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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车录-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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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刚刚九点,可村子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比起我去过的那些西南山区,这里远远算不上大山深处,不过是有些闭塞而已。
起码我看到了通讯塔和高压线,北方的植被也远远不及南方那么茂密。
那就得有人看电视吧?
得有人玩手机吧?
怎么黑洞洞的一片死寂呢?
虽说已经立春了,可天气依旧寒冷,我在路上观察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冷,于是上了车顺着路往前开。
和北方的绝大多数村庄一样,一个高大的门楼矗立在路边,上面写着“十三里铺”。
就是这里了,我刚要打转向,却见门楼后侧忽然略过一道白色的影子,只不过速度太快,我没看清楚!
我开了大灯,仔细瞅了瞅,没见有什么异样,这才准备开进去。
踩油门的时候,我心里还直犯嘀咕,难道是眼花了?
可就在我车子刚刚擦过门口的瞬间,那个白影又再次出现在我的车前
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个长发披肩,五官狰狞的女人,七窍还流着血,瞪着一双异常硕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
我低头朝她脚下瞅了瞅,果然没有脚,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我摇开了玻璃,张口就骂了一句,“滚!”
风雷隐隐,女人厉啸了一声就消失不见
我这才从车上下来,围着门楼转了几圈,然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木刻的小人偶。
我拿在鼻尖闻了闻,一股腥臭腐烂的气息直冲脑门,这就是个招阴的物件。恐怕那个张喜贵见到的就是这个女人!
把这个东西放在这里,无非就是招阴,闻风而来的阴属自然就起到了看门的作用。
刚才那个女鬼应该是被这个人偶招引才来的,虽然它灵力一般,可那副样子足以把一般人吓个半死了!
看来这个村子里有事啊!
而且这帮人绝对不简单,要不然折腾不了这么大的阵仗。
我从兜里掏了张符纸,把这个小人包严实之后就放在了车上,然后开车往里走。
村子里黑洞洞的,连只能叫唤的狗都没有,所以感觉有些吓人!
我找了一家高门大户的人家,然后伸手敲门,敲了好半天,才听到里面有个老头的问话声,“敲个屁啊敲,不知道晚上不能点灯吗?”
过了片刻,才有人摸到了门口,然后拉开了门栓。
出来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光着头却留着三绺及胸的胡子,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腰背挺直,看起来身体还不错。
他先是借着天光打量了半天,见我是外乡人,才张口问道:“你找谁?”
“大爷,我找一家姓徐的人家。”
“徐?这村子里都姓徐,就没杂姓!”
“哦,他家的闺女嫁到了市里,二小子刚殁了!”
老爷子仰起头想了片刻,才瞪着我问,“那是雁子啊,你是她小子?这才几年不见,都这么大了?哎,我七哥一家啊,事情不赖雁子,她也不是有意的。会好的,已经请人来了,也就这几天的事!”
我本来还想解释一下,可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就干脆装一回。梁新的母亲就叫徐雁来,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他妈生在八九。
“您老怎么称呼,我回来的少,不知道”
老爷子伸手拍了我一下,“我是你十三姥爷,我和你姥爷是一个爷爷,我们三房总共十七个孙子。你姥爷是老七,我是老十三!”
话说老辈的生殖能力是够强的,十七个孙子,还不带孙女。这要是搁到现在,还不得把那些爷爷奶奶给逼疯了?
“噢,十三姥爷,我妈到底出什么事了?单位急着找她呢,所以我才过来!”
“唉,这事不怨你妈,真不怨她。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就该把他们一个个打死!”十三姥爷说着,还咬牙切齿地咒骂不止。
我一伸手就把老人家抓紧了,“十三姥爷,我妈到底怎么了?”
“啊!你妈?噢,你二舅不是殁了吗?你妈回来奔丧的时候给忘了,进了丧房后,过了十一点就不能离家了,所以才受了冲撞。不过村里已经找人了,我大小子现今是村长,他要是不想法子救你妈,看我不敲死他!”
