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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于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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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自此之后,他的身边便多了个九岁的小女孩儿,他喜欢看她沉静大雅的姿态,喜欢看她读书写字的样子,喜欢看她对他笑时的模样,似乎她的一切他都喜欢,除了不能碰她,他什么事都想陪着她一起做。
小小年纪的瑾然,秀雅聪慧,宛如一股和煦春风,一道绚丽朝霞,吹进了询玉的心里,照进了询玉的生命,让询玉在这高处不胜寒的寂寥之中得到无限慰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询玉发现自己不再愿意花半分心力在后宫的莺莺燕燕之上,而单单只想守着小小的瑾然,守着他心中的岁月静好。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嫣红几度,花开无声,瑾然慢慢长大了。
询玉心中的悸动与欢喜也在跟着与日俱增,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也开始发现,慢慢长大的瑾然对他竟然慢慢地疏离了,清清淡淡,冷冷冰冰。
这让询玉心中难受非常,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破局。
还记临别之时,乾清宫中,他问:“你想跟朕谈什么?”
“我要留下来。”
“你凭什么留下来?”
她说她会做个好皇后,“勤两宫之孝养,婉以承颜;遇九御以宽和,恩能逮下”,她问,“这样可以吗?”
可他想要的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她,她可曾了解?
却在他试探着同她亲热之时,她为了抗拒他的触碰咬了他的耳朵。
询玉自问,若是他强行要她,她必然毫无办法,可他不想那样,他想要得到她的人,更想要得到她的心。
所以,他介意,“你不爱朕,却为何还想要留下来。”
所以,他想知道:“你要留下来是为了谁?你的心里到底装了谁?”
所以,他生了气,“你走吧,朕不想再看到你。”
“……”
他口口声声赶她走,却又舍不得她走,夜里复去凤寰宫中探她,却堪堪撞见了询言眸藏悲戚,神容大苦,那么温柔地伸手扶上了她的双肩。
他的皇后不曾将询言推开,反倒是十分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却见询言忽而对着她落下泪来,继而隐忍地开了口,寥寥几字,情深莫提,“我不忍心,你不要去。”
要怎么样的深情才能让一个铮铮男儿在一个女人面前落下泪来,询玉心中了解非常,也心痛非常。
他的皇后挑明了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以前是不是也喜欢过你?”
“……”
这叫询玉如何能够接受,破开之前的重重迷雾,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结局,询玉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瞬间崩塌,猝不及防地就重重地伤了他。
瑾然走了,他不想挽留,也不愿再听任何人提起她,他以为他今生今世都不想再原谅她了,可是,直到那夜留宿行宫,遇见了那个从来不曾见到过的诗茵,想到他的皇后可能会遇到危险,他仍旧那么担心那么害怕,不惜连夜赶回了宫中。
果然他的直觉是那样的准,瑾然的马车坠了崖。
第40章 找份工作()
果然他的直觉是那样的准,瑾然的马车坠了崖。
他同几个之前与他一道征战沙场的亲卫下了“军令状”,道是“朕生要见人,死……也要见人!”
可是一连几日来的艰苦搜寻,除了马车的残骸之外,别无所获。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足以证明他的皇后必定还尚在人间,只是这人海茫茫,行踪难觅,空惹他这一夜夜憔悴如斯,黯然断肠。
询玉起身,带着醉意走到了梳妆台前,顺手拿起一把瑾然用过的小木梳,看那上面还留了几根瑾然的断发,明显离时匆匆,尚且来不及收拾。
睹物思人,这让询玉更觉凄凉感伤,握紧那柄小梳子在手,久久不愿放开。
不经意间,眸光一转,询玉恍然,这梳妆台上好像少了不少东西,不知何时骤然空了下来。
询玉注目看去,果然发现这梳妆台好似被“洗劫”过一番,原本收着的许多瑾然的金玉首饰竟然统统不见了,大大小小的锦盒,抽屉,空空如也,跟遭了贼子一般无二。
询玉皱了皱眉,立时高唤一声,“于一。”
于一闻声,麻溜儿地赶来侍奉,“陛下……”
听询玉指着瑾然的梳妆台问,“这是怎么回事,谁动了朕皇后的东西?”
