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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红颜:美人泪·相思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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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将手从她掌心抽回,轻声道:“近来有些传言,也不知道刘小姐听了怎么想?”
第69章 断肠草之谜 下()
中午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子映在她的脸上,瘦削的脸白得几乎透明一般,一点血色都没有。刘蔷薇的眼眶是红红的,想来断肠草之事必给她带来极大的阴影。
刘蔷薇用手中绢子拭了拭眼角,有些酸楚地说道:“只是一个储君的后位而已,想不到争夺已然到这个地步了。”
我心下大惊,难道,刘蔷薇也认为自己被人下毒是因为后位?我问:“那刘姑娘也认为是有人故意下毒?”
刘蔷薇垂着眼睑,轻轻叹息:“我虽然怀疑,却没有证据。像我们这样的女子平日身居闺中与人无怨,如今选上了秀女被送进宫来,除了这事被人视为眼中钉又还能有其他什么事情呢?”
我深深的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幸好没有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未来的皇帝是一个宽厚仁慈,清俊儒雅之人,以刘姑娘的才貌,必然能得到他的宠爱。”
听我如此说,刘蔷薇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武安王作为皇位继承人,仁善宽和,风雅清俊,若是能随侍他左右,这是天下女子的梦想。”
我微微一震,此话经刘蔷薇口中道出,看来武安王继承皇位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如果是这样的话,马凌风的处境又会怎样?想到这里,心底突生隐隐不安
小枚端了一碗莲子羹进来,刘蔷薇轻轻点了点头,小枚便将碗搁在桌上。
刘蔷薇笑笑说:“相思,你要不要尝尝?小枚那丫头的手艺好极了,怕是连御厨也不如她做的呢。”
小枚与萤儿的年纪和身段相仿,只是比萤儿更显得活泼天真些。梳着两个环形发髻,用几朵玫瑰红的绢花点缀于发髻边。
我摇摇头,含笑对小枚道:“可以将一碗简单的莲子羹做得让你家小姐那么欢喜,想来你定是个机灵聪慧的丫头。”
小枚听我赞她,早已面露羞涩,她腼腆地道:“相思姑娘说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说话间的工夫,刘蔷薇已经将一碗莲子羹饮下。也许是在房间呆得闷了,刘蔷薇牵着我的手提议去怡心园走走。
我和刘蔷薇行走在迤逦花间,身边微风轻拂,她一身简素,病起后的柔弱,我见犹怜。我静静地闻着风中的淡淡薄凉气息,听那流水潺潺,轻灵婉转。扶着刘蔷薇穿过花丛,踏上石桥,桥下流水清澈,红鱼隐现。
刘蔷薇倚在石栏,侧目望向我,轻语道:“相思,我总感觉到你不是一般的女子。更奇怪的是,那日在怡心园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对你有种莫名的好感。”
风拂过我的发丝,风里的薄凉味道还在。我轻声道:“刘姑娘看相思顺眼,所以觉得相思与其他人不同。”
世事无常,一个贵为都指挥使的千金,一个是花海中的平凡女子,今日却在宫中相遇,这会是一段怎样的缘分?
“真不可思议,你一个侍女还知道解毒。”刘蔷薇笑稍淡,疑惑却浓了。
我轻笑一声道:“小姐有所不知,相思其实是在山中长大的。自小和师父采药,所以对这方面还是有一些了解。”
“原来如此,看你就不是平庸之人。单从外表看,你这一身就透着一股子仙气。更难得的是,你还很聪慧。”刘蔷薇平视于我,淡淡笑容下,脸色柔和。
我“扑哧”一笑,轻嗔她:“哪有这样夸人的,当让我误以为自己是仙人了。若我是仙人,小姐就更成了仙人。”
被我这样一说,刘蔷薇也撑不住了,拉着我的手一起笑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了笑道:“相思,你也不是我的丫头,别叫我小姐。你不如叫我姐姐好了,这样,才合了我的意。”
我敛住笑,知身份有别,低声道:“不敢。”
“怕什么?我以为相思你是超脱于这些俗世观念的。”刘蔷薇轻握住我的手,满脸热切。我笑笑,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晴阳下立得久了,便又感觉一丝热意。好在此处有河流蜿蜒,花叶扶疏,风拂过时,倒也生出几分凉意来。
接下来,便感觉淡淡地。一时,两人也不知再说些什么。毕竟,我们并不是很熟,所能说的实在有限。正想告辞离去,便听远远传来一个声音。
“小姐,该回去用午饭了。”
我寻声望去,桥的另一端站着一个侍女。此处就我和刘蔷薇,侍女唤的应该是她。我望着她,心里升起一些疑惑,这声音,这面貌,似乎在哪见过听过。
“知道了,樱儿。”刘蔷薇笑着回应了那侍女。
“樱儿?”这名字似乎听过,可是在哪呢?我极力地在脑海里搜索,樱儿这个名字为何乍听下来竟让我如此不安?