看起来精神不错的老头其实脑子已经有点儿不够使了,不过我还是大概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梁妈妈因为二哥去世了回来奔丧,敲定了送葬日期后就想着回去,可却无意中犯了这里的禁忌,所以才受了冲撞。
“我妈她现在在哪儿?”
“在你二舅家啊,还能在哪儿?都四五天水米不进了,所以才赶紧请了人来,这不,村里都三天没点灯了!而且一过十一点就不能出去,要不然就得碰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有不信邪的傻小子晚上出来,已经又冲了两个了!这事不怨你妈,她老早就出去上学了,哪知道这些?”
我心里不住苦笑,这是要净街啊!
这帮人到底对十三里铺有多大的图谋,还得把全村的人都唬在自己家里不敢动弹。
问了二舅的住处,我就让十三姥爷先回去了。老头关门前还一直叮嘱我,别开灯,这是先生说的,十一点之后别出来,会被那些脏东西冲撞!
梁新的二舅家在村西头,因为村子里不让点灯,所以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我把车停好了,然后开了手机上的灯光,顺着小路往村西头走。
梁妈妈家有三个子女,两个哥哥一个妹妹,按说梁新这个二舅也就五十来岁,还远远算不上老,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在村西头找到了一处院子,里面烛光摇曳,门口还放了一块棺材板。我猜这里应该就是梁新的二舅家了,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一阵阵香烛的味道传来,我见搭建好的灵棚里跪着几个人,还都穿着重孝。
灵棚就搭在大屋的门口,中门大开,棺材横在中间,用三条长凳架着。
而守灵的大炕上除了一个睡着的老太太,还躺着两个人,我离近了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梁新的父母
第199章 灵偶幻境()
梁新的父母直挺挺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脑袋在外面露着。
很奇怪,没有人哭泣,也没有人拦截,我很容易就进了丧房。我坐在了大炕上,温温的,勉强不冷而已。
虽然冰棺早已流行,可北方的山村仍然习惯把人装殓进棺材里,靠着室温来保存遗体。
梁新的父母虽然还能看得出先前的样子,可都瘦了一大圈。尤其是梁妈妈,简直都瘦成皮包骨了,而且颧骨和牙齿都凸了出来,就像那些老态龙钟的乡下老太太。
这到底是遭了多大的难啊?
我四处打量了一番,家里的陈设很简单,两个大扣箱,几个八斗瓮,沿着四角转圈摆放着,剩下的就是中间这口棺材了。
因为不能用电灯,所以丧房的四角都点着不少蜡烛,影影绰绰的,把本来禁止不动的物体照得似乎要脱离本形,直扑而出
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传来,我心里盘算了一下,也得四五天了吧!
自修习道法以来,我的五感六识增强了不少,清虚道长说我是天生道童子,所以道基灵根是天生天养,一法通万法通。
可我自己知道,这和我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练习。不管是全真玄功还是清微雷法,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勤加练习、从不间断。
所以这种淡淡的味道虽然掩藏在香烛的气味之中,但我还是能清晰地觉查到。
按着东平的习惯,只要是没到六十的人死了一般都是赶紧送走,因为怕他留恋人间,生出什么祸患来。只有七老八十的老人才能在家里停放超过七天。
要是没什么特殊原因,也就这一两天就应该下葬了!
梁新妈的呼吸很微弱,再这么下去,怕是坚持不了几天了。
这帮愚夫愚妇,得了病不知道往医院送,怎么还放在炕上给死人守灵呢?
不管了,什么他娘的天黑不见灯、深夜不乱走,这就是那帮人放出来咋呼村里这帮傻子的。
我先试了试梁新妈的体温,还算正常,于是把被子一裹,直接扛在了肩上。
我的车就在两百米之外的一个平场里,先救人要紧,那帮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走的,等老子把梁新爸妈都安排好了,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梁新妈本来是个胖墩墩的中年妇女,起码也得百八十斤吧!可现在在我肩上,比一袋面重不了多少!