于一抬头瞅了一眼,回道,“回陛下,无人敢动皇后娘娘的东西,除了陛下更不曾有人踏进过皇后娘娘寝殿半步。”
询玉惑然:“那之前放在这里的首饰摆件为何都不见了?”
于一忖了忖,小心翼翼道,“依奴才之见,怕是让皇后娘娘出宫之时给带走了。”
“瑾然带走了?”
询玉初听是有些不信的,这么多年来,虽然他送了许许多多的小玩意讨她欢心,可瑾然却似乎都不曾真正喜欢过,瑾然喜欢的东西从来不是这些俗物。
又听于一道,“皇后娘娘离宫之时,确然带走了两个沉甸甸的小包袱,是奴才亲自安排娘娘上的马车。”
说到此处,于一忍不住一阵心虚,亲自安排皇后娘娘上的马车,却竟然把皇后娘娘给弄丢了,还害皇后娘娘的马车坠了崖,这是该怎么死?
于一不由将头复低了低,续道,“对了,映月姑娘离宫之时曾私下里跟奴才说,皇后娘娘自那次醒来之后,忽然就失了记忆,从前的事情一概都不记得了,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失了记忆?”
询玉迅速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眼,想起瑾然自那夜醒来之后确实跟之前有些不同,只是自己都不曾认真关注过,但听随在瑾然身边侍奉的映月这般告知于于一,便是笃信几分的,继而责问于一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朕?”
骇得于一以头触地,请罪道:“奴才几次想开口,可是陛下有旨,谁再在陛下面前提起皇后娘娘便要诛谁九族,奴才尚有高堂要孝敬,不能连累老母,故而不敢触怒龙颜,求陛下恕罪。”
原来还都是他自己的不是了。
询玉听了,再不说话,抬手挥退于一道,“不怪你,你下去吧。”
于一叩头谢恩,胆颤心惊地退出了寝殿。
询玉伸手拉开了梳妆台上精致玲珑的一个小抽屉,取出躺在当中的一只沉香木打造的上等木匣子,小心翼翼将之打开,果见当中亦空空如是。
询玉心神一恍,忽然便想起了瑾然离宫那夜,临出门前,映月忽然回转头对他道,“皇上,皇后娘娘如今今非昔比,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您现在将她撵出宫去,她便是连家门朝哪里开都已经不记得了。”
“皇上,在映月心里,您永远是姑爷。”
“……”
瑾然小小年纪就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她怎会连家门朝哪里开都不记得呢?
询玉虽觉映月这话几分怪异,但因当时心绪,根本不得分明。
而询玉至今还为映月那句“在映月心里,您永远是姑爷”心动不已。
映月说他是“姑爷”。
一句“姑爷”,真是叫他既开心又难过。
淡紫色的马车帘子轻轻撩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脑袋悠悠地从里面探了出来,却是叫一把展开的折扇给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丽夺人的眉眼来。
坐在车驾上的不谷,并未回头,只一脸嫌弃道,“你个小丫头,不乖乖在里面好生坐着,你往外偷看什么?”
妙锦这便有了意见,“你可不能再叫我小丫头了,”把折扇收了,露出一张“英俊”少年的脸孔,道,“我现在是诸葛十一,映月叫银笛初九,你别叫错啦。”
不谷甚是无语,“换了男装你就不是女娇娥啦?还竟然双双冒了银笛初九、诸葛十一的名头,枉人家之前还好心收留过你们,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妙锦道,“这不是因为不知道起什么名字嘛,就临时借用一下,不要那么小气好吧。”
不谷便好心劝道,“你可给我悠着点,别在凤城坏了初九和十一的名声,人家两个还没娶亲呢。”
妙锦便宽慰道,“不怕不怕,天天躲在‘断肠谷’里能有什么前途,这酒香还怕巷子深呢,想我如此风流倜傥,相貌堂堂,这往凤城走个一遭,日后保管你们家银笛初九和诸葛十一的名头从此火遍大江南北,哪里还愁娶不到亲,只怕到时候上门提亲的人要踏平你们‘逍遥居’的。”
不谷直摇头叹道:“牙尖嘴利,无语无语。”
妙锦却煞是开心:“不谷,我一想到马上就要去凤城啦,就非常的开心。”
不谷问:“那么开心是要做什么?是因为没有去过吗?”
