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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风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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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常晟几乎有嘴说不清,“你是人道圣手,你该知道的,一个男人都昏死过去了,还能做那种事么?”

    “昏死过去的男人确实不能做这种事。”无忧冷冷地笑,“可难道昨晚那个一边奋力翻覆,一边还能说话的你,是昏死过去了?”

    “翻覆说话?”常晟脑海中没有一点儿关于这两个词的记忆,“我说什么了?”

    无忧可笑道,“常晟,用我们那儿的话说,你就是个戏精。你自己在床上和杨怜说了什么,你来问我?”

    常晟只觉天都要垮下来,但他相信自己的意志,绝不会这般就被击垮,“我昨晚是真的昏过去了,一直到刚才才醒过来,怎么可能跟她说话?”

    “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没做,是吗?”无忧不想再听常晟说这个话题,她烦透了,“不管你相信是你的也好,怀疑是别人的也好,我的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往后也不必再劳烦常将军记着了。”

    常晟怎么解释无忧都不信,这已然让他心焦,此刻无忧又提起孩子,叫他更是上火,“如果我怀疑孩子是杨蹊或是皇上的,我为何还要与你虚与委蛇?为何还要怕你误会赶来解释,你以为哪个男人忍受得了绿云盖顶?”

    他喘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口气不好,又极力叫自己平复。他的手搭在无忧肩头,“你说的这些我也一头雾水,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可无忧,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碰杨怜。”

    医馆里的伙计跑进后院,急匆匆唤:“谢大夫!”

    无忧擦去眼角泪痕,回身问:“怎么了?”

    “外头有位夫人,下身出血”伙计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男女有别,他的脸有些红,“馆主出诊去了,您虽然是最擅长男人的病,但想来妇产千金一科上,也不逊色?”

    “我去看看吧。”

    无忧掀开诊室的帘子,迎面便撞上了杨怜的视线,她错愕,“那个下身出血的夫人,是你?”

    杨怜面色苍白地坐着,笑容中带了一丝阴毒,“帮我看看吧,少夫人。”

    无忧让杨怜躺下,替她检查身子下半部分的情况,查着查着,心便渐渐凉了下来。泪意再度汹涌而至,可她不会在杨怜面前哭,只能强行忍下来,努力叫自己笑着说:“周公之礼行的厉害,伤到了。”

    杨怜抓住无忧的手,一派急切,“少夫人,你别误会。常晟和我他”

    “别。”无忧苦笑,“少夫人三个字我当不起,你才应该是常府的少夫人。用点药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无忧拿出药瓶,却是给了外头的常晟,“常晟,你干的好事,自己去解决吧。没碰过她?没碰过她会把她弄得那里受伤么?虚伪。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走回房中,将常晟彻底拦在了门外。

    常晟敲了半天的门,无忧也没开,直到重楼来找,说是军中有事急召,他才不得不先行离去。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无忧这才咬着被子哭出了声音来。

    如锦来到医馆的时候,无忧正收拾东西要走,她虽然不清楚具体细节,但从常晟留在沁春院一夜未归,无忧又是这个反应来看,也是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

    “无忧,你这是要去哪儿?”

    无忧面无表情地给包袱打着结,“去哪儿都行,岭南、边城、赤荔关,甚至于北齐都好,只要不在秣城都好。”

    “你现在不能长途劳累,对孩子不好。”

    “留在这儿,对孩子更不好。如锦,我本来就是独来独往的,你不用担心。”

    看着她挺着肚子一个人要远行,如锦又怎么可能不担心?但无忧素来说做就做,她也拦不住,只好改道往诚王府去找杨蹊,与门外守卫说过来意,便在门口等着杨蹊。

    适逢蒋若素陪着杨琰回诚王府看望刘太妃,刚走到街角,便见杨蹊三两步跨上了流光的背,又把手递给如锦,一把将如锦拉到了自己身前,马鞭一扬,流光便跑了出去。

    “这人是谁?”蒋若素震惊,现下无忧是常晟的妾,又怀了身孕,她已然渐渐不将无忧视作威胁,却不想又出来了另一个人。

    杨琰见过,“如锦,是烟雨阁的清倌,她和三皇兄认识许久了,三皇兄一向与她合得来。后来听说,三皇兄替她赎了身,让她进宫到了谢无忧身边去。”

    “送到谢无忧身边?什么时候的事?”