对了,白莲汀,原来那日黄昏在白莲汀凉亭内所见的两个侍女其中一个竟是樱儿。
我定定的看着刘蔷薇,沉声问道:“樱儿是你的丫头?”
刘蔷薇一愣,轻声答道:“是啊,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了?”眼里满是疑惑。
“那采青呢?”我内心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
刘蔷薇一脸茫然:“那是李灵灵的丫头啊。”
我的心一阵捣腾,从白莲汀那天的事来看,采青和樱儿私下做的那些荒唐事隐隐约约也透露着与断肠草有着某种联系,难道毒是她们串通起来下的?她们虽然龌龊,但下毒害人应该是有人背后指使。
我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难道这个幕后黑手竟然是李灵灵?她居然敢买通刘蔷薇身边的丫头,而且是从小随着刘蔷薇一起长大的。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刘蔷薇一点都没有防备。
我很想对刘蔷薇说出白莲汀那日的事情,最后又忍住了。毕竟樱儿和刘蔷薇从小一块长大,她们之间的主仆情分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再说,我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足以证明樱儿和采青是受了李灵灵的指使向刘蔷薇下毒的,樱儿对刘蔷薇下毒,于自己又有何好处?
在我担忧和为难的目光下,刘蔷薇和樱儿渐行渐远。对于她身边潜伏的危险,她丝毫没有觉察半分。
夏风无尽吹来,微微蕴着一丝凉意,携着花叶的香气在阳光下漂浮。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地走近我的身边,我抬眼一看,是马凌风。
他的视线追随着刘蔷薇远去的身影,双眉却微微拧在了一起。良久,他若有所思地问:“是不是在怀疑刘蔷薇身边那个丫头?”
我一惊,难道我刚才的疑惑之态都已尽收眼底?我点点头,将那日白莲汀所听到的樱儿与采青的对话告诉了他。
“哦,有这种事情?”他语气淡淡,神色却颇为古怪。
“难道,你不觉樱儿与采青私下有来往很值得怀疑吗?”我反问他。
“此事自有人去查清,你别多想了。”马凌风淡淡道。
“你怎么会来?”对于马凌风突然出现,我很疑惑。
马凌风望着我,低声道:“我可不想让你又遇见什么臭男人,再有被撕破衣衫的事情发生,你不怕我发狂吗?”
我脸一红,跺脚道:“马凌风你太可恶了!”伸手要去打他,却被他紧紧捉住。
他戏谑:“你是我的,这撕破衣衫的事,只能由我做。”
“你。。。。。。”我羞窘难挡,待要发怒,马凌风却携了我的手朝碧影轩而去。
次日清晨,我还朦朦胧胧的睡着,还没有睡够,糊里糊涂地就被萤儿和紫怜叫醒。叽叽喳喳,弄得我头晕脑胀,然而,却又清楚地听到她们说断肠草终于在昨夜东窗事发。
果然是樱儿给刘蔷薇下的毒,断肠草是采青给的。这是用断肠草的花晒干后再碾成粉末,装在瓷瓶里可以永久保存而药性不失。
而令人意外的是李灵灵并不是幕后的指使之人,采青说此事与李灵灵毫无关系,她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刘彦韬当然不信,便将采青和樱儿送往刑部,一顿严刑逼问。严刑拷问的结果是,蔡青为刘蔷薇插手珊瑚簪一事以及后来的那场诗联比试让李灵灵不痛快,加上素日李灵灵就与刘蔷薇又不和,为替李灵灵出气,采青便想到对刘蔷薇下毒。
樱儿会变成采青的帮凶,是因二人跟随各自的主子入宫后,在一次偶然的相遇中臭味相投促成了两人的畸情。樱儿为了讨好采青,便答应为采青铤而走险地朝刘蔷薇下手。趁着小枚替刘蔷薇煮莲子羹走开一会的机会,就把断肠草粉末撒进了莲子羹里。
而这样的真相,不由人大呼意外。本以为是秀女们对后位的暗中争夺,现在却演变成婢女为主泄愤的报复,而刘李两家婢女的暗中勾结又牵扯出一段不可告人的畸情。
“人人都以为是秀女们为抢夺后位而下毒,想不到最后结果却是这样。”萤儿说这话时,一脸的无奈。
我和萤儿对望一眼,李灵灵真的是清白的么?