妙锦道,“因为我想那里一定是个很不错的花花世界,我喜欢花花世界,特别是没有去过的花花世界。”
妙锦一连几个“花花世界”把不谷说得有点晕了,不谷淡淡摇头,“你们这些个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幼稚。”
同样扮了男装的映月凑上前来道,“我家小姐说……”
妙锦赶忙提醒,“你叫我什么?”
映月便改口更正,“……十一。”
妙锦满意地点了点头,但听映月道,“十一说,凤城是个大地方,那里有酒肆有青楼还有当铺,我们可以去那里找份工作。”
“……”不谷险些没有坐稳,“什么?去哪儿找工作?酒馆?当铺?还是青楼?”
妙锦瞧着不谷,嗔怪道,“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呢?”
继而解释,“我们是打算要去凤城找份工作的,可我们又没说要去酒馆、当铺和青楼找工作了。我只是想说,酒馆、当铺和青楼都是大地方的标配,凤城既然是个大地方它就一定有酒馆、当铺和青楼。”
不谷道,“你说了半天,不还是口口声声叨念着酒馆、当铺和青楼吗?你一说要找工作就想到了酒馆、当铺和青楼,而像你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没见过世面的小小丫头,酒馆、当铺怕是都不会要你的,你该不会是打算直奔着青楼去找工作的吧?”
妙锦瞬间红了俏脸,恼道,“你胡说八道。”
不谷大为着急,竟索性转过头来,好心相劝,“我说小丫头你可别这样想不开啊,虽然小小年纪就成了弃妇,可这也不是你的错,像我这么有追求的男人都还觉得你挺可爱的,所以是个真爷们他一般都不会嫌弃你的,可你一旦进了青楼,那就不一样了,你可得自爱呀。”
妙锦听不谷说她可爱,还叫她要自爱,简直哭笑不得,“我……”
映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凑近问了声,“青楼是干什么的?”
不谷:“……”
看不谷那无语模样,妙锦忍不住就想笑,却对映月道,“初九,你还小,青楼这种地方少儿不宜的。”
映月道,“小姐,可是我们一般大呀。”
所以,为什么你就知道青楼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却不知道呢?
妙锦眨了下眼道,“你又叫错啦,再叫错晚上没饭吃了。”
映月吓得微微颤抖了一下,纠正道,“十一……”
不谷忍不住摇头叹息,“你们两个小丫头看上去很不靠谱呀,这样给你们丢进凤城,怎么能让我放心得下呀。”
妙锦道,“你放心,我可是老江湖了,一定不会轻易叫人给欺负了去的。”
不谷撇了撇嘴道,“我是担心别人被你给轻易欺负了去可怎么是好。”
妙锦知道他那心口不一的脾气,便也不再与他理论,展眼望了望天际西斜的日头,道,“这白昼是越发的短了,怎么才没多久的功夫这天就要黑了。”
不谷道,“冬日自然是夜长昼短了,傻呀你。”
妙锦不由感慨,“这么快就要入冬了?”
映月便道,“惨了,小……,十一的冬衣还没预备好呢,这得赶紧准备了。”
“冬衣?”不谷奇道,“还没那么冷吧,这么着急干嘛?”
映月道:“你不知道,十一一贯体虚,怕冷的,这出门在外不比宫……不比家中,所以更得早做准备,万不能给冻病了。”
妙锦正担心映月会不小心把她们的身份给泄露了,险险的听映月说完,终于松了口气。
第41章 没心没肺()
夜幕很快降临,目的地凤城还有些距离。
妙锦、映月和不谷三人便在路上的一个小客栈入住了。
用过晚饭,妙锦独自站在楼上看夜景。
夜风吹来,依稀有些冷意,妙锦抱了抱自己的双臂,又放了下来,一时无限凄凉之意堆堆叠叠涌上心头。
不知道那日询言离宫之后去了哪里,不知道时至今日可有人有他的消息?
不知道自己离宫之后询玉怎么样了,这些日子他都在忙些什么?
