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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红颜:美人泪·相思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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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萤儿听了,旋即摇头道:“不行,太惹眼。宫里人来人往,口舌众多,万一让太后知道我频频找你,武平王又有麻烦了。”

    “你这次来是什么事情?”我依旧笑望不远处的王赟,声音压得更低。

    萤儿靠近我一步,道:“武平王他担心皇上的身体,让奴婢来问问姑娘,下一步会怎么治疗?”

    我手一抖,马凌风他真的忍不住了么?难道他看见皇上的身体日渐好转,他心里真的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有所行动?

    我侧首看着萤儿,警示她:“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可武平王担心姑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萤儿着急的接下我的话,目光担忧不已。

    我冷笑一声,轻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萤儿猛然握紧我的手,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始终没再吐一个字。最后,萤儿匆匆离去,留下王赟仍站在原地,目光复杂。

    “怎么,王赟将军你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打算离开么?”我理了理袖笼,含了一抹讥讽走向王赟的跟前:“莫非,将军真想一直坐我的私人保镖?”

    “做你的私人保镖也未尝不好啊?”王赟一笑,眉目灿然,眉梢微挑,看着我竟不觉丝毫的生气。

    他不气,可我生气,他这样监视马凌风等人和我的接近让我很不悦。我冷冷道:“你想得美,人言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却要以监视一个女人为乐趣,你好意思吗?”

    王赟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似乎有些失望:“其实我是不是要监视你,你不都已经和武平王的人见面了么?这样的监视,对于我来说很失败。”

    “呵呵,你既然知道,那么何必要做这些无用的事情?”我冷哼,凝向他的眸子似晨间露水,透着丝丝凉意。“我还要告诉将军你,不管你怎么做,该发生的始终要发生。将军若真心想天下少流血,就不是来监视相思,而是去想想如何阻止即将到来的杀戮。”

    “杀戮?”王赟脸色一变,盯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我心知肚明,夺位之争,少不了血流成河。我虽然厌恶将军,但将军却始终不失为一个有骨气的人和心怀仁善的人。将军又何不在武安王这想想办法呢?”我平静地凝视着他,这话,我说得淡然。

    王赟听后脸色深沉,一时辨不明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只是,感觉他的眸光有些冷。

    “你要我劝武安王放弃皇位?”

    “武安王的心根本不在皇位上,你跟随他多年,你难道会不知道?”

    “他若放弃皇位,太后怎么会甘心?”

    “他若不放弃,便是杀身之祸!”

    “。。。。。。”

    沉默,无声的沉默,这一刻,竟是如此煎熬难耐。两个对立的人,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多么不易。两人所为的是什么,无非是少流一点血,多一日平安罢了。可在思想上,却依然达不到共识。

    或许,这就是立场不同吧。其实我不能怨王赟的,他的立场,不容许他的想法和我一致。因为他是武安王的将军,忠心,是他这一辈子的职责。

    “不可能,我不可能这么做。”王赟打破这难熬的沉默,冷冷地开了口。

    我一笑,笑得艰涩。低声道:“我知道将军不会这么做,既然这样,那我们只有拭目以待了。”

    “可是,我不想你被卷进去。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受到伤害。”他忽然朝我伸手,想要握住我有些微颤的手。

    我一惊,猛然转身躲开。我无法接受他这一份关心,也无法面对。如果我和他之间,不曾因色花酒的事情发生那点什么事,我们或许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可是,就因为我们之间有了那一次,致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无转圜的余地。

    我与他之间,注定了永成陌路。对于过往,只能选择忘却、忘却、再忘却。我不愿想起,因为我不想痛苦。

    他有掩不住的失望,可面对我的冷漠,他只能黯然地收回自己的手。

    他的声音沉重而伤感,和着缕缕凉风,萦绕于我耳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等你和我一起离开,去没有战争的地方。”

    可你不会等到这个机会的,永远不会。我在心底呐喊,是的,永远不会。不是我太冷酷,也不是他太痴心妄想,一切,只能说,是我不爱。

    这便是我拒绝他唯一的理由,尽管很伤人,可我必须如此。

    霏霏细雨飘于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丝丝沁凉之意。王赟高大的身影便也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消失于眼帘,他,走得如此落寞。

