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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养:顾先生,请赐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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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奕飞卖了个关子,我问他,“什么话?”
“他说:即便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可是他所计划的将来,还是有你的存在。”
我泪流满面。
我告诉郭奕飞,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真相来得太迟了,我和顾景川——终究是不可能了!
*
春天到了。
我住的学校,没有海棠花。
顾夏夏给我发了张照片。
满园春色,粉红和嫩黄的海棠。
我给顾夏夏回复,“好美啊!我这都没有海棠!”
顾夏夏给我回——
“这是我哥亲手种的,他每天都会在花园种一棵海棠树,已经种了750棵啦!我们花园都要装不下啦!”
我有些恍惚。
原来我和顾景川分开已经750天了。
度日如饮毒酒,对顾景川的想念被我压在心底最深处。
我又去了金门大桥。
这个时间,天气尚暖,正好是莹莹的午后,阳光也很好。
就这么在桥面上走,路边三三两两的人,右边是人行道,左边是车行道。
躲得过四下无人的夜,却躲不过没有他的路。
我真的,好想他!
我抱着胳膊,目视前方。
然后顿住脚。
我看着不远处的人。
我揉搓着眼睛,狠狠地揉搓,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是幻觉吧?我怎么可能看到顾景川?
他已经朝着我飞奔过来。
我也朝着他跑过去。
眼眶白茫茫的一片。
我或许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
这个微微喘着粗气的男人,用力将我抱住,收紧了手臂,冰冰凉凉的液体落到了我的脖子上,像是冰块似的扎着。
顾景川声音哽咽,“……无论是过去、从前还是现在,我顾景川,只爱明春一个人。”
沈从文曾经说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
顾景川一直在等着明春。
无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他会一直等下去。
今天阳光乍暖。
旧金山从来没这么暖和过。
——
很久很久之后,我俩已是满头白发,我和顾景川说起当年的这件事,他说——
当时他奔跑过来抱住我的那一刻,就发誓,这辈子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再也不会松开我了。
第370章 完结篇(1)()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了解她,也要了解太阳。
——海子《夏天的太阳》
我和顾景川说顾夏夏这个名字起的好。
人若其名。
顾夏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在夏天中穿着粉红色吊带凉裙的小丫头,绑着两个高高的马尾辫,俏皮可爱的姿态,永远都长不大。
顾景川就特别傲娇地说,“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
顾景川是个妹控,我知道。
结了婚之后,我就自然而然住到了顾家,同我的公婆、还有顾夏夏住在一起。
顾夏夏是个性格很开朗活泼的姑娘,大大咧咧的,笑起来的眼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两个小酒窝随了我婆婆顾星枝,白白的皮肤水润润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清。
她真的就是公主,因为父母宠着她,顾景川也宠着她,还有一个三天两头来顾家找顾夏夏的男孩子,也中了毒般的宠着她,疼她入骨。
那个男孩叫霍正东。
我是听顾景川说的,霍正东一家和顾家是世交,听说霍正东的父亲和我的公公顾青承,两个人是死党,从小玩到老。
霍正东长了张正气凛然的脸,小麦色的皮肤,五官刚毅棱角,浓眉,高鼻,嘴唇厚薄适宜,笑起来的时候一口白牙很好看。
因为比我小了三岁的缘故,所以看到我,霍正东就叫我“明春姐!”
有的时候开玩笑,霍正东就说,“明春姐,等着以后我和夏夏结婚,我就叫你嫂子!”
这个时候顾夏夏总是会推他一下,“去去去,谁要跟你结婚啦?”
