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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红颜:美人泪·相思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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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马凌云又请了一道圣旨,开仓放粮,救济受灾的百姓。
宫外终于恢复了正常,我们连日来的辛劳,也得到了最好的回报。我终于舒了口气,想起连日来太医院的忙碌总算是没有白费,长沙城的百姓终于可以自由呼吸和安心劳作了。
一月孤悬,满殿清辉,宫中确实不同宫外,虽被暴雨侵袭,园中仍有未凋尽的残花释放着最后一丝香气。
我绕过长廊来到前花厅,一路而行,感到莫名的压抑。这样深的夜晚,人早已因白天在宫外的巡视而疲惫不已,马凌云却遣人来找我前去花厅。
我不能猜测是什么事情,只感觉到,此事定不寻常。
终于来到前厅,里面灯火通明。其他的宫人早被遣散回去。只留下一两个还在马凌云身边候着。
见到我来了,马凌云赶紧迎了上来道:“这么晚还让你过来真是对不住,白天你还累了一天,那些病患也很让你操心的。”
我朝他笑笑,轻声道:“武安王太见外了,既然有要事,多晚相思都得过来。”
马凌云点点头,低声道:“难为你了。”
我莞尔,低声道:“在武安王说出找我来此是为了什么事之前,我和武安王说几句。”
“相思可是为了白天在宫外那家药铺的事情?”马凌云抬眼看着我,目光柔和。
我点头答“是”,接着叹息道:“疫情已经得到控制,相信不久便可以杜绝。至于宫外百姓所患的风湿疾患,好在药材都容易购买,这也不会成为疑难问题。眼下要紧的是,朝廷所拨去的那些银两又不知被谁暗中中饱私囊,宫外的药铺曾经无偿替那些病患治病抓药。相思觉得,应该将此事彻查清楚,把被挪用的银两追回来发放给那些药铺。毕竟,他们经营一家药铺也不容易。”
“相思说得极是,我已经想过了。明早便去觐见皇上,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宫外那些药铺一个交代。”马凌云点头,对我的想法极为赞许。
我忽然笑靥如花,为两人的默契。他见我笑的娇艳,一时有些失神。
我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扯了扯他宽大的袖笼,道:“现在轮到你说找我什么事了。”
马凌云的神色霎时黯然下去,这令我原本开怀的心情也跟着灰暗起来。我猜想,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拉起我的手,转身朝花厅上头那张圆木桌而去。那桌上,摆着三个盒子。我细细打量那盒子,发现竟是做工极其华美的锦盒。
如此华贵的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我迷惑不已的神情,马凌云低声道:“这些是太后命人送到我这里来的。”
“哦,既然是太后送给你的,想必是很名贵的东西,你该高兴啊。”一听是太后送给马凌云的东西,我的心放下一大半。心想,与我无关才好呢。
可是我开心得太早,马凌云接下来的话让我吃惊不已。
“这些东西,不是送给我的。是太后送给你的,她让我交给你。”
“哦”我陷入深深疑惑,实在猜不透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谓无功不受禄,太后她平白无故送我贵重东西,想来没什么好事。
“请武安王替相思退回去吧,相思承受不起这样贵重的礼物。”我朝马凌云欠身,说得坚定。
“难道你不想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吗?”见我对那三个华美的盒子不愿多看一眼,马凌云忍不住提醒我。
“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与我无关,总之,相思不会接受这么名贵的东西。”我转身,背对着那盒子。
马凌云叹气,为难道:“既然是太后赏赐的东西,做臣子的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你退回去,便是对太后的大不敬。”
我笑了笑,却是掩不住的厌烦:“太后是想利用这些东西达到她某种目的吧?”
“这。。。。。”马凌云无语,眸光益发黯淡。
我回身静静地凝望他,心中了然,其实太后为什么赏赐东西给我,他一定清楚。
“我不想把自己卖了,武安王,如果你真心为我好,就帮我把这些赏赐退回去。”我声音淡漠得如二月春风,拂在人的身上,带着料峭的寒意。
马凌云的眼睛迷离起来,眼里有隐隐雾气在萦绕。他伸手抚摸了一下那几个锦盒,低声道:“这里面,装的是天下间最难得到的三颗夜明珠,而每一颗都价可敌国。”
“那又怎样?”我轻笑,却透着心底的不屑和愤懑:“难道,太后就想着拿这些奇珍异宝来收拢人心为她所用吗?可她也太小看我,我岂能为这些毫无生命的东西把自己卖了?”
