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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红颜:美人泪·相思劫-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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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子几番服下守宫的丹砂而造成的。”

    以我对冷寒霜的了解,回到花海居后,要找的便是山上那些发情的雌雄小动物,将雄性守宫的天然丹砂在它们身上做实验。

    关于如何解掉色花酒之毒的疑惑到此已豁然开朗。我叹息了一声,感觉世人用雌性守宫砂来检验女儿贞洁而到最后又因雄性守宫丹砂消退了守宫砂一事是多么讽刺

    就好像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最后结果,让人哭笑不得。

    但更多的是来自心上的悲凉,一如冷寒霜所说,若真心爱一个人,又何曾会去计较对方是否是处子?

    心上的贞洁,难道不比一颗守宫砂惑一次落红更为重要么?为爱坚守与为爱付出,又有何区别?

    冷寒霜和青姬离去后,我的屋子恢复了宁静。

    我缓步到窗前,有细细一弯淡月挂于树梢。林风拂过簌簌而响,冬夜里浓郁的水气于叶子上凝结成露。

    不知风露里,能忆几多年?当那些过往又避无可避地纷迭而至,我又重新跌落到深深地绝望中。

    用生命去爱过的人,又如何能轻易忘记?恨到彻底,又何尝不是爱到彻底的绝响?

    一晃就是两天过去了,我们好似有默契般绝口不提皇宫马凌风的事情。不管是真的放下也罢,还是刻意回避也罢,总之花海的日子从内心上给了我长久以来没有的宁静。

    背着青姬,我曾问冷寒霜这世上能找得到恢复青姬容貌的药么?冷寒霜想也没想就说找不到。

    于是我不再问,因为我知道,他若说找不到便找不到。

    也轮到他问我的时候,他说为何我从不询问马凌风的头疾是否有药物可以根治。我喃喃无语,是啊,为何我不问?

    思索下来,答案是,因为在乎冷寒霜的感受,所以不问。但我没告诉他,不管他对我曾经或者一直来是否有情,我都不会问。

    见我沉默,冷寒霜笑笑。他说不该提马凌风,马凌风应该从我的心上连根拔除。我笑,却笑得黯然,如果能连根拔除那是最好不过。只是自己的肚子,已两次怀上马凌风的孩子,这辈子,果真能做到逝水无痕么?

    其实,不说,不答,我和冷寒霜都清楚真正的答案。就像我的命运,不管自己也不管他人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逆天改命。

    我如枝头的落叶一般,在簌簌的狂风里几度萎地。面具人、尘影他们适时地来到了我的身边,将我从地上拾起,捧于掌心。他们仔细拂去我的尘埃,再贴于温热的胸膛。

    或许暖过我,可再不能拭去的是我那满心的沧桑。

    冷寒霜练剑时,青姬便站在一旁痴痴看着。一时为冷寒霜捧上一盏热茶,一时为他拭去汗水。我淡淡地看着这一幕,想象中的普通人家的夫妻,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忽然有些羡慕起来,别过头,走进了里屋。

    随手翻阅架上书籍,有的页面已经泛黄,有的已经脱落。似乎觉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翻阅花海的书籍了。

    我只找奇怪的武功套路看,虽不懂武功,内心却有着一丝好奇。

    与马凌风决裂当日,楚乔锁住了马凌风的双眼,一声声叫马凌风看着她的眼睛的行为颇为不正常。这个行为,让我想起冰蕴那晚对我说的话。她说皇上似乎被控制了,而能控制一个人的心智的武功,便有一种摄心术。

    摄心术,只是离开花海后于市井之中偶然听说过一次。这样诡异的武学,却从未真正有人谈起或者看人施展过。

    但那日,马凌风的神情似乎果真不正常。譬如那晚他来栖凤宫刺杀于我,也是很不正常的行为。一个帝王,若想我死还不容易么?

    夜晚又在无声无息中静静来临,我拖着笨重的身子,和衣而卧。

    窗缝如线,帐帷欲动不动。冬夜噬骨的寒冷因有了两重棉被的抵御而不再那么让人难以入眠。

    恍惚中,步履轻微,帷幕轻分,似沁幽香,似跌怀抱。旖旎缠绵之时,更贪柔情,更贪些时。

    好一场,香艳缠绵的春梦。

    只是人醒梦断,双眼睁开之时,梦中同我缱绻的人却没了踪影。而那缱绻的一幕,却被眼前暗淡森冷的情景所替代。

    “这是什么地方?”胆颤心惊中,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花海居。可不在花海居,我又能在哪?

