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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红颜:美人泪·相思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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隅而非吾所有。前尘过往,我要的情深似初。若不能,我情愿将所有清盘。”
怒意骤起,袍袖一挥,案上的夜光杯滚落于地,杯碎酒溅,污浊了我华美裙裾。而十指在他强力的钳子下,有指甲刺破我的肌肤。
痛,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还是要这么矜贵么?”一把拥过我,轻微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他浓浓的嘲讽。
“放手,你弄痛我了!”我低声回应着,却用清浅的笑,回应众人投向这边疑惑的目光。此刻,他们,只不过是以为皇后不小心砸碎了夜光杯,皇上在为皇后察看伤势而已。
毕竟,皇上和皇后,曾经也情定生死。
无心顾及楚乔和戚无忧锁住我们的是什么样的目光,想必,是不甘心的吧。
马凌风暴虐的声音再次在我耳畔响起,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脸颊:“还不肯示弱么?”
我盯住他的眸子,于嘴角,亦泛起一丝绝美的笑:“若在玉碎和瓦全之间,我想我只能成全玉碎。”
他另一手抬起,宽大的袖笼将下面所有朝臣的视线全部隔断。攥紧我腰的手将我一带,唇便贴上我的唇。
“告诉我,你只想我独宠你!”此时,他不再以朕自称。而是,以我。
我心一颤,心口却泛起一丝尖锐地疼痛。即便是爱,此刻,在我的心里,除了痛,已经没有其他。
“我不会争宠,争来的东西,不会长久。而我,亦不屑!”
“说,你只要我独宠你!”粗鲁而低哑,眸中的神色是满满的炙热。
只要我低头,只要我肯说这句话,我知道,他会如他说的那样,独宠我!
可是,我不要。
我要的,从来不是独宠,从来都不是。
我要的,是一往情深,是执子之手,是一生一世。是夜幕中,红袖添香,是晨风中,为我描眉。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在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中争夺那有限而又凉薄的帝王之爱。
“不要!”
我冷漠地笑着,两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我便知道从此再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好!好!”马凌风一把撤开拥在我腰间的手:“朕的皇后果然有骨气!”
莫名地心疼侵蚀着我,泪光迷离中,我们分明挨得很近,却又似乎隔的很远。
马凌风不再看我,亦松开了攥紧我腰的手。
他兀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咦,皇后娘娘,你脸色怎么差?”贤夫人戚无忧忽然瞄了我一眼,语带关切地问。
我低眸一笑,淡淡道:“许是近来睡得不安稳!没事。”
“唉,皇后娘娘,你身怀有孕,可得万分注意保养身体啊。若像臣妾这样粗心,把坏人当成了好人,一个不小心,孩子,就没了!”戚无忧乍然提起这事让我尴尬无比,这样的场合下,分明,是指着她上次小产与我有关。
一时竟无言以对,毕竟,她是在来过我栖凤宫后才出事的。
马凌风瞧了戚无忧一眼,许诺道:“无忧,以后朕不会让你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心,一瞬间又似被什么击中,生生地揪了一下。想要说点什么,才发现想说的话都尽数湮灭在空气中。
唯有一句“臣妾累了,臣妾先行告退!”说完,我强自抑制住眼中泪意,起身想要离去。
“皇后。”楚乔一把扯住我的袖子,泪眼朦胧中我却没有看清楚她的脸。
我左右为难的心备受煎熬,既然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我为何不能原谅他一次?可是面对他,我又会想起杖死在街头的刘蔷薇,会想起被囚禁在碧湘宫中的马凌云。想起他宠爱如斯的贤、谨夫人。
我还是不能做到原谅他,我还是不肯做到原谅他。
“皇后有孕在身,送她回去吧。”冷漠的声音是他此刻对我的疏离,也是我的倔强所换来的他的绝情。
“恭送皇后娘娘!”
我拂袖缓缓而去,脸上假装挂着柔婉的笑。身子,猛地有些哆嗦。原来,殿内竟不比殿外温暖。
璀璨于殿外天幕的那抹烟花,也早已无痕无迹。恰如,所有美好的事物只是注定了惊鸿一现。
我缓缓走下了金阶,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笑着离去。
背过众人,泪水溅落,将殿内旖旎风情,于心底悉数湮灭。
夜凉如水,我怅然而行。萤儿默默跟随,见我神情凄楚亦不敢多问。只是如往日的尘影一样,同我一起踏上小舟,随着潋滟清波划向碧湘宫。
下了小舟,微微仰头想要敛去眸中湿意,却被眼睛景象惊到。沿路的合欢花已经开到了极致,清淡悠远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想起了马凌风的头疾,在合欢花盛开的季节里,我曾于多少个黄昏为他拾捡此花助他入眠?