难怪楚国日渐凋零,这不是拜她和皇上所赐?
“想不到,相思你竟然连看都懒得看。”马凌云轻叹,回头看我的眸子此时清亮如星:“你真是个奇特的女子。”
“是吗?”我反问,笑中透着苦涩,曾经,我几乎把他引为知己。我以为与他相识相处以来,我们早已了解彼此。
沉默了许久,我低声问他:“太后想让我做什么?”
第100章 论政()
马凌云长叹一口气,忽然伸手从身后将我圈住,他有些痛心:“太后虽然没有明说想让你为她做什么,但是我猜想,她可能有意让你与汉宫。。。。。。”
说到这,他忽然停住,似乎不忍再说下去。
我心里一抖,眸中有浓浓的泪意和恨意。我似乎明白了太后的最终意思,她想的,正是我最痛恨的事情。
“不要逼我!”我冷冷道。
马凌云身体微颤,喃喃道:“其实我也害怕,很怕很怕。。。。。。”
我被他此刻的情绪所动,一瞬间,我有些贪恋这个安全的怀抱。我其实很明白,在这宫里,也许只有他才能保护我。
离开花厅时,夜色清凉似水,身上的薄纱怎么抵挡得住这样的沁凉。这丝薄凉便透过肌肤,慢慢地凉到了心底。
次日,马凌云便去皇帝的寝宫秘密禀告了此次朝廷拨款被官员私吞一事。皇帝虽然震怒,但因关系到的都是朝廷的重臣,便命马凌云私下里查实。
而负责此次拨款赈灾的主要官员是李宏臬,他官居尚书左仆射兼御史大夫,荣宠居天策十八学士之冠,独掌楚国文政大权。李宏臬生于长沙,更是在书香门第长大,少年就有诗名。马凌云对李宏臬很了解,知道他贪恋权势,特别是在皇上和太后面前极擅长阿谀奉承拍马屁,所以在官路上可谓一帆风顺。
李宏臬是太后和皇上身边的红人,此次虽然将朝廷拨给宫外药铺的赈灾银两私吞了不少,但想以此来达到弹劾打压他的目的还不行。朝中属于他的党羽众多,正好与武将刘彦韬形成互相牵制的两股势力。这两股势力,轻易是动不得的。
所以当马凌云将查实的真相禀告皇上时,皇上便沉默了很久。最终所能做的,只是将李宏臬委婉的训斥了一顿,让他把私吞的银两全部交回并罚了他一年俸禄而已。
在马凌云的提议下,皇上只好重新拨款给那些药铺以略微补偿他们此次在瘟疫中因救治病患而受的损失。
面对这样的处理方式,马凌云显得很无奈。
他怅然无限地对我道:“生在帝王家,掌控天下苍生的福祉,若不能真正为民谋求安定,便是个失败的帝王。”
“武安王不必如此怅然,李宏臬虽然没受到该有的惩罚,但是至少也让他得到了教训。”我倚在曲水红栏杆上,淡淡注视着红色曲阑干下的清波潋滟的河面。
马凌云本是清澈温和的眸子此时暗黑无底,令我望也望不到底。
“皇兄他在位期间,一直就很挥霍。他所建造的会春园方圆数千亩,满园尽是仙山琼阁、繁花朱楼,宛如天上人间。当时颇负才情的徐仲雅曾为园林写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作,而皇兄对此赞赏不已。”他今晚的话似乎特别多,或许因着李宏臬中饱私囊一事而让他想起许多文人为官的往事。
我朝他浅浅一笑,道:“可是‘山色远堆罗黛雨,草梢春戛麝香风”和“衰兰寂寞含愁绿,小香妖娆弄色红’呀?”