我扛着人出来的时候,还朝那些孝子们看了几眼,人死了灯不能灭的,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怎么就都睡着了呢?
人在肩头上,轻飘飘的,我心里还想早知道连梁新爸也一起扛上了,省的再跑一趟。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在院门口截住了
黑暗之中有个影子,站在门口伸手点指着我,然后哑着嗓子说道:“把我妹妹放下!”
烛光被我影在了身后,所以看不清眼前这人的样子,于是我闪开了身子,让光亮照了过来。
那人说出这句话后,就再也没了声息,而且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僵僵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烛光摇曳,我也在漂浮不定的光影里看清了这人的相貌。
他戴着一顶礼帽,就像是民国年间绅士戴着的那种,所以看不清眉眼,脸也只露了半张。而那半张脸却异常惨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我被吓得朝后退开几步,也看清了他的穿戴。
卧槽,怎么竟然会是寿衣?
这人穿着一身寿衣,戴着礼帽,手指点着我,却一动不动地挡在了门口。
而此时,本来鸦雀无声的院子里,也开始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娘的,诈尸了!
这明明是一身死人的装扮啊!
身后有响动,那些原本跪在地上的孝子们也先后站了起来,露出了一张张苍白的脸
怪不得这些人都一动不动呢,原来整个院子都不对劲!
我扛着梁新妈退后了几步,接近了山墙的位置,因为眼前的这些人已经纷纷朝我靠了过来。
走不脱了,那就索性斗一场!
但得把梁新妈安排好才行,于是我准备把她先放下,可就在我弯腰低头的一瞬,只觉得脊背一凉,身后就起了一阵凉风。
我立刻下意识朝一旁躲开,然后斜眼一瞄,见梁新妈已经呲着两排森森的白牙朝我扑了过来
我当时就是一激灵,然后顺势朝前闪了开去。
局!
从我一进院子开始到现在,这整个都是个局?
院门口的那具死尸已经动了,到了近前我才看见它整个眼珠都朝上翻着;那些穿着重孝的孝子们也一个个挣着往前扑,就像一帮恶犬见到了食物一般;而身后的梁新妈也因为被包裹在厚厚的被窝里反复挣扎,眼看就要脱困而出了!
情况紧急,我却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是一片清明,然后随口喝道:“破!”
风雷咒出口,登时如平地惊雷,那些刚才还争先恐后朝这里扑过来的玩意儿,一时间纷纷朝后退却,还伸手遮挡,却被音波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扫荡殆尽。
一瞬间周围就静了下来,我再放眼四望,周遭已经陷入了一片浓雾之中。我呆立片刻,等浓雾散尽之后,才发现我依旧站在门楼前,手里还拿着那个人偶。
原来,这只是一场幻境!
手里的木偶依然散发着阴森腥臭的味道,难道这一切都是这个人偶引发的?
随随便便放在这里的一个人偶都有这么大的能量,那背后的那群人得有多大的势力?
眼前的村子依旧黑黢黢的,不见半点儿光亮,十三姥爷的话言犹在耳,看来这里的晚上确实是不点灯的!
不论如何,我得进去走一遭,梁新爸妈说不定就在里面。要是放任不管,恐怕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我心念微动,默运雷法,一瞬间手里就有了噼啪之声,而握在我手里的人偶也开始冒起了青烟,随后就传来了焦臭的味道。
等我把它扔到地垄里的时候,它已经剧烈地燃烧起来,不知是用的什么木料雕刻,竟然烧得吱吱有声,在火影中那个人偶似乎还挣扎了几下,然后才不在动弹!
我死死盯着它,直到它被烧成了一片黢黑,然后上去跺了几脚,把它碾碎之后,踩进了干结的土地里才算罢休。
我依旧把车停在了进村之后的那片场地里,空场对面有一栋小二楼,上面挂着几个牌匾,因为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但我想,这里大概就是村委会的办公场所。
十三姥爷家就在不远,可这次我没有再去问,我想我能找得到!