不知道马车坠崖一事可有人知道吗?知道的话可有人去找过她跟映月吗?
还是说,如今,人成各,今非昨,从此生死不相干了?
妙锦一时想不出头绪来,只觉头有些昏沉沉的,难受得紧。
忽觉肩上一重。
妙锦转头看去,见是不谷将自己随身的斗篷解下披在了她的肩上。
一股暖意涌上心间,妙锦盈满笑意,“谢谢你,不谷。”
不谷进前半步,与妙锦齐肩扬眸看向外面的夜景,道,“这黑灯瞎火有什么可看的。”
妙锦看眼外头黑幢幢的夜,确实没什么看头,方才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都没有觉得怕的。
不谷见她不说话,便道,“你若是喜欢看夜景,明天就可以如你所愿了。”
妙锦美眸一亮,“你是说我们明日便可以到凤城了?”
不谷点了点头,道,“一提凤城你就开心成这样。”
妙锦道,“那是自然,谁不喜欢花花世界呀,你看你们家姑娘不也带着你家大哥不周一起出外游历去了。”
不谷未言,转头看了妙锦一会儿。
妙锦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奇道,“怎么了?你看我干嘛?”
不谷便琢磨着,“我怎么觉得你跟别的姑娘有点儿不一样。”
妙锦并不明确不谷说的“不一样”是哪种意思,只道,“每个姑娘都是限量版,我也是一样的,所以我当然跟别的姑娘不一样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谷便将头转了开,不再说话了。
映月捧了件披风来找妙锦,堪堪见了不谷盯着妙锦看,而且妙锦身上还披着不谷的斗篷,这让映月就傻了眼了,赶忙走上前去将妙锦身上的斗篷扯下,一面说着,“十一,我们该回房歇息去了,明早还要赶路呢。”
妙锦觉得映月说得在理,想及方才不谷告诉她明日便可抵达凤城,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便与不谷道,“不谷,我们晚上都早些歇息吧,明早早点起来,早点出发去凤城。”
不谷伸手接过映月还他的斗篷,一面点头与妙锦道,“好,那你早点休息吧。”
妙锦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不谷,叨叨地交代着,“那你明早记得来叫门,我们一定得早点起来早点出发。”
摆明了她是想睡懒觉起不了床的。
映月便扶了妙锦,督促道,“赶紧回房睡吧,不然明早真就起不来了。”
不谷目送着妙锦的背影,忍不住浮出笑来。
甫一回到客房,映月赶紧将门关好,落了门闩。
妙锦伸了个懒腰,径向着床榻走去。
映月跟上妙锦,“小姐……”
映月才这么唤了一声,妙锦赶忙回头,手指在唇上一竖,示意她道,“别乱叫,当心隔墙有耳,凭空惹来祸事。”
映月便有些害怕起来,在心里默了几默,方开口低声道,“十一,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不谷救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但你不能再与他像今夜一样走得这么近了。”
妙锦笑了笑,并不觉得有什么打紧的,“没事儿,不谷是个挺不错的人,很适合做朋友的。”
映月却有些着急,“十一,你别傻了,你没看见他方才看你的眼神,那眼睛里都放着绿光呢,假若时日一长,哪里还能没有事儿的。”
妙锦在桌旁坐下身去,歪头看映月,“你别吓我,还眼睛里放着绿光,你是看见狼了还是看见鬼了?”
映月见她并不当回事儿,索性也在桌旁坐了下来,看着妙锦,苦口婆心,“十一,你别忘记了,你还是皇后娘娘,皇上他虽然口口声声说要赶你走,可他终究没舍得废后,说明,他给你们之间留足了余地,这件事情还是有转圜的,现在是他在气头上,等他气一消,十有八九是要寻你来的,到时候你总不能让他撞见你老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吧。”
妙锦自行倒了杯茶水来饮,听着映月的话,也觉得几分在理,但闷闷地道,“我看这事儿很悬,假如我要是发现苏航在外头沾花惹草,朝三暮四的话,我原谅他的概率几乎为零;你们家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这样当场撞见自己的皇后在后宫里正预备着给他带绿帽,他要是能轻易原谅了去,那心胸可是大得有些离谱了,你要知道,男人对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很小气的。”
映月对妙锦奇奇怪怪的话选择择重点来听,听了之后便略有不满道,“你干嘛要把自己说成那样,你跟询言分明清清白白的,哪有什么‘绿帽’之说;还‘你们家皇上’,说得好像跟你没关系似的。”
妙锦少见映月这样回她话的,难道这是开始嫌弃她了的节奏?