    杨琰想了想,“就在常懿把谢无忧怀孕的事情闹大前一个月吧。”

    蒋若素心弦震了震,还是忍了下来,先与杨琰一道回了诚王府。

    杨蹊策马带着如锦往城外去,行至林中官道,便见一人倒在了路边,杨蹊下马查看,果然是无忧。他唤了两声,无忧却没有反应,只得将她打横抱起,寻觅落脚之地。

    如锦环顾四周,道:“王爷,这儿离你当时给我赎身之后安排的竹屋不远,不如我们先去那儿?”

    “好。”杨蹊抱着无忧的手紧了紧,正想让如锦去寻个大夫过来,便见出诊回程的周长春背着药箱走了过来,如此倒是省了不少工夫,三人一道带着无忧进了竹屋。

    周长春说无忧怀着孩子身体本就负累,加之心情起伏过大,休息不好,午后热一点的阳光一晃,这才一时经不住晕倒了。

    “没事的,孩子也没有大碍。好好养个几天,不要乱动劳累就好了。”周长春一边归置东西一边道,“医馆人来人往,对无忧养胎养病也不方便,我看这里就挺好。如果王爷见怜,就给无忧住一阵吧。”

    方才如锦已然大致给杨蹊讲了无忧与常晟之间的事情,杨蹊自然不会拒绝,“没问题。只是希望周馆主暂时不要告诉常晟,给无忧点时间静一静。”

    周长春摸了摸胡须,看着无忧叹了口气:“我知道。”

第078章 叶障目() 
无忧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

    竹屋内一灯如豆,散发着轻柔微弱的光芒。

    屋外的风摇动着竹林,沙沙作响。

    她身子乏力,撑了两下想坐起来,却还是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房门被人打开,即刻又被合上,有个人带着风走进来,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挑亮了烛火,这才轻手轻脚走到了床边。

    杨蹊惊喜道:“小芜,你醒了?你倒在官道上,我叫周馆主看过了,你和孩子都没有大碍,现在感觉还好吗?”

    无忧颓然轻声,“我想坐起来,可是没力气。”

    “这容易。”杨蹊托着无忧的背扶她坐起,将鹅羽软枕靠在她身后,替她掖好被子的时候,手便不经意蹭到了她的腹部。杨蹊笑了笑,问道:“我可以摸一下吗?”

    念及孩子,无忧才算是有了点笑容,她点着头,小小地嗯了一声。

    杨蹊轻轻摸着无忧隆起的小腹,“六个多月了吧?”

    “嗯,想想这半年来,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可我依旧甘之如饴,因为常晟一直在我身边。”她温柔一笑,笑颜却渐渐凝住了,“可现在,他却怀疑我,怀疑我的孩子。”

    杨蹊只知常晟与杨怜之间有些什么,却不知在孩子上还有隐情,惊诧道:“什么意思?常晟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和杨怜说,我肚子里的东西还不知道是谁的”无忧有些哽咽,“这话像一根针刺到心里,疼得要命,可根本连拔都拔不出来。”

    杨蹊听得愤怒,“我去找他。”

    无忧拉住杨蹊的胳膊,“杨蹊,别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些日子。”

    杨蹊叹了口气,他不想让无忧刚醒过来便这般伤心难过,也就不再去提常晟,只是取了一旁煨着的粥过来,“周馆主说你就没吃什么东西,这怎么行?你不想吃,这小家伙还要吃。”

    无忧不欲麻烦杨蹊做这样的事情,想自己捧着碗喝,手却软得连一只碗的分量也经不住,只能就着杨蹊的手喝一些。

    “这是哪儿?”