“相思,你连徐仲雅的诗句都知道?”马凌云见我吟出徐仲雅的诗来,眸子里满是惊讶。
我“扑哧”一笑道:“你难道认为我自小生活在荒山里,就连看书识字都不能了?你忘记了,我师父可是世外高人。”
“也对,是我浅薄了。”马凌云见我笑的清婉,自己却有些失神。
我朝他莞尔,轻声道:“徐仲雅的诗风雅清丽,雕琢精巧,倒是难得,难怪你皇兄爱不释手呢。”
“与其他文士所不同,徐仲雅虽少年富贵,也颇恃才骄傲,但也有着对民间疾苦的一份悲悯。朝中耿直的文官曾有刘昭禹、石文德因看不惯皇兄不顾百姓死活冒死进谏的,到最后的下场都是被打发到荒凉的岭外岩州和融州当刺史。只有徐仲雅因性格诙谐讨皇兄喜欢而成了例外的一个,至少在表面上,皇兄还是表示首肯。”马凌云有些无奈而又心痛地说着曾经发生的往事,看得出,他与当今的皇上马凌泛有着本质的区别。
甚至,在他和马凌风之间,他更为仁善。
从民间对马凌泛深恶痛绝的议论中,我深信他是一个暴敛的帝王。马凌泛对子民草菅般的践踏,我亦不感到奇怪。而“出门逢耕夫,颜色必不乐”和“半日无耕夫,此辈总饿杀”的民不聊生的景象,也正是马凌范不知死活的“豪靡侈汰”以及满朝“上下成风”所致。
即便马凌泛对徐仲雅颇为不一样,但也没有真心采纳徐仲雅的进谏。历来帝王对文人的礼遇是有限而且更是不堪一击的。那些颇负才情的诗人若想以文字来批判马凌泛,除了死,便不会有其他的结局。
比如马凌泛对戴偃就是最好的例子,唯一例外的只有李宏臬,凭着他马屁功夫一路青云直上,大权在握。甚至私吞朝廷赈灾银两的大罪,也让皇上和太后不能动其分毫。
我叹着气,低声对马凌云道:“皇上也只是叶公好龙而已,对那些文人说到底不过是豢养”
“算啦,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些。”马凌云感觉到空气凝重,气氛压抑,忽然抬眸对我道。
我目光盈盈,朝他浅笑道:“朝政之事怎么会有吟风弄月的事情来得潇洒,武安王厌倦谈论这些,日后只怕还有更烦心的呢。”
“你还敢消遣我,若能与你一辈子在一起,我才不要去管什么朝政。”他忽然捉住我的手,目光闪着亮彩。
我一颤,慌乱地想要将手从他的掌中抽离:“武安王,你。。。。。你别这样。”
马凌云对我的反应愣了愣,也不再勉强,便任由我抽回自己的手。
两人一时遥望周边树木,久久地不再言语。
合欢花开得一片粉红,柔弱粉嫩的花朵似少女羞涩的颜容,在风中展望着心上人的归来。随风而落的花朵绵软的轻盈飞转,隐于绿色的灌木丛中或是渐渐有了绿意的草地上。
眼前美景却不能令我开怀,我蹙紧了眉头。
“相思,你为何又蹙眉?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马凌云忽然打破沉默,低声问我。
雪色白袍,通透的玉冠,清俊温润的脸庞,深情隐现的眸子,这样一个神仙似的人看得我心口一窒,眼前一热。竟有一种难以面对他的感觉从心头翻腾,于他,我是歉疚的。
“不是。”我摇着头,心绪依旧低沉。其实我所沉重的,无非是他的深情以及久不见马凌风的怅然。
可我不能说出来,特别是在马凌云跟前,因为我不想伤害到他。
“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你该高兴的。”他声音嘶哑,神情有些疲惫。
“我很开心。”我眼眶里蕴着泪水,却始终不肯滴落。看到他,总是不自禁想起另一个人,马凌风,他的王兄。
“你在想他了?”马凌云看住我,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怅然。
我低头不语,因为我不知道面对他该说是还是不是。
“我知道王兄很久没有来看你了,也许他现在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你不要怪他。”或许是看出我的失落,马凌云淡笑着安慰我。
他的安慰不但没能使我感觉好受些,反而让我多添了一丝愧疚。
我抬头看向他,道:“你总是为他说话,其实为这次疫情,你才真正受累了。”
“呵,其实这些都没有什么,百姓受灾,我身为朝臣当然要尽一份力。”马凌云淡淡一笑,接着又道:“对了,我看我皇兄的病情一日好似一日,看来离痊愈已经不远了。”
“这个,难说。”我低声答道。
耳边有微风拂过树梢的声响,此时听在心上却隐隐生痛。只有我自己清楚,那些药只是暂时将皇上的病情控制住了,若说痊愈,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稍不注意再度感染风寒,肺痨的病情会一发不可收拾。而花柳病就更不可能痊愈了,因为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找出可以根治此病的方法。
“相思,你怎么了?”他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怜惜:“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是不是病了?”
