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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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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问话。”因陆南舟被判了死刑没了官爵,周念自然是直呼其名讳。

    陆南舟被带至堂上,他看常临的眸中是滔天怒火。

    周念朝沈墨看了一眼,而后询问道:“陆南舟,如今,你可愿说实话?”

    “……我招。”

    沈墨刚松了口气,便听陆南舟又说了两个字,叫沈墨险些当堂发怒,陆南舟说的两个字,恰是:“傅衍。”

    用叶沉的话来说,‘傅衍是刨了你家祖坟还是上了你家亲戚,用得着咬地这么紧吗?啊!’

    常临的心安了下来,附和道:“傅衍非但指示我行刺山阳王,还妄想伙同临国与梁国,试图篡位!两国使臣皆可证明!”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底气足了许多。

    通敌叛国,谓为死罪!

    在眉心捏了两下,沈墨也是钦佩与藩王们对诬陷傅衍的坚持不懈,好在他们早有准备。

    “既如此,不如请两国使臣前来问话。”朝上首的周念拱了拱手,沈墨面无惧色。

    周念会意,当即差人去请两位使臣。

    一炷香后,太叔淳与元烨并肩而来,此案再度审理。

    “冒昧请二位使者前来,还望见谅。”身为主审的周念还要负责向两国使臣赔礼,他越来越觉得为官之不易了。

    眉毛一挑,太叔淳打了个哈欠,“本将还在温柔乡呢,就被你们给叫来了,见谅不了。”

    周念犯傻了,太叔淳说话有违常理,这话他没法接。

    好在沈墨反应快,赔礼道:“如此,一会儿子瞻便带将军去长安城的花街逛逛如可好?”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这是傅衍教他的。

    勾唇一笑,玩味地打量了一下沈墨,太叔淳悠悠的飘出一个字:“好。”

第52章 紧咬不放() 
“敢问二位来使,华王可有给你们说过两国联谊之事。”周念问的隐晦,毕竟勾结外邦造反这种话当着他国使臣的面,还是说不出口的。

    “有啊。”太叔淳直言不讳。

    闻得此言,常临唇畔高高扬起,可他尚未完全露出笑容,便见太叔淳指着沈墨道:“华王说,想托我在梁国给你们的太傅寻个亲事。”

    此话虽是荒唐无礼,周念悬着的心却是放了下来。

    元烨笑着摇头,道:“将军就不要开沈太傅玩笑了,周上卿的意思,是问我们有没有勾结华王,意图攻占大邺,对么,周上卿?”他眼神锐利,不自觉散发出上位者的威压,感到失态后又微微点头收敛了这份压力。

    狡黠的太叔淳唇畔倏而绽放一抹流光,大笑道,“原是如此,周上卿,和武将说话没必要那么麻烦,勾结华王?你倒是给我们一个见到他的机会啊,我们在华王府吃了几次闭门羹你们又不是不知。”

    周念拘谨地点头应和,在心底默默地感谢了一回元烨。

    然则他还没宽心多久,元烨又道:“我们临国倒是有。”

    这两个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周念略带忧心地看向沈墨,见其面色从容后方才松了口气,他知晓,沈墨定是有把握的。

    短暂停顿后,元烨又淡笑从容道:“只不过,是你们的平王请求我一起陷害华王,我觉得此事不妥,便没有应下。”

    “你们这些书生,说话拐外抹角真是麻烦。”太叔淳摆摆手,像是回忆起什么事情,单手托住下巴,半思考道:“说起来,昨晚庆王也来找我了,还乔装了一番,像是怕被人认出来,春宵苦短,本将哪有功夫同他闲聊,便将他赶走了,莫不是也为的此事?”

    低笑两声,元烨并未再做多言,这太叔淳演起戏来,可真是叫他自愧不如了。再则,据他所知,这太叔淳念的书,绝不比那些文官少。

    他们两个这一唱一和的,便是将陈泽涣与周颉都拱了出来,满众哗然,虽然藩王意图篡位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如此摆在明面上,众人还是不免唏嘘。