霍正东就是笑,他看着顾夏夏的时候,眼睛里面有光。
那是看着喜欢的人时候,才会有的光亮。
我知道霍正东很喜欢很喜欢顾夏夏,但是顾夏夏不喜欢霍正东。
今天中午霍正东在家里吃饭,我就坐在他斜对面,看着他没怎么动筷子,全程都在给顾夏夏切鹅肝,剥虾肉,仔仔细细。
貌似现在都喜欢用剥虾来检验一个男生是否爱这个女生。
顾夏夏在低着头刷手机,霍正东把剥好的虾蘸了点沙拉酱亲自送到顾夏夏嘴里,顾夏夏张口就是一个虾,习以为常的样子,一直低着头玩手机。
我悄咪咪对身旁的顾景川说,“你看霍正东真的好喜欢夏夏啊,自己都没怎么动筷子,就一直给夏夏剥虾呢。”
顾景川哼了声,别有意味地说,“只可惜,我妹已经有男朋友了。”
啊……原来顾夏夏已经有男朋友了啊。
我有些怅然若失,总觉得有些难言的遗憾。
过了几天,我看到了顾夏夏那个所谓的男朋友。
因为那天是周五,顾景川工作忙,让我去学校接顾夏夏。
我正好没什么事,顾夏夏的大学就是我们的母校,好几年没回去了,回去看看也是好的。
在顾夏夏的宿舍楼下,我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站在她面前,男生皮肤很白,光是看侧脸已经是精致无缺。
两个人似乎在争吵着什么,隔得太远我听不太清楚,只看到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顾夏夏,我鲜少看到顾夏夏绷着脸的样子,今天那张好看的瓜子脸有些扭曲,顾夏夏眼睛都红了。
“啪——”
也不知两个人怎么了,顾夏夏甩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谁知道对方不甘示弱,也反手甩了顾夏夏一个清脆的耳光。
于是乎,顾夏夏那张白皙细嫩的小脸,立刻便多了几个清晰的手指印。
我刚想上前制止,先一个人已经冲了过去,挥手一拳头将那个白皮肤的男孩打倒在地。
是霍正东。
此时此刻的霍正东像是一只愤怒的小兽,我听见他声音很大,居高临下地对着地上的人在喊,“我宝贝到心尖上的人,凭什么叫你糟蹋了?!”
我觉得震撼。
这怕是爱到了骨子里,所以才舍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我原本以为顾夏夏要和那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分手了。
可是没成想,过了几天,我听顾景川说,两个人又和好了。
顾景川很无奈,“我妹这个人,跟我一样,一根筋,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坚持到最后的,否则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失笑,“若是撞了南墙呢?”
顾景川思忖一会儿,郑重其事对我说,“就算撞了,也不会回头。”
这貌似是顾家人的一种执念。
一旦认定了一个人,那么就是一辈子。
事后我和顾夏夏聊天,她说那天她和她的男朋友,因为他要出国留学的事情大吵了一架。
那个男生想去追求自己的前途和事业,但是顾夏夏想要他留在自己身边。
顾夏夏说起那个男生的时候,眼睛里的光亮怎么挡都挡不住,“以前算命的就说,我命里注定有一个劫数,所以不让我起名叫顾秋,我现在终于明白我的劫数就是叶志秋,一叶知秋啊……”
“你和那个叶志秋怎么认识的?他追的你吗?”我问。
“不,是我追的他。”
顾夏夏冲我笑笑,扬着削薄的下巴骨,“我啊,我就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就会主动出击的性子,因为我真的好喜欢他啊,不想他被别的女生抢走了,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那霍正东呢?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当然是我发小,我俩从小长大的呗!”顾夏夏眨眨眼睛,不以为意。
“可是我觉得他对你很好,而且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我道。
顾夏夏嘴角的笑容有那么些许的收敛,突然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空,从我这个角度看到她绝美的下颚线,我听到她的声音染了那么一点的忧伤和无奈——
“嫂子你说的没错,他的确对我很好,我觉得他是世界上除了我爸和我哥之外,对我最好的男人了,可是那能怎么办,我就是不喜欢他,感情这种事儿强扭的瓜不甜。”
当时我只是觉得惋惜。
对霍正东的惋惜。
后来我才明白一个道理,深情都会被辜负,只有薄情才会被反复思念。
因为人们总是喜欢去追随高山、追随大海,却时常忘记看看脚下,那一寸一寸被你踩过的路。
路是沉默的,被你踩痛了,也不会吭声。
第371章 完结篇(2)()
我爱你,像惊雀闯入深林,甚恐;我爱你,像溪水挠着脚心,甚欢;我爱你,像山谷荡漾回音,甚孤独。
……
霍正东的父亲来找我公公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的沙发。
这么近距离的看霍正东的父亲,同霍正东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都是一样的坚定,刚毅,眉毛浓黑,眼窝深邃。
当时我婆婆顾星枝也在。
我这才知道霍正东的父亲叫霍进衍,之前商场上有名的一匹黑马,后来突然和星承集团合并公司,成了星承集团的副总。
霍进衍说起之前的往事,原来之前有个叫苏星核的人如此炽热地爱过我的婆婆顾星枝。
但是到了后来,苏星核放手了,因为他遇到了一个很值得的女孩儿,他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了。
霍进衍拍着大腿,叹气说道,“我觉得我这个傻儿子就是当年的苏星核啊,现在是爱而不得,追了夏夏这么些年了,也没追上,我每次都劝他放手算了,他就是固执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死心!真是气死我了!”