    慢慢地,我开始觉得宫里的日子沉重而难熬。虽然并没有多少事情让我去做,可伴君如伴虎的话却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很多时候,我不知道哪一天我会触动宫里最不能触动的东西,到最后因此得接受最森严的惩罚。

    我的心事忐忑的不安的,因为我进宫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单纯。我既身负大仇,又肩负马凌风的大计,如今的我感觉越来越不安。

    无事时,云翔殿自然有万卷书籍供我闲时翻阅。宫里大多嫔妃,看的无非是女诫之类的教导女子懿德的书。我对此类书没什么兴趣,于是,跑去花圃摆弄花草或是在窗前写几个字便成了我最怡然的事情。

    天早已收住了连绵细雨,眼前这两日,太阳竟火辣辣地高挂在天上。我每每走一小段路,便会全身冒汗。这样的天气,给我的感觉是闷热的。

    当我想起昨晚马凌云来找我时,曾记得他拉着我的手,用他的指头在我的手心写下几行字:“欲借他生缘一点,莫教今世转阑珊。寄卿不寄伤心语,为有伤心梦易残。”现在想来,仍然能感觉到马凌云心头那份深深地怅然和无奈。

第107章 复发() 
是无缘么,我想是的吧。他这样一笔一划在我的手心写完这些字,让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我无法不感伤,可是感伤又能怎么样呢?他日,他若知道我对他所做的下的一切,只怕,连一丝丝好感也不会有的吧。

    等他走后,我铺开纸,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他在我掌中所写的诗句。默然看了半晌,心中竟有丝丝缕缕的惆怅不肯散去。想来感情真是折磨人,它在折磨的同时,却又叫人甘之如饴。

    拂袖间,却将桌上的一盏茶打翻,里面的茶水便洒向桌面。那张宣纸,便也被打湿。茶水将宣纸上的字一点一点浸透,墨迹再一丝一丝化开,像是女子因哭泣而凌乱了的眼妆。

    再细看时,其它的自己都已经模糊不堪,再也辨不出原来是什么字。而留在字上还清晰可辨的却是六个字:缘阑珊,梦易残。

    我将这六个字在心中念了数遍,一阵风从半开的窗外吹进来,将我从思绪飘渺间吹醒。接着我手中的纸飘飘荡荡地落向了地面,我没有去捡它。心中微微一酸,缓缓地走过去将窗户关好。

    缘阑珊,梦易残。这应该就是我与马凌云之间最终的结局吧?而此时的窗外,竟然下起了霏霏细雨,我躺倒床上,心思沉重间又是无眠到天亮。

    思绪飘渺间,香锦忽然匆匆来禀报:“皇上派人来传话,请姑娘立即去仁寿殿。”

    急切的语气将我的心神拉回,我见香锦面色焦虑,吃惊道:“可知出了什么事情?”

    “来传话的人说是皇上病情忽然变重,至于情况怎么样,他们并没有详说。姑娘,你还是赶紧去吧。”香锦秀美微皱,想来前来传话的宫人必定也是行色匆匆,焦虑不已了。

    我来不及换女官服,便匆匆朝仁寿殿而去。一路的霏霏细雨洒在身上,沁凉的感觉也没让人我觉得舒服。相反,我心里生出的是紧张。皇上的病情我和谢太医都很清楚,其实之前所做的一起治疗都是治标不治本,他想要痊愈,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风声掠过沿路的枫树,此时已是秋深,枫树叶子开始变红。若等到秋霜覆地的时候,只怕已经是火红一片了吧。

    只是,皇上等得到么?我还能等得到深秋来拾一片艳若朝霞的枫叶,题一首深情款款的小诗么?