然后这一切,不过转瞬变成了心中酸涩的回忆。
“娘娘,皇上头疾能够这么长时间不再发作,其实都是娘娘的尽心治疗。”
萤儿的话,带着几分怅然,我知道她的心中,其实很希望我和马凌风能够恩爱如初。
我也想,只是一段情、一段姻缘里夹杂着多个女人,还能有当初的恩爱么?
第191章 爱无痕()
她的脚步追上我,于不平的小径上,细心地将我搀扶。
碧湘宫在淡淡月色下,显得无比静谧和萧索。任谁也不会想到,如此风景怡人的地方竟会成为楚国历年来软禁皇室族人和朝廷重臣以及耿直文人的囚牢。
近得殿前,红墙黛瓦历经风雨已然斑驳褪色,好似一首古诗,诉说这里尘封的苍凉旧事。而今日,又将有一位曾归为帝王的男子,为苍凉旧事再添上一笔。
碧湘宫难道也如三生花一样,注定了一种不祥?
一盏宫灯,一袭白衣,一卷经书和一尊佛像,仿佛余生,这些便是马凌云的所有,清寂而孤苦。
我呆呆地怅望着那白色身影,手扶门槛,却迈不开进去的步伐。
我知道,眼前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相思,是你来了吗?”一个清冷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空落的宫殿内响起。
“是的,是我来了。”我喃喃道,眸底,渐笼上雾气。
“莫问此生何所怅,相思不若长相忘。你又伤心了是么?”他蓦然转身,目光似叶子上的薄霜,通透而带着寒凉。
这样的寒凉,落进我的心里却是带着别样的意味。
我的心底,泛起一种苦涩:“曾经以为心伤得次数多了,便会磨成茧子。以为茧子只要够厚,再锋利的刀也割不进去。原来我错了,心,从来没有磨成茧,心上,覆着的,原只是一层叫脆弱的丝帛。再钝的刀,都可以轻易割破。”
“这尘世或许容得下一往情深的痴缠,可是这皇宫,既然是众多人的向往,也是权利与富贵的集中地,更是阴谋和争斗的漩涡。相思,你所求的一心一意,只会是蜃楼幻景。何苦,独自伤心呢?”夜风拂来,翩然了佛前,那一袭白衣。
也寒凉了我,曾经温热的血液。
“有酒么?”我低声问,带着无限神伤。既然孱弱的身子抵不住秋风的肃冷,那便用酒,来驱散这一点肃冷吧。
若能,与故人同醉,人生,也算无憾。
恍惚间,白色身影翩然移动,顷刻,便抱来一壶清香四溢的酒。
“今天是中秋佳节,这酒,是仙儿想方设法为我换来的。”
马凌云淡淡道,眸光始终未离开我身上。只是我泛起雾气的眸子,却不能将他看得清楚。
我浅笑着走了进去,与他并肩坐于蒲团上。
他拢起袖笼,为我,亦为他,斟满一杯。风中除了酒香,还有来自他衣上曾经有过的杜若香。
我微微失神,即便落魄如他,一切,仍如此干净清澈。一如花海当日,那飘逸俊秀之姿。
一扬手,辛辣的汁液缓缓流进肺腑。
喉头,带着一股炙热,呛得我咳嗽出声。
原来,酒暖不了心,也消不了愁。指尖依旧冰凉,一如殿外秋风。
我的眉心颦了一颦,其实,我不是怕酒烈的味道,而是只怕,酒不能醉我。
三杯过后,马凌云夺过我手中的酒杯,道:“这样喝酒,伤身、伤腹中孩子。”
我轻笑道:“可若是不这样喝酒,会伤我的心。”
他叹息,艰涩地问出:“皇兄,他对你,不好么?”
我靠在他怀里,嘤嘤哭泣:“到底是谁错了,为什么走到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背道而驰?”
马凌云伸出一手在我背上轻抚,暖言劝慰:“你这样又是何苦?”