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连声狗叫都没有,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奇怪的声音也许会把人吓死,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同样也能把人逼疯!
我走过了一段水泥路,又走在一截儿土路上,香烛的味道远远飘了过来,我还听到了隐隐的哭声
看来是这家了!
和刚才一样,门口摆放着不少花圈,还有一块刚刚油好,还散发着油漆味道的棺材板。
棺材板上画着仙鹤、荷花,外面是一圈黑框,里面的底色是绿的,这就是亡者通往地狱的那道门。
我推门进去,看到了灵棚,就搭在大屋门口,中门大开,露出了里面横着的棺材,用三条板凳架着。
和刚才我见到的情形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时候有人走了出来,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他先是给我行了一礼,然后才张口问道:“您是?”
“我是梁新的同学,过来找梁妈妈!”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才回头叫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妈,找我姑的,是新新同学。”
女人戴着重孝,愣愣地看着我说道:“小雁不能走,谁接也不能走,她一走会给全家招祸的!”
说着说着,女人眼睛就直了,她儿子赶紧过来扶住,然后冲我大吼,“你赶紧走!我姑不能走,我们已经找人了,很快就会处理好!”说着还伸手要推我。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连骨肉至亲都不管不顾了?
于是我伸手就攥住了他的一根指头,然后使劲朝后一别,“别废话,老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男人惨叫了一声,身子也跟着后退,然后另一只手不住点指,“在在,人都好好的,就在西厢房躺着。”
我这才把他甩了出去,然后推门进了西厢房。
厢房里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两个人,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在那里坐着,也穿着孝衫。
我紧走了几步过去,见果然是梁新的父母,而且和梁新一样,都瘦得脱相了。只不过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只是很微弱。
得赶紧送医院,再这么下去,人会死的!
女孩儿见我一个陌生人进来,有些局促,但却不敢阻拦。
于是我把被子一裹,就把梁新妈扛在了肩上,可刚要出门,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一瞬间就挤进来七八个人,有男有女,而且都穿着孝衫,一个个怒目圆睁,伸手就要把我肩头上的梁新妈抢夺下来!
我把眼睛一瞪,登时吼了一声,“你们干嘛?这样下去是会死人的,你们懂不懂?”说着我还把证件拿了出来,对着这些男女转了一圈,然后才装进了兜里。
没想到刚才那个女人挤了进来,一张嘴就哭了出来,然后双膝一屈就跪下了。
“警察同志,不是我们不想让雁来走啊!她一走,我们一家可就死绝了!”
第200章 奇怪的规矩()
我登时愣在了当场,这是他娘的什么逻辑?
见我发愣,一个面容苍老的男人凑了过来,“警察同志,不是我们不让雁来走。是阴阳先生说了,她犯忌冲撞神灵在先,就只能在家里待着。要是出了村子,二愣子一家就得死绝!”
眼见身前这些人气势汹汹,我就算能冲出去也带不走梁新的父母,于是干脆又把梁新妈妈放了回去。
等把被子都盖严实了,我才回头说道:“你们留两个人跟我把情况说清楚,其余人都散了吧!”
我和大秦、皇甫相处日久,自然也沾染了一些军伍的气息,说话时铿锵有力,气势威严。
这么一说,那些女人和孩子出溜一下就走了个干净,只剩下刚才那个本来要下跪却被我搀起来的老太太和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这时男人凑了过来,这应该是梁新的表哥,他二舅家的小子,而老太太就应该是梁新的二舅妈。
“同志,刚才我三爷爷说的是实话,是阴阳先生说的。”
说着,他先是递了根烟给我,然后才跟我讲述了起来。
他说那天小姑回来的时候,是梁新送回来的,商量好了下葬的日期和一些具体的事宜后,梁新一家就走了。
“当时我爸殁了,我们全家都懵了,所以就把老祖宗的规矩给忘了。小姑把包落在了家里,我出去送的时候,才发现我小姑和小姑夫就在邻家的院门前躺着呢!”