    杨蹊道:“之前给如锦住的竹屋,现在正好给你休养。如锦去给你置办女人家的东西,过会儿便回来。即便你要走,也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你挺着肚子,月份越来越大,做什么都不方便,也很容易出事。”

    原本无忧还固执着要走,可这次倒在路边,想想着实心有余悸。她不得不承认杨蹊的话确实有道理,只能不好意思道:“那可能要占着你的别院几个月了。”

    杨蹊乐得听到无忧这样的回答,“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凡事都有我和如锦。有什么话,也都能对我和如锦说。”

    常晟加急处理完军务便策马到了长春医馆来见无忧,可周长春却说无忧走了,与任何人都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

    常晟不相信,把长春医馆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又把所有伙计大夫都问了一遍,偏偏大家都是一样的说法,没有一个人知道无忧的去向。

    常晟从长春医馆出来,失魂落魄地坐在青蘅院外的台阶上。忙来忙去,他四处奔波,直到此刻他才有时间冷静下来思考事情。

    他记得当初无忧说过,她不能接受当妾室,也不能接受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她后来接受,是因为心里当真有他,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孩子。

    无忧现在躲开他不见他,是因为她认为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也是因为他怀疑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是别人,她失去了留下来的理由。

    无忧从来都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这些事一定不会是她信口胡说;可他同样也相信自己的理智,曾经在战场之上也曾中过敌军的瘴气,那时候他都没叫自己出错,怎么可能一点媚药就叫他失去理智,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常晟坚信这里面一定有个迷,是这个谜导致了无忧对他的误会,而谜底,只有杨怜知道。

    常晟不愿意去沁春院,便扬声唤:“重楼,去把宣和公主叫过来。”

    撕裂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杨怜每走一步,下面都是钻心的痛,她站在常晟面前,对上他缓缓抬起的冷毒视线,开口却是淡然:“找我有事?”

    常晟也不站起来,就这么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看着杨怜,“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怜毫不避讳,“如你所见,我给你吃了媚药,我们圆了房。”

    “是吗?”常晟嘴角扬起,又很快降下,“和你圆房的时候,我什么话都没说?”

    杨怜对答如流,“说了,我问你和我这样不怕谢无忧生气么,你说她肚子里的东西还不知道是谁的,有什么资格生气?”

    常晟怒喝:“我不可能说这种话!”

    “可能是你自己不记得了吧。”杨怜笑意深深,“就像你不承认你与我圆了房,可我现在身上的伤口,你却抵赖不得。”

    “不是我要抵赖。”常晟终于站了起来,高高俯视着杨怜,“你知道我的性子,没做过的事情,我绝不可能承认。”

    “是不敢承认,还是不想承认?”杨怜浅浅一笑,“常晟,你别自欺欺人了。”

    常晟回身,啪的一声关上青蘅院的大门进了屋。

    他派人在秣城翻天覆地地找了好几日,几乎是把整个秣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见到无忧的半个影子,长春医馆几乎是无忧的娘家,可是那里也半点儿线索都拿不到。

    后来,常晟想到了一个人。

    下朝后走下马车,杨蹊便看见常晟站在了诚王府的门口。不必开口,杨蹊便知道常晟的来意,可他只做未觉,问道:“有事?”

    “无忧在哪里,你知道是不是?”

    “小芜不见了么?”杨蹊思忖了一瞬,又舒展开眉眼,“她现在是你的人,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

    常晟逼近两步,几乎面色狰狞,“杨蹊,你别跟我装。换了平时,你若知晓无忧不见了,早便急得发疯了,哪儿还有心思跟我打马虎?”

    杨蹊偏过头吁了口气,又转回来,说了一句:“她不想见你,不过你放心,她很好。”

    常晟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他从胸口摸出一枚黄色的平安符交到杨蹊手中,“今天在朝上,你也听到了。南诏进犯西南边陲,我要领兵退敌,没有三个月回不来。你既知道无忧的下落,那请你帮我照顾好她。”

    “三个月?等你回来的时候,无忧可能要临盆了。”

    常晟点头,“我知道。可我不知道她生产之际,我能否赶回来陪在她身边,只好请托你。”

    “托我?”杨蹊的笑有些轻蔑,“你不是怀疑是我杀了你,有怀疑无忧的孩子是我的吗?居然来找我照顾她?”