    “事到如今,你们还想诬赖华王么?”周念高声一震,顿时鸦雀无声。

    眼眸中迸发出同归于尽的决绝,陆南舟坚定道:“是,我们皆是同谋,然则背后主谋,依然是华王傅衍!”字字铿锵,句句泣血。

    鱼死网破,陆南舟哪怕是死,也必要拉傅衍垫背!他对傅衍的恨可不止一点两点。

    “对!”常临也跟着附和,既然已经如此,干脆玉石俱焚,傅衍既然那么想他们亡,他们便也不让傅衍好过,皇帝想削弱傅衍势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有他们的供述,顺水推舟的事情,相信怀帝很是乐意。

    再者说,若说傅衍才是主谋,他们是被逼无奈,看在他们劳苦功高的份上,幼年皇帝耳根子软,或许还能放他们一条活路。

    “这么说,本将虽没有和华王直接接触,但若是他在幕后操作这一切,倒也不是不可能。”这时候,太叔淳也不忘添油加醋一把,他的目的,从来都是想看到大邺闹个天翻地覆,越乱越好。

第53章 云国来使() 
“将军此言差矣。”元烨和太叔淳产生了不同的看法,他固然同意大邺越乱越好,但他也明白,傅衍再怎么被削弱,在大邺,那也是能只手撑天的,太叔淳还是太小看傅衍的能力了,而且他现在有把柄在傅衍手中,权衡利弊,不得不帮衬傅衍一些。

    沈墨真的是愁得脑袋都要大了,这都是什么事!他都恨不得现在立刻跑到华王府,把病榻上的傅衍揪出来,问问他:“这就是你说的办好了?”但是沈墨不是叶沉,他是个极有涵养的人,理智告诉他决不能这么做。

    压抑住心头这种叶沉才会有的情绪,就在沈墨想要辩驳几句的时候,站于门外的一名小小少年的突然发言吸引了众人的主意。

    “他国之事,我们还是不要妄加议论的好,既然无事了,两位大人还是随蔚一同回去吧,爷爷还等着同二位聊天呢,这不,差了我出来寻二位大人。”

    沈墨记得,此人是跟随在云国来使身畔的那个孩子,江蔚,十二岁。

    “哎呀呀,可真是让人头疼,你家老爷子话是真的多啊。”敲敲脑袋,太叔淳流露出一脸的无奈。

    元烨则是礼貌地朝周念问询道:“敢问周上卿,我二人是否可以离开了。”

    “自然,劳烦二位了。”对待他国宾客,态度自然是要尊敬一些的。

    黄杉少年领着二人离开,依稀还能听见太叔淳不满的抱怨声。

    他们走后不久,周念派去驿馆请陈泽涣和周颉的人回来了,但只回来了他一个,两位王爷不知所踪。

    除了畏罪潜逃,众人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如此,陆南舟和常临对傅衍的指控便更站不住脚了。

    周念下令翻遍长安城寻找二人,沈墨却是赶忙去了皇宫,若所料不错,此二人是要反了。

    陈泽涣与陆南舟不同,他对傅衍是厌恶的,但没有厌恶到要同归于尽的地步,他从耳目那里早已知晓了大理寺的审理,是故在周念派人去请他们之前,便逃之夭夭了。

    既然事已至此,也无必要装模作样,只要赶在征西军发现以前,按他们的兵力,短时间内攻下长安或许可以!

    此时此刻,华王府庭院内一朵小小的紫藤花悄然绽放,只是未见赏花之人。

    ………

    沈墨在入宫途中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微臣参见陛下。”下马朝那娇小的玄黑色身影行了一礼。又看向另一旁的男子道:“征西将军这是?”

    “探子来报,长安城外驻扎了大批军队。”马上的高大男子声音雄厚,“并称看到了华王。”

    “朕要亲自前往!”

    此话一出,沈墨头疼了一把,若傅衍当真在那里,见到小皇帝亲临,定会恼怒,然则,现下情况已来不及劝说小皇帝回宫,傅衍当真责怪起来,受着便是。

    一出长安城门,刚集结起来的军队浩浩汤汤,整齐有致地往东南方向山脉赶去。

    短时间内聚集长安城内三分之一的军队,行动迅猛有序,这便是誉为长安壁垒的征西军。

第54章 孤说了算() 
长安城外,一袭素衣的傅衍独自一人,踏着清晨的雨露,伴着松墨淡香,不疾不徐地走向了藩王们驻扎在隐蔽地区的军队营帐。

    先前,陆南舟的军队已被他调走,现已归顺。傅熠并不同意领兵前来,剩下四位藩王的兵力统共还有十万,其中一万是他们随行带来的,另外九万是这几天分批次陆陆续续赶来的,其中还有陆南舟的一批散兵,只是现在群龙无首。

    区区十万,攻陷长安城?痴人说梦!