第70章 怡心亭之雨()
“真像到底是怎样的还不好说,总之,这件事情到此也就只能这样收场。太后娘娘不会彻查下去,因为,万一查出些什么来可就”小林子忽然打住话语,不肯说下去。
我忽然想起那日在怡心园,我分明看见李灵灵面对刘蔷薇痛苦的呻吟而露出的得意笑容。本想再说几句,但想起太后相信李灵灵,李灵灵又是太后最喜欢的人便不住口不提。
接着,太后下了一道懿旨,对樱儿和采青处以极刑抛尸荒野。一切看似风过无痕,宫里的人并不敢再肆意议论,怡心园的秀女们依旧在玉姑姑的教导下学习宫中的礼仪规矩。
再见刘蔷薇时是已是三日后,她遣了小枚来碧影轩找我去为她把脉。其实我内心有数,与其说是去把脉,还不如说是找我去谈心。宫里太医那么多,她若有哪里不适,自有人去请太医来诊治。
我们坐在平日秀女们演练歌舞的凉亭里,习习凉风吹来,多日来有些抑郁的心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轻松。我朝她微笑着,默默地为她把了平安脉。
“小姐的身体已无大碍了,放心。”我轻声说道。
身旁的刘蔷薇柔婉地笑着,她执起我一手低声道:“相思,你我难得如此投缘,以后别叫我小姐的,就叫我姐姐吧。”
“嗯,知道了。”面对端庄温婉的她,我不忍一再拒绝。也许,和她的相识,也是种缘分吧。
初夏的花密密匝匝地开着,淡淡的香气在周边的空气中漂浮。柔美的女子,娇艳胜过怒放的鲜花。
“真希望我们俩可以永远相伴。”刘蔷薇看着我,眉眼含笑。
“姐姐是在说傻话了。”我一愣,这从何说起,谁又能和谁永远相伴,除了夫妇。
刘蔷薇不顾我的愣怔,依旧轻笑着道:“不是傻话,是心窝里的话。”
我笑她:“姐姐的夫婿可是将来的皇帝呢,我怎么敢长期霸占你?”
“妹妹要是想,可以和我一起。。。。。”
没等她说完,耳边忽然传来贴地旋转的风声,隐隐有尘土在眼前飞散。我们抬眼看向天空,今日的天色一直阴霾暗沉。
“快要下雨了!”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
“快走吧,这个亭子怕是避不了雨。”刘蔷薇皱着好看的秀眉朝我说,她拉起我的手便朝凉亭外跑去。
我低低道:“怕是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雨点子已经从空砸在我们的身上。刘蔷薇无奈地一跺脚,拉着我只好又回到了凉亭中。浓密的乌云从远处汇集过来,乌黑黑地一大片盖住了高空,天色愈加的暗沉。风也一阵紧似一阵的将不知从何处卷来的树叶残花飘向凉亭,砸在我们的身上,脸上。
雨从天上倾盆而下,飞扬的尘土和着雨水逼入鼻翼,有种呛人的气息。我无奈的看着阴沉的天空和密密麻麻的雨珠,高声道:“这雨说来就来,还下得这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你身子刚好,禁不起雨淋,你站到亭中央去。”
刘蔷薇闻言一笑,只是雨声太大,她的笑声显得很轻。她加重了声音对我道:“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你那么瘦削,你就别站在边上接雨水玩了。过来,咱们站一起。”
“都说雷雨容易收住,看这雨势,半点不像要停的样子。”我笑着在刘蔷薇耳边说。
“是啊,这雨也不知道等多久才能停。”刘蔷薇笑着道,倒也不担心。
乌沉沉的天空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惊心动魄。狂风吹折了亭外的树枝,扬起我衣裳的一角。我无声地从亭边退到刘蔷薇的身边,与她并肩站在亭子的中央。听着雨声哗哗如注,从天幕砸向地面激起无数雪白的雨花,似乎尘间的一切污秽都可以在这一刻洗去。
“这是谁?这么大雨在外面跑。”刘蔷薇疑惑的问,雨帘里猛然有两个身影凝结在我们的眸子里。
没等我们来得及细看,这两个人已经飞奔着冲进了亭子里。全身湿透,俨然是一副落汤鸡的狼狈样子。
“是你?”刘蔷薇惊愕之下,发现眼前两个人竟是李灵灵和她的侍女小曼。
这一场大雨让两个本已心存敌意的女人不期而遇,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两人间爆发。