    常晟无奈,“正如现下,无忧所见所闻我一无所知,可她所言必不会有假,其中一定有隐情。所以我想,或许当年之事,也有一叶障目之嫌。”

    杨蹊皱眉,“无忧已然耳闻目睹,常晟,你若还是个男人,坦然认了就是。毕竟宣和与你是这么多年的情分我知道这话无耻,可我能够理解你的感受。”

    常晟一怔,颓然苦笑着摇头,“罢了,多说无益,我走了。”

    杨蹊来到竹屋的时候,无忧正在和如锦学着刺绣,一只小帽子上的虎头绣的歪歪扭扭,怎么也绣不好,杨蹊一笑:“小花猫?”

    如锦作势拍了杨蹊一记,打趣道:“王爷惯会说笑,明明是老虎,哪儿就变成花猫了?”

    杨蹊拿过无忧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别绣了,伤眼睛。这些东西,我来帮你准备。”

    无忧十分愧疚,“太劳烦你们了。”

    杨蹊拿出平安符来,“常晟去西南边陲了,南诏侵犯南越边境,需要他去退敌。这是他临行前,叫我给你的。”

    无忧看着黄色的平安符,握在杨蹊手里,像是一只黄色的蝴蝶。

    她恼恨常晟,却在听闻他赶赴沙场的那一瞬间心头一紧,刀剑无眼,当初他便是中了冷箭殒命,此番再度对敌,无忧自然忧心。

    见无忧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杨蹊才问:“在担心他?”

    无忧勉强笑笑,“身为虎贲将军,这是分内事,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说可能赶不及回来陪你生产,所以希望此物能保你与孩子都平安。”

    无忧眸心一震,抬起头来看着杨蹊,又重新垂下头去,“知道了。”

    将军府中,一时间常晟和无忧都不在,便就这般冷清了下来。

    大夫人对于无忧腹中孩子的来历也越发狐疑,对林嬷嬷道:“你说无忧这是去哪儿了?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连月来音讯全无,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

    林嬷嬷也不能保证,揣测着道:“夫人,这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当真不是少爷的?否则她何必心虚地躲起来,孩子生下来一验,真相不就分明了么?再说,有哪个怀着孩子的女人愿意离开孩子的父亲?”

第079章 我怀孕了() 
大夫人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我觉得无忧应当不是这样的人。那天常懿莫名其妙说出这些话来,我一时也没有防备,确实对此有所怀疑。可后来想想之前常懿与无忧之间的恩怨,常懿的这些话,难道不值得怀疑居心么?”

    “那”林嬷嬷这会儿是觉得两相矛盾了起来,“那少夫人是因为二少爷在宣和公主院里过夜,这才气急了出走了?”

    “他们两口子的事情,我实在不好多去置喙。但想来这么些日子对于无忧的了解,她是个懂分寸的聪明姑娘,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大夫人饮了口热茶缓和心绪,“等常晟从边城回来,就会好了。”

    常晟一走便是两个多月,无忧也不在常府,一时间不论是宫中还是将军府,都安稳平静。

    燕娘十分得意,看着这个寒冷的冬日马上就要过去,初春的气息隐隐显露,她深深觉得,自己家公主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和委屈,终于也要迎来自己的春天。

    杨怜在屋内沐浴,燕娘守在门外等着伺候她起身,可站了许久也没听见动静。

    燕娘心下狐疑,便推门进去,转过绣花屏风,竟见杨怜一身湿漉地站在了浴桶边上。她的双手撑在浴桶边沿,水中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水珠顺着她的下巴滑下,落进桶中,激起涟漪,击碎了她的容貌。

    燕娘忙拿起衣裳披在杨怜身上,“公主怎么了?起浴也不叫我一声,站在这儿受了凉可怎么好?”

    杨怜不为所动,手反而将浴桶扣得更紧了,说出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燕娘我我怀孕了。”

    燕娘像是过了电一般,倏忽一下缩回了放在杨怜身上的手,环顾左右,极力压低了声音,“这蒋安之的?”