    这些藩王也太过狂妄自大,长安岂是儿戏之地!纵使用兵鬼才,凭这十万散沙,也攻不下大邺最强悍的征西军!

    环佩轻吟,他衣上沾了一层淡淡露华,将士们没见过傅衍,还以为是这寂寥山川里幻化出来的山精妖怪。

    有士兵打趣道:“这是哪儿的妖精来这里勾人,怎么也不幻化个女子模样啊!”

    闻言,门口巡守的士兵皆是哈哈哈大笑。

    傅衍也不气,于一丈开外出停下,低缓的声音有如山间清泉流淌过:“孤来看看,这几个不成器的藩王,能掀出点什么风浪来。”逐字逐句,宛如吟唱。

    将士们闻言皆是大惊色变:“你是华王!”

    刚到达营帐的陈泽涣和周颉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做下部署,就听到外头的喧闹声,一开帘帐,便见着了一袭素衣,傲视众人的傅衍。

    “傅衍?你竟敢一人前来!”周颉大惊,四肢开始发颤。陈泽涣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王爷!

    “为何不敢?你们……”眼眸半抬,扫视了一圈手握武器的众人,“敢对孤如何?又能对孤如何?”

    士兵们迟迟没有向傅衍出手,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惧怕。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抓起来!”压抑住心头的不安,陈泽涣给士兵使了个眼色,但士兵们无一敢动,傅衍的名讳,对大邺所有人而言,简直就是修罗般的存在。

    “在这长安城,还真是,孤说什么,便是什么。”挑唇一笑,风拂过鲜嫩草芽,折了腰。

    “然则,孤不是来抓你们的。”望向陈泽涣,“左右你们不过是想做皇帝,孤对这帝位并无兴趣,只想保住自己的位置,说起来,也不碍着你们什么。”

    眼珠子转了几圈,陈泽涣命令士兵放下武器,走到傅衍近前,一接近傅衍,他的呼吸便开始压抑起来,很少有人能在傅衍如此威压下感到轻松自如。

    “你想合作?”

    “平王是聪明人。”眸中流光千万,潋滟群芳。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因为胆小,周颉的警惕性比谁都高,“何故同我们不对盘?”

    闻言,傅衍却是笑了:“不是你们一直揪着孤么?孤不反击,难道等死?”强烈的冷意弥漫开来,周颉感受到了由外至内的寒意,明明是春天,他的手脚却冰凉地可怕。

    “好,我们合作。”思量片刻,陈泽涣朝傅衍伸出一只手以示友好。

    同样递出缠绕着绷带的手,两只手刚一交握,陈泽涣一个反手将傅衍擒获。

    傅衍平静质问:“平王何意?”

第55章 意料之外() 
肃杀冷意袭面,陈泽涣不屑一笑:“你最是狡猾,我信不过。”

    “绑起来,处死!以告被押在大理寺受苦的三位王爷。”因为是五王联合的军队,军心不齐,陈泽涣唯有这么说,才能让其余三人的军队跟随他们。

    而傅衍,始终桀骜地站着,不低一下头:“那三个没用的家伙,不都是你的弃子么?”陈泽涣想用救那三个人的噱头,以义气统一军心,傅衍就借势扰乱军心。

    “胡言乱语!”

    银光闪烁,长刀对着傅衍的脖子砍去,暗箭射来,长刀一个偏斜,却还是在傅衍肩甲上落了深深的一刀,鲜血顺着衣衫滴落,落入泥土中,滋生出花儿。

    抬眼望去,遥遥见着了常年驻扎在长安的征西将军易崇炀,以及他身旁的幼年帝君。

    他们正以迅疾之速往这个方向赶来。

    这些人来的怎会如此之快?陈泽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衍,他早就安排好了,孤身前来,就是来拖延时间的!

    一盘散沙的十万人马在二十万天子之师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除了陈泽涣与周颉率领的直系军队,其余人皆是放下了武器,他们还想活命。

    如此一来,陈泽涣与周颉便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地步,

    “降,孤可保汝等一命。”眼神在犹豫的士兵中间转了一圈,全然不顾肩甲上流出的鲜血,“不降,青山埋骨。”

    士兵们对傅衍,有着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敬畏,从最远处开始的第一个人放下了长矛,紧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陈泽涣一刀砍向身边某个意图投降的小兵,震慑道:“谁敢?”