    无语,没有人可以回答我。因为在这个宫里,我的生死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想到这,我的步伐愈发的快了,可也愈发的沉重。

    好在云翔殿离仁寿殿的路程并不远,我没有耽误多久便已经来到了仁寿殿。

    里面气氛凝重而又森严,透过殿内有些隐晦的光线,我从众人的脸上看到的多是焦虑和不安。

    我缓缓走上前去,朝着躺在龙榻上的皇上跪下:“臣常相思参见皇上。”接着,我又朝眼睛正红的太后道:“臣参见太后。”

    皇上摆摆手,接着一阵咳嗽,却说不出话来。

    “不必多礼了,你先平身。”太后神色担忧地看着皇上,嘴里沉声说道。

    我退于一边,谢太医等一干人早已侍候在侧。我靠近谢太医一点,扯了扯他的袖笼,谢太医便朝我看看。

    “皇上从怡心园受惊后,便精神不振,这两天又下起了雨,估计是被邪风侵体了。”谢太医会意,便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这一咳嗽,只怕难得再好。”我无限担忧,感觉自己的生命仿佛也正从指缝间溜走。我的话,令谢太医脸上微微抽搐,我想此刻他所担忧的必定也是我所担忧的吧?

    太后收了泪眼,转头看向我们一干人,沉声向我们发话:“皇上忽然病重,这病来势汹汹的,哀家想知道太医院会拿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回太后娘娘,臣等暂时还没有找到可以令皇上痊愈的药草。”

    “这么久了,你们都在做些什么?一群废物,哀家想要问问你们,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用的?”

    太医院的人也包括我高声说着:“臣惶恐,臣等尽心竭力。”

    太后大怒,摔碎了身边的药盏,砸了旁边的香炉,此次的召见就在一场盛怒中结束。直到众人惶恐退下各自离去后,我的耳边还响着太后怒不可遏的吼声:“如果你们不能将皇上的病治好,哀家叫你们所有人陪葬!”

    碧绿的河水潺潺流过,栏杆曲折迂回,一个身穿雪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正失神地望着远方。

    天上浮云涌动,似乎正酝酿着一场大雨。

    我缓缓走近了,眼中有刻意的淡漠,和掩藏不住的感伤。

    “武安王,你找我?”我于他的身后立住,低声朝他说。

    他转身面对我,漆黑的瞳仁里,有着说不出的异彩。他指着云翔殿周围高大的阔叶树木和桥下的潺潺流水对我低声道:“相思你看,尽管这两天天气闷热得令人难受,可在这云翔殿,始终有凉凉的风和郁郁的树木形成的绿荫。”

    夕阳晚照的余晖里,我扬唇一笑。我轻道:“世上的景致纵然有千般好,可是哪一处的景致又能敌得过瑟瑟秋风和皑皑白雪?景致再好,终究会因四季的替换而经历荣枯。武安王,你叫相思来,想说的是什么?”

    马凌云凝眸,眼里是让人动容的心动。他看着我道:“太后担心皇兄的病情,盛怒之下说出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相思是不想放在心上,可是行么?你可知道,对于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来讲,自家的生死只是在帝王的一念之间。这一念,可是丝毫不能偏差的。”我亦凝视着他,眸子里隐隐生出一丝雾气。

    太医院上上下下一百来人,难道说,皇上不能痊愈的话,都去陪葬么?如果是这样,那么谁又能对太后说出的话不放在心上?生命是脆弱的,有的人的生命是因为病而早逝,有的人的生命是因为灾祸而消失。可有的人的命,却是在某个人的一念之中决定生死。太医院是属于后者,我们都是,我也是。

    马凌云眼中有过一瞬间的歉疚、胆怯。到最后却是坚定无比地看着我,不容我怀疑地道:“我说过,只要我在,便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你!你要信我。”

    我很感动,可是我却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说他是无畏,还是伟大?不知道该说他是痴情还是善良,总之,我只能沉默着。

    夕阳薄薄一层撒向我们的衣襟,带着秋天兼而有之的闷热和萧索。我们彼此静立在曲桥上对视着,恍若跌入一个遥远的梦境。

    待我惊醒过来要转身离去前,我淡淡地对他道:“让王赟不要再监视我,好吗?”