    四顾茫茫,凄凄北风中唯见暗影重重。耳边除了树木摇曳的声响,伸手摸去,却是冰冷的泥土和碎屑。

    似毒蚁攀爬上背脊的噬咬令我蔓延起可怖的颤栗,绮梦之前我分明睡在花海我的床上,绮梦之后我却置身于荒山野外。

    我,分明被人劫持了。

    “你醒了?”暗沉夜色中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么娇媚的声音却带着嗜人的寒意。

    随着她声音的响起,眼前忽然跳跃一点亮光。接着,那娇媚嗜人的声音再度灌入我的耳内,她问:“怎么,还沉浸在那活色生香的梦境中么?”

    我借着跳跃的火光望去,看见一个全身黑衣,蒙着黑色面纱的人坐在一横卧的大石头上。那丝光亮便来自他身旁的另一个黑衣人之手,细看却是一根火把。可在茫茫野外,一根火把所能照亮的范围实在太小。

    而我此刻却是坐在地上,大半个身子倚靠在一棵树上。

    “这是什么地方?”我没有起身,因为周身乏力。连问出的话,都微弱地好似凋残的花瓣从枝头跌落那刻划破空气的声响。

    那带着面纱却长发齐腰的女人并不答我,她只是从石头上站起身朝我走近了两步。仅仅两步的距离,却让我在光线并不好的范围内感觉出她身上除了逼人的风华外,就是那噬骨的杀意。

    “楚楚腰肢掌上轻,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难道仅仅凭着一张脸蛋和一具孱弱的身体就能获得马凌风无尽的宠爱么?”

    当她的话落在我耳内的是时候也警醒了我的心,我立时意识到,来者除了是皇宫之人,还及有可能是与马凌风走得极近的人。

    “你是谁?”就算是死,我也要知道这置我于死地的人是谁。

    注释:守宫,是蜥蜴的一种,古代女子臂膀上的守宫砂是用雌性蜥蜴即守宫喂以七斤朱砂后放石臼内捣烂成泥再点上去的。

第214章 剜双目() 
宫中经历诸多风险和阴谋后,我渐渐学会了冷静。因为人在面对危险的是时候,一味的惧怕是不管事的。唯有保持冷静的头脑,才有可能获得生机。

    戴面纱的女人走近我然后猫腰蹲下,她依附我耳畔吐气:“你想知道我是谁,我偏不让你知道。”

    不等她离开我耳畔,我迅速伸手想要抓下她的面纱却被她一手扭住了皓腕。她将我的皓腕用力捏住,似乎就要有骨碎的声响迸出。

    我脸上渗出汗珠,直直看着她,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从花海居将我劫出来?”

    “我能从花海居劫你出来自然是早有部署,冷寒霜毕竟武功盖世。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武功再高,再能算能掐能治病又如何?他心尖上的女人,还不照旧被我劫出来了?”她一把摔开我的手,冷冷道。

    她直起身子,转身,朝那点亮光而去。

    “你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看着那婀娜背影,我想还是直接问的好。

    她站住,转身,面纱遮盖下看不清楚她的容颜,但那两道射向我的眸光却寒森森地吓人。尽管眸光可怖,但声音却甜美起来:“我呀,请你来此处自然是有好戏看。皇后娘娘喜欢看戏,宫内无人不知呢。”

    我心惊,这面戴黑纱的女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少装神弄鬼了,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尽管来好了。只能在黑夜里蒙着面纱做的事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做什么?”我瞧她一眼,没好气道。

    “好,爽快,那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女子一声娇笑,却笑得我感觉鸡皮疙瘩立即遍布全身。

    要知道在这样寂黑的夜里,那么一点点光亮跳跃下周遭景物都不能看清楚,唯有听见女人娇笑,能不心惊么?