    准备卸下武器的手又一次握紧了武器,可面色已尽是惧怕,这局面如何能赢?可若是投降,现在就会死。

    “呵呵。”浅浅低笑,若溪涧化开的一层坚硬薄冰,锐利刺骨,锋芒无限,“胆小之辈,擒王献降,不会?”

    此话一落,有士兵跃跃欲试,也有忠于藩王者拼死相互,风沙漫天,傅衍深陷其中,却是从容镇定衣不染尘,看笑话一般看着他们的内斗。

    “我先杀了你!”混乱之中,周颉拿过一把刀冲傅衍砍去,越是怕死的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他平生最疯狂最大胆的举动。

    “叮”兵刃交接之声,一杆素银纹蛟刀斜落于傅衍身前五寸出,生生隔断了周颉与傅衍的距离,并逼得周颉后退了好几步,险些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如此有标志性的大刀,除了征西将军易崇炀,不做第二人想。

    同时,内乱以献降者的胜利告终,尸体遍野,刀剑纷纷指向两位藩王,傅衍眸中没有任何波动,平静地望着被困的陈泽涣,淡淡道:“你输了。”

    “皇叔!”随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喊,在沈墨陪伴下赶来的幼年帝君慌张下马。

    不论如何,傅怀玉都不得不承认,他害怕看到傅衍死,非常害怕。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垂首冷厉地看着想要接近他的人儿,余光扫了一眼沈墨,带着凉薄怒意,傅怀玉的出现,超出了傅衍的预料。

第56章 诏安叛军() 
为了不被傅衍轻看,傅强制自己镇定下来的傅怀玉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哭腔,坚定了神色后对等候在一旁的易崇炀道:“将此二人带去大理寺!朕亲自审理!”

    “是!”

    又与傅衍擦肩而过,走到藩王带来的士兵前,朗声道:“你们若是愿意继续在朕手底下当兵,朕保证,长安的士兵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们就能过什么样的生活,若不愿,朕便发放粮饷,让你们回归故里!”

    “愿向怀帝陛下效劳!”

    “愿向怀帝陛下效劳!”

    ……

    从最接近傅怀玉的一排开始,声音此起彼伏,响于连绵群山之巅。

    垂着的眼眸下闪过一眸欣慰的色泽,稍纵即逝。他还有事没有做完,为了傅熠,为了傅怀玉。

    扫了一圈跪伏在地上的士兵,傅衍凉薄启唇道:“孤问你们,这里可有宁王兵马?”

    “禀华王,末将原是宁王下属。”

    懒惫的眸子扫了一眼,低笑道:“杀了。”

    “皇叔!”傅怀玉岂能容许他这般胡为。

    在旁的士兵未敢有行动者,身为征西军,唯受军令与皇命,即使畏惧傅衍,其令亦无敢执行者。

    见无人动手,傅衍亲自取了长剑,摇头叹息了一声:“孤本不想脏了手。”话落,长剑直冲那名将士而去,气势如虹,一时无人能挡。

    那将士本以为无人会动他,放松了警惕,未料傅衍来这么一手,临死,都是死不瞑目。

    刺目鲜红令傅怀玉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他是第一次见到傅衍杀人,如此狠厉,如此决绝……

    看着他那苍白的面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傅衍虽是心中不忍,却仍旧面不改色地继续问道:“孤再问你们,可有宁王兵马?”

    这一回,没有人再敢应声。

    唇畔微扬,傅衍又道:“孤换个问题,可有人见过此地有宁王兵马?”

    “我见到了!”

    “末将也见到了!”

    “就是这个人!”

    一下子三道声音传来,被指认的将士开始浑身发颤,冷汗直流。

    “很好。”不闻喜怒的两个字,不顾傅怀玉愈来愈苍白的面色,傅衍嗜血一笑。

    剑光闪烁,三颗头颅落地,傅怀玉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看起来比傅衍还要病重。

    “孤再问一遍,可有人见过此地有宁王兵马?”长剑上尤有鲜血滴落而下。

    经过前面三次问题,大多数人都明白了傅衍意思,再没有人敢开口说一句话。

    “孤最后问一遍,此地,可有宁王之人?”