“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错了?”抬起水雾氤氲的眸子,我凝住了他的面容。
“其实,谁都没有错。”他低沉的声音敲击在我的心上,如一阵浪潮。
我抚上他的衣襟,泪水滴落:“既然没有错,可为何会流那么多血,死那么多人,负那么多承诺,伤那么多心?”
“因为富贵不可求,权利不可失,真心不可遇,挚爱不可得。”他的眸子清澈透亮,低头与我凝视。
我鼻子发酸,原本清俊飘逸的男子,此刻,却多了劫难刻出的沧桑痕迹。其实所有的劫难,都源自心中那无法自制的深情。
“是我负了你!如今,亦怕看你。”我合眼,不敢看他。生怕,多看一眼,便会为自己当初的绝情而多一份歉疚。
他伸手拭去我脸上泪痕,低声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恍惚记得槿姨也说过这句话,只是,愚顽如我,仍旧未懂。一如此刻,我还是执着地问出:“那么,你是否已离于爱了?”
马凌云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我脱离他的怀抱,唇边,勾勒出一痕浅笑,为他。
他怔然,带着几许动容:“相思。”
“离于爱,世上有几人能做到?”我抬起头,忧伤的眸子凝视着他。
他叹息:“不知。”
“可见佛祖,他是有心为难人而已。”我道。
起身,行至殿前。头上,那一轮满月,竟拨开了层层云翳,向尘世,洒落一地秋来青霜。
是劫,是福,依旧难以预测。
唯有翩然白衣靠近,与我,在浩浩天幕下,泠泠月华中,相伴。
只是这样的相伴,令人伤感。因为,难得,既是难得,必定难舍。再难舍,也注定会永远舍弃。等不到自然失去,必定是因为不得不舍弃。早就明白,这些,都不是属于我。
他露出一丝虚幻的微笑,若隐若现:“佛忌世人执着,有的东西,我们也许该早点放下。”
“那你放下了么?”相望中,没有人可以回答我。
夜色深沉,萤儿于栖凤宫外守候。殿内,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回到栖凤宫已是第二天,走的时候,马凌云眸光淡薄,笑容清隽。那一刻的我却并不知道,这一别便让我们永无相见。
前一晚还是淡月溶溶,现在却是秋雨淋漓。
我望着烟雨中那连绵起伏的楼台殿宇,花草树木,仿佛一瞬间铅华洗尽,颜色尽褪。我立于屋檐下,伸手接住一滴滴水珠,水珠继而又顺着掌边滑落。
香锦凝视我片刻,轻轻道:“萤儿现在睡得正香,怕是一时半刻醒不来。”
我兀自微笑:“难为她了,昨晚一宿没合眼,一直在殿外的风露里候着。想想,还是我的不该。”
香锦面露担忧,犹豫着开口道:“奴婢正为昨晚娘娘整夜未归之事担忧。”
“担忧什么?只不过是在碧湘宫说说话而已。”
“话虽如此,可是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知道,只怕于娘娘,于云公子皆不利。”
闻言,我心里一惊,此时才觉得自己昨晚的行为太过冲动。此刻被香锦一说,我的心里不禁也多了几分担忧。
“我当时竟没有想这么多,万一”我的目光淡薄似浮光,穿不透漫天密密麻麻的雨丝。
香锦怜惜的望着我,柔声道:“娘娘也不必太过多虑,昨晚所有的人都在关注那场宴会,未必真有人关心娘娘的去处,也许只是香锦自己吓自己罢了。”
我定一定神后,方点点头,是啊,也许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尘影呢?”四顾寻找,却不见尘影。我不禁纳闷起来:“难道说我一夜未归,他便也失踪了么?”
香锦见我紧张神情,不由笑出声,低声道:“娘娘,别怪奴婢多嘴。娘娘对皇上可以长时间不理不睬,为何对尘影,却紧张得如此?”
我微颦眉,轻声道:“尘影身世可怜,家中光景亦不过近日才好些。因为容颜尽毁,至今仍未得心上人。在太医院那边当个小小的守卫,所得的银两根本无法帮到家里。”
“如今跟随娘娘,情况自然不一样了。娘娘不必忧心,尘影能够有今日,他肯定很感念娘娘的。”香锦扶着我,低眉道。
我叹了口气,幽幽道:“问缘潭得他相救,想来也是有缘。而后云公子将他安排到我身边,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其实,真正该感念的,还是云公子。”
香锦沉吟,再开口时,多了一分怅然:“云公子,还好么?”