    我眼看着她伸手朝着空中轻击两下后,忽然听见她身后传来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几个黑衣人立即出现在她身后。

    接着暗黑的夜里再亮起几支火把,于是,眼前的模糊夜色便逐渐驱散开。我终于看到六个黑衣人好似魑魅般站在我的眼前,他们脸上,同样都蒙着一块面纱。

    一阵北风吹来,夹带着冷冽的水气。逼近鼻翼的那刻,我也终于看清楚我是被他们劫持到岳麓山的最高处。而我的身后,正是悬崖。

    七个黑衣人,将我困于这悬崖断壁之处。

    记得马凌风说过,我之所以会在花海救下他,就是因为那日他被刺客追杀到这处悬崖。幸好楚离瞒天过海留下他一条命,他滚落山下的花海中,才得以被我相救。

    只是时过,境却未迁。当日马凌风遇险的地方,今夜却成了我的噩梦。马凌风还可凭着武功一搏生机,而我,除了不懂武功更身怀有孕。这一场劫杀,恐怕难以躲过。

    眼前,是不讲道理训练有素且凶狠毒辣的杀手。心里蔓延起的冷意让我撑地的双手颤抖不已,只觉得一眨眼后,他们便要将我的命索去。

    “好戏开始上演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女人说话的同时,身后黑衣人立即往两边闪开让出一条路。

    话音还未停止,又一个人的出现另我差点昏厥。最后出现的黑衣人,竟然是马凌风!

    栖凤宫那一夜的暗杀立即涌现在眼前,原来,真的是他!

    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他作为一个堂堂帝王不能给我个堂而皇之的罪名去赐死我,而要这样两次三番暗杀我?

    可我更不明白,他为何一时能对我柔情蜜意,而转眼,又对我阴狠毒辣?

    “皇上,你告诉你的皇后,你爱的人到底是谁?”女人伸手挽住了马凌风的一条臂膀,娇笑连连。

    马凌风看看她,接着又看看我,冷冷道:“朕爱的,是她!”只见他伸手,指着身边的黑衣女人。

    我的心猛然一抖,还来不及思想,便听见那女人接着对马凌风问:“皇上能为了我,废后吗?”

    “能!”想都不不想,马凌风一口答应:“废了常相思,朕就立你为后。”

    那黑衣女人再娇笑了两声,整个身体朝马凌风揉了过去,娇媚问:“那,我若要你杀了皇后呢?”

    马凌风望着他,面无表情道:“这有何难?”

    冰冷的声音,坚定的回答,毫无表情的面容,在这黑夜里,显得如此决绝。宛如黄泉路上那索命的黑白无常,渐渐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我呼吸困难,眼前的一幕,竟比当日殿前的情景来得还要决绝。废后,我已经离开了皇宫,并不打算回宫,废还是不废,又有什么差别?

    杀我,难道说我活着,真的那么让他刺眼刺心么?我惘然想,是不是真的只有我死了,才能了结这一切夙怨?

    冷冽的北风吹来,我的思想好似被冻住。在马凌风走向我的那一刻,随着他步履声的靠近,我的心迅速碾碎成尘。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祈求,亦没有流泪。眼里所能看到的,是他那僵硬成石的脸庞。那脸庞上,笼着一层千年不化的寒气。

    我仰头看他,他伸手,扼住了我的咽喉。力道,一分分收紧。在我即将要窒息的那刻,那女人突然说:“别让她死!我要她活着。”

    扼住我咽喉的手松开,可他千年不化的寒冷脸庞依然堵在了我的眼前。

    我一手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块刻有“风”字的玉佩举到他的眼前。他木然地看着,脸上,依旧是无情。

    “你的,我还给你!”我咬牙,几个字,用尽我毕生的力气。

    可马凌风并没有看这玉佩一眼,更没有伸手去接。而当初在栖凤宫杀我时,危机时刻我掏出玉佩举到他眼前,他忽然收手。

    好似,他买这块玉佩的账。可今夜,他为何连看都不看了呢?

    “那玉佩,皇上根本不屑,你又何必拿出来自取其辱呢?”女人即便是站在身后,也似乎将我和马凌风之间的一举一动一个神情看得仔仔细细。

    马凌风望着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眸子好似定住了,一动不动。

    女人的声音柔和,带着某种蛊惑道:“皇上,你若把皇后接进宫的话,皇后还是会不开心的哦。”

    “是的,皇上。”我说出了和女人一样的话,冷冷地,不带丝毫期盼:“你还是杀了我,不要再折磨我!”