“我有些头晕。”我怕他窥破我此时复杂的心事,只好顺着他的话说道:“不过没有什么大碍,想必是这段时间没有睡好,我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真的没事?”马凌云探了探我的额头,有些不放心。
“真的没事。”我低了头,呼吸微微急促,他那眸中隐隐的温柔我只能回避:“难道你忘记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马凌云闻言不禁一笑,道:“即便是大夫,就算是吃好了睡好了,还是有可能生病不是吗?”
“当然,人又不是神仙,哪里有不生病的?”我好笑,便嗔怪他。
马凌云也温和一笑,柔声道:“难得今天清闲,你不如回去好好歇息。”
我正好有离开的意思,于是便顺水推舟告辞回房。
第101章 担心()
次日从皇上的仁心殿回来,我便脱下了女官服,换上了家常裙装。
我唤上香锦一同出了云翔殿,来到怡心园的秀女住所时,我便直接进了刘蔷薇的屋子。
刘蔷薇正若有所思地用手托着香腮,静静地凝望着窗外淡淡流云。桌子上,正搁着一盏上好的君山银针,茶盏上空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她就淡淡地坐在那,眸光似水,端庄娴雅。
“小姐,常大人来了。”丫鬟小枚站在刘蔷薇的身边,低声提醒道。
刘蔷薇从沉思中惊醒,听说是我来了,赶紧起身拉住我道:“怠慢了,妹妹别见怪。”
“刘姐姐说什么话,我怎么会怪你。”我转头看着小枚,笑着道:“倒是小枚这丫头,你现在唤我为常大人,我觉得很不在。”
小枚低头惶然地笑道:“姑娘现在已经是皇上身边从三品的女医官,奴婢不敢造次唤大人为姑娘。”
“小枚,你就像以往一样称呼她为常姑娘吧。”刘蔷薇望了望小枚道。
“这才好,小枚,你就听你家小姐的话,以后见着了常姑娘别大人大人的叫了。”香锦走到小枚身边,推了推小枚。小枚方点头答应“好”,便转身给我端来了热茶。
“不知道姐姐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我端起茶盏,徐徐吹去了附在茶面的那一丝薄烟。
刘蔷薇有些沉默,似有难言之隐。看着我几次,嘴唇蠕动了几下,始终没说出来。
我奇怪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为难之事,你先说来听听。”
“相思,皇上为何不治李尚书的罪?”刘蔷薇看着我,脸色颇为忧郁和不甘。
我似乎明白了刘蔷薇此次找我来的真正用意,她其实不甘心她父亲的对头李宏臬在犯下重罪后并没有被治罪。
李宏臬一旦治罪,那么李灵灵的秀女身份,也许因其父亲而成为泡影。未来储君的皇后之念想,自然也等于空谈了。
我嘴角微翘,笑得清淡,侧首看着刘蔷薇道:“李尚书的罪治与不治姐姐心里其实都该明白,若真的治了,必定动摇了前朝。”
“妹妹为何这样说?难道前朝会为李尚书一事而乱了秩序么?”刘蔷薇仍是不甘心,于她而言,这也许是唯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搬到李宏臬的机会。李宏臬倒了,李灵灵便也完了,试问这众秀女中,还有谁可以入住凤仪殿?
我望着刘蔷薇那秀美而又不甘心的脸,淡淡道:“前朝两股势力,一是李尚书流派,而是你的父亲刘长直都使为首的流派。姐姐别恼我说得不给你留半分情面,你父亲与李尚书在朝中互相牵制,互相补充。若对其中一派大势打压,前朝秩序何止是乱,只怕马上就要变天了。”
闻言,刘蔷薇蓦的站起身子,急切道:“相思难道认为家父会做那些于君于国不利的大逆不道的事情么?”