    他脸色一变,似在掩饰,又似在叹息:“没。。。。。。有,我本意是想他留在云翔殿保护你。”

    我微微一愣,随即转身离开。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他送我离去时那怅然无比的目光。

    那一刻,我竟不知道,方才是不是我误会了他,我的话,是不是刺伤了他。

    云翔殿外,再没有王赟的身影存在。他即使出现,也只是找马凌云谈他们的要事。我每天都要去太医院与那些太医研讨治疗皇上的药方,可是,每次都毫无结果。甚至,连缓解一下他病情的办法都没有找出。

    皇上的病迅速恶化,整日的咳嗽填充在仁寿殿。咳得厉害时,痰中时常夹带着红红的血迹。他已经无法独自下床走动了,每天,都是躺在那龙榻上等待着最后的时限。

    朝中再传消息,边防契丹蛮族横行日益变烈,自天策府副都指挥使丁思觐自掐于殿前后,朝中的武官一时间都不敢再进忠言。大家都深知皇上马凌泛的脾气,大凡是进忠言的人,几乎都难逃一死。

    一时朝中无可用之人,连刘彦韬这样久经沙场,立下赫赫功勋的人都开始在徘徊和观望。这楚国,恐怕真的要乱了吧?

    楚国的江山已经是风雨飘摇,而在这紧要时刻,皇上却忽然来了精神,他要趁着自己心里还清楚,做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

    当我和太医院的谢太医给皇上诊治完,抬步欲要离去时,便听得皇上对宫人道:“赶紧招拓跋恒去御书房,朕要见他。”

    宫人为难道:“可是皇上您的龙体。。。。。。”

    “你敢抗旨?”皇帝不悦,声音虽细微,却清晰地落入了我们的耳内。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宣旨。”宫人胆颤心惊,想不到自己一片好意竟被皇上认为抗旨。这个罪,他可担不起。

    我和谢太医静立在树荫浓影下,此刻的天气阴沉沉的,看来,不久便会有一场大雨。我望着天际的云影无限忧郁,似乎感觉有某种危机在伺机待发。

    “谢大人,你有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低声问。

    谢太医沉声道:“大夫只能医命,不能医命啊。”

    “可皇上他确实患的是病,若我们治不好,只怕。。。。。。”我一想起太后最后说的话,心里就一阵颤抖。

第108章 毒计() 
“皇上患上这样的不治之症便是他的命,所以,老夫也无能为力了。”谢太医立在树荫下,眼中有莫名的悲戚。

    在太医院一辈子,到最后,却要成为陪葬的牺牲品。难道说,这就是命?

    未待我细想,谢太医忽然对我道:“皇上重新召见拓跋恒,这令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拓跋恒是是谁?朝中有这号人么?”朝中重要官员我虽然没有一一得见,但他们的名字我始终是有听过的。如今皇上和谢太医口中的“拓跋恒”,却令我感觉到陌生及了。

    谢太医叹息了一声,说了句“都是陈年往事,也是快要进棺材的人了”,便不想再说下去。可我对此人竟产生了好奇之心,于是仗着平日里谢太医对我宛如女儿般的关系,央着他细细说与我听听。

    谢太医禁不住我的央求,于是删繁就简地和我说起了关于这个人的沉浮往事。

    拓跋恒本姓元,因避马殷之父(后追封南楚景庄王)马元丰之讳,才改姓拓跋。马殷在位时,任命拓跋恒为学士兼仆射。后马殷之子衡阳王马凌声继位,罢建国之制,降称节度判官。到文昭王马凌泛也就是当今皇上即位后便开天策府,任命拓跋恒与廖匡图、李弘臬、徐仲雅等十八人为学士,便是楚国赫赫有名的“天策府十八学士”。但由于马凌泛及其荒淫无度,奢靡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于是拓跋恒上书因劝谏马凌泛减轻赋税而触怒马凌范,于是马凌泛便决定终身不再召见拓跋恒。

    “既然不再召见他,为什么忽然又改变了决定呢?”我疑惑地问谢太医。

    谢太医皱眉,郁郁而答:“这正是老夫所不解的地方,算了,我们只管去研究治疗皇上疾患的药,其他的事情不要去管他好了。”

    我点头说是,自然,那些百思不得解的事情不是我们管,我们何必要自寻烦恼呢?

