”
他伴着那句话，犹如天边的一只白鸽一般，瞬间坠落在黑夜中，很快便不见了任何踪影，那晚，山里的风很大，呼呼作响，苏默言跪在山崖边，痛苦的连身体都直不起来，他剧烈的喘息着，身体像是被抛入了千年寒冰中一般。
像是连血液都被冻住一般，甚至连哀嚎都做不到……
严小米……你是在惩罚我是吗？
惩罚我……那晚放开了你的手？
…………………。
“砰……”拳头砸上脸颊时发出的响声，严离枫像是疯了一样，冲过去抬手就给了苏默言一拳，他愤怒的咬着牙，眼睛通红，像是染了血一样，他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会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惩罚自己。
他明知道自己是爱他的……
严小米……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可你为了报复我竟然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散发着阵阵血腥味，严离枫已经急红了眼，他眼前只有苏默言一人，而严小米爱着他，他疯了似的在苏默言身上发泄着，暴怒的像一头野兽一样。
苏默言一声不吭，任严离枫拳打脚踢着，严小米以那样决绝的方式走出了他的世界，他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苏默言觉得自己的心随着他一起死了。
“严离枫，你疯了吗？”
林凡好不容易爬上山顶，就看见严离枫和一个人殴打在一起，他心里一惊，以为是严小米，连忙跑过去想拉开他，可此时的严离枫一点理智都没有，林凡的话他一丝一毫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严小米那句：帮我像苏默言说句对不起。
他明明都准备死了，竟然还要让他帮他和苏默言说一句对不起，临死那一刻他心中想的竟然还是苏默言。
苏默言、苏默言、还是苏默言！
他到底哪里值得他严小米为他付出这么多？
严离枫一把将苏默言提了起来，抵在旁边的树上，他一拳打在苏默言腹部，用了全部力气，苏默言弯着腰，紧紧皱着眉，看上去很痛苦。
看见他这个样子，严离枫心里不屑，他恨不得让严小米看看，看看这个他喜欢的人，现在有多窝囊，除了被打，什么都做不了。
“够了，别打了。”林凡看清被打的人是苏默言不是严小米时松了一口气，可这里没有严小米的身影，他大声的喊严离枫：“小米呢？他人在哪？”
严离枫听见严小米的名字，身体剧烈晃动了一下，他痛苦的松开拽着苏默言的手，他一向狂妄的脸上布满了痛苦，浓烈的化不开。
他一步步走到严小米站着的地方，那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可那里不久前，严小米却从那坠落了下去，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这山里那么黑，小米他该有多害怕。
“你们说啊，小米到底在哪？他到底怎么了？”
林凡看见严离枫和苏默言的异样，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看着严离枫旁边深不见底的山下，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小米他……不会……
林凡紧紧闭上眼睛，甚至不敢往旁边看，他怕他要知道的事情，是他接受不了的真相。
小米他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瘦弱的林凡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一把冲到严离枫面前，死死的拽着他的衣领：“是你，是你逼他走到今天这步的，是你逼他的！”
严离枫被他晃得一颤一颤，却没有拉开林凡的手，任他拽着自己衣领，厉声质问着，严离枫看着黑色的夜空，突然咧着嘴角笑了起来，他笑的很难看，眼睛红了一圈像是要流出眼泪一样，十分压抑。林凡绝望的看着眼前那两个人，一个是他一直爱着的爱人，另一个是他纵然绝望却没有办法放下的亲人。
可这两个人……
小米世界里最重要的两个人。
却亲手将他一步步推到了悬崖边，甚至在最后一刻还眼睁睁的看着他跌落，粉身碎骨……
小米，你看看吧，这就是你一心喜欢的两个人。严小米从未说过，可他能知道，对于严离枫，他其实是喜欢的，不是爱人的喜欢，他把严离枫当哥哥，可严离枫却没有。
严小米那样的人，要不是真的绝望透顶，是不会走上今天这步的，他那个人看上去大胆，什么都敢做，其实心里是个胆小鬼，要不然他又何至于喜欢苏默言这么多年，却只敢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严小米，你其实就是个胆小鬼……
你就是个胆小鬼……
“难过是吗？绝望吗？是不是不敢相信他会反抗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做的这么决绝？”林凡冷笑着，看着两人。
“哥……”他嗤笑一声，语气中全是鄙夷：“严小米若是还叫你一声哥，你就该知道你有多混蛋，他从未对不起你过，可你呢？害他没了父母，对他有了那样的想法，甚至将他送进精神病院，要不是他逃了出来，你难道准备让他在里面待一辈子吗？”
“呵呵……不对，你怎么会让他待一辈子呢？你只不过想让他身边没有任何亲人，只能依靠你，只能留在你身边，你顶多只会让他待个几年，然后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让他无路可逃。”
林凡质问着：“严离枫，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没想到严小米竟然敢逃，甚至喜欢上了苏默言，你感到了背叛，所以不顾一切出现在严小米身边，想要折磨他，发泄被他背叛的怒火。”林凡一想到严小米当初和他说那些事情时样子，心里就疼的止不住的颤抖：“可以凭什么觉得他背叛你，严小米不爱你错了吗？他逃开你错了吗？他没错，错的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是你严离枫！＂
“其实，哥，我以前也挺喜欢你的……”
………………………………………………………………………………………………………………………
严离枫攥着手，青筋爆出，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站在风中，愣是被吹红了眼眶，他脑中全是严小米微笑的样子……
是他错了、错的是他，从来就不是小米。
也是他将他逼到了今天这一步，严离枫站在风中不住的想：小米，你回来吧，哥哥以后再也不会逼你……
风越吹越大，吹乱了几人的眼，可却再也没办法将严小米吹到他们面前，林凡满脸都是泪水，他走到苏默言面前，看着他：“苏默言，严小米再也回不来了。”
“你是不是感到很开心？”
“因为那个一直纠缠着你的人，从今以后，都不会在纠缠你一次……”
”你应该开心的。。。。。。“
——————————
林凡跌跌撞撞走在山林间，脸被树枝划伤了好几处，手上全是细碎的伤口，身体已经极力透支，每走一步都像是要倒下一样，支撑不住身体。
“严小米……你在哪？我是林凡，凡凡啊……”
漫长的寻找下，他都没有找严小米，天已经黑成这样，谁知道严小米会发生什么，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林凡一想到这个可能，心里就像是被针戳了一样，剧烈的疼痛着。
连呼吸都疼……
他无力的跪在地上，悲鸣出声，他以前总说，如果严小米死了，他保证给他收尸，可现在他食言了，他连最后这个权利都没有。
他连严小米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连最后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说……
林凡大声哭泣着，悲鸣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黑夜，泪水弥漫了他的视线，他仿佛看见了大一那边，严小米拖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对他眨了眨眼睛说：“林凡你好，我是严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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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搜了整整一夜，依旧一无所获，苏默言紧紧攥着手指，嘴唇上一片灰白，高大的身影一夜之间像是迅速苍老了一样。僵硬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苏先生，我们没有找到您说的人。”
苏默言动了动身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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