“怎么,就你来这躲雨,我就不能来么?”李灵灵傲慢地瞥了一眼刘蔷薇,嘴里冷哼。
“呵!”刘蔷薇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雨水敲打着亭子上面的流离碧瓦发出叮当的脆响,刘蔷薇脸色冰冷,只是执紧了我的手,与我相对而立。
我抬眸冷眼瞧着李灵灵时,她脸上的粉黛已被雨水打湿,显露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印子。一身杏红色的刻丝芙蓉广袖衣衫下系一条银白色的百蝶穿花如意月裙。云髻经过雨水的冲刷和方才的奔跑已经凌乱不堪,歪歪斜斜的倒向一边。
李灵灵见刘蔷薇和我很亲厚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真是作贱自己。”
“什么?”刘蔷薇秀美一皱,转头瞪着李灵灵。
李灵灵秀眉微挑,看着刘蔷薇不无讥讽的道:“堂堂一个都指挥使千金与一个平庸王爷的侍女交往过密,不是作贱自己那又是什么?”
我心中一凛,好狂傲的女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奚落刻薄于人,好像这世上就她一个人高贵如莲,其他人都卑微如草芥。
“是不作贱自己妹妹心里清楚的很,妹妹倒是想奉劝李姐姐一句,一个女子要是只知道羡慕如云烟荣华富贵、嫉妒自己拥有不了的如莲高贵、恨其他女子的美好爱情,这才是真正的作贱自己。”刘蔷薇望也不望李灵灵,淡淡道。
李灵灵并无惭色,反而冷笑着尖声道:“怎么,断肠草之毒没有毒死你,你的嘴巴倒是越来越能说了。”
我屏息凝神,凝视着李灵灵满是嘲讽的面容,而刘蔷薇不屑地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淡笑着并不发话。
李灵灵见刘蔷薇不吭声,以为刘蔷薇怕了自己,眼中的得意和讥讽更加的浓了几分:“你以为单凭一些宫女的猜测,就可以诬赖我是幕后元凶不成?怎么,失望了吧?”
“你有没有做,你自己心里清楚。”刘蔷薇偏头看李灵灵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和厌弃:“当心遭报应!”
李灵灵被刘蔷薇如此一说,顿时怒气升腾,嘴角扯起纤细而阴冷弧度,她伸手指着刘蔷薇恨声道:“你胆敢再污蔑我,我去告诉太后,让太后来主持公道。”
“哼,你以为告到太后哪里,真相就可以掩盖吗?”刘蔷薇此时也不甘示弱,毕竟受害的是她。
我见二人言语锋利,不由得心里一紧。不管李灵灵与断肠草一事是否有关,毕竟经过审讯,樱儿和采青并未指认李灵灵。若真闹到太后那里,于刘蔷薇反而不利。
我扯了扯刘蔷薇的袖笼,一边又勉强带着几分恭敬低声对李灵灵道:“清者自清,既然与你无关也就不要介意刘姑娘的话。毕竟,此次受到伤害的是她,而采青又是你的丫头,难免不令人多想一些。”
李灵灵沉着脸,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脸上似乎有不屑的神色。我接着淡定若水的说下去:“李小姐算来也是大家闺秀,今天所说出的话也令人刮目了。凡事适可而止,没有必要为已经过去的事情纠缠不休。”
“哼!”李灵灵冷冷地扫我一眼后偏过头去。
雨簌簌地下个不停,夹杂着雨打树叶的声音,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仿佛各自的心事在雨水里翻腾。
接下来是一片沉寂,刘蔷薇和李灵灵不再言语,我微微一笑,却是忍不住几个喷嚏从鼻子里迸出,眼眶里也不由蕴着几点泪。
刘蔷薇扯过我的衣袖,柔声问我:“刚才站在亭子边上,可有把衣裳淋湿?怕是要着凉了。”
我低低笑着说:“没事,即使着凉了,你忘记了我也会治病。”
“医人不自医,你可听说过?”刘蔷薇盈盈一笑,眸子里尽是对我的关切之色。
李灵灵不耐烦地瞥了我们一眼,仿佛我们才是两个不速之客,闯进了她的地盘打扰了她的宁静。