顾青承笑笑,“孩子们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吧,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唉!我怎么能不操心呀,我就是怕他一条路走到黑,你说夏夏怎么就不喜欢我儿子嘛,我儿子多好,随了我,长得好看性格好,脾气也好,现在这样的好男人去哪儿找啊!”
一直没说话的顾星枝,突然插了一句嘴,“夏夏怕是要走我当年的路。”
“哎?可别了别了!”
霍进衍挥手赶忙说,“如果我儿子真的是苏星核的命,我可不想看他单相思这么多年啊!”
——
事后我问顾景川公公和婆婆的事情,顾景川说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个时候我婆婆、我公公,还有苏星核三个人是三角恋。
我做了一个假设,“你说若是当年妈没有选择爸,而是选择了那个叫苏星核的,那会怎么样呢?”
顾景川冲我笑,半开玩笑道,“那就没有我了媳妇儿,你就看不到你老公了。”
说的也是。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没有什么假设,只有现在和将来。
……
我下班之后路过游乐场,远远地,就看到三个熟悉的人影。
顾夏夏,叶志秋和霍正东。
三个人背对着我往游乐场走,顾夏夏在最中间,叶志秋在她的左手边,霍正东在她的右手边。
顾夏夏牵着叶志秋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恩恩爱爱。
而霍正东就一只手抄在口袋里,同顾夏夏保持了约莫有半米的距离。
我看到他那只没有抄在口袋里面的手,就那么自然下垂,偶尔手指轻轻地动动,像是想要牵住顾夏夏的另一只手,但是迟迟没有行动。
也对,他有什么资格牵着顾夏夏的手呢。
我就那么鬼使神差跟在这三个人的身后,想要看看他们三个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三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我,我看到顾夏夏拉着叶志秋去坐海盗船,顾夏夏和叶志秋坐在倒数第二排,霍正东坐在最后一排,那么看着前面的两个人秀恩爱。
他心里不难受吗?!
我站在下面仰头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丁点的难过,可是没有。
他看着顾夏夏的时候,眼睛还是那么亮,简直胜过夜晚天上的启明星。
该有多么深情,才能在她和别的男生手拉着手嬉笑时,眼底依旧盛满了穷穷不竭的爱意。
可能是我的注视太久了,霍正东看到了我,冲我挥挥手。
我也冲他挥挥手,愈发心疼这个隐忍不发的大男孩。
三个人下来了,顾夏夏和叶志秋也看到了我,两个人冲我问好。
叶志秋生来一张比女生还要白净的脸,眼尾狭长,他的嘴唇太单薄了,像是被风一吹就能颤抖,都说薄唇的男人必定薄情,不过当然,也不是全部。
顾夏夏看着我嘻嘻笑,“嫂子你要不要坐过山车啊,我们要去坐过山车了!”