    杨怜绝望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燕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孩子不能留啊公主,我去寻觅一剂落胎药,咱们把这个麻烦解决掉。”她转身要往外走,想要开门的时候,又颓唐地走了回来,“当年在北齐,公主本就想打掉小公子,可大夫说您自小血虚,若然落胎,恐会搭上性命。”

    杨怜笑得凄楚,“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常晟一直坚信自己当日不曾碰过我,怎么办?”

    燕娘一时之间也是六神无主,便是出了个仅能想到的一个主意,道:“不如,我们去找蒋安之,毕竟这个孩子他也有份儿,事到临头,他总不能不管。”

    杨怜一人不知该如何解决,也就只好接受燕娘的提议,叫她先去安排此事。

    刑部尚书府中,蒋安之清晨起身,杨琰妥帖地替他穿上衣衫,弯腰给他系腰带的时候,蒋安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来,揶揄道:“宣叶公主?伺候我,你开心吗?”

    杨琰动作一滞,收回手站直身子,“或许该我问你,你折磨我这么久,你开心吗?”

    “我这不是跟你学的么?当初你叫我赤膊着上身从顺贞门走到武德门,就是为了寻开心,现在折磨你,也是为了寻开心。”蒋安之用力捧住杨琰的脸,几乎握得面容变形,“否则,整个南越的百姓都会知道,堂堂的宣叶公主,新婚之夜是在别的男人身边醒过来。到时候我一纸休书写下来,你就是官家弃妇,弃妇是什么下场,要我告诉你?”

    “所以为了惩罚我,你不仅日日在床笫之间折磨我,还与我的丫头李梅儿搞在了一起?”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蒋安之面带笑意,杨琰现在的模样,都是蒋若素那个主意的功劳,对于自己妹妹的谋略,他当真是自叹弗如的,“要是你心中不快,我就把你休了,让梅儿当这个夫人,你觉得怎么样?”

    杨琰强行忍下心中的屈辱与愤怒,“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是要去厚德寺么,时辰差不多了。”

    蒋安之拿起折扇,撞开杨琰,便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厚德寺偌大的佛殿之中,今日竟然没什么人,蒋安之跨进去的时候,只看见杨怜跪在金装佛像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眼祈祷。

    蒋安之站在杨怜身后,轻轻摇动手中的折扇,“谢无忧已经离开了常家,你特地叫我来,还要我帮忙做什么事?”

    杨怜缓缓坐起,转身看着蒋安之,“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蒋安之明显一愣,旋即面上各种神色闪过,震惊的,怀疑的,畏惧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神情的好,含混道:“你别胡说八道。你是常晟的将军夫人,怎么可能怀我的孩子?”

    “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么?”杨怜低喝,“我与常晟根本没有夫妻之实,唯一有过的,只有和你那一次。”

    “哦。”蒋安之已然镇定下来,对于这些事情的处理,他并不陌生。如果说从前的常睿,是冷峻淡漠的禁欲将军,那他蒋安之,则是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常在河边走,自然会有湿鞋的时候,擦枪走火也不在少数。

    处理起来就两个字,他道:“打掉。”

    杨怜早就知道蒋安之会有这样的反应,“我的身体血虚,不能落胎。”

    蒋安之眉心微微蹙起,“那你想怎样?生下来,以常晟之子的名义?”他抬手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如果他们以为这个孩子是常晟的,那你可当真有王牌来对付谢无忧了,不是吗?”

    杨怜有些急了,“我不想骗常晟。”

    “你已经骗了。现在还说这些话,虚不虚伪?”蒋安之面露不屑,摊开手掌道,“女人怀孕,就两个结果,要么打掉,要么生下来。你说你不能打掉,那就只能生下来。生下来,以你现在的身份,这孩子也只能是常晟的。要不你说,你还有什么好主意?”

    杨怜沉默了。

    蒋安之长长吁出一口气,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题,他好言道:“反正你也要对付谢无忧的,她不是怀孕了吗?要是以后她带着孩子回来,你也有孩子,你就不用怕她了。”

    他咂了咂嘴往外走,“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你好好的,既然要生下来,就别亏待了这孩子。”

    蒋安之走了很久,杨怜才步履滞缓地从厚德寺出来,她没有坐上回府的马车,而是走上了后山的山路,希望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正低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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