“碧湘宫,历来是软禁之地。进去那里的人,又如何去说他好还是不好?”我叹息更深,侧眸看着香锦,为她脸上未消散的怅然,动容。
她对马凌云是牵挂的吧?只是,沉静如她,比不肯时时刻刻将对马凌云的情意表露出来。能将对一个人的痴心爱恋隐藏于心无怨无悔的女子,世上又能有几个?
香锦忽而浅笑,淡然道:“云公子对娘娘一往情深,今日得娘娘如此真心挂念,不仅云公子能够无悔此生,便是香锦,也无悔跟随娘娘一生。”
空气中又开始变得静谧,清秋的风刮得有些急了。寒风掀起我的裙裾,便有一丝凌冽沁进了脚下肌肤。
“本是问你尘影哪里去了,现在到为马凌云神伤。香锦,都是你不好。”我叹息幽幽,凝望着身边乌发雪肌的香锦,她这一生,难道要终老我的身边么?
香锦见我神色郁郁,握住我冰凉的手,道:“娘娘莫怪奴婢,奴婢晓得娘娘关心云公子,也同样关心尘影。尘影,现在正在偏殿为娘娘换垂帘,秋风冷了,他怕冻着娘娘。”
闻言,我心里一颤。尘影,竟甘心在我身边为我做这些最为低贱的活,原本,这些活到时自有人去做。如他,实不需如此待我。
香锦摇头,似是无心道:“能让人卑微到尘埃的,无非一个情字。”
我的脚步一滞,情,又是情。只是如今的我,心已寒凉,又如何能爱?于尘影,我又如何去爱?
对于情爱,要想不为其受伤,那便是让自己的心,迅速麻木。
第192章 曲声怨()
果然,尘影提前为我换上的厚重帘子将外面秋风的寒意阻挡开来。他的细心,总是让我莫名的感动。
本想对他说几句感谢的话,但,他暖笑着摇头。他只是伸手,为我撩开挡住眼眸的几丝乱发。
不说,他亦知我的心。他不能说,我亦知他的心。能够如此真心相待,足以。
宫灯明亮,于寝宫内莹莹照拂。轻纱为帐,白玉为床,我斜躺着,伸手缓缓抚摸日隆起的腹部。
小小的生命早有了感觉,不时地在腹内顽皮跳动。怀孕给我带来极大的不适,不仅饭菜无味,就算是羹汤香茗入口,也是令我胃里翻江倒海。
每每因饮食而吐个天翻地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全部吐出。眼泪婆娑中,感觉十月孕期,竟是如此漫长。
太医的妙方频频更换,可能止住呕吐的效果却不甚明显。我的容颜,渐渐似秋风里的枯叶,一日不如一日。
“娘娘如此辛苦,将来皇子出生了,奴婢定要告诉他,长大了要好好孝顺娘娘。”萤儿走了过来,将被褥往我胸前拉了拉。
我不由一笑,嗔怪道:“你也说傻话呢,临盆还有那么长的日子,你倒是想到猴年马月去了。”
“呵呵,看来奴婢得多犯犯傻,奴婢一犯傻,娘娘便笑了。”萤儿看看我,于明亮的宫灯下更显得肌肤莹泽似玉。
如此美丽,必是因着心上人吧?
沉吟片刻,我便轻声问她:“自从皇上将王赟的兵权卸去,本宫已经好久不曾见到他了。王将军,他还好么?”
闻言,萤儿嘴边浮起轻柔的笑,低声道:“他没事。。。。。。”话没说完,却被进来给我换茶的香锦打断。
香锦一边将手中的茶盏端来跟前,一边叹息道:“王将军没事,有一个人却有事了?”
见香锦神色隐晦,我和萤儿不禁有些奇怪。
萤儿低声问:“香锦姐姐怎么说?”
“贤夫人戚无忧出事了?”香锦见我饮好了茶水,便又起搁在挨着窗子的案上。
香锦的话却如一颗石子投进了湖面,我的心便如湖水般起了微澜。我疑惑问道:“戚无忧不是正得宠么?她又能出什么事情呢?”
香锦复走近我一些,目光里也是有着解不开的疑惑:“娘娘猜猜戚无忧的哥哥是谁?”