    “朕要是把你接回宫,你会看到朕同别的女人在一起,该如何是好?”马凌风喃喃自语,神情呆滞。

    他身后的楚乔问:“是啊,皇上,皇后若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很伤心的。皇上,您说怎么办呢?”

    马凌风忽然伸出两指,温柔对我道:“好了,朕把皇后的眼睛剜掉就行了。”

    “好主意,好主意。皇上,还不动手么?”女人兴奋不已,好似三岁儿童得到梦寐以求的冰糖葫芦。

    马凌风和女人的话侵蚀着我的思维,麻木着我的意志。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只是强行撑开着双眼恍恍惚惚地看着生不如死的瞬间。

    马凌风再次朝我温柔一笑,双指朝我袭来。

    我无法出声,只是硬生生地坐在地上,看着他温柔地笑,看着他的手划破空气伸向我,眼前一片黑暗,接着昏然倒下。。。。。。

    我不知道冷寒霜是何时找到我的,但我知道,不管我在哪里,他都会找到我。他不但找到了我还带我回了花海,并把自己的半数的真气输入我体内给予我活下去的力量。

    下弦月,夜风寒。

    花海居,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在我的眼里,从此都只有一个颜色。

    所谓的下弦月,那是青姬所见。而夜风寒,却是我切身之感。整个眼前一片黑暗,墨一样的颜色逃无可逃。

    我躺在床榻上,不哭、不笑、不言、不语。从未有过的安静,让青姬都感觉到无所适从。青姬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泪水,一滴、一滴、再一滴地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温热着,却又迅速冰凉。

    这是我昏死两天后第一次醒来,没有他们预料中的悲伤痛苦,更没有无休止的寻死觅活。

    醒来后,我只是安静地躺着,柔顺地喝着青姬喂我的食物和茶水。自然,也包括汤药。

    实际上,剜目之痛已让我麻木,寻死觅活亦不能让我重新复明。

    我的手里一直握着那块玉佩,冷寒霜和青姬都认得这块玉佩。青姬告诉我,我一直在梦里叫着马凌风的名字,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所以,冷寒霜便知道,这一切都是马凌风做的。

    “你哭什么?”这是我醒来的第一句话,身边,只有青姬。

    青姬听我问,哭得更厉害,哽咽道:“相思,如果你难过,你就哭出来吧。”

    “我没有眼睛,又哪里来的眼泪?”我淡淡地说着,嘴角一扯,露出的应该是淡淡的笑吧?

    “相思,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更难受。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子的?”青姬伏在我的手上,终于泪流不止。

    我任由她哭,由她哭个彻底。以前,总怪自己爱哭,爱流泪,为一点小小的委屈,也会哭上半日。曾经发誓,一定要变得坚强,不再轻易地伤心哭泣。

    可一旦真的无泪可流,才发现,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我轻轻抽出沾满青姬泪水的手,抚上她的发丝。我知道,这是一头白发。

    我笑:“姐姐你就好好哭吧,泪水能够冲淡你心里的伤痛。”

    “相思。。。。。。”

    失声痛哭中,青姬剧烈抖动的肩膀让我忍不住叹息。

    曾经,我用一双美丽眸子怯怯地望着他,娇羞不胜。曾经,我美目含泪,发誓永不相见。

    现在,当世上所有一切事物在我的眼前都失去了颜色,而我们的情,也注定了迅速凋零、褪色。

    我的双眼被纱布蒙住,纱布下的药,只能消毒、止血、镇痛,却无法让我重见光明。

    我拉住青姬的手,问她:“师父呢?”

第215章 旷世情 上() 
“你师父他去找一个人来帮忙替你治疗眼睛,但是你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陪你!”青姬听我问起冷寒霜,便止住了哭泣,也反抓住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眼前的她伤心成什么样子,神情一定是特别难过的吧。青姬能回头,找到人之初的那份善心,这无疑是最好的转变。

    我微微地叹气,如今的我,睁眼还是不睁眼其实都是一个样。冷寒霜在这个时候出去能找什么人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青姬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便又柔声道:“相思,你别怪师父,他出去是为你找大夫。”

    我握着青姬的手没有松开,轻笑道:“你多心了,我没有怪师父。我虽然看不见了,可是,我也不能一直要求师父守着我呀。只是,师父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出去找大夫呢?师父他自己的医术已经是举世无双,外面的大夫又怎么及得上师父一二?”