“姐姐稍安勿躁!”我起身拉住她,方柔了声音道:“其实这些都是政事,女子不得干政,姐姐忘记了么?”
“我没有想干政,我们只是私下议论一下而已。”刘蔷薇脸上一红,于她而言,干政二字似乎太重了。
我低声道:“议论也是犯了大忌,姐姐,这里是你们秀女住的地方。小心一点,有的话是不能被其他人听见的。”
“你误解我了。”刘蔷薇看着我,叹息道。她秀美的脸白皙如玉,在天光中几乎能看见那细细的血管。此时因情急而泛起了红晕,仿佛夕阳西下时一抹红霞,令人炫目。
“对不起,姐姐。”我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她:“是相思太鲁莽了,但是相思没有别的恶意。”
“我知道,我不怪你。我只是想着日后若有缘让我们一起同在宫里不要再被李灵灵欺负。听说前些日子太后召她前去赏乐,在路上正好遇见你了,她的丫头掴了你一巴掌是吗?”刘蔷薇眉心紧皱,对李灵灵,她是特别不喜欢的。
我点头说是,她不禁难过得连连摇头,她抚着我的脸庞,轻声道:“难道你一个从三品女医官就这样子任由她欺负?断肠草的毒没毒死我,她迟早还要对我下手。相思,难道我们就任由她欺负么?”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还有些微的颤抖。
我的心也紧跟着颤抖了一下,曾经,她在我的心里,是那么端庄和秀雅。曾经,她的善良与李灵灵的毒辣比起来,是那么的感动人心。
可是,如今,她为了自己能在宫里生存,竟然也生出了争斗的心思。这就是皇宫,一个让人不自觉中陷入争斗漩涡的地方。
“姐姐放心,心机不善的人在宫里活不长。姐姐善良,将来一定能得好报。”我故作轻松地安慰,声音清脆如铃。
从刘蔷薇处出来,已是日上中天。我与香锦一路缓缓而行,因有路边高大树木的遮挡,浓郁的绿荫下竟也是凉意丝丝。
“姑娘不高兴么?”香锦走上几步,在我身后低声寻问我。
我有些倦怠,便懒懒道:“说不上,可能刘姑娘的话触动了我某些情绪吧。”
香锦沉吟了一会,又道:“刘姑娘所担心的,其实不是完全没道理。”
我无声一笑,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
刘蔷薇再怎么样有心机,她始终不会主动去谋算人。她所用的心机,也不过是为了求自保。
只是她的父亲刘彦韬,却是一个让人不敢小觎的人。手里握着兵权,一旦有异心联合其他武将起事,楚国定会天翻地覆。
刘蔷薇和李灵灵作为秀女入官,成为未来储君的后位待选之人,对于这场选秀,我终于有了一丝理解。
太后和皇上马凌泛的用意,也就想牢牢握住刘李二家的命脉,使其不敢有异心而永为马家皇朝所用。
这些心机和谋算,很血腥,也很无奈。帝王也有帝王的难处和悲哀,帝王也如普通人一样,有着不得已的无奈。
这一天,想清静一下都不行。
下午,有些闷热难耐。太后便遣了两个宫人来传话让我去温泉见太后。
太后的懿旨,我无法推脱。何况马凌云并此时并不在云翔殿内,若在,或许能找他替我挡回去。
太后每次找我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说,除了阴阳怪气地看我几回,便是不冷不热交代我虽然住在云翔殿,可也要分得清楚自己的身份。
身份二字让我哑然,原本这宫里,身份等级就是极其森严的。太后所要我分清的,不过就是自己不是未来储君的皇后的预选人。
因为我身份实在太卑微,太低贱,又怎么会配得上他楚国的皇子呢?
这样想时,我已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温泉。宫人引我进去,叫我小心说话别惹怒了太后,因为太后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水汽氤氲的殿内,垂挂着重重粉色轻纱。那薄如蝉翼的纱幔在凉风的吹拂下袅袅荡荡,恍惚要迷乱人的眼眸。
这似有若无的屏障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水声。仿佛,是有人在里面行走或是戏水的声音。
“太后娘娘,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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