    可皇上对拓跋恒的忽然召见,到底预示着什么不可知的目的呢?我和谢太医自是不能够得知,只能带着满心的疑问怅怅而别。

    被冷落多年的老臣子再次被传召,想来就很蹊跷。想去一探究竟,可这弄不好又是掉脑袋的事情,于是只能将丝丝缕缕的疑问埋在心底。

    我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真相,或许很快就可以知道。

    第二日,我去了趟怡心园看刘蔷薇。那日选妃比试中她不幸落水,经过太医院的细心调养,不是道身体是否恢复。

    从她的住处飘来一缕琴声,是我听熟悉的曲子琴心。琴音时而缠绵时而幽怨,一声声牵惹人心。

    风起,俊秀的合欢树上粉色合欢花随风坠落,翩翩花影旋转出绝妙舞姿。透过打开的窗扉,只见一个纱衣曼妙的女子坐在窗下,眸如秋水,唇若樱桃。见我进来,便微微颔首,露出浅笑梨涡。

    “你身子怎么样了?”我来到她的身边,望着她的侧脸问道。

    她转首一笑,低声道:“没有什么大碍,也不是什么大伤,也难不倒太医院那些太医。”

    “这就好,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好了没有。”我望着她如花笑靥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脸色尽管略显苍白,但并不妨碍她的美貌。

    刘蔷薇起身,一手拉住我的手,一边唤着小枚上茶。我随她在桌边坐下,心里暗暗思忖着选妃一事她是如何想。

    此时小枚端来两杯清香四溢的茶,我端在手里一细看,竟是上好老眉君。我有些纳闷,这上好的老眉君本是皇家专用,刘蔷薇又是从何而来?

    刘蔷薇看了看我笑道:“这上等老眉君是太后赏赐给家父的,我平时并不喜喝茶,只是相思你来了,便沏来与你尝尝。”

    我心中若有所悟,这老眉君我只在云翔殿马凌云那喝过。当时马凌云告诉我,这茶是他最爱喝的。所以每年送进宫的老眉君,太后必定全部赏赐给马凌云。而今日能在刘蔷薇之处喝到这样的好茶,太后的意思就不难明了了。

    我望着刘蔷薇婀娜的身影呆愣半晌,最后不禁叹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相思你说什么了?”刘蔷薇侧头瞪了我一眼,嗔怪道。

    我浅笑,低声道:“我说什么你心里自然明白。”

    闻言,她露出如醉的笑容。惊鸿一瞥中,我只觉得心头一片空白,忽然丧失了所有思想。

    “只是相思你知道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即便我能如愿入选储君之妃,怕也不见得从此顺心。”刘蔷薇的笑容逐渐黯淡下去,我竟不知道她因何忽然心有不安。难道是,离高位欲近,心底反而愈加恐惧和不安么?

    我轻声笑道:“入选本是你们选秀女子最期望的事情,你先在明明得到太后的青睐,很有可能成为储君之妃,眼下反而不踏实了,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道理?”

    她敛去脸上愁色,一把拉起我的手腕,道:“可是只要能在他身边,什么样的苦我都能吃,什么样的罪我也受。”

    我重新怔住,直直地望着她,神情惊讶而钦佩。

    她笑笑,松开我的手道:“我知道皇上眼下病情忽重,太医院恐怕已经是提心吊胆了。你先在是从三品女医官,希望不会牵连进去才好。”

    我呆愣片刻,旋即淡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想不被牵连,怕是难了。”

    刘蔷薇脸色叹息,愁色重新聚拢,想了半天,忽然道:“喝酒伤身,不如我给你弹一曲,暂时解解烦闷吧。”

    我点头说好,她坐回琴边,伸出纤指,一曲忘忧便泠泠萦绕于耳边。

    这晚,我一直纠结于一件事情。刘蔷薇从小就喜欢马凌云,她对他的感情可以执着如一。而李灵灵何尝又不是如此?只不过,刘蔷薇爱得深沉而隐忍,李灵灵爱得嚣张而自私。他们三个人,一生都与权力和富贵紧密相连,这些一旦触及情爱,他们又会如何取舍?

    人的一生,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不知道,在马凌风的心中,到万不得已的那天,他又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我坐在琴边,静静地弹着那首“天仙子”的曲子。

    指尖掠过琴弦,仿佛跌入久远的回忆,眼前浮现的是冷寒霜那一抹青衫傲然屹立。

    当日河边那一剑伤得那么深,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恨我。他曾经和我说过,我是他这世上唯一牵挂的人,他不会丢下我,可是如今

    愁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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