我摇头,看向香锦。
“许可琼。”
“啊!”我吃惊不小:“怎么会是他?”一听这话,我也吃惊不已。
“戚无忧的亲哥哥为何不姓戚?”我问。
“奴婢听说戚无忧是许得勋当年出征在外不小心遗落的女儿,许德勋临死前曾再三嘱咐许可琼一定要设法找回这个妹妹,四年前许可琼终于在郎州找到戚无忧。”萤儿低首,将自己所知情况一一说来。
如此真相,还是让我和香锦感到意外,我问萤儿:“那戚无忧呢,她又是在怎样的人家长大的?”
“听说戚无忧是被一个匪贼养大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甚详细了,但看她那一身武功和平日行事作风,这些传言倒也不像假的。”萤儿语气中略带不屑,或许是因了往日戚无忧的种种蛮横。
此刻,我倒不在乎她的身世,而我更关心的是,戚无忧昨晚出了什么事。
我示意香锦接着说下去,她道:“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许可琼竟然趁着酒兴,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竟然要求皇上将谨夫人赐予他。”
听到此处,我不禁冷笑道:“这不是想找死么?”
“奴婢也是这么想,谨夫人可是皇上的女人,他竟然敢和皇上争抢女人。娘娘说,他是疯了么?”
我不禁感到遗憾,许德勋一世英名,他万万想不到他的儿子在他死后,不但做了一个背叛旧主的小人,还成了一个好色之徒。
“这样的人死也不足惜。”对于许可琼这样的小人,我产生不了好感,我冷冷道。
香锦道:“皇上没有杀他,是因为贤夫人的哀求,但是皇上将他流放遥远的岭南蒙州当刺史。”
“这也算是皇上对他最宽容的处置方式了,只是今后,贤夫人只怕再难得宠。”萤儿语气平淡,似乎戚无忧的突变,她丝毫都不在意。
而许可琼卖主求荣,结果被流放苦寒地带,一切不过自作自受而已。
夜渐渐深沉,香锦和萤儿都已退去。对于戚无忧的荣辱,我不曾有过多的想法和感触。睁眼,眼前一片暗沉,于是这宫中的沉浮,并隐匿在这无边的黑夜。
身怀有孕的人,总是会有些奇怪的想法和要求。我不知道是不是栖凤宫太过于清冷,忽然想要听戏。
正好宫内,亦有擅长唱戏的戏子。于是听戏,便也不是那么难才能实现。
一早,萤儿和香锦便将戏子召来。也不用搭戏台,只命那俊美的戏子于栖凤宫前一花阴浓郁处舞起。
而我,倚靠殿前的贵妃榻上,静静地嗅着戏子水袖抛掷时带起冷秋开得灿然的三生花香气。凉风一吹,便有细细的花丝散落,拂了戏子满满一身。随着戏子的悠悠旋转,袅袅飘落于地。
戏子媚眼如丝,一移步、一甩袖、一回首,薄唇轻启,如怨如愁,婉婉唱来:
“忆潇湘,明月下,水苍茫。又几处,吹散余香。”
容貌清丽,唱腔凄婉,盈盈身姿,似凌波仙子,看不真切。唯有风如丝竹,叶鸣似笛,配着戏子轻灵通透的嗓音,摄人心魄。
纤指香凝,以袖遮面,露出秋水美目,朝我幽幽望来。
“菱花荷叶,为谁人立尽秋凉?残枝断梗,可怜是,满地繁霜。风声苦,泪声咽,歌声怨,曲声长。”
一咏三叹,水袖频掷,频收,嫣红舞衣于白色三生花映衬下,显得好不艳冶诡异。听那唱词,情人怨别,缱绻香梦,风月无边。一朝分别,心碎肠断。听到此处,我已痴然。想人生如戏,戏又有别于人生。戏子一颦一笑,我一悲一痛,一时间,竟难知她游戏人生,还是我入戏太深。
茫然落下泪来,还来不及被风吹干,便又被那清婉的嗓音摄去了心魄。
“恍惚见,酒浣青裳。相逢一瞬,剩相思渺渺别离长。他生纵有,怕他生,换了心肠。”
凉风四起,刮落了三生花纤细如丝的花瓣。被风吹起后在空中兜转,一瞬又徐徐落下。拂得那红衣戏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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