又听映月道,“你说皇上他不会轻易原谅你,那是因为你从来就不明白自己在他心目当中的地位,你若是愿意拿出半分的心思放在他身上,你就不会老这样没心没肺了。”
映月气得恨铁不成钢一般,兀自离座,走向床榻铺床去了。
余得妙锦呆了一呆,嘀咕着自问:“我有那么没心没肺吗?”
话落,妙锦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心想,“铁定是询玉也在骂我……”
翌日,东方初现鱼肚白。
一辆马车便已徐徐启程,驶离了昨夜里留宿的小客栈。
不谷在车驾上驾车,妙锦和映月抱着小被子在马车里面继续睡着觉。
天渐渐透亮起来,不谷算算时辰,约摸该吃早饭了,便朗声对里面道,“初九、十一,睡醒了没有?该起来吃早饭了,马车上有烧鸡还有馒头。”
不谷觉得自己如此体贴,应当被表扬的。
结果,映月醒了,妙锦却还懒洋洋地继续睡着,丝毫没有被烧鸡吸引。
是以,并没有人对不谷进行表扬。
不谷便闷闷地觉得有些无趣。
直到午间时候,映月看妙锦竟然还抱着被子睡得深沉,忽觉不对劲起来,伸手一摸,这妙锦额头好一阵滚烫。
映月凛得不轻,赶忙掀开马车帘子向不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
不谷被吓了一跳,赶紧勒住缰绳,回头看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映月道,“十一她额头发烫,她生病了。”
不谷皱眉,不想妙锦竟然在这个时候生了病,看来映月说她体虚果然不假。
见不谷没有反应,映月急得红了眼眶,“现在怎么办呀?这里又没有御医。”
不谷一时也有些担心,并未在意映月说的是“御医”,只道,“马上就到凤城了,你先进去好好照顾她,很快就可以去请大夫来给十一看病了。”
映月点头,赶紧退回马车里,取出随身帕子就着壶中的水将帕子打了湿,给妙锦冷敷额头先行降温。
不谷驾着马车,缓缓加速,尽量控制着让马车不至于太过颠簸,除了他家姑娘阿芙,他自问还从来不曾这样有心关照过哪个姑娘。
没费多少时候,马车终于驶入凤城。
日已西斜。
不谷解下身上斗篷,将妙锦用斗篷裹了抱出马车来。
映月提着包袱行囊随在后头,一道就近住进了一家客栈。
进入客房之后,不谷将妙锦放在床上。
映月放下随身包袱,上前给妙锦脱鞋遮被伺候妥当。
却看睡得昏沉的妙锦忽然睁开眼来,迷迷糊糊地拉着不谷的手道,“不谷,我不想死,你去给我请凤城最好的大夫来……”
听得不谷心头一软,回握着妙锦的手安慰她道,“你个傻丫头,你哪里那么容易死的,从悬崖上掉下来还不是逢凶化吉,大难不死。你放心,我一定去给你请凤城最好的大夫。”
病中的妙锦显得十分的脆弱,听了不谷的话,眼角不由滑下泪滴。
映月见况,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上前分开妙锦和不谷二人的手,一面给妙锦盖好被子一面说道,“快别说话了,十一,好好睡会儿,等你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看妙锦好容易又睡着了,映月拉着不谷的袖子将他带到一边,从自己袖兜里取出一块佩玉和一根红彤彤的珊瑚珠项链,递与不谷道,“这些都是我家小姐之前陪嫁的东西,如今我们流落在外身无分文,小姐又急需用钱看病……便劳烦你替我们将它当了,换点钱吧。”
不谷看着映月,道,“这是嫁妆?”
映月点头,“拿去当了吧,钱财乃身外之物,最打紧的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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