老太太也凑上来,“是啊,这是老祖宗给定下的规矩,凡是谁谁家的人殁了,闺女只要来,一过了十一点就不能走了!要不然就会冲撞祖宗的神灵,是会招祸的!”
“那梁新呢?你们就没问问?”
“问了,那天回去之后还是他给我打的电话,说已经到家了,都挺好的!”
说了这句,男人就低下了头,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是屁话。
人家爹妈都让你扣这儿了,能都挺好的吗?
怕是梁新当时已经中招了,只不过这小子身体好,愣是扛着把车开了回去。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路上出个事,那可就是车毁人亡啊!
“你父亲多大啊?生的什么病?”
“我爸?五十九啊,正好是逢九的年纪。噢,他不是病死的,就是睡了一觉,就殁了!”
他一说完,女人又哭了起来,口口声声骂着老不死,哭起来却特别凄凉!
“村里有医生吗?”
男人点点头。
“赶紧去请,顺便拿盐水和葡萄糖过来!”
男人畏畏缩缩,却一直不动身,嘴里还直说,“警察同志,邻村的刘半仙说了,不让”
我抬脚就是一下,“放你娘的屁,这可是你亲姑姑,你老子死了,她都能那么老远赶回来。她当你是亲侄子,你把她当表姑?”
我这么一咋呼,老太太也赶紧催他快去,毕竟在这些穷乡僻壤一个警察的身份还是有些斤两的。
男人这才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大娘,您跟我说说,这闺女奔丧一过十一点就不能走,是什么时候的规矩啊?”
老太太脸都哭肿了,看起来很是憔悴,她愣着神想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可早,这是老规矩了,得传了有十几代了吧,也许更早!”
我皱了皱眉,然后又问,“那这是就咱村才有的,还是附近一片都是这规矩?”
“就咱们村,别的村可没有。我就是邻村嫁过来的,我听老辈人说,村里啊埋了一个王爷还是将军什么的,反正是大官,至于是什么年间的可就说不好了。咱们老徐家啊,就是替人家守墓的。
老辈人说了,过了十一点,这里就算是阴间了,徐家的人本来就是守墓的,所以不会有事。可别的人家就不行了,解放那会儿有不信邪的,搬过来住了没俩月就跑了。前些年还有一拨人,说是省勘探院的,说咱们村子里有铁矿,可待了几天也跑了。打那以后,就没人来了!”
既然是故老相传的规矩,多少还是有些依凭的,我就是干这行的,自然也知道。
中国的民间有各种各样的禁忌,要按这么说的话嫁出去的闺女就是别人家的了,所以十一点以后出来才会被冲撞。
梁新爸妈就是因为忘了这层忌讳,所以出来的时候才会被东西冲了,看来不见得就是那帮人所为。
我看了看表,还不到十一点,于是想去梁新父母晕倒的地方看看,可老太太伸手就把我拽住了。
“警察同志,可不能出去,旁边那座院子可不干净!”
我登时站在了原地,扭回头问了一句,“怎么个说法?”
老太太心事重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张口说道:“那座院子不太平,真的!我们家那口子就是晚上听到对面有动静,才起身看了看,这不,没几天就丢了命!”
我再次皱起了眉头,“有动静,那个院里没住人?”
老太太大概困了,先是给梁新爸妈都掖了掖被角,然后靠在了身后的墙上,才慢慢跟我讲述起了邻家那座院子的故事。
大概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运动席卷全国,因为这座院子是县长秘书的老宅子,所以就成了重点目标。
家被抄了,家里的书画和家传的一些玉器都被砸了个稀烂。老娘被剃了阴阳头,受尽屈辱,没到晚上就在家里悬梁自尽了。
县长秘书早就被关了牛棚,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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