    “回华王,没有!”

    “没有!”

    ……

    满意点头,随手丢下长剑,傅衍转身正视傅怀玉,半垂的眼帘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他还是逐字逐句说道,“陛下也看到了,此次叛乱,与宁王无关。”

    ……

    沉默许久,傅怀玉终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应道:“朕……知道了,谢皇叔提醒。”

    好在傅怀玉还算聪慧,听完此言,自然也明白傅衍这么做是为了维护皇家威仪。

    可手段未免太过狠厉,傅怀玉几时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第57章 藩王落幕() 
傅衍本可以换一种方式,不需要当着傅怀玉的面杀人,更不需要亲手杀人。

    但他没有选择柔和一点的方式。傅怀玉迟早会遇上比这更残忍的场面,现在这般都接受不了,以后又该如何?如此想着,傅衍便狠下了心。

    未再多看傅怀玉一眼,了却心头一事的傅衍转身对沈墨低声道:“看好了。”

    “是,公子。”因沈墨擅自带傅怀玉来这地方有错在先,是故他应声的时候将腰身往下弯了一点,没有注意到傅衍离去时憔悴的面容。

    其实傅衍连站都站不稳了,但他在强烈的自尊心驱使下,凭意志坚强的走完了一路,回到之前与叶沉约好见面的地方,那里还有他的一千私兵驻守,以保证傅衍安危。

    “傅衍你是傻吗!”一见到傅衍归来,叶沉就忍不住开骂了,在这长安城,敢如此和傅衍叫板的,也只有叶沉了。

    “为什么要送上去!”站在制高点的叶沉看得清清楚楚,方才暗卫射出那一箭以保全傅衍,可傅衍居然还侧了一下身,将自己的左半边送到敌人的长刀之下。

    “若不如此。”沙哑的语调,傅衍说话都是极其艰难,停顿了会儿才又反问道,“你以为,怀玉会这么容易放过孤?”

    这场戏不是做给藩王看的,而是给傅怀玉看的,让他知晓,傅衍绝没有伙同藩王,堵上傅怀玉的嘴,让他没有办法再在此事上对傅衍下手脚。

    只是傅衍本是想让傅怀玉看到伤口即可,没成想他竟亲自来了,让他亲眼见到这些,有利有弊吧。

    长叹一口气,叶沉摇着头去搀扶傅衍,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傅衍身子已到达极限,随时都可能栽倒下去,可他还是倔强地凭借一己之力走回马车,身体没有一丝摇晃,每一步都极其稳重。

    这是他的骄傲,是他的固执。

    在擒获陈泽涣的当天,大理寺第四次奏响钟鼓,由傅怀玉亲自坐镇,审理大邺建国以来最大的一起藩王谋逆案。

    先前陆南舟那些诬陷傅衍的话,傅怀玉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而最开始上奏说傅衍有通敌叛国之嫌的臣子,也纷纷重新递上自责书,说是受了陈泽涣胁迫,逼不得已,还请怀帝轻罚。

    至此,除宁王薛达外,以陈泽涣为首的四位藩王皆落了个谋逆之罪,除官籍,收封地,诛九族!至于薛达,还是保持原先审判决议。

    拥有实权的藩王尽数除去,没有引发大规模战争,消了天子的一块心病。

    傅衍在卧榻上昏睡了三日,府中一切事宜全由叶沉管理,文武百官依次前来看望,一一遭拒。四国来使前来,别说傅衍,连叶沉的面都没见上。

    据门口小斯通传,叶大神医说了:“免得再叫人诬陷了我们小阿衍去!”这是叶沉的原话,这气话,是说给傅怀玉听的。

    这几天里,那些个上报傅衍有罪的官员,被一一以各种罪名,或除官,或判死。傅衍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背叛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这是他此前交代好的事情,是故纵使人在昏睡之中,也不会妨碍事情的进展。

第58章 亲事重提() 
傅熠逝世的第七日,傅衍终是走出了王府,以比几日前更加孱弱的姿态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他站在傅怀玉身边,一如当初安葬朝帝时那般,看着傅熠入葬皇陵,只是这一次规模小上许多,傅熠终究只是一个藩王,怎可与皇帝相比,然此次,薛太后也去了,除了傅衍和傅怀玉,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来陪幼年帝君的。

    下葬后,薛太后便在宫女簇拥下回了长乐宫,此间面容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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