“不了不了,你们玩吧,我老了,坐不动了。”我赶忙摆手拒绝。
“那好吧!”顾夏夏憋着小嘴,随即又看向身旁的叶志秋,“今天好热,我好想吃冰淇淋啊!”
“可是时间要到了,我们现在得去坐过山车了,不然下一波得等十五分钟呢!”
叶志秋说着,看了下手表,有条不紊,一字一句又道,“坐完过山车再去吃冰淇淋不行吗?”
“可是我刚刚看到冰淇淋那里排队好长啊!”
“你们去坐过山车吧,我去排队给你买冰淇淋,保证你从过山车下来之后就可以吃到清爽的冰淇淋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霍正东。
顾夏夏便开心了,咧着嘴冲霍正东笑了笑,然后就拉着叶志秋走远了。
我看着霍正东,心里为他有些不值,“你这个朋友,比他男朋友还要称职,他男朋友都不愿意为她排队。”
霍正东只是笑笑,别的没多说。
队伍确实很长,大家应该是都热了,所以才通通排队买冰淇淋吃。
轮到霍正东了,我听见他说,“阿姨我给你多加五十块钱,你送我一个冰袋行吗,我怕这个冰淇淋化了!”
一个冰淇淋才三块钱,他就这么多花了五十块钱,就是怕冰淇淋化掉。
我看到这个傻小子一只手揣着冰袋,另一只手举着冰淇淋小心翼翼用手捂着,生怕化掉了。
我想起了之前和顾景川交往的那会儿,为了顾景川,自己也会奋不顾身做一些傻事。
其实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么傻。
我问霍正东,“就那么喜欢夏夏吗?”
他突然笑了笑,摇头说道,“我对她,何止是一句喜欢?”
“你爱夏夏吗?”我又问。
霍正东嘴角轻轻上扬,沉默片刻之后,给我拽了一句特别文绉绉的:“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风是她,雨是她,铁马是她,冰河她,我的过去是她,现在是她,余生,还是她。”
后来我才明白,当时霍正东跟我说的,是真的。
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可还是控制不住想对她好,无论过去多长时间,看到她的时候都会有怦然心动,宛若初恋般的感觉。
就像顾青承对顾星枝。
霍进衍对孟瓷。
苏星核对沐星橙。
顾景川对明春。
还有,霍正东对顾夏夏。
第372章 完结篇(3)()
“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而思索之后,还是这样说。
——普希金
我听顾景川说了霍正东和顾夏夏小时候的事情。
两个人从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再到现在的大学,都是在一个学校,可以说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了。
小的时候霍正东是不喜欢顾夏夏的,没事儿就喜欢捉弄她。
顾夏夏写作业的时候,他就偷偷在她后背贴类似于“我是猪”字样的纸条。
偷偷捉了毛毛虫放到她的铅笔盒里吓唬她。
把她的皮绳揪下来,看她披散着头发不知所措。
亦或者,在顾夏夏做值日的时候,故意把教室弄得很乱。
霍正东调皮捣蛋,惹了事儿总是把错往顾夏夏身上推。
所以导致有那么一段时间,顾夏夏真的很讨厌霍正东,看到他就烦,甚至一度都想转学。
直到上高一那会儿,班里有个男生喜欢顾夏夏,对顾夏夏表白了。
当天放学之后,霍正东就把那个男生暴揍了一顿,揍得鼻青脸肿的亲妈都认不出来,搞得对方第二天就吓得转学了。
为此因为这茬,霍正东没少被叫家长。
顾夏夏也怒了,把霍正东叫到天台,气急败坏对他说,“你不找我的茬会死吧是不是?!”
那天霍正东一改往日的小霸王形象,一字一句对顾夏夏道,“我以后不找你的茬了,你不要喜欢别的男生,好不好?”