    “相思,话虽无此,可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冷寒霜是不会放弃的。他说要去找的那个人,必定是能帮得上忙的。我们,应该相信冷寒霜,你说是不是?”青姬松开握住我的手,将厚厚的被褥往我颈项处拉了拉。接着,我便感觉有粗粝的手指在触摸我的脸颊。

    虽然看不见青姬的神情,却依然被她的举动所感动。我抬手,覆着他抚在我脸上的那只手,伤感道:“你的手。。。。。。”

    “很粗粝是不是?”她停止了对我的摩挲,粗粝的手滞住。她有些自嘲地轻笑两声,低声道:“我现在的手粗糙无比,容颜更是吓人,可我在这却过得无比安心。原来,这世上能令人感到幸福的不是美貌、金钱、权利和地位,而是能伴在所爱的人身边,再无其它挂碍。”

    窗风拂珠帘,弦月照不眠,青姬说得动情,说得专注。或许,这就是青姬用尽一生所悟得幸福的含义吧?谁不希望茫茫尘世有那么一个人,能许自己今生,不求来世。但求今生不离不弃?

    晨曦初透时,青姬便来到了我的屋子。她告诉我,冷寒霜已经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个人,那人是谢太医。

    我终于明白,原来冷寒霜是去了皇宫,他去找宫中最出色的太医谢太医。可是,冷寒霜都没办法让我复明,谢太医如何又能让我复明呢?我失去的,可是两只眼球啊。

    “相思,你别担心,师父一定会把你的眼睛治好。”耳边有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声响,接着是脚步声。那脚步声,是两个人的。

    青姬扶着我从床榻坐起,再帮我移转身子,将双脚穿上鞋子踩在地上。

    “想要复明,那里可能?师父你别再为相思操心了,相思的眼睛已被剜走,根本就无法重见光明。”我苦笑,师父从不骗人,今日,不但骗我还骗自己。

    随师父一起走进屋子的谢太医此时开了口,依旧是以前有些苍老却不失醇厚的声音:“皇后娘娘,老臣对不起你。”

    谢太医一边说一边走近我,听他的话里有着愧疚,我不禁淡然一笑。我轻声道:“谢太医你这是怎么了?”

    “宫中流传关于皇后娘娘患上疯病的流言,这,都是。。。。。。”谢太医愧疚愈深,后面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我叹气道:“皇上逼你这样说的是么?即便不是皇上,肯定也是另有其他厉害的人。谢太医你别自责了,我能懂你的处境。”

    待要再说,去心中茫茫。我闭了嘴,只是静静坐于床榻。

    “谢太医,你先看看相思的伤势。”冷寒霜轻声道。

    青姬便伸手为我取下缠绕我双目的纱布,一边说:“相思,你忍者点,可能会有些痛。”

    确实,当纱布离开双目,便扯动着纱布上已经阴干的血迹脱离皮肉的刺痛。我却感觉,这样的痛楚比较那夜剜目的痛楚,简直不值得一提。

    纱布取下,我的双目暴露在外。与其说双目,其实用“双洞”来形容更贴切。

    “啊!”谢太医一声惊叫,有什么重物坠落于地。尽管他见多了可怖的病症,但眼前被剜去两只眼球的人,他可能还是第一次见吧?

    “冷将军,你没和我说皇后是整只眼球被剜去了。皇后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治。。。。。”

    谢太医的惊慌失措在无形的证明着我的双眼想要复明其实根本是个笑话,而冷寒霜却不管不顾低声打断了谢太医的话。

    “谢太医你听清楚,相思的眼睛一定要治好!”

    “冷将军,你这分明是在给谢某出难题。纵使我们是莫逆之交,但你也不能逼迫我去做那写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啊!”

    “住口,你不许再说!”

    眼看两人情绪越来越激动,我忽地从床榻站起,我伸出手,唤着:“师父。。。。。。”

    伸出的手立即被人握住,不错,是冷寒霜的手。温暖而又宽厚,给我心里带来无限的安全。

    我另一手便也抓住了冷寒霜的手,淡笑着道:“师父,相思的眼球是被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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