李灵灵身边的侍女一直睁着双眼怒瞪着我们,见我和刘蔷薇旁若无人的说笑,嘴角扯了扯,由鼻孔里冒出一声冷哼。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呀,我心里暗想。这样想着,仿佛觉得吸进肺腑的气息充满着干燥和寡淡。放眼望去,这场暴雨将地面的青石砖洗涤冲刷露出一层亮光。远近那些迤逦的卷翘飞檐尽显巍峨森严冷,与大片的树木掩映相衬,勾勒出一种带着血腥的静谧。
雨停了,李灵灵拂袖而去。不过在她转身离去的那刻,抛给我一个冷透人心的眼神。我似乎能察觉到她嘴角那丝笑意闪着冰霜似的寒光,我心里微颤,透出隐隐的不祥之感。
第71章 情怀夜半惊()
天色已经黄昏,小枚来寻刘蔷薇,我便辞别了刘蔷薇往碧影轩而去。
一个人的迎面而来我毫无察觉,他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不无责备道:“大雨之后路滑,你怎么到处乱跑。”
我抬眼看着武安王,只见他一袭白衣,黑发如瀑,目光柔和地凝视着我。我的微笑淡薄如烟丝,语气却冷淡疏离:“不劳武安王挂心,相思没事。”
面对我的冷淡语气,武安王有些神伤。随即又怜惜地望着我:“相思,难道我们之间非要这样疏远吗?”
一眼瞥见他的怅然,我竟滞住。我低声道:“相思对你,是敬畏。”
他伸手抚着我的肩头,语气有些伤感:“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明白我的感受?爱你却不能亲近你,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我避开他的双手,伸手接住身旁一滴从绿叶上坠落的清凉水滴,兀自浅笑着:“武安王只要放下相思,必不会再有这样的难受。”
马凌云半晌无语,喃喃道:“若是可以,我原意拿我一生来等待。”
我的眸光一黯,心头仿佛被什么堵住般难受。静静地凝视着他,眼底不带一丝情感。我冷着声音低低回他:“这些话你不该告诉我。”
“相思,你何必要折磨我?”他的眼神中尽是无声炙热和痛苦
我的心一阵颤抖,却无法回他,只有飞奔而去。身后有风中的青松,针针迎风抖动。
夜幕低垂,碧影轩宁静安详。
槿姨给马凌风准备了宵夜的东西便早早回房去了,只留下我陪伴马凌风在厅内静静喝着茶。
紫怜因不见萤儿半日,倒是心急着要去找她,说是萤儿答应要教她武功。而小林子,早已跑到厨房去看槿姨做了什么好吃的美味。
厅内今晚少点了烛火,整个厅内便若隐若现,忽明忽暗。我坐于桌边,翻看着那本荆楚岁时记。
我时而低低浅吟,时而颦眉不语,因着夏天初有热意,便早已穿了薄薄的单衣。现在依傍灯前,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在灯光下透着玉泽般的光华。此时,已忘记了马凌风的存在,不知道映入他眼中时,将会成为一番难以抵抗的诱惑。
忽然感觉有手抚过肩头,吻在耳背,接着手顺着臂弯而下,抚弄我玲珑有度的娇躯。
“唔。。。。。。”我嘤咛一声,合上书页,睁着双眸带着几分嗔怪看向马凌风,又伸手打开他不甚安分的手。
我转过身,低低道:“紫怜他们马上会回来,你也不怕他们撞见”
看着我含羞带嗔,他的心醺醺然,抚过我散落一背的发丝。蛊惑道:“怕什么?我想做什么,就会做什么。”
“嗤”地一声,我笑了出来,对于他邪魅的话语,我早已习惯,我再一次打回了他的手,道:“你只管说这些轻薄人的话,堂堂朗州一个藩王,难道除了轻薄女子,再没其他事情好做吗?”
“眼下除了你要紧,其他事还真不要紧。”马凌风低笑,凝视着浅笑盈盈地我,轻道:“相思,要是他日有人要夺走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如此低柔的话语听在耳内,本该是甜蜜不已。可我的心,却莫名的一凛,像高山寒雾笼罩了心头而生出丝丝寒意。
我无奈地笑笑,看着他,扯开话题道:“荆楚岁时记有记载说五月俗称恶月,多禁。忌曝床荐席,及忌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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