顾夏夏嗤之以鼻。
但是从那天开始,霍正东就对顾夏夏特别特别好。
简直就如同转了性似的,给顾夏夏带饭,给她写作业,给她做值日,在学校不许任何人欺负她,也不许任何男生靠近她。
甚至平时在路上走,看到适合顾夏夏的衣服和发卡,霍正东都会毫不犹豫就买下来。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霍正东喜欢顾夏夏。
顾夏夏这个当事人,傻里傻气的,是在高中毕业之后才知道的。
那天同学聚会,也是散伙席,霍正东喝了不少酒,在KTV点了一首周杰伦的告白气球,然后借着酒劲便和顾夏夏表白了。
顾夏夏拒绝了霍正东。
当时霍正东大受打击,事后颓废了一段时间,也想着要忘记顾夏夏,但是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在要开学的前一天,只对顾夏夏说了三个字——
“我等你。”
这是他对顾夏夏的承诺。
谁知道顾夏夏遇到了如同白马王子般俊逸的叶志秋,然后就疯狂地迷恋上叶志秋,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现在,顾夏夏都上大三了,同叶志秋交往了三年,霍正东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承诺。
他一直在等着顾夏夏。
无论酷暑,无论严冬。
……
叶志秋最后还是选择留学去了。
顾夏夏没去。
因为和顾夏夏住在同一屋檐下,所以我看到了她的歇斯底里,还有浓浓的不安和担忧。
就跟当年的我一样。
我在美国留学的那两年,几乎每天都会想顾景川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是不是和别人结婚了,或许已经连孩子都有了。
但是我和顾夏夏的情况又有些不同。
因为当时我和顾景川是分手了的。
但是顾夏夏并没有和叶志秋分手,顾夏夏自己舍不得断。
对于两个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来说,其中一方突然远走他乡,对于另一方而言都是不小的打击。
难过、焦虑、委屈和不安,这些情绪都会有,女人最懂女人,我能够体会顾夏夏的那种感觉。
这段时间顾夏夏整个人都变得相当之暴躁,吃个饭都能炸了。
有一次顾夏夏和顾景川两个人在吃饭的时候吵起来,顾景川直接怒了,把筷子给摔了。
“顾夏夏,不是所有人都跟家里人,以及霍正东那样惯着你!要么,你也出国留学找叶志秋,要么你就跟他分手一刀两断,没人愿意整天看着你一张臭脸!”
最后顾夏夏选择去找叶志秋。
谁知道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人没什么大碍,但是眼睛被玻璃刺伤了,受伤了,这段时间要疗养,眼睛缠了一圈纱布,估计十天半个月好不好,最少也得三个月左右。
可能就连老天也不想让她去找叶志秋吧!
人没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世界变得黑暗一片,就会变得愈发暴躁。
我和顾景川都忙着工作,平日里也没时间照顾顾夏夏。
家里好几个佣人照顾她,都被她骂骂咧咧地吓破胆了。
最后还是霍正东过来。
面对顾夏夏的坏脾气,霍正东非但是不嫌弃,反倒还颇有耐心地说,“你没有眼睛,那我就做你的眼睛,你看不到的东西我帮你看。”
起初顾夏夏的脾气还是特别暴躁,即便是霍正东照顾她,她也是骂骂咧咧的,嘴里一个劲念叨着让他滚,让他死,让他立刻消失在她面前。
其实也就霍正东脾气好,一直惯着她。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顾夏夏摔了床头的琉璃灯,其中一片玻璃茬划伤了霍正东的手臂,顾夏夏自己并不知情,还是骂骂咧咧的,“你能不能去死啊?拜托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的,你怎么就那么贱啊?!”
霍正东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抱着顾夏夏。
无论她怎么推搡怎么挣扎,他都不松手。
顾夏夏张口咬在霍正东的手臂上,正好咬到了霍正东胳膊受伤的部位。
怕是嗅到了血腥味,我听见顾夏夏说,“你……受伤了?”
“好受点了没有?如果心里好受了就乖乖接受治疗,你的眼睛又不是一辈子好不了!顾夏夏,你就算是没有了叶志秋,你还有我!”
霍正